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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法证故事之灵异奇缘 作者:花棉

    脚把他踢下车的冲动都有了!

    踌躇间,我还是踩下了油门直奔黑夜深处,佛曰:“我不如地狱,谁入地狱!”

    然而事实证明,你越不想要什么,它就越是来什么。车刚在废弃工厂前停下,面前就有一道白影一晃而过,即便天天对着夏语冰这个死鬼,我也是被吓得一个激灵,下意识地抱住了夏语冰的胳膊。

    “来的真不是时候,”他皱眉,“而且还是个女鬼,我又不打女人……”

    “这时候不打也得打!”

    那女鬼披头散发,飘飘悠悠晃荡到了工厂门口,忽然像发现了我们一样幽幽地转过了身,一双含血的眸子直逼向我,那眼神中含着浓得化不开的委屈与悲戚,好似丢了幼崽的困兽般愤怒且无助。

    夏语冰不明就里,只以为她要前来索命,将我护到了身后,挡开了女鬼如泣如诉的眼神。我也不知哪儿来的勇气,推开身前的夏语冰,拉开车门走了下去。

    站在车前,我与那女鬼遥遥相望,,尽管夜色深沉、距离遥远,我还是透过凌乱的发丝看清了她的容颜,和蓝姐给我的人像上一模一样。

    “她就是死者,”不紧不慢地点了根烟,我缓缓地对紧跟着我下车的夏语冰说。

    “含冤未雪,无法投胎转世,她想要你给她报仇?”

    “不知道,她的眼神中含着防备,我们暂且在这里看看情况,看她想干什么,”我说。

    “死得这么凄惨,不成厉鬼都难,”他叹息。

    那女鬼与我对视良久,最后转开眼神,抬手摆了摆示意我们过去,随后她转身飘向工厂深处。

    “过去吗?”夏语冰征询我的意见,我当然是想过去的,是生是死便就听天由命吧!

    踩灭烟头,我吐出最后一口烟圈道:“跟上去!”

    我们跟着那女鬼在偌大的工厂里穿梭,她飘起来是很方便,反正面前有机床直接穿过去就对了,可怜了我两条腿在后面跑,又要攀爬机床上下折腾,做鬼还真是方便!

    过了工厂厂房到了一处荒地,这里离工厂已经有两三百米的距离,女鬼停在一颗树下怔怔地看着我,我试探地问了句:“树上有东西?”

    她摇头。

    我再问:“低下有东西?”

    她点头。

    我朝天打个响指,吩咐夏语冰道:“给老子挖!”

    “没铲子。”

    “……”

    于是我又照着原路小跑回去找铲子,这一来一回废掉了我不少体力,气喘吁吁地靠在树上看着夏语冰挖。挖了差不多半米深,挖出来一把屠刀,正是杀猪用的刀。我顿时傻眼,难道易泽昊一语成谶,凶手真是个杀猪的?!

    杀猪刀下面还有跟沾满血迹的绳子,女尸手腕和脚踝处的擦伤相比是它造成的,想来付钧那群人也算糊涂,搜查来搜查去就不知道在周围挖挖坑……

    还好我刚才拿铲子的时候留了个心眼,把塑胶手套和证物袋都带上了,不然还得再跑一趟!

    歇也歇够了,我就蹲在地上收拾挖出来的东西,收获不算小,这两样东西上说不定残留着凶手的一丝线索,不然这女鬼也不会带我们寻过来了,所以说上天还是有眼的,不会让人枉死。

    我正低头一心一意地收拾证物,忽然觉得有种被视线锁定的怪异感觉,但眼前夏语冰和那女鬼正牛头不对马嘴地打着手语闲聊根本没看着我,那这视线又从何而来?

    将东西小心翼翼收进怀里,我背靠大树缓缓起身,同时手也摸向后腰处别着的手枪,法医作为警务人员有资格配枪,还好我出门的时候为防万一将它带了出来,现下只祈祷敌方是人非鬼,我可不是什么得道高僧暂时还打不死鬼魂。

    “凛远,你怎么了?”夏语冰察觉了我的异样,蹦q到了我身边顺着我的视线望去,“有人!”

