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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鲛人之寒渊[出书版] 作者:冷笑对刀锋

    留下的遗腹子,所以一时间还没让这孩子知晓真相。

    那麽……就让自己做一回便宜老爸吧,有了这样一只鲛人做把柄,殷战怎会不从自己?

    想到这些,杨淮微微地笑了起来,他一边轻轻抚摸着寒渊的发丝,一边亲吻着对方的额头。

    「岂有此理,还没有找到寒渊吗?!」

    殷战得知派出去的手下还未能寻回寒渊,忧虑非常的他也变得暴躁了起来,抬手便打翻了下人送上来的药碗。

    「将军息怒,将军息怒啊!」

    下人们看到殷战如此愤怒,都吓得跪了一地。

    殷战使劲地咳嗽了起来,他挥了挥手,无奈地屏退了下人,自己又重重地倒回了病床上。

    自从寒渊将他溺晕逃亡之後,他便重病不起,一则是他的身体本就孱弱,受不得冷水的刺激,二来却是因为他思虑着自己那不知真相的儿子,担心对方是否会落入某些坏人的手上,要嘛是被杀掉剥皮取胆买卖高价,要嘛就是被人纳作娈宠日日取乐,不管什麽结果,殷战都相信,这南陆中人是不可能会放过鲛人这种珍贵的异兽的。

    可寒渊并不仅仅是一只异兽,更是他的儿子啊……

    「孩子,你在哪里?爹爹知错了,求你回来吧……寒冽,我对不起你啊……」

    殷战痛苦地蜷缩着身体,咳嗽一声比一声沈重,他想起了自己深爱的恋人,更是觉得心中有愧,他竟然未能保护好他们的孩子。

    殷战连日没有上朝,杨淮自然知晓了他重病之事,不过他倒是没想到素来冷毅刚决的殷战居然会因为那只鲛人而变成这样。

    寒渊自从找到杨淮这个「爹爹」之後就高兴非常,整日都粘在他身旁,即便在他批阅公文之时也定要趴在地毯上拍着尾巴唱歌给他听。

    不得不说,这小鲛人的歌声还真是好听得不得了,每此对方一唱起歌来,杨淮总会停下手中的笔,好好欣赏一番。

    想到殷战重病之事,杨淮的心中很快有了打算。

    他抚摸着寒渊的发丝,对他柔声说道,「过两日爹爹准备举办一场酒宴,将你介绍给爹爹的同僚知晓,这样以後你以後去到哪里都不会再有人敢伤你。不过……到时孩子你得变出人腿来才行,免得有人会以你是鲛人的身份大做文章。」

    寒渊听话地点了点头,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冰蓝色的鱼尾在瞬间便化作了两条修长的人腿。

    杨淮惊奇地看着这令人炫目的变化,随即又瞥到了寒渊胯间那根稚嫩的小东西,赶紧脱下了自己的外袍替寒渊披上,毕竟他可不想让这个家夥赤裸着身体就在大司马府里跑来跑去。

    「只要是爹爹你吩咐的,孩儿都会照办。」

    寒渊目光闪闪地望着杨淮,充满了对父亲的敬爱之情。

    杨淮欣慰地点了点头,却只将是对方看作了可以要挟殷战的绝好道具。

    大司马府的请帖很快就送到了将军府中。

    卧病在床的殷战在经过皇帝派来的御医连日调理之後已然有了不少起色。

    当管家告知司马府送请帖来邀请他前去赴宴之时,殷战连请帖都懒得看,只是郁郁不快地挥了挥手。

    「差人回复杨大司马,本将军病体不适,尚不能见人,就说感谢他的盛意邀请了。」

    管家想起司马府那位神神秘秘的送帖上说的话,擦了擦额头的汗,忽然说道,「将军,大司马说,要是您去的话,就能见到您想见到的人。」

    殷战转过头,目光蓦地变得冷厉非常,他细细思考着这句暧昧不明的话,突然倒抽了一口冷气。

    难道……难道寒渊落在了杨淮手中!

    杨淮在朝廷中的职位与权势与殷战相差无几,若要用强抢回寒渊是绝不可能的,而且若此事闹得大了,传到当今那个好色贪婪的天子耳中,只怕殷战要不回寒渊不说,还会让寒渊陷入更不堪的境地。

    很明显,杨淮此番发出请帖,显然是针对自己而来的。

    殷战令管家将请帖递了上来,然後快速翻开,却见上面的内容竟是写着杨淮收了一名义子寒渊,特邀同僚好友一同庆贺。

    义子……寒渊怎麽会甘愿认杨淮为父?!

