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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灵夫产科之猎攻 作者:墨玉飞蝗

    再……”

    “人在哪儿?”兰乔提高声音,ta一愣,没想到帅哥哥也会有这种严肃到不容置疑的表情。

    “十楼,休息室……哎,哎你要干什么?”

    话未说完,兰乔跑进公司,顾不上前台的询问就要上电梯,几个保安将他拦住,ta踩着高跟鞋气喘吁吁地跑回来,“让、让他上去,他是任少的朋友……”

    兰乔拿出电话,一边上电梯一边给任江打电话。

    “喂?他死了没?”

    “……”现在任江的脑中已经装不下这个人了,“我现在很忙……”

    “你闭嘴!他死了没?没死就按我说的做!”

    兰乔啪啪啪连续说了几个急救措施,任江反应过来,赶紧照做,只是还没做完,兰乔就出现了。

    一瞬间,任江突然有种“得救了”的庆幸和轻松感。

    兰乔推开他,亲自对帕尼尼急救,沉稳的面容和专业的手法让任江都觉得不认识他了。最后,他见兰乔将手掌放在帕尼尼胸口,就那么静静地放着,不知道在做什么,过了一会儿,帕尼尼眉间痛苦的褶皱渐渐舒展,脸色也开始恢复正常。

    兰乔收回手,看向任江,“我只能做这么多,等救护车来了,再带他到医院全面检查和治疗。”

    “嗯。”任江点点头,发现兰乔额头上布满了细小的汗珠,便鬼使神差地上前一步,一手搭着他的肩,一手抬起袖子轻轻擦拭起来,“很辛苦吗?”

    兰乔的腾地满脸通红,往后一退尴尬地说:“我陪他一起去医院,医生应该会问我。”

    “好,”刚才的举动确实有些过了,任江把擦汗的手藏在身后,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让兰乔在一旁休息,再吩咐人给他准备饮料。

    到医院后,帕尼尼的情况稳定了,任江一直悬着的心也总算落了下来。跟着兰乔一起去见医生,医生说多亏发病时得到了及时有效的急救,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又问兰乔用的是什么办法,怎么效果如此明显。兰乔说不过是家乡的土方子,当时着急了死马当活马医。可实际上,是他将自己的灵力导入帕尼尼体内,扩张了心血管,而这也是他第一次知道,原来灵力用在人类身上也会有效。

    跟医生谈完话,他自觉留下再无意义,出了门就走。

    “兰乔!”任江两步跑到他面前,一手叉着腰,口中吐气,像是想说什么又不知从何说起,“那个……今天,还有送文件那次,谢谢你。”

    兰乔摇了摇头,“今天换做别人,我也一样会尽力救他。”

    任江摆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你是想说,你今天所做的一切跟我无关,你不是想帮我对吗?”

    兰乔又摇头,“但不可否认,因为有你在我才会出现在公司楼下,也才会这么巧赶上救了他,所以,他还是得谢谢你。”

    任江皱起眉头,不明所以地看着他。他真搞不懂这个人总是出离预料的行为,听不懂他说的话,更摸不准他的个性。他会温顺得即使被自己欺负也一言不发,会无怨无悔地关心自己,也会在电话里吼着跟自己发号施令,还会时不时出其不意地露一手,他到底是怎样的人?

    兰乔低着头,双手交握搭在身前,很好脾气的样子,任江也不说话,就那么看着他。双方公司在场的人都忍不住看向他们这对情况诡异的组合。

    兰乔吐了口气,低声说:“我走了。”

    然后他走了,走出将近三米远的时候,任江终于追上来拉住他的手腕。

    “你等一下,等我把这边的事情处理完,我请你吃饭。”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今天都出去玩来着,还一个不查又得了个小病,但已经无大碍了。所以更新慢了些,希望大家谅解。

    在2011的最后一天里,俺带领狂犬攻和小兰受以及本文所有cast祝大家新年快乐!身体健康!事业有成!生活幸福!大家都要注意保护自己的身体哦,近来一直生病的本墨鱼实在是苦不堪言!~~~~(_)~~~~

    在新的一年里,也希望大家继续支持俺!俺会努力写出好的文给大家看!也希望有越来越多的人来看本墨鱼的文!(rq)/

    ☆、第十一夜

    “这家鱼庄才开不久,来过的同事都说不错,我也一直想来试试,今天终于有机会了。”

    “你喜欢吃鱼?”

