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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动物萌系列之白羊执事[出书版] 作者:芸鸟

    他侧躺在床上,从後面抬起了他的一条腿。

    「白宵……」夏牧的呼吸有些急促。

    「教授,放松一点,没事的。」青年轻轻咬住他的耳垂,柔声安慰。

    然後,那根粗硬滚烫的东西就插入了他的身体里。

    白宵没有全部进去,先浅浅地抽送几下。他的动作很温柔,缓缓地进,缓缓地出,内壁被摩擦的快感让夏牧全身都起了颤栗,那是和白宵用嘴为他服务的时候完全不同的淫乱感觉。

    「全部都进去……也没关系……」他呻吟地叹息。

    青年低低地应了一声,将勃发的性器整个埋了进去,然後用力地抽送起来。

    侧交的位置让下体结合得很深,夏牧呻吟地抓著床单,全身瘫软的没有一点力气,只能由著白宵把他的腿架得很高,大力挺进他最深的地方,弄得他喘息连连,前面不断渗出透明的体液。

    青年的性器粗壮有力,抽插的动作也热情地惊人,接连的深入顶送让他几乎喘不过气,只能尽量放松身体接纳青年的全部。

    被顶到敏感处的时候他咬住自己的手腕,强忍著不发出失控的叫声,内壁猛烈收缩的反应却没有逃过白宵的注意。

    「教授……是这里吗?」他放慢速度插入得更深,缓慢地顶弄同一个地方,而後拉开夏牧的手。

    「教授,有感觉的话就大声叫出来,我才能知道您是不是舒服……」

    「不行……」他还想说什麽,却被白宵一阵大力的抽插弄得高声喊叫,眼前都模糊了。

    快要到极限的时候他几乎已经被白宵从後面整个抱在怀里,汗湿的後背紧贴著他的胸口,挺立的性器也被白宵握在手中上下揉搓。

    「教授,射在我手里……」白宵像是诱惑般地亲吻著他的後颈,低声耳语。

    而他就像是中了魔咒一般,几乎是立刻就在青年的手中到了高潮。已经发泄过一次的身体再次射出大量白浊的热液,沿著白宵修长的手指,滴落在床单上。

    高潮过後,他很快就疲惫地失去了意识,朦胧间感觉白宵在吻他,後来的事情就不记得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这一晚夏牧果真一夜无梦。身边的床铺没有睡过的痕迹,白宵昨天晚上好像是回自己房间过夜的。

