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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异世之魔王的管家 作者:丁萌主

    货终于好用了,显示出了我想知道的那晚的影像。

    我吞了口唾沫,不知怎么的,心跳快了起来,目不转睛地看着那画面,决定一会再去教训魔王陛下。

    唔,我和魔王在喝酒。

    哦?我怎么开始胡言乱语了。还拍桌子?我疯了,敢对魔王拍桌子?

    忽然,我像是站不住了,向后倒,魔王赶忙接住我。

    然后,他对着我,我对着他。他目光如水,我面颊绯红。

    我觉得心提到了嗓子眼,紧张地注视着。

    只见我把手伸向魔王的□,缓缓地,缓缓地……

    从他的剑鞘里抽出剑来!

    蹦来蹦去要求他跟我比试!

    魔王无奈,我就不停闹他!

    接下来……魔王也拿了一柄剑,摆出跟我决斗的姿势。

    之后,我们从大厅砍到卧室,把我的卧室砍烂了,砍到他的卧室,期间我摔了好几下,搞得一身红印,还因为乱挥剑把自己的衣服都割出好几个大口子,最后自己绊倒了自己,从楼梯上摔下去……一下一下摔得都是屁股……

    我呆呆地看着雾气景象中,魔王叹气,把我弄到他床上去,除掉我乱七八糟的衣服,再去我屋子里把一团糟整理干净,最后看着在他床上熟睡的我,只好脱下外衣,在我没占的那边睡下……

    怎、么、会、是、这、样、子……

    忽然我听见衣料的摩擦声,吓得转过头,正撞入魔王如紫色夜空般的眸子中。

    他看来是刚刚回来,一上楼梯就看见了这一幕。

    我脸超级热:“陛下!”

    “嗯?”

    “这、这就是那天晚上的事?”

    他微笑:“对啊。”

    “那你喝多了没控制住力道是什么意思?”

    “没控制住力道,跟你练剑可能伤到你了。”

    “你那么热情用那么多高难度姿势呢?”

    “你的确很热情,而且也用了高难度的剑法。”

    “毕竟你是第一次又是什么意思?!”

    “毕竟你是第一次跟人决斗啊。”

    我,目瞪口呆,随时要化成灰飘走。

    魔王笑眼盈盈,似乎特别愉快:“黑木,你以为是什么啊?”

    我、我以后再被魔王误导,我就是一头猪!猪!!!

    我想起先前看见的影像,大叫:“而且陛下您居然还装病?”

    魔王一只手臂抱着另一只的手肘,微微捂嘴,笑道:“啊,被发现了。”

    您、您不要露出这样老狐狸的神情好不好?

    “那么说您什么事也没有?我也不用再给您找医生咯!”

    “没错。”他眼睛弯弯的,“这段日子辛苦你了。”

    我……我已经气得不知道说什么了。

    魔王,亏得我还满心忐忑满心羞涩地去画了重现法阵,您、您您您实在是太过分了!!!

    作者有话要说:之前读过这一章的孩纸,乃们尽管拍我吧……我这几天一直卡在这一章,改了又改,发现只有这样才能继续我接下来的情节……所以……尽管拍我没关系qaq

    后传:真正的故事

    魔器师年度盛宴(一)

    我又梦见赤叶了。

    这是我小时候常常在午夜梦回时惊醒的原因,如今,威力依旧。

    我梦见把他捡回来时,他嘴角衔着一片红叶。

    我梦见他抱着我的脖子,一遍又一遍地问你不会死吧。

    我梦见他为了我们的生存,打猎回来时浑身鸡毛,嘴角沾血,还对我笑的样子。

    我梦见在下雨的夜里,他把体温分给我,说靠着我暖和。

    然后我梦见,,他死了。坠入魔鬼的深渊中,再也没有回来。因为我的无能。

    于是,我连着几天都心情不好,郁郁寡欢。

    一天晚上,楼下的火炉里响起清脆的声音。

    是时,魔王正在会客,吸血鬼领主兄弟,妖鬼领主以及恶魔领主齐聚一堂,颇有肃穆之意味。本来雪冢,也就是现在的暗夜领主也该来的,不过来而复返,因为家有喜事――夜苏,现在的暗夜领主夫人,怀上小领主了。