    “是啊,从小就喜欢,你呢?”

    兰乔想了想,点头道:“嗯,蛮喜欢的。”

    南海渔港离任江公司不远,他确实想来很久了,却没料到第一次居然是跟兰乔一起。店里不像一般鱼庄那样热浪滔天喧杂吵闹,反而采用西餐厅幽雅静谧的设计,长方形皮质沙发椅更容易让人联想到品尝陈酿葡萄酒,而不是奇形怪状吐着泡泡的鱼类。

    “想吃什么鱼?”任江翻菜单征求意见。

    兰乔蔫蔫地靠在沙发上,“什么都好,你决定吧。”

    任江早知道会是这种答案,也不再问,点了个大号暴辣水煮鱼,又点了两个菜。服务生问酒水,任江问兰乔,兰乔说白开水就好。任江开着车,也不喝酒,自己要了可乐,然后自作主张地给兰乔点了豆浆。服务生离开,桌上二人两两相望,又尴尬起来。

    “那个……”任江摸摸鼻子,“让你送文件那天,我确实是因为心情不好,喝了点儿酒。那家酒吧我第一次去,我觉得他们卖给我的酒可能是假的,所以很容易就醉了,然后就……”借口很是蹩脚,任江吞吞吐吐,完全不见谈判桌上的风采。

    这时饮料和凉菜上来了,他如蒙大赦,“来,快吃吧。”

    兰乔直起身子,夹了一小口菜放进嘴里,完全提不起兴致地嚼了嚼,咽下去。然后放下筷子,找安慰似的将身体缩在柔软的沙发,双手抱着特腾腾的豆浆,时不时放在嘴边吹气,抿一口。

    “菜不合口味么?”任江问。

    “没有,菜都很好,是我最近一直没什么食欲,不好意思。”

    任江沉默。他任二少请客,谁敢不给面子?可眼前的人一副受了委屈很好欺负的样子,你还忍心欺负他跟他发脾气吗?

    兰乔眼神低垂,神色被睫毛和刘海遮了不少,又坐在背光阴影里,任江看不真切,只能看到豆浆杯被他小心地转来转去,那双手……很修长、很白净、很漂亮。

    他始终无法把这双手、这个人与常年打工为生活劳碌的经历联系起来。

    但他也不愿去深究,因为他始终坚信,他们不会有交集。

    虽然常常见面,还有过最亲密的身体接触,可任江认为他们实际上离得很远。他猜不透他的心思,看不懂他的个性。就比如现在,如果他真喜欢自己,那自己请他吃饭,他难道不该高兴吗?

    为什么一脸不情不愿?

    这时大号盆装的暴辣水煮鱼也端了上来,任江又有了话题,“来,尝尝看,这是特色菜……哎呀,刚才忘了问你能不能吃辣……”

    他的歉意使兰乔终于施舍般露了个心不在焉的笑,“可以的,我在吃上没什么讲究。”

    任江不由地想起前些天每日不断的精美饭菜,那还不叫讲究?

    兰乔看穿了他的心思,幽幽说道:“要不是为了你,我才不会去学做饭,在生活上,我其实是个很怕麻烦的人。”

    将后半句自动忽略,任江失神在前半句里。很不明白,他们明明什么都不是,怎么兰乔总能跟喝白开水一样轻而易举地说出那些话?

