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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兽共枕之苍穹之恋 作者:秦淮月色

    ,脖子处有着浓密的夸张鬓毛,它一声嘶吼,那只老虎像是受了惊吓似的,跳离月亦徽的上方,飞快朝门口跑去。

    果然是王者气魄啊,这头雄狮似乎不容许有别的动物在自己面前耍威风,他的领域里只能有自己。

    月亦徽右臂上鲜血之涌,但他不管不顾,身体一偏,右腿一个勾踢,将镭射枪踢到自己左手边,伸出手重新握住枪,坐起身,对准了那只狮子的头部。

    这狮子通人性,见月亦徽拿枪对着自己,就不再朝他的放向跑了,只是盯着月亦徽看了两秒钟,讪讪地后退。

    那两秒钟,以月亦徽的枪法,要瞄准一个静态目标。,是百分百的把握,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楞在哪里没动,直到见这漂亮威武得狮子转身想逃离现场才当机立断开了一枪,他知道自己的做法比不开枪要危险的多,这狮子本要走了,被他打一枪,也许会被勾起凶性,要来吃了他,但是如过就这样让它走了,这次得人袭击就只能当自己倒霉了。

    这一枪被狮子梦幻般的速度抛在了身后,没中!月亦徽知道自己不必开第二枪了。

    过了两分钟,才有两个保安跑到地下二层将月亦徽扶出去。

    「天啦。月先生,您伤得好重,得赶紧清洗一下包扎。」保安甲看月亦徽被拍得皮翻肉烂的右手惊慌地叫起来。康悦医院的副院长是月亦徽的母亲,月亦徽经常来医院,所以保安也认得他。

    月亦徽摇头:「不,感觉去监控室。我要调出今天停车场的全部监控录像。」

    在保安室值班的保安见到两同时扶着半边身子染血的月亦徽吓了一跳,听说他要拷贝录影,连忙答应,医院有六百多个探头,月亦徽不可能全拷去,他只要了医院出入口,电梯、停车场内的监控录影,医院的录影清晰度非常高,容量也是非常大,恐怕要拷一会。

    「你简直是胡闹,还不快去处理伤口?」听闻异动的慕容臻跑到监控室,见月亦徽的右手血肉模糊脸色惨白,面色变得十分难看,开口便是责备。

    月亦徽见电脑上显示还有十分钟,蹙眉道;「我拷贝好就马上去。」

    「立即去!右手不想要了吗?」慕容臻乌眉紧皱,不耐烦地说:「再不走,我抱你去外科。」

    「月少爷,您赶紧去吧,我们拷好了就送去给您。」值班保安建议,他知不知道为什么月亦徽这么坚持要正积极留下来拷录影。

    月亦徽的伤口还在流血,保安这样提议,便说:「慕容少将,请你留下来等取录影,我去看医生。」

    慕容臻立即答应了,两个保安赶紧扶着月亦徽去外科。

    一般的老虎的前肢一次挥击力量达一千公斤,爪刺入深度达十一厘米。这只老虎比一般的老虎强大得多,月亦徽虽然闪避得快,但右手关节脱臼,月亦徽也疼得脸色发白,但是他自始至终没有叫一声。

