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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兽共枕之苍穹之恋 作者:秦淮月色

    ,果然不假,为相思操心多年,现在又为阿臻担心。

    +++++

    第二天报纸上刊登了韦斯特钢琴演奏会半途而废的消息,报导称有恐怖分子发恐吓短信给演奏会观众告知场馆内有炸弹,所以演奏会不得半途终止,媒体赶到的时候是场馆人员和警方作答的,月家母子录口供的时候跟他们协商过,为了不引起外界不必要的猜测和恐慌,请将恐怖事件尽量淡化,所以报导着重写的只是演奏会半途而废的赔偿问题。

    有些媒体也指出最近a市治安不太好,暗讽警方无能,抓不出恐怖分子。也有猜测恐怖分子险恶居心的。

    不管怎么样,月亦徽的名字没出现在新闻上,月家总算没惹来大麻烦。警方再三提醒月亦徽,他可能惹上了什么人,叫他务必小心。一个月内,月亦徽跟员警打了三次交道,做为一个奉公守法的公民,他实在觉得自己够憋屈,他什么事都没做,还救了一个人,却弄得他好像罪犯似的。

    月亦徽原本怀疑过炸毁天水园二十二栋的人是针对莫远航,现在才知道自己错了,这个人始终针对的都是他,这个犯罪狂好像并不是要他或者他身边的人死,而是不断给他制造麻烦,让他焦头烂额,这人只是以折磨别人为乐。

    警方追查过发短信给月亦徽的陌生号码,那是张黑卡,查不出使用者,虽然通过通讯公司的网路可以查出这个号码所有的通信记录和短信,但是无疑这个人做事非常谨慎,除了月亦徽收到的短信外,这个号码没有跟任何人联系过。

    所有的事情都是从他打瞎那只狐狸开始的,那些兽人是有着二十四对基因的高智慧生物,所以月亦徽大胆地推测,那个炸天水园二十二栋的骇客也是狐狸的同党,并且这个人很可能和在剧场放炸弹的人是同一个人。

    月亦徽现在觉得自己就是站在阳光下的活靶子,对方却是隐身的,他不知道对方会在什么时候再来那么致命一击。敌暗我明,月亦徽绝不愿意坐以待毙,但如何化解劣势,反击一次呢?

    他的对手们都是犯罪高手,不管是医院停车场的袭击还是炸房子,又或是破坏演奏会,这些人都策划的无懈可击,月亦徽取不到一点点的资讯来找凶手。他知道慕容臻有兽人血统,或者知道一些他不知道的,但是他拉不下脸请慕容臻帮忙。在停车场的时候可以看出,慕容臻跟其他兽人不是一伙的,所以他也不想把慕容臻牵扯进来,怕慕容臻的兽人血统有天曝光。

    第十章

    韦斯特演奏会遭恐怖分子破坏的事在网上炒了半个多月后终于消停了,这半个月内,月亦徽一直过得风平浪静,身边没再发生任何怪异事件。

    假期只有一个月,再过几天就得上班了,月亦徽利用最后几天又找了套房子,他的理由很充分,基地离家远,上下班不方便,他懒习惯了,不喜欢早起。

    他心里有数,这个家里,真正希望他留下的不过那么两三个,整天面对那么多白眼,月亦徽也觉得怪累的。从前梦圆没出事的时候,他就不太喜欢住家里,所以工作日都住基地,只有周末才回来。他和父母协商好,答应他们周末有空一定回家陪他们,才被允许搬出去。

    至于最近遇到的这些麻烦,爸爸已经成立了调查小组,妈妈总该放心一点了。只不过这调查小组好像遇到了和自己一样的麻烦,除了觉得对方强大狡猾、是高科技人才外,很难再查出别的资讯。

    月亦徽恢复了受伤前的生活,正常上下班。如果没有手臂上还未消除的伤痕,如果不是天水园二十二栋已成废墟,一切都和谐得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可不知为什么,月亦徽却觉得更大的风暴正在酝酿着。

    也许对手是在等着他放松警惕,可那么强大的对手,真的需要他在不戒备的状态下迎战吗?让他神经紧绷着应战,不是更有猫戏弄耗子的快感吗?

