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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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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缘分从嘿咻开始 作者:我的小Q

    冯逸的体温,鼻端似乎还嗅得到他身上独有的味道,是他经常抽的香烟的味道。他就坐在身边,和他挨得如此之近,近到能感觉到他的呼吸,能感受到他的心跳。

    麦家恒抬起屁股,稍微向旁边挪动了一点,想与他保持一点点距离,却没想到汽车突然转弯,他的身子又压了过来。心头一阵莫名的悸动,如果和他继续待在同一个空间里,麦家恒觉得自己的心脏真得会从喉咙里跳出来。

    如果说恋爱的感觉就是脸红心跳,那么这两项麦家恒全占齐了。可他认为他俩根本还没恋上,自己一人在这儿胡思乱想,显得有点自作多情。他偷偷看了冯逸一眼,居然被捉个正着。视线交汇的那一瞬间,世界陡然变得安静无比。对方的眼里闪动着一抹异样的光芒,似柔情又似刻意的隐忍,他实在琢磨不透,压下心头的悸动,强行收回视线,然后僵硬地转过头。

    发现他在偷看自己,冯逸也不知道他是有心还是无意,不过心里却感到雀跃不已。

    上学的时候忙学业,踏入社会后忙工作,活了二十七年,冯逸从来没有正正经经地谈过一次恋爱。如果说恋爱的感觉就是两个人傻傻地坐在一起心里也会觉得很甜蜜,那么冯逸总算头一次体会到了这种感觉,无法抑制激动的心跳,脸上的温度不断地升高,再升高……

    尽管知道一头栽下去后会越陷越深,他却还是义无反顾地陷了进去。

    半个小时的车程好像瞬间即逝,又好像经历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从车上走下来时,两人脸上都泛着可疑的红晕。

    司机大叔瞧了他们一眼,嘴里嘀咕着:“开了二十几年出租车,同性恋见得多了,却从没见过像他俩这么纯情的,都老大不小了,还像个小学生似的。”

    这段话被风吹散,他们听得不太真切,只是朦朦胧胧听到同性恋、纯情、小学生什么的。

    两人面面相觑,有点犯傻,然后同时别开脸。

    麦家恒还能解释,自己的脸是因为发烧给烧红的。

    而冯逸却找不出任何借口,忍不住在心里骂道:去你妈的小学生。

    14、恼人的饭局

    进了医院,冯逸叫麦家恒坐在大厅里等着,自己则跑去挂号。

    他挂了一个内科和一个外科,走到麦家恒身边问:“先去打退烧针还是先去处理伤口?”

    麦家恒一时做不出决定,正在考虑的时候看见他把双手伸了过来,还以为他又要把自己横抱起来,赶紧站起来,拖着一条腿朝内科的方向走去,“先去打针吧。”

    冯逸的眼皮跳了跳,依然保持着勾腰伸手的姿势。其实他只是想做一根拐棍,可惜麦家恒没给他机会。他故作镇定地直起身,跟在麦家恒身后磨磨蹭蹭地往前走。看着前面的人一瘸一拐,走得有点吃力,满肚子都是怨气的他硬是没走上前搀扶一下。

    诊断过后,发烧39度,医生开了几盒感冒药和一张诊断单叫麦家恒去注射室打一针退烧针。

    七弯八拐地来到注射室,打针的护士是个胖阿姨。

    她叫麦家恒脱了裤子坐好,接着拿出一根针管。

    冯逸把针药水递给她,嘴上问道:“你们这儿没有男护士吗?”说完觉得还是不妥,不管是男是女,他就是不愿意麦家恒把屁股露给别人看。

    胖护士看了他一眼,懒得理他。把药水吸进针管里,对麦家恒说:“坐过来。”

    对比之下,麦家恒显得坦然多了。

    他坐到高脚凳上,把手伸到后面抓住裤头往下一拉露出半个屁股。

    冯逸在一旁干着急,冷着脸说:“把裤子往上拉一点。”

    麦家恒莫名其妙地望着他。

    胖护士很是不满,把对冯逸的怨气全发泄在麦家恒身上,手握针管用力插进麦家恒的屁股里,嘴上还阴阳怪气地讽刺:“有什么大不了的,我每天不知道要看多少个屁股。”

