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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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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荒帝淫事录 作者:破军星君

    。白日听了他的话,他才第一次觉得,叫他陪葬都未免太轻了。

    因为他心里不爱他,就根本不会像他这样痛。

    仅剩唯一的办法,就是让凤辞华爱上谢之乔,深爱不能自拔,然后在最伤人的时候,狠狠一脚踹掉他。哈哈。

    凤辞华眼光又利,人又不傻,若要达到目的,他必须从现在起更小心,不露出一点破绽,一丝开玩笑的心思都不能有。如白天那样因为生气而不搭理他的错误,再不能犯第二次。

    否则他迄今为止受的罪,就全部白受了。

    脚步声由远至近,有人敲门。荒帝警觉地变了嗓音:“谁?”

    “是我。因为你今日中暑,洗澡时又可能太热,所以敲门看你有没有事。”是凤辞华的声音。

    荒帝用谢之乔的嗓音高声道:“没事,我好得很!”

    “嗯,没事我便走开了。”

    荒帝一动不动地靠着水桶,听凤辞华慢慢行远。

    他对一个认识三日的男人就这么上心,对定了十多年亲的自己却从来不舍得多给一份情意。热气蒸得人又闷又软,五感皆钝,只有心上好似被敲进一柄木桩,痛得不能动。

    头晕脑涨地在水里浸了一刻多钟,荒帝突然听到隔了几间回廊外的远处传来喧杂之声,还有人大呼小叫。凭借直觉,他想定是出事了,但那些人呼喊的方言他一句也听不懂。声音由远及近,外面显得一团糟乱,荒帝从水中站起来,迈出一条腿,正在这时有人急急跑过来,猛拍他的房门:“之乔,隔壁纸烛店走火了,烧到旅店,你快出来,别闷在里面。”

    荒帝呼吸一滞,惊了一惊,跳出来抹干脸就往面具上涂药水。

    “之乔!”门外凤辞华声音略高了些,继续敲门。荒帝手忙脚乱,拿起这个落下那个,回头看镜子又水汽蒙蒙看不清,只好胡乱凭感觉将面具往脸上粘,根本分不出心对应其他。

    凤辞华听不到回音,心下焦急,担心谢之乔晕在房里,而西边红光烈烈,火势愈大,他又敲了两下,叫了一声,谢之乔还是没半点反应。他心一横,聚力于腕,击向门栓。

    木门应声大开,一股穿堂风扑面而来,凤辞华眼前一黑,看见挂在隔断上的大幅帘幕向自己笼罩下来,他抽身急避,来人速度却快如电掣,隔着帘幕点了他周身数处大穴。

    凤辞华从小习武,身手不逊大内高手,竟然几招间被制住,毫无还手之力。他屏息静气,一言不发,想看这暗算者到底是何方人物。没想到他被扶着双肩往后转了个身,帘幕便被扯下,眼前一亮,再听见谢之乔在身后道:“皇后得罪了,这破布帘子,咳,咳,几个月没洗了,怎么灰成这样。”

    凤辞华皱眉道:“你……”

    谢之乔急忙道:“皇后,我洗澡时光着身子,所以不愿让别人瞧见。”

    凤辞华迟疑了一瞬,道:“……都是男人,也不用这样介意。替我把穴道解开,我背着不看你就好。”后面谢之乔悉悉索索,像是在捡衣服穿。

    “……好,就来。”谢之乔应得很快。

    凤辞华心内觉得有些不妥,暗暗运气冲穴,但刚一提气,就觉察到谢之乔已站起来靠近他。

    没想却是被两条手臂从后面圈住。凤辞华心头滞了一滞,拧眉道:“大胆,放肆!”

    “……都是男人,皇后难道不想晓得我为何介意?”谢之乔的声音突然变得温柔和软,但温和中又带一点性感的挑逗,性感中又含有一分自怜的凄楚。

    凤辞华愣了愣,感觉不详的气味爬遍周身。谢之乔温热的气息似乎吐在他脖颈边,宣告二人自此为止谨慎和睦的相处完全。凤辞华一动不能动,声音僵硬地应付他:“……为何?”

    “……这么快,皇后不会已经忘了在下说过的……在下有断袖之癖,所以不好意思在这种时候让男人看见……尤其是自己喜欢的男人。”

    凤辞华脑子呼啦飞进一窝苍蝇,嗡嗡地响,不知如何作答,闭了闭眼,想起自己不止被这男人看过,而且看得最后一丝脸面也丢尽,那时他可口口声声说无所谓,这又算什么?