    心里有种说不清的微妙感觉,他过去从来没有体验过那麽激烈的性爱,并且这样欲生欲死的快感,还是从一个比他年轻的男人身上得到。

    他已经过了激情热恋的年纪,也没有那麽多空闲去找合适的床伴,正缺少一个像家人般温柔的情人,能和他平淡如水的相处,偶尔相互抚慰一番。

    白宵长得英俊漂亮,年轻,热情,精力旺盛,如果真的能满足他身体上的欲望,倒也不错。

    毕竟能让他安然入睡的人,不是哪里都能找到;而且被逼著吃早饭的感觉,和夜晚有人等待自己回家的感觉,也不是那麽坏。

    夏牧坐在床上出神地想著,过了一会儿,房门就被轻轻推开了。

    白宵小心地探进头,看见夏牧裹著被子斜靠在床边,他立刻走了进来。

    「教授,您醒了。」刚刚碰上夏牧的视线,他就立刻露出腼腆害羞的表情。站在夏牧面前,他连手脚都好像不知道该往哪里放,就像一个刚失身的纯情小处男。

    「你在外面忙什麽?」夏牧问,忍不住在心里笑。

    「刚才在洗衣服,现在在做早饭,」白宵红著脸回答,「您……有什麽不舒服的地方吗?」

    「还好,」夏牧看看身下凌乱的床褥,「你把床单换一下就可以了。」

    「好的,那您要不要先到我的房间里去坐一下?我抱您过去吧,您还是不要下床活动比较好。」

    夏牧半闭著眼睛点头,他毕竟不是身强力壮的年轻人,激烈运动以後难免体力不支。现在的他既不想到处走动,也没有多说话的意愿,

    把他像病患一样的抱出卧室,转移到隔壁客房的床上,白宵没有立刻起身。他抱著夏牧的腰,脸靠在他的肩膀上,半天都不动,只是贪婪似的闻著他身上清淡的味道。

    「白宵……」夏牧低声叫他的名字,像是给家宠顺毛一般的,轻轻抚摸他柔软的黑发。

    「教授,我爱您。」白宵呢喃。

    「我知道。」

    「那您会喜欢我吗?」

    「你不是想做我的管家吗?」夏牧笑问。

    「那……您是承认我的身份了?」白宵抬头望著他,「您愿意留下我,以後再也不会赶我走了?」

    「如果你称职的话,就不会。」

    「那您以後就是我的主人了!」高兴地握住夏牧的手,白宵把他的手背贴在脸颊轻轻摩娑。

    「说什麽主人……」夏牧笑著想抽出手,白宵却紧抓著不放。

    「我算是家养的动物,我最喜欢的人,就是我的主人。您不愿意做我的主人,让我在您身边服侍您吗?」

    「我……」

    「您不拒绝的话,我就当您是答应了。」见他不回答,白宵笑著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

    夏牧为难地低下头,面对白宵他无计可施,在青年温柔却又霸道的全力进攻之下,他总是不知不觉就像宠溺孩子的长辈一般,接受了青年的种种请求。

    他不知道自己的心软,留下的究竟是一个完美的情人,还是一只随时会发情的漂亮大型犬。

    中午的时候有人按响门铃,来客居然是尹殊。

    当围著围裙的白宵把门打开的时候,尹殊仰头看著这个陌生人,露出一脸呆愣的表情。

    「我是夏牧教授的管家,」白宵冷淡地自我介绍,对尹殊投以充满敌意的眼神,「你有什麽事?」

    「尹殊是来给我送公开讲座的资料的。」感觉到气氛不对劲,正在吃午饭的夏牧连忙走出来。

    「我是不是打搅你们了?」尹殊困惑地睁大了漂亮的眼睛。

    「怎麽会呢,快进来吧。白宵,麻烦你端茶招待尹殊。」

    站在夏牧身後,白宵的表情有些复杂,似乎不太高兴。但夏牧无暇顾及,每年年末各个学系的公开讲座,是大学的重要活动之一,当前被迫休假,他唯一能做的事情只有这件,绝对不允许失败。

    接过白宵端来的茶点,他想和尹殊好好谈谈,然而尹殊却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只坐了一会儿就起身要走。