    我边想着下次见到雪冢,先怎么就他帮魔王作假那件事好好抱怨两句,再怎么向他说祝贺,一边有一句每一句地听着屋子里飘出来的谈话。

    他们在讨论什么,我当然晓得,因为这事跟我关系极为密切。

    魔宴――也就是魔器师年度盛宴,也就是魔界第一魔器师赛事――开始了。

    而我,乃是上届魔器师盛宴第二,银之魔器师称号得主,至于第一……我真不想说,但是……居然是楼上正在严肃的会议中笑嘻嘻的,吸血鬼领主的孪生弟弟,月暝。

    不过这是技不如人,我才没有记恨呢,没有。只是今年死也要赢过他就是了。

    但实际上,月暝去年会赢很奇怪。他从前虽然也钻研魔器,但没有一点名气不说,似乎连记忆也不算高超,一年以内忽然从泛泛到极致……实在可疑。

    只能理解为忽然开窍了吧。嗯,对。

    我忙活着给他们泡茶,顺便给客厅里的白翼送了一杯。

    白翼,对,就是前几天认得的那个白翼。似乎后来魔王又找过他,两个人和好,于是现在他三天两头就跑到城堡来。

    我对他的亲人癖还是有些介怀,送红茶的时候有点怨怼:“您是成天没事做吗?一直跑来。”

    他一身白银色华服,显然就是他那家“医神品牌”的店里最贵的那一类,长发飘飘的,恢复从前文雅的样子,只在举手投足间带了点挥不去的妖娆气息――时常混迹花丛,不沾花香也难――但总体来说,还是很端庄雅致的。

    白翼抿了口茶,朝我一笑,风情万种:“今年的魔宴黑珍珠又要大展身手?”

    “说了多少次不要再这样叫了。”我端着盘子往回走,斜眼看他,“我当然要去。”

    这可是我唯一能让魔王觉得我还算厉害的事情了。

    但是,也有些麻烦事,因为我最近技艺大概到了一个瓶颈,跨过去就能至超高境界,跨不过去,就还是技艺高超的凡人而已。可头疼的是,我还不知道那决定境界的一点,究竟是什么。

    他笑着敲了一下我的脑门:“皱什么眉头,你知道有多少人穷其一生也无法达到你这样的水准吗,他们的一生可是有几千几万年呢。”

    言下之意:做天才就不要刺激普通人了吧。

    “我还不算什么。”我说。

    会参加魔宴的都是寻常的魔器师,真正的大师,早已不需要再证明什么。

    就在这时,我听到了火炉里那啪的一声。

    我转头,正对上蛋里冒出的那颗小脑袋,脑海一空,只剩下两句话:

    一、这孩子哪来的?

    二、这孩子太好看了……

    小软娃五官粉雕玉琢,一头红发娇艳如火,嘴唇殷红,像吸血鬼一样,露出一截小尖牙。最漂亮的是他的大眼睛,眼角上挑,让人想起某种孤傲的野生动物,偏偏又好看得令人移不开眼睛,仿佛有魅惑的魔力一般。

    只不过,眼睛是红色的。

    我不断看着那小孩子精美绝伦的面容,越看越觉得熟悉,最后连手都颤抖起来,退了一步差点坐到地上。

    怎么会,怎么会从蛋里孵出来?!

    “管家先生,”吸血鬼月暝从楼上露出脑袋来,嬉皮笑脸,“茶还没好吗?”