    想到寒渊对自己的冷漠与逃避,殷战心中痛苦万分,他捂着头,再次重重地喘息了起来,冷厉的眼中却已化作了无奈与心酸。

    到了晚上,大司马府门口灯笼高挂,热闹非凡,诸多当朝有权有势的大臣贵戚都鱼贯而来。

    杨淮一早就站了门口迎接众人,他不时看一眼人群,寻找着殷战的身影,突然门童一声高喊:「殷大将军到!」

    果然,对方真地来了。

    杨淮那双带笑的眼微微一眯,充满了得意。

    他与围着自己的人寒暄了几句,立即分开人流,走到了门口。

    殷战依旧穿着厚实的裘衣,一只手还少有地拄了根拐棍,想来是他身体尚未康复,难免比平日要虚弱几分。

    「哈哈哈,殷老兄,我就知道你一定会赏脸的,快请,快请!」

    杨淮热情地满面地邀约着殷战,殷战却只是面色阴沈地看着他,突然殷战伸出一把拉住了杨淮的手腕,压低声音问道,「你把我的渊儿怎麽样了?!」

    听见殷战这般急切地追问,杨淮冷蔑地看了眼殷战,但很快他便收敛起了脸上不合时宜的蔑然表情,略带傲慢地说道,「呵,一会儿酒宴开始了,你自然知道。放心,就冲着他叫我爹爹的份上,我也绝不会亏待那孩子的。只不过殷老兄……你若真是心痛这孩子的话,那麽今晚酒宴之後不妨留宿我这司马府中,到时有什麽都可以慢慢再谈。」

