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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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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你妹的越 作者:喵的神奇

    身后,现出身形来奋力往前一撞,便将那个猝不及防的保镖从二楼栏杆上推了下去。

    这时候我才看到,在另一边的走廊里,还有另外一个保镖也举起了手中的弓弩对准了楚封,而我已经来不及制止他了,只能大喊一声:“楚封小心!”

    我眼睁睁地看着那个保镖扣下了扳机,听到了机括的声音和弩箭离弦的啸响,吓得心脏几乎都要跳出了嗓子眼。

    好在楚封反应奇快,这时候已经将战五渣王贵拉过来挡在身前当了肉盾,弩箭将王贵射了个对穿,只留箭尾卡在了王贵的胸口。

    我紧张得都忘记了呼吸,直到感觉有凉嗖嗖的夜风吹在身上,我才发现我还没有隐身,赶紧从原地消失。

    楼下,楚封推开了王贵的尸体,而那个被我从二楼推下去,现在刚刚爬起来的保镖拔出了短刀,跟楚封刀来剑往地打在了一起。

    至于楼上那个射死了王贵的保镖,则目瞪口呆地一会儿看看王贵的尸体,一会儿看看我消失的地方,直到听见楼下同伴的呼叫,才回过神来手脚并用地试图重新将弩弓上弦,同时还在左顾右盼好像生怕我会突然出现在他身边,把他也从二楼推下去。

    我确实已经飘到对面准备随时制止他,但是我怕从来不打架的我冒然现身了之后,也未必打得过这个保镖,所以就隐着身从他身体里穿过来穿过去,尽可能地干扰他。

    尽管如此,那个保镖还是把弩弓上好了弦,就在我准备冒险现身阻止他攻击楚封的时候,楚封已经干掉了他的对手,人还没来得及上楼,就顺手操起了身旁的一个小花盆,连着盆景带着泥就这么呼地一下扔上了二楼,直接砸在了那个保镖的脸上。

    保镖当场就给砸蒙了,连弩弓都掉到楼下去了。

    我相信楚封要收拾他已经是绰绰有余,就先飘到了外面。

    刚才里头还在打的时候王异就已经趁机从阁楼的前门逃出来了,这时他已经跳上了一艘小船,拼命划离了岸边。

    他划船时的表情别扭又狰狞,想必胸前的伤口一定非常疼,连原本深色的衣服都已经被血染红了。

    我也来不及想别的,只知道如果王异这一次逃走了,楚封可就真的危险了。于是我故技重施,飘到了那艘小船上,在王异的背后现身出来,猛地向他撞了过去。

    我们两个一齐落进了水里,幸亏我现在的外挂熟练度已经到了随心所欲的地步,即使在这样的情况下还是能够及时隐身。于是王异就看到赤/裸裸地凭空出现的我,落在水里扑腾了几下后,又诡异地原地消失了。

    王异呛了好几口水之后才回过神来,我看他本来还试图重新爬上那艘小船,可惜小船实在是太小了,被他掰住船舷一使劲,居然就整艘船倒扣了过来。

    这时候楚封已经提着滴血的长剑来到了岸边,绝望的王异也管不上船了,不顾一切地向湖中游去。

    楚封并不熟悉水性,估计在水里是游不过王异的,便转身返回了阁楼,不一会儿,他提着王家的保镖用过的弩弓走了出来。

    我看着他淡定地上弦、瞄准、击发,一箭射进了还在水中扑腾的王异的后背。

    王异最后挣扎了两下,便沉进了漆黑的湖水深处。

    我离得近,看得清楚,那支箭从后背射入,箭尖自胸口透出,王异必死无疑了。

    一个又聪明又坏的大反派一般来说会怎么结局呢?以我习惯性的思维,总觉得作为一个大反派,至少也应该是主角先拆穿了他的所有阴谋,砍掉了他的所有爪牙,断绝了他的所有后路,将他逼到绝境后,才能让他心服口服地认罪伏法,并且伏法之前还要主动交待一下自己的犯罪动机和心理历程,比如说“没错就是我干的,但这一切都是xx的错,要不因为xx……”之类的。

