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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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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佳男主角 作者:明日何为

    就坐在演员的专属位子。他的位子比较靠后,几乎在没人注意的角落。

    他看着人渐渐多起来,柏秀的几张熟面孔也出现在视野范围,同样在一号厅的右区,但他们在最前面,凤记冰就在后方单独坐着,但他的心里很平静。

    政府官员、国企负责人、一些领导夫人走过红地毯的时候,全体都起立了。凤记冰也站起来。等他们坐下之后,后方的人也开始落座。

    凤记冰的旁边也有演员坐下,一股薄荷味。“要来一片吗?消除紧张。”

    “不了。”在演出前不吃陌生人给的东西,不喝陌生人给的饮料,于萱千叮咛万嘱咐。

    “你倒是挺镇定的。”那人收了口香糖,拆了包装又往嘴里送。“妈逼,我只是个伴舞都开始有点紧张了。”

    凤记冰的视线直直地盯着前方,他看着凌一秀从自己位子上站起来,特意走到左区第一排。他的动作不大,但让所有后排人的视线跟着走。

    他看着凌一秀小心翼翼地贴近一位夫人说话,那位夫人戴秀气雅致的宽边帽,一袭典雅的流苏披肩,从背影看几分雍容大方。她只是静静坐着,但凌一秀却是接近九十度的弯腰大礼……

    前排的贵宾位子坐的都是些保镖跟随的政府官员,那里却有几个位子坐了政府官员的女眷。然而凌一秀这种态度……

    “凌一秀家老母也来了吗。”

    旁边边“啪啪”边咀嚼边说的话,让凤记冰的头脑轰得一声。他的视线笔直地看着前方,目光空无一物,演出马上就要开始了……

    凤记冰突然站起来,往外走。

    临出大门时立刻被站岗的人拦住了,“演出者不能随便出入”。凤记冰又被请回座位,他进退维谷。

    “还有口香糖吗?”凤记冰朝旁边伸出手。

    “啊?”

    “口……”凤记冰只艰涩地说了一个字。然后惊惧地发现,放在膝上的另一只手,不可思议地开始发抖了。

    77 宫勒的吻

    主持人着艳丽晚礼服和男主持喜气洋洋开场。首场演奏是古典交响曲,接着是女高音歌唱家的激情演唱,排第三位的是宫勒钢琴独奏。

    宫勒的钢琴旋律清秀细腻,充满灵性,低音处如温婉窈窕的女子。□处激情洋溢气势磅礴,又如狂放的男子,给人予震撼!具有高度的审美价值。

    但此刻演奏再出色,于萱都听不进去。

    她花费了超出想象的功夫与金钱,求爷告奶千辛万苦得来那么一张入场券。她并不是来看表演的!她只为求心安而来。然而……

    刚才是怎么回事?

    出了什么事?

    记冰为什么站起来往外走?

    有点不对劲……

    前排的人很多都没看到,但后排的显然都注意到了。

    于萱不安地换了个坐姿,他一定是想去厕所尿尿吧?对,一定是,一定是了!不然,难道还会是――

    落跑吗?

    心底就像千万只蚂蚁在咬,十分不愿意相信这个节骨眼上他会落跑。凤记冰平时胆子小了点内向了些,但大事上绝对不会那么糊涂懦夫!她多希望记冰也能像宫勒一样充分发挥。

    于萱惴惴不安地啃咬着手指,最后还是抵不住站起来,一路赔着笑“借过”出去。溜到洗手间,把手机打开……

    “阿姨有些不对尽。”

    于萱把自己看到的重复了一遍,电话那头的闵利听了之后,显得格外激动:“要是不能保证他顺利演出,就算死也要把他带出礼堂!”

    所有的人都知道后果。

    一旦出差错,记冰曾经的努力都白费了!发挥不好就会落了口实,连演唱会的真唱也会自然变假唱。推翻前面所有的努力不说,最终还会落得一身骂名!

    这些,没有谁比凤记冰更明白!

    他经历了那么多起伏,当然知道个中厉害关系。于萱思忖着。她要相信记冰!