    月亦徽想到自己这个比喻暗自苦笑。活了二十三年,他从来没有这样被动过,被别人牵着鼻子走,只能等待别人出手。这种感觉让他很无奈,很有挫败感。

    很少有人能理解他现在这种感觉,除了三年前的绯闻,他这个天之骄子几乎没有尝过任何挫折,他的人生太过顺风顺水,从小就比别人有优势,一直是被赞颂夸奖的对象,即便是当初被网路流言攻击,也只是抨击他的私德,说到能力天赋,谁能否决他呢?而如今被赞为天才的月亦徽,却拿对手毫无办法。

    不能怪他无能,也不能怪对手太无事生非,月夫人告诉儿子她研究那个兽人血液得出的结论,这些兽人都是犯罪狂,他们天生有着犯罪基因,崇尚性、暴力、战争、杀戮,而且生育能力很强。

    他们比这个世界的人类进化得还久,比普通人聪明一点,也很正常。

    慕容臻只是个有四分之一兽人血统的人,如果是纯种兽人,犯罪倾向是不是更严重一些呢?

    月亦徽也不知怎么的,今天想到慕容臻突然一阵恶心,差点就吐到自己身边的电子仪器上。他以为自己吃了什么不干净的食物,此后饮食尤为注意,可这种情况并没有减轻,反而加重了,没有任何原因就想吐,闻到食物的味道也觉得恶心,而且概率频繁,惹得一位已经做爸爸的同事跟他说:「如果你不是男人,我真怀疑你怀孕了,跟我老婆当初怀孕症状一模一样,动不动恶心想吐。虽然工作忙,你也还是去医院看看吧,基地的医院开车过去不过几分钟,别那么懒,中午吃了饭就可以去。」

    虽然月亦徽没结过婚,不过女人怀孕到底有哪些症状却是常识,孕吐这种算是最基本的了。不要说这位同事这样觉得,连他自己都汗颜地感觉自己这像是孕吐,可他是男人,怎么可能怀孕,太滑稽了吧?

    电光火石间,妈妈的一句话却莫名其妙地晃过脑海:「这种兽人的生育能力很强。」

    生育能力很强?但也不至于强到能让男人受孕的程度吧?月亦徽满脸黑线地想,慕容臻要是真强到这个地步,他就把慕容臻那个祸害给阉了。

    他不愿相信慕容臻有这个「能力」,但是想起小时候和莫远航看圣经,莫远航无比钦佩地说能让圣母玛利亚隔空怀孕的男人实在了不起。

    从前他觉得传说只是传说,神话只是神话,现在却不确定了,这个地球上,说不定还存在着第三种他没发现的高等智慧生物,或者说,也许有更多的高智慧生物造访过他们这个世界。

    月亦徽很忐忑,他觉得自己从未有过的焦躁,他甚至想冲到慕容臻办公室去问:「喂,你没让男人怀孕的变态能力吧?」

    他压制住了这种冲动,倒是慕容臻先打电话过来问候他了。

    「你还好吗?怎么又搬出来住了?你一个人会照顾自己吗?」慕容臻开口就是一连串的问题,他的音线华丽而轻柔,像是清澈的泉水,涤过月亦徽跳得乱七八糟的心,让他恢复平静。

    月亦徽很淡定地回答:「我很好,都一个人住了三年了,又怎么可能不会照顾自己?」

    慕容臻笑说:「那我就放心了,你的房子好像蛮大的,还有空房吧?借我一间住住?」

    月亦徽想他的意志力也太强了,明明那晚在剧场被他再一次拒绝,以为他放弃了,没想到半个多月没联系,他一开口竟然提出同居的要求。为什么每一次,他把这个人推开的时候,这个人就好像离他更近一步似的?

    「慕容少将会没房子住吗?」月亦徽说完就挂了电话,虽然没说一声就挂是很不礼貌的行为,但是月亦徽觉得,不早点挂,说不准自己就会被慕容臻说服。

    三年前就是这样,不管月亦徽怎么固执,只要开口的人是慕容臻,他都会改变、降低原则去迁就慕容臻。当初,他是那么羡慕那么嫉妒梦圆可以牵着慕容臻的手走在阳光下,而他只能做爱情里的尘埃,默默暗恋慕容臻。

    现在的情况,算是风水轮流转吗?月亦徽苦笑了下,感觉胃里又开始泛酸了。

    第二天过得实在难受,一下班,月亦徽就飞车回到新家。

    月亦徽回到家吐得昏天暗地的时候,有人按响了他家门铃。

    这时候,谁会来造访他?他才搬来没多久,也不认识什么人,隔壁的房子又是空的,还没人住,难道是妈妈来了?