    “是人不是鬼?”我低声问。

    “嗯,有人气。”

    凶手重返现场!这是我脑子里第一个闪过的念头。尸体被人发现,凶手心虚担心埋在地下的凶器被人发现,打算重返现场销毁它们,奈何我提前一步已经将东西挖了出来。

    如果算上那女鬼,我们这边是三个对付他一个,胜算很大,况且虽然我在明处他在暗处,但料他也猜测不到我身边还有个夏语冰,如此一想我更是安下心来。

    拔枪回头招呼那两只鬼魂,我意气风发打算上前迎敌,却见那女鬼和夏语冰两人已经抱着树干躲到了后面,一左一右露出两个脑袋,依稀还可以看到两只死鬼迎着寒风瑟瑟发抖,我顿时破功,这还没上前线呢怎么就怕了!

    “那人身上带着戾气,我们俩不能靠近,这是鬼的本能!”夏语冰藏在树干后解释,“凛远,自己小心!”

    “小心你妹!”朝天怒吼一声,我也顾不得三七二十一,迈开步子就朝灌木丛冲了过去,奔跑途中熟练地将手枪从腰间抽出鸣枪示警。凶手力气奇大,我是不指望武斗取胜,但求他知我有枪而放弃抵抗。

    然而我刚冲到灌木丛前就觉得那种被人盯着浑身发毛的感觉不见了,拨开面前杂乱的植物只见其后有一处明显被踩扁,“竟然跑了?”这下轮到我瞠目结舌了,这也跑得太快了吧?

    “这家伙是兔子来的吗?”我回头问那两个已经从树干后飘出来的东西。

    夏语冰笑笑,“你没事就好。”

    他这么一说我就来气,枪托对着他的脸就砸了过去,“临阵脱逃!看老子不砸死你丫的!”

    “哎呀哎呀,别打!小心走火!”夏语冰哀号着四处逃窜,最后逃到了车上,我也不再和他胡闹,发动车子离开,反正该找的也找到了。

    到家,我潇洒推门下车,刚一下来就给吓得一个趔趄差点栽倒,那女鬼竟然扒在车顶一路跟了过来!

    她无辜地盘腿坐在车顶,掩着嘴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和夏语冰,眼神里的狡黠不言而喻,所以说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她说在报仇雪恨之前想在咱们家暂住……”夏语冰充当起了鬼语翻译。

    “不行!老子家又不是收容所!”

    “可是她一个女人在外面飘荡总归不好……”

    “她是个女鬼!”

    “也有男鬼啊,会被欺负啊……”

    “那你和她呆一块儿保护她!”

    “张凛远!”

    “干嘛?”

    “我看错你了!”

    我叹口气停下疾行的脚步,“拿你没办法,住下就住下吧,反正已经有你个死鬼了,不怕再多另外个,但是得约法三章。”

    女鬼和夏语冰点头如捣蒜,就差给他们两根尾巴了。

    “第一,不许乱跑;第二,不许乱动家里东西;第三,案子一破立马滚蛋!”

    我这是招谁惹谁了,家里还开起鬼魂招待所了!

    被这两个死鬼一折腾,我一夜没睡好,次日顶着俩硕大的黑眼圈走进法证部还被嘲笑了一番,只有刘婵最贴心,给我泡了咖啡不说还拿鸡蛋来给我敷着化瘀。

    “昨晚干什么去了,弄成这副模样?”易泽昊调侃,“是不是……恩哼?”