    “不说了,先吃鱼,凉了就不好了。”筷子伸进盆中,夹住一块白嫩肥美的鱼肉,任江眉毛轻挑,想了想,还是决定放在自己碗里――请吃饭已经够了,可能产生误会的举动还是少做为妙。

    兰乔仍是没精打采的,隔很久才夹点儿肉末品品味道,与任江的大快朵颐形成鲜明对比。

    大半盆鱼被消灭掉后,任江抬头看看窝在沙发里仿佛身处另一个世界的兰乔,有些伤感。

    拿纸巾抹了抹嘴,他说:“我认为我已经跟你说得很清楚了。”

    兰乔好像不太适应话题的突然转变,反应了一下,才点点头。

    “当朋友没问题,可是做恋人……我觉得很遥远。”

    “你会跟你的朋友上床吗?”兰乔声音不大,语气平稳,任江被堵得哑口无言。

    “好好,不会跟朋友上床,但也不是说上过一次床就必须做恋人啊……”顿了顿,任江严肃地说:“我觉得,我暂时给不了你想要的。”

    “我都不知道我想要什么,你怎么知道?”兰乔细长的手指在玻璃杯上缓缓摩挲,“我没有计划过以后,只是随时按照自己的心意来做当下的决定,我以为,像你这样的花花公子应该更明白、并且是一直践行着这一点的。”

    任江像听笑话似地笑了,“这是什么奇怪理论?哎,怎么说呢,纨绔子弟也分很多种,比如我吧,你说我花心,没错,因为我没有固定的伴侣,只要看顺眼了就能上床;可如果我有了恋人,我就一定会对他百分之百的忠诚。这就要看你对花心是怎么定义的了,也要看会不会出现能让我绝对忠诚的人,所以,”任江耸了耸肩,“这都很难说。”

    “以前有过吗?”兰乔问。

    “什么?”

    “固定的伴侣,爱人?”

    “除过学生时代的青涩恋爱……没有。”

    兰乔点点头,不知是否听到了满意的答案。

    又过了一会儿,任江投降般叹了口气,“其实我从小到大给自己设立了不少在旁人看来有些奇怪的自我原则,比如小时候上学,无论每天作业多少,都规定自己必须在一个小时内完成;比如现在,我从不允许自己跟同一个人上两次床,不允许别人用我的浴室睡我的床,不允许自己跟不相干的人纠缠不清,也不愿向别人解释,无论对方怎么看我都好,可是……”他复杂地看向兰乔,“你将我的原则一个个打破,说实话,我有点儿害怕。”

    “怕你会坚持不住?”

    “这倒不是,而是在质疑我为自己定下的一切原则,和我自己的想法,是不是都错了。”

    兰乔没接话,他和任江心照不宣,对此前人生的怀疑,要比抵挡不住追求攻势可怕多了。

    “你能跟我说这些,我……很意外,也很……感动。”兰乔声音低沉,语速缓慢,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任江没看见,阴影里,兰乔已经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不说这个了,对了,你去看病了吗?”

    兰乔迟缓地摇头,“没有,没关系,不碍事……”

    “怎么能不碍事,自己要会照顾自己。其实我觉得你蛮能干的,也有责任心,不如我给你介绍一份稳定的工作,收入不算高,但会比你现在好。等安定下来,生活充实一些,我想你的心态就会改变,也许很多执拗的想法就都没有了,你觉得如何?”

    任江的声音像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越来越不清晰,越来越虚幻,兰乔把沉重的脑袋晃了晃,“不要了,现在挺好的、挺、好的……”

    “挺好的?做个超市收银员你就满意了?真不明白你怎么想的,你……”正说得起劲儿的任江一愣,手在兰乔眼前摆了摆,“喂,兰乔?喂……”

    兰乔脑袋彻底一歪,瘫倒在沙发上。

    任江心说妈的,老子正满心欢喜地帮你介绍工作,你竟然能睡过去?!

    吸了口气,起身将外套搭在兰乔身上,他坐回原位,叫了可乐,一边喝一边拿手机上网。

    兰乔睡了将近两个小时,任江就喝着可乐上了将近两个小时的网,期间时不时看看他,完全不着急,连自己也不知道这份耐心是哪里来的。

    醒来的兰乔意外地看着身上的西装外套,温暖,且带着任江的味道。他将衣服递过去,先说不好意思,再说谢谢。

    任江笑道:“我就说你应该过点儿规律的正常的生活,怎么样,给你介绍工作的事再考虑考虑?”

