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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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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酹山河 作者:沈夜焰

    竟满腹才学,又不是笨人,往深处一想便已了然,道:“太子是在等。他现在手中无权,对方不仅是父亲,更是皇上。他的生死荣辱不过皇上一念之间,若是贸然行事,不仅救不了九王,自己也完了。要知道,皇上可不止他这一个儿子。”

    张恩想了想,道:“可是皇上春秋正盛,身体又康健,太子要登基得等什么时候,只怕九王也活不成了。”丁溪若冷笑道:“九王能不能活成还是未知之数,不过我们两个肯定不得善终。”张恩打了个冷战,道:“那可怎么办?”

    丁溪若站起身,默默沉思。论揣测圣意、理清朝局,张恩做太监这么多年,自然是不在话下,可要论出谋划策、拿准主意,却非丁溪若莫数。他走了几步,看到桌上的丝绢,慢慢地问道:“舅舅,你说对一个男子而言,什么最令其愤怒难耐?”

    张恩茫然地摇摇头,丁溪若看看他光滑无痕的下颌,心道:“我这可是问道于盲了。”淡淡地道:“是嫉妒。皇上用尽浑身解数,都不能一偿夙愿,若他知道原来绊脚石就是太子,原来九王心心念念的是太子,他会怎么样?”

    张恩恍然大悟,道:“你是说把这个丝绢交与皇上?”丁溪若点头道:“正是。皇上知道之后必定雷霆震怒,说不定会杀了九王,废了太子。就算暂时不废,太子在他心中已不再受宠。咱们乘机挑拨,过不了几年便会反目,到时立了瑞王林毅,万事大吉。”

    张恩越想越妙,笑道:“不错不错,洒家服侍皇上这么多年,最知他性情。到时候皇上一定忍受不了,杀了九王,软禁太子是极有可能之事,咱们就这么办。”

    两人商议已定,又觉此事不可拖延,否则一旦太子察觉,大是不妙。因此,翌日戊时便到寒翠堂。偏生太子也在,正和皇上商议政事。

    丁溪若暗自盘算如何开口,林测读着杭州知府送来的奏章,说当地忽现玉麒麟和火凤,一白一红,追逐戏耍,良久方去。百姓争相观看,齐呼圣明天子,玉宇呈祥。林测龙心甚喜,这等祥瑞之兆,只出现一样便已是难得,更何况麒麟凤凰齐出。

    太子林殷笑道:“父皇洪福齐天,这是天佑我中唐千秋万世,永为九州之主。”丁溪若见皇上太子俱皆欢欣雀跃,若是此时说出丝绢之事,实在不合时宜。可若是不说,又怕太子的耳目发觉,夜长梦多。

    他正犹疑间,皇上却道:“将折子递给丁爱卿,丁溪若文笔是极好的,写首长赋来朕看。”一旁张恩故意慢了些,太子便就近取过折子,递给丁溪若。

    丁溪若跪下,此时已是箭在弦上,不可不发。他一咬牙,下定决心,缓缓接过折子,忽然瞪大了眼睛,道:“太子,您的手……”

    林殷微微一颤,笑容顿敛,双手极快地缩回袖中。丁溪若不依不饶,装做大惊失色,道:“太子您怎么了?手上好多伤疤。”林殷强笑道:“没什么,不小心划的。”将手背到身后。

    他越是这样想要掩饰,林测反而上了心,接口道:“怎么?练武受伤了么?朕瞧瞧。”皇上发话,林殷不敢不遵,磨磨蹭蹭举到林测眼前。

    林测见他双手痕迹斑斑,显是用利器划开的伤疤,有长有短,或深或浅,颜色各异,定非一时所为,皱眉道:“这是怎么回事?”