    他看到蛋里的小孩。

    而我,根本没听到他的话。

    因为,那张小脸那般熟悉,曾在过去,日日夜夜伴着思念与愧疚出现在我梦里。

    “赤叶,”我做梦般说,“你转世了……”

    无数画面划过我眼前,十多年前,把他从雨中泥泞中捡回来,起初他防备的眼神,脑袋上淋湿的耳朵,口中的小尖牙……以及后来,他把脸埋在我肩胛中,轻声问我:黑木,你不会死吧。

    还有,他的笑,他的失踪,他掉入魔鬼所在的深渊,再也没有回来……

    我下意识地想抚摸他。

    谁知道,下一刻,就看见月暝如闪电般越过我,手在火炉里一抄,捏住小孩子的脖子,指甲猛然增长如同狼爪,手背爆出青筋,就要将小孩捏碎!

    我大惊,下意识丢出魔器打向他的手腕,同一时间,白翼飞身过来,抢过小孩子抱着飞到一边去,吸血鬼领主从天而降,制住他弟弟,恶魔领主和妖鬼领主同一时间出现在楼梯口,前者抛出结界,罩住月暝,后者一伸手,黑气汹涌而来,扣住月暝的下颚。众人合力,把月暝制得死死的。

    只见月暝眼变竖瞳,獠牙伸出,不断吐着热气,疯狂挣扎,像是闻见血的野兽,好久之后才渐渐平息下来,微微颤抖着,变回原来的样子。

    啪!

    一直用斗篷蒙着脸的妖鬼领主隔空一扇,月暝脸上就出现了一个红印。我第一次听到他的声音,没想到如此阴森低沉:“小鬼,看清楚你在哪!”

    月暝的脸被扇向一边,那小孩子在白翼怀里,淡漠地看着一切,仿佛明白自己置身危险之中,却毫不在意。

    “没关系。”魔王笑着从楼梯上走下来,整个大厅像是登时被照亮了一般,只觉得他是一切的光源,仿佛他一来,周围的一切就被柔化,高贵荣华之光,典雅温柔之意,如清风流水般,令人心神平静下来。

    月暝恢复了理智,像是被自己吓了一跳,赶紧单膝下跪:“陛下,属下……”

    “起来吧。”魔王说,又对周围几人,“今天已经晚了,魔宴的事情,照往年办就好。”

    几位领主互相看了看,欠身道:“是,陛下。”

    “那属下告退。”

    “陛下,”月暝看向白翼怀里的小孩子,垂眸,似有隐痛,“那果然是……”

    “去年游过溪水的鱼,和今年游过溪水的鱼,”魔王淡淡一笑,“你该知道其中的分别吧。”

    “是……属下明白。”月暝又看了白翼怀中一眼,蹙了蹙眉头,转身离去,拳头还紧紧握着,不自觉地发颤,“陛下,打算怎么处置……它?”

    魔王目光冷了冷,闭目不语。

    月暝像是猛然回神,露出慌乱的神情,不知所措之后深深行了个礼,迅速离去了。

    门口,月色皎洁。

    看着人都走干净,白翼把小孩子拎起来,往门口走去。

    我忙赶上去:“你做什么?”

    白翼很优美地做出一个预备在地上滚球的动作:“扔了他。”

    “什么?为什么?!”我赶紧抓住他的手腕,“刚刚月暝发疯,现在你也发疯?”

    “为什么?”白翼瞥了我一眼,又看向魔王,“你问王兄为什么。”

    我看着小娃子那张脸,没错,虽然更艳丽些,更冷傲些,更凌厉些,但绝对就是缩小版的赤叶。

    只是,眼睛是红色的。

    小孩子一直高傲冷漠地地无视周围,看见我,却勾了勾嘴角,像是笑了,而这一笑,显得他艳红的双眼更加夺目。

    据我所知,瞳色在魔界意味着很多,紫色虹膜的只有魔王一脉,而红眼睛的……

    “我知道,他是魔鬼。”

    魔鬼,来自异度空间,与人立下契约,诱惑人来吞噬灵魂,象征着破坏、残暴、自私、淫/欲、恐怖、灾难……恶中的恶,恶的集合。

    我知道,可是他,至少他的长相,是赤叶的。

    十多年前,赤叶就是在魔王和千年复活一次的魔鬼争斗时,被卷入魔鬼的深渊消失不见的,而这个孩子,他长着赤叶的脸,拥有魔鬼的身体,难道没有可能,是赤叶因着魔鬼的力量重生了吗?