    谢之乔继续道:“对不住,我马上帮皇后解开穴道,虽然适才紧张之下下手太重,舒经活络可能还需一点时间,但皇后恢复行动后,在下立马就会自动离开,再不会碍皇后的眼。”

    凤辞华脑子又是一麻:“怎么?”

    谢之乔像是叹了一口气,慢悠悠道:“……不错,我骗了皇后。那天取蛇我心惊胆战,一心只想救人,于是骗皇后不用在意,往后也装作云淡风清,其实在我心里,哪有一刻曾不在意过。自从第一眼看到皇后,我就已心生爱慕,只是碍于身份所别,只想能一旁默默守护便好。哪想到……那次情非得已,唐突皇后,哪想自此之后,却绮思难断。本欲隐瞒一生,没想到突遭今日事故,真相难瞒,我,哪里还有脸面……我哪里还有脸面在皇后面前行走。”

    谢之乔一边吐露着,一边顺着凤辞华的足少阴肾经俞府穴一直按摩到步廊穴。凤辞华本要说话,被他手中几下一揉,气得一个字也吐不出,突然谢之乔猛然醒悟似地叫了一声:“啊,有火!差点忘了……”穴道还未解开,他拦腰抱起凤辞华,顺手抓了几样东西,踹开窗笼跃出去。

    ps下,之乔按的这几个地方大概在肋骨内侧往下一直顺下去到乳房内侧边缘。。。。。。所以。。揉一揉吧,很舒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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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脚踏房梁,谢之乔如履平地,他跳过几干房子,抱着凤辞华在一处较平的房檐上停下。回头看一眼走水的纸烛铺,毗邻旅店那一片烧的正旺,他自言自语道:“怎么就这么巧,难不成有人发现我们行踪?”

    凤辞华道:“不至于,除非南离有人与西国这边串通,否则哪有这么快。”话一说出,他才发觉自己答得太顺口,不由抿紧了唇,脸微有些红。

    谢之乔微笑起来,道:“皇后不那么生气的话,我们就抓紧时间开始解穴好了。”

    凤辞华觉得这话怎么听怎么不怀好意,不过回想当初,对这人第一印象便预示了如今事,于是也只能怪自己太过轻信,容易心软。

    谢之乔又说一声“得罪”,呼地一声撩起凤辞华阔幅的下裳展开成席,铺垫于地,而后把人平放在上。外裳掀起,露出白色f襦,凤辞华脸涨红如虾子。同为男子,若放平时凤辞华或许不会如此在意,可现下谢之乔这举动与故意调戏何异?只是他全身穴道被封,移动不能,如案上活鱼任人宰割。

    凤辞华面色冷肃,没想到谢之乔却规规矩矩,轻拍慢捏,假装君子――甚至连一句话也不再多说。他默不作声地拍打按摩约莫半个时辰,凤辞华手脚渐渐能动,血脉舒通,于是抬起胳膊道:“好了,住了罢。”谢之乔却仍垂着头,揉捏着他另一臂,小声道:“不好,多捏一会,要彻底疏通经络,免得对身体不好。”

    凤辞华愣了半天,无言以对,只好由他摆弄。手臂筋骨被他捏得又麻又软,但也有一两分舒服,尤其是连日奔波劳累后。天高星明,凉风过耳,若不是心中有许多警惕,或许该是惬意场景也说不定。

    又过一刻来钟,谢之乔方放手,站起身来道:“皇后,如前所言,在下就此别过。”然后深吸一口气,欠了欠身。

    凤辞华撑起身,道:“站住!”他觉得这人实在脆弱得没道理,“你同我来有任务在身,怎能说走就走?”

    “哦。”谢之乔低眉,应了一声,委委屈屈道:“也是。”他又叹了一口气,在凤辞华面前半跪下来,低头道:“那么在下在任务达成之前陪在皇后身边,非礼勿视,非礼勿言,一句话也不会多说,免得情难自抑,轻慢了皇后,也免得枯磨自己。”

    凤辞华无奈道:“也不用这样……”

    谢之乔抬起眼,飞快瞟了凤辞华一眼,又敛回目光。凤辞华颜面再肃不起来,还只得反倒安慰他:“我不介意。”

    火势还未扑灭,谢之乔望那边看了一眼,在凤辞华身边坐下,盘起一只腿,小声道:“那我们等等罢。”

    两人安安静静坐了半天,突然谢之乔又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然后打破沉默,道:“皇后跟圣上,很好罢?”

