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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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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异种奇闻 作者:听而

    和尚想的是另一回事:“那个被挫骨扬灰了还能爬回来的孽子,真是我生的?”

    舒城觉得不可理喻。

    “男男生子,如此禁忌又违逆天道的事……听说你生了二十几个?”和尚细思量,“既然你能生那麽多,我生个把也未奇怪。”

    舒城手一滑,和尚脑袋上多了条血痕。

    和尚不介意,抹去血,对著镜子端详了下:“剪得差不多,就这样好了。小道士,你既然是我的弟子,又是我的儿婿,知道你以前受委屈,以後有我在,必不会教你吃了亏去。嗯,先把地给我扫扫干净。”

    毕竟是刚剪的头,虽然光了,但不怎麽圆溜,摸上去,毛毛糙糙,柔柔软软,还有些发根残留。

    和尚不是那麽介意的人。

    他打开了房门,对著屋外虚拟的灿烂日光呼了口气,负著手满意地看小道士低头打理房间。

    虽然有些小脾气,但是果然是乖乖牌徒弟。自己的眼光不错,儿子的眼光不错,和尚心满意足,觉得心情难得的好。

    然後,和尚就看见偷偷摸摸缩在门背後的四只脚了。

    “都给我出来,鬼鬼祟祟做什麽?”和尚发话了。

    老魔本来在门後窥见和尚剃去了头发变了真和尚,心里正打鼓呢,这回被指到,直接腿快软了。见儿子准备溜,马上逮住拖了进去。

    摆上笑脸,老魔呵呵地说:“城城来你这里了,阿游不放心,我就带了他过来。”

    和尚面上的和风月色一接触到老魔的流氓脸,就变了温度:“跪下。”

    “啊?”老魔满脸不知其故的无辜表情,但是膝盖已经顺溜地下滑,显然是常跪惯了,“初呦,心情不好?”

    看见旁边自己的儿子嘴角抽搐一脸不认识自己的碍眼模样,老魔不客气地指间施力,一缕劲气直袭龙游腿弯,老魔一把把儿子扯到一旁同跪。

    龙游恼怒地抬头,对上小道士忍笑看好戏的模样,罢,罢,为了美人开心,整整衣襟,跪就且跪了。

    和尚说话了:“你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吗?你有脚,想去哪里不用拉人垫著,你有嘴巴,想说什麽不用叫别人开口,你心里有什麽主意,难道让我帮你说出来?”

    老魔噎住。

    反正欲加之罪对他而言不是头一遭,乖乖认则改之是唯一途径。老魔一脸的知错就改悔过样。龙游想他爹估计什麽都没听进去。

    不过和尚长得真不错,头发剃光了仍养眼,端肃佛圣,就差背後冒金光了。当然,比起满身是刺的和尚,龙游还是觉得自家嘴硬心软口是心非外刚内柔的小道士贴心合意可怜可爱。

    和尚打量了一眼地上的父子俩说:“明城既是我衣钵弟子,未相认便罢了,如今我见了,甚觉满意。且留他搬入内院陪我住一阵,你们父子没意见吧?”

    老魔疑惑:“他住进来,我住哪里?”

    “你跟你儿子去住。”和尚斜睨一眼,“你有意见?”

    “没意见,没意见……”老魔觉察到龙游眼中闪过一束金光,马上捂住儿子的嘴巴,笑呵呵拖了出去,边拖边对舒城讲:“儿媳妇,有什麽需要跟我讲啊!”

    龙游的本事再强,到了他老爹面前,完全使不上。老魔那是伟岸强大得与日月同辉了。

    18

    发文时间: 1/27 2012

    见两父子以好笑的姿态退出了小院,舒城不禁莞尔。

    “怎麽?舍不得?收不回目光了?”和尚取笑,拂袖行步间,宛若流云傍身,他道,“陪我四处走走。”

    因为一开始以弟子自称,所以用的是昔日在昆仑的道号“明城”,和尚便这麽称呼他了。

    其实,俗家姓舒,到地底後,龙游亦著意把他的过去和地上的日子同隔开,便丢开“明城”,总以“舒城”相称。

    久而久之,便也习惯,真意识到自己早非昆仑山上勤勉学仙的小道士了。如今,这称呼从和尚嘴里吐出,每一次,对小道士来讲,都勾起了微妙的怀念情思,不由在心底暗暗感叹。

    却说,那边,老魔拖著儿子出了和尚的院子,眉头耷拉,唉声叹气,比谁都郁闷。

    龙游不屑地嘲笑他爹:“何必?既然你舍不得你的和尚,干嘛拉著我不能带回我的道士?”