    ……

    两人沉默不语。

    麦家恒赶紧穿好裤子,跟着冯逸灰溜溜地走了出去。

    之后,两人又来到内科诊断室。

    医生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头。戴着一副老花镜,一脸严肃的样子。

    检查完伤口后,老医生语重心长地对麦家恒说:“你们这些年轻人啊,太不爱惜身体了。你看你的脚都被割成这样了,简直惨不忍睹。以后走路的时候记得看路啊……”吧啦吧啦一番说教。

    冯逸木着一张脸提醒:“先帮他把伤口处理干净。”

    老医生瞧了冯逸一眼,表情有点不悦。

    清理完伤口,看着那道最深的口子,老医生忍不住又念叨起来:“瞧瞧,这块儿地方连肉都翻出来了,怎么这么不小心?要牢记今天这个教训,以后不要再莽莽撞撞了。”

    冯逸站在一旁指挥:“给他抹点药,消炎止疼之类的。”

    老医生的脸色很难看,拿起一瓶喷雾剂喷在伤口上。

    “嗷嗷嗷!”麦家恒呲牙咧嘴地瞎叫唤,伤口就像被撒了一把盐似的,差点把他给疼死了。

    老医生很满意,嘴上却不咸不淡地说:“男子汉大丈夫,一点小疼就受不了。我给你上点药,再包扎起来就不用缝针了,记得不要沾水,配合着吃消炎药,隔一天过来换药。”

    几乎是话音刚落,冯逸那欠扁的声音紧接着响起。

    “给他缝几针。”

    ……

    老医生忍无可忍,伸长脖子冲着坐在门口的护士嚷嚷:“小张,你是怎么做事的?诊断室是清静之地,哪能让人在这儿吵吵闹闹的。这么吵,我还要不要工作了?!”

    张护士闻言风风火火地闯进来,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把冯逸赶了出去。

    瞧见这一幕,麦家恒笑得浑身乱颤。

    忙活完这一切,两人才从医院走出来。看看时间,已经是下午了。

    现在虽然是九月底,但午后的阳光还是有点刺眼。

    麦家恒仰起脸,眯着眼看着走在身边的男人,对方的面容还是那么冷峻。但他却知道在这副冷漠的外表下其实埋藏着一颗闷骚的心。

    闷骚的男人总是一副正儿八经的样子,而冯逸就是个典型。他深沉、谨慎,不易亲近,总是一个人默默地做自己的事情。他不会油腔滑调,不擅长表达内心的情感,只有和他接触过后才会知道他其实心思细腻,体贴温柔。

    回想之前在医院里发生的一幕幕,麦家恒忍不住笑了。冯逸所说所做的一切虽然让那几位医生护士感到抓狂,但他明白对方这么做是对他的关心。接触越深,陷得也越来越深。有人说忘记一段感情的最好方法就是重新开始一段新的感情。而新的感情还没开始,麦家恒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忘了原来的那段感情。曾经的记忆开始慢慢变得模糊,那个曾伤害过他的人的容貌,他似乎已经记不清了。

    他看见冯逸转过头来,头一次因偷看没有避开对方的视线,反而笑着说了声谢谢。

    冯逸问他,谢我什么?

    他笑而不语。

    阳光下,两道影子渐渐拉长,随着迈动的步伐,慢慢地重合在一起。

    从医院回来后,麦家恒没去上班。本来他准备跟着冯逸回公司继续工作,却遭到了对方的拒绝。

    冯逸恶声恶气地命令他快点回家休息,并且放了他几天假,叫他等伤口愈合了,感冒好了,再回来上班。他哪儿拗得过对方,他一向温顺得像只小绵羊似的,从小到大,始终都是别人说着,他听着,别人吩咐着,他照做着。更何况那个给他下达命令的人是冯逸,他一点也不愿违抗对方的意思。

