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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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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酹山河 作者:沈夜焰

    气的分身蠢蠢欲动,慌忙蹲下身,将腰部以下浸在水中,一张俊脸红得发烫。

    林毅见他又羞又窘的蠢样,不由微微一笑。当真如冰雪初溶、寒梅乍绽,惹得应长歌又是一阵心摇神驰。却听林毅道:“这就是蔓夕花纹绣么?果然妖艳多姿,不同凡响。”应长歌涎着脸笑道:“哪有你美。让我摸摸好不好?”趟着水向前走去。

    眼见那如玉的肌肤伸手可得,应长歌忽见眼前一花,心底一惊,慌忙偏头闪过。一把匕首擦着他的脸颊飞了过去,他若是慢个半分,定被那匕首穿脑而过。只听林毅阴冷的声音响起:“若是再胡说八道,我要你的命。”

    应长歌不料林毅说翻脸就翻脸,半点情面也不给,而且招招狠毒,险些就刺死自己。他裸身沐浴,竟还要藏着匕首,其生性多疑狡诈可见一斑。应长歌痛骂自己不长记性,一次又一次地被林毅美貌迷惑。都说红颜祸水,今天才真正领教。他觉得林毅恶毒残忍,不愿再去理会,自己穿了衣服,走回山洞之中。

    林毅也穿戴齐整,随他进了山洞,见大石平整,躺在上面和衣而睡。应长歌赌气睡在地上,两个人再不交谈一句。

    应长歌翻来覆去地睡不着,眼前一会是林毅清冷俊秀的容颜,一会是杀机隐隐的宝剑,一会是他讥讽轻蔑的冷笑,折腾到半夜,方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睡梦之中只听到一声声细不可闻的呻吟,应长歌初时以为做梦,稀里糊涂地翻个身。但黑夜之中,万籁俱寂,呻吟之声不断传来。应长歌霍地坐起身,眼前伸手不见五指,他仔细倾听,竟是林毅的声音。

    应长歌定了定神,轻声问道:“你怎么了?”没有回答,呻吟声却消失了。应长歌听得林毅呼吸粗重,显然是拼命克制。他连忙起身,摸到那堆早熄了的火堆,掏出火石相击,将木头燃着了,洞中顿时一片光明。

    应长歌看向林毅,见他咬着唇,满面发红,隐隐又透着青色。一只手握住胸前衣襟,一只手按着石头,尽皆因为用力而指尖发白。他全身不停颤抖,显是痛苦已极。

    应长歌吃了一惊,上前问道:“你怎么了?”林毅睁开眼,冷冷地道:“你滚开。”应长歌听他出言不逊,哼道:“我才不愿理你。”他心里痛恨林毅恶毒,见他痛苦难耐,不免有些幸灾乐祸之意。又觉得这个人诡计多端,暗自提防。忽然想起自己身上的毒,一阵狂喜,伸手在林毅身上摸来摸去。

    林毅怒不可遏,但体内一阵灼热一阵冰冷,难受之极,无法反抗,任应长歌摸去身上瓷瓶。应长歌出身苗疆,甚知医理,只打开盖子嗅了嗅,便知道哪个是解药。忙拈起一粒吃了,余下的毫不客气塞入自己怀中。心道:这下你可管不了我了。转身便走。

    到了洞口,却又停住脚步。他一向心地善良宽厚,若非林毅几次三番逼迫,也不会这么不理不顾。但是毒药既已解了,将林毅放在这里,未免说不过去。想了半晌,终于一顿脚,罢了,就当是给林湛个面子吧,又返回到林毅身边。

    第59章 聊为清歌驻白云(上)

    应长歌返回大石旁,见林毅一脸冷汗,已经晕了过去。他按住林毅腕间脉门,细细号诊。只觉脉象忽强忽弱,强时如山洪急流,不可遏制;弱时细若游丝,一触即断。又察看林毅面色忽红忽青,几番轮转。