    「月少爷,您的伤口缝好了,恐怕您要在医院待上几天,我替您通知唐院长。」戴着眼镜的一声脱下手套说。

    已经在一旁站了好一会的慕容臻说:「先别告诉唐院长。」

    月亦徽看了他一眼,对医生道:「又没有生命危险,别告诉我妈妈了,等她周一来上班再说。」

    医生当然尊重当事人的意见。

    月亦徽被安排到一间单间高级病房,慕容臻看着他缠了厚厚一层纱布的右手,表情非常凝重。

    月亦徽打量着他的神色,觉得他整张脸上都写着'痛'字,甚至觉得他都要痛得哭出来了。

    「你跟他们打好招呼不要报警了?」月亦徽移开目光,有些虚弱地问,如果他再看慕容臻,大概自己会先心酸得受不了吧。

    慕容臻颔首:「是的,我想我们应该先合计下怎么做。到底怎么回事?」

    月亦徽没反驳他的意见,只说:「去你车上把你的掌上电脑拿来,先分析录影。」

    慕容臻温热的手覆在他眼睑上,隐含怒气地说:「我觉得你现在该做的是好好养伤。你把事情告诉我,我会处理。」

    「你不帮忙我找别人。」月亦徽拿出手机,拨了号码。

    慕容臻的怒气更甚,抽出他手上的手机扔到地上,骂道:「亦徽,任性要有限度。」

    「上一个手机没让你赔得寸进尺了是不?」月亦徽冷冷地看着他。

    慕容臻听他这样说,怒气稍微消了点,他自己说会忘记那天晚上发生的事,自己今天却无意提了。

    「留了那么多血,缝了二十多针,你还要逞强,就算打了麻药,你就感觉不到痛了吗?」慕容臻语气柔软了点,坐在床边温柔地看着月亦徽。

    月亦徽呼出口气,顶回去:「不痛。」

    「那我怎么感觉那么痛?」慕容臻轻轻地问,成功地把月亦徽定住了,一下让他安静温驯下来。

    一时间病房内沉默下来,慕容臻这时才不会轻易开口打破他酝酿出得暧昧气氛,月亦徽也不知道怎么回应他这句话。

    这时候,月亦徽的手机响了,慕容臻捡起手机,见是莫远航,打算掐掉。

    「麻烦你把手机给我。」月亦徽伸出没受伤的手。

    慕容臻不动声色地把电话给他。

    电话那头传来莫远航如丧考妣的声音:「徽徽,我对不住你,你的房子被炸了。」

    「什么?你有没有受伤?是你自己搞了什么重大发明还是别人蓄意为之?」

    莫远航见他那么紧张,忙说:「我没事,徽徽你别担心,是这样的。十分钟前我坐在客厅里看球赛,有个快递员包裹来,收件人是你,我就签收了,我刚把包裹放桌子上没一会,就听到里面传来'嘀嘀'的声音。我机警,马上朝门口跑,我是没事了,你家遭殃了。」

    月亦徽绷着脸说:「你没事就好,先报警,然后去看监控录影,自己小心点,我一会就回去。」

    「你要住院。」慕容臻坐在床边,按住他双肩,不让他下床。

    月亦徽举起右手:「伤口缝合了,也包扎好了,我有急事必须回去,你不放心,可以跟我一起去。」

    他的车被那只老虎掀翻了,就算性能还能开,那外表磨损挤压的程度,开在路上也会有交警追问拦截。而且他现在右手疼得不能动弹,怎么能开车呢?虽然不愿和这个人一起,却再想不到别的办法了。

    第六章

    天水园二十二栋已经成为废墟,莫远航在物管处跟员警交代事情始末,见月亦徽和慕容臻一起出现,大感意外。月亦徽已经换了衣服,手臂上的伤被衣服遮住,莫远航不知道他受了伤,伸手就想把他从慕容臻身边拉开。

    还没碰到月亦徽,就被慕容臻一巴掌拍开,慕容臻不悦地说:「他的手臂受伤了,别碰他。」

    员警眼再拙也看到了慕容臻的肩章,空军中这么年轻的少将只有慕容家那位公子,虽然员警和空军八竿子打不着,但是这种平民见到王子的悬殊感觉还是让几个员警对慕容臻十分尊敬。

    「月先生最近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员警甲问

    月亦徽摇头:「我没什么仇人。监控录像中能查到什么?」

    一个保安将监控录像重播,十一点二十分的时候,一辆快递车驶进天水园,在二十二栋门口停下,死机带着鸭舌帽,帽檐压得低低的,敲了二十二栋的门,莫远航开门签收快递,十点四十四分,快递员上车,离开天水园。

    员警乙回答:「可以得到的资讯非常少,不过我们已经和这家快递公司联系过,今天早上没有天水园片区的快递,这个快递员是假冒的。」

    员警丙叹气:「从头到尾,都没拍到这个人的脸,只有一个下巴。」

    莫远航抬头看向他们,说:「没有啊,我看到那个人的脸了,我可以画出来,这个人的体貌特征什么的,我也都记得。」

    员警甲乙丙互看一眼,露出疑惑之色,这个大少爷刚才什么都不说,等月亦徽回来就说了,难道对他们都不够信任?又或者是想在月亦徽面前将功赎罪表现一下?