    “恩哼你个头啊恩哼,我有你那么龌龊吗?老子连夜回现场找证据去了!别他妈在这里磨叽,打电话让付钧他们过来一趟,有事情和他们商量!”劈头盖脸一阵吼,吼完我心里才舒坦多了。骂人的感觉真不是一般的爽。

    易泽昊无言,只得悻悻拿起座机拨电话。半个小时后,和我一样的两头珍稀动物“大熊猫”走进了我的办公室。

    “叫我们来什么事?”付钧问。

    我把昨天发现的两件东西摆到他们面前,告诉他们我昨晚重回了现场,并且遇到了疑似凶手的人,当然女鬼那段省略掉了。

    他们听完都是大吃一惊,付钧更是严厉指责我不该冒然行事,独自重回废弃工厂,昨晚没有出什么事情算是我运气好。昨晚发生的事,今天想来确实有点后怕,如果不是天生的直觉让我提高了警惕,不然我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说不定也会被煮成一锅子肉汤……

    “你不觉得蹊跷吗?”我说。

    “怎么蹊跷法?”严暮问。

    “荒郊野地的,凶手逃跑的速度未免太快,那附近一定有什么可以遮掩的东西掩护了他。”

    付钧皱眉,“我们在周围查过,那附近都是灌木丛,就算有树木也不足以遮挡一个人。”

    “一座建筑物都没有?”

    “除了那个工厂,连洞破房子都没有。”

    凶手逃窜的方向不是工厂,“地下管道呢?”我问。

    “没……”严暮说到一半突然改口,“不对!不是没有,是遍地杂草掩盖掉了!”

    “那便是了,”我道,“你们再去搜查一遍,我去鉴证科化验这两件证物,看看能不能找到凶手,大家分头行动!”

    作者有话要说:抹一把辛酸泪,最近收藏蹭蹭的往下掉,被某人吐槽:那是因为你老不更文!好吧好吧我错了……

    赌博害人

    在鉴证科守了一个上午,盯着赵逸霆将麻绳和屠刀上的血液以及指纹采集下来一件件放进仪器化验,希望这两件东西对破案有帮助。

    “你这么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我,我会不好意思的,”赵逸霆将试管推进仪器转过头来笑眯眯地和我说。

    我反坐在椅子上,下巴抵着椅背漠然道:“我相信你的脸皮!”

    他没再多话,继续对着仪器摆弄。

    一个下午过去,指纹的结果出来了,我对着电脑在指纹库里搜索了一圈却是没有任何结果,这也是在意料之内的事情,所以并没有造成多大的打击。指纹库和dna库一样,它们中间储存的资料少的可怜,有过前科或者正在服刑的犯人的资料才会记录其中。

    晚上一组人相聚茶餐厅,边吃晚饭边交流一天的调查结果,赵逸霆也跟了过来。

    严暮:“发现一条下水道,窨井口上长满了青草,又在灌木的掩盖下,极难发现。我们全队人在那里割了一下午的草才找到。”

    我茗了口咖啡,说:“犯人对那一带的地形很熟悉,只有两种可能:一,他是那附近的住户;二,他以前是那个工厂的工人。”

    付钧掏出一叠东西放到餐桌上,“这是那家工厂的资料,那是家专门制造汽车配件的工厂,厂长叫陆科。据了解,那家工厂的收益并不理想,前年因为经营不善倒闭了,陆科负债千万无力偿还,最后一家人跳楼的跳楼,喝农药的喝农药,全死了。”

    “工人名单有没有?”我问。

    付钧摇头,“赵科长有什么发现没有?”

    一直低着头对付盘子里食物的赵逸霆被点名提问,抬起头来茫然地看着我们,“什么?”

    “有没有线索?”付钧又极有耐心地问了一遍。

    “有!”说道自己的领域,他来了精神,扔掉刀叉从公文包里掏出档案袋,“我们有个很神奇的发现。”

    “说说看。”

    赵逸霆摊开文件,指着印在上面的一个掌印说:“这是我们从屠刀刀柄上临下来的血掌印,手指的方向自左而右,说明他是个左撇子,你们再看看,有没有发现上面少了什么?”

    “小拇指!”我一语点破。

    “对!”赵逸霆点头,“凶手是个左撇子不说,还少了跟手指。”

    付钧摸着下巴道:“万一是砍人的时候翘了兰花指呢?”