    记冰一开始进入会场的镇定不像是假的。他的脸色如常,很平静。

    差不多进展到五六个节目了。于萱想想还是出去吧,托宋琳买的票不能白白浪费,“多少还是听点高雅艺术吧”。

    打定主意后正要出去,这时两位中场出来的贵夫人进来了,其中一位举着swarovski化妆镜对着脸猛补妆,另一位一边在聊:“你有没有参加之前的拍卖会?”

    “那个维奇夫人真是大手笔,捐了二幅字画、一对乾清百子雪玉瓶,一条翡翠链,总计价值接近八千万了。”

    听得于萱心里砸舌,此次拍卖会成交款项会全部捐给慈善机构。而这些人就是地位财富的象征,她走了几步,突然心底有些异样,维奇夫人?

    赫,那不就是凌一秀远在千里之外的母亲,凤记冰的……?!

    记冰该不会因为她不想唱了吧?

    文艺晚会一派星光灿烂、歌舞升平的气氛。合唱、舞蹈、小品等演出节目一个接着一个很快过去。时间仿佛拧紧后被放开的发条,走得那么快。而凤记冰的身体越绷越紧,仿佛一触即发。

    明明唱歌是件快乐的事。

    我为什么慎重其事地唱给这些人听。

    我为什么要证明自己是真唱还是假唱?只要我知道自己是真唱就好了。

    ……凌一秀其实是想看我出丑吧?

    凤记冰狠狠攥紧了手。

    从刚才起,手就一直抖个不停。

    人类的意志是可以控制的。他可以控制面部表情,但却没办法控制手指。凤记冰的手指微微发颤,虽然很想让它立刻停止抖动!但不可思议地发现它早已不听使唤。

    毕竟没经历过大场面哪,紧张成这样也太难看了……虽然面上看不出异样,但他的心里早已又窘又急。

    他完全没注意到北堂上台了。他和北堂中间只隔了一个小品。导演也派出人来叫了。旁边有人提醒,“快轮你了吧。”

    凤记冰一动不动。

    “喂,你还好吧?快去啊。”

    凤记冰被推了一把,他面无表情地站起来。机械地一步一步走过去,四肢僵硬脚步虚浮,脑中一片空白。

    还是不可避免的影响到了!

    另一头跑过来的于萱心急如焚,她必须让记冰快点恢复!什么装昏倒突然肚子痛等等在脑中一晃而过。总之,她不能让记冰以这种状态登台!

    “记冰!凤记冰!”

    “这位小姐,这里不能大声喧哗。”于萱往前没走几步,就被执勤警卫拦下。她焦急地发现,这种时候凤记冰已经听不到外界的声音了。

    “对不起。”于萱堆出去地突然推开警卫,趁他不备提起裙摆跑过去,她只恨今天为了来这,穿了如此累赘的长裙。

    不能让他上台!

    不管以后怎样都好,此刻绝不能让记冰唱出破碎的音。

    于萱渐渐地拉近与记冰之间的距离。她伸长手想拉住凤记冰。而正在这时,旁边第三排突然站起一个人影。他走到走道上,挡住了凤记冰,黑色燕尾服背对她。

    他也同样是去拉凤记冰的。拉过凤记冰的手腕逼他回头后,然而,宫勒做的仅仅是,低头吻住他。

    过分冰凉的陌生气息贴在他唇上,凤记冰心里一颤,愣愣地眨了眨眼回过神。

    宫勒放开他,“听说吻能使人镇定。三排一号我就坐在那,你只唱给我听。”

    观众席爆发的异样声音,把人拉回现实。

    于萱同样惊醒过来。

    那个人在搞什么!

    jas心里只剩两个字:魂、淡。

    他的左旁边是留给自家北堂的空位,他几乎下意识地回头去看后排其他人的表情。凌一秀的目光放在台上,那里北堂正在唱他唯一一首无关情爱积极向上的歌。而侯娴镁的眼神……同样够精彩!

    突然jas狠狠地一个激灵,惊悚地看向舞台。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有没有?