    莫远航将快递员的相貌画了出来,又道:「这个人一米七八,穿四十五码的鞋,体重大概一百七十斤,右手上有一道疤。我想在全是找这样的人不难,人肉搜索也能搜出来。」

    员警又问了一些问题,听说月亦徽受伤,便怀疑与爆炸案有关,月亦徽笃定地摇头:「不会的,我的伤是自己早上开车不小心撞到的。」

    慕容臻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说:「的确是这样的,我是目击证人。」

    「那么,您好好休息,我们会尽快查处凶手,给您一个交代的。」

    员警走后,三个人走出物管中心,来到二十二栋门口,看着那片废墟。

    月亦徽在这住了三年,这屋里有他多少数据多少珍藏就不说了,对这房子也有不少感情,如今连家都归不成,怎么都有些伤感。幸好天水园占地面积广,每栋别墅隔得也比较远,虽然二十二栋被炸了,别的房子却丝毫无损,否则月亦徽还得应付别家的控诉。

    莫远航低声说:「徽徽,对不起,没给你看好家。如果你喜欢这里,我可以再买一栋房子给你。」

    月亦徽摇头,看向莫远航,安慰地轻笑:「不关你的事,你平安我就很开心了。」

    慕容臻听他这样说,胃里跟突然倒了一桶陈年老醋似的难受,撇开莫远航,对月亦徽说:「房子被炸了,你得找个地方落脚,去我那吧。」

    莫远航也赶忙争夺月亦徽的归属权:「徽徽去你那不太好吧?他这张脸比较招镁光灯,万一又被拍到你们在一起捏造什么绯闻,不得又累你发声明澄清?还是去我那里吧。」

    慕容臻脸色一变,目光像两把刀似地射在莫远航身上,莫远航见他脸上线条紧绷,一副在怒气边缘游走的模样,大感痛快,笑嘻嘻地对月亦徽说:「你受了伤,我晚上煲汤给你好好补补。」

    月亦徽看都不看他们,自顾自地说:「我该回医院去了。」

    莫远航一顿:「回医院,你伤得很重吗?」

    刚才亦徽和莫荣臻都说亦徽的手是开车不小心撞伤时他就觉得有点奇怪,亦徽车技那么好,有五年驾龄,怎么可能轻易撞伤?

    「我想你可能有兴趣看看我受伤的经过,你去车库开车,我们去医院。」月亦徽吩咐,偏过头对慕容臻说:「少将大人,谢谢你送我回来。」

    月亦徽言下之意,接下来他由莫远航陪着,慕容臻就可以走了,这句话虽是道谢,却是逐客令。

    慕容臻一言不发地看着月亦徽,直到莫远航从公共车库把车开出来,才冷着脸调头走上自己的车,一脚把油门踩到底,跑车以最高速度驶出天水园。

    「很难受吧?」莫远航专注地看着前方,突然开口问。

    月亦徽不解地发出一个单音:「嗯?」

    莫远航扯了扯嘴角:「我说你这样对慕容臻,自己很难受吧?每一次和他拉开距离,你都需要很大的毅力。你每次和他分开后,至少有半小时在想他,这时候,你是不会开口说话的,就连反应都比较迟钝。」

    月亦徽愣了十秒钟,才苦笑:「瞎说,我可没在想他,我是在想医院里人来人往,白天怎么可能有狮子和老虎进去而没引起恐慌。」

    莫远航瞪大眼,:「什么,老虎狮子?」

    月亦徽点点头,黑白分明的眼微眯,缓缓地说:「我怀疑,他们进入医院的时候是人身,在停车场袭击我的时候才变成兽身的,出去后又变成了人。所以,全医院看到猛兽的只有我一个人,我担心医院的监控出问题了,我当时去监控室拷录影时,值班的保安奇怪地问我怎么被抓成那样,也就是说,监控录影里根本没有我被野兽袭击的那一幕。再说了,一个野兽又怎么知道要防着监控摄像机?而且那只老虎肯定是一开始就跟着我的,我不可能没发现一直庞大的野兽,唯一的解释就是之前跟踪我的是个普通人,所以我没在意。」

    「我们本来就怀疑有兽人,这下正好坐实了这个猜测。徽徽,你说,这世上怎么会有兽人呢?」

    莫远航咬了下嘴唇,本来再怎么理所当然地猜测,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之前,也只能是猜测而已,猜测不需要想那么多,如今事实摆在眼前,却容不得不多想了。

    月亦徽靠在椅背上,疲惫地合上眼,轻声说:「我不知道,很多很多的事,我都不知道。」

    莫远航以为他是累了想闭目养神,却不知他正在努力回想着停车场的那一幕,他一直觉得有些奇怪,是哪里奇怪呢?