    此情此境说起荒帝,凤辞华心头蓦地一憷,只得含糊道:“未必然。”

    谢之乔像是不肯相信,苦笑道:“不好的话,皇后能不辞劳苦四处奔波搭救陛下?”

    凤辞华默然一瞬,很快道:“不,这是我职责所在――或者说,窃国之罪,我至亲有份,是以我难辞其咎。”

    谢之乔眸子似乎亮了一亮。隔了一会,他似有些欣喜地望向凤辞华,道:“常听说圣上只知沉醉花丛,是个昏君……自然对圣上而言,这也无甚可非议处,但皇后呢?难道不会有些怨怼。”

    凤辞华眼光斜斜一扫,谢之乔立即退缩,忙不迭道:“抱,抱歉,我又鲁莽了,我不过是……”他来来回回说了不少失礼言辞,但认错又快,态度又无奈,凤辞华想恨也恨不起来。况且凤辞华既已知道谢之乔对自己是抱着怎样心思,就觉得太冰冷他也不忍心。

    镇定了一会,凤辞华还是道:“不,陛下虽然年轻难免有些放纵,可他对手下人亦不苛刻,没什么可怨怼之处,你听到的传言一定错了。”

    谢之乔像是有些失望,又道:“怎么不苛刻,他有十个妻子,皇后却只能有一个丈夫,皇后也同样是人,就不觉得不平衡么。”

    凤辞华被他连番逼问弄得不知如何招架,又不愿失了皇家体面,只好道:“没这回事,皇上亦赐过不少男宠给本藩……”

    居然米贴上,丢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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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之乔脸黑了一黑,旋即眉花眼笑。凤辞华莫名其妙地瞥他一眼,突然谢之乔欺身上前,面上表情喜悦又诚恳:“……原来天下间竟有这种美事!皇后,做了这回任务我便跟着你,你收我做男宠,好不好?”

    凤辞华一愣,冷汗掉下来。谢之乔充满期待地盯着他,面上表情却慢慢转为失望。“怎么,连做男宠都不行么,难道我……”

    他声音哀楚,模样可怜,凤辞华简直不忍逼视。他回想这男人不吐露一言只身回山中剿匪时,也有十分的稳重和担当,怎地现时变了一人似的?他还是喜欢他之前那样。喜欢?他心弦一绷。

    他别开目光,咳了一声,道:“什么男宠不男宠……可能我回去后连命都没有,说这个作甚。”

    谢横波的眸色沉了沉,而后又是一亮,得寸进尺地去握凤辞华的手:“这就是说皇后不讨厌我做……男宠……么?”

    凤辞华向后一退,也就说:“并非如此。不,我不是厌恶你,只是……不行。”

    谢之乔不肯放松:“皇后就宁可回去面对杀身之祸,也不肯接受我做……不做男宠就不做罢,那么……爱人呢?”他跪着爬过来,额头差点抵到凤辞华脸上。

    爱人?凤辞华一震,懵懂了片刻,即感到两片温热湿软的东西浅浅贴上自己的唇。轻浅的亲吻,不激烈,不逼迫,反而充满了小心的试探。谢之乔碰了一下,定住,见凤辞华不暴怒不打人,才用了点力亲下。

    一开始开始只是唇齿相触,渐渐凤辞华闭了双目。谢之乔抱上他的背心,缓慢地,温柔地将他的神智抽离。情投意合不须假意相拒,有来有往方是同心眷侣。爱人?想到这个词,心脏便轰轰烈烈地狂跳,感情恣肆,思想和全身都布满了激烈的痛楚。却又有一种难以名状的,被酸楚包围的微小的甘甜,在心尖上打转。

    谢之乔愈来愈深地吻下去,手也未免不受控制地滑向衣襟里侧。碰到汗巾,才发现裤腰上竟然打了好几个死结,正愁闷何处去解,凤辞华猛地松开口,大喘一口气,扶住他的手腕:“不要。”

    凤辞华玉般的面容泛出浅浅的粉色,谢之乔看着他,听他道:“不行,我那里还……”谢之乔没有回应,只一瞬不瞬地,直勾勾盯着凤辞华的脸。脸再往下是脖颈,衣衫中微露半片肌肤,从脸颊到锁骨,随着呼吸一起一伏,那肌肤上正现出逐渐变淡的粉色花瓣。

    第二日到林姚县,此县是附近几县最繁华之地,凤辞华问谢之乔银两所剩还有多少。谢之乔道:“还很多,要做什么。”凤辞华不动声色,只道:“快到目的地,要做些准备。”然后拉了谢之乔下车,往市镇中心走了一圈。

    谢之乔见他尽往烟红柳绿的铺子去,酸酸地问:“看胭脂做什么?买来能吃么?还是你在这里有相好?”