    有没有发生什么。

    北堂晓好像停了一拍唱漏、词了。

    冷汗从jas额际滑落,这一刻他多么希望自己老年痴呆起了幻听。或者是老天在处罚他,他家北堂上台唱歌的时候他还在分心看宫勒和凤记冰接吻。

    有根手指在呆掉的jas背后点了点,侯娴镁不放心的声音立刻证实了那不是错觉:“快去后台。”

    凤记冰从演员通道到后台,只看到刚从台上下来的北堂晓脸色非常非常之难看。凤记冰没有时间来得及多看,他从主持人手中接过话筒,站到了舞台升降梯上。

    这时间没有等很久,那支小品一结束他的音乐带放出,工作人员几乎掐着秒表,让升降梯慢慢升到舞台上。

    感觉突然全世界所有的光芒都集中在自己身上,这一刻。

    所以才有那么多人喜欢在大舞台唱歌吧。妈妈也是。

    凤记冰微微笑了笑。平常他不笑的时候就像有层细冷的雾气罩着脸,然而当他笑的时候那是突破云层的光芒。狭长的眼清冷明亮,微微透着暖意,天生的美人胚足以秒杀到任何人。

    他迈出一步,向台下一鞠躬。感激所有支持过帮助过他的人,心底想好了,就凭《自乐》献给那些为了他受伤粉丝……

    一曲云中唱淡定欢腾上身来自怡

    儿时记忆藏心底一丝呼吸四方白壁

    烛光老宅旧守候陌上花开归来兮

    高梢远山燕飞去绝壁蔷薇缓缓开

    冷言细数桩桩罪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只能幻想有妈妈伏耳低声细语

    此时不管是守在电机机前的袁松和伙伴,还是边听歌边抽烟的大叔,酒吧以前的同事,甚至在香港某一角离家出走的魏亚南……此时都不约而同的守在电视机前。

    舞台上的凤记冰白衬衫黑西装,五官精致,下巴尖削,透过电视镜头放大的脸能清楚地看到长卷的睫毛,漆黑如墨的眼给人一种静静的微笑的美感。

    少年的紧张已经荡然无存。他似乎也突然意识到,怎么能因为一个人而让所有人失望。《自乐》的□处,也放开了嗓子来唱……

    虽然我不曾说爱你依然希望你明白

    偶尔故意惹你生气只为引起你注意

    虽然你未曾说爱我透过别人与照片

    我终于也能揭穿你的关心

    我多高兴你也有爱不是酒精来麻痹

    虽然早已看不到你我一直等你回来

    你的笑容在梦里多年轻

    《自乐》是唱他妈妈的,晚会导演、策划人看了歌词之后,立刻就通过了,因为适合此次政府买单的公益性慈善晚会。凤记冰在□处冲击声带,掌握度很好。

    只是歌曲悲伤,他自己又是当事人。当一曲唱完的时候,少年脸上突然滑下两行清亮的泪水。

    凤记冰自己也仿佛吓了一跳,泪水顺着脸到下巴滴下去。害得他及时鞠躬谢幕,才免去尴尬。只是一这一刻承载了太多的注目,发现到的网友在事后盖高楼猜测他当时为什么掉眼泪。

    这样的文艺晚会一生只要参加一次就够了。于萱擦去一头的汗,虚惊一场跌荡起伏百转千回……

    再也不让记冰唱歌了,若不是出于自愿,再也不逼他唱歌了!

    后来她问记冰为什么台上表现又表现得很好。凤记冰回道,其实底下都是黑压压的一片,要不是前面有人站起来。根本分不清谁跟谁。当真正站到舞台的时候就不紧张了。

    本次文艺晚会,最后一首压轴歌曲是一群小学生合唱的台湾歌手潘美辰的《我想有个家》,据说这些小学生是孤儿。同时呼吁各界推动公益事业,多献爱心。

    我想有个家

    一个不需要多大的地方

    在我受惊吓的时候

    我才不会害怕

    谁不会想要家

    可是就有人没有它

    脸上流着眼泪

    只能自己轻轻擦

    我好羡慕他

    受伤后可以回家

    而我只能孤单的孤单的寻找我的家

    晚会结束的时候,领导上台和演员一一握手。北堂晓、宫勒、凤记冰有机会三人并肩站在一起。和官员握手并不在意,也不觉有至高光荣,凤记冰只注意到那个一袭紫色流苏披肩的老夫人慢慢过来。