    说完话,杨淮便先一步跨入了大门,随着周围熙熙攘攘的人流再次涌来,殷战也只好暂时隐忍不发,等着看对方到底要如何演戏。

    「哎呀,公子真是太美了!」

    服侍寒渊的侍女看着这个头戴玉冠,身穿一袭牙白缀花绸衫的俊美男子不禁惊呼。

    寒渊穿上靴子的双脚一直在不停地互相,想到自己的鱼尾被分成两半还被塞进小小的靴子里他就觉得脚心一阵发痒。

    他对自己的美貌并没有太多的在乎,因为鲛人大多长得一副好面孔,看多了也就习惯了。

    「姐姐,我的脚好不舒服,可不可以不穿靴子啊?」

    寒渊皱着眉,双脚别扭地交互踩着,恨不得能将脚上的靴子踩下来。

    侍女连连摇头,跪下身去替寒渊穿好了这双绣金的皮靴,急忙劝道,「公子,您现在可是大司马的儿子了,怎麽能赤足出去见客呢,这样的话,大司马可就颜面无存了。」

    「这样吗……那我忍忍好了。」

    既然是为了父亲,寒渊也不好再多说,他站起身,扶着椅子走了两步,总觉得这种感觉怪怪的。

    没一会儿就有下人进来了,说是外面已高朋满足,就差今晚的主角寒渊入场了。

    侍女赶紧替寒渊整理了一下衣襟衫摆,然後将对方搀了出去。

    站在屏风外听到外面那些热闹吵嚷的声音,寒渊也不禁多了一丝紧张,他深吸了一口气,努力控制住自己的双脚,缓缓踏了出来。

    杨淮看见寒渊出现,当即对众人大声介绍道,「这便是我杨某的好儿子寒渊了。渊儿,快来见过诸位叔伯。」

    寒渊按照杨淮之前教他那般,对众人微微一笑,然後向大家拱手行了一个礼。

    「渊儿见过各位大人。」

    「啊,真是个知书达理的好孩子啊,大司马您真有福气啊!」

    「啧啧,这孩子生得粉雕玉琢,委实有天人之姿!」

    拍马屁的声音顿时络绎不绝地响了起来,唯有坐在主桌上的殷战不发一言,他痴痴地看着俊美如斯的寒渊,看着对方人形姿态,头脑中已是一片凌乱。

    忽然,寒渊瞥到了那个面带伤疤差点被自己溺死的大将军,他的脸色微微一变,急忙靠到了杨淮的身後。

    「爹爹,那个坏人怎麽也来了?」

    杨淮一边和他人说笑,一边低声问道,「渊儿,不可胡说,今天来的全是朝廷中的重臣贵戚,哪来什麽坏人!」

    寒渊不满地挑了挑眉,抬手指向了一直痴痴望着自己的殷战,也不知道为什麽,这个凶巴巴的男人今天显得好呆。

    「就是那个,那个脸上有疤的!」

    殷战看到寒渊伸手指着自己,料想对方必定是认出了他,当即便离开桌子缓步走了上前。

    「寒渊……」殷战温柔地唤着寒渊的名字,希望能引起对方的注意。

    可寒渊看到殷战走过来,却觉得害怕得很,他闪烁着目光,不敢与殷战直视,干脆将身子背了过去。

    杨淮拦在两人之间,对殷战笑道,「大将军,小儿没见过什麽世面,还望见谅。」

    殷战却是丝毫不理杨淮,只是执拗地伸了手过去轻轻碰了碰寒渊的肩,「孩子,你转过来啊,你难道不认得我了吗?我是……」

    现在这麽多人面前,自己是不能贸然与寒渊相认的,殷战硬生生地吞下了後面的话,只得说道,「我是那个给你胖头鱼吃的大叔啊。」

    杨淮看到殷战想说出真相,却不敢说出真相的样子,心里暗自好笑,但是他却不想让殷战继续与寒渊更多的接触,省得坏了自己的好事。

    他挥手招了自己府中的仆人,吩咐他们将寒渊带回屋中休息。

    寒渊巴不得早点离开这喧杂弥漫着酒气的地方,当即对杨淮微微颔首之後,便跟着仆人快步走了回去。

    殷战失落地看着寒渊离开的背影,眼里充满了不舍。

    他走到杨淮的面前,痛苦而低沈地问道,「说吧,你到底要怎样才肯让我带走寒渊?」

    杨淮终於等到想象过无数次的时刻,那就是──殷战有朝一日也会低声下气地恳求自己。

    他面色温和地拍了拍殷战的手,安慰他道,「别急,殷老兄,先吃好喝好,等散席的时候咱们再慢慢谈。」

    好不容易等到了散席,殷战急忙撵上了杨淮的脚步。

    「杨淮,你别忘记你答应我的事!」

    杨淮回头笑着看了殷战一眼,干脆一把拉住了对方的手,笑道,「随我来便是。」

    杨淮带着殷战直接来到了自己的卧房,卧房之中早就准备好了另一桌精致的酒席。

    看见殷战拄着手杖,神色严肃地站在一旁,杨淮赶紧招呼他坐下。

    「来,来,殷老兄,我们坐下再聊。」

    殷战皱了皱眉,他心中虽然挂念着寒渊,可奈何对方现在却是认贼作父,让他完全处於了被动之中。

    「你有什麽要求,就直说吧。」殷战叹了一声,仍是站着不肯坐下。

    杨淮替两人倒了一杯酒,然後拿起杯子送到了殷战唇边,也不直接回答他,只是劝道,「别担心,咱们之间有什麽都好说!来,先喝了这杯酒!」

    殷战被逼无奈,只得接过酒杯一口干了。

    杨淮狡黠地看着殷战喝下了自己送上的酒水,心中满是得意,对方还不知道这杯酒里早已被他令人下了效力极强的媚药,到时候……可就由不得殷战不从自己了!

    「这些年我对你的心思,莫非你真的一点不知吗?」

    看着殷战的脸色渐渐开始浮现出不正常的红晕,杨淮终於开始款款道出自己内心所想。

    殷战只感到身体一股难言的燥热,他紧紧地攥着自己的拐杖,呼吸也变得渐渐沈重起来。

    「你对我什麽心思?」殷战有些难受地拉过凳子坐了下来,捂着额头问道。

    杨淮起身走到了殷战的身後,他的双手轻轻地搂住了对方的脖子,一股热气也随即喷到了殷战的耳廓上。

    「殷老兄,我喜欢你这样的男人,若你今夜愿与我春宵一度,你要的那只鲛人,我自然双手奉还。」

    「你好卑鄙!」殷战听见杨淮居然说出这样赤裸裸挑衅的话,愤然起身,推开了对方。

    杨淮也不气恼,他只是冷眼看着面色越来越红,神色越来越显得压抑的殷战,漫不经心地说道,「你不答应我的要求也行。那只鲛人我明日便送给陛下,寒渊这麽漂亮,想必一定能得到陛下的疼爱吧。」