    凤辞华不理他,自向老板问:“京城掬芳斋的香粉有没有?最近,新鲜的?”老板一边在架子上寻找,一边道:“掬芳斋的货可少哩,不好进……公子真好眼光,给夫人带胭脂么?”

    凤辞华随意应了一声:“嗯,带给姊妹。”

    买回一大堆胭脂香粉墨笔之类,谢之乔又被凤辞华拉着转进小巷,带到一个红漆木大门的客栈。一进门,老板就迎上来,向着凤辞华躬了一躬,低声道:“少爷。”

    凤辞华微一点头,道:“东西都还有么?大小姐最近有消息么?”老板一一回答:“有,没有。”

    谢之乔就听懂一句“少爷”和“有”,正瞪着眼发愣,凤辞华转过头来对他说:“你在下面喝口茶罢,我上去,过一会才下来。”谢之乔立马三步并作两步跟紧凤辞华道:“不,我跟你一起走。”

    凤辞华道:“你就等等……我不想叫人瞧见。”

    谢之乔愈发不放:“什么不能瞧见?这里我人生地不熟,解个手都可能迷路,你要跑了我可怎么办?”

    凤辞华犹豫一瞬,叹气道:“也罢,反正也要瞧见的,那你看了别怕就是。”

    谢之乔嘟哝着“怕什么”,一边有些忐忑地跟他上楼,转进一个较逼仄的走廊,开门进了房间。房间内的摆设很平常,只是比一般的房子多了几个衣橱箱箧。凤辞华在女子用的妆台前坐下来,放下头发,取了胭脂香粉,打开镜奁,对之描画。

    谢之乔目瞪口呆:“你,你……”

    凤辞华一边抿着淡朱唇纸,一边道:“这是暗号――为万无一失,譬如预防南离要挟了我强夺秦妃之类,当初便已定好,能通过关卡,见到秦妃的人,便只有长成这模样的女子。这事只有到如今才能说给你知道。”

    他手法熟稔,两下便似乎打点完毕,转到屏风后,谢之乔看见他将外袍中衣一件件扔出来。再走出时,便是一个绝色女子。凤目斜挑,面如脂玉,黑发如云绾于头顶,在双肩垂下,金凤钗头点翠,步态迤逦,摇曳生姿。谢之乔见过无数种类的美女,可从未见过有谁的美貌,这样夺目,攥取人心。

    他盯得嘴都忘了合上,凤辞华将眼睨过来,道:“你知道我还有个王姐,这便是我姐姐的模样。”

    满屏蓝烟让我比较shock,填文的时候有点抽风,大家凑合。。

    申请改设定……抹一把脸,把小凤凤设定得那么高是我的错,本来想参照沙加大人的纤细度也就罢了,但180的女装还是觉得好澹178吧。。。。。。那末大家请54阿香说过自己比老婆低的那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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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之乔傻了一般,自凤辞华从屏风后出来起眼珠便转不动了。凤辞华又瞟他一眼,伸手一扶胸前玉佩,拂动衣袂,一股甜香扑面。

    谢之乔三步并作两步冲过去,一把扳过他的肩膀,“嘬”地啃了一口,推着人就往床上倒。凤辞华措手不及,拿脚踢他:“做什么,放肆,滚下来!”

    谢之乔捉着人手腕,手下人挣了两下却不动了,两人四目相对,过了好一会,谢之乔心中涌上一股懊恼,什么兴头也没了。他放开凤辞华,背着身子坐到一边:“皇后――这事怪我太鲁莽,也怪你太勾人。我,我没见过什么世面所以才这般粗鲁,以后不会了。”

    凤辞华叹了口气,坐起来,心想:他果然不是君子!一开始也没有把他当作君子,不是么?可是为什么总是抱上不该有的期待?他重又花费工夫整理妆容,走过谢之乔身边时见他闷闷不乐,开口道:“现在不是做这种事的时候……况且,我也不喜欢带着这种打扮。”

    谢之乔抬起脸看他:“那什么时候才行?”