    兰乔扫了眼桌上的可乐瓶子,不答反说:“男人总喝可乐不好,对那方面不好。”

    任江一怔,脸绿了。

    出了鱼庄,冷风让兰乔直打哆嗦,任江赶紧把他塞进车子里,送他回去。

    “按说你这么卖力打工,多少也该有点儿钱吧,怎么连件厚衣服都不给自己买?是家里有什么困难?其实……我可以帮你。“

    兰乔不说话,只是摇头。

    “如果真有困难,就更不该把钱浪费在我身上。你救了那个洋鬼子是帮了我大忙,所以我给你介绍工作也是应该的,不用有心理负担。”

    “不必了,谢谢你,我觉得现在这样挺好。”

    任江郁卒,难道他真是受虐体质,喜欢将苦逼进行到底?

    到底不想欠他人情,正要再说,谁料一扭头,就见兰乔正用那双迷离的眼看着他,一冷一热的缘故,白皙的脸上透着热烈的粉红色,略苍白的嘴唇,让人不禁想狠狠地……

    任江硬了,他仓皇转头握紧方向盘,不可以,坚决不可以。

    到了地方,兰乔开门下车,走到车头的位置,停下来。

    任江奇怪,探出头问:“怎么了?还有事?”

    兰乔背对他,站着不动。

    “……”任江莫名其妙,“到底怎么了?”

    连问三遍兰乔都没反应,任江只好下车。刚走到他面前站定,兰乔突然上前一步,将下/身与任江的紧紧贴在一起,头抬起来,几乎唇贴着唇,压着嗓音问:“做/爱吗?”

    任江脑中炸开,之前靠意志力软下去的地方瞬间涨大硬挺,抵着兰乔,兰乔也已经很硬了。吐了口粗气,他双手箍住兰乔的臀部,大力一推,将人压在汽车前盖上。

    作者有话要说:小兰受喜欢吃辣辣的鱼,狂犬攻也喜欢辣辣的鱼……

    一切尽在小兰受掌握之中吼吼!以柔克刚四两拨千斤啥的!

    对了,今天俺的章节题目有变化哦,新年新变化,乃们发现了木有?

    新年快乐(rq)/

    ☆、第十二夜

    作者有话要说:建议看本章时听张学友的《如果这都不算爱》边听边看,爽翻地呦~

    另外本墨鱼扭动着要花花要支持!呼唤霸王们出来冒泡!

    过节俺都介么勤奋地说~~~~~~~

    任江将兰乔的上衣推过胸口,身体压过去。大片肌肤□在冰冷空气中,背部与汽车前盖接触,发出生涩刺耳的摩擦声,任江右手搭上兰乔的皮带扣,就要解开。

    “别!”兰乔抓住他的手腕,“别在这里……”

    任江充耳不闻,松动皮带扣,两手一上一下地摸。兰乔尴尬躺在前盖上,双手堪堪抓着任江肩头,进入不了状态,更没有任何亲热的反应。

    任江很快就发现身下的人抖得越来越厉害,牙齿打颤,阳/具也软了,他静静盯着兰乔看了一会儿,终于起身走回车里,把前座放倒,关掉大灯,拉上窗帘,想了想,又打开碟包挑音乐。