    「那请您好好休息吧,我告辞了,否则真的会打搅你们。」他狡黠地眨了眨眼睛。

    「为什麽?」夏牧莫名其妙。

    「您很快就会明白的。」向他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尹殊道别之後就笑著离开了。

    夏牧一头雾水地送走他,开始埋头研究资料。身体毕竟还没有恢复,忙到天黑的时候他头昏眼花,晚上洗过澡之後,早早就上床睡觉了。

    躺在床上闭著眼睛,他听见白宵在外面忙碌的声音,过了很久才安静下来。

    不一会儿,卧室的门被轻轻打开,而後一个温暖的重物压到了他身上。

    夏牧睁开眼,看见白宵隔著被子紧抱著他,双眼微闭。他长长的眼睫在灯光下投出淡淡的阴影,眼下还有疲惫的痕迹。

    「辛苦你了。」夏牧掀开被子,白宵立刻像怕冷的家宠似的钻了进来,有力的手臂环住夏牧的腰。

    「只要主人满意就好。」他低声说,脸埋在夏牧的颈间。

    「白天的时候,你好像不太高兴?」夏牧轻轻抚摸他柔软的黑发「你是不是不喜欢尹殊?」

    「我……」白宵犹豫了好一会儿才点头,「我……没办法喜欢他。」

    「为什麽?」

    「因为他是狐狸,我闻到他的味道了,到现在……还觉得不舒服……」

    夏牧哑然失笑,他怎麽忘了呢,尹殊是狐狸,白宵是绵羊,他们是生物链中的天敌。想到发怒的绵羊和狡猾的狐狸互相对峙的样子,他一下子觉得面前的漂亮青年变得可爱起来。

    「而且……您看他的眼神,和看我的眼神是一样的。」白宵又说。

    「一样的不好吗?尹殊是我的学生,我喜欢他,也喜欢你。」

    「但我和他是不一样的!」白宵突然抬起身。

    夏牧诧异地看了他一眼,还来不及说话,就被他狠狠地吻住了。

    白宵的动作有些粗暴,像是泄愤般的用力吻他,手伸进他的睡裤里,揉搓下面。

    「白宵……别这样……」他虚弱地呻吟。

    「他能让您发出这麽动听的声音吗?」白宵吻著他的耳後,手指施力地挑逗他敏感的地方。

    「白宵……」

    「他知道您的身体哪里最敏感吗?」

    「白宵……快住手……」

    「他……能像我一样让您舒服地叫我的名字吗?」

    「白宵……」

    夏牧无力挣扎,却怎麽也逃不脱白宵的爱抚。

    性器顶端被粗糙的指腹反复摩擦,渗出的透明汁液很快沾湿了白宵的指尖。

    「他……能让您的那个东西,湿成这个样子吗?」

    白宵抬起手,湿润的指尖在夏牧脸上划出一道透明的痕迹。

    手指停在他的下唇轻轻磨娑,将剩余的体液抹在了上面。

    「我和他是不一样的……我和所有人都不一样……」他喃喃低语。

    「原来……你是吃醋了?」看青年失落的样子,夏牧无力地叹了口气。

    「……就算是我吃醋,但是我希望在您的心目中,我是特别的。」白宵用力拥著他。

    「你这只小羊的独占欲还真强。」夏牧无奈地摸摸他的头发。

    「我不小了。」白宵闷声争辩。

    「好吧,你不小了,」夏牧笑笑,「既然不小了,就不要胡思乱想了吧。」

    「那对您来说,我是特别的吗?」

    「当然了,除了你,我还有别的管家吗?」

    「但是……」

    「别多想了,今天你也累了,还是早点休息吧。」

    白宵虽然不太高兴,听了夏牧的话,还是顺从地起身想回自己的房间。

    夏牧轻轻拉住他:「白宵。」

    「主人还有什麽吩咐吗?」

    「你的房间是不是太冷了?」

    「还好,」青年困惑地回头看他,「有什麽问题吗?」

    「那里的暖气不太好,睡在那麽冷的房间里会感冒的,以後要不要睡在我这里?」

    白宵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但是,不许再这样闹别扭了。」夏牧冲他笑笑。

    白宵羞愧地垂下眼,过了一会儿才重又钻进被窝,靠近夏牧身边,讨好地亲吻他的脸颊和唇角。

    「刚才是我错了,主人不要生气。」

    「我不生气。」夏牧笑著侧过脸,躲避青年如同细雨般绵密的亲吻。

    「真的吗?」白宵轻轻啃咬著他的耳垂,温暖有力的身体紧贴上来。

    隔著薄薄的睡衣暧昧地靠在一起,两个人的身体不免都有了些感觉。夏牧已经累了,知道白宵的手正在不安分地往他的衣服里面伸进去,也没有多说什麽。

