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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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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兽王离婚记 作者:苍天遥

    定看了看,歪着脑袋好像在思考,然后他快速一个转身变成了白色的小喷火龙,接着抖抖身后的翅膀,向上往烟圈化成凤凰旁边一跃,一道耀眼红光过后一只毛茸茸圆咕隆咚的红色小球扑腾着小翅膀落在凤御天的身上。

    蛋定看着自己短小肥厚的翅膀和短短的黄色小爪子,再看那个烟圈凤凰,自觉不像,着急得咕咕直蹦。

    “好可爱~”虎金衣忍不住上手揉了一把。

    “原来凤凰幼鸟是这样的。”斯纳克峰赶紧记下来。

    龙紫轩没见过幼鸟,一看蛋定在那着急赶紧把烟圈凤凰散去,安抚蛋定道“没事,你长大后会变成刚刚看到的那样的。”

    泰斗呵呵直笑,上前轻声对蛋定说“想救你曾曾曾爷爷的话就大声叫。”

    “咕?”小蛋定听懂了于是扑腾着红色绒毛翅膀梗着脖子叫起来。嗓音不错调子却是极差。

    “不要停,附到他耳边叫。大声点,惨烈点。将叫醒他。”泰斗继续道。

    “咕啊~!!”

    “还不够大声。”泰斗握着拳头给蛋定加油。

    斯纳克峰决定助小王子一臂之力――他拽掉蛋定几根毛,“咕啊!!”蛋定很生气,直接给他脸上一爪。

    “……蛋定,你听我说,如果你爷爷醒不过来,你就要和那只大怪龙过了。”龙紫轩把斯纳克峰推倒一边,对蛋定很认真地说道。骗小孩他最拿手,他家有一队呢。

    “papa?”蛋定表示他还有爸爸。

    “他会被大怪龙吃掉。”龙紫轩摇摇头表示爸爸也不给力啊。

    “dede?”蛋定颤着声表示自己还有爹爹。

    “也被吃了。”龙紫轩很肯定爹爹爸爸一个下场。

    “呜……呀!!!!”蛋定真的很伤心。

    “这样应该可以了。”泰斗将手放到耳边很满意地听着这凤凰的悲鸣。

    在蛋定洪亮又持久的悲鸣声中,凤御天身上的红光越来越耀眼,最后凤御天的胸膛激烈起伏起来,身体也发生变化。一声长鸣之后凤御天化为一只凤凰蜷在床上用翅膀将蛋定划到自己羽翼之下。

    “快把龙青翼叫回来”泰斗乐呵呵地对被惊呆的众人说道。

    事实上龙青翼不需要他们叫,他听到凤御天的鸣叫声后就跳出包围圈化龙往海蟾尊家的通道飞去。鹏辉羽二话不说依然直接跟上。

    “怎么跑了?”唐逸被揍得一脸血不知道此时该不该追。

    “凤凰的共鸣……?”斯纳克扎自言自语道。

    “还有凤凰?凤御天到底生了几个。”百足逍晓一边满地捡自己的断手一边感叹道。

    “也许是咱的小王子。”谢慎林揉着自己的伤腿没好气。

    海蟾尊仰面朝天装死不打算参与讨论。

    无边黑暗,四肢被链锁绑得死紧无法挣脱,奥多多无聊得只能靠想些过去的事情让自己坚持下去。双亲、丛林生活、斯纳克扎……一遍又一遍。

    “你的叫声真独特。多多,多多……”那只漂亮的大红鸟用喙轻轻蹭着他的下巴,痒得他多多多多地在地上笑得打滚,“像啄木鸟啄木头的声音一般。你其实是只小鸟吗?嗯?我的孩子?”大红鸟笑着蹭他的小肚皮说道。大红鸟声音轻柔,头上的金色羽冠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着金光耀眼极了。大红鸟也许是见他眯眼便展开双翅替他遮挡那透过栏杆照进来的阳光,然后低下头让自己爬上他的脖颈再从上面滑下来,就那牢笼点点地方就好像有玩不尽的游戏和快乐。

    “那就叫他多多吧。”一个淡蓝色系男人打开鸟笼的门走了进来加入他们。淡蓝色的头发淡蓝色的眼眸在阳光下几乎接近白色,男人表情很严肃,语气却不冰冷目光也很柔和。男人伸手将他抱到怀里,他贴在男人厚实的胸膛上听着里面那结实规律的心跳声,有种莫名的安全感。