    即使他重生为了魔鬼,又怎么样?

    我绷着下巴:“那又怎么样?”

    白翼笑了一下,那笑容让我觉得自己浅薄。

    “知道为什么月暝刚才会有那样的反应吗?”白翼说,明明没有逼过来,却让我受到强大的压迫感,“魔鬼以灵魂为食,尤其喜爱痛苦纠结的灵魂,比如说――吸血鬼。而月暝兄弟的父亲,上一代的吸血鬼领主,就是被魔鬼吞噬灵魂而死的。”

    “所以,你真的明白,魔鬼的含义吗?”

    我想起一向嬉笑的月暝刚刚凶狠的表现,心突地一跳,立即反驳:“但他只是刚出生的孩子!”

    “哪天他吃了你的灵魂,或者伤害到王兄,你就不会这样说了。”白翼倒没有生气,只是眯起眼睛深深看着我,仿佛直接看到我的灵魂深处,“你刚刚看到他时,说了什么?”

    我一愣,下意识看了一眼魔王。

    “我、我只是……”

    “赤叶。”白翼轻声说。

    魔王,睫毛一颤。

    白翼浅浅一笑,仿佛稳操胜券:“王兄大约不会想要留着他的,还是让他早些超生吧。”

    我看着他的手,一下紧张起来。

    如果他抛弃这个孩子,我应该还能捡回来,但是如果魔王不同意……

    如果魔王不喜欢我这么做……

    我眼前闪过十多年前,自己眼睁睁看着赤叶落入深渊的画面,那种瞬间的绝望,那种恐怖的无力感……如果十多年后,我无法拯救一个同他相貌相同,很可能是他的转生的孩子。

    我狠下心来,倔强地对白翼说:“既然如此,你刚才为什么不让月暝杀了他?”

    白翼似是没想到我会提到这一点,愣了片刻,却绕过这个问题,讥讽道:“明知如此,你还把这种东西留在王兄身边?”

    “没事。”

    我几乎是吓了一跳,白翼狭长的眼睛也睁圆了,一下显得年纪小了很多:“王兄?”

    “黑木要养的话,就养着好了。”魔王笑起来,走过来顺了顺我的头发,“我喜欢小孩子。”

    我的脸轰的热起来。

    这语气,怎么跟我怀孕了,白翼叫我打掉,结果魔王作为孩子他爸说我愿意承担责任,我喜欢小孩一样……

    不对!我猛然惊醒。我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听、听到了没。”我为了稳住心智,申明立场,一把将小魔鬼从白翼手里抢过来,抱着上楼去,回头危险地瞟白翼,“别想再把他扔掉。”

    白翼撇撇嘴,我上楼去,听着背后白翼告辞要走,临走前说:“王兄,你太宠他了。”

    魔王停顿了片刻,笑起来:

    “宠他一点,我乐意的。”

    我心顿时狂跳,怕脸太红会流出血来,飞快地躲回自己房间。

    总说这种暧昧的话,会让人很想做更暧昧的事啊陛下……

    我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赶紧像甩毛的狗一样摇头,把小魔鬼放在自己床上,呼哧呼哧地就开始干活,给小魔鬼腾地方。

    小魔鬼趴在床上,整个人像朵艳红的海棠花,似笑非笑的样子很不像个小孩。

    我十分有效率地为小魔鬼造了一张床,明天再铺上垫子就可以用了。把小魔鬼放到我床上,忽然发现他身上光溜溜的,只是长而卷的红发像襁褓一样包住身子,连忙去找被子给他盖上。

    “不怕,”我被他的大眼睛看得动容了,抱住小魔鬼,“没人敢扔掉你,有我在。”

    忽然,我往后倒在床上,靠到床垫时才意识到,自己居然被身上这个小玩意推倒了,然后……

    他殷红的小嘴贴在我嘴上。

    再然后……两只小手扒住我的脸,小舌头伸进来,美美地舔了一圈,还顺手扯开我的衣领,在我露出的半边肩膀上咬了一口。

    我嘴上肩上都麻酥酥的,僵住。

    这时,门外响起魔王动听的声音:“黑木,可以进来吗?”