    月亦徽把自己收拾妥当,打开门一看,竟然是慕容臻。

    「怎么是你?」月亦徽惊讶地问,挡在门口不知道是不是该让他进来。

    慕容臻见他脸色发白,伸手探向他额头,皱眉道:「我住你隔壁。你看起来很不好,难受吗?」

    月亦徽点点头:「嗯,可能着凉了,胃不舒服,老是吐。」

    慕容臻反倒笑了,他笑得很得意,很欣慰,整个人跟在蜜罐里浸过似的甜蜜,他柔声说:「刚开始是这样的,过段时间就好了。」

    月亦徽愣了两秒钟,一把揪住他衣领拖进门,砰地关上门,将他压在门口,喘着粗气沉声问:「你什么意思?刚开始这样?过段时间就好了?你知道我这是怎么了?」

    慕容臻见他这样紧张,估计把真相告诉他肯定没好果子吃,但是不说难道亦徽自己就不怀疑吗,于是清了清嗓子说:「你没怎么,就是有了我们的孩子。」

    月亦徽一副被雷劈中的怔忪表情,慕容臻搂着他的腰,把他往沙发上带。

    「你这个混蛋。」月亦徽磨牙了,将慕容臻扑倒在沙发上,不由分说地一顿暴打,这次他气得每根头发都要竖起来,可没管什么打人不打脸。

    等他揍到自己手发酸,慕容臻已经鼻青脸肿地让人不敢认了。但是从头到尾,慕容臻却没还手,也没阻挡,他温顺地跟只兔子似地躺在沙发上随月亦徽下手。

    月亦徽打完坐在沙发上,双手抱住膝盖,脸埋在手臂间,喘着气:「刚才是打你胡说八道,虽然现在的科学已经可以让男人生孩子,但是我又没人造子宫,而且不管科学怎么发达,两个男人也不可能生出孩子的,你当我没常识吗?」

    慕容臻起身坐在他身边,轻缓地说:「异性生子是你们这世界的事,但在我们的世界却不一定。小时候我爸就跟我说我能让男人怀孕,他们那世界的男人,都能让同性受孕,因为他们繁殖能力很强。

    我第一次和你做爱的时候,留下了我的初精,你的身体会被这些特殊的精液成分影响而生出一个类似子宫的器官,这个器官内会分泌出能与我精子结合的成分,孕育出宝宝。这个器官可以提供宝宝营养,等宝宝发育成熟后,就剖腹产把宝宝取出来。不信你可以去拍个片子,看看你的身体和常人是不是一样的。」

    见月亦徽又激动地想要打他,慕容臻握住他两手腕,温和地笑:「我过去从来没想过让你怀宝宝,我不想我们之间有第三个人。可是你总是顾及你的家人想推开我,既然你最重视的是亲情,那在做爱人的同时,我们也做亲人,以后与你最亲的可不是月家人了,是我们的宝宝。」

    「慕容臻,我过去只是觉得你冷漠霸道蛮不讲理,没想到你还这样自私自利,全然不顾别人感受。」月亦徽偏过头,见他被自己打得那么狼狈,不由暗暗蹙眉,他明天可怎么出去见人?不管了,如果真如他所说,这混蛋把自己害得至少半年没法见人,自己还为他考虑那么多干嘛?