    他半睡半醒地由著白宵解开他的睡衣扣子,脱掉睡裤,十分细心地把他的後面弄湿。而後青年就半抱著他,引导他坐在自己的腿上,握住他的腰,缓缓挺进了他的体内。

    困倦之下,半强迫的性爱有种微妙的虚幻感觉,似乎在做著一个肆无忌惮的淫乱春梦。

    被禁锢在有力的怀抱中,夏牧只觉得那勃发的性器将他的後面撑开到无法想象的地步,被插入的快感也强烈地不像真的。

    青年像是兽化一般地在他体内狠狠抽送,反复撞击他最敏感的那一点,从背脊泛起的颤栗让他连叫都叫不出声,只能盘起双腿缠住青年结实的腰部,抓著他的肩膀无力喘息。

    朦胧间白宵似乎凑近他的耳边,问他够不够舒服,他想说不行了,开口却只发出啜泣一般的呻吟。

    隔天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夏牧躺在床上,只觉得全身发软,动弹不得。

    两腿之间粘腻一片,被大力撑开过的後庭也有些合不拢的感觉,好像随时都会有东西从里面流出来。

    他想起身去清理一下,艰难地动了动身体,发觉腰部被一只有力的手臂牢牢环著。

    白宵紧靠在他身边,睡的正香。

    熟睡中的青年看起来多了一份和平时不一样的稚气,黑发凌乱地垂落在额前,像是个天真无邪的男孩子。结实的肩膀和手臂不怕冷地裸露在被子外面,充满了年轻人独有的力量感。

    看著他安详的睡脸,夏牧不忍心吵醒他,只能慢慢躺回原位,看著天花板发呆。

    过不多久,身边就有了动静。

    随著轻轻的哈欠声,白宵迷糊地动了动身体,揉著眼睛凑到夏牧身边。

    「主人,早上好……」

    「早。」夏牧亲了亲他的前额。

    「昨天您做到一半就睡著了。」青年懒洋洋地依偎得更近些。

    「我累了。」夏牧笑笑。

    「下次我会注意。」白宵柔声说,脸上却看不见什麽歉意,反而有些调皮地微笑著,像是一只偷了腥的猫。

    拉高被子盖住一半的脸,他深吸了几口气:「被子里都是您的味道,让我都不想起床了。」

    「人的味道不是都一样吗?」夏牧困惑地问。

    「不,不一样。只要凭味道,我能从任何地方把您找出来。」

    「是吗?」

    「恩。无论您在哪里,无论是多麽隐秘的地方,或者是多麽拥挤的人群,我都能把您找出来。」白宵柔声低语,身体紧贴著身边的人,「所以,您永远都没有办法从我身边逃走的。」

    「我又不是你的猎物。」夏牧敲了敲他的头。

    「您是我的,」白宵起身,低头与他对视,轻轻抵住他的前额和鼻尖,「我不会让任何人把您抢走。」

    青年漆黑的眼瞳深邃迷人,燃烧著充满情欲和爱意的热焰。

    从这麽近的距离和他对视,夏牧觉得自己的身体都好像要融化了。

    「主人想不想起床吃早餐?」漫长的凝视过後,白宵放松了表情。

    「再睡一会儿也没关系。」

    「那……我有点事情想和您谈谈,可以吗?」

    「你说。」

    「我觉得,您不应该主持那个讲座。」

    夏牧知道白宵所说的,是他昨天和尹殊聊过的公开讲座。

    「我听说那是面对公众开放的大型活动,」白宵继续说,「到时不但会有学校的学生,还会有校外的人与您接触,那样太危险了。也许您会嫌我多事,但我也是为了您的安全著想,万一……」

    「谢谢你的关心,你并没有多事,」夏牧笑笑,「但是我也有我的难处,你这麽聪明的孩子,不会不明白。」

    「就知道您会这麽说,」白宵叹息,低头蹭蹭夏牧的肩膀,「这样的话,那天要让我陪在您身边保护您。」

    「那就麻烦你了。」夏牧侧过脸看了看白宵,身旁的青年微皱著眉,脸色有些凝重。

    他知道动物有著和人类不一样的第六感,白宵也许是感觉到了什麽。

    恐吓信,绝不是威胁他的唯一方式。

    第四章

    活动当天,学校里热闹非凡,生物系报告厅被挤得水泄不通。准备讲稿的时候夏牧神经紧绷,不时看一眼坐在台下的白宵。他警惕地关注著周围的情况,身边坐著同样警觉的尹殊,现场的拥挤程度超乎想象,连过道和门口都挤满了人。

    凝视著密密麻麻的人群,夏牧突然有种怪异的感觉。

    长达两个小时的演讲倍感难熬,之後又是提问和记者采访。在人群的包围中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就在夏牧想暂停休息一下的时候,神经末梢突然觉察到一道冰冷的视线。