    但现实果然是最不按照常理出牌的,万万没想到,这个自以为是的智商帝最后竟然会是因为太过自信和自以为是,在安全保卫工作不到位的情况下去威胁一个杀人从来不眨眼的亡命之徒,结果作着作着,就真的把自己给作死了。

    不过楚封的行为也确实太出人意料了,我直到现在都还没有从他暴起杀人的震惊之中缓过神来。眼看着他在那座小阁楼里收拾了一下,放了把火,上了小船后慢吞吞地在夜色中划离了小岛。

    我来之前就已经叫了几个楚封平时就交待过比较可信的老部下在附近接应,眼看着楚封这边暂时是不会有什么变故了,我也就先不管他了,独自飘回了我们的住所。

    在他回来之前,我想我最好先一个人静一静。

    作者有话要说:恭喜王异终于领便当了(rq)/

    剧情大转折开始t(°°)s

    第73章 杀人容易善后难

    我在房间里呆了差不多一个小时,楚封才从外面回来了。

    他一看到我就松一口气,屏退了那些跟着他的人,关好了门说,“小老虎,你怎么先回来了,我一路都叫不应你,正担心你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我还能出什么事啊……我又不会没事乱跟别人火拼。”我情绪低落地说。

    “怎么了,小老虎,”楚封似乎想要过来抱我,可是在他刚伸手碰到我的时候,我就条件反射地缩了一下。

    “对不起,我……”我觉得我反应过度了,但是没办法,我已经冷静了一小时也还是无法让自己完全冷静下来,我无法不想起这双曾经无数次温柔爱抚我的手刚刚杀了人,而且不是一个是八个,而且不是自卫反击是故意杀人,而且我还是他的帮凶。

    就算王异这厮是罪有应得,他的那些仆人保镖们也未必个个都是罪大恶极之辈啊,可是要杀王异,他们就必需死,他们不死,楚封就会死。

    “……别这么说,是我不好,吓到你了。”楚封的表情有些无奈和困苦,让我不由得面露不忍,他又一次对我伸出手,动作有些试探性的犹豫,见我强忍着没有逃开,他才轻轻地抱住了我。

    我听到他在我耳边轻声细语地安慰:“别害怕,小老虎,不要怕我好吗……我不会伤害你的,永远不会,你相信我。”

    我很想用理智来说服自己不要为了这种事情心生隔阂,但是没有用,他身上传来的若隐若现的血腥味,让我情不自禁地产生了生理上的厌恶。

    直到我突然间想到了什么,猛地一把推开了他:“你是不是受伤了?”

    “嘘……我没什么大碍,不要声张。”

    “没什么大碍是什么意思,快让我看看你伤到哪里了!”这种时候我哪里还顾得上纠结他杀人不杀人的问题,紧张地缠着要查看他的伤口。

    楚封就依着我脱去上衣,露出了位于肋下的一个伤口。伤口看起来不大,血濡湿了附近一小块的衣服,现在已经凝固住,看样子是他在拿王贵当挡箭牌的时候,弓弩的力道射穿了王贵的身体,箭头依然扎进了他的皮肉。

    幸亏伤口还算浅,这个位置要是再往深一点的话可就伤到肺部了,在古代的医疗条件下那可是能要人命的。

    除了这儿,他身上别的地方倒没有什么伤,所以说像他这样在边关战场上生存下来的职业军人和平民之间的确是有着天壤之别的,他一个人收割了八条人命,身上居然也只是多了一个小伤口和几处淤青而已。

    我暂时放心了一些,但是为了避免小伤口感染变成大事件,最好还是要用点药包扎一下。

    可是楚封却不许我叫大夫,也不让我惊动其他人,只是自己从行李中翻出金创药,在我的帮忙下简单地处理了一下伤口就算了。

    我能理解,王异的死只怕恐怕就会被发现,到那个时候我们就很被动了。

    其实就现在我们也很被动,我想大概这便是王异敢如此笃定的原因吧,毕竟地位越高的人考虑的问题就越多,连皇帝都一次次隐忍下来,不敢轻易对王家动手,谁又能想到楚封这个堂堂朝廷四品武官会像个光棍一条的江洋大盗一样说杀人就杀人,连我这个自认为已经很了解楚封的人都没想到好吗。