    林殷收回手臂,低声道:“是儿臣……练武时不小心……”

    第52章 明争暗斗(下)

    “不对。”林测打断他的话,沉下了脸,道:“到底怎么回事?你敢欺君?”林殷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嗫嚅着说不出话来。

    丁溪若心中冷笑,一只手暗中放入袖口,刚要将那幅丝绢抽出,只见太子林殷忽然起身,跪到皇上面前,大声道:“儿臣正是有欺君之罪,请父皇责罚。”

    没想到他竟自承其过,丁溪若和张恩都愣住了,一时间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林测紧紧盯着太子,缓缓地道:“既知己过,那就快些如实招来。”

    林殷跪着禀奏:“父皇,实不相瞒。数日前,儿臣到‘法源寺’,遇到圆果大师,便请这位高僧为父皇母后颂经祈福。他见儿臣额上晦暗,说前额主父母,恐父皇母后有迫人强求之事,恐……恐有伤……有伤阴骘……”他说得声音越来越小,不时抬眼偷觑林测脸色。

    中唐佛教极兴盛,上到天子、下到庶民,皆以颂佛礼佛为至善之事,烧香许愿还愿极其平常。圆果大师是代先皇修行的高僧,本在宫中偏殿佛堂修行。先皇驾鹤西游后,便去了法源寺,弘扬佛法、普渡众生,深受林氏一族尊崇。

    林测听是圆果大师说自己有迫人强求之事,不禁想起了林见秋,心中一动。他性子极刚硬,不致因一个和尚几句谶语便放过那人,但仍略感不快,道:“恩,那又怎样?”

    林殷道:“儿臣请圆果大师为父皇母后颂经免灾,圆果大师却说,只是颂经不足以积德,命儿臣每日手书‘平安’二字五十次,并抄录《华严经》一卷,方可表明诚心。”说着,一回头,道:“张贵。”

    张贵早就侯在一旁,忙上前将怀中紫檀木雕花的木盒放在龙案之上。林测打开了细看,只见里面整整齐齐摆放四叠雪凌丝绢,每一幅端正圆润两个楷体字:平安。林殷又取了一卷画轴,慢慢在林测眼前展开。一色工笔小楷,字字力透纸背,正是手抄《华严经》一卷。

    林测看了看丝绢和卷轴上暗红色的字迹,又看了看太子手上条条伤痕,心中惊喜交加,道:“你是用……是用……”

    林殷复又跪下,道:“儿臣生怕潦草应付不够恭敬,因此用身上鲜血书就。但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儿臣不顾父母心痛,私自损伤,已是大不孝。又迟迟未向父皇禀明,引起父皇疑虑,实是大不敬,请父皇恕罪。”说罢,磕头行礼。

    林测纵是心硬如铁,此时也不禁大为感动,亲自下了龙椅,绕过龙案,双手扶起林殷,道:“好孩子,难为你了。你如此孝心,父皇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怪罪。”林殷就势起身,父子二人相视而笑。

    丁溪若咂咂嘴,偷偷又将袖中丝绢塞了回去。张恩见风使舵,早就泪眼朦胧,道:“太子这么孝顺,老奴真是为皇上高兴。”丁溪若忙跪下,道:“太子孝心已动天地,依臣愚见,这杭州忽现祥瑞之兆,便是上天被太子所感,彰显以示臣民。”

    林测大喜,哈哈大笑,道:“不错不错,传朕的旨意,国现祥瑞,普天同庆三日,所有待决死囚免勾一年。”

    丁溪若见林殷轻轻巧巧,神不知鬼不觉地将一场大祸消失于无形,心里又是恐惧又是愤恨,思量了半晌,终究不死心,漫不经心地道:“敢问太子,近日并无佛事,太子百忙之中抽身前往法源寺,是特意去找圆果大师的么?”

    他这么一说,林测也觉奇怪,问道:“是啊,殷儿,你去法源寺作什么?”

    林殷抿嘴轻笑,脸上竟露出一丝忸怩之色,双目之中却隐含欢愉。林测见他神情古怪,笑问:“怎么,不好回答么?”林殷躬身道:“回禀父皇。儿臣是去法源寺还愿的。太子妃已有孕在身,儿臣请圆果大师算过了,九成是个皇子,极贵的格。”他忍不住笑出声来,道:“父皇,您要做爷爷了。”

    林测闻言,大喜过望,又是激动又是兴奋,在地上来回踱步,双手互搓,连连道:“好,好。”半晌才冷静下来,大声道:“传旨,太子妃品德端淑、温良礼让,赐御前免跪。”转头见林殷站着不谢恩,又想起来,道:“赐太子御前免跪。”林殷这才跪下领旨。林测道:“朕还说你是个老实孩子,没想到心眼也不少。”哈哈大笑。

    丁溪若和张恩偷偷对视一眼,勉强勾起嘴角。林测又林林种种赏赐太子珠宝玉器,书画古玩无数,命张恩一样一样备好。张恩乘机领旨退下,不多时,丁溪若也借故退了出来。两个人不用多说,一前一后进了张恩的住所。

    掩上房门,丁溪若道:“这个太子,我们太小觑他了。”张恩摇头道:“似乎不象。难道他竟心机深沉到了如此地步?”丁溪若哼道:“那刚才是怎么回事,总不能是凑巧吧。”

    张恩低头沉吟,半晌方犹豫着道:“难不成是咱们误会了?可惜潜伏在太子身边的人不知跑哪去了,一时半会找不见。他说得不清不楚地,到底这丝绢是为九王写的,还是为皇上写的?”