    “你有不同意见吗?”男人伸手拉过大红鸟的翅膀,大红鸟就变成了一个有着火红长发的漂亮男人。

    “没有。好记好写,挺好。”红发男人修长的手指头拨拉着他的小手和他玩起手指游戏。

    “多多,多多,挺顺口。”抱着他的男人说道,“就一点不好。以后叫他名字别人会开门出来看。多多,多多,敲门声,像不像?”说完,男人嘴角微微向上勾起,也许是笑了。至于为什么笑笑什么这个问题他反复想也没有弄明白,这个难题就连斯纳克扎也答不上来。

    那是他的双亲,奥琅与凤御天,这两个名字曾经是他全部的希望。那时他以为小小的幸福会一直延续,哪怕总有奇怪的人用红色的眼睛瞪他让他害怕得颤抖,但他坚信双亲会保护他,就像他记忆里唯一一次生病。

    “坚持下去,多多,不要放弃。”凤御天抱着他不停的啼唱,那歌声如天音,让他充满眷恋。至今难忘。

    “嗯,挺过来了,真是好孩子。你很棒!”奥琅的大手温暖无比。

    把短小君改了改,于是如下――――――

    无边黑暗,四肢被链锁绑得死紧无法挣脱,奥多多无聊得只能靠想些过去的事情让自己清醒并且坚持下去。双亲、丛林生活、斯纳克扎……一遍又一遍。

    “你的叫声真独特。多多,多多……”那只漂亮的大红鸟用喙轻轻蹭着他的下巴,痒得他多多多多地在地上笑得打滚,“像啄木鸟啄木头的声音一般。你其实是只小鸟吗?嗯?我的孩子?”大红鸟笑着蹭他的小肚皮说道。大红鸟声音轻柔,头上的金色羽冠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着金光耀眼极了。大红鸟也许是见他眯眼便展开双翅替他遮挡那透过栏杆照进来的阳光,然后低下头让自己爬上他的脖颈再从上面滑下来,就那牢笼点点地方就好像有玩不尽的游戏和快乐。

    “那就叫他多多吧。”一个淡蓝色系男人打开鸟笼的门走了进来加入他们。淡蓝色的头发淡蓝色的眼眸在阳光下几乎接近白色,男人表情很严肃,语气却不冰冷目光也很柔和。男人伸手将他抱到怀里,他贴在男人厚实的胸膛上听着里面那结实规律的心跳声,有种莫名的安全感。

    “你有不同意见吗?”男人伸手拉过大红鸟的翅膀,大红鸟就变成了一个有着火红长发的漂亮男人。

    “没有。好记好写,挺好。”红发男人修长的手指头拨拉着他的小手和他玩起手指游戏。

    “多多,多多,挺顺口。”抱着他的男人空着的另一只手也参与到他们游戏中来,而且最后抓住他们俩人的手紧紧握在手中,说道“就一点不好。以后叫他名字别人会开门出来看。多多,多多,敲门声,像不像?”说完,男人嘴角微微向上勾起,也许是笑了。至于为什么笑笑什么这个问题他反复想也没有弄明白,这个难题就连斯纳克扎也答不上来。

    那是他的双亲,他的父王与父亲,这俩人曾经是他的全部。那时他以为小小的幸福会一直延续,哪怕总有奇怪的人用红色的眼睛瞪他让他害怕得颤抖,但他坚信双亲会保护他,就像他记忆里唯一一次生病时那样。那碗美味的红色肉汤带来难以言喻的疼痛。

    “坚持下去,多多,不要放弃。”父亲抱着他不停的啼唱,月亮升起又降落那如天音的歌声一直持续到他完全恢复意识。睁开眼就看到那张好似就要哭泣的脸让他至今难忘。

    “嗯,挺过来了,真是好孩子。你很棒!”父王的大手温暖无比。

    从那次以后他对肉食就有阴影了不到饿极他不吃肉食。

    “吃素的小子,凤御天的孩子。你这张皮下面会不会长满羽毛呢?”那个据说是他哥哥的红眼睛男人咯咯咯咯地笑着,表情狰狞可怖全身上下散着黑气和恶心的腥味,是血的味道。

    父王温暖的大手没了温度,浅色的发丝都染成了鲜红,任他怎么叫也不动一下。好可怕……那是最可怕的一夜,连他父亲也满身是血被摔到墙角,血,到处都是血,那一夜他觉得仿佛连弯弯像在笑的月亮都在流血。