    “父子连心,有难同当。”老魔一屁股坐在石阶上,望天,“我瞧著,时初挺喜欢舒城。”

    “就是太投缘了才讨厌,你不怕他们背著我们做什麽勾当?”龙游百无聊赖地歪在栏杆上。

    老魔摇摇头:“舒城那麽乖,不会。”

    龙游一脸得意。

    老魔接著说:“时初连我都敢上,他要做什麽,我还真不敢拦。”

    龙游脸色青了又白。

    “时初没了法力,动不动以自爆功体威胁,我哪能看得住?把他救回来已是万幸了。他要做什麽,我只得由著他。我虽然没有对他扯谎,但是并没有一应前情都事无巨细交代清,我想他并非一无所知,这样,他仍愿意留在地底陪我,我已经感激万分……看著你们小一辈亲亲我我,老头子我孤家寡人日子可不要再尝了。”老魔嘀嘀咕咕,“只是为什麽又剃光头发了,虽然摸著可爱,但我是长发控啊。”

    龙游鄙视地瞅了一眼不停自恋摸自己头发的老爹,想了想,对羊入虎穴的小道士还是不放心,往回走。

    老魔继续嘀咕:“没有我的指示,你是进不去结界的,如果硬闯,只会被弹回来,是我儿子也不能开外挂。”

    老魔的声音很低,龙游当然没听见。他只是不出老魔所料地被透明的结界撞得鼻青脸肿,流星一样被弹回来。

    老魔抽出腰带,绑了昏迷的儿子,往外拖。

    幸好孙子们都被隔在外院,不然继老魔之後,龙游的为父尊严亦要荡然无存了。

    结界里的花园里,四季百花砸堆生,高高矮矮,离尘而生的植株,茂盛灿烂,离奇,却好看。奇珍异兽徜徉其间,却在两人走过之际,气流一荡,就化为氤氲消失。在两人离开的身後,重又凝聚。

    舒城有些恍惚。

    和尚笑:“是不是觉得此身也似幻象,也许我们不自知,肉身消弭後,灵魂不过如这些华美的假象,须臾散,须臾聚,没有什麽分别?”

    舒城深吸一口气。

    和尚伸出手,看著一只小鸟停驻到他手心,他五指一合,翠鸟只余了千万丝翠缕,长长短短漫漾。“至少,我们比看到的这些有活气,能行动,有思想,可以左右这虚幻的‘永生’……”

    “永生?真的有……有永生吗?”舒城是不信的,万事万物恒永的只有变化。满天神佛尚要五百年历劫一次,何来永生?

    “虚影是影,幻相成相,即已不存在,亦不存在破灭,和人世间认为的‘永生’有何区别?”和尚声音里不复方才对著老魔的生气,满是空灵无际的疲弱厌弃。

    舒城皱眉,并不大懂。

    “你不会想走了吧?这已经是你选择的结束。”和尚问。

    这不是舒城以为的结束。但是已经走不了,他会选择留下,陪著龙游,和他们的……孩子们。虽然没有明确去想,这确是舒城心里的答案。

    “大师呢?”舒城问。

    和尚无奈地勾起唇角:“既来之,则安之。我知道我这具虚幻的实体,是他从虚无之境拉回来,离了也只能消散无痕,不过是他的执念。”

    “大师的执念呢?”舒城问。

    没有回答。

    爱是执念,恨是执念,去是执念,留是执念,相处是执念,相爱是执念……事无两端不立,情无互往不深,即已明执念,又何必无视执念,不肯安放执念?