    “不可能,”赵逸霆指着那块空出来的小拇指处,“你看这里,残留着半截手指,而且可以明显看到断指的切口。”

    “这么一说……倒是真的……”

    “你们在窨井里发现了什么没有?”我问。

    严暮取出照片摊开,“脚印。”

    照片上的脚印都用标尺量下了长度和宽度拍了下来,我拿着照片稍一推算,“这个男人应该身高差不多一米八,体重约在60公斤左右,算是个大块头,左右脚踩出的脚印深浅不一,说明他有长短腿的情况,可能是个瘸子。”根据脚掌和步子的大小可以推断出身高,脚印的深浅推测出体重。

    “我们本来以为顺着脚印可以找到凶手藏匿的地点,但是天不遂人愿哪,追到一半就是个排水道,脚印也没了,犯人估计是跳水游泳逃跑了。”

    “干嘛不顺着排水道往前追?”

    “排水道分了十几个岔口,我们回去查过以后发现每个岔口都通向居民区,那么多的人口量,根本查不出来。”

    餐桌上的氛围顿时又陷入一片死寂,谁也没想到查来查去,还是这样的结果。

    “啊啊啊啊啊!!!”严暮烦躁地抓乱头发,付钧一言不发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他。

    用过晚餐,各自回家,赵逸霆这脸皮堪比城墙厚的家伙又粘了上来,“我送你回家吧。”

    “不用了,”我答。

    “可是你刚才喝酒了吧,怎么开车?”

    “小半瓶啤酒而已。”

    “不行!听说你昨晚一个人去找证据,肯定没休息好,加上酒精作用,万一出了事怎么办?”

    “我出车祸也不牢您关心!赵逸霆,我不明白你到底想怎样?”被人这么一直缠着也很麻烦,索性摊开来讲清楚算了。

    “我在追你啊……”他愣在原地。

    “老子不是同性恋,还有,你已经结婚了,请你尊重你的妻子和婚姻!”人渣!

    他突然释然地笑了,“你在吃我老婆的醋吗?那是契约婚姻,不作数的,她也是同性恋,我们结婚做个样子罢了。”

    “吃你妹的醋,前半句你没听见吗?老子不是同性恋!”只是刚好喜欢夏语冰而已。

    “万一只是没遇到对的人呢,试试吧,说不定咱俩很合适呢?”

    “我有女朋友了,”说完我拉开车门坐进去,踩下油门头也不回地跑了,这个人是怎么回事?莫名其妙的!

    满肚子气的回到家,看到客厅里围坐在一起打扑克的三个人又是一阵头疼,我家什么时候成了阴间棋牌室了!

    “喂,我回来了!”

    夏语冰贴着满脸的纸条晃着尾巴扑了过来,“凛远,你回来啦~~”

    我一个闪身错开他,“你脸上贴的那是什么?封印吗?”

    “哟,凛远,一起来玩吗?输了要贴纸条噢~”万年蹭饭党云封耀武扬威地晃着手上厚厚一叠纸条,新人女鬼也附和着点头,看上去很开心的样子。这三个人还真是悠闲……

    我正要发作,云封瞅着气氛不对拉着女鬼就往外跑,在我拿菜刀砍人之前溜了回去,“我和小洁先避避风头,交给你了啊语冰!”

    被他气得连骂人的力气都没了,真是个祖宗,我到底招谁惹谁了了,“那女鬼叫什么名字?”

    “吴洁,”夏语冰给我捏着肩膀。

    “身份呢?问出来了吗?”

    他皱眉,“云封说她的劫需要旁人渡,自己解不开,所以很多和死亡相关的事情在她死掉的那一天就忘记了……”

    我摆手,“算了,晚饭做好了吗?”

    听到这里,夏语冰的手顿住了,“糟了!光顾着打牌,忘记做饭了!”他蹦q到冰箱前面,又瞬间石化,“菜也吃完了……”

    所以说赌博害人……

    作者有话要说:快要完结了这种话我会乱说吗?!