    月亦徽在医院受袭被伤,本来没多少人看到,但是保安队长马上呈报上级,事情很快被捅到月夫人唐茵那里,月夫人首先打电话给儿子,知道他竟然不在医院待着反而跑回家后狠狠训了他一顿,月亦徽再三保证马上就到医院后她才放心。

    等月亦徽到达医院,气急败坏的月夫人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怎么回事?闻医生说你的手是被野兽抓伤的,医院怎么会有野兽?」月夫人知道儿子伤在哪里,伤得多重,根本不敢碰他右手,只是焦急地握住他左手一个劲地问,难受得泛红了眼。

    莫远航下车过去搂住月夫人,哄道:「阿姨,您别急,徽徽没事,这件事一言难尽,我们先进去吧。」

    月亦徽先和母亲去病房,莫远航去泊车。

    「一周之内,你遇到两次袭击,亦徽,给我搬回来住!」月夫人难得对儿子强硬,见他要开口拒绝,一把捂住他的嘴,「你不搬回来,以后就别叫我妈妈了,我当没生过你这个儿子,省得老是为了担惊受怕牵肠挂肚,你知道刚才听说你受伤,妈妈多担心吗?」

    月亦徽知道这件事不是这么容易收场的,握住母亲的手,笑道:「遵命,母亲大人,你放心吧,我真的没事,没生命危险,都没伤到骨头呢,只是皮外伤。」

    月夫人埋怨地瞪他一眼:「伤口深可见骨,你跟我说皮外伤,你这孩子,要伤到多重你才当回事?不行,我叫你爸爸给实验室打电话,你得在家休息到完全好了为止。」

    月亦徽顿感头疼,pr17三天后试飞,四年前pr16的到现在还维持着零击落的记录,速度是目前全国乃至全球最高的。这一次的pr17采用氢燃料,速度比pr16提高了一个档次,做为新一代战斗机的核心技术工程师,不去参加试飞,简直就像做爸爸的没听到孩子出世的第一声啼哭般的遗憾。

    「妈妈,我」月亦徽刚欲求饶,莫远航就在门口跟月夫人同仇敌忾地说:「对,阿姨我支持你这么做,徽徽是个工作狂,经常工作到很晚,都不知道休息,早餐就吃冷面包,一点都不营养,你要把他带回家好好照顾。」

    被莫远航这么一说,月夫人更加执意让儿子休息顺便搬回家了,月亦徽也没办法再反驳。

    慕容臻来到书房,启动了远端多方会议,双画面分隔的荧幕上出现两个男人,一个带着眼罩,俊美阴鸷,衣蛾英伟沉稳,见到慕容臻便是一笑。

    这两人一个是炎烈,一个是玄战。

    炎烈瞥了眼慕容臻,不耐烦地问:「你有什么事?我可没时间给你浪费。」

    慕容臻也懒得废话,直入主题地问:「医院的袭击和天水园二十二栋的爆炸是怎么回事?」

    炎烈冷笑:「停车场那事,我的情人给我报仇,不行吗?至于什么爆炸我可不清楚,你那双破鞋的仇家多呗。」

    慕容臻冰冷的目光在炎烈身上一旋,即使是隔着网路,炎烈也觉得有股寒气从脚底升起:「他打瞎你一只眼,你的情人抓伤他的手,就当扯平了,以后再让我知道你伤害他,我叫你后悔出生过。」

    炎烈气得抓起烟灰缸朝那套价值不菲的会议设备砸去,慕容臻及时关闭了与他的视频,转而对玄战道:「天水园二十八栋的邻居,你有什么解释?」

    「知道我搬家了?我是感激你这么关注我,还是赞美你对一夜情对象有哪些邻居都这么了解呢?」玄战玩味地问,把玩着手中的一件瓷器。

    慕容臻并不理会他话中的刺,冷淡地说:「我以为前两天的袭击事件你已经处理好,不会让他们变成兽型出来伤人了,事不过三,玄战,不要让我觉得我的合作对象那么没能力,管不好一群乌合之众。」