    “多多!”那夜他听到的最后一句话,那声长鸣现在想起来依然让他有想哭的感觉。

    那夜之后他到了那片丛林,那是个没有四季的地方到处都是比他还高的草,饥饿和恐惧一度让他在生死线上徘徊。可每当他陷入黑暗,他就会听见父亲那句“坚持下去,多多”

    坚持下去,活下去,活下去才有可能性,坚持下去才能再见到他们。

    漫长的岁月,漫长得让一切都模糊了,清晰的只是那一点点他不停回忆的片段。庞大的身躯让他在原始野蛮的丛林里生存得还算不错。偶尔追追兔子,欺负欺负熊,坐在花丛中看蝴蝶飞舞或者让蜜蜂追到河里,学鸟叫抓鱼玩不凑巧时会被带电的鱼电到,自娱自乐平淡孤独的日子一日日的过。他一直相信会有人来救他回去。

    果然,一个午后他见到了一条金色的大蛇。那天他因为好几天没有找到水果都饿得两眼发花,不得已准备去欺负熊,结果看到一只蛇在追兔子而且就要追丢了,真是条弱蛇。

    没想到那条弱蛇竟然变成了一个金发男人,一脸狂喜的样子叫着他的名字“多多。”

    真的有人来接他了,坚持活下来果然是正确的。

    因为太久没有说话,男人的名字他最开始只能发出“斯……斯”的音节。斯纳克扎,那个将他带回原来世界的男人,那个无论他做得多笨拙最后都会说“算了,不怪你。”然后为他体贴敷伤口或者给他好吃的男人,有人说他对他不过是雏鸟情结。在了解了什么是雏鸟情结后,他否定了这点――斯斯并不是他出生第一眼见到的人,而且他对斯斯有情欲他对双亲可没有那些欲望,他希望斯斯能幸福。

    坚持下去。奥多多一次又一次的对自己说。他拽动链锁发力,链锁发出清脆的啷铛声比第一天被关进来时有所松动。

    如果能从这挣脱也是种进步吧?奥多多以此为动力再加把劲。就算大家都不看好他,他也要证明给别人看他还有点能力。

    如果这次能出去,一定要问明白斯斯对他的看法。如果能,他还希望再见一次凤御天,告诉他自己很想他不管他还认不认自己这个儿子……

    这样想着黑暗中竟然出现一点微光,微光渐渐扩大就像是在开了道门。从光中走出俩人――是龙青翼和唐逸。

    “你们要抹杀我?”奥多多看着他们俩有些绝望地笑了起来,“我又不碍你们事,何必呢?”奥多多实在不明白大家为什么都要和他过不去。

    唐逸冲他笑了笑没有说话。

    龙青翼转着长刀叹了口气,“我的确是这么想来着。”

    看着奥多多那一副要哭出来的表情龙青翼冷着脸挥起刀砍向他。手起刀落奥多多左手边的长链锁应声而断。奥多多诧异极了,一瞬间从地狱直升天堂,本想向龙青翼致谢,不想龙青翼周身散发着‘我不爽不要惹我’阴沉不悦气息迎面扑来,他的感激之言只得咽回去了。“要哭的应该是我才对。”龙青翼瞥了他一眼,手中的刀不停,将缠在奥多多身躯上的链锁一根根的挑开斩断。本来三两刀就能解决的事情,他偏跟发泄似的瞎砍给自己增加难度。

    龙青翼此时的确十分的苦闷,其实两天前凌晨他听见那凤凰共鸣赶回梧桐凤居时他的心情还挺好的呢。

    那天龙青翼推开凤御天卧室大门时他见到了久违的凤鸟,距离他上次见到凤御天现原形已经有段时间了,那火红长羽在初升太阳光下反射出七彩,比当年初见时的气势弱很多而且还病蔫蔫的但那就是他的追求。虽然他也常常自嘲说‘这还真是算鸟追求啊……’可凤御天是唯一让他觉得生活还算有点意思的男人。如果能,龙青翼他愿生生世世追下去。