    应长歌将他双腿盘起,扶着坐起身来。一只手按住头顶百会穴,一只手按住丹田气海。林毅体内真气四下乱窜,难以掌控,似乎便要破体而出。应长歌沉心静气,摒息凝神,默运玄功,将自己真气注入林毅体内。

    林毅内功高于应长歌甚多,应长歌不能凭借自己内力压制他,便缓缓加以引导,将林毅体内鼓荡的真气一丝一缕渐渐归于经络之中。这一运功极为凶险,若是应长歌稍有不慎,林毅真气走岔,非得经脉尽断,吐血而亡不可。

    应长歌不敢怠慢,全神贯注地施为。林毅真气慢慢平复,应长歌又助他运行大小周天一个轮回,这才大功告成。

    应长歌收回玄功,觉得自己真气流畅,并无阻碍,放下心来。睁开眼睛,才发觉洞口天色大亮,黑夜早已过去。他转身见林毅仍是双目紧闭,知道他折腾一宿,内力受损,十分虚弱。只是这病来得蹊跷,不似中毒也不似重伤,倒象是练功不慎走火入魔。

    应长歌走出洞外,摘了片宽大的树叶,在清澈的溪流中取了水,回来慢慢地给林毅喂下。见他躺在自己怀中,面色苍白,浑身无力,说不出地荏弱。应长歌爱怜之心大起,前日种种怨气均抛到九霄云外。

    林毅喝下清凉的溪水,缓缓睁开了眼睛。应长歌问道:“怎么样?没事了吧?”林毅看了他一眼,道:“是你救了我?”语气仍是不紧不慢。应长歌道:“你练功练岔了气么?” 林毅却不回答他的话,反问道:“你不是得到解药了么?自己走了便是,为什么要救我?”

    应长歌哈哈一笑,道:“你以为人人都是林家人,手段狠辣,睚眦必报?我应长歌心肠不算好,可要是见死不救,放任你在这里自生自灭,也做不到。”

    林毅勉力坐起,靠在石壁上,黑__的瞳仁深深地望着应长歌,若有所思。应长歌被他看得心底发毛,道:“喂,你别这么瞧我,大病初愈应该好好休息。不过话又说回来,你这病怎么得的?”

    林毅垂下眼睑,默然不语。应长歌只道他不愿回答,这是一大致命弱点。林毅谨慎多疑,不肯告知也是情理之中。他耸耸肩,刚要岔开话头,忽听林毅低声道:“林家‘朝日神功’至阳至刚,大违我本性。后来在宫中珍藏的武功秘籍中,寻到一本‘霞灵经’,正属阴柔一派。那时年纪小,什么也不懂得,偷偷弄来研习。谁知正和朝日神功阴阳相冲,水火不容,差一点就没命了。被父皇救回,却无法消除修炼的霞灵功。从此落下病根,时不时地便要发作一通。没有性命之忧,不过是痛楚难当而已。”

    应长歌听他说得轻巧,极为淡漠。但两种真气互斗,一冷一热,经脉寸寸欲裂,岂是“痛楚难当”四字足以形容?他点点头道:“你歇着吧,我去找些吃的来。”扶着林毅慢慢躺下,自己提刀走出洞外。

    外面骄阳似火,热气扑脸,阳光一晃一晃地,照得人眼晕。应长歌本想跳到潭水中洗个澡,可又担心林毅毫无自保能力,别突然冲入个山猫野兽的吓着才好。看着水里自由自在的小鱼,叹了口气,猛然一拍脑门,想到个遏止林毅体内真气的办法。

    应长歌兴奋异常,几个纵跃,到得密林深处。四下仔细观察蛇迹兽踪,挑了个空地用刀挖出个深坑。拾起几块扁平的石头,贴着坑壁竖起,底下铺上一块极平整的石头。他在身上摸了摸,取出一小截香料,放在底部大石中央。又用刀尖划破指尖,鲜血一滴一滴地落下。