    慕容臻心里很不是滋味,淡淡地说:「没跟你商量是我不对。」

    月亦徽等不到他的下文,负气地站起来,指着门口说:「你可以出去了。」

    慕容臻抬手握住他手腕,仰起头看着他毫无血色的脸:「你还没吃晚饭,我给你做。」

    月亦徽胃早空了,又打了慕容臻一顿发泄,现在情绪上稍微平稳了点,身体上却极不舒服,听慕容臻说要为自己做晚饭,嘴唇动了动,最终没拒绝。

    慕容臻根据他冰箱里的库存做了两菜一汤,煮了锅白米饭。

    月亦徽见他盛了两碗饭拿了两双筷子时故作讶异地说:「你多拿一双干嘛?」

    慕容臻含蓄地笑了笑:「我也没吃,你不留客人吃饭吗?」

    月亦徽冷哼一声,不置可否,慕容臻就当他答应了。

    真没想到慕容臻这样的人也会做饭,只是

    「你做的没远航好。」月亦徽中肯地批评,「刚学的吧?」

    慕容臻听他提莫远航,本来柔情满满的黑眸一眯,显得有几分凌厉。

    「你很喜欢他为你做吗?我是新学的,你不喜欢吃就倒掉吧,我重做。」

    有点受刺激了,月亦徽见他放下筷子,等自己宣判,便慢条斯理地吃起来,没让他倒。

    了解月亦徽的人都知道,他其实是个温柔体贴又宽容的人,不要说慕容臻做的还行,就算做得只能勉强入口,月亦徽也不会让他倒掉。慕容臻这人死要面子,真让他倒掉不是剥了他一层面子吗?虽然这家伙行为有失分寸,月亦徽却不想在这种小事上拂他面子。

    月亦徽的胃都吐空了,慕容臻做的饭菜基本都被他吃完,看着见底的碟子,慕容臻原先紧绷的面部线条才又柔和起来,对着月亦徽微露出浅浅的、得意的笑意。那眼神好像在说:「我就知道你会吃完的。」

    慕容臻的好强体现在每一件小事里,半个月后,他做出来的饭菜,就算月亦徽想挑剔也无从入手了。看来慕容臻和远航一样,在厨艺上都非常有天赋,就自己最差,煎个荷包蛋都煎不好。

    月亦徽不知道说慕容臻什么好,不过半个月的时间,他就渗透了自己的生活。早上出现在他家,晚上也来报到,一日三餐有两餐他们是坐在一张餐桌上吃的。

    他们这样算什么呢?月亦徽在如何对待慕容臻的问题上很苦恼,他们相爱,以后还会有一个继承他们共同血脉的孩子。可是他的家人不让他们在一起,梦圆还在沉睡,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苏醒。

    当然,他还有个更苦恼的问题,现在已经六月初了,他的身材没什么变化,但是三四个月后呢?a市的气候偏热,到十月都还穿单衣,那时候所有人都可以看出他身材的变化。

    月亦徽因为这点怒骂过慕容臻,慕容臻淡定地说:「到时候你休假半年,把孩子生下来再说吧。其实我现在就希望你休假,试验室里全是电子仪器,有辐射,对孩子不好。」

    本来月亦徽的接受能力就强,适应了半个月,见慕容臻这般淡然自若的态度,自己的焦躁显得很不成熟,于是也跟着淡定起来。

    「休假半年,你要我坐吃山空吗?」

    慕容臻微笑着说:「我会养你的,你现在就休假吧。」

    月亦徽嘴角抽了抽,真不明白自己刚才怎么冒出来那一句,好像就是要慕容臻养他一样。虽然现在不向慕容臻发脾气了,但他还在生慕容臻的气,还是少跟他说话为妙,于是没再接话。

    慕容臻却觉得他是默认了,眼里笑意更浓,温暖的目光跟冬日的阳光一般。

    见此时气氛不错,慕容臻适时地提议:「不管孩子是男是女,都叫慕容挽月,你说好不好?」

    月亦徽挑眉:「凭什么跟你姓?」

    慕容臻好脾气地说:「姓月也可以,姓月的话就叫月慕容吧。」

    月亦徽放下筷子拿餐巾纸优雅地擦了擦嘴,说:「你还是先去洗碗吧,说不定我明天就去把孩子解决掉呢。」

    慕容臻看着他,洞察一切的目光让月亦徽情不自禁地别过头去,只听他轻柔地说:「你不会,因为孩子是我们的,我们相爱。」

    慕容臻收拾碗筷去厨房洗碗,家里原本有洗碗机,被月亦徽藏起来了,有意要慕容臻手洗。

    月亦徽站在门外看着慕容臻低头认真地洗水池里的碗,他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他们可以在同一个屋檐下,吃慕容臻为他做的饭,看慕容臻做家务。过去他实在想像不出,慕容臻会挽起袖子为谁做饭,看来岁月让他们都改变了很多。

    有三年的时间,想到慕容臻只有心痛和悲凉,如今已经渐渐被柔情和温暖取代。理智上一直告诫自己要把这个人远远推开,但是感情上却无论如何没法坚持执行,半推半就之下,他们就发展成如今这种状态。