    当时屋里干啥的都有,泰斗在给虎白洋上药,斯纳克峰坐在虎白洋旁边给他自己的腿上固定,龙紫轩和虎金衣在和凤御天说笑。只是当晨风随着龙青翼灌入偌大的房间时,一切如被冻结一般突然静止了,龙青翼拖刀而行大家的心跳和呼吸声全收入了他的耳里。虎白洋的心跳起先有些快呼吸也较其他人急促,但在龙青翼收起长刀摊开空荡荡的双手后,他的心率恢复了正常,同时在场的人都像松了口气一般,气氛瞬时轻松了许多。凤御天的心跳声不是很强但是也比他离开时好很多,这让龙青翼很高兴。

    “老鸟,我回来了~想我不?”他大声嚷嚷着扑过去一把搂上凤御天的脖颈以脸来回地蹭着凤御天的胸。自然地,他发现了在凤御天翼下的蛋定,那团小红绒毛咕咕叫几声就被他用俩手指头捏着提起来,“哇~老鸟你这么短的时间就给我生了一只吗?”

    “……”凤御天毫不犹豫地给他头上来一下,凤凰的喙还是相当有杀伤力的。“哎哟,疼疼。”龙青翼松开蛋定揉着脑袋笑着喊疼,对他而言凤御天还有气力啄人再疼也快乐。

    “完全看不出你有怀小鸟啊!”晚些进屋的鹏辉羽听到这话惊呼道,说完他眼疾手快地夹住了直向他脸飞来的龙紫轩的烟袋。

    “咕咕咕!!”那团小红毛很不满意地在龙青翼手边叫着,一打滚变成了一只小白虎咧着牙冲龙青翼弓起背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好像在抗议道‘谁是你孩子!’

    “行咯~知道是你~”龙青翼乐呵呵地戳了戳蛋定的小脸。蛋定张开小嘴一口咬住他的手指头,龙青翼顺势将他吊起左右摇晃。

    虎金衣让他们给逗乐了,忍不住噗嗤笑出声。刚刚的阴霾被这一笑一扫而空,连斯纳克峰都没了紧张,一屋和乐融融好像什么可怕的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那时候龙青翼心情不错,还主动承认一些错误,这是相当少见的。

    “我有些紧张过度了。做些了多余的事情,出手也重了点,真是对不起。”龙青翼说着给变回人型睡着了的凤御天盖好被子。

    “真是轻描……”

    淡写啊。斯纳克峰搬着断腿小声嘟囔了一句,还没有说完就让虎金衣扯了扯衣角冲他做嘴型‘别说了。’他会意闭嘴把半个词吞了回去。

    “那当年的事情……”鹏辉羽见龙青翼既然开了这个头就想着要追究下去,当然,他也没有说完。“你回家睡觉去吧!”龙紫轩一胳膊肘封住他的喉咙,直接把他拖出了房间。

    “咳咳,我媳妇儿不在家。”

    “那你和我回家看孩子去!”

    他们俩便这样你一言我一句的离开了梧桐凤居。

    “唐……”虎白洋想问唐逸的事情,可连名字都没有说完龙青翼手指抵着唇冲他嘘了一声小声道,“他的事回头再说。”

    虎白洋有些不甘心,可又不好顶撞他。正锁着眉头发愁,龙青翼提着眼睛都半眯的小白虎放到他怀里,道“先带孩子去休息吧,他身体素质很好还活跳跳呢。”听到龙青翼这样说,再看着哈欠连天在自己怀里找舒服位置的儿子,虎白洋也只得照办。刚要走,龙青翼又笑着对他说“他在落下风的时候喊过一句话,他说‘我不能就这样死了!虎白洋那傻子万一要和我殉情,我孩子、我的房子怎么办?!’”龙青翼学着唐逸当时的表情。

    “我不会和他殉情的。”虎白洋看着已经开始打着鼾的儿子轻轻地给他顺毛,很认真地说道。

    “哇,幸好唐逸不在这。”斯纳克峰凑到虎金衣耳边小声道,被虎金衣狠狠地顶了一肘子。

    “我会想尽一切办法为他报仇。”虎白洋说这话时是看着龙青翼的双眼说的。

    龙青翼轻笑一声别过脸,“先去休息吧。”他拍拍虎白洋的后背催促道,接着指着一旁的斯纳克峰和虎金衣“你们也是。”看着斯纳克峰搭着虎金衣的肩膀一瘸一拐地走,他又补充了一句“分房睡,我们还有空的客房。”然后他听到不知道是谁的一声叹息。

    小辈们都走了,龙青翼合上房门走到茶桌前热了两杯酒,递给泰斗一杯,“他恢复得不错?”