    在家躺了几天,麦家恒觉得自己身上都快长蘑菇了。还好每天冯逸都会发短信提醒他去医院打针换药,紧接着他又会回一条短信过去,两人顺便聊会儿天,不至于令他感到太无聊。

    算算时间,在家里休息了四天,眼瞅着伤口快要愈合了,麦家恒准备换完最后一次药就去公司上班。他心想等会冯逸发短信提醒他换药的时候,顺便把对方喊到家里来,做顿饭给他吃。

    他提前去医院换了药,然后再去菜市场买了许多菜,全是冯逸喜欢吃的食物。回到家他把菜洗好切好后,便坐在沙发上等着对方的短信。

    从下午等到晚上,一直到窗外的天色完全黑了下来,他这才明白冯逸不会发短信过来了。他本想主动发一条过去,想了很久,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带着一丝遗憾,他随便吃了点东西就去睡了。

    第二天,麦家恒踩着上班的点儿来到公司,刚走进营销部就看见大家正聚在一起议论纷纷。

    在这里已经工作了一个多月了,麦家恒还是有点融不进同事圈里。也许是接触久了,大家对他的态度不像之前那么恶劣,偶尔也能和他说说笑笑,但始终保持着一份疏离感。如果非要深究其原因,估计是他和冯逸来往得太密切,而且冯逸对他又特别好,让人感到嫉妒和不平,无意中在他与同事之间竖起了一道屏障。

    平时看见大家围在一起聊天,麦家恒是不会凑过去的。他正准备推开办公室门,突然听到有人提到了冯逸的名字。手上的动作顿了顿,他站在门口,竖起耳朵偷听。

    “都这个点了,冯经理今天肯定不会来公司了。”

    “嗯,他前天喝酒喝得胃出血进了医院,听说昨晚又要去喝,喝完了估计也爬不起来了。”

    “唉,虽然他平时总压榨我们,我也不忍心看他把身体弄垮了。”

    “是啊,他老是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

    麦家恒怔住了。

    脑海一片混乱,反复回荡着一句话:喝酒喝得胃出血进了医院……

    他发觉自己的手正在微微发抖,立刻转身冲到大家面前,开口就问:“冯逸怎么了?是不是出事了?他为什么要喝酒?谁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声音越说越大,透着焦急与不安。

    大家没料到温文尔雅的他也会有情绪失控的时候,同时愣了片刻,才七嘴八舌地说起来。

    原来冯逸碰到了一个难缠的客户,那人是做房地产生意的,拥有丰厚的家底。他准备把新楼盘的形象广告交给公司做,可是他的附加条件很多。合理的条件公司当然会答应,不合理的便想办法推脱。上面的人不想失去这个大客户,所以派冯逸去游说他。哪知第一次洽谈,冯逸就吃尽了苦头,一场饭局下来,不光没谈成生意,还被迫喝了很多酒,直接胃出血进了医院。大家原以为冯逸肯定会在医院里休息几天,没想到第二天他还是来上班了,因为当天晚上还有一个饭局,而饭局的主人还是那个房地产富豪。

    有人说,冯逸估计又进医院了。

    有人说,出现胃出血的现象一定要引起重视,像冯逸这样玩命地喝,不加注意的话会引发胃穿孔,严重了还会导致胃癌,到时候想哭都来不急了。

    还有人说,人在职场,身不由己,事不由心。即使病好了,到了必须喝的时候还是得喝。

    悬着的一颗心本来就无法平静下来,听到胃出血、胃穿孔、胃癌这几个词后,麦家恒变得越发慌张起来。他掏出手机一边拨打冯逸的号码,一边往外走,来到电梯前,电话刚好接通。

    对方还没说话,麦家恒便抢先一步问道:“冯逸吗?你在哪儿?我来找你。”

    听筒里传来一声轻笑:“找我做什么?”

    “听说你喝酒喝得胃出血了,你现在是不是在医院?”

    “不在。”

    “那你在哪儿?!”

    ……

    手机那边的人突然不吭声了。

    麦家恒心里急得像火烧一样,对着话筒大喊。

    “你怎么不说话了?”

    “说话啊,你到底在哪儿?”