    两个人沉默不语,这事委实难决。太子林殷在皇上面前振振有词,纯是发自肺腑,若说是假装未免太过逼真。这当然是最好的结果,太子对九王无私,自然不会为难他们二人。可若是太子作假,那此人心机城府,实在可怕。

    丁溪若考虑了一会,已有主意,道:“无论太子对九王如何,现下他是绝对不敢稍有动作。皇上对他的信任毕竟多于对我们的信任,若是想要扳倒他,光凭一幅丝绢的猜测只怕不行。咱们还是尽力得到皇上宠信,再将权力揽到手。到时候,就算太子想动咱们,也得细细思量。要不然,舅舅如果心惊胆战,不如现在就……”他右手做掌,用力向下一斩。

    张恩打了个寒噤,道:“再看看,再看看。”

    注:为什么张恩能够和太子抗衡。可能很多亲已经看出来了,本文虽说是架空,但中唐很多制度服饰建筑都是参照明代历史,其中包括太监制度。明代后期,太监权力很大,主要表现在:一、控制厂卫进行特务活动,因此丁溪若才会让张恩除去太子。二、参与三法司案件的审查,窃取部分司法大权。三、出任京营及各镇的监军,分割军权(这个以后要用到)。四、司礼监代拟谕旨,窃取部分皇权,可以管理内外奏章和皇帝的朱批。明代宦官机构为内府衙门,总头就是掌印大太监,也就是文中的张恩。他其实比林殷权力要大一些。因此,丁溪若靠着他的关系,再和皇上暧昧不清,就可以飞黄腾达。而太子却要处处小心谨慎,不敢越雷池一步。

    本文参考资料:《中国古代行政制度史》、《中国古代都城制度史》、《中国古代服饰》《中国古代文化常识(王力版)》《明亡清兴六十年》、《万历十五年》、《黎东方讲史――细说明朝》。

    前三本纯是学术刊物,第四本非常有参考价值,是不多得的好书,私认为,对于了解中国古代历史一些浅显的知识很有帮助,有购买和保存价值。后三本却是极有趣的书,喜欢历史的亲可以买来读一读。

    写这个东西,我就发现一个问题,写得越来越差,这明朝历史倒了解越来越多,算是失之东隅收之桑榆吧,哈哈,也是大有收获。

    第53章 何事不教云雨,略下巫峰番外:小殷小秋爱之初体验

    那一年林殷十七岁,林湛十五岁。

    那一年秋天,西苑进贡了数十颗夜明珠,个个有如拳头大小,极为难得。皇上林测先命人取了十颗给皇后,余下的分做三份,赏给安王林湛和自己的两个儿子。林毅素来对这等身外之物不甚感兴趣,只不过是皇帝所赐,不能辞罢了。安王却非常喜欢,翻来覆去地把玩。

    林殷早知道平安最爱这种晶莹圆润的东西,入夜便命太监张贵捧了自己那十来颗,到安王的寝宫来。

    以往此时,林湛早睡着了,今日却令宫女太监们都退下,自己躺在床上,将夜明珠一颗一颗摞起来,再看它们叽里咕噜地滚了满床,咯咯地笑个不停。

    林殷推门进来,见暖阁里烛火都熄了,整个房间,只余下床前幔帐后,那隐隐的光晕。他轻手轻脚走了过去,掀开幔帐。

    林湛早听出他的脚步声,也不抬头,只道:“你的那份拿来没有?”林殷却不回答。他几乎没有听见林湛在说些什么,眼里只看到那个少年,穿着薄如蝉翼的洁白的纱制中衣,隐约可见胸前两朵粉红的花蕊。林湛刚刚沐浴过,长发滴下的水浸湿了衣衫,紧紧附着在肌肤上,凸显少年精致而美好的曲线。水滴流过之处,白色轻纱内透出一行黑红二色的蔓夕花纹绣。

    林殷忽然觉得很热,心里向外的焦躁。这么多年的耳鬓厮磨,他却发现自己从未认真地看过这个少年的身体。那是神秘而充满诱惑的存在,如今就在眼前,带着纯净无邪的天真,甚至有一种禁欲的味道,却更刺激了他身体深处的最强烈的欲望。

    “平安。”林殷的声音有一种强自压抑的喑哑,隐隐透出危险的气息。林湛只顾着玩弄手上的珠子,丝毫没有意识到林殷的异样,只道:“恩?”