    “嗯……我想着就算有凤凰也是奥家混血连型都显不出的不纯种,没想到那个小东西竟然能化为纯凤凰。真是个异端。”泰斗接过酒,冷冷地说道。他对魔族没好感,所以龙青翼出手要取奥多多的魂时他在‘睡觉’。

    “不要这样用词,老鸟说了,蛋定是神谕之子。与众不同、出类拔萃也是情理之中。”龙青翼摇摇食指纠正他。

    “明明是几代造孽的结果还要冠那么些个好听的说法。”泰斗冷哼一声不以为然。

    “不说那小子,他能撑多久?够两年吗?”龙青翼并不关心那些个。

    “让那小东西陪着唱唱养养,两年应该没有问题。”泰斗说完将酒一饮而尽,放下酒杯也准备离去。“就是供个小祖宗你就得受点气了。”

    “不气不气,这都是小事情。”龙青翼乐不颠颠地送客,送到屋顶破了大洞的水镜屋看着泰斗慢慢沉入水镜,龙青翼还向他大幅度地挥手道别。

    到这,龙青翼的心情都是相当的好。

    凤御天并不常做梦,所以当眼前出现熟悉的场景时,他自己都很吃惊。眼盲了五百年,连梦里的景色都罩上了一层灰色,模模糊糊得并不十分真切。唯一清晰的是那个站在牢笼外的男人,淡蓝接近白色的短发如冰般的双瞳,棱角坚硬气势逼人。

    “是你?你怎么会在这?”凤御天想走过去,却发现就算是在梦中这牢笼依然不可破。他最终还是和他隔着。

    “因为你想见我。”奥琅答道,他伸出手越过牢笼缝隙抓起凤御天的一缕红发放到嘴边亲了亲,动作很亲昵但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变化,语气也没有多少起伏。

    “……”凤御天找不到否定的理由只能低下眼帘默认。在他的理念里这个男人是连想都能不能想的因为那是种罪过是种背叛。可到了最后,他依然还是抑制不住地去想。

    “不要露出这种表情。我已经消散了,现在的我只是你内心挣扎的一个表象而已。”男人收回手抱于胸前说道。

    两人一人一边沉默半响凤御天才开口说道“多多,他不该死。”

    “将他的魂魄抽出来和你融合,让他作为凤凰涅得到新的身体。但是这样作为养料的你就得死,不入轮回。”奥琅点出凤御天的犹豫“龙青翼不见得会乐意。”

    “……是的,他为我付出了很多,我不能不考虑他的感受。”凤御天道。

    “儿子和爱人……”奥琅两手摊开做出天平的样子上下摆动,但很快他又放下手,道“其实你已经做出选择了。要不然我就不会出现在这。”

    “……”凤御天低下眼不言语默认了奥琅的话。

    对面一直冷若冰霜的男人突然轻笑了一声说了句,“虽然不合时宜。但是此时此景咱们俩人好像一对离异家长在偷偷讨论孩子问题。”

    “你什么时候也开始会这样讲笑话了?”凤御天记忆里的奥琅虽然偶尔会讲些冷笑话但笑出声这么大幅度的表情他是不会有的,这种说话方式更像龙青翼一些。

    “应该说你将对我的印象和龙青翼的混在了一块。”男人耸耸肩有些伤感地说道。

    “我和他一起生活了五百年,这在所难免。”凤御天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对这么一个虚像解释这些。

    “别自责,我没有怪你的意思。我很高兴在你心里还有点不负面的形象。”男人笑得很欣慰,“我以前就在想,‘如果我们换个身份换个时间地点相遇结果会不会不同。’”

    这和主题无关突如其来的话重重砸在凤御天心上,当年奥琅走时也这样问过。忽然间场景瞬变,牢笼如烟般消失了,凤御天发现自己如当年那天一样坐在那张宽大的床上,而奥琅在门口正推开门要往外走,门外一片漆黑是条不归路。

    跨在明与暗之间的奥琅停下脚步并没有回头,“如果我们换个身份换个时间地点相遇结果会不会不同?”他如是问道。

    凤御天对着回忆中的身影摇了摇头,回答了这个当年他没有回答的问题,“你我都是放不开的世俗的人,纵使重来,只怕结果依然是那般不堪。”

    他说完,男人踏入门外的黑暗中消失了,门缓缓的关上世界也暗了下去,最后黑暗将一切吞噬。梦醒了。

    “龙青翼。”凤御天抬起手唤道。话刚落他的手便落入一双大手之中,龙青翼关切的声音传来,“在的在的,老鸟~你好受点没有?”