    应长歌任鲜血滴落在香料四周,将香料点燃了,双掌腕部相对,状若莲花,缓缓推出。香料的香气和赫罗族人血液的气息,被掌力催得四下飘散。过不多时,便见两条五彩斑斓的毒蛇游曳而来,吐着舌芯在石坑周围徘徊。终于受不住诱惑,向石坑中游去。

    转眼又来了五六条,个个头若三角,花纹璀璨。在坑中围着香料来回游动,纠缠在一处。应长歌不料这山上毒蛇种类如此繁杂,而且皆是咬中无救的剧毒蛇类,也是一喜。见数量差不多了,便不再运功。反手刺破手臂,鲜血登时涌出,洒向那些毒蛇。

    数条毒蛇大乱,立刻翻滚厮咬,瞬间便死了两条。应长歌撕下衣襟包好伤口,立在一旁观看。见那些毒蛇扭动细长狰狞的身躯,不停地缠绕围堵,长牙森森,目露凶光。香料早被挤翻在地,蛇血混着人血,腥味刺鼻。

    转眼间,众多毒蛇奄奄一息,只余下一条,盘起蛇身,昂着头,瞪向应长歌。他长吸口气,伸出手。那毒蛇感到气息所在,身子倏地前突,闪电一般咬住他的手指。应长歌得手,立刻纵身后退,将轻功提到十二重,燕子一般飞回山洞之中。

    林毅正闭目养神,忽见洞口一暗,应长歌已然返回。他一手提刀,一手手腕上竟缠着一条毒蛇。林毅吃了一惊,支起上身。应长歌不及多说,手起刀落,破开毒蛇肚子,揪出血淋淋的蛇胆,对林毅道:“快吃了。”

    林毅看了他一眼,不发一语,乖乖地将蛇胆吞了下去。应长歌拾起石上时才喂水的树叶,取了自己的血和蛇血,混在一处,让林毅喝掉。

    应长歌本已作好打算,这蛊下得不易,若是林毅疑虑反抗,说什么也得逼迫他中蛊不可。不料林毅竟是半点犹豫也无,一个指令一个动作,听话得很。

    眼见下蛊已成,应长歌这才出了口长气。见林毅一震,手按丹田蹙眉气促,知道蛊已发作,忙盘膝坐在他身后,按抚他周身要穴。只觉林毅体内一冰冷,一火热,两股真气此消彼长。那股阴功越来越弱,终于消失不见。

    应长歌抹了把汗,满脸喜色,道:“好啦,以后你再不用受那真气冲撞之苦。你身上中了我的蛊,这个蛊能克制练武之人体内真气,使其变得于常人无异。但我下得极轻,因此只可克制微弱的那一支。幸好你霞灵功练的时间不长,功力尚浅,否则就算克制了阴功,朝日神功也非得受损不可。”

    林毅淡淡地道:“恩。”

    第60章 聊为清歌驻白云(下)

    应长歌费尽心思,方能帮林毅祛除顽疾,倒不指望此人感激涕零,但连“谢”字都没有一个,自己一番好心好意,竟换来他一声不咸不淡的“恩”,满腔热忱顿时化为乌有。觉得这个俊美少年实是无情无义到了极点,心如铁石,难以撼动。

    应长歌心中极失望,他是率性人,脸色便不太好看。林毅如何不知,但他不是林见秋,作不出违心顺迎的事情,更不愿直言承谢。当下只做不见,问道:“我给你下毒时,你怎么不对我下蛊?”

    应长歌勉强道:“蛊不是随时都可以下的,若是防身蛊还罢了,若是毒蛊,必须在蛊主受到性命威胁时才可成功。而且身边没有毒虫,想下也不成。”

    林毅道:“我听九叔说过一些,似乎时间、机缘都很重要。一旦失败,蛊毒反噬,下蛊之人反受其害。”应长歌点头道:“正是如此。”他本不想和林毅多说话,但又忍不住好奇:“你怎么知道赫罗族纹绣花蕊之处是痛感所在?林湛告诉你的?”