    19

    发文时间: 1/27 2012

    两个人在院中,左右不过喝茶看书下棋散散步,面面相对,有时候一天都说不上几句话。

    但是和尚没有放人走,舒城住得自在。

    两个人各看各的书,偶尔交流几句心得,你来我往辩几句机锋,倒也惬意。

    和尚没了法力,功体残缺,动不得武。舒城练剑,他便在一边看,说不上指点,只想到什麽便说几句,对舒城却有不少助益。

    忘虽泰半忘了,但人终究是那个人,纷涌的前情旧事,不动声色地藏在身体某处,不经意便出来冒个头。

    和尚问发呆的小道士:“想什麽?”

    小道士摇摇头。

    脸上虽然没什麽表情,但是和尚猜出几分,似笑非笑地弯了眼睛。

    小道士红了脸,生硬地道:“这里很好。”

    “哦?”和尚摸摸清凉自在的光头,“日日陪著我,不嫌无趣?”

    小道士收剑入掌心,站到和尚面前,皱了下眉头,用他自己的话说:“清净,没人打扰,很好。”

    和尚唇边细细的笑纹慢慢漾开,额头一点朱砂分外鲜红,他瞅著小道士说:“多谢你这几天陪我,你若想出去,我不会阻挠,这时节,人间又是一年了吧。”

    小道士想,他们一家本来就是为了请和尚一同去镇上过年才来的,不知道和尚说的出去,是出院子,还是出地穴?再出去,却是除夕都怕要错过了。想起人间的热闹,不爱热闹的小道士不由也有几分向往了。

    外面,确实闹翻了天。儿子们集体抗议,到底走不走的?长辈们不走,他们准备自行先组队去了。

    老魔一个劲地原地转圈。

    龙游忍不住拍案:“爹,我们进去看看?”

    “……唔。最多被打回来。”老魔自言自语。

    仲平笑眯眯弯了眼睛。

    “怎麽?”舒因对出去见自己的儿子还是有几分潜在焦虑的。

    仲平摇摇头:“我们且等著吧,道长既然能在小筑住这麽久,料想肯定请得动和尚。仲轩,去叫你二哥吧,可以出发了。”

    仲庭拉住仲轩,对仲平道:“大哥怎麽自己不去?二哥素来最听得大哥的话。近来,不免生分了些。”

    仲平张了张嘴巴。

    “今天肯定去不了。爹和爷爷好几天没见著道长和大和尚了。”仲宴无聊地看著面前一堆人,他坐在高脚大椅子上,两只脚荡来荡去,他的膝盖上趴著乱爬的一堆弟弟们,他正拿著糕点茶水喂他们。

    仲宴的话是什麽意思,大家当然知道。讪讪散去。

    “五哥,带我们去二哥的莲花池吧,那边香香好睡觉。”仲宴朝仲恩伸出手,仲恩抱住他。本来在仲宴膝盖上的小触手们纷纷绕上仲宴的手脚,爬上仲宴的肩膀。

    仲恩带著一堆弟弟往仲荣的住处走。

    仲荣住处的活水和和尚院子里的水一脉,花也是一脉,小触手们掉进水里,各寻了一朵香喷喷的莲花,爬进莲心,莲花自动合拢花瓣,是最好不过的睡床。

    这里的莲朵不是一般的莲花,长年在这魔穴,浸染久了,自有灵性。

    仲荣安睡的大莲花半悬在池中,其他纳了小触手的莲花们也纷纷脱离池水,飘到半空。好看得像大大小小的莲灯。

    仲恩站了片刻,正准备走,却发现一池水忽然搅动,水的源头那边透出细碎的金光,浮动在绿波中。

    仲恩好奇,和尚爱莲,这莲池肯定通著和尚的院子。自选了一朵莲花,仲恩化了触手状上去,莲瓣合拢,顺了小主人的意思,晃晃悠悠往一脉源头飘去。

    话说,那边,和尚拿了小道士的剑,在莲池中搅动,剑气带动池水,仲恩的小莲花一下子沈入水中,莲苞浮动间虽躲过了空气中设置的结界,但是靠近的一瞬间,结界的金光一下子削去了莲苞的顶端,仲恩吓得心一抽,这才想起爷爷说过的什麽结界。

    其实,和尚离了爷爷的地穴根本固形都难,爷爷为何还这般小心翼翼防范?