    这样轻曼的娇嗲的近乎于调情的鼻音,让林殷全身血液瞬间沸腾,他甚至控制不了自己粗重的呼吸,悄然坐到床上。

    张贵轻轻退了下去,将层层幔帐掩得严严实实,自己到门外候着。

    林殷伸手,取下林湛正全神贯注摆弄的几颗夜明珠,任它们滚到床里。“平安。”他低喃着,慢慢覆到林湛的身上,双唇凑到林湛耳边,声音轻柔得几乎听不见:“平安,让我看看你,好好地看看你。”

    林湛立刻明白了林殷话中的含义,红晕顿时布满双颊。他咬着下唇,又是羞赧又是困窘。想要拒绝,可又不想拒绝。

    林殷没有等林湛的回答,他的手已经摸索到衣带处,手指一挑,衣带便开了。薄薄的纱衣像透明的蝉翼,滑落到身体两侧,露出白皙紧致的肌肤。林殷的手向下摸去,他感觉到林湛的微微颤抖,像一只受惊的小兔,惶惑地缩在猎人的眼前,带着莫名的恐惧。

    林殷不会给林湛时间思考,然后反抗。多年的朝夕相处,已使林湛不由自主地接受林殷任何合理的、不合理的要求和举止,近乎本能。林湛闭着眼,觉得林殷这么做很古怪,可是又说不出哪里古怪。似乎应该抗拒,可是又没有理由抗拒。他有些困惑,想要说点什么,但还未等开口,只觉身下一凉,林殷已褪下他仅有的衣物,全身赤裸躺在床上。

    林湛一惊,蓦地张大眼。林殷穿戴齐整,只是有点凌乱,而自己却身无长物。他下意识地扯过被子,要掩住身体,却被林殷一只手阻止了,温柔但坚定。林湛看向他,眼中是迷茫和求肯。林殷微笑,意为安抚却毋庸置疑。

    林湛在林殷的目光中清清楚楚读到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决心,他叹了口气,缓缓闭上眼睛。他是没有办法违背林殷的,平时尽可以随意胡闹,但是平和沉稳的林殷一旦决定了什么,他就是反对也没有用。

    林湛抬起手臂,曲起遮住眼睛。林殷再无动作,但林湛却能感觉到他炽热的视线,在自己身上流连,仿佛就是他那双手,爱抚着胸、腹、下身、腿、直到足尖。

    尽管林殷只是细细地看着他,林湛却觉得渐渐发热,不安地蜷起双腿,感觉到林殷的唇又回到自己耳边,悄声说:“平安,你可真美。”

    林殷眼见身下肌理细腻的躯体在夜明珠的柔和圆润的映射中,闪着粉红色的动人光泽,终于忍不住逐处抚摸。

    用手、用唇、用舌。

    林殷只觉一点点的灼热柔软温润密密麻麻地落在自己的肌肤上,引起一阵阵战栗。林殷的手掌大而粗糙,在全身上下不停地游移。他越来越快,越来越用力,唇齿也由舔舐变为啃咬。些微的刺痛和麻痒竟然引发林湛身体的快感,腰部情不自禁地随着林殷的捏按啃咬不住扭动。他一只手放在体侧,紧紧握住身下的被褥,另一只手揪住衣衫,塞入自己的口中死命地咬住,这才吞下所有的呻吟。

    林殷眯起眼,抬头看林湛脸上细微的表情,手中却不停,一只手捏住林湛乳尖捻动,一只手探到他双腿中间,抚弄着少年青涩的分身。道:“平安,不要忍着,叫出来让我听听好不好?”