    林毅道:“不是。他不用说我们也自然知道,练武时总会无意中碰到,九叔因此只愿学兵法,不愿练武。”

    应长歌哼道:“什么兵法,不过就是阴谋诡计,暗中害人的勾当。”他对这林家父子叔侄四人已无好感,言下颇有怨怼之意。林毅面无表情,也不搭言。应长歌道:“我肚子饿啦,出去找点东西吃,你小心一点,别被野兽叼走了。”他心地实在善良,纵然不喜林毅个性,仍是出言提醒。说完也不等林毅回答,走了出去。

    应长歌接水捕猎,打渔采果,服侍林毅。又特意下山,弄了几身衣服回来。他心有不满,故意挑些粗麻衣物,要为难为难这个小王爷。谁料林毅眉毛都不动一下,从里到外换上了,似乎对他来说,粗麻和绫罗绸缎并无甚分别。

    应长歌心胸宽广,不是锱铢必较的人,事情过去了便不再计较。他又极活泼开朗,最是沉不住气,当天晚上便已和林毅说笑。

    他妙语如珠,说着江湖上的趣事,和自己游历的见闻。林毅只是听着,轻易不肯搭言。但双眼露出极感兴趣的神色,惹得应长歌兴奋莫名,一时嘴快,竟将自己做的一些蠢事也说了出来。听到有趣之处,林毅也不禁莞尔,衬着暖暖的火光,美艳不可方物。

    应长歌心中一荡,本性显露,言语上不免轻佻。刚开始还害怕林毅生气,暗自提防他突然动手。却见他只是淡淡地,不喜却也不恼,有时还要笑上一笑。应长歌心下暗乐,后来一转念,说不定是林毅现下身体虚弱,不能教训自己,否则早就完了,又是一阵黯然。

    三日约定早就过去,林毅功力仍是不能运转如意。应长歌有心将他护送回瑞王府,但一想到,此次分别,再想如此和这美人共处一室,只怕很难。便有些舍不得,觉得林毅只要不害自己,从头顶到足尖,哪怕是一根发丝,都是美的。能这样相对而坐,言笑晏晏,已是艳福不浅,于愿已足。

    最奇怪的是,林毅竟也不开口说回府,这正中应长歌下怀,当然不会去询问。不过有时应长歌偶尔抬头,总能看见林毅目光灼灼,望着自己,神色古怪,似乎大有深意。

    转眼又过了数日,林毅伤势渐渐好了。应长歌觉得这么下去有点说不过去,再者林毅武功慢慢恢复,自己想再出言调戏,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也不可能。但面前放着这么一个美人,不去戏耍一番,又对不起自己。思来想去,还是眼不见心不烦,早早地分开免得挂念。

    一日见林毅面露微笑,显然心情极好。应长歌随口道:“你的内伤好得差不多了,我送你回去吧。过了这么多天,再不回去,你父皇真的着急,动用官兵找寻过来,我就是有十个脑袋也完啦。”

    林毅不在意地道:“有我在,你怕什么?”应长歌摇头道:“不成,赶快送你回瑞王府,我的任务就算完成了,到时候自由自在,不受林殷拘束,该有多好。”

    林毅笑容渐渐敛去,看着应长歌慢慢地道:“你要离开这里么?”应长歌道:“当然啦,要不是你哥哥叫我,我才懒着来。”他半眯着眼睛,笑道:“不过这京城的烟花之地倒是真好,不论歌姬名妓还是小倌,都是绝色。哈哈,走之前得先玩个够本。”