    “为什么你要突然对王异痛下杀手?”我还是想不明白这一点,一边为楚封包扎伤口一边问。

    “当时的情况错综复杂,王异此人又如此胆大妄为、自以为是,也不知道下一步还会做出什么样离谱的事情来,我就想着干脆釜底抽薪,直接让他永远闭嘴也未尝不是一个好办法。反正以此人的所作所为来看,他死得一点都不冤。”

    “可是你就没有想过这样做的后果吗?”我忧愁道,“你这下可算是捅了马蜂窝了。”

    “我有想过,但我还是觉得,最差也不能比当时的情况更糟糕了。”楚封说,“反正现在人都已经杀了,我们还是想想怎么善后吧。”

    “我们要连夜动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吗?”我对于善后可没有半点儿头绪。

    楚封摇头:“不可,本来谁也没有看到王异是怎么死的,我们这一走,岂不是不打自招。”

    “那要怎么办?难道一切照旧,等着他们上门来抓人么?”

    “要是他们想要上门来抓人,至少得出动比我们多三五倍的兵力才行,谅他们没有这个胆子在府衙所在地公然起兵造反。”楚封冷静地说,“如今他们能做的也只有从上而下,向皇帝请旨捉拿我,若是那样的话,我在这里还是在哪里都没有区别,倒不如按兵不动免得被他们找到什么可趁之机。接下来我们要严格防范,不能让他们拿到什么真凭实据,只要我对一切非议都拒不承认,他们也没有办法。你也要小心说漏了嘴,昨天晚上我一直和你在一起,哪里也没去,知道吗?”

    “那么……那个送你上岛的渔夫你要怎么办?王家的人肯定会查到他的。”

    “我已经派了人,将他送到没有人认识他的地方去,三年之内不许他返回此地。”

    “……你会杀了他灭口吗?”我小心翼翼地看着他问。

    “不会的。”楚封看着我说,“你别不信我,我不是喜欢滥杀无辜的人。”

    我并不想跟他纠缠这个话题,因为再说下去感觉我们自己内部就要闹分裂了。

    “可是,就算这样我们又能够瞒得住多久呢,只怕早晚还是要被查出来的吧。”

    “其实用不了瞒多久,只要让王家在被收拾掉之前无法抓到我们的把柄就够了。”楚封说,“王家既然都已经骄狂到了如此地步,我就不信他们还能蹦q多久。”

    这天晚上我睡得特别不安稳,梦里也在不断地重复上演着鲜血与杀戮的场景,甚至梦见我也成了凶神恶煞的楚封要追杀的对象,外挂还失灵了,被他追得无路可逃。

    本来我要是睡不好的话,只要楚封抱着我就能让我安心很多,但是今晚他的触碰反而会让我紧张得浑身起鸡皮疙瘩,只能离他远一点,独自在床里翻来覆去了一夜,第二天顶着一对黑眼圈起了床。

    楚封有些心疼地摸了摸我的头:“早知你会这样害怕,我就不该让你跟去。”

    我拍开他的手,没好气地说:“我要是没去帮忙,你搞不好都已经被人射成刺猬了,那我就特么连做噩梦的心情都没有了。”

    楚封还想说什么,却见太监来福来到了我们的房门外,对我们作了个揖:“老奴见过仙师大人、楚将军。”

    我心说这太监作为皇帝派来“做事”的人,跟我们这两个皇帝派来“装样”的人一般都不往一条道上走,通常是我们旅我们的游,他干他的活,今天来打这个招呼肯定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果然,楚封把他请进房间后,来福就问:“老奴听闻昨儿晚上西湖上可是不太平得很,特地过来知会仙师大人和楚将军一声,两位昨晚没惊着吧?”

    我和楚封面面相觑了一下,楚封就直言不讳地承认了:“公公也不必卖关子了,昨晚是我杀掉了王异。”

    此言一出,就连来福那一贯宠辱不惊老成持重的老脸都惊得呆住了:“……还真的是你,楚将军,你难道忘了皇上是怎么交代的?”