    “……呃,”凤辞华有些闪避,“至少待寻到陛下之后……”

    “若陛下不放你走怎么办?若皇上已经死了怎么办?这种不切实际的承诺,对我来说公平吗?”谢之乔逼问。

    凤辞华转过头来凝眸看他。“你不用操心,我自有办法。”

    谢之乔挑眉:“什么办法?”

    凤辞华道:“之前我寻陛下是为赎罪,如今是为了结。如只是我一人,死活都无甚挂念,但若承诺了你,我总会设法脱身。”

    谢之乔目中光芒一敛:“难道皇上是笨蛋。”

    凤辞华道:“不是,但陛下好面子,又不够狠厉,若我直言定要分手,他拿我也没辙。”又顿一顿,道:“只是可能少不了些许皮肉苦。”

    谢之乔笑了笑,道:“他会拖你陪葬。你说过的。”

    凤辞华道:“――凭什么我要认命?若真要从他眼下取巧,内廷多少效忠我的人也有。罢了,我既然能答应你,总能办到。”

    谢之乔道:“你有这大能耐,以前怎么不使用?反落到被皇上欺负跑回娘家的境地,恁地可怜。”

    凤辞华道:“我为什么要同他斗?这些事我都不想沾了。上次下药令皇上不举,是我做的,现在想来也忒无聊。我为甚么要害他?难道是因为我心底其实在乎他?――他玩弄我,我却竟然在乎他玩弄我之外还多玩弄别人,这难道不犯贱?若是无爱,也就无恨无忧,过去的事就算了罢。”谢之乔呆然了半天,道:“你把这些都告诉我,你不怕……我背叛你?”

    凤辞华道:“若你不值得相信,那抽身走便可,也不知你损伤多,还是我损伤多?为什么非得把一身附于一人,低声下气?我已想通了,我因一己私念害过陛下,他断不可能对我再无罅隙;而对叔父我屡次推脱阻挠,他也不能再容我。我这一生总怕伤了一些人的期望,到头却两头伤人,最后落得进退无家,无立身之地,这是我自找的,所以我不如走了,只为自己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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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之乔大声道:“好!”然后为之击掌。凤辞华道:“好什么?”

    谢之乔说:“――好烈妇。”

    凤辞华怒道:“谢之乔!我不过给你几分颜色,你也敢蹬鼻子上脸。”

    谢之乔面色冷然,勾起唇角一笑:“皇后清雅绝俗,非我这样凡夫能比。今日皇后踹皇上,如此干脆利落,他日我被皇后踢,照样屁滚尿流。我是俗人,但贵在有自知之明,我爱慕皇后,就身心俱要占有,你同我玩什么谦谦君子,相交如水,心心相印,抽身就走,我不懂,也不玩。真心要拿真心换,我……我谢之乔一片真心热的冒烟,换一块寡不啦叽冰疙瘩,不值。昨夜约定,就此作罢,皇后太高,在下在下,攀不上!”

    谢之乔说话一直三分真七分假,有时连他自己也弄不清真假。但这番话说出,仿佛呕出胸中块垒,心下澈空,陡然平衡了――你不要我,我才瞧不上你,什么玩艺!温柔解意的床伴,难道我还缺少?对着个不看重我的发痴犯贱,实在有病!

    话到此时,彻底谈崩。凤辞华斜眼瞧了瞧谢之乔,见他脸上绷得仿佛挂了一只梭子。可惜交易还需继续,过了半天,二人平气,互相看了一眼,说:“走罢。”

    凤辞华扮女子所以坐在轿中,从帘缝看出去,谢之乔骑在马上慢行,脸色依然黑的有如锅底。凤辞华放下帘子,心中道:难道这竟全是我的错?也许我这行事,真不招人喜欢?――皇上,也就罢了;叔父婶母那里,许是一直觉得我不识抬举;谢之乔,本来是处处顺我的意的――原来只为我是皇后罢。我一直以为自己是对的,他们错了;难道错的其实是我?

    隔了半天,谢之乔叫停了轿子休整,提起水袋喝了口水,回头看看,挑起轿帘将水袋递进去:“哎,要不要喝一口?”