    他连日和林毅在一处,说话已不必避讳。常常要夸夸自己艳史,说说哪处的女子最妖娆啦,何地的少年最俊美啦,等等。

    林毅垂下眼睑,道:“恩。好得很,也是该下山了。”忽然“啊哟”一声,吓了应长歌一跳,忙偏头看去,见林毅满脸痛楚之色,额上冷汗一颗颗地渗出。他忙趋身上前,道:“怎么了?又发作了?不可能啊……”

    林毅身形突然暴长,出手如电,瞬间捉住应长歌脉门。应长歌身子一软,坐倒大石之上,又惊又怒,喝道:“你干什么……”话音未落,已觉口中被塞入一物,味道极为熟悉,正是林毅独家“摄魂丸”。

    第61章非礼勿……

    应长歌将“摄魂丸”吞了下去,林毅一手扣住应长歌脉门,一手伸入他怀中,将解药又取了回来,这才松开他的手腕。

    应长歌怒不可遏,恨不得提着刀在林毅身上刺上几个透明窟窿。口中道:“你好,你好。忘恩负义,禽兽不如!”他声音颤抖,激动已极,眼中泛着红丝。林毅却丝毫不为所动,只道:“我伤势未完全愈可,不能随意捕渔杀猎,又不愿回府,只好委屈你了。”

    应长歌道:“你身负重伤,不爱回去都是你的事情,与我有何相干?”林毅淡淡一笑,道:“若不是你将我捉来,我又怎会旧疾发作?你既救了我,就该好人做到底才是。哪有救人一半便中途作废的道理?”

    应长歌听他胡搅蛮缠,强词夺理,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又是愤懑难当。可是现下林毅武功已恢复七成,自己和他动手只怕讨不着便宜。何况他大病未愈,若是真再弄伤半点,不但前功尽弃,而且恐有性命之忧。眼见林毅神色淡然,竟是觉得自己所作所为理所应当,知道多说也是无益,哼哼两声,默然不语。

    林毅道:“我口渴得很,你去弄点水来吧。”应长歌跺跺脚,转身便走。

    一路之上,狂骂自己蠢笨如猪,明知道林家人个个阴险狡诈、心狠手辣,却仍是忍不住一次次落入陷阱之中。这等无情无义,自私自利之人,就合该受那水火冲击、筋脉寸断之苦,最好是时时痛楚、日日哀号,这才是老天长眼。

    应长歌本将林毅当作林见秋亲人,就算自己被欺骗捉弄,也不会过于计较。但这次林毅实在欺人太甚,若不教训教训他,怎么能出得了这口恶气。

    他心中暗自盘算,一步一步走到林中,将所有捉弄人的蛊术想了个遍。不能太轻,但也不能太过分;不能伤身,但也不能只是搔痒。这座山上毒蛇是不少,山猫虎豹也挺多,不过这种动物的血练就的蛊毒,皆是毒性凶猛,甚至危及生命,当然用不得。

    应长歌正掂量思虑,忽见眼前一道白影闪过,隐约是个狐狸。他心中一动,展开轻功跟了上去。白狐狸丝毫不觉身后有人,左突右蹿跑得并不快,似乎与谁玩耍的模样。

    应长歌纵跃几步,上前提起那狐狸后背脖颈上的皮毛,抓了起来。那狐狸吃了一惊,神色惶急,四肢挠动,“吱吱”地乱叫。应长歌细看之下,一阵欢喜。那狐狸通体雪白,一根杂毛也无,长长的嘴上顶着黑黑的小鼻头,双目亮如点漆,眼巴巴地看着自己。

    这狐狸看上去不过一两岁的模样,身量还未长足,双耳来回翕动,可爱之极。应长歌见它眼中颇有乞怜之意,笑道:“小东西别怕,就是用你一点血。你别乱动,要不然伤到别处,我可不管。”