    “我没忘,但是他先动手想要杀我,我可没有坐以待毙的义务。”楚封在这个皇帝的代言人和传声筒面前不动声色地来了个颠倒黑白。

    “此话怎讲?”来福问。

    “昨日王异突然传来了一张字条,约我在湖心单独会面,我便去了,想看看他到底搞的什么名堂,谁知王异竟如此异想天开,意图逼迫我与他一道谋反,我不愿就范,他见我势单力孤只有一个人,便铤而走险叫来弓弩手想要杀我灭口。”

    除了谁先动的手这一点反正已经死无对证以外,别的楚封倒也没有说谎,只是来福不愧是皇帝身边数一数二的高级特务,一下子就抓住了楚封话语中的漏洞:“这个……老奴还是有一点不明白,请问楚将军为何要答应单独与王异见面,他又是拿什么来威胁将军谋反的?”

    “问这么多干嘛!”我听不下去了,“反正王异那个居心叵测的家伙已经死透了,楚封这是为民除害替大陈除去了一个毒瘤,无论王家那边接下来出什么幺蛾子,本座也必定要保他周全,你明白吧?”

    我心知王异无论死不死,楚封的秘密都很有可能保不住了,但是我就不信以我现在的圣眷、威名和影响力,会连他的性命也保不住。

    见我这样抗拒,来福便住口不问了,只是说:“如此,老奴便将此事先行禀告皇上,在等到皇上的回复之前,还请仙师大人万万不要声张,老奴先告退了。”

    来福都这样说了,我们也就装作没事一样继续准备着往四川去的行程,浑然不管外面如何流言四起,说湖心小岛发生了天大的命案,王家好几个下人一夜之间全被灭口,王家少东家失踪,也不知道是被人绑票了还是干脆叫仇家害了,王家的家长已经急得抓狂了,四处悬赏重金寻找线索。

    而王异的尸体早已经沉到西湖底,也不知道被水流带到了什么地方,什么时候才会被人打捞上来,又或者干脆就被鱼儿给毁尸灭迹了也说不定。

    第74章 乱作死全家都会死

    王家想必也是有人知道王异那天晚上见了谁的,不断试图派人上门来询问,我一概爱理不理,表示关我屁事,我周围的下人们也是一问三不知,王家暂时也拿我们没有办法。

    果然如楚封所说,五百精兵的威慑力还是很强的,王家再怎么疑心我们,也不敢对我们采取强硬措施,只是派了不少暗哨在附近监视着我们的住所。

    就在我准备无视他们继续启程,按原计划去四川的时候,皇帝的回复终于下来了,让我们先回京城再说。

    既然皇帝老大发话了,那就回吧。

    我们还在半道上,就听说京城里为这件事情已经闹翻了天。

    王皇后和一批大臣不断给皇帝施压,意图让皇帝将楚封捉拿起来问罪,严肃查办此案,尤其是要狠狠地惩办幕后指使者,言下之意显然已经把矛头指向了我,甚至想要以关乎社稷的漕运系统大罢工作为威胁。

    但皇帝就是一句话,说现在一切都还只是王家的一面之词和推测,没有确凿的人证物证,不能轻易问责朝廷将领,想要让我下旨抓人,等先找到了王异再说。

    总之就是一个字,拖。

    拖到我惴惴不安地回到了京城,见到了皇帝,皇帝就直接问:“说说吧,这是怎么回事。”

    “事情就像来福公公所说的那样,是楚封杀死了王异。”我没有隐瞒,反正不论是皇帝还是王家的人,个个都是手眼通天,那场厮杀又来得如此突然,只怕想要完全隐瞒下来是不可能的,还不如坦诚一点,争取抱住皇帝的大腿来对抗王家的清算。

    “原因呢,当真是那王异先动的手?”皇帝又问。

    “是的,王异图谋造反,又胁迫楚封,见胁迫不成还试图杀人灭口,实在是死有余辜。”我义愤填膺地说,“幸好楚封厉害,才没叫他们得了手,否则可真要让我抱憾终身。”