    撞上凤辞华的视线,眸色幽深,凤目微微含着一点恳求,一伸手,带着丝丝凉意地搭上他的手背。“咳”,谢之乔差点呛出来,面子仍拉不下。“干什么!我就问你喝不喝水。”他抽回拳头,像是很鄙视地瞥了一眼,收回身子。

    轿马复又行路。隔了一会,谢之乔大喊:“停轿停轿!”焦躁地执着马鞭掀开轿帘,钻进去半个身子:“皇后……”还未回神,搭在轿墙上的左手被笼住,一根根手指插进去,十指相握。

    凤辞华凝视他:“……并非无情,只是情而见形,则欲速不达,我总以为要情而不失其份,但是……”亲吻极轻极快地,从他面上拂过,如同九月里薄脆的蝉翼。执手相看,紧握了一瞬,旋即放开,谢之乔木木呆呆,又被推出去。

    再跨坐马背,心上如若悬刀。一刀横切,一刀竖挑,一刀捅破心尖肺泡。纵有将触上唇时一丝甘意,哪及得上黑潮般汹涌的恨苦。

    凤辞华坐在轿里,听外头谢之乔呛咳了两声,斜挑起帘问:“怎么了?”

    “……没事。”谢之乔背向他,抬臂捂着唇。

    也许,太过激动?

    马蹄不紧不慢,很快将地上几团黑红血迹扔在路的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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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辞华乃是西国王子,有一两处不为人知的秘密场所,不足为奇,不过这处关卡犹为特殊,因为将秦妃送入此处后,便规定此地只准他王姐凤言言进入。

    凤辞华款款下轿,一伸手,本该有仆从相扶,却无人上前,只听一阵唏嘘:“王上……不,大小姐……不是刚过去一个么……”

    凤辞华微一愣,随即道:“那叫刚过去的大小姐回来,把我领进去。”

    看到凤言言的第一眼,谢之乔在心里评价:长相与其弟相似,但粉搽的过多,所以显老。看凤言言的第二眼,谢之乔在心里评价:是上品的美女,肩薄腰细,盈盈一抱,这是其弟不能比拟处。凤言言眼一挑,口一张,说出第一句话,谢之乔心中评价立即晕头转向,被打回票。

    凤言言一开口,指着凤辞华咄咄道:“老弟,你说你多欠,霸着个坑位不生儿子也罢了,人小老婆好不容易怀个种,还被你天南海北地磨运摧折――你们男人站着说话不腰疼,我们女人生个孩子一抱要抱十月,生起来惨过杀猪,生不好还会毙命,容易么?”

    凤辞华低头,脸色绯红:“王姐,你同秦妃见过了?我们进去,外面人多耳杂……”

    谢之乔虽然听得不甚顺畅,但冲那听得懂的只言片语,便开始明白为何十年前他们宁可送儿子也不送姑娘。

    他觉得从某种方面来说,姐姐比弟弟更对自己胃口。

    但人姐弟重逢多么热烈,丝毫不能显出他的存在。谢之乔咳嗽了一声,插口道:“其实我们男人说话腰不痛,办事也是会腰疼的――”

    凤言言仿佛这才发现弟弟身后还跟着个男人:“你谁?”

    凤辞华赶紧拉她的袖子:“朋友。”

    凤言言立即道:“姘头?”

    谢之乔微笑默认:“大小姐爽快。”

    凤言言给他劈头一记凛厉眼刀:“放屁!我华弟有家有室的人了,哪有你这种污人清白的坏朋友?”

    谢之乔笑:“大小姐好眼力,一眼看出我是专污人清白的坏蛋。”

    凤辞华低声向谢之乔道:“你别同我大姐吵,你吵赢她她可跟你没完。”谢之乔笑着拉紧他的手,在凤言言面前晃悠:“不过我这坏蛋,专只污令弟的清白,并且已经得手。”

    凤言言瞪着他们两手,不可置信转向凤辞华:“弟弟,难道你果真不守妇道……不,不是,是不守……”

    凤辞华脸色微红,低声向凤言言道:“阿姐,能让我先把衣衫换了再说么?”

    凤言言却全不给他留退路:“老实给我交代,为什么?那小皇帝呢?我明明记得你以前写家书,说,‘太子长得很好’……我连这长得很好的太子头发都稍没瞧见,就没了?怎么回事?前不久回来还好端端的,说皇帝一刻也离不得你,很是上心,怎么居然,转眼就能换人?”