    计划三月完结,完结字数差不多16~17w,具体再说,新文筹备中……

    冷门题材不好玩啊魂淡~~~

    蹊跷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我又吃惯了夏语冰做的菜实在不喜欢餐馆的味道,万般无奈也只能拎着夏语冰去菜市场。

    比起自选自拿的超市,我更喜欢嘈杂的菜市场,在这吵吵闹闹的杀价声中我才能寻回点活人的感觉。成日与死亡打交道,身边又有个死鬼,恍惚时候会觉得自己也不属于这人世。

    指尖传来的冰冷触感将我从自己的世界中拉了出来,我回过头看见夏语冰笑的很欠扁的笑脸,“手牵手买菜,很有夫妻的感觉呢。”

    “我是夫,你是妻。”四周的人或神色匆匆,或专注杀价,没人注意到我,我也就放心大胆的和夏语冰聊着。

    “为什么我是妻?我明明都在上面……”他说着还用□贴着我的臀部拱了拱,示意他才是主攻。

    “古训,夫主外,妻主内。你天天洗衣做饭,我在外赚钱养家,当然我是夫你是妻,让你压是大爷我仁慈!”

    “小的谢大爷恩赐,今晚来一发?”

    “来你个头!”这家伙还真会打蛇上棍顺杆爬!

    “啊~晚上吃饺子吧!”他顺势转移话题。

    “饺子太费时间了,想点简单的,”天知道我是带着怎样的信念饿到现在的。

    他牵着我在菜市场里四处走动,看看这里的鱼又看看那儿的青菜,始终挑不到满意的,然而走到一处猪肉摊前时他本来温和如煦的脸色突然阴沉了下去,脚步也变得有些虚浮。

    “你怎么了?”不知道他要做什么,我只当他又在捣乱。

    “他,”夏语冰指向猪肉摊后的粗壮大汉,“他身上带着戾气。”

    “人家是杀猪的,不带着戾气难道带着仙气?”

    夏语冰喘着气躲到我身后,抓着我胳膊的手露出苍白的关节,竟是有些在发抖,“不,他身上带的戾气不是普通动物能造成的……是人!他杀过人!”

    联想到那总凶杀案,加上屠刀等工具,我也不由得有些颤抖,如果他就是凶手我是当初制服他还是先稳住再联系付钧?万一他跑了怎么办?!

    “你在这里等我!”将已经冒出冷汗的夏语冰在一处菜摊后安顿好,我深吸口气走向猪肉摊,身后是夏语冰不安的叮咛,“你小心点,有个万一就跑!”

    猪肉摊后的男人身高足有一米九,高大魁梧,左手稳稳握着硕大的菜刀给旁边的大婶剁着排骨,我在旁看着不由自主开始联想他分尸吴洁时的模样,那场面让我几欲呕吐。

    “有些日子没瞧见你媳妇了呢。”

    “回娘家去了。”

    我装作挑猪肉的模样专心听着大婶与屠夫的谈话。

    “哟,怎么回娘家了?”

    “嗨,老子打牌输了点钱,她就回娘家了呗。”

    “怕是给你气回去的吧,百年修得同船渡,去哄哄她吧。”

    “成,听您的,今儿晚上就带她回家。”

    男人笑的爽朗,很难想象他是个残忍的杀人分尸案犯。他剁了排骨装进塑料袋里递给大婶,我清楚的看见他的左手少了跟小拇指……

    “小哥,你要点什么?”男人一手叉腰一手握着泛着寒光的菜刀问我,眼神中带着明显的挑衅,是他!

    说不害怕是假的,毕竟就算现在身处闹市也很难保证他不会动手,并且一旦动手反而有可能伤害到无辜的路人。从他的眼神看来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只是他恐怕还以为我被蒙在鼓里并没有查出线索,现在能利用的只有这个盲点了。

    “五、五花肉,我要五花肉!”