    正在这个时候,叮地一声电梯门开了。

    冯逸站在里面,举着手机轻声说:“我在你面前。”

    冯逸的脸色有点发白,浑身透着疲惫,不过脸上却挂着淡淡的笑容。

    那笑容像是要让他安心一般。

    在看到这个笑容之后,所有的焦虑似乎慢慢散去。

    麦家恒知道自己永远也不会忘记这一幕。

    他曾为一个人情绪失控,陷入深深的恐惧之中。可是看见对方后,心里竟然一下子变得很平静。

    他不敢奢求太多,只希望对方能一直好好的站在他面前。

    他笑说:“我们都以为你今天不会来上班了。”

    冯逸踏出电梯,“我昨晚做了很多准备,今天一定要将那份合同搞定。”

    “你昨天没去那个饭局么?”

    “没去,改在今天。”

    “那……我能一起去吗?”

    “当然,这是你分内的事情。”

    麦家恒在心里暗下决定,今晚一定要替冯逸挡下所有的酒。

    中午下班后,麦家恒特地跑回家煮了一锅小米粥交给了冯逸。

    下午下班前,麦家恒偷偷跑去外面买了很多油腻的食物,把肚子塞得满满的。

    听说这么做就不容易喝醉了。

    夕阳西下,天色渐渐暗下来。冯逸开着车载着麦家恒赶赴饭局。

    等红灯的时候,看见斑马线上人来人往,匆匆忙忙,麦家恒忍不住感叹:“人们每天拼命地工作究竟是为了什么?难道真的是为了一口饱饭?现在已经六点多了,这些人还在路上奔波着,而我们还要去参加饭局。”

    冯逸点燃一根烟,吸上一口,视线落在来往的人群身上,“大多数人努力地工作都是为了养家户口,我这辈子不可能像正常人一样结婚生子,所以拼命地挣钱,只是希望自己老了之后不会变得太可怜。其实部门经理就是个头衔,说白了我和你一样只是个打工仔。既然拿了别人的工资,就有义务帮人把事情做好,有些时候确实身不由已,但这都是我的责任。”

    冯逸讲的道理麦家恒全都明白,但他还是感到有点迷茫,如果说活着就是为了挣钱、吃饭、花钱,从工作到退休直至走向死亡,每天不停地奔波,按部就班地重复,这样的生活实在让他感到无奈。要是冯逸没有喝酒喝得胃出血,他并不会考虑这些事情,还是像原来一样努力地工作与挣钱。可是自从发生这件事后,他心里就多了一份担忧,他怕冯逸的身体迟早会垮掉,连带着对现有的生活产生疑惑。他始终是个小市民,没有那么多的雄心壮志,他只希望和他爱的人可以开开心心地过完这一生。他小小的畅想了一下未来,凭他的手艺,其实可以去开家小饭馆,绝对能养活他自己。如果冯逸觉得累了,想休息了,他还可以顺带着把对方也养起来。

    计划本是美好的,可是他现在手头上根本没多少钱,连开家饭馆这么渺小的心愿都很难实现。退一步说,即使开成了,他凭什么要求冯逸放弃现有的一切,陪他去过普普通通的生活。而且这一切全是他在一厢情愿地胡思乱想罢了,说不定冯逸只是把他当成好朋友而已。

    收回思绪,他看见冯逸手里的烟只剩下了一小半,便提醒道:“你胃不好,少抽点烟吧。”

    冯逸很听话,立刻灭掉手中的烟,正好绿灯亮了,他启动车子朝前驶去。

    当他们赶到酒店时,那个富商还没有到,大概等了半个多小时,对方才带着一群人姗姗来迟。

    大圆桌周围坐满了人,桌上摆满了山珍海味,麦家恒见了却一点也没有胃口。

    大家还没动筷子,富商便叫服务生为每人倒满了一杯白酒,说了几句客套话,朝冯逸举杯。

    “冯经理,先干了这杯酒。”

    也不知哪来的勇气,麦家恒突然拿起冯逸面前的酒杯,仰头灌进嘴里,接着又把自己的那杯酒一口喝完,然后对富商说:“对不起,冯经理真的不能喝酒,今天就由我代他喝吧。”

    看到这一幕,富商一下子就乐了,笑着问冯逸:“他是你的小助手?”