    几乎在同时,左手臂传来一阵刺痛。

    而後的事情只发生在眨眼之间,他下意识地按住手臂後退一步,看见白宵挡开人群向他冲过来,一下子把他扑倒在地上。

    讲义散落一地,雪白的纸张满天飞舞,耳边掠过锐利的风声。

    瞬间的静默。

    而後有人尖叫起来,一时间报告厅里的踩踏声和哭声响成一片,夏牧想知道发生了什麽事,白宵却死死地把他压在身下。

    「白宵!」情急之下他用力推开白宵,双手却在他背後摸到一片粘稠。

    抬起手,他看见满眼的血。

    报告厅里有人企图枪杀他,白宵替他挡下了两枪,犯人则趁乱逃匿。

    那两枪很幸运地没有伤到要害,白宵被送到医院的时候也还神智清醒。在医院的长凳上等著被护士允许进去探望的时候,赶来的学生交给夏牧一件东西。

    「这是尹殊在您被袭击的地方发现的,说是很重要的东西,一定要让您看。」

    「他自己去哪里了?」夏牧抬头问。

    「说是要调查一些事情,要您别担心。」

    混乱的头脑实在分不出一些理智来分析尹殊的奇怪行为,但是当看见那件东西的时候,夏牧的脸色瞬间苍白。

    那是一个小巧的银色挂件,薄薄的金属板铸造成简洁的长方形样式,差不多只有麽指大小,上面穿著一条银链。

    金属板的中间,刻著一个风格华丽的歌特式字母「n」。

    「『n』……尼德兰……」看著那个花体字母,他喃喃低语。

    尼德兰,在日尔曼语中等同於荷兰,意为低地之国。

    然而他十分清楚,这里的尼德兰与荷兰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

    这里的尼德兰,是一个背景神秘的犯罪组织,金属板上的图案就是它的标志。尼德兰的声名起於半个多世纪以前,势力遍及欧洲和北美洲,多年来一直被世界政府联合通缉。

    在近代的几十年之内,它策划了多起针对非纯种人类的恐怖袭击事件。

    传言尼德兰的创始者是欧洲某位富可敌国的世袭贵族,他将拥有动物基因的人的存在,视为对人类的侮辱和亵渎。

    袭击者的身份就此真相大白,事情最终还是迎来了最糟糕的结局。

    紧捏住这枚挂件,夏牧在瞬间之内,做出了一个抉择。

    就在数小时之後,校方的记者会上公开了他的发言。

    「以下是我个人的私自决定,与圣安德鲁斯大学校方没有任何关系。」

    「近年来有许多人反对我的理论,认为纯种人类的地位是至高无上的,是不可动摇的。然而客观存在的真相,不会因为某些人主观上的否认而湮灭於世。」

    「就在不久之前,发生了一件我最不想看到,也是最害怕的事。因为我的缘故,一位对我而言非常重要的人受伤了。之前我一直不愿相信,有人想置我於死地。我并不害怕暗杀,但是我很害怕身边的人会因此受到伤害。」

    「类似的事件我不愿意再看到第二次,所以我决定,在此辞去圣安德鲁斯大学的所有职务。今後我将不会在任何学校任教,也不会在任何组织或机构任职,我将以自己的力量,致力於个人研究。」