    凤辞华垂下头,很是为难,不得已,眼角望谢之乔扫了一扫,望他解围。却见谢之乔也直愣愣听着,方响起他西凤方言学的还不纯熟,也许听不懂。刚想说什么,总算听到谢之乔开口,笑呵呵道:“他都是骗你,明明在宫里受人欺负,心中恼恨得要死,却只捡好听的说,就是为了不让阿姐担心。如今那坏蛋总算死掉了!跟了我,这才是真的好。”

    谢之乔去看秦妃,假模假式摸了两把,道:“母子平安。”这时秦妃已有些显怀,因要给“钦差”查看,故屈辱地没有遮掩。谢之乔盯着人微凸的肚子,出了一会神,将秦妃惹怒了,凤言言一脚将他踹出去。妇女是不好惹的,怀孕的妇女更是一个顶仨……他在宫里时都还让她们几分,嗯,仅指那些成为他大小老婆,并为他怀孕的妇女,眼前这个凶巴巴的娘家亲戚,不算。

    凤言言横在门口,就差没拿一把菜刀指他:“说,籍贯,家庭,官职,成亲几回!”

    谢之乔冲她笑一笑,说:“下回问成么?我如今没精神答你。

    凤言言冷笑:“调戏我弟时还能生龙活虎,这会……”

    谢之乔轻轻牵了牵嘴角。“得了吧,一边去。”方才一脸好说话的模样突然敛得彻底干净,甚至一丝假意敷衍都不留。

    他跳下几级石阶,神色散淡,掰断几枝挡路的梨树枝,径向一边竹林深处走去。凤言言盯住他背影,肚中嘀咕:怎么转就眼变了个人?就好像肚里有什么委屈,又懒得同你解释一般。糟糕,我竟会觉得他这模样有几分帅气?凤言言惊恐地挡住嘴,对自己说:不行,看这混蛋还不如看泥巴石头洗眼睛!

    凤辞华洗去女妆出来,四处寻不见谢之乔。他胸中中一咯噔,把属下全部赶出去寻找,最后还是凤言言指路,在山坳子里找见了他。

    远远瞧见谢之乔坐在竹丛下大石上发呆,一颗心终于放回到肚子里。走过去,心跳还微微地乱,面上却一脸平静:“怎么跑这里来了?看不见人,我还派人出去寻找,怕你迷路……”

    谢之乔抬起脸,呵呵一笑:“怕我逃跑?”

    凤辞华稍露尴尬,道:“不是。”

    六月燥热,这山间却兀自清凉。谢之乔手里玩着一根树枝,在竹荫下半湿的草皮间乱划。

    凤辞华在他身边坐下,问:“在写什么?”

    谢之乔又划拉了两笔,漫道:“你看得懂么?”音重落着看字。

    凤辞华一梗,道:“你这人怎么这样,脾气捉摸不着,就像……”话说一半,他突然省过来,住了嘴。皇上天威难测,喜怒无常,好时能把人捧到天上,坏时……也就不用提。

    隔了一会,谢之乔却仍专注盯着地面,也不理他。凤辞华叹一口气,对他说:“你以后提起陛下时,不许说那些话。”

    谢之乔嘴角微微一扯:“怎么,难道你跟他还有什么?”

    凤辞华道:“不是,即便没有情分,亦有名分在。”

    谢之乔道:“那我跟你有什么?”

    凤辞华面孔一白,而后垂下目光,慢慢道:“萍水相逢,一路同舟,难道没有一点情分。”

    谢之乔声中带着笑音,进而问:“什么是情分?”

    凤辞华抬起眼角,瞥见对方眼里,轻佻戏谑都有,就是不见珍重。这神情,又是像极了某一人。他蓦然觉得头皮一阵发麻,险些要晕倒。定了定神,徐徐对谢之乔道:“情之一字……是要恰如其分,才可称得上是情分。”

    “恰如其分?”谢之乔重复一遍,弯起嘴角。“似乎确有道理。”他伸出双手,将凤辞华带向身前,卡在两膝之间。“你有没有试过不管不顾,荒唐糊涂,明知不好,也控制不住,非要去喜欢一个人――我想要什么东西时,便是这样。”

    “我……”凤辞华微微动了动唇,谢之乔却又将他带近一分,二人身子几乎紧贴一起。

    “你从没有,是不是?”谢之乔伸手环住凤辞华的腰,鼻尖蹭着衣纹轻轻擦过,他将脸埋进衣裳里。“恰如其分……我以后,学着恰如其分;你以后,学着喜欢我,好不好?”

    “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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