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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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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忠犬养成教程 作者:韩辰舫

    “清醒一会儿,我送你回家或是去医院,你这样会死的。”

    “……”雅凯皱了半天眉,缓缓睁开眼,烧得碧色的眼蒙上了一层水雾似的,却清醒且清冷。