    我一下慌了,想撑起身子,用力时从嗓子里嗯了一声,就听见魔王似乎以为是我应允了,推门而入。

    沉默。

    非常沉默。

    魔王右手小指缩了一下,顿了顿,微微一笑,低头轻声说:“那明天再说吧。”走出去,带上了门。

    我震惊地把小魔鬼扒拉到一边去,连忙敞开门:“陛下!陛下您别误会!”

    魔王没理我,默然上楼回自己寝殿了……

    我靠着门滑下去,捂脸欲哭无泪。

    生气了,果然是生气了,真的是生气了。

    我该怎么办啊……这根本没法解释……

    这时小魔鬼朝我魅惑一笑。

    他说:“黑木。”

    又说:“好吃。”

    我看着他娇媚的小脸,十分忧伤,不知道该惊叹魔鬼这种生物居然刚出生就能讲话,还是该咒骂他居然刚出生就力气那么大,能把成年人推倒狂亲。

    现在,我应该心无旁骛地准备竞赛。几天后魔宴开始,我和魔王大概明天去魔宴的举办地,可现在魔王一副受伤了的样子,大概是赤叶的小魔鬼对我很不正经地笑,我的技艺还未突破,而且貌似我最大的对手还打算弄死我养的小玩意……

    而且,还有一件更可怕的事。

    刚刚魔王误解离开时,我很想把他拽回来,压在墙上狂亲一顿,告诉他别瞎想,我喜欢的是你。

    可我这种弱势的气质,怎么可能做得出来这种事啊。

    啊啊啊,怎么办,脑子里特别乱。

    我有点绝望地望着窗外,不去理会小魔鬼。

    老天,怎么觉得这次魔宴我若是想赢,会非常、非常困难啊!

    作者有话要说:把留言的妹纸们按倒亲

    魔器师年度盛宴(二)

    夜空中的黑海鸟。

    大海里的大鱿鱼。

    椰子树和灌木丛。

    一群活泼的小动物。

    巨鲸岛是一个生机勃勃的热带岛屿,面积极大,是着名的度假胜地,同时也是魔器师协会的所在。那些个酒店、餐厅、别墅……全都烙有魔器师协会的名号,每年产值巨大,于是协会里的人都富得流油。

    魔器师年度盛宴――简称魔宴――的开始,是先在巨鲸岛上聚个会吃一顿。

    我和魔王昨天到的巨鲸岛时,许多魔器师已经到达好久。我主要是跟着魔王,免得被其他魔器师要签名――咳咳,对,这一行内我还是名人来的――可是,魔王不大跟我讲话,小魔鬼成天笑得特别娇媚,抱着我的脖子又亲又啃的,我满心委屈,想找机会跟魔王解释我不是恋童癖,那天晚上我是被扑倒的那个,可是人家根本不搭理我,我浑身长嘴也是百口莫辩。

    于是,我就一直郁闷到今天晚上。

    “陛下。”我把小魔鬼塞回我的房间里,到阳台上找静静看着海滩夜景的魔王,今天第三次想跟他找点话说。

    到了热带,魔王穿得也少了,我总是习惯性地低头,然后目光不由自主地被他吸引,飘过去就收不回来。

    色心不可有!

    我迅速撇开眼,不敢再看他领口露出的那片洁白的皮肤,在脑海中狠狠扇了自己两巴掌。“那个……”我没话找话,“您还住得可以吗?”