    杨曦只是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并没有追问更多的细节,毕竟他是皇帝,又不是法官,我想他真正在意的也并不是所谓的公道和真相。

    “反正事情已经发生了,我知道王家人必定不肯善罢甘休,但是无论如何,还请皇上一定要保得楚封的周全,他是我在这世间唯一牵挂的人了。”我正色道,“若是他有了什么不测,我可不管什么大局不大局,也定要叫害他的人付出比死还要凄惨百倍的代价。”

    趁此机会,我来打个预防针先,假如楚封的秘密真的不保,我也要让这个迷信的皇帝有所忌惮才行,我就不信他会仅仅为了对一个已经死去多年的旧臣“斩草除根”,就不惜开罪一个能力未知的“神仙”。

    “仙师多虑了,没有联的旨意,谁也不能动你的护卫。”皇帝淡淡地说。

    “可是五大家族经常不把皇上看在眼里,现在造反都造得越来越明目张胆了,皇上的旨意对他们也未必管用啊。”我吐槽道。

    “联必定不会让这帮反贼猖狂太久。”皇帝笑了一笑,那样子简直是王霸之气横竖都溢,“你且回府去,自即日起严加防范,莫要遭了那些反贼的暗害就是。至于王家谋反之事,联自会处置。”

    听这话的言下之意,皇帝好像是打算开始收拾王家了,我虽然还是不怎么安心,也只能先告退回家了。

    就在我回到京城的第二天,消息灵通的杨珏就来探望我了。

    见了面,屏退了左右,他就说:“本王真是没有想到,你那个胆大包天的护卫竟然会杀了王异。”

    “我也没想到,不过该做不该做的,反正都已经做了。”我担忧地说,“现在我最担心的就是楚封,不论对外怎么说,他的嫌疑是不可能洗脱了,不知道王家的人会想出什么阴招来对付他。我更怕皇上会将他作为弃卒,牺牲他来安抚王家。”

    “不要担心,五大家族日益猖狂,还散布童谣,囤兵自重,谋反之意如此明显,父皇可不会一直隐忍下去,虽然现下我们准备得还不够充分,但是父皇已经知会本王,打算提前发动了。”说到这里,杨珏含义不明地笑了笑,“你们也真厉害,此行竟能让父皇改变计划。”

    “真的要收拾王家了吗?太好了!”连杨珏都这么说,想来不会是忽悠了,我顿时高兴起来。

    “自然是真的。如此一来,王家很快便会自顾不暇,自然也就没有那个余裕再去追究王异之事了。而且王异之死,也算是为朝廷除去了一个大麻烦,就算父皇真有弃卒保帅拖延事态之心,本王也定会从中周旋,尽力护得楚将军周全。”

    “那就多谢殿下了。”我放松地笑了出来。

    “你我之间,何需如此客套。”杨珏目光温和地说,“这些日子,本王一直很挂念你。”

    “啊,多谢殿下挂心。”我顿时有些紧张起来。

    见我这样,杨珏的表情就流露出了一丝无奈,但他最后还是笑了笑说:“为防五大家族之人狗急跳墙,本王会加派人手保护你。你要注意自身的安全,剩下的事情交给本王就好。”

    他们一个两个都这样说,就连楚封也认为我们应该减少外出低调行事,那就宅着呗。

    接下来,我和楚封在府里过了一段真正的宅人生活。而就在我们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管吃睡玩的日子里,外面的形势可谓是风雨飘摇、千变万化,权力的斗争真正已经进行到了白热化的地步,那些个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的大佬们一出手,就立刻显得我和楚封只不过是两个微不足道的小角色。

    皇帝先是以过去曾经谋害怀孕妃子的罪名,将闹着要法办楚封的王皇后禁足,又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将王家几位管事的下了狱收了监,王家当然也不会坐以待毙,开始进行凶猛的反扑。具体细节我就不太清楚了,只知道有一阵子京城的粮价在一个月内涨了十多倍,吃不上饭的百姓天天围在各处官衙闹事,严重到我都不得不穿上仙师道袍四处灭火,来帮助朝廷安抚民心。