    忐忑不安地提着一袋子五花肉找到蹲在角落里差不多平静了的夏语冰,我一下扑进他的怀里紧紧抱着,他拍着我的背柔声安慰:“不怕不怕,没事的……”

    “是他!一定是他!他老婆不在家了,手上,小拇指……”说不出是激动还是害怕了,我语无伦次地和夏语冰边解释边掏手机给付钧打电话。

    付钧声音中带着难言的激动,当即调集了人马赶了过来,只是他们为了追查死者的身份已经跑去了远郊,赶过来需要些时间,我需要帮助他们跟紧了疑犯,不能让他跑了。

    挂了电话我才惊觉自己出了一身冷汗,倚在夏语冰怀里我终于松了口气,一件案子终于也完结了,真想就此辞职不干,再也不想经历这样的场景了。

    “我要是没工作了你会养我吗?”

    “会!”

    “你个死鬼,拿什么养我。”这个答案让我剧烈跳动的心脏逐渐恢复平静,然而我嘴上还是不忘调侃他。

    他双臂从后面环着我抱进怀里,“咱们找个乡下地方,或者山沟沟里,开亩田,种点菜,养点鸡鸭什么的,再拿鸡蛋鸭蛋和别人换点米,反正够你一个人吃就行了。这样我们俩就能什么也不管,在一起一辈子,到你老了、死了,我们就一起去地府投胎……”

    “你想得倒美,别忘了云封来人间干什么的。”

    “他来干什么?”

    “……”跟这种记性差的人沟通还真是辛苦,“是来抓你的!”

    “可是他不是和咱们过得好好的嘛,给他口饭吃他就会听话的啦~~”

    我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顺便监视着猪肉摊那边的情况,男人有生意的时候就专心与买家讨价,没生意的时候就捧着个小电视机看,再平凡不过的外面下藏着一个凶恶的灵魂。

    忽然,一个女人和小孩儿进入了我的视线。女人穿着简单,黑长的头发用跟皮筋系着挽在脑后,小孩儿约莫五六岁的样子,肥头大耳,和男人竟有几分相似。女人牵着孩子的手走到猪肉摊前,男人脸上顿时绽开了笑容,他们好像认识。

    “那女人身上也带着戾气!戾气比男人稍弱了点,但也很凶……”夏语冰从旁提醒。

    我专注看着他们的一举一动,男人掀开隔板让女人和孩子进到摊位里面,女人进去以后将孩子安顿在一处凳子上看电视,自己系上围裙也吆喝起了生意,从旁边摊位人的表情来看他们应该都是认识的。

    难道这个女人是他的妻子?那吴洁又是他什么人?女人身上带着的戾气又是哪儿来的?事情好像还有很多的蹊跷,看来也只能等到把他们抓回去才能问个清楚了。

    作者有话要说:嘿嘿嘿嘿,停更一周这种话我会乱说吗,不过(哭),不要抛弃人家,这次真的迫不得已才停更,实在是关乎未来的一件大事!

    嘛,下周日完结,也许会有个完结纪念大福利什么的(你们懂的),给我鼓励和安慰吧~~~~

    前世今生

    然而等了将近一个小时,援军迟迟未到,男人却已经开始收拾东西打算收摊了。见此情况,我也只能硬着头皮扯着夏语冰悄悄跟了上去,夏语冰在双重戾气的压制下已经有些体力不支,仍由我牵着。

    男人将摊位上的东西收拾好,把孩子扛到了肩上,牵着女人的手,一家三口有说有笑朝后面的停车场走过去。看着这光景,任谁都不会将他和一起杀人分尸案联系到一起,更难以想象那个满脸温情的女人身上也背负着同样的罪孽。

    “语冰,要不你先回去吧?”夏语冰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看上去很是疲惫。

    “不,我跟着,免得出什么麻烦。”

    “好吧,实在撑不住的时候告诉我,”我也只打算跟踪到男人的住处,之后的事情交给付钧就可以了。

    停车场分东西两侧,东侧是汽车,西侧是摩托车和自行车等,我扯着夏语冰跳上车赶到停车场门口刚好看见男人骑着辆破旧的摩托车载着妻子和孩子从我们面前过去,于是我踩下油门紧紧跟了过去。

    “他们这是去哪儿?”夏语冰的情况有了些好转,趴在车前窗上紧紧盯着前面的摩托车,“再往前有居民区吗?”