    玄战细长的眼里射出一道凌厉的光芒,不疾不徐地说:「阿臻,看在你是我表侄的份上,我跟你说,不要小看自己的敌人,他们可不是乌合之众,至少,他们没有一个比你这个只有四分之一狮族血统的人类弱。你以为你今天凭什么吓走那只老虎,你以为真撕咬起来,你是他的对手吗?不过是因为你有我们玄家四分之一的血统而已。」

    慕容臻嘴角挑起一抹漫不经心的笑容:「表叔,我告诉你,这个世界,不是谁牙齿锋利谁就是王者,我有军队,有最先进的武器,你们呢?即便在你们的世界,也是技术和力量并重的,难道你在我们这里待久了竟然忘记什么才是取胜之道了?」

    这是他唯一一次叫玄战表叔,却带着一丝微妙的轻蔑,玄战怒极反笑:「好吧,那就让我们拭目以待,到底是有先进武器的人厉害,还是我们这种被歧视的、会使蛮力的野兽厉害吧。」

    其实,慕容臻自己也很厌恶自己那四分之一的兽人血统吧?只是这是他无法摆脱的桎梏,瞧,一个人再强都有自己无可奈何的事。

    玄战关掉视频,扯了扯嘴角,三年前的事,他可以猜出大概,真是没想到,慕容臻的毅力那么好,体内的犯罪基因完全没有显露出来,甚至,他到二十三岁还是个处男。这对兽族来说,真是不可思议。

    慕容臻对着56英寸的超薄液晶显示幕,面色凝重,他从来没和来到人类社会的兽族们多做接触,有联系的不过那么几个,但是他知道这些人的力量有多强大,亦徽惹上这群人,该多危险,他已经派人暗中保护亦徽,却还是出了这样的事。

    +++++

    月亦徽终于把母亲哄了回去,找了台袖珍笔记本来重播医院里的监控录影。

    莫远航做为优秀的陪护,自然不能让他受了伤躺在病床上还那么累,就承担了过滤录影的责任。就算选了快进,莫远航也足足花了三小时。

    「很不幸,停车场的录影没有任何异常,看录影上显示的时间,有八个探头在你开车进入停车场时就没有录影了。还有一件事,你自己看吧。」莫远航把十英寸的掌上电脑拿过去给月亦徽。

    这是月亦徽进入十二号电梯的画面,时间显示时十点三十分零九秒,过了四十五秒到达地下二层,其后七分钟内电梯内没上任何人,接着月亦徽进入十二号电梯的是慕容臻,他道地下二层的时间是十点三十七分十四秒,之后他走出电梯。

    莫远航见月亦徽眉头紧锁,轻声问:「你下电梯到你遇袭是多久,你遇袭的过程又是多久,慕容臻只比你晚八分钟左右到地下二层,你被攻击的时候,他怎么没出现?」

    月亦徽垂下眼睑遮住黑亮的眼眸:「从我下电梯到袭击结束,大概也就七八分钟的事吧,说起来冗长而已,其实不过是片刻的事情,他的车可能没和我停在同一个方向,地下二层有一千多个泊位,他没看到我不是很正常吗?」

    「是很正常,也证明了你们真没缘分。」莫远航拿走掌上电脑,点了关机。「监控录影中没有收获,怎么办?」

    其实也不能说没有收获,至少知道对方远比自己想的要计划周密,让医院的网路监控系统出问题而不被察觉,是个技术活。

    月亦徽揉着眉心,沉声说:「监控系统怎么会突然出问题呢?你去监控室问下,那八支摄像机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莫远航二十分钟后回来报告:「摄像机并没有出问题,在地下二层配电间为那八支摄像机供电的电源坏了。现在院方已经修好了。」

    月亦徽沉默了半分钟的时间,怎么可能那么巧?