    慕容臻很少穿军装以外的衣服,月亦徽却很少穿军装,因为他觉得慕容臻已经把军装穿绝了,自己穿不出他那样的气质和味道。今晚慕容臻也是穿军装,是那天在办公室穿的那一套,深蓝色的长裤,白色的衬衫。他的腿修长笔直,蕴含力量,肩宽臂长,腰背线条流畅,只是看背影,就觉得英气勃勃而又不失斯文,堪称男人中的绝品。

    鬼使神差的,月亦徽脑子里晃过上次在慕容臻办公室的那一幕,心中突然涌现一把火,灼烧得他身体开始发烫。不能再看了,月亦徽摇摇头,想把那些少儿不宜的画面甩出脑子。

    「我回房了,你洗完碗就回去吧。」月亦徽打了声招呼,先将自己隔离起来。鄙视自己,看着人家背影就想些不健康内容,成什么人了?月亦徽,你挖个地洞跳下去算了。

    五分钟后,慕容臻来敲门,月亦徽以为他是要回隔壁了,却听他说:「亦徽,我家钥匙丢办公室了,你能不能收留我一晚?」

    钥匙丢办公室了?骗人!要丢也是他有意丢的。月亦徽可不相信慕容臻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我可以帮你把门打开。」月亦徽扬声用稍显促狭的语气说,偏偏不让某人得逞。

    慕容臻失笑:「知道你厉害,我喜欢用钥匙开,行不行?」

    月亦徽想了想,说:「你自己去客房收拾一下,被子在橱柜里。」

    又过了一会,慕容臻在门口问:「你有多余的睡衣吗?」

    月亦徽沉默地从衣橱里找了一套淡蓝色的真丝睡袍,将门打开一点,从门缝里塞出去。

    刚准备关门,慕容臻却将门抵住了,轻声又好笑地说:「亲爱的,还有内裤。」

    这家伙要穿他的内裤?!月亦徽瞬间就被点燃了,红着脸使劲把门推上,蹦出两个字:「没有!」

    慕容臻了悟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原来你现在都不穿内裤了。」

    月亦徽咬牙,明明知道慕容臻是故意逗他,还是忍不住又羞又恼。狠狠对着门说:「你才不穿内裤呢!」

    慕容臻得意地笑了,月亦徽孩子气的一面,大概只有在他面前才会表露出来吧。

    「我穿不穿,你不是知道吗?」

    月亦徽哼了声,说:「再胡说八道我把你赶出去。」

    慕容臻瞬间就老实了,拿着睡袍去浴室洗澡。

    月亦徽的房间是带浴室的,等他洗完澡吹好头发出去倒水的时候,慕容臻也洗好了,他穿着月亦徽的睡袍正坐在客厅看电视,敞开的领口露出一片蜜色的肌肤,宽松的袖口滑到他手肘,沐浴后的神色有几分慵懒。为什么同一件睡袍,自己穿起来显得中规中矩,他穿起来就这么性感撩人呢?

    慕容臻看他的目光和之前没什么不同,月亦徽却莫名其妙地红了一张俊脸,下意识地躲避他的注视。

    「这件浴袍我穿有点小。」慕容臻拈着睡袍的袋子看月亦徽。

    月亦徽瞄了他一眼,发现这人除了自己那件淡蓝色的睡袍什么都没穿,红着脸淡淡地说:「你比我高了几公分,当然小了。我的衣服都很合身,没你适合穿的。」

    慕容臻朝他温和地笑了笑,说:「嗯,下次我自己带衣服过来。」

    「没下次了。」月亦徽瞪他,「同一个错误,你还想犯第二次吗?」

    慕容臻微眨了下眼,不置可否。

    月亦徽倒了杯水,便回房了。

    还不到九点,月亦徽从来不会这么早睡,就拿出掌上电脑随便翻资料,借以驱逐脑子里慕容臻穿着睡袍半躺在沙发上的慵懒画面。

    他翻出了五年前的一次空军战术对抗演习,那是他唯一一次和慕容臻在工作上有所合作。慕容臻是那次演习的指挥官,月亦徽点开视频,这段视频长五十分钟,而有慕容臻的镜头不过只有短短三分钟,可他从前却看过无数次。