    小狐狸竟好像听懂了他的话,乖乖地任应长歌搂在怀中。应长歌从怀中摸出一个小瓷瓶――那是数日前到山下买衣服时,顺道带回来的。本想留下制蛊,以防林毅伤势复发,没想到这时派了用场。他抬起小狐狸一条前腿,在刀尖上划了一下。小狐狸痛得“吱”地叫了一声,应长歌摸着它的头顶长毛,示意安抚。

    狐狸的鲜血一点一滴地流到瓷瓶中,转眼就充满了。应长歌心下大乐,狐狸秉性最骚,这只莹白如雪,毛色纯净,更是极品。用它的血做生“春情蛊”,就是天下至贞无情之人,也非得情欲勃发,与人交媾不可。

    哼,林毅,这下你还不跪着求我?应长歌心中得意,脸上不知不觉显露出来。小狐狸见他神情诡异,目光邪恶,忍不住打了个寒战。应长歌撕下衣襟,将狐狸的刀伤裹好。猛然觉得身后寒意刺骨,忙提刀回身,竟见一只红得火焰一般的狼,慢慢走了过来。

    应长歌看直了眼,赫罗族人靠下蛊防身,对常见动物习性无不熟知,可从未见过红色的狼。

    那只狼看到应长歌怀中的白狐,狼眼立时半眯,目露凶光,矮下前身,蓄势待发。白狐忙从应长歌怀中跃出,四爪着地跳到那火狼前。“呜呜”哽咽地叫,可怜兮兮抬眼望着它,似乎是受了极大的委屈,找亲人哭诉。

    那火狼看了看应长歌,又看了看白狐腿上缠住的衣襟,伸出舌头温柔地舔舐小狐狸的背脊。白狐一跃而起,跳到火狼背上,舒舒服服卧了下来。那火狼深深地盯住应长歌,明明是只狼,应长歌却觉得似乎正被居高临下地审视,气势逼人。那火狼傲然斜睨他一眼,转身慢慢离去。

    应长歌只觉得这狐狸和这狼十分怪异,似乎……好像……但是……

    怔怔想了半天,忽觉脸上一凉,伸手一摸,竟是雨点。一抬头方见天色阴沉,要下暴雨了。

    暴雨转瞬即至,哗哗急如倾盆。应长歌展开轻功,奔回山洞之中,身上衣衫眼也湿透了。林毅早已燃着火堆,见应长歌湿淋淋地跑入,皱眉道:“怎么下雨了还不快回来?脱下衣服烤一烤。”应长歌心道:只怕一会我想穿着衣服,你都不肯。

    他心里有事,脸上神色古怪。林毅察言观色,见他似笑非笑,似乎不怀好意,心下暗自提防,面上却不动声色,道:“可惜弄不来吃的,今天要挨饿。”

    应长歌道:“你自己要留在这里,愿得谁来?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林毅目光如炬,望着他淡淡地道:“你这么讨厌我么?”应长歌一怔,随即道:“你三番四次对我下毒,难道还要我谢谢你不成?”

    林毅不语,半晌方道:“恩。”应长歌见他容颜似乎黯然,几乎便要脱口说出:“算啦,不怪你就是。”话到唇边,又咽了回去。暗骂自己犯贱,险些又中了他的美人计,这次可不能心慈手软。叹了口气上前扶住林毅,道:“你伤势未痊愈,就不要乱来,快回去好好躺着。”

    林毅心知应长歌要报复,没准想了什么古怪主意要对付自己。但赫罗族蛊术何等厉害,无色无味、无形无状,就算明知有鬼,却防不胜防。不过一搀一扶,“春情蛊”已下到他身上。

    应长歌坐在一旁不出声,似乎在望着火光想些什么,其实无时无刻不在注意林毅的举动。过不多时,林毅忽觉体内一阵阵发热,唇焦舌干,便道:“你去给我接点雨水来,我很渴。”应长歌“恩”了一声,却不动作。