    兰乔看他胯/下撑着高高的帐篷还能不紧不慢地准备一切,不禁觉得好笑。

    再看时,兰乔已经脱了衣服躺在平放成床的座椅上,一副任人宰割的邀请摸样。浑身血液猛然冲到下/身,任江硬得发痛,前端更渗出了液体。

    “砰”地甩上车门、上锁,两下脱了上衣,匆匆扯开皮带,裤子滑落膝弯,任江也懒得脱掉,直接扑上兰乔,一边摸一边啃咬。

    兰乔皱着眉头承受暴力的前戏,心想任江似乎很喜欢在性/事中撕咬,以弄痛对方为乐,大概又是他那狗屁的自我原则吧,不知道这一点有没有可能被自己改变。

    他也迷乱地抚摸任江,甚至抬腿夹住他的腰,寻求安慰般让他离自己更近一些。这就是车震,空间狭小、光线昏暗、空气压抑,街上虽然偏僻,但也时不时有车从他们旁边呼啸而过。

    真是刺激。

    还好还好,刚才没有在外面。

    身后猛地一痛,兰乔失声大叫,脸色通红。没有润滑、没有套套、甚至没有充分的扩张,任江就直接冲进来开干,更像是为了惩罚兰乔的心不在焉,一刻不停地挺腰律动起来。

    车载音响正循环播放着张学友的《如果这都不算爱》,节奏低沉而强烈,声线压抑而性感,歌词……配上现在的场景,歌词诡异而悲哀――

    “如果这都不算爱,我有什么好悲哀,谢谢你的慷慨,是我自己活该。”

    兰乔紧闭着眼,嘴唇微张,身体被顶得剧烈摇晃;任江也闭着眼,迷醉的旋律和灭顶的快/感充斥着每一个细胞每一个毛孔,忘我而疯狂。

    原本他还按着歌曲的节奏律动,但很快就加快速度,到后来,速度甚至根本跟不上内心的渴望,或者说,大脑来不及反应,只是动作本能自发地持续。

    每一下都全部抽出,再狠狠地完全顶入,大幅度和高频率让兰乔几欲晕厥。

    半个多小时后,任江射在兰乔体内,迷茫地怔了片刻,身体前倒,压在兰乔身上,双手抱着他。

    射完后任江还半硬着,并且不打算出来。兰乔也用双手环着他宽阔的脊背,两人都有些晕乎,静默了片刻,兰乔手掌上移,温柔地摸了摸枕在自己肩窝的脑袋。

    “很久没做了吧?”

    任江点头,竟然显得很乖。他慢慢回忆,是很久了,从那晚兰乔在gn当服务生到现在。

    “压力很大吗?跟i国人做生意的事?”兰乔又问。

    任江又点头,想了想说:“还好,可以解决。”

    “需要帮忙的话,尽管开口。”

    任江本想说你帮不上忙,但转念一想,今天明明就是他帮了大忙,便不辩驳,唔了一声。

    两人沉默下来,低沉而餍足的呼吸声交错而起,半晌任江问:“想射吗?我帮你。”

    湿热的气息打在兰乔肩头,兰乔像吃了迷药般,渴望地点头。

    任江撑起身子抽出阳/具,身体再次压下,用半硬的阳/具抵着兰乔,轻轻地、打太极一样缓缓摩擦。刚才有两三次他都感觉到兰乔那里软了,大概是因为太痛。不能把他插射,任江有些失望,但就现在这种程度的调情,似乎也不错。

    两根火热的东西你戳我我戳你,兰乔很舒服,口中无意识地哼哼,因为还不够满足。他抱着任江的腰向前,让他再近一点、再用力一点,可仍觉得不够,索性自己坐起来,毫无章法地拿下/身顶撞过去。求而不得、难耐的哼声越来越大,他疯了一样向任江求欢。

    “别急,别急,我帮你……”艰难地咽下口水,任江一手握住兰乔阳/具根部,一手刺激两颗圆球,兰乔将头埋在任江胸口,因为抵不住快/感的侵袭,眼中泛出泪水。

    最后他射了不少,全沾在自己和任江的小腹上。

    任江又硬得很了,捏了捏兰乔的臀瓣,问:“再来一次?”

    兰乔却虚弱地摇头,“不,不要了。”

    任江挺腰戳了戳他的穴口,“刚才已经做过一次,现在很容易进去,不会难受的。”

    “不要了,”兰乔双手撑着直起身体,“不是怕难受,是没时间了。”

    “……没时间了?”任江愣在当场,还从没在疯狂做/爱的当口听到过这么扫兴的话。

    兰乔伸手去拿自己的衣服,“是,太晚了,我该走了。”

    他大概是说回去太晚怕打扰别人的意思,任江本想说不如你去我那儿住,但话到嘴边犹犹豫豫,终究没说出来。其实他完全可以拉着兰乔不让走来个霸王硬上弓,可却突然有点儿清醒了。看兰乔自顾自地清理下/身穿衣服,那种想疯了的欲/望也被浇熄了不少。