    突然有点犹豫,不知道该露出什么样的表情。

    维奇夫人和北堂握手的时候,不知道说了什么,还鼓励似地拍了拍北堂的肩。

    轮到宫勒时,站在他右边的凤记冰立刻注意到宫勒在和其他人握时都只用右手,而在和维奇老人时却用了双手,姿态从容不卑不亢。还恭敬地喊了声:“维奇夫人。”

    凤记冰一时拿不定主意自己要怎么握,是不是也该喊一声维奇夫人?右手下意识拿到背部擦了擦汗,他其实只想和前面的官员一样迅速握一下,不多耽搁一秒。

    然而当她站在面前时。凤记冰几乎一瞬间下意识地挂上笑容,并伸出手。

    但凤记冰的笑容很快僵了僵,因为,维奇老人并没有伸出手来。

    连手都不愿意握吗?

    凤记冰第一次仔细望向维奇老夫人的动作,这一看不打紧,因为维奇夫人正掏出手帕。在凤记冰惊愕中,手帕按上了他的眼角轻轻地擦拭。凤记冰突然面上一红,下意识向后缩了缩。

    “擦干眼泪吧。”这位权威并重的老夫人露出慈详的笑容,她轻轻拍了拍凤记冰的手背。“唱得真好听。”

    凤记冰有点嗑住了。一瞬间不知该用什么反应。当面对下一位握手的领导干部时,他甚至都还保持着刚刚凝固的表情。

    完全被当成小孩子了吗?

    拍完大合照,照常走完晚会程序。结束后,人流渐散。凤记冰也慢慢步出大礼堂。他没看到于萱,先是看到了等待的几位阿姨。

    林依兰一见到他,拎着包不顾人群,三步并作两步上去紧紧抱住了凤记冰,“孩子,太好了!”

    “阿姨你们怎么来了?”

    “接到于萱的电话,我们太担心了。所以就赶紧过来看看。”林依兰双手抚摸着凤记冰的脸,“刚才我们以为你没把握,接到于萱的电话都快吓坏了。幸好现在终于完美结束了。”

    “凤记冰,你在这!”一群记者很快把他团团围住了。凤记冰本次发挥出色,完全不亚于职业歌星,他向大众说明了他不是假唱。

    林依兰退了出来包围圈,回头看了闵利和单芯一眼,露出有些骄傲的笑。

    她们并没有发现,维奇老人的车泊在路边,静静地看着这一幕。

    那是妈妈吗?

    维奇夫人抚摸着祖母绿的戒指,真骄傲的脸啊……

    那男孩子也的确值得骄傲。

    当时真以为自己看到了一秀学生时代的模样呢。

    也是这样的年纪,但不会流出这样悲伤的眼泪,会让人心疼的以为他没有妈妈。

    “开车吧……”

    凌一秀打了个哈欠,他只望了一眼。就这样吧凤记冰,以后好好努力……他的视线掠过人群,定格在离包围圈不远处的一个高个子女人身上。

    有股在哪里见过的熟悉。凌一秀不由坐正身体,直直盯着。车子离她越来越近……

    当闵利感到有股咄咄逼人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警觉地抬眼向周围张望……正在此时,她们的面前跑过一辆加长型轿车。闵利看到了凌一秀冰冷的面孔一闪而过。

    她呆呆地站在原地,顿时如坠入冰窖。

    深夜。在送完母亲后,凌一秀撇下司机,自己驾了bmw再次出门。

    时值一点,明星公寓楼的门卫室,当日的守门警卫又被叫醒。

    “凌、凌总?”当看到一身夜色,面色不善的凌总时,本在喋喋不休抱怨的保安立刻清醒了。

    “那日的录像带再次播一遍。”

    我只相信自己的眼睛,凌一秀说过。

    在叶警官认定凶手是凤记冰时,凌一秀曾来这里让保安播放了一遍当日的监控录像。

    凤记冰只是驾着送他的蓝色跑车来回一次,除此之外根本没有出入公寓。凌一秀也不愿相信这是有预谋的凶杀案。

    然而,当他今日仔细看到了凤记冰身边的那高个女人。

    没错,那女人的确曾两次进入明星公寓楼,时间上完全吻合。

    如果凤记冰当时就在她车上呢?