    池边洗剑的和尚和道士在闲聊,正说到人间节庆许愿会放入水中的花灯,没有注意到池中混入了别的生物,门口也走进来两只。

    20

    发文时间: 1/27 2012

    话说,老魔带著儿子刚进院子,七转八弯就看见心肝宝贝和尚儿跟乖乖道士媳妇儿在莲池边看剑说笑,眉眼那个柔和啊,背景那个水亮啊,气氛那个暧昧啊,心里一把火就腾起来了。

    紧赶慢赶几步,耳朵尖就听见在说著人间的春节呢,什麽放花灯,什麽放鞭炮,什麽赶年兽……怔怔一想,乖乖媳妇儿这是说动心肝宝贝出门了,嘴巴一咧,气没了,喜上心头。

    “宝贝儿,我们明天就出门!哈哈!”

    和尚和道士正说著话,忽然面前出现个没声响的大汉,浓眉大眼高壮身量,糙胡子夸张地留了半寸,看上去傻样的可不是此间魔主?

    老魔心情好,不等和尚开口,就扛了和尚到肩头,大步走了。

    剩下小道士拿著剑,呆呆站在莲池边。

    这剑方才握在和尚的手里,和尚气老魔口出不敬,想持剑弑君,半路被老魔握住手腕一折,扔回道士手里。

    老魔无法无天更甚他儿子,从前不怕和尚,现在当然也不会对付不了和尚。他愿意做丑,只不过想和尚放下些心结,多多开心,不要与他太过计较。

    舒城持剑手被人握住。抬起头撞入一双金色眼睛。

    仲恩想,仲宴虽小,人小鬼大,说得多对啊,爷爷跟爹都是禽兽,这一时半会儿得逞,是走不了的。这不,房间也不回,看样子是要就地办事了。

    吻就吻了。

    舒城见龙游大有往下发展的趋势,手里一用劲,刀柄顶住龙游的後腰,直把龙游推入了水中。正诧异这麽容易得逞,人也被龙游拖了进去。

    舒城不耐水,挣扎间,嘴巴被人堵住,裤子被人扯去,光溜溜只晃动两条大白腿。

    龙游趁他弱势按近舒城的腰,凑近,舒城无所著处,两条长腿终究盘上了龙游的腰。

    仲恩所在的小莲花刚才被结界削去了顶,这时候被巨颤的水流带动,水灌进了莲盆,他虽然不怕水,但为了藏身的小莲花不只坠水中,只好爬了出来,抓了莲瓣往上浮。

    然後,仲恩听见压抑下绵长的一声呻吟,他老爹没有任何前奏直接进入了道长的秘地,道长紧张得仰著脖子吞了好几口水,近乎痉挛地伏在他爹怀里。

    禽兽啊。

    要人命啊。

    仲恩边提著小莲花往上浮,边躲避著两个人的视线,怕被发现。

    可惜,倒霉的,一团蓝色的布料卷水冲来,兜头就罩住了仲恩和他的小莲花。仲恩郁闷,他刚才如果放弃莲花跑,估计这会儿就不会困住了。

    湿哒哒的布衣是道长的常服,不能咬破弄碎。仲恩在思考怎麽逃生的时候,又有了变动。谁大手一捞,他和小莲花被裹挟在衣服里到了一处湿润温暖的地方。

    好香啊……仲恩忽略偌大空间里唯一的恼人声音,努力往外爬。

    功夫不负有心人。

    等到仲恩爬出来的时候,他终於能打量所在的地方了,这里这麽喷喷香,是因为根本就在一朵大莲花里。

    粉红色的莲床香滑湿润,跟花蕊中心的道长一样,肌肤柔嫩得快要滴水。

    他爹压著道长不放。道长在下,被一根根花蕊上黄色的花粉折腾得浑身发痒弹动,爬出去又被一次次拉回,他爹恶趣味,就爱往那多汁多粉的地方滚。

    不一会儿,就只剩了粗重的喘息。

    仲恩不由想,姜是老的辣,爷爷平常是不是和大和尚就混迹在这些地方啊?莲池互通,二哥怎麽能睡得那麽安稳?自己果然道行不够。