    冯逸也感到好笑,“嗯,是的。”

    “挺有意思的。”富商扭头吩咐服务生,“把酒满上。”接着又冲着麦家恒乐呵,“小助手,既然你的兴致那么高,那咱们接着喝?”

    “行。”吐出这个字后,麦家恒觉得自己的头有点晕。

    麦家恒原以为今天会醉死在这间包房里,可是等服务生倒满酒后,他刚准备举杯,就被冯逸拦了下来。冯逸朝富商抱歉地一笑,“我的助手第一次参加这种场合,所以有点莽撞,你别介意。他根本不会喝酒,还是让他先出去醒醒酒,剩下的我陪你喝。免得他喝醉了,我俩今晚就回不去了。”

    冯逸嘴上说得很客气,不过态度却是强硬的。

    富商并没有为难他们,拿起酒杯碰了碰摆在冯逸面前的杯子,“干吧。”

    冯逸喝完这杯酒,才轻声对麦家恒说:“出去洗把脸,坐在大厅里等我。”

    酒量不佳的麦家恒这时候已经晕晕乎乎了,他答应了一声,坐在椅子上发了一会儿楞,才摇摇晃晃地走了出去。出门的那一刻,他似乎听到富商在对冯逸说,冯经理,我今天心情很好,说不定这生意咱们就谈成了。

    麦家恒很少喝酒,这是他生平第二次喝醉。第一次,是他离开家乡的那晚,心里念着父母的好,他把自己灌了个酩酊大醉,以至于好几天都没缓和过来。他喝醉后很安静,不吵不闹,不哭不笑,连话也不说一句。你把他摆在哪儿,他就坐在哪儿傻傻地发呆,直到慢慢睡着。所以冯逸从包房里走出来的时候,一眼便看见他正坐在大厅的沙发上发呆。

    他满脸通红,目光呆滞,一直盯着天花板,看起来傻呼呼的,却不乏可爱。

    冯逸掏出手机,将他这副模样拍了下来。然后走到他身边,捏了捏他的脸。

    “喂,回神了,我们回家。”

    麦家恒把视线慢慢移到冯逸的脸上,直愣愣看了半天才问:“你谈完生意了?”

    “嗯,谈完了。”

    “结果怎么样?”

    “还不错,合同也签了。”

    “你真厉害。”

    “走吧,我要扶你么?”

    麦家恒摇了摇头,猛地站了起来,下一秒,腿一软又歪倒在地。

    他突然咯咯咯地笑起来,“冯逸,我好像喝醉了……”

    “看出来了。”冯逸无奈地叹气,把他从地上拉起来,然后扶着他走出了酒店。

    其实冯逸喝得不比麦家恒少,目前也有点微醉,只不过经常应酬客户他早就把酒量给锻炼出来了,除了头晕脚轻,意识还是很清醒。看样子是不能开车回去了,他拦下一辆出租车,拖着麦家恒坐了进去,然后对司机报出了自己家的地址。

    在车上,冯逸见麦家恒闭着眼倒在自己的身上,像是睡着了一样,不由得收紧手臂,把人紧紧地搂在怀里。细碎的吻落在对方的额头上,越亲越想亲,越亲越上瘾。这一路,他自己都数不清,到底吻了对方多少下。

    没过多久,汽车开进一个安静的小区内,冯逸轻轻拍了拍麦家恒的脸,把他唤醒。

    麦家恒还是迷迷糊糊的,任由冯逸把他从车里拉出来,接着扶他回家。

    当冯逸正在掏钥匙开门的时候,靠在他身上的麦家恒扫视着眼前的环境,感觉有点陌生。

    “这是哪儿?”

    “我家门口。”

    “我为什么会在这儿?”

    “我带你来的。”

    “你为什么不把我送回家?”

    “你管我!”

    冯逸被问烦了,马上打开门,借着酒劲,将人拽进去。关门的同时,他把麦家恒推在墙上,接着伸长双手,把对方困在墙与他的怀抱之间。

    麦家恒感到一头雾水,正准备说话,便看见一张俊脸压了下来,下一秒嘴上传来一阵痛感。

    麦家恒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他、他居然咬人?!