    除了粮食的交易和运输受制,军粮频频告急以外,整个大陈的经济也已经濒临崩溃的边缘,皇帝要收拾王家这么大的动作,其他四大家族不可能毫无反应,立刻就将平日里的明争暗斗都抛诸脑后,矛头一致对准了朝廷,尽管杨曦等人为了今日之战已经做了很多年的准备,局面仍然是混乱不堪,一地鸡毛。

    拥有绝对的军事和政治力量的朝廷,和掌握着整个大陈经济命脉的五大家族进行的这一场殊死血战,可以说双方将所有能用的力量都用上了,我这颗重磅棋子当然很快就没有了清闲日子,不得不随着大人物们的安排四处奔走,为朝廷打舆论战争取民心。

    我当然不喜欢这种操劳而忙碌并且还得提心吊胆的生活,可惜在古代呆得久了,有的事情渐渐地也就身不由己了。为了楚封的安全,我愿不愿意都只能全力帮着朝廷掐死王家那帮人。

    对掐的过程是残酷并且无趣的,在这种日复一日的操劳中,不知不觉间时间已从盛夏来到了寒冬。

    经历了期间各种尘嚣日上的斗争之后,局势最终还是渐渐地稳定了下来。

    皇帝毕竟棋高一筹,在他凶残的打压下,与五大家族相关的人动不动便被官兵找出来满门抄斩,甚至株连好几族,如今已是死的死散的散,只剩下一些头头脑脑的人物或转入了地下,或远逃去了西域和海外,虽然还没有被彻底消灭,但是眼看已经翻身无望,再闹也闹不出什么大名堂了。

    不过这种胜利的代价不可谓不大,原本就贫穷的大陈现在变得更穷了,这半年间大陈的经济近乎崩溃,民间物价飞涨,百姓怨声载道,各种大小规模的农民造反层出不穷,北边突厥虽然之前就已经被谢晋打得元气大伤,西北的吐蕃却趁机大举进犯。

    好在大陈作为一个新兴朝代,什么都缺就是不缺会打仗的人,谢晋等一干老将殊死抵抗,总算是挡住了入侵者,等到局面慢慢稳定下来以后,大陈的经济也开始缓慢的复苏。

    不论如何,大陈的最大毒瘤和朝廷的心腹大患终是被除去了,在王家人几乎都被皇帝杀光了的情况下,楚封杀了王异的事情,也就再没有人追究和提及了。

    大概多少念及了几十年的夫妻情谊,王皇后倒是没有被赐死,只是废除后位打入了冷宫,杨承也因为王家之事再次受到牵连,加上又失去了所有的支持者,最终被废除太子之位,圈禁一生。

    杨珏终于如愿以偿,虽然还没有被封为太子,但是此次对抗五大家族的斗争中他立下了汗马功劳,自身实力已经摆在那儿,几个弟弟又都年幼,眼看着继承大统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随着五大家族的覆灭,朝堂上也进行了一次大清洗,许多跟五大家族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官员都被罢官的罢官、处斩的处斩,丞相柳贤作为五大家族柳家的顶梁柱型人物,自然也是不能幸免。

    许多人在听说丞相柳贤被判处斩的时候,都感到不可思议,因为柳贤早就投靠了宁王,又和谢晋结为了儿女亲家,就算朝廷要清算五大家族,最多许他罢官还乡就是了,似乎怎么也不应该对他如此赶尽杀绝才是。

    作者有话要说:感觉就算不详细写也还是有好多东西要交代啊qvq

    第75章 善恶终有报

    没错,本来他是可以不用死的,要怪就怪他表面虽然投靠了宁王,实际上却依然是个铁杆太子党,暗地里已经做了好几次置宁王于死地、让太子重新东山再起的努力,就连让儿子跟对头联姻,也不过是为了麻痹对手,得到机会打入敌人内部而已。