    “还没跟其他魔器师打招呼吧,”魔王倚在栏杆上,淡淡看了我一眼,“现在去吧。”

    “不用了,”他那么不愿意看见我吗,“我不打招呼也没什么……”

    “不管有什么成绩,你都是新人。”魔王转回头去,望了一眼座钟,“快去。”

    我十分沮丧,应了声是,出门去,想了想,又回房间带上小魔鬼。

    就算有很多人光参加魔宴就参加了几百年,我这个参加了仅仅三年的的确是新人,但是我能听不出来,他只是不想看见我么。

    小魔鬼对我抛了个媚眼,笑容让我想起曾经流连忘返的,艳丽的红枫林。我想起刚捡到赤叶时,他嘴里就含着一片红枫叶,心中暖了暖,揉了揉小魔鬼的脑袋:“我没事。”

    他愣了一下,眼睛睁的大大的,终于有了些小孩的样子,其中的红色如凝血,纯粹到瑰丽。

    我揉到半道,猛然想起来这是魔王常常对我做的动作,怔怔出神。

    “叫你绯叶好不好?”我对怀里抱着的小魔鬼说。

    小魔鬼一笑,面如桃花:“绯叶!”

    我笑:“聪明。”

    不是赤叶,而是和赤很类似的绯,因为赤叶只有一个,已经是我记忆中的一抹笑容,我想把属于赤叶的亲情给他,而不想附赠我一直以来,对于赤叶的负罪感。

    我怕我一不小心,会对他展露出太过沉重的情绪。

    小魔鬼貌似很开心,扳过我的脸,亲,然后用能让人着迷的眼神看我。

    我被亲得已经习惯了,抹抹嘴唇,弹了他的脸一下:“要勾引你老子我,你还差得远呢。”说完想起如果魔王用这种眼神看我……

    那画面出现在我脑海中,顿时鼻腔内热浪滚滚流。

    集中……集中……色心不可有,我要集中……

    “小子,走。”我抱着他下楼,“跟爹吃饭去。”

    走出酒店的时候,我仿佛与我们魔器师协会的会长大人擦身而过,然而一回头就不见他的踪影,只记得一对奸诈的小眼睛,和油光水滑的山羊胡在眼前晃过。然而我心情不济,哪有心思去理那个视财如命的奸猾大叔,出门随意找了个室外鸡尾酒宴会,就开始观察周围的人。

    魔宴是淘汰赛,按照往年应该是有两到三轮,持续一周到半个月,最后决出金银铜的称号,名次靠前的几乎都会接到军队的橄榄枝,取得还算好的成绩的,也会有大批领主、家族招收到麾下。

    有高大威猛的牛头人靠在角落里,眯着眼扫视周围人,目光锐利。

    有斯文冷静的精灵细细理着手套,露出深不可测的笑容。

    有披着大斗篷只露出眼睛,看不出种族的,也有几乎不穿衣服,想要显示自己强健体魄的。

    但大部分都是一看就内心慌张,又强作镇定的年轻人,不用说,一看就是魔器师学院的在读生或者新毕业生,想要参加全魔界最高赛事,为自己的履历添一笔的毛孩子。

    魔器师不是学了点构造原理原理就能当的。这一行的生存率比敢死队都低,据统计能寿终正寝者不到一成,做实验被炸死的,采矿被野兽咬死的,探索稀罕材料时莫明奇妙消失掉的……相比起来,提供武力的魔器师死亡率还比较低。

    而参加魔宴的,都是对自己武力有信心的人。

    在这群人中,我连着三年拿到银之称号。

    所以平时在魔王身边我是没有出手的机会啊,因为习惯于依赖他,有机会也是不会出手的啊。

    要动真格的,我可不弱。

    无论明天将迎接什么,有吃的的地方还是很热闹的。来巨鲸岛度假的都是有钱人,各个种族的帅哥美女到处都是,穿着西装或是晚礼服,端着香槟,交织成流光般的繁盛。

    忽然,我瞥见一抹熟悉的身影。

    一身素色,长发随意系着垂在一边,脚步极其轻,若是不注意,就算他从身后走过也无法察觉……

    我心里一惊,连忙追上去,觉得呼吸有些急了。

    会是他吗?