    重仲恩爬回衣服里,去掏小莲花,准备坐著他的交通工具,从打莲花莲瓣缝的隙滑翔出去。但是,等到他拖著莲花坐骑再出来的时候,粉红的花瓣内壁又是另一幅景象了。

    他老爹一激动爱变原形,现在,整多花内壁到处都是蠕动的触手,还什麽缝隙,柔光都被挡成了黑暗。仲恩黑脸,只好坐在莲瓣里躲回湿衣服内。

    什麽时候才能快点结束啊,仲恩欲哭无泪。曾经他们忍不住觊觎过一次道长,法不责众,因为人人有份,龙游没有责罚每个人,但是发了话,谁再敢多看道长一眼,就等著被踢出家门吧。

    仲恩想,现在,倒霉的他是有多看了几眼啊,躲得紧紧的,千万不能被发现。

    21

    发文时间: 1/28 2012

    舒城在龙游怀里醒过来的时候,龙游在细细帮他按摩全身。

    真香啊。

    花蕊间抖落的黄色粉末湿润润沾了他一身,粘腻得像酱过的食物。龙游的手在下面按摩,舌头在上面慢慢帮他一处处清洁。

    很痒。

    躲动间,又引落细细碎碎的花粉雨。

    龙游靠过来。

    舒城看著他:“你怎麽就不腻?”生不了孩子了,还这麽爱玩?

    “知道不会生孩子後,你对我好很多。”龙游把全身重量都覆盖上舒城身体,看著舒城因为他的体重压力变得有些呼吸不畅,脸色发红。

    “下来。”带著丝喘气的声音。

    “你问我腻不腻,那你腻了没?”龙游很坏地问。

    舒城倒吸一口气,他确实依恋龙游的温度。地底的温度热,龙游待他更热,只有这热,才能填满他心里的空落,令他安稳。

    龙游会意地笑。

    “做快乐的事,怎麽会腻?”龙游亲了亲舒城的脸,抱他坐起来。

    “是莲花里?”舒城四处看了看。

    “是啊,花床,变小了钻进来的。老东西真会享受。”龙游说,“这里虽好,外面一堆孩子等著去镇上过节,我们得出去了。站得起来吗?”

    舒城点头。

    龙游一笑。

    舒城自己走过去捡衣服,龙游穿戴完毕,念起咒语,令莲花降落到池边。

    “怎麽了?”见舒城动作有片刻僵硬,龙游走过来问。

    “没什麽。”舒城束好衣服,盯著角落里越缩越小的小莲花皱眉,方才从衣服里面滚落出来的小东西,真是,触脚太多吗?都没藏好?一味地躲。

    龙游快走近,舒城怜悯地长袖一摆,把小莲花连同里面的仲恩都收入袖中。

    龙游不知道有没有觉得异样,他浑然未觉地搂了道长的腰,飞出了莲心,同恢复了正常身量。

    仲恩感激地窝在舒城的袖子里,花香直往他鼻子里面钻,他想打喷嚏,拼命忍住。

    “老头,门都不关!”龙游咕哝,脚步一顿,仲恩打了个喷嚏,直接滚落,落在了房中地上。

    仲恩爬出莲壳的时候,全身僵硬了。

    仲恩面前是一张床,金色的大床,雕满了莲花,衣衫不整的和尚正懒洋洋地靠在床边,眼风比刀子还锋利,直接戳在他的小身板上。

    仲恩的目光往下移,和尚一袭白色僧衣的下摆露出比白莲还白的双足,他家爷爷狗腿子样趴在和尚的脚前,手里拿著和尚的靴子,嘴巴流著口水含著和尚的脚趾,凶狠的目光也毫不留情面地落在他可怜的孙子身上。

    仲恩往後缩了缩。下意识“啪”地往舒城身上避去。

    龙游的手比较快,拎起小触手的一只脚,扔到地上,拍拍手,对他老爹说:“走啦,走啦,前厅等你们。”