    这三年,每次想把它删掉都下不了决心,只能一次次地对自己说:「关键不在于你删不删,而在于你看不看。」

    视频播放到第二十五分钟的时候,慕容臻进来了。

    「你没敲门。」月亦徽横了他一眼,关掉视频。

    慕容臻无辜地说:「我敲了,你没听到。所以我进来看看。」

    月亦徽状似随意地打开别的文件浏览,慕容臻笑着从他手上拿过超薄液晶电脑,说:「有辐射。」

    月亦徽仰起头,不悦地说:「都被辐射了这么多年了,怕什么?你儿子有这么娇贵吗?」

    慕容臻露出宠溺的表情:「不是担心我儿子,是担心你。」

    他本想说「是担心我儿子的妈」,话到嘴边拐了个弯,怕月亦徽生气,就变成了「你」。

    科技发展到今天,已经有一些因为心疼老婆而利用科技制造人造子宫代妻怀孕分娩的好男人。月亦徽在初时排斥了一段时间后,渐渐接受了怀孕的事实,他本是很重亲情的人,想着肚子里毕竟是自己血脉吗,也就没什么好怨怼的了。

    所以现在慕容臻在他面前提「怀孕」、「儿子」之类的字眼,月亦徽已经能克制住自己想踹他两脚的情绪。听慕容臻这么说,黑白分明的眸子淡淡往他身上一扫,站起身说:「那我去书房拿本书来看,你没意见了吧?」

    「你的时间都要用来工作学习吗?我们就不能随便聊聊?」慕容臻把他按回座椅上,双手搭在他肩膀上。

    在卧房聊天和在客厅聊天绝对是两回事,不是月亦徽要往别处想,他觉得如果在这地方聊天,弄不好就要出点什么事,所以他警惕地说:「那就去客厅看电视吧,在这里你没地方坐。」见慕容臻往床上瞄,马上补充道:「我不喜欢别人坐我床上,去客厅。」

    慕容臻似笑非笑地点头,两人走到客厅的时候,他说:「你防范的对,在房里我真怕自己忍不住把你扑倒。」

    月亦徽没好气地骂了声色狼,拿起抱枕就砸,被慕容臻接住。

    慕容臻亮晶晶的眸子含笑注视着月亦徽,水晶吊灯的映射下,他的眼睛里有着比星辉更灿烂的光芒,他伸手握住月亦徽的手,轻轻地说:「亦徽,这段时间是我一生中最美好的,我们一辈子这样过,好吗?」

    月亦徽的心好像被密密麻麻的蛛丝包裹住了,而慕容臻就是那只吐丝的蜘蛛。他苦笑,没有立即拒绝,只是挨着慕容臻坐下,叹息:「慕容,你活得比我潇洒,可是你再无所谓,又怎么能摆脱所有桎梏呢?梦圆没有醒,她变成那样是我们害的,我们怎么能毫无顾忌地在一起?我的家人会恨我的,如果我这次再选择你,我爸爸就真的不想认我了。」

    「那你就要为他们而活吗?如果梦圆一直不醒呢?」慕容臻温热的大手覆上月亦徽漆黑的短发,柔声继续问,「和我在一起,觉得亏负了梦圆,总有负罪感。那么选择你的家人放弃我,你就能活得更快乐吗?」

    月亦徽闭上眼,轻呼口气说:「她一直不醒,我就一直等,等她醒了告诉我她原谅了我们。她一辈子不醒,我等一辈子。」

    「傻瓜。」慕容臻搂着他斜躺在沙发上,让他的脸贴在自己胸口,「我们明明相爱,你却还是这么固执。告诉你,梦圆出车祸变成植物人最关键的原因不是你我的背叛,是因为发现我是兽人受了惊吓,与你没多少关系,要怪只怪我一个,你不要再怪自己。」

    「也许你说的对,但我总是放不下。」这半个月,他们还是第一次这么亲昵地靠在一起,彼此体温相传,温暖而舒心。

    不是月亦徽没定力,也不是他心软,他太渴望这样的温情了,所以他根本推不开慕容臻。过去三年,他的生活是冰冷而没有色彩的。

    慕容臻轻抚他短发,说:「我们在一起,然后一起等梦圆醒来宽恕我们,等你家人接受我们,行吗?两个人一起等总比一个人寂寞地等要好,你说呢?」

    月亦徽沉默不语,感情上,他渴望自己能答应慕容臻,那种渴望热切到他全身的细胞都在兴奋地叫嚣,要答应,要答应。他觉得自己的血液都加速流动,一起冲向心脏,所以心脏都缩紧发疼了。