    “不太好。”凤御天顿了顿,皱着眉头黑着脸继续道“我气得很。”

    “厄……”龙青翼自知理亏没法顶嘴,想了想就将凤御天搂到怀里,蹭着他的肩窝小声道,“但你赶不走我的。我错了,你数落我吧,我都认。”

    “……”凤御天有时候真的拿龙青翼一点办法都没有,龙青翼太了解自己了早摸透自己吃软不吃硬的脾气。龙青翼,他嚣张时总是那么惹人厌――就算占理的事情过他的嘴都能变得相当可恶,可认错的时候又那么干脆利落;认真起来很有魄力和行动力,平时却净爱瞎胡闹,喜欢控制自己但同时也很尊重自己的选择和意见。这样一个不知道是没长大还是熟过头的男人,凤御天不舍得放下只不过心意已决再不舍也要放。

    任由龙青翼腻了半天,凤御天才开口道,“多多,他显不出凤凰的样子却也有我族的特征。”对付龙青翼凤御天也很拿手,只要掌握‘有事说事,没事随他’的原则就好。

    “你……”龙青翼停下撒娇的动作,问道“想起多少?”

    “应该是全部了吧。”凤御天伸出手反将他抱住,俩人就那么在床上相拥着。

    龙青翼沉默了一会才说道,“我没想到他也有继承到你,所以那次约战让他活了下来,要是当时砍下他的头就好了,就不会发生现在这些事情了……哈,真可惜。”他真心那么想。

    “这些话你为什么要说出来?很让人生气啊……”凤御天敲了下他的后脑勺叹道。

    “我知道。”龙青翼深吸口气,稳了稳神继续道“只是都到这个时候了,我还能改变什么吗?不管我说还是不说,事实是怎么样的,你想也想出来了。我就不浪费你仅剩的脑力了。”

    “为什么?多多他是我唯一的孩子。”凤御天问道。

    “但当时他也是最后一只喷火龙。我想着反正你也想不起来了,就让一切都结束吧。”龙青翼自嘲苦笑道“可惜我造孽太多,遭现世报了。现在喷火龙数量成两只了,照白洋那德行这个数量以后可能还得多。”

    凤御天呵地轻笑一声,继续问道,“那我再问你,虎煌灿的事情你是真有意?”

    对于这个问题,龙青翼很愤然,他的缺点就是太狂妄以致轻心掉入了奥狄哥的陷阱“我上了奥狄哥那混蛋的当,当时我是有故意放慢了脚程。可我料不到在紫轩重伤后虎煌灿会选择和奥狄哥同归于尽……”能让他后悔的事情很少,虎煌灿的事算是一件,“如果我知道他会那么做,我一定会阻止。你知道的,我挺喜欢那孩子。”

    这个时候说起这种事情,龙青翼心情低落起来,他不愿去追究唐逸的事情很大一定程度上是在想试图补偿虎家。只是他不想后来又出了食物中毒这一出……一下前功尽弃。

    这些答案很符合凤御天对龙青翼的认识,凤御天有种顺了顺龙青翼的后背,凑到他耳边小声问“龙青翼,你命本不该如此,为了我困在这狭小的地方你悔吗?”

    凤御天的问题很多,这让龙青翼不安起来,“不,我命就该是如此。留在这的选择是我自己做的,我实在想不出有什么可以悔的。”

    “如果我不入轮回从此消散你愿意吗?”凤御天话是像在征求他的意见。

    龙青翼觉得自己的大脑有一瞬间空白了,“你真心的?”