    父子俩是一样不要脸的。

    仲恩飞快趴上舒城的鞋面,被舒城捉了起来,放在掌心。

    “这……是第几个?”床上的和尚一脚踢开老魔,自己整衣,话是对著舒城问的。

    舒城对上和尚的目光,不适应地转开,收手在袖,道:“第五子,仲恩。”

    仲恩终於安全了,在里面死死拽著舒城的衣袖。不是他胆小,实在是床边那两只的气场太可怕了,不关门是他们的错,恼羞成怒也不这个是恼法吧,难为龙游和道长还若无其事站住搭讪。

    不搭讪几句无以消遣尴尬,冲淡些凝固的气氛,龙游拉著小道士遁了。

    老魔继续帮和尚穿衣打扮。

    和尚若有所思:“生不出还好,若生出来一只只都是这样的怪物,不立时砍了放著养是做什麽?”

    老魔毫不怀疑和尚说到都会做到。

    和尚问:“你儿子以前也那样丑?”这回问的是龙游。

    龙游是你亲生啊!老魔不敢回嘴,我儿子,也是你儿子,老实答:“你生的是人类婴儿形态。我们神魔合体比较强。小道士跟儿子久了,体质同化类魔,生出的不拘形态。”

    和尚皱眉确认:“生不会生了吧?若生,你自己生去!”

    老魔嘿嘿笑。他不敢说,以前生的借以肉体,是实打实的血肉孕育。但是这地底漫漫长日,若无以消遣,想怀也是可以怀的,没以前那麽容易罢了,为父者自我形体分裂,以气渡孕藏之入母体,虽不必肉胎瓷实,也能生个哇哇啼哭的娃出来。

    这样的法子,只有老魔知道,他当然不敢跟和尚讲,和尚的脾气翻脸比翻书快,他还不好把准。至於儿子和儿婿,小道士受的苦忒多了,若儿子知道,他少不得又不得安生。

    不是漏嘴时候。

    22

    发文时间: 1/28 2012

    节日有节日的味道。

    年节快到了,呼吸的空气都沾染了一种欢乐和祥的氛围。安静和焦躁奇妙地融合,等著除夕夜的第一冲鞭炮。

    别家热闹闹地年也谢了,灯笼扎好了,门神啊对联啊彩帐啊都挂起来了,远路来的妖精亲戚们纷纷登门,腊肉啊,菜干啊,甜饼啊,从各家各户的窗户透出来。

    舒莫瞧瞧自家,店里的生意逐渐冷清下来,舒想窝在太师椅子上盖著毯子睡懒觉。

    呜,舒想说的客人怎麽还没来?

    里里外外的东西,舒想都张罗好几遍了,连大厨和帮佣都请好。门口扎彩旗,屋内悬花灯,每个待客的屋子里更张灯结彩,芙蓉帐鸳鸯枕红烛成双,夸张得活像结婚用的喜房。

    舒莫很无聊:“想啊,你爹带著二老婆来,你不介意?”

    舒想眼皮动了动:“我娘说是她玩剩下的,捡就捡了,反正爹用得舒服就成。对方是个男的,娘还是爹此生唯一的女人。”

    “哦。”舒莫觉得好深奥。

    舒想嘴巴抽了抽:“不过,我很好奇对方长得的不是三头六臂,比女的厉害。说来,他也是我亲叔。”

    舒莫挥舞触爪:“跟我们一样。”

    舒想闭嘴巴了。时间过去那麽久,有恨意也在想明白後淡了,妖怪的逻辑毕竟和人类的不一样,娘得到爹也用了心计,都是你情我愿的事情,哪有谁理长理短,不过逞几分口舌之快。倒是他跟家族远远分开,年月长久,少不了寂寞。

    舒莫趴在桌案上,问:“他们什麽时候来?明天就除夕了啊。”

    舒想正要答“不知”,门被一阵大风吹开了。

    舒想眨了眨眼睛,什麽都看不见,但是他分明感觉到气流变了,耳边亦多了许多嘈杂声。不会吧,真来了,还是……看不见?