    林毅奇怪地看了他一眼,猛然醒悟,双眉一挑,刚要说话,“春情蛊”瞬间发作,竟是来势汹汹,火一般席卷全身。

    林毅情欲波动,浑身发抖,又惊又怒,道:“你……你……”应长歌从未见过他如此模样,白玉雕琢的脸上晕红一片,仿佛涂了一层淡淡的胭脂,双眼被情欲之火烧得发亮。这个冰山美人终于有了非同平时的表情,就如壁上所绘九天仙子突然活了一般。

    林毅本就极美,此时春意涌现,不可遏制,更是柔弱妩媚。应长歌呼吸粗重,一把将他按在大石之上。

    林毅惊呼:“你不能……不能……”应长歌邪笑道:“不能什么?”林毅道:“你怎么……怎么可以做出如此下流无耻之事?……”应长歌双手一分,扯开林毅身上衣衫。在他乳尖上捏了一下,林毅手足酸软,“啊”地呻吟一声。

    应长歌在他双乳上不住揉捏,弄得林毅连连喘息,颤声道:“别……恩啊……啊……别这样……”应长歌见他身上白皙的肌肤变得一片粉红,说不出地诱人。低头吻住他的唇瓣,一只手向他身下探去,在他下身处撩拨。

    林毅浑身一震,双手用力推出,将应长歌推开两步,喘息着道:“不能这样……你……你也是知书达理……之人……,非礼勿视……非礼勿动……岂可……岂可恣意妄为……”

    应长歌笑道:“我偏要恣意妄为,你又能如何?就许你用毒强迫于我,不许我下蛊治治你吗?那好,我不动、也不视,总行了吧?”说着,闭上了眼睛。

    他看不见,耳边却响起林毅苦苦压抑的细碎的呻吟,接着是在石上翻来滚去的oo摩擦声。应长歌按捺不住,偷偷将眼睛眯起一道细缝,见林毅衣衫凌乱,露出大片肌肤,发丝散落下来,双目水汪汪地,春意无限。

    应长歌食指大动,睁开眼睛扑了上去。林毅伸手推拒,娇弱无力,口中道:“你不要……不要这样……你会……你会后悔的……”应长歌见他仍做无谓抵抗,哈哈笑道:“美色当前,不吃才是笨蛋,怎么会后悔?”

    “是吗?”林毅声音骤然变冷,应长歌刚一怔,林毅已然跃起,“啪啪”点了应长歌身上要穴。这一下如电光火石,更出乎应长歌意料之外,还未反应过来,已重重跌倒。眼见林毅勉力站起,一步步走了过来。

    应长歌这一惊非同小可,他实在没想到林毅到了如此地步,还能运功点穴。不过林毅这一举动,却是隐忍很久,蓄足气力,一发奏效。一击之后,内力再提不起来,再想如法炮制,可是千难万难。

    但就这么一下,已足以令应长歌摊倒在地,动弹不得。他见林毅渐渐逼近,吓得大叫:“我给你解蛊,给你解蛊。你……你别过来……”

    林毅强忍体内叫嚣的情欲,走到应长歌身边,用力撕开他身上衣服,随手扔到一边,冷冷地道:“不必了,这么解蛊很好。”

    应长歌都要哭了,嘶声道:“不好不好!一点都不好!”林毅不去理他,几下又将他衣物扒个精光,分开他双腿压在身下。

    应长歌耳边嗡嗡作响,情急之下,想起林毅刚才劝他的话,连忙道:“你,你才是知书达理之人,不能这么恣意妄为!”