    “真心的。”凤御天的回答十分肯定,不带商量语气。

    “那我放你走。” 龙青翼觉得这话好像别人在说,只是声音是他自己的。

    “龙青翼……”凤御天的声音又在唤着他的名字。

    “嗯?”他如平常一样的快速应着。

    “你不想问我些什么吗?” 凤御天将手指插入龙青翼的长发中。

    “不”龙青翼扁扁嘴压住眼中的泪水,“我不喜欢给自己找不痛快。”

    “你不是一向很自信吗?” 凤御天主动凑到他耳边小声道,动作很亲昵,“为什么不敢问?”

    如果是平时龙青翼一定兴奋得长啸,而那时他却咬着牙不利索地囔囔道,“混蛋……你可真是个坏老头……我舍不得你,这报应太残酷,太残酷……”

    外面是大晴天,那日正午阳光暖洋洋的,蛋定和虎金衣的打闹嬉笑声时不时传来。龙青翼却觉得冰冷无比除了将怀里的人再抱紧些他不知道该去哪寻找温暖。

    那时虎白洋是很忧郁的,看着妹妹和儿子玩得欢想着情况不明的唐逸,他纠结无比。最后他下定决心豁出去偷往魔族去看眼唐逸,是自己将唐逸拖下了水不能放任他不管。正当他琢磨着如何实行计划时,龙青翼走到他身边扔下一句让他惊喜的话“去接唐逸回来吧。凤御天要见他。”说完,龙青翼就扭头走了,走出一段距离后才停下脚步又对他道“你不跟过来走捷径吗?”

    “你不会是想把他骗回来再杀吧?”虎白洋走到站在通道前面的龙青翼身边停下脚步。

    “我是那么阴险的人吗?”龙青翼将他往通道里推搡,“不要用怀疑的目光看我。真不伤害他,我保证。”

    虎白洋的天一下晴了。

    那时唐逸是很忙的,龙青翼狂龙过境留下一堆真烂摊子给他,他又是侥幸又是愤怒最后认命了。他头上还贴着朗家特制膏药,很意外这次朗克没有收费,不过唐逸觉得是因为当时他一心只想着把丘天田扛走忘了,过两天想起来了估计会上门讨要。不得不说魔王府的主体框架还真够牢靠的,除了大门被撞出个大窟窿其它的地方竟然还坚挺着。只不过经过这次事件,唐逸的买卖算是黄了,房客们纷纷要求退租。退还房租时,唐逸每给出一个金他的内心就滴一滴血,痛苦程度不比龙青翼揍的轻。

    “没找您要医药费已经算很给您面子了。”巨鼠搬出去时还找他要红蘑菇和发毛乳酪的钱,在遭到拒绝后巨鼠当着众人的面甩给他这么一句话,在场众人纷纷用各种语气词表示赞同。

    于是除了金钱唐逸还损失了威望。

    忙活了大半天后,唐逸坐在重新恢复空荡荡的魔王府的楼梯阶梯上以手洗脸对从一开始就默默帮忙的斯纳克扎道“能解释下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吗?”斯纳克扎旧伤添新伤又不休息,脸色本来就苍白的吓人,听完他的提问清瘦的身体还晃了晃,搞得唐逸心里升起不知道哪里来的怜惜感。

    斯纳克扎稳住身形,沉默了半响才将他们几人将封印奥多多和改造唐逸记忆的事情缓缓道出。

    “你还真有冒险精神。万一我内心阴暗是个深藏不露的恐怖分子怎办?万一让你们自毁三千,你们这么做岂不是得不偿失?”唐逸对过去的自己无法评价,只觉得斯纳克扎他们干这些事情真是实在折腾而且风险极大。

    “和你处过一段时间,觉得你人还算不错。”斯纳克扎盯着自己的脚面,说出了这不算理由的理由。

    “……”这话让唐逸无言以对,只能抖抖嘴角挤出一丝笑容“谢谢。”接着他站起来走到斯纳克扎面前道“不过我还是希望做回自己。给我恢复下吧?”

    斯纳克扎摇摇头道“也许是不能了。”

    “什么?!”唐逸掏掏耳朵,怕自己听错。

    “朗克的药物配方造成的伤害无法逆转,而我们也没有将你的真实记忆收集。所以……”斯纳克扎对此很抱歉。

    唐逸不敢相信想要反驳,但他脑子里的知识告诉自己斯纳克扎所言属实,“所以我连我从哪来,双亲是谁都不知道了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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