    “舒想?傻站著做什麽?”舒因皱眉,走到舒想面前一挥手,舒想骤然能瞧见一屋子的人了,瞬间变了二愣子。

    “爹,爹……”舒想哇地哭了。

    舒莫哪里见过舒想哭,还是趴在他看不见的妖怪身上,他害怕地卷成尽量小的一团,往桌边滚。

    舒因拍拍老大的儿子,说不出安慰的话。他们父子长得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只不过舒因白发,舒想黑发。所以,舒想不会错认。

    仲平站在旁边似笑非笑,这是他侄子,也是他凭空掉下的干儿子了。

    舒想哭得快,收得也快,抬头打量来的客人,有和尚有道士,个个看上去年纪都和他差不多大,人模人样,长得各有特色,美丽的,英俊的,活泼的……姿色足矣开个南楼了。最大的貌似是其中一个留著络腮胡的高个男人,小的是後面一串十多个手拉手的可爱小朋友,足足二十几个人挤满了屋子,比意料中更大的阵架。

    舒因束手站一旁,由仲平一一给舒想引荐过,个个都是他长辈。几个小孩子都是他叔。

    舒想不由望向看上去禁欲又正经的小道士,没想到他这麽会生啊,跟大伯的感情可真好。

    几个小叔受不了大人们嘀咕,早自个找乐去了,他们随手抓了个球乱踢,是可怜得没处躲的舒莫。舒莫看不见来客,但是他再笨,也知道被当玩具了,嘤嘤得球都湿了。

    “哇,哭了!九哥,九哥,这个怪东西哭了!”一个二头身的小孩拎起差点就被踩扁的麻球,跑到仲宴身边问。

    仲宴是孩子头,他虽然不想长大,但是比另外几个小兄弟显然成熟很多。他接了球,就以问询目的光看向舒想,嘴皮子动了动准备开口。

    舒想一点都不想被这麽个小孩子喊侄子,飞快抢在前头回答:“我表侄,这里辈分最小了。不肯学变化的孩子。”

    跟自己倒有点像,仲宴微笑:“他不想变,我帮他变。”

    恶魔的微笑。

    都是坏蛋啊!舒莫哭得更厉害了。

    节日有节日味道。

    年节快到了,呼吸空气都沾染了一种欢乐和祥氛围。安静和焦躁奇妙地融合,等著除夕夜第一冲鞭炮。

    别家热闹闹地年也谢了,灯笼扎好了,门神啊对联啊彩帐啊都挂起来了,远路来妖精亲戚们纷纷登门,腊肉啊,菜干啊,甜饼啊,从各家各户窗户透出来。

    舒莫瞧瞧自家,店里生意逐渐冷清下来,舒想窝在太师椅子上盖著毯子睡懒觉。

    呜,舒想说客人怎麽还没来?

    里里外外东西,舒想都张罗好几遍了,连大厨和帮佣都请好。门口扎彩旗,屋内悬花灯,每个待客屋子里更张灯结彩,芙蓉帐鸳鸯枕红烛成双,夸张得活像结婚用喜房。

    舒莫很无聊:“想啊,爹带著二老婆来,不介意?”

    舒想眼皮动了动:“娘说她玩剩下,捡就捡了,反正爹用得舒服就成。对方个男,娘还爹此生唯一女人。”

    “哦。”舒莫觉得好深奥。

    舒想嘴巴抽了抽:“不过,很好奇对方长得不三头六臂,比女厉害。说来,也亲叔。”

    舒莫挥舞触爪:“跟们一样。”

    舒想闭嘴巴了。时间过去那麽久,有恨意也在想明白後淡了,妖怪逻辑毕竟和人类不一样,娘得到爹也用了心计,都情愿事情,哪有谁理长理短,不过逞几分口舌之快。倒跟家族远远分开,年月长久,少不了寂寞。

    舒莫趴在桌案上,问:“们什麽时候来?明天就除夕了啊。”

    舒想正要答“不知”,门被一阵大风吹开了。

    舒想眨了眨眼睛,什麽都看不见,但分明感觉到气流变了,耳边亦多了许多嘈杂声。不会吧,真来了,还……看不见?

    “舒想?傻站著做什麽?”舒因皱眉,走到舒想面前一挥手,舒想骤然能瞧见一屋子人了,瞬间变了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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