    「住手!他是我的儿子!」殷战怒吼道。

    「哈哈哈,你和鲛人之间居然有了儿子,哼!若是被陛下知晓了,你这大将军也别想当了!到时更别说保护寒渊!」

    杨淮不为所动地继续威胁着殷战,他看见殷战面色痛苦难当,想来一方面是因为药效,一方面却是因为担忧真相暴露後寒渊的处境。

    突然,殷战丢开了手杖,颓然地闭上了眼。

    「好,我答应你……不过你也要答应我,一定要把寒渊还给我,而且绝不能让别人知晓他的秘密。」

    杨淮看见殷战已经放弃了抵抗,自然是欣喜若狂。

    他快步上前,猛地抱住了殷战,直接坐在了对方的大腿上,然後贪婪地亲吻起了对方的脸颊和双唇。

    「放心,只要你愿意从我,一切都好说。」

    殷战紧紧地攥着拳,忍受着杨淮那充满色欲的抚摸与亵玩,对方脱掉了他厚重的裘衣,手也探入了他的亵裤之内,狠狠地揉搓起了自己的男根。

    「呃……」

    本来就感到欲火焚身,此时又被如此刺激,殷战渐渐不能把持了,他低沈地呻吟着,眉头紧紧地拧在了一起,极力忍耐着杨淮那令自己憎恶的爱抚。

    「殷战,你为何总是拒我千里之外?你我二人本该是这朝中最好的搭档,最好的朋友的。」

    杨淮在殷战耳边喃喃自语,不时舔一舔对方的耳垂,引得殷战一阵战栗。

    「唔……我已有所爱之人,你又何必逼我!呃……」殷战紧紧地捏着扶手,冷不防衣襟被杨淮一把撕开,乳头随即也被对方掐在了指间。

    杨淮俯下身伸出舌尖小心地舔着殷战的乳尖,他的双手抚摸着对方胸口上因为往年征战所留下的伤痕,丝毫不理会殷战所说。

    紧接着,杨淮便彻底褪下了殷战的亵裤,他当着殷战的面用手指戳弄了一下对方那根因为药性而昂然挺立的阳物,嘴角带着一丝嘲讽说道,「我知道你对那只鲛人痴心一片,可是你的身子可未尝如此嘛!」

    殷战已是明白了最初自己喝的那杯酒中有了蹊跷,他眉目一轩,怒视着杨淮,不禁厉声质问道,「你在酒里下了东西?!」

    看见殷战面色红涨,身体滚烫,显然已是受了媚药之力的严重侵袭,杨淮见他此时仍能保持那威武不屈的将军气概,心中反倒更觉被吸引。

    他揉搓着殷战的乳头,干脆跪了下来,用嘴含住了殷战高挺的男根,

    身体最敏感的地方被杨淮含住之时,殷战浑身上下再次升起一股战栗感。

    他死死咬着牙关,不肯呻吟一声,可是却禁不住对方那火热唇舌的逗弄。

    一阵恍惚之中,殷战想起了寒冽,曾几何时,他和寒冽也曾如此热烈地互相爱抚过。

    然而现在……低头看了眼正舔自己的男根舔得起劲的杨淮,殷战心中生出了一阵难以忍受的抗拒与痛楚,他不能背叛寒冽!绝不能!

    「啊!你滚开!」

    殷战怒喝了一声,突然伸手重重掐住杨淮的下巴,强迫对方吐出了自己的男根,他使劲推搡着杨淮,然後颤抖着站起了身子。

    杨淮有些胆寒地看着怒容满面,显然已是气急的殷战,他擦了擦嘴角的一丝涎液,阴冷地说道,「难道你不想要回你的鲛人儿子了吗?!」

    「我可以……让你对我做任何事!唯独不能忍受此等淫荡无耻之举!杨淮!我愿将将军府中一切金银珠宝全部给你,只求你把寒渊还给我!」

    一边说着话,殷战一边竭力把自己被杨淮撕开或者是脱下的衣裤又一件件穿了回去,他满身狼狈地站在屋中,被欲望烧得有些发热的眼里却不失坚毅。

    「我要的是你!那些金银珠宝我府中多的是!我要的是你!」

    杨淮歇斯底里地大喊大叫着,他无法忍受殷战一而再再二三对自己的拒绝,可是他也知道或许这个人的真心是自己永远也得不到的了。

    他一个箭步冲到了殷战的面前,红着双眼攥住了对方的衣襟,狂笑着问道,「你就这麽想要回那只鲛人吗?!如果我说用你的命来换他的自由,你也愿意吗?!」

    「愿意……我愿意!」

    殷战颤抖着双唇,他已经被体内熊熊的欲火折磨得连话都快说不出来了,可他知道这个时候他绝不能在这个男人面前示弱,不然一切都会陷入一种无可回转的地步,他不想背叛自己死去的爱人!