    “不好!他们想逃跑!”这条路是出城的!想通这点,我赶忙拨通了付钧的号码,值得庆幸的是他们正在从这条路上赶回来,也就是说,男人已经陷入了前后夹击的境地,前有刑警队后有我和夏语冰,虽然我们这边的双人组算不上什么战斗力。

    事件出其顺利地解决了。这无非是场男人花心惹下的悲剧,男人是个屠夫,认识了养猪的农户吴洁,并对她一见倾心,再三追求下吴洁答应了他。然而吴洁并不知道他是个有妇之夫,还为他生下了一个乖巧可爱的女儿。有了孩子以后,吴洁就希望和他结婚,他才坦白自己已经有了妻子和孩子,万念俱灰的吴洁抱着鱼死网破的心情带着女儿上了男人家,将这层纸捅破,男人的妻子气急将她打晕绑在了家里并百般虐待,男人为了包庇妻子索性将吴洁毒打致死,那个可怜的孩子也被捂死。

    男人妻子去娘家的那几天便是去处理孩子的尸体,后来在那个心狠手辣的女人的指引下挖出了孩子的尸体,孩子含着怨恨死去,挖出时尸体竟是丝毫未曾腐烂,如铜铃般大小的眼睛恨恨地瞪着。

    案件了解后,我就向上级递交了辞职书,并在三天内做完了所有的工作转接,捧着少数的私人物品离开了法证大楼。

    辞职并不是一个草率的决定,自从和夏语冰在一起以后我就觉得忙碌的工作不适合我,也不是我想要的。

    “我失业了!”捧着纸盒,像个被抛弃的小狗般站在玄关,我看着里面握着铲子傻笑的夏语冰道。

    “怎么办,我现在养不起你。”

    我举起手上的纸盒,连着里面的文具一并扣到了他头上,“爷我自己养自己!”

    辞职以后的事情我从未想过,只是觉得有大把的时间可以和夏语冰一起挥霍就觉得很开心,反正还有些积蓄可以过一段时间,趁着这段时间慢慢考虑。

    我端着酒杯枕着夏语冰的大腿躺在沙发上,惬意地我几乎泪流满面,“语冰,我们私奔吧~!”

    “私奔去哪里?”他修长的手指插进我的头发里轻轻揉着我的头皮,很舒服。

    “不知道。你有想去的地方吗?”

    “你身边是我唯一想呆着的地方。”

    “你好肉麻!”

    “你们都好肉麻……”一个哀怨的声音冷不丁地插进来,吓得我一个手抖将青梅酒洒了一地,云封那厮没回出现都没有好事!

    我跳起来举着酒杯就要超云封砸过去,才猛然发现他的异状,他浑身是血地站在那里,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不下二十处,手上抱着个婴儿,那个婴儿面色发青不似正常的孩子。

    “你怎么了?!”我拽着他坐到沙发上,白色的沙发立刻被血迹染出一块暗红的斑纹,“语冰,拿药箱来!”

    夏语冰匆忙取来药箱,从云封手上将面色青黄的婴儿接了过去,婴儿只瞪大了眼睛四处看着云封,不哭也不闹。我则埋头给他处理伤口。

    “去抢了个孩子,”云封乐呵呵地挠着后脑勺,好像这伤痕不在他身上一般。

    “你吃饱了撑的抢个孩子干什么!”所幸伤口不深,没有伤到筋骨。

    “而且这个孩子还真么丑……”夏语冰话音刚落就被那熊孩子一口咬住了胳膊,疼得哇哇大叫。

    “你们不觉得这个孩子有个特别的地方吗?”云封问。

    特别?我剪掉多余的纱布,看向还咬着夏语冰胳膊不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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