    「所有的恶意,请尽管冲著我一个人来,我乐意接受。」

    缓步通过病房的走廊,深夜幽暗的灯光在夏牧脸上投下变换的阴影。在没有与任何人商量的情况下,他做出了辞职的决定。

    被尼德兰盯上的他,已经不适合再在校园里出现。

    停在一间病房前,他轻轻推开门。走廊昏黄的灯光照进室内,映出白宵熟睡的安详面容。

    随手关上门,他拖了一张椅子坐在白宵的面前。

    因为背部的枪伤,白宵只能维持著趴在床上的姿势,看起来有些可爱的狼狈感觉,夏牧看著他熟睡的脸,伸手摸摸他柔软的黑发。

    这个漂亮的青年是那麽爱他,什麽都愿意为他做,将他照顾地无微不至,勇敢地保护著他,为了他甚至连性命都可以不要。

    这样的温柔情意怎麽不会让他感动?毕竟这麽多年,他一直都是一个人艰难地走过来的。

    他耗尽了青春时光得到辉煌荣耀,用它紧紧地保护著自己,如果在寂寞的生命中有这麽一个真心爱他的人,那该是多麽奢侈的幸福。

    然而面对这份幸福他无以回报,反而把白宵牵扯进了连番的阴谋中。恐吓信和暗杀都只是威胁的手段,他知道尼德兰恨他,却不知道对方究竟想把他怎麽样。

    正当他想得出神的时候,手指突然被轻轻地握住了。

    「您怎麽又在发呆?」耳边传来白宵轻柔的声音,昏暗的房间里他的表情看不太清楚,然而指尖传来的温暖却分外让人心动。

    「把你吵醒了?」夏牧抱歉地笑笑。

    「没关系,我白天睡得很多。倒是您自己,晚上总是偷偷溜进来看我,不会太累吗?」白宵反问,随手打开床头灯。

    「还好了,」夏牧替他掖了掖被子,「伤口还疼不疼?」

    「这点小伤算得了什麽。我都说了不用趴著睡,医生也不肯。」白宵说著皱起眉,露出孩子气的郁结表情,「对了,我听传言说您要离开圣安德鲁斯,是真的吗?」

    「是真的,继续任教的话,我担心还会出事。」

    「那您今後怎麽办?」

    「我在爱尔兰有一栋房子,想暂时到那里去,做一段时间的独立研究。」

    「那里也会像这里的房子一样破旧吗?」白宵笑问。

    「差不多吧。」夏牧也笑了。

    「没关系,我会把它变得像新房子一样。」白宵自信地说,而後拉著夏牧的手,贴在自己的脸颊边摩娑,「那,您说我们什麽时候搬过去呢?」

    温柔的询问语气,就像在谈论家事一般自然,仿佛他和夏牧原本就是亲密无间的一家人。

    夏牧呆呆地看著他,一时间觉得脸颊发烫。

    「还没有决定吗?」见夏牧不回答,白宵低下头,温软的嘴唇轻轻吻著他的手指。

    夏牧想抽回手,试了一下却使不出力气。

    他有些狼狈地仓惶站起来。

    不行了,他不能再在这里多呆了。

    继续这样下去,他真怕自己的整个人都会融化在白宵的柔情蜜意中。

    「主人要走了吗?」见他站起来,白宵立刻知趣地放开手。

    「时间太晚了,不管怎麽说,你都是伤者,这麽熬夜是不行的,」夏牧後退两步,勉强挤出笑容,「等你的伤痊愈之後,我们就去爱尔兰。」

    「什麽时候出发对我来说都没问题,只要您方便就好,」白宵笑笑,「我随时都等著您。」

    「我知道,那我先走了……」

    「走之前,能亲我一下吗?」

    「什麽?」对话的内容跳跃得太快,夏牧一时回不过神。

    「亲我一下,好不好?」白宵说著伸手拽住他的衣角,撒娇似的。

    「这里是医院……」夏牧有些为难。

    「只要亲一下就好,否则我睡不著。」白宵倔强著不肯松手,拽著他往病床前轻轻地拉,不让他走。

    「你真是……」低头看看那只作恶的手,夏牧无奈叹息,只能俯身在青年的额前落下一个吻。

    後背被修长的手臂温柔环住,白宵抬起脸,用自己的嘴唇接住了他的亲吻。

    即使受了伤,青年的力气也大的惊人,被他这麽抱著居然也轻易挣脱不开。弯著腰的姿势使不上力,夏牧只能靠双手支撑在病床上,勉强和他接吻。

    贪婪地吻了好一阵,白宵才心满意足地把他放开,像是吃饱了食的小兽似的,舔了舔唇角。

    「你……」看著白宵连躺在病床上的时候也是本性不改,夏牧不知道是该生气还是发笑。

    最後他只能摇头叹息,像教训调皮的孩子般的,伸手捏了捏白宵的鼻子。

    之後,白宵没等到伤势痊愈就吵著出院,跟夏牧一起离开英国前往爱尔兰。