    15、旅游

    冯逸咬了麦家恒一口就抬起了头。

    屋内很黑,只有些许月光透过窗户投射进来。

    两人离得那么近,却看不清彼此的脸。他们只能在黑暗中静静地聆听着对方的呼吸声。

    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是谁先凑了上去,等他们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吻得难舍难分了。

    冯逸的吻霸道又激烈,他把麦家恒压在墙上,用舌头顶开牙关闯入口中胡乱地搅弄着。

    也许是喝醉了的原因,麦家恒只觉得头晕目眩,整个人止不住地往地上滑。

    冯逸把他拉了起来,双手搂住他的腰,把他紧紧地锢在怀内,嘴上还是在粗鲁地吸允着。

    明显地感觉到怀里的人挣扎了一下,冯逸就像受了刺激似的,变得更加疯狂起来。他把手伸进麦家恒的衣服里一阵乱摸,再慢慢向下滑,就在他想把对方的裤子拉下来的时候,却没想到被一把推开了。

    心里也不知是个什么滋味,冯逸愣在当场,感到很不可思议,并且有种深深的挫败感。

    刚吻上的时候,他还能克制自己尽量温柔一点,免得把麦家恒弄疼了,但是随着亲吻渐渐加深,他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行为,只想索取更多。他觉得两人既然已经吻上了,而且原来也做过那种事情,所以没必要再扭扭捏捏了。可他万万没想到的是,这只是他一厢情愿的想法,由始至终麦家恒根本没打算接受他。他想,也许那晚他的冷漠与粗鲁给麦家恒留下了不好印象,所以对方打心底里排斥这种事情,又或者只是排斥他这个人而已。

    心中的欲火瞬间冷却下来,完全提不起兴趣了,冯逸烦躁地扯开衣领,径直走进浴室。

    麦家恒莫名其妙地看着那扇紧闭的浴室门,可能是酒上头的缘故,他怎么也想不明白冯逸为什么突然生气了。其实他只是被对方吻得快要喘不过气来,所以稍微挣扎了一下,顺便推了一把,根本没想过结束这个吻。脑袋还是晕晕乎乎的,浑身无力腿也发软,麦家恒摇摇晃晃地走到沙发边,一头栽了下去。

    洗完澡冯逸从浴室走出来,一眼便看见麦家恒正窝在沙发上睡得正想。好不容易才平静下来的心情又烦躁起来,他还以为麦家恒会内疚会自责,最起码也要安慰他几句,却没想到那小子就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居然安安稳稳地睡着了。

    也不管对方蜷着身子睡一晚会不会太难受,他带着一股强大的怨气走进了卧室。

    夜里的风很凉,冯逸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像烙饼似的怎么也睡不着,心里始终惦记着外面的人。最后实在忍不住了,拿着一条毛毯来到客厅搭在了麦家恒的身上。

    第二天早上,两人都起来晚了。

    麦家恒看着眼前的环境,发现自己竟然在冯逸的家里。记忆中的片段慢慢浮现在眼前,他模模糊糊地记起,昨晚他们好像接吻了。

    墙上的挂钟显示着十点整,他们居然错过了上班的时间。麦家恒正准备去卧室叫冯逸起床,房门突然打开了,冯逸沉着一张脸从房里走了出来。

    “你醒了,睡得好吗?”

    麦家恒小心翼翼地问着,一看见对方不禁联想起昨晚的事情,他感到挺不好意思。

    冯逸还在为昨晚麦家恒拒绝他的事情而耿耿于怀,只是“嗯”了一声,便转身走进了浴室。

    麦家恒见他这么冷淡,心里有点不好受,静静地呆坐在沙发上,动也不动一下。直到他洗漱完走出来才说:“现在十点多了,我们迟到了。”

    “浴室壁柜里有新的毛巾和牙刷,你去洗吧。”

    冯逸丢下这句话,又回到了房里。

    之后,两人出门,来到公司,直到走进办公室,没再说一句话。

    麦家恒心想,也许昨晚的那个吻只是酒后造成的失误罢了。

    转眼间,十一长假快要到了。公司组织员工去外地旅游。

    麦家恒本来不打算去,可是唐小全强烈要求他去。

    唐小全说,反正是公司出钱,不去白不去,顺便还可以和同事们打好关系。

    其实唐小全早就发现这几天麦家恒有点不对劲,做事情总是心不在焉的,就像有心事一样。所以拼命地说服他,只是想让他出去散散心。

    麦家恒不愿辜负对方的一番好意,稍微犹豫了一下便答应下来。

    随后问唐小全:“冯逸去吗?”