    凌一秀的目光微微抽动,视频几乎刺痛了视网膜与瞳孔,他掏出了手机,“喂,我要报警。”

    78 冲击

    《老天!北堂小天王文艺晚会走音漏词大出丑!》

    “好唏嘘啊,这首歌都唱了很多遍了居然还会骂词!北堂晓真是虚有其表吧,捧得太高了吧!救场的是贺君男!”于萱一直在念评论版块,把报纸折了个面继续念,“艺人也是人,出错总是难免的,不要太苛刻了。幸好错误不大……切!如果是记冰出错就不会那么说了。”

    小胖拿过报纸,有些奇怪吱了一声:“他怎么也会出错?”

    可能被吓到了。

    于萱心想,不用说,跟宫勒的举动肯定脱了不干系。她当时也被严重惊到了!

    不过幸好,翻遍今日报纸也没看到宫勒吻凤记冰的照片。

    可能所有的镜头都朝向舞台,北堂正在唱《花开》,可能也没有拍下。此次文艺晚会除了北堂的负面新闻,多以政府官方的话报导宣传。像记冰和宫勒那台面下的小波折就像淘沙似地筛选掉了。哪怕有n多人能证明又如何,又没有图片依据。就是北堂这次众目睽睽之下惨了点。

    “记冰呢?”昨天晚会结束太晚了,养母和于萱就直接睡在老家凤记冰这,小胖一早替她拿了书包过来。

    “他一大早在院子里鼓捣他的车子。你进来没看到他?那一定又钻车底下了。”于萱叹口气,“哎昨晚回来后又被骂了。”

    记冰只是看了一眼大合照,就被被闵姨夺了过去嘶啦撕了个粉碎。说什么“老太婆育人千万捐款慈善一样不落,自己的亲孙子呢?从小饿到大!”

    虽然说得都是实情,一点都没错。不过这些天变得瞒和善的闵姨,就因为多看一眼照片突然间又变不满。“闵姨还真的很不喜欢记冰和那家人有瓜葛呢。”

    “于萱、小胖,该去上课了……”林依兰从里面出来,打断他们的话,“特别是于萱,你都落下多少课程了!好好补补。”

    “是,是……”于萱提起包,冲出门去。小胖紧随其后。

    偌大的院子里,凤记冰的确在院子“爱不释手”地折腾那辆车。

    “记冰,要去我们学校吗?旁听也好。”

    “不了。”

    “可惜了,你穿学校制服肯定比他好看十倍!”于萱的手背击在小胖肚子上,那套黑色制服被胖乎乎的龚同学撑得鼓鼓的,像胀满了一样塞不下多余的脂肪。

    “我等一下还要出去宋老板那儿,他有事跟我商量。”

    “那我们走了。”于萱往里面出来喊,“妈,我们走了,晚上熬骨头汤喝。”

    林依兰在里面打扫卫生,只是远远应了一声。

    等他们走后,凤记冰继续修他的车。他是很能活在自己的世界中,如果是心甘情愿地干自己愿意去干的事情就会全身心投入,从而忘了周遭。

    等发现不对劲的时候――仿佛已经被一道锐利寒冷的视线在背部来回凌迟了好久,凤记冰停下手上的动作,慢慢朝院门口望过头去。

    一瞬间他张了张嘴,突然觉得天眩地转。

    凌一秀就站在院门口。

    那门本是于萱他们出去后虚掩着,此时已经大开,186公分的凌一秀站在锈迹斑斑铁门边极为不相称。

    凤记冰手中的气动扳手掉下来,差点砸穿自己的脚。

    他不在公司不在场不在宴会来这这里干什么?他是大名人来这不怕被人认出来引围观吗?他他……凤记冰有些激动地想了很多。

    冲一秀跨进来,狭长的眼下有两团黑影。凤记冰并没有看到他的黑眼圈,因为在他走至跟前时,就被扬起的一巴掌打得偏过头去。

    “蓝柏冰的车祸是你干的?”

    凤记冰捂着脸,脑中有一根弦崩断了,原来……“呵,他已经告诉你了。”

    这句话的结果是脸颊上又热辣辣地挨了一巴掌。凌一秀冷冷地拎起他的衣领,整个提上来:“你处心积虑地要蓝柏冰的命是什么意思!”