    林毅双手按在应长歌身体两侧地上,居高临下直视着身下浓眉朗目的少年。

    应长歌见他停住动作,似有犹豫,心中稍安,喘了几口气小心翼翼地道:“你刚才不是说了吗?那个,非礼勿视,非礼勿动。还有,还有,那个非礼勿言,非礼勿听……”

    林毅邪邪一笑,淡淡地道:“非礼勿干。”一个挺身,将早已火热硬挺的肉刃刺入应长歌后穴之中。

    第62章 一番芰荷新雨

    雨早已停了,烈日又冒出头来,不依不饶地照射着万物。树上枝叶沾着雨水,在阳光下闪着五彩斑斓的光。

    洞中却是风光旖旎,春色无边。应长歌含着哭音的呻吟求饶声,毫无遮拦地直传到洞外。“春情蛊”释放过一次之后便即解开――狂风骤雨一般的猛烈抽插,使应长歌身上蔓夕花纹绣瞬间开到极致。

    还未等应长歌从强烈的欢愉中清醒过来,身后林毅已慢慢舔舐那妖艳媚惑的花瓣。应长歌身上纹绣也是黑红二色,浓烈的颜色反差,给人以目眩的视觉冲击。就是冷静如林毅,不由也为之痴迷,觉得那深浅不一的红色,仿佛是一个个漩涡,直要把自己吸进去。

    应长歌喘着粗气道:“好……好了……你快放……放开我。”林毅挑眉,却不说话,双手一用力,将应长歌翻过身来。他的分身仍在应长歌后穴之中,这一翻转,引得应长歌又是一阵喘息,连连道:“快出去……快……快出去……”

    林毅见他面向自己,一张俊脸红艳艳的,说不出的粉嫩可口。小腹处蔓夕花纹绣,点染滴滴白浊,淫靡气息扑面而来。他轻轻一笑,低头狠狠吻住应长歌双唇,舌尖伸出,在他口中恣意索取。一只手按住他胸前红润的凸起,不住捏揉,一只手在他分身处弹捻撸动。

    赫罗族人身子极为敏感,就算是已释放过一次,也受不了这种挑逗。刚开始还要扭动挣扎――他越是扭动,林毅越是觉得兴味盎然――到后来已是目光迷离,情难自制,咿咿哦哦地呻吟。

    应长歌后穴又变得灼热,紧紧含住林毅分身不放。林毅抽出分身,应长歌一阵空虚,不耐地抬起腰部,挺身相邀。林毅拉开应长歌双腿,见蜜穴一张一合,吐出一行白浊。他伸出手指,慢慢探入,立刻被后穴咬住,一点一点地竟要吸进去。

    应长歌得不到慰藉,难受非常,口中哀求:“求你……快……”林毅回到他身体上方,分身在他后穴周围磨蹭,低低地道:“你求我什么?”应长歌眸子泪意盈盈,修长的双腿紧紧夹住林毅腰身,蛇一样盘在他身上。扭着后臀找寻林毅分身,哭泣着道:“求你……求你……啊啊……我……”

    林毅吻去应长歌脸上泪水,一边舔舐他的耳唇,一边道:“自己分开腿,再求我。”说着,一低头,含住应长歌左胸花蕊处的乳首。应长歌曼声呻吟:“啊……恩啊……林毅……啊啊……”神智一片模糊,两手探到腿弯处,将自己双腿分开到极致,整个私处完全暴露在林毅眼前,道:“林毅……求你……啊恩……求你……快点……”

    林毅被应长歌淫荡的模样惹得血脉贲张,深深吸了口气,大力刺了进去。

    林毅耐力极长,慢绕快顶,弄得应长歌哀叫连连,毫无反抗余地。任林毅将自己翻来覆去,摆出各种淫亵放荡的姿势。足足有大半个时辰,应长歌释放了两次,林毅却一次都没有。应长歌实在受不住,哀求道:“别再……求你了……我……我受不了……”

    他浑身酸软,一点力气也无,声音微弱得像猫叫。林毅停下动作,一只手指在二人交合之处,沿着应长歌穴口抚摸。应长歌不住喘息,红唇微微张开,吐出细碎的呻吟。林毅连续十来下猛烈贯穿,应长歌浑身随之抖若筛糠,“啊啊”地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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