    可理智上,他怕自己一答应就会失去很多,比如爸爸,比如宏凌他们,而且他知道,就算梦圆醒来,也绝不会轻易原谅他们,尤其发现他们竟然在她沉睡的时候在一起了。

    理智的力量束缚着感情,脑子里有两个声音在激战,他们各执一词,吵得他头都痛了。

    「让我考虑。」月亦徽说,烦躁地揉了揉额头。抉择无疑是很难的,而且需要莫大的勇气。

    「嗯,别让我等太久。」慕容臻见他好像很累,在他耳边小声说。

    两人又说了些无关紧要的话,月亦徽的声音越来越轻,竟然趴在慕容臻身上睡着了。慕容臻嘴角挑起一抹微笑的弧度,把他拦腰抱起,送回卧室,顺便占据了他半张床。

    月亦徽睡觉乖巧得很,窝在慕容臻怀里像个没有一丝杂念的孩子。惹得慕容臻忍不住在他红润的唇上吻了又吻。自从上次在办公室强要月亦徽后,慕容臻还没有碰过他,算是禁欲已久。爱人无知无觉地躺在自己怀里,一副任君采撷的乖模样,让他瞬间就热血沸腾了,但他实在不忍心吵醒月亦徽。

    可月亦徽的睡眠一向轻浅,有一点动静就会醒,刚才慕容臻抱他回房的时候他就迷迷糊糊地睁眼看了下。见是慕容臻,才又放心睡去,现在自己两腿间顶着个烙铁似的滚烫硬物,他不醒就怪了。

    原本白皙的脸上爬上两朵红晕,悄悄拉开两人的距离,然后翻个身背对着慕容臻,这样比较安全。

    慕容臻一直细细地观察他,知道他醒了,原本拦截着汹涌欲望的那点顾虑就不存在了,揽着他的腰,含住他耳垂说:「我不真做,你就帮帮我,行吗?」

    那种热度和硬度,不弄出来不得胀痛死吗?月亦徽想到这点,就没有出声拒绝,在他们消除误会后,他就和以前一样,没办法真的拒绝慕容臻。

    沉默就等于首肯,慕容臻内心无比激动,手却很沉稳有条理地褪下月亦徽睡裤和内裤,前胸紧紧贴着他后背,火热硕大的分身插入他两腿间磨蹭。

    青筋凸起的肉柱摩擦着月亦徽大腿内侧的娇嫩肌肤,每一次挺进那圆硕的前端都会顶到他分身根部。

    没几下,月亦徽就感觉到自己囊袋和慕容臻前端之间又湿又黏,大约有根银丝拉开了,他耳边回响着慕容臻粗重火热的呼吸,腿间被他这样耸弄着,竟然比真枪实弹地做还要情色几分。

    月亦徽原本放松的手抓住身下的床单,欲望是会传染的,全身的热流都往下汇聚,他知道自己的前端也挺翘起来。

    「宝贝,你也想要吗?」慕容臻舔吻他圆润的肩头,挺腰在他两腿间抽插的同时也去安抚他的前端。

    这样的性爱并不激烈,但是煽情。月亦徽的呼吸急促起来,他的耐力持久力都不如慕容臻,又和慕容臻禁欲了相同的时间,轻松地就被慕容臻抚弄搓揉到高潮,慕容臻又顶弄了好一会才释放。

    月亦徽腿间的敏感地带被高热的精液浇撒,整个人一哆嗦,张着口在慕容臻怀里大口地喘息,像是被捞到岸上快要断气的鱼。

    「乖宝贝。」慕容臻见他满脸潮红,模样既性感撩人又无助可爱,连连在他脸颊额头下巴上印上琐碎细密的吻,最后四唇相交,缠绵地吻了良久,直到双方的欲望再次高潮,才觉得这样玩火的吻法太容易走火了。

    如果要再来一次,亦徽现在不会拒绝,但是明天早上醒来会很懊恼吧?以后也会对自己严加防范,还是先忍忍吧。

    慕容臻按捺下自己的欲望,掀起那条薄薄的蚕丝被,把月亦徽双腿曲起打开,手口并用,又让月亦徽释放了一次。

    月亦徽全身轻颤,黑眸内水汽氤氲,全身泛着情欲的潮红,整个人艳丽得不可思议。慕容臻又见他两腿间布满自己白色的浊液,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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