    “因为我恨他,恨不得他死。”凤记冰阴鹜的抬起头。

    一瞬间凌一秀深黑色的眼闪过错综复杂的情绪,眼底渐渐浮上出一层寒冰。

    下一秒凤记冰的背部就狠狠撞到车身上。

    他“啊”得一声又重重跌落到地面上。不同于身体上的痛,刺入内心深入骨髓的另一种痛楚,疼得他双膝跪在地上,弯下腰直不起身来。

    这是距他离开柏秀后,凌一秀第一次主动找他。没想到又是因为蓝柏冰。

    “恨到要成为杀人凶手吗?”

    凌一秀蹲□体,抬高他的下巴,“我捡了一个什么东西回来啊……养不熟的白眼狼吗?对着我呲牙裂嘴也就罢了,对我爱人也能下狠手!”

    第三个巴掌重重打在凤记冰脸上。

    凤记冰脸肿得老高,红得能滴出血来。伏在地上用手支撑着,指甲都深深陷进泥土里。历史上弑父的惨剧拼命想记起来,只记得小学老师说的哪吒弑父。可那是神话,做不得参考。

    凌一秀起身,流窜的怒火在全身游走,他一脚踹汽车门上。

    那门年久失修,上次北堂坐进去关了好几次才关上。此时被这一踹,直接掉进后座宣告报废。

    凤记冰呆了几秒,突然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往脑门冲,眼睛也涨红了:“凌、一、秀。”

    因为愤怒而情绪失控。凤记冰扑过去,他只记得当时双臂狠狠使力,几乎像要勒死对方一样紧紧地抱着他滚到了地上。

    事后回想起来,他不清楚当时有没有伸手打凌一秀。只记得脑中一片空白,眼前天旋地转混乱到看不清人影。

    不可开交了。

    林依兰听到声音从里面出来,当看到了这匪夷所思的一幕,她惊恐地尖叫了一声!

    凌……凌一秀……

    凌一秀已经反身把凤记冰制止在地上,手脚干脆俐落地一手掐住凤记冰脖子,另一手高高扬起。林依兰围裙都来不及脱,穿着棉布鞋跑出来。“凌一秀……你不能打这孩子!”

    战争加了一个女人后,那两人都变得清醒了。手脚再怎么失去理智,都不可能朝一个女人挥。况且林依兰紧紧地护在了凤记冰身上。

    “你没有权力打他,对。没有这个权力,他不欠你什么……”

    没权力?凌一秀冷笑,站起来后撩开挡住眼睛的头发。“我不是他父母没这权力,子不教父之过,如果他父母今天站在这,我连他们都教训……”

    这冰冷的话给林依兰太好回嘴的诱惑!她几乎想吼出来。

    而此刻,林依兰也明显感到怀下的人身体僵硬了,凤记冰死死攒着她的衣服全身哆嗦,死白着脸绝望地摇了摇头。

    林依兰一瞬间又心疼得要无以复加,她愤怒地抬起头吼:“是,他没有父母!他父母没有把他教育好!但那些受过高等教育,出国留学深造回来的大名人呢?摸摸自己良心又做过什么!”

    凤记冰揩了把脸,冷汗从他惨白的脸滑下鬓角,他像是喘不过气来般深呼吸了一口,可一股钻心的刺痛到了腹部,他只感到黑幕渐渐罩上了他的脸,天黑了……

    林依兰发现一直死死攒着她衣服的手松开了,凤记冰好一会儿没动静,回头才发现他已经失去意识,“记冰?你怎么了?”

    林依兰拍了拍他的脸,凤记冰毫无反应,她立刻慌了,更加拼命拍打记冰的脸,“记冰你别吓我。”

    站在一边的凌一秀推开六神无主的她,毫不迟疑地抱起地上的少年。

    “凌一秀,你放开他。你要带他去哪里!”