    唐小全赶紧摇头,“他肯定不会去,他从来不参加公司里组织的活动。”

    麦家恒不再说什么,只不过心里有点淡淡的失落。

    冯逸在闹别扭!

    这是麦家恒通过几天的观察得出来的结论。而这个结论却让麦家恒感到无可奈何。

    自从那晚之后,冯逸就变得怪怪的。平时两人见了面还能笑着打招呼,可现在两人一碰面他就把头扭到一边,搞得麦家恒哭笑不得。如果那晚的吻真是个意外,麦家恒可以当做什么事也没发生,但冯逸的刻意回避,却让他觉得心里很不舒服。

    冯逸的所作所为,就像怕被赖上似的。

    向来没脾气的麦家恒也忍不住生气了。这天下班后,两人在办公室外面遇上,没等冯逸转头,他扬起下巴斜睨一眼,然后大步朝前走去,只给对方留下了一个后脑勺。

    期盼已久的十一黄金周千呼万唤始出来。

    一大早,麦家恒背着包准时来到约定的地点,看见旅游大巴已经停在了路边。

    上了车,放眼望去座位上几乎坐满了人,只剩下最后一排空空一片。麦家恒正准备走过去坐下,突然发现冯逸居然坐在最里面。对方还是摆着一张扑克脸,就好像不是出来旅游,而是去工作一样,在他脸上完全看不到轻松自在的表情。

    两人的视线猛地撞在一起,麦家恒礼貌地朝他点了点头,他依旧将脸别到一边。

    麦家恒感到好笑,这人到底要别扭到什么时候啊。

    轻声叹了口气,准备走过去同他打招呼,刚走了两步,就听到了唐小全的声音。

    唐小全伸出一只手拦住麦家恒,另一只手指着自己身边的座位。

    “坐这儿,专门给你留的位置。”

    麦家恒朝后看了看,发现冯逸并没有望过来,视线始终停在车窗外,只好坐在了唐小全的身边。坐定之后,他小声问道:“冯逸怎么来了?”

    “我也不清楚。”唐小全想了想又说,“昨晚他给我打了个电话,问你去不去旅游,我说去,他就把电话给挂了,今早就看见他了。”说完唐小全突然笑了起来,“估计他是为你而来的。”

    麦家恒没有回话,心里却很开心,接着又听到唐小全说,“他对你很不一样哦。”

    “是吗?”

    “当然。”

    麦家恒笑了笑,不再吭声。

    十分钟之后,人全到齐了,大巴慢慢启动,驶进马路。

    最后一个上车的人发现除了最后一排其它座位全坐满了人,便抱着行李坐到了冯逸的身边。

    刚坐下,一股强大的低气压扑面而来。那人猛地转头就看到一张面带不悦的脸。

    “你坐过来干什么?”冯逸低声问他,冷冰冰的语气里带着一丝风雨欲来的味道。

    “您别发火,我马上走。”那人打了个寒颤,抓起行李跑到车头,找了个小板凳坐下。

    与此同时,大巴拐进高速公路,枯燥无味的旅程即将开始。

    旅途中,为了活跃气氛,使大家不会感到太无聊,有人提议做做游戏立马得到大家伙的赞同。

    提议人拿出一副扑克牌,按照人数取出相应的张数,并叫每人抽一张,谁抽中了黑桃a,谁就得表演个节目。接着便拿着牌从前往后叫大家挨着抽,当走到冯逸面前的时候,提议人突然犹豫起来。

    大家都知道冯逸向来不屑与参加集体活动,如果叫他抽,怕他不给面子,如果不叫他抽,这不是明摆着把他当成外人了么?

    小小地挣扎了一会儿,提议人硬着头皮把牌递到冯逸的面前。

    “冯经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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