    临走之前夏牧一直没能见到尹殊最後一面,他很怀疑这个家夥究竟是不是在调查事情,然而失去一切职务的他,已经没有权力再去管任何一名学生。

    与英国隔海相望的爱尔兰,有著绿岛的美誉。夏天的时候,整个国家大部分土地都被如荫的草地和森林覆盖;到了冬季则是白雪皑皑,一片华丽的银装。

    远离城市,在风景秀丽的乡村里,那些小巧精致木屋房顶上积满了厚厚的雪,温暖炊烟漂浮在湿冷的空气中,为这个宁静的冬日增添了一份暖意。

    夏牧每年都来这里度假,这个童话般的地方总能让他忘却一切烦恼。

    「您说是一栋房子,您骗我。」坐在车子里,遥望著在雨雾中渐渐清晰的巨大建筑,白宵埋怨。

    「我没有骗你,城堡也是房子。」夏牧笑笑。

    车子驶过乡村的田间小路,又穿过一片森林之後,就能看见那座城堡高大巍峨的模糊轮廓。它有著中世纪的奢华风格,座落在一座山的顶端,三面环海,风景美不胜收。

    这就是夏牧在爱尔兰的住处,也是他当年继承到的遗产之一。因为不常过来,他关闭了城堡的大部分设施,不过尽管如此,也有充足的房间供两个人住。

    把白宵关在房间里强迫他休息之後,夏牧开始马不停蹄地忙碌──接通水电,找人过来打扫,购买生活用品,拜访城里的医生替白宵预约身体检查……

    某天傍晚回家的路上,当纷纷扬扬的雪花落在车窗上,他才意识到圣诞节快要到了。

    回家之前他买了圣诞礼物,回到城堡的时候,白宵已经在门口迎接他。

    「欢迎您回来。」青年穿著黑色的毛衣和长裤,向他微微躬身。

    「怎麽不在房间里休息?」夏牧随手将大衣和围巾递给他,温和地问。

    「我不想总是被当成客人,」白宵笑笑,「而且您回来的时候,我想立刻就能见到您。」

    他说著,凑近夏牧的身边耳鬓厮磨,身体也急切地紧贴上来。

    「大白天不要这样。」夏牧躲开他。

    「大白天又怎麽样?没人会看见的。」白宵不怕挨骂地继续凑上来跟著他,像是想极了主人的大型犬,迫不及待地要扑住主人肆意亲热,「我好想您……」

    青年的嘴唇带著热烈的温度,双手也不安分地往他的毛衣里面伸进去。夏牧挣脱不开,只能忙乱按住他的手腕。

    「别闹了,不能让我先洗个澡吗……」

    白宵不情愿地停了下来,漂亮的黑眼睛深深望著他,脸上带著些不甘心的神情,一副还没有吃饱的样子。

    「那我帮您去放洗澡水,」他露出沮丧的表情,「然後,晚上您一定好好吃我做的饭。」

    「当然会。」夏牧点头,走过白宵身边。

    往浴室去的时候虽然不回头,他却一直能感觉到青年炽热的视线紧紧追随著他。他知道只要自己一开口,白宵立刻会拿著毛巾跟过来,用各种方式把他服侍得通体舒泰。

    纵情享乐的确很畅快,但那样也会让白宵尽性一番。身为主人绝不能让家宠由著性子来,他可不会忘记这一点。

    随著夜色渐渐笼罩大地,今年的圣诞之夜终於到来。

    吃饭之前,夏牧把一只漂亮的大礼盒送到白宵面前:「圣诞快乐,这是送给你的礼物。」

    白宵一时有些发楞,看著礼物也不伸手去接,一脸呆滞的样子,好像是根本没有想到他居然能得到主人的圣诞礼物。

    「怎麽?不想要我送你东西吗?」夏牧笑问。

    「不……不是……」白宵连忙摇头,又不相信地问了一句,「真的是给我的?」

    「当然了,快打开看看是不是喜欢。」

    白宵应了一声接过礼盒,手指微微发抖地拆开丝带。

    剪裁考究的三件套西装整齐地摆放在礼盒里,这是夏牧唯一想到的对白宵有用的东西了。

    白宵帮了他这麽多忙,如果圣诞节不送他一些礼物,实在说不过去。

    「我看你好像没有像样的正装,就买了这个,希望你用得上。」看著白宵惊喜的表情,他笑了笑,「你没有穿西装的习惯吗?」

    「军校的正装就是军服,所以我从来没有穿过西装,」白宵微微红了脸。

    「那就赶快试试合不合身吧。」

    看来白宵是真的没有穿过西装,站在穿衣镜前面一副迟疑的神情。拘谨地穿好长裤和外套,认真扣上纽扣之後,他表情木讷地看著镜子里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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