    林依兰拖住他的脚,但凌一秀踢开她笔直往前走,根本不管她在后面哭喊大叫。将凤记冰抱上了停在院外的车后,迅速开车离开。

    “凌一秀你怎么可能这么对他,他是你儿子啊……”林依兰趴在地上哭,过了一会儿,才跌跌撞撞地爬起来回屋打电话。

    “闵利,记冰他被凌一秀抢走了。”

    病床上的少年插满了输液的管子,俊秀的脸比床单还要苍白,好像没有生命迹象一样。

    “只是暂时休克过去,凌先生不用担心。”

    “可现到在还没醒。”凌一秀送进来的时候他几乎没有呼吸。凤记冰在车上时有醒过来,咳嗽着喘了几声后又马上昏了过去。

    “凌先生不用担心,他现在只是睡着了。”医生测了测凤记冰的体温,“等他醒来之后,做一下心电图全身检查。”

    少年虽然紧闭着眼,还会有泪流下来。枕边的床单湿成一块,似乎泪腺像坏掉了一样,

    对小孩的眼泪没辙吗?凌一秀伸手抚过他的眼睫,抚摸散落在枕头上的头发。“为什么哭成这样子明明是你有错在先。”

    医师讶异地看着。

    “怎么?”凌一秀猝不及防地抬起头。

    “不,看起来像父子。”医生自觉有些冒失,只好笑了笑。

    “呵……可惜我没儿子。”凌一秀放开大手。他已经脱了外套,深绿色的条纹衬衫与笔挺的西装裤,床头柜上随手扔着的昂贵西装还沾着草屑与泥土。

    凌一秀在美国读书时跟黑人白人甚至黄种人都干过架,自从毕业后,干架的事只有在演戏需要时出现。自从成功转型为商人之后,作为一个成年人也只会在嘴皮子上舞刀弄枪。所以凤记冰扑过来的时候,他吓了一跳。

    这时外头女人的喧哗声越来越近,以闵利带头的几人推开了病房门,“凌一秀!你离他远点。”

    “记冰在哪?记冰怎么样了!他得的是什么病。”

    “凌一秀!凤记冰有什么事都该怪你。”

    医生立刻阻止她们七嘴八舌:“几位夫人,医院禁止喧哗,你们大声说话会吵到病人。”

    凌一秀拿起外套对医生微点头:“有什么情况通知我。”

    “是,是。凌先生。”主任医生立刻送他出去。闵利看了非常不屑,又来到了个狗仗势利人的地方。“我们带记冰走。”

    闵利和林依兰扶起穿着病号服的凤记冰,随即看他的脑袋也耷拉下来,林依兰轻轻唤了几声“记冰”,可是没动静。

    护士进来见到她们把昏睡的病人扶了起来,立刻喝斥:“你们干什么!谁允许你们动病人的!医生还没仔细检查过。”

    “凤记冰是被凌一秀打昏的,用不着检查。等他醒来我们就把他送回去。”闵利这么说着,还是把凤记冰放倒在病床上。她们的声音不小,凤记冰居然还是不醒?

    “病人那么虚弱还得做个全面体检。”折回的内科主任有些无奈,他也好向凌先生交待。

    “闵利,我看我们还是听医生的吧。”林依兰拉了拉闵利。病床上的少年脸色太苍白了,嘴唇都没有血色。她也很怕……记冰会这么永远醒不过来似的。

    闵利沉默着点了点头。

    凌一秀坐上车,把衣服扔到后座,伸手狠狠捶了下真皮座椅。

    片刻后他发动车子上路,路上一手把方向盘,一手冷冰冰地按下号码:“你在哪?”

    “你呆在原地给我一动都不要动,等我回来有话问你。”凌一秀拔下耳塞,面无表情将油门踩到底。

    半小时后,蓝柏冰看到凌一秀的车出现在别墅前。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今日的凌一秀火气非比寻常。所以当他问“你跟凤记冰有什么过节”时,蓝柏冰并没有显得多惊讶。

    “我把他妈妈赶出了歌坛,间接害了她。”

    知道这时候少说一个字都可能引爆凌一秀的冰川体,蓝柏冰只是如实说道。

    “严重到需要你血债血偿吗?”凌一秀微微一眯眼,他决定只要蓝柏冰说“是”,他就把准备好的监狱换蓝柏冰去享受。

    “凤记冰并有要我死。”

    “什么?”凌一秀提高音量,“那两下还不够严重?要不是他失手撞偏,你就没命了!”

    “并不是失手,他放过了我。”

    蓝柏冰平静地说:“从他公寓到英邻湖只用二十来分钟来看,撇去排长龙的高峰堵车路段不说,他比近路的我还先到那里。我不知道是谁教他开的车,但他开车的技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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