    林湛摇头,将口中布料咬得更紧。林殷轻笑,却不再说,手上加劲,上边按挤乳首,下边不住撸动早已挺立的分身,低头在另一只乳首上不断轻咬慢舔。

    林湛体内情欲激动,犹如海浪一波波地想要淹没自己,脸上红潮涌现,浑身发热,细密的汗珠满布。他大口大口地喘息,双目迷离,挺起前胸去迎接更多爱抚,纤细的脖颈呈现一道完美的曲线。

    林殷却停住了,看着林湛因为欲望而红艳的唇,微微开阖,忍不住伸出舌尖轻轻在唇上描画。林湛抬头,想和他接吻,林殷坏坏地避开,取过一颗他自己带来的夜明珠,放到林湛的乳尖上。

    那一点冰凉,贴上林湛火热的敏锐,这种一冷一热的刺激,令林湛终于失去理智,“啊”地呻吟出声。

    这一声呻吟,摧毁了林殷最后的冷静。他胡乱扯下身上衣物,与林湛袒裸相对,紧紧贴在一起,口中道:“就是这样,平安,不用怕,交给我,平安。”林湛早已迷乱,任林殷在身上上下其手,甚至含住他的脆弱,舔舐吸吮。

    林湛不能再遏制,瘦削而有力的腰身随着林殷舌头的舔弄而不停摇摆,像是在躲避,又像是在索求更多,哭着呻吟:“不要……不要……我好难受……求你……殷……”

    林殷吐出那个神采奕奕的小东西,继续用手抚弄。轻轻吻去林湛脸上的泪珠,低声安抚:“别怕,是我,别怕,交给我。”

    林湛只听见那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呢喃,说的是什么已经不重要了,他只能随着林殷的手和唇,在欲海中沉沦,口中低低地呻吟,终于腰身前挺,释放在林殷手中。

    林殷将他翻过身来,取了枕头垫在他腰下,将手中的精华涂在林湛的后穴周围,慢慢润滑。

    林湛渐渐从快感中清醒,猛然发现自己身后的异常。那是赫罗族人最骇怕的事情,因为第一个得到自己的,不会再被蛊毒控制,他会永远占有自己。而作为他的奴隶,任其折辱蹂躏,不能有丝毫反抗;无论他何时何地索求身体,都不能拒绝。

    这种惧怕是赫罗族人的本能,是天生的警惕。绝对不能让别人轻易地得到自己,不管他是谁。林湛被林殷按住,无法挣扎,只好大声道:“不要,我不要。殷,现在不要,会痛,真的会痛。”

    他喊出第一声,林殷就已听出他的惧怕,那是发自内心的真正的惊恐。林殷停下,看着自己昂起的欲望,苦笑了一下。他长长呼了口气,慢慢抚摸着林湛发抖的背脊,轻声道:“没事了,没事了,放心,我不会伤了你的,绝对不会。”

    林湛渐渐平静下来,感觉到林殷硬起的分身在后臀处摩挲,登时又是一片羞赧,将头埋在被褥中不做声。

    林殷按紧林湛双腿,分身插入他臀缝中不断抽动,草草释放出去,在林湛身上的蔓夕花纹绣处吻了吻,侧身躺下,揽过林湛,让他窝在自己怀里。

    幔帐中弥漫着一种淫靡的气息,林湛偷眼看看林殷的脸色,见他不喜不怒,仍是一片温和。他想了想,期期艾艾地说:“不是……不是我不愿意……我……”林殷笑了,点住林湛的唇,道:“别胡思乱想,是我太着急了。你早晚都会给我的,不是么?”

    林湛见他不生气,高兴地连连点头,道:“是的是的,我第一次肯定是你的。”他一向蔑视礼教,觉得屈从欲望没什么不对,这时又只有他们俩个,这种话纯出自然,毫无羞愧。

    林殷看见他目光晶亮,一副乞饶讨好的神色,竟突然一阵心疼,慢慢地道:“平安,你想怎样就怎样,我不会拦着你,更不会伤害你,永远不会。”

    林湛脸上露出狡狯的笑意,道:“我就知道你舍不得。”

    林殷微笑着将他揽在自己胸前,平安,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第54章 豆蔻梢头春意透番外:小殷小秋爱之初体验(2)

    林殷发现,平安的口中越来越多地出现一个名字:望潮。总是说:“望潮邀我去打猎,要和我比赛骑术,哼,自不量力。”“望潮想看看咱们中唐的龙灯,要是我能亲手给她做一个,肯定羡慕得不得了。”“望潮要那个龙涎香,还问我怎么做出来的,我先去问问宫里的工匠,要不肯定被她笑话。”……