    摸了根烟出来,没点着,只是叼在嘴上,稍微压抑了一下欲/火,也抽出纸巾擦拭。

    兰乔停手望过去,他一脸不屑的表情,不知是不是生气了,不过那副痞痞的样子,倒是很酷。

    随意抹了几下就要穿裤子,兰乔说等一下,然后跪在驾驶座上,拿着纸巾伸手过来,“这里没擦干净。”他眯着眼细心地在任江小腹下部和大腿根抹啊抹,像打理一件艺术品。

    任江心中猛然一动,那根与兰乔的手似挨非挨的阳/具不受控制地微微抬头,兰乔只是笑了一下,然后将纸巾揉成一团,说:“好了。”

    任江有点儿气不顺的哼了一声,没看他。

    兰乔把自己整理妥当,左手拉开车门,一只脚正要踩下去,又停住了。

    “任江。”

    任江一愣,如果没记错,这还是兰乔第一次叫他的名字。

    “怎么了?”

    “再见。”

    “恩。”任江鼻孔里出气。

    “喜欢你。”

    任江愕然,紧接着,兰乔探头过来,在他嘴边轻轻吻了一下。他还没反应过来,兰乔已经下车关上门,穿过冷风跑过马路,走进贫民窟一般的建筑中。

    车里门窗紧闭,雄性气味满溢。

    任江赤条条地叼根烟靠着,觉得一切都很不真实。被兰乔打破的自我原则,还包括做/爱一定要带套,一定不内/射等等。至今跟兰乔做了三次,三次都没带套、三次都内/射,奇了怪了。

    他猛吸了一口,发现吸进来的全是空气,原来没点着。骂了一声,掏打火机点火,食中二指夹着吞云吐雾装颓废――做完爱身体很爽,可精神却很累。

    抽完五根烟,他将衬衫裤子随意一穿,空调关掉,窗子打开,一路飚起车速,想让车里的味道、尤其是让兰乔的味道散一散,最好能从自己的脑海中抹去。

    冷风从开着的领口灌进来,爽极了。

    到了家门口,任江停下车想了想,没进小区,又一脚油门踩到底,驶上公路,随意兜风。《如果这都不算爱》的歌声开到最大,震动着、摇摆着、叫嚣着、迷茫着、快乐着、痛苦着。

    指间的火星一闪一闪,最后只留下一缸烟灰,和干瘪的纸盒。

    回到真灵国,兰乔打开手机,果然又是短信和未接来电。

    最近童蒙胎动频繁,本来今晚约好了去他家里帮他调理,可惜计划没有变化快。时间已过午夜,只好先发个短信过去表示歉意,等明天再约时间。今晚他有夜班,已经迟了,到办公室一看,果然空无一人,想必简宁等不到他来交接工作,就先走了。

    正在桌边翻看白天的工作记录,门口突然投下一道阴影,兰乔不用抬头就知道是谁,因为那道银色的光线,实在太过张扬,太过璀璨夺目。他不想理他,就当什么都没看见。

    白楚双手怀抱上前一步,居高临下,“这几天不回家电话不接短信不回,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正在工作,请你出去。”兰乔声音冰冷,工作眼镜后的目光严肃而坚定。

    白楚不悦地攥了攥拳头,“医院是我们白家的,你只是一个医师,有什么资格让我出去。”

    兰乔动作一顿,半晌,他放下笔,合上本子站起来,“那好,我辞职。”

    ☆、第十三夜

    白楚不可置信地盯着兰乔,眼中满是失望,“……辞职?你是不是真疯了?你从小的理想就是当医生,家里不同意,好在我们的婚约给你提供了便利。我至今仍然清楚地记得拿到工作证那天你有多高兴,可现在呢?随随便便就说辞职,那个人类的男人就那么重要吗?!”

    白楚攥着拳头,吼声让兰乔脑中发痛,嗡嗡作响,他突然泄了气,不想吵,更没力气吵。

    于是他主动让了一步,心平气和地说:“白楚,五年前我们就有君子协定,说好互不干涉私事,婚约也只是个幌子。这些年来我一直把你当成最亲密的朋友,很多事只有你知道,很多话也只跟你说,可那天晚上你是怎么回事?你那样的行为,让我怎么能不生气,怎么能不怀疑?”