    「哈哈哈哈……好!那我成全你!」

    说着话,杨淮从墙上取下了平日做装饰用的宝剑,扔到了殷战的面前。

    「用这把剑在我面前自尽吧!等你死了,我一定会放你的儿子远离此地的!」

    杨淮目光阴鸷地逼视着殷战,他看见对方微微一愣,随後却毫不犹疑地拿起了宝剑,猛然拔出。

    虽然不能与寒渊共享天伦是一种遗憾,但是只要能让对方远离危险的人族,那麽自己死又何妨?何况,寒冽想必等自己已经等得很久了。

    「我相信大司马你必会遵守诺言。」

    殷战解脱般地一笑,果真举了剑就向自己抹去。

    杨淮本是一时气愤不过,才说出这番话想逼吓殷战,却不料对方居然当真了,他大惊失色,赶忙上前要抢下殷战手中宝剑。

    「殷老兄,别冲动,我说说气话而已!」

    可是殷战却似是真地定了死意,也不管杨淮说些什麽,只管将剑刃抹向自己的脖子。

    恰在此时,自以为已经与爹爹团聚的寒渊心生无限感慨,他看着外面的热闹似乎慢慢散了去,这便悄悄地蹑足走出了自己的房间。

    父子两人相见不过数日,寒渊有太多太多的心里话想对杨淮倾诉,他甚至还想知道父亲寒冽当年是如何与爹爹相爱又如何被迫分开的。

    因为不喜欢靴子的束缚,寒渊悄悄地把靴子丢到了一边,赤足走向了杨淮的卧房。

    他看着对方的卧房中已然有了光亮,料想对方肯定是散宴回来了,心中不由一阵欢喜,面带着微笑就悄声走了上去。

    哪知他刚靠近杨淮的房前,便听到了一阵激烈的缠斗声。

    不好!莫非有坏人想对爹爹不利?!

    自从寒渊到了这人族的世界後,他便发现这是一个充满了邪恶的地方,四处都是陷阱,四处都有恶人,要不然自己也不会三番两次被人抓住了。

    来不及多想,寒渊生怕杨淮会出什麽事,急忙推门闯入了房中。

    一进屋子,映入他眼帘的却是拿着宝剑和杨淮争夺的殷战。

    果然,这个大坏人是不会放过自己的!所以他连自己爹爹也不放过!

    寒渊见两人缠斗得厉害,赶紧左右张望了一下,他看见房间的书桌上摆了一柄镶满宝石的短刀,立即冲上去抓在手里向殷战狠狠刺了过去。

    「唔!」

    背後的剧痛让殷战只觉浑身力气一泄,而杨淮也终於看到了出现在殷战身後的寒渊,对方手里握着一柄带血的短刀,漂亮的脸上露出了前所未有的慌乱。

    寒渊第一次看到这麽多鲜红的人血,他倒抽了一口冷气,赶紧丢掉了手中的短刀扑到了杨淮的怀中。

    「爹爹,你没事吧?大坏人有没有伤到你?!」

    殷战忍着剧痛後退了两步,他无力地坐在了身後的椅子上,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看见杨淮也是惨白着一张脸,显然是被吓坏了,殷战挣扎着出声道,「杨兄,此事不怪他……你不要为难他。」

    杨淮看了眼寒渊,对这漂亮的鲛人打也不是骂也不是,他推开对方,重重地叹了口气,赶紧对门外喊道,「来人啊!快把司马府的医官给我叫来!!」

    寒渊诧异地看着杨淮不仅推开了自己,而且还一副要救那大恶人的模样,心中自是委屈非常,他想自己不过是为了救爹爹,可是为什麽爹爹看上去却那麽地不高兴?