    望潮是谁,林殷怎么会不知道。那个东边沿海兹胡国的小公主,容颜俏丽,开朗活泼,极好胜的一个女孩子。半个月前刚随着父亲到中唐来,现下已和平安这么熟了么?林殷隐隐地有丝不痛快,平安一向最在意的是殷,常挂在嘴边的也是殷。他会乖乖地陪着自己去上书房读书,乖乖地在寝宫中等自己下朝,乖乖地承受自己给他的一切快乐和幸福。

    可是如今,平安也会对别人露出那种天真而诚挚的笑了,毫无心机、发自肺腑。林殷甚至能想象得到,那剑眉一挑,得意而放肆的神情;或是凑到耳边,神神秘秘说悄悄话的神情;或是嘟着嘴,撒娇耍赖的神情。那个美丽的、倔强的、高傲的、果敢的、优雅的、狡猾的、妩媚的、温顺的、灵动的、可爱的小东西,他怎么可能、怎么可以不是自己的?

    林殷感到一种非常强烈的危机感,他猛然想到,这个一直陪伴在身边的,似乎永远不会离去的人,其实是很容易失去的。而目前最大的威胁,就是这个叫望潮的女孩子,或者说,是天下所有年龄相当的女孩子。

    林殷不是那种冲动的人,更不会让平安察觉到自己是在嫉妒。平安的性子林殷最了解,他讨厌束缚,讨厌被人占有,他会跟你在一起,但前提是他必须“心甘情愿”。为了这四个字,林殷已经付出了十多年的努力,肯定不会因为一个小丫头功亏一篑。

    林殷一直很宽容,很温和,很宠溺地听着平安讲述自己和望潮的所有事情,冷静地看着平安神采飞扬、目光闪亮地描述另一个人,甚至会微笑,会询问,会引导他继续说下去。

    望潮不过是平安身边众多过客中的一个,再过半个月,她就会离开这里回去。平安潇洒跳脱,喜新厌旧,当然不会把远方的小女孩子过多地放在心上。只要一个新鲜玩意,就可以转移他的全部注意力,然后继续乖乖地待在身边。

    林殷心里很不舒服,但没有去理会,平安是自己的,永远都是。

    直到父皇提出联姻的事宜。

    林测也发觉那对小小的身影,正是豆蔻年华,花样年纪,好一对金童玉女。皇族联姻并不是新鲜事,更何况如此情投意合,正该一举两得才是。

    林殷没有等父皇向兹胡国国主正式提出这项建议――那样就太晚了。他已从父皇颇有含义的微笑中,看出他的本意。林殷没有迟疑观望,他非常果断地下了决心。

    望潮当然不会明白其中的明争暗斗,她只是觉得林湛这个安王非常好玩。她喜欢看他骑在马上,弯弓射雁的飒飒英姿――他的箭法真准啊;喜欢他长剑霍霍,矫若银蛇的身影;喜欢他总是不断冒出来的有趣的想法;喜欢他故作神秘,从背后拿出的各种各样古怪的玩意。相比之下,小王爷林毅未免太冰冷,而太子林殷未免过于客气。

    只不过安王脾气太大,从来不会让着自己。海潮是最小的公主,深受父皇宠爱,一向说一不二,怎么能受委屈?可是这个安王偏要自己受委屈,原因是他也是最得宠的王爷,为什么要谦让?

    海潮很不高兴,非常不乐意。自从一见面,两个人的打闹争吵,就没有断过。竟然每次都是海潮低头,安王才肯理她――没办法,谁让他的主意真的好玩呢。

    这天,海潮又生气了,折了根柳枝拿在手里,当作安王就站在眼前,用力抽打。这个坏蛋,大坏蛋,不肯理我,自己跑去玩了。

    海潮心中哼哼,踢着石子往前走,却听一个温和的声音道:“公主怎么了?又和平安吵架了么?”一抬头,太子林殷含笑而立,看着自己。

    海潮一偏脸,道:“不用你管。”林殷仍是笑着,对付这样任性娇气、秉性倔强的人,他比谁都有办法。也不再问,只是皱眉道:“本来想找你和平安一起玩风筝的,你们吵架不想玩,就算了吧。”