    三年前的一幕幕在我眼前闪过,那人让人联想起茫茫江滨漫漫芦花的双眼,明明看着你,却仿佛什么都映不入他眼里,只是穿过你,看着宇宙深处的苍茫。

    仿佛看尽了天地变化,无论是什么,都再也不能进入他心里的双眼。

    那人只在三年前,在魔宴最后一轮同我有过一战,而当时他不过瞬间的出手,就令我在败北的同时,几乎无法产生情绪地意识到了鸿沟般不可逾越的差距。

    他站的位置太高远,让我连羞耻、嫉恨的情绪都没有。

    然而,那人在那之后就杳无信讯,无论如何也查不到他的资料,就仿佛只是我的幻觉,世上从不曾有这么个人。

    然后,前年和去年,我被异军突起的月暝击败,却是可以望其项背的,甚至是感觉到可以超越的。

    而那个人,如果真的是那个人……

    然而,再一次,我拨开人群,终于来到空旷处,却找不见他的身影。我呆呆立在原地许久,才若有所失地往回走。

    这些年,我都是以他为目标来努力的。

    如果我能再次见到他,能再次同他较量……如果我能在他手下多撑一秒……

    这时,我觉得袖子被扯了扯,低下头,发觉是懒洋洋地趴在我胸口的绯叶。

    “黑木。”他撅起小嘴,眼睛水汪汪的,“饿。”

    我失笑,心想居然追着那人忘了出来的主要目的,便加入一个小饭店的户外派对,拿了两碟子吃的放到小圆桌上,再把绯叶也放在圆桌上,叉起一片还在冒油泡的牛肉饼:“吃不吃?”

    他两只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片肉,张口一吞,连着叉子都包住,然后缩回去慢慢地嚼,一脸认真品味的样子,接着脸变得很红,耳朵也红了,跟眼睛头发一起像烧起来了一样。我这才觉得不对,赶紧自己叉了一片放在嘴里,舌头一痛,直接吐在桌子上:“绯叶,吐出来。”

    他硬憋着不吐,脸越来越红,死命往下吞。

    我不知道魔鬼的食道坚不坚强,乱了手脚,直接把指头伸到他嘴里去想要抠出来。绯叶死死皱着眉头,想要甩开我,我用手指捻开他的牙关,心想这小子力气怎么这么大,叫道:“会烫坏的,快张嘴啊!”

    他的喉咙一动,把肉吞了下去,我一怔,下意识要把手指伸出来,他却向前一口咬住了我的指腹,上挑的猫眼直直地看着我,用舌头一轻一重地卷着我的手指,尖尖的小牙带着一种韵律地摩挲着我的指纹,还一边眼神迷离地看着我的反应。

    魔鬼,性淫、乱。

    我吞了口唾沫,抹掉脑海中那行字,趁着他牙关打开,嗖的把手抽回来,发现指腹上都冒出血珠了。而绯叶美美地舔了舔殷红的嘴唇,把嘴角的一丝血迹也舔干净,一副满意的样子,笑得活色生香。

    接着,我觉得尾椎一阵刺痛,像是有人用刻刀在画下一个火辣辣地圆形法阵,我嘶的一声,却见绯叶露出的锁骨凹陷处的下面,如同有人用毛笔画下一般,形成了一个圆圈套圆圈,再中间画着逆五芒星的图案,如同纹身一般的烙印。

    我一惊,想要问他做了什么,旁边却传来一声惊叹。

    “这位,这位不是黑木大人吗?”

    一个穿着黑色斗篷的苍白青年男人瞪着死鱼眼向我跑过来,不等我说话就一把抓住我的手,无比激动地摇啊摇:“是您吧?连续三年的银之魔器师,魔王陛下的同居人,辨认不出种族的超级天才!!!”

    这男人就像曾经无初次精尽人亡一样,挂着沉沉的大眼袋,眼圈黑得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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