    「是不是认为的?」

    莫远航回答:「配电间的门锁是二百八十公斤电磁锁,工作人员去维护电源的时候门锁是好好的,而且他们说,安防配电箱没有被动过的痕迹。」

    月亦徽缓缓道:「我不相信电源坏掉是巧合。这个人做事太小心了。门锁是好的,也不代表没人进去过,一张磁卡就可以让门锁自动打开。」

    莫远航耙了耙自己的乌黑的短发,说出自己的疑惑:「既然他可以做这么多高难度的事,为什么还要用兽型来攻击你?在你车上做点手脚不就可以了吗?反正监控已经被破坏了,动你的车也不会被发现。」

    月亦徽也无法给他答案,只是摇摇头:「我也想不通,也许用兽身来攻击我,会让他更有快感吧。时间不早了,你回家去,这里是医院,我不会有事的。」

    莫远航最终被月亦徽以想喝他亲手做的鸡肉粥为名骗走了。

    月亦徽这一天经历了这么多事,实在累得很。莫远航一走,他就关了灯睡觉,刚进入梦乡,手机却不遂他心思地响起来。

    月亦徽没睁眼,从床头柜上摸出手机按了下放在耳边,朦胧地「喂」了声。

    电话那边的声音柔柔的:「亦徽,是我。」

    原来是慕容臻,月亦徽的睡意顿时全消了。

    「有什么事吗?」他问,在黑暗中坐起身。

    慕容臻似乎腼腆地笑了下,轻声说:「我想听听你的声音。」

    他的嗓音很好听,华丽得像琴声,这是温柔私语,好似暗夜里缓缓开出的优昙花般动人,月亦徽就算是想骂他扰人清梦都不好意思了。有那么一会,月亦徽拿着电话,不知该说什么。

    慕容臻见他不语,便问:「手还疼吗?」

    「疼,不过可以忍受。」月亦徽想到了什么,本来被蛊惑的神志突然就醒了,「肉体上的疼痛我一向可以忍的,这远远比不上精神上的痛楚。你已经听到我的声音,我想我可以挂了。」

    掐断之后打算关机,莫远航却又凑热闹似地打电话过来,真不知道他是不是和慕容臻约好的

    莫远航的嗓音传来,隔着电话都知道他很急:「喂,徽徽,我忘记一件很重要的事,你不是被老虎抓伤的吗?光消毒不行吧,赶紧叫医生打针狂犬疫苗。」

    「……」

    +++++

    月亦徽在医院期间父亲也去看过他一次,他本想成立专案小组来调查兽人时间,却被月亦徽阻止了,但作为交换条件,他必须搬回家住让父母安心。

    回家后兰嫂几乎把他当猪养,什么大补给他做什么吃。短短一周,月亦徽就胖了几斤。

    「妈妈,叫兰嫂别再把我当猪喂了,你看,我的衣服都嫌瘦了。」晚饭后,月亦徽竖起手臂,让母亲看他紧贴肌肤的衣袖。

    月夫人摸摸他的脸,开怀一笑:「是有肉了,我得叫兰嫂再接再厉,把你养得跟过去一样白白胖胖。」

    「那我得重新买衣服了。」月亦徽说,「反正我在家里没事,现在就去。」

    「我陪你去。」月夫人放下手中的水果,打算去拿车钥匙。

    月亦徽搂住她,笑道:「你留在家里陪爸爸吧,我自己就可以了。」

    月中天微笑着说:「让两个保镖跟着你。」

    「爸爸,不用担心,保镖跟着多别扭,被人看到网上说不定很快又有我的新闻了,你怕我一个人不安全,我让远航陪我好了。」月亦徽回房取了些东西,打了个电话给慕容臻,电话只响了一声慕容臻就接了,月亦徽开门见山地问:「晚上有空吗?我请你喝咖啡。」