    待到医官赶来之後,杨淮立即令他替殷战治疗伤势,好在寒渊从未使用过刀具,而且慌乱之中也未曾捅中殷战的要害,但是即便如此却也让身体本就不曾病愈的殷战更为虚弱。

    将军府的车马很快便闻讯赶了到了杨淮的府中,殷战那脾气火爆的副将看着满面苍白昏死过去的殷战随即暴跳如雷。

    「混蛋!是谁敢暗害将军大人!大司马,将军乃是应你之邀来你府中赴宴,如今却被人暗害至此,难道你没有什麽要解释的吗?!」

    杨淮苦笑着摇了摇头,轻轻推过了寒渊,「他方才误会殷老兄与我在争斗,故而误伤了你家将军大人。但是他是你家将军很重要的人,所以请你务必善待他。」

    寒渊不可置信地看着竟要将自己交出去的杨淮,他还来不及说话,便有将军府的下人认出了他。

    「啊!他不是那只之前喂在後院的鲛人吗?!怎麽,怎麽他长出人腿来了!」

    副将定睛一看,果然眼前这个看似翩翩公子的人确是自己在将军府中见过几面的鲛人。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我看果然如此!那麽大司马您的意思是将这凶手交给我们将军府带走了?」

    杨淮点点头,既然殷战那麽疼爱这只鲛人,甚至不惜为之一死,自己又如何能让他们骨肉分离。

    只不过若是在这麽多人面前说出寒渊与殷战之间的真正关系,只恐会带来很大麻烦,权衡再三,杨淮还是决定暂时将一切保密。

    「既然他伤了大将军,我也不能包庇,最好的办法自然是将他交给你家将军处置了。」

    杨淮说着这些话,却是不忍再去看寒渊,虽然他并非寒渊真的爹爹,但是这几日来与寒渊这乖巧的孩子相处,又如何叫他心中不多了一份柔软与不舍。

    「爹爹……你,你也不要我了吗?」

    寒渊苦涩地看着杨淮,他自以为找到了爹爹从今以後便可以不再受人欺负,过上一段幸福快乐的日子,可谁知道,他的爹爹却并不爱自己。

    也是……他只是只鲛人啊,在这些人族的面前,鲛人只是一种食物,或是一种玩物而已。

    心灰意冷,寒渊的双腿慢慢变回了鱼尾,他平静地坐在地上,然後慢慢脱下了身上那不属於他的华贵绸衫。

    「带我走吧。是我伤了你们的将军,这一切都与……大司马无关。」

    「哼!难不成你以为我们会放了你,来啊,将他绑上一同带回将军府去,等将军醒了再做处置!」

    副将怒喝了一声,挥了挥手便有两名将士走了过来将寒渊一左一右地挟起。

    杨淮自知自己这番所为已是伤了寒渊的心,他急忙拾起那件自己亲自为寒渊挑选的绸衫替他披上,无奈地说道,「孩子,有些事情待大将军醒後会告诉你的。你一定要相信他的话。」

    但是寒渊只是沈默地看了眼杨淮就笑着转开了脸,对他来说,人族不过是一种口是心非的生物,他们表面温和善良,但是内心却冷酷残忍,要不然自己又何至於一次次地被伤害。

    看着寒渊被人带走,杨淮急忙又叫住了殷战的副将,他知道这家夥脾气不好,生怕他会做出什麽虐待寒渊的事情来,这样的话,可是事与愿违了。

    「你听着,将他带回去之後,千万不要碰他!他对你们将军很重要。等你们将军醒了,他自会处置一切。若你敢随意动那只鲛人,我相信你们将军一定不会轻易饶了你们的!」

    副将心中虽然对杨淮所说的一切深感不屑,可是无奈官阶远远低於对方,他皱了皱浓黑的双眉,拱手一揖,粗声粗气地说道,「末将知道了!我一定等将军醒了再把他交给将军亲自处置!」

    说完话,副将这就率了将军府中的一干人等快步离开了大司马府。

    杨淮看着众人远去的背影,又是一声长叹,他这一生看来注定是只能与殷战做一场同僚了。

    第六章

    副将从来就不相信杨淮会那麽好心。

    他知道对方和自家将军作对多年,这一次的事情肯定也是他指使的才对,只不过是推出这个鲛人做替死鬼罢了!