    他疲倦地吐了口气,身体前倾撑住桌面,“五年前你说,等时机成熟就跟父母坦白取消婚约,上次你又说我们已经骑虎难下只能保持现状,可这不是我想要的结果。这样一天天拖下去,你到底有什么目的?白楚,今天你跟我说句实话,我很烦、很累,我不想什么事都猜来猜去……”

    说着兰乔激动起来,但他努力压制着情绪,多少显得有些崩溃。

    最开始,他全心全意信任白楚,认为他说的有理。但后来,尤其是最近,他发觉事情并不是原先预计的那样。白楚很可能跟他隐瞒了些什么,他虽然有了猜测,却无法肯定。

    白楚不知何时走到他跟前,犹豫了一下,伸手搂住兰乔的肩,兰乔挣了挣,却没挣开。

    大概因为兰乔刚才的话,他语带苦涩道:“我想怎么样?我还不是想为你好?兰乔我问你,你现在每天睡几个小时?你有多久没好好地吃过一顿饭?有多久没有安安心心地上过班?有多久没回家看过父母?有多久没参加过家族聚会?……你大概快忘了自己是谁了吧?”

    兰乔惶然,不久前性/事的快乐犹在,现在却一点点地被拉回现实,好残忍。

    “你再想想,那个人类,他对你好吗?关心过你吗?他知不知道你的身体已经被自己折腾得不成样子了?他知道你的来龙去脉吗?等他知道真相,你觉得他能够接受你和……你肚子里的孩子吗?就算一切都好,那么到了那一天,你们两个之中谁来放弃生存的空间和拥有的一切?”

    顿了顿,像是给兰乔时间消化,他总结道:“仅仅是你们两个之间的事你心里都没底儿,更别说还有周围的压力,兰乔,我劝你别再胡闹了,放手吧。”

    犹如一记重锤击在心口,痛楚迅速蔓延。这些问题他早就想过,但他选择忽略,是因为他一直期待着任江完全爱上他的那天。他坚信只要那一天到来,只要他们在一起,就没什么不能解决――这种想法简直可笑,可他却固执地可笑下去。

    若非如此,他也不会无所不用其极地跟在任江身边,百折不挠。

    “我……不想放手。”兰乔一手握拳按在桌面上,像是努力忍耐着什么,声音低沉,微抖。

    白楚蹙起眉,他苦劝半天,就只得到一句这样的回答吗?

    “兰乔,你陷得太深了,你完全是自作多情一意孤行!每一次,每一次你从人类社会回来,就是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你快乐吗、幸福吗?那个男人给过你什么?他除了上你,用你的身体泄欲之外,还对你做过什么?你别再自欺欺人了行吗?!”

    身体被大力摇晃,兰乔不由地双手抱头,脑袋很乱,快要炸了。

    可白楚不放过他,仍然在说:“伯父伯母找不到你就来找我,问我你都在忙什么,问我们是不是经常在一起,你让我怎么回答?一次两次说不知道,我能永远说不知道吗?昨天两家人见面,又说起了婚事,他们已经开始选日子安排一切了。我拒绝过,起码有三四次,我已经没理由再拒绝了,而那些时候你又在哪儿?兰乔你醒一醒,你选择的和忽略的,究竟孰轻孰重你想过吗?别脑子一热就昏了头地往里冲,我怕你以后后悔莫及!”

    越说越激动,他喘息急促,兰乔低着头,努力将耳朵贴在手臂上,不想听,什么都不想听。

    “我就是、我就是不想后悔莫及才这么做,我不想有遗憾、不想有遗憾,你明不明白!”

    “可那个人值得吗,值得你付出这么多吗?!”

    “没什么值不值得,是我心甘情愿的,我豁出去了,就这一次,只有这一次……”兰乔推搡起来,大声嘶喊:“白楚你别再逼我了,我求求你,别再逼我……”

    白楚松手,兰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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