    而这些宁王其实早就知道了,只是一直隐忍不发,就等着这个机会把老帐一口气翻出来,以达成一击致命的效果。他跟他那个皇帝老爹一样,都是一个要么不做,要么做绝的人。

    在朝廷与五大家族的殊死斗争中,柳贤一开始也是努力从中周旋,试图避免双方鱼死网破的局面,这样的做法麻痹了皇帝和许多大臣,大家都以为柳贤的存在可以缓和清算五大家族造成的恶劣影响,替朝廷安抚住那些原本处在五大家族边缘的人。所以朝廷也就没有因为他是柳家的人就夺去他的官位将他监视起来。

    结果柳贤却在某个关键时刻向五大家族通风报信,使得五大家族的一些核心人物得以逃脱并转入地下,朝廷本来差一点就可以一网打尽的,这下五大家族的余孽要蛰伏下来不断捣乱,只怕一两百年都无法彻底根除了。

    你问我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因为这其中的许多事情就是我在日复一日的无聊宅家生活中,不断监视他才查出来的。

    是的,我从来就没有放弃过向他复仇的努力。只不过我既然要借杨珏的势力来除去他,就不得不为了顾全杨珏的“大局”忍耐至今。

    等到柳贤被下令处斩的消息正式发布了以后,我独自来到绿茵的灵位前,为她上了一柱香。

    这个年轻爱笑的女孩子,原本如同花儿一般美好的生命是怎样凋零陨落的,我从来没有忘记过,也绝对不能原谅。我知道同样的死亡在这个时代的任何角落里都在随时上演,我管不过来那么多,只能从我身边开始,管到一个是一个。

    就在朝廷发布消息之后没几天,楚封正好忙别的事情去了,我闲来无事便独自出门去玩,刚出大门不到十米,就看到人群中有一个人不顾侍卫的阻拦试图强闯到我面前,但转瞬间就被待卫按在了地上。

    他被按住的时候嘴里还在喊着“子青”,声音听上去十分耳熟。我一看,这人虽然戴着破斗笠,穿着粗布衣,满脸灰土,但是那傲视人群的身高和熟悉的五官轮廓,不是柳晋卿还能是谁?

    他好像是在他爹柳贤被抓进了大牢之后才回京的,此前也来找过我几次,我一直对他避而不见,半是愧疚,半是不知道如何面对的尴尬。如今他又来找我,虽然是在情理之中,却完全出乎了我的意料之外。

    我立刻中断了原本的行程安排,吩咐左右将他带进府去,关上大门阻隔了外面那些好奇的视线。

    将他带到房里,我便紧张地问:“你不是被皇上禁足在柳府了吗,怎么跑出来了,你不要命了?”

    “是谢小姐帮我逃出来的。”柳晋卿至今也还是用这个称谓来称呼他的结发妻子。

    尽管理智告诉我应该跟他绝交才对,但这会儿看到他的脸因为被摁在地上都擦破了皮,我还是觉得不忍心:“你也太鲁莽了,就这么冲过来,要是被我的侍卫们伤了可怎么办?”

    柳晋卿接过我递给他的毛巾,也顾不上擦一擦脸上的尘泥,就开门见山地说:“这些都不重要,愚兄冒险前来是有事相求的。”

    我心虚得转开了视线不敢看他:“抱歉,你想要的,我恐怕帮不了你。”

    “愚兄知道子青的难处,自然不会叫你为难。只是家父被关押已有月余,如今气候苦寒,牢中只怕是有如冰窖一般,家父身体孱弱,愚兄只想去探望他,给他送些冬衣被褥,别无他求,还请子青成全。”柳晋卿说着就要给我下拜,我哪里肯受,赶紧扶住他,表示一定尽力。

    其实我知道柳贤并不缺这些东西,说来也怪,他在给家族通风报信之后居然没有跑,而是将官服乌纱、公文印信都整理好放在一边,把自己收拾得整齐周正端坐在大堂之上,静静地等待着朝廷派人过来捉拿他。

    或许是看在他好歹敢作敢当,是个爷们儿的份上,或许是对这个多年的老对手表示的敬意,杨珏倒也没有怎么为难他,还把他关在了条件不错的牢房,让他可以体面地等待他最终的判决。

    按规矩,天牢是不许探监的,但是柳晋卿的忙我总不能不帮,柳贤再怎么罪大恶极,也不能拦着不许一个儿子在最后关头孝顺一下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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