    他主动打电话给慕容臻,慕容臻又惊又喜,声音欢快飞扬:「晚上喝咖啡可不好,怎么突然想到约我了?」

    月亦徽说:「这还要盘查吗?我在家待腻了要找人解闷,可不可以?你若没空就算了,我找别人,再见。」

    这样的对话,几乎回到三年前,那时候,他们还是好朋友,互相爱慕,却没有捅破那一层窗纸。

    慕容臻笑道:「你要找人解闷,我就算再忙也得挤出时间奉陪。咱们不喝咖啡,去看电影吧。」

    看电影的时间比较长,一场看完还可以再看一场,电影院的一团黑,就算他在黑暗中对亦徽做什么小动作,也不怕被人看到。

    月亦徽说了个地址,两人约好半小时后在那碰面。

    月亦徽先到电影院,已经买好零食和电影票等慕容臻。

    慕容臻见他拿着一个超大桶的爆米花和两杯热饮等自己,心中欢喜得无法形容,仿佛被一阵仙风吹在身上似的,脚步都变得轻飘飘了。

    「进去吧。」月亦徽把爆米花和另一杯饮料塞给他,「我不知道你喜欢什么电影,就挑了自己喜欢的。」

    「没关系,你挑的肯定好看。」电影怎样是其次,关键是一起看的人是谁,就算这部电影超烂,慕容臻也会觉得开心。

    两人是后排的座位,刚进场电影就开始了,这部电影已经上映了两周,所以看得人并不多。后排只有他们两个人,其实前面的座位都没坐满,刚才亦徽是可以买前面的票的,他要坐在最后排难道有什么别的心思?

    就算慕容臻全身的细胞都叫嚣着欢喜,但是理智还是清醒的,之前还对他冷冷淡淡的亦徽,这时候怎么突然主动和他约会了?慕容臻不会主动问原因,他怕挑开问题后他们就不必有意坐在这里看电影。

    月亦徽一边吃爆米花一边喝饮料,目不斜视地盯着大荧幕,也不与慕容臻交谈。

    慕容臻和他不一样,他的视线一直胶在月亦徽脸上,灯全关了,仅有的光线都是从大荧幕上投过来的,随着场景的变化,光线时而强时而弱,但不管怎么变化,也只能够看清月亦徽的轮廓而已,慕容臻看不清他的表情。

    影片开始半小时后,慕容臻凑到月亦徽耳边,轻声地问:「手怎么样了?」

    月亦徽终于偏过头看向他,笑了笑:「已经不疼了。你不吃爆米花吗?挺好吃的,这么一大桶,我一个人吃不完,别浪费了。」

    慕容臻从来不喜欢吃甜食,他生活习惯非常好,晚上六点半后是不吃东西。不过和月亦徽从一个纸筒中抓爆米花的感觉他很喜欢。

    电影到一半时,爆米花就吃完了,饮料也喝完了。月亦徽笑道:「慕容,我去买零食,你在这等我。」

    慕容臻靠在椅背上,闭着眼歪着头,一言不发,似乎睡着了。

    月亦徽匆匆走了出去,不一会就回来了。

    「慕容,你很累吗?怎么睡着了?」月亦徽轻轻推了慕容臻一下,他没什么反应。

    月亦徽深吸口气,在他沉睡的脸上端详了一会,解开他衣袖往上推,快速打开刚拎进来的小箱子,取出一些酒精棉在他胳膊上擦了擦,用手机附带的照明光束对着抹过酒精地方,拿起针筒,准确地将针眼扎入慕容臻的静脉。

    前排的人都在看电影,哪里知道最后一排发生了什么事,有些坐在边上的人倒是发现后面有个年轻人刚进来又出去了,没过几分钟又回来。大概是去厕所吧,吃零食把肚子给吃坏了,要不就是出去打电话,现在的年轻人素质倒是不错,知道不能妨碍别人看电影。

    这场电影是九点二十结束的,前排的人都走完了,月亦徽拍着慕容臻的脸,叫他:「慕容臻,醒醒,出去了。」

    叫了两声慕容臻才醒,他看着月亦徽,揉揉眉心,歉疚地道:「对不起,我太累,竟然睡着了,要不,我们在看一场吧,这次我陪你一起用心看。」

    电影结束后场中的灯都亮起来,月亦徽可以清楚地看到慕容臻眼底闪动着的希冀的微光,心中突然一酸,就要答应,话到舌尖却转了个弯,勉强笑道:「既然累就回去休息,我现在是闲人,但你明天还要去基地呢。」

    慕容臻的眼中有什么东西迅速陨落了,他垂下眼,淡淡地道:「说的是,我明天还有事。走吧,我送你回去。」

    今晚的两人之间的气氛和过去的任何时候都不一样了,慕容臻一路上都没说话,快到月家时停下车,低声说:「你到了,我开进去不方便。」

    月亦徽打开车门,见他目不斜视,便说:「我进去了,你早点回去休息,晚安。」

    慕容臻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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