    海潮睁大了眼睛,看着林殷从身后拿出一个五彩的凤凰的风筝,好漂亮啊。立刻来了精神,笑道:“咱们不和那个坏蛋玩,咱们自己玩。”她自顾自地盯着风筝说话,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口中的“坏蛋”,就是眼前这个少年的亲叔叔。

    林殷一抖风筝,道:“好啊,我来教你。”

    过不了多久,海潮便发现了这个原来还生疏有礼、不易亲近的太子,实在是有许多优点。他声调永远平稳,语气永远和煦,无论海潮的要求如何无理取闹、撒娇使性,他总是一副宠爱的包容的笑。认真地倾听她所说的和安王之间的小矛盾,然后柔声细语地安慰。

    海潮没接触过这样的人,如果说安王是火,热烈而奔放,耀眼而灼热,那太子就是水,细腻而润泽,清澈而温和。海潮非常喜欢看太子的脸,没有安王那样浓烈而惊人的艳,那是要把所有目光都吸引住的绝美。太子的容貌却很柔和,凤目狭长,眼角微微上挑,双眉斜飞入鬓,唇色也是淡淡的粉,不像安王的鲜红。

    和太子在一起,海潮觉得很舒服,有一种安定的、平和的感觉,和煦如沐春风,可以随意自在地说话和大笑,以至于当风筝挂到了大树上,她也没有像往常一样着急地发脾气。因为她知道,身边这个人一定会取下来的,世上的一切似乎都难不住他。

    果然,太子足尖一点,便跃上树冠。海潮这才知道,太子的武功要比安王高,只不过是不愿彰显罢了。眼见他摘下风筝,却不下来,坐在树上,笑着问自己:“从这里能看到宫外的集市,上来吗?”

    “好呀好呀。”海潮几步跑到树下,纵身上跃,拉住林殷伸出的手。林殷早就看到侯在一旁的张贵,微微做出的手势。任海潮拉住自己,故意装作没有坐稳,和海潮一起,径直摔了下去。

    海潮“哎呀”一声,吓得呆住了,林殷腰部用力,半空中一个转折,已轻轻巧巧地落了地,揽住海潮的纤腰,关心地问道:“你没事吧?”

    海潮生平首次和一个男子离得这么近,全身都要贴在林殷的怀里,一颗心砰砰乱跳,面红耳赤,低声道:“没……没事。”

    林殷将她轻轻推开,上下细细打量,似乎在看她有没有受伤。眼角却瞥向左前方,那熟悉的美丽的眼睛,此时升腾起嫉妒的愤怒的火焰,像要把一切都烧毁,双手紧紧握住腰畔长剑,终于一跺脚,转身离开。

    林殷淡淡地笑,道:“咱们回殿阁里去吧,要是受伤得不到及时医治,日后会落下病根呢。”海潮见他和自己说话,眼睛却看向别处,而那里什么都没有。他的声调缓慢而悠长,似乎蕴含深意,海潮疑惑地看着他,觉得这个少年也很奇怪。

    安王林湛突然跑到皇后那里,跪下扑在她怀里只是大哭。吓得皇后什么似的,连连问:“怎么了怎么了?”林湛抬起眼睛,怒道:“我讨厌那个海潮,讨厌讨厌她,让她快走,快走快走快走。”

    于是,林测一番联姻的苦心胎死腹中,海潮和她的父王半个月后平安离开了中唐。她始终没能明白,为什么那个和蔼的太子,和那个好玩的安王,后来这半个月里怎么都不理自己了?

    她更不会知道,就在太子和她放风筝的那天夜里,怒气冲天的安王一到太子寝宫,便遣退了下人。一把将太子按在床上,几下便扯掉他身上所有衣服,在上面胡乱而疯狂地啃咬,口中含糊不清地说:“为什么,为什么要理她?你不要我了吗?不要了吗?”

    林殷没有挣扎,没有说话,任林湛在他身上胡作非为。这更激起林湛的怒火,实在不解恨,张口死死咬住林殷大腿根部内侧。那是极柔嫩敏锐的所在,林殷只觉一阵剧痛,却不肯躲闪。林湛的牙齿深深陷入林殷的皮肉之中,鲜血流了出来。他心底发狠,竟是越咬越紧,直到全身都没了力气,才松开嘴。

    林殷闭着眼睛,一丝一毫地细细品味伤处那尖锐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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