    他狠狠地瞪了眼寒渊,一脚踢向了对方肥大的鱼尾,怒斥道,「将军没事倒也算了,若将军有事,我必定扒了你这身皮,剐了你这身肉!」

    然而寒渊的眼里并没有他想看到的畏惧,那双漂亮的如人族一般的墨色眼瞳里只有一抹安静与祥和。

    「你杀了我吧,我不想死在你们将军手上。反正他肯定是不会放过我的。」

    寒渊微微地笑了一下,他已然被自己千辛万苦寻到爹爹所抛弃,那麽这个世界还有什麽值得留恋的呢?

    与其让那个一直对自己心怀不轨的男人侮辱,还不如痛快地带着鲛人一族最後的骄傲死去。

    「噢?你想死?」副将微微眯起眼,他掐住寒渊的下巴,仔细打量了一下这只漂亮却狠毒的鲛人。

    忽然,他转头对身边的夥计笑了起来,「这麽难得的一只鲛人,要是轻易就杀了岂不可惜。」

    说完话他又面向了寒渊,目光里闪现出了阴冷的笑容。

    「妖孽,我不会让你那麽容易死的。将军府里有许多手段你还没尝过呢,哥哥我这就带你回去好好尝尝。哈哈哈哈!」

    听见副将赤裸裸的威胁,寒渊也没有太多的震动,他扭头看了一眼已经渐行渐远的大司马府,只在心中默默地叫了一声爹爹。

    寒渊被带回将军府之後,又被送入了最初关押过他的水牢。

    双腕被小指粗的铁链紧紧束着,整个身体被悬吊在了半空,寒渊的双腕不得不承受住来自自身的所有重量,这让他十分痛苦。

    「给我往死里打!」

    副将对狱卒一声令下,不敢违抗他的狱卒也只好拿起沈重的皮鞭远远地向寒渊抽去。

    寒渊知道这次再落入大将军的手中,等待自己的必然是死路一条,但是即便死,他也不愿让这帮恶人看轻了自己。

    不管身体怎样被残忍的抽打,寒渊都紧紧咬着双唇一声不吭,那双如深渊一般墨色的双瞳只是冷静地看着那些残忍伤害自己的人,目光之中充满了不屑与坚强。

    副将被寒渊这般倔强的目光盯得火大,他上前一把夺下了狱卒手中的皮鞭,对准寒渊那尾冰蓝色的鱼尾便狠狠抽落了下去!

    「他妈的,你这妖孽胆敢谋害将军大人,看我不打死你!」

    浑身肌肉虬结的副将手劲远比狱卒大得多,本已是痛极的寒渊挨了几鞭之後,鱼尾上冰蓝色的鱼鳞竟也被抽刮得散落了下来,露出了鱼鳞下毫无保护的嫩肉。

    「啊啊!」

    上次寒渊因为要取出体内的冰针而被拔去过一枚鱼鳞,那时已是痛得他难以忍受了,如今这麽多片鱼鳞在粗暴的抽打下被生生从身体上剥落,这样的痛又何止比上次增添了数倍。

    寒渊终於忍不住发出了一声惨烈的尖叫,鱼尾也因为剧痛而忍不住甩动了起来。

    「杀了我!你们这群狠毒的人类!杀了我啊!」

    寒渊惨叫着,怒骂不休,鱼尾上一缕缕冰蓝色的血痕缓缓从被剥开的伤口处蜿蜒着流了下来,显得分外凄迷乃至诡丽。

    看见寒渊在剧痛中挣扎不已,最後竟慢慢地昏厥了过去,副将这才丢开了鞭子走了上前。

    他令人将吊起寒渊的铁链稍稍放下来了一些,一把掐住对方的下巴,凝视起了那张苍白虚弱却仍不失俊美的面容。

    「你这小妖精,将军大人对你百般呵护,你却一而再再二三地想要伤害他!哼,长得倒是有张能引诱男人的脸!」

    副将微微眯了眯眼,大手却随即一把捏住了寒渊胸前粉色的乳粒,他轻轻搓了搓那颗柔嫩的小肉粒却不意外地听到寒渊发出了一声低低的呻吟,那声音简直就是美妙极了,让本对这只公鲛人毫无兴趣的他也多了几分他想。

    寒渊还是一个稚子之身,未经人事的身体显然比常人更为更为敏感。

    他努力地睁眼看了看满面得意猥亵着自己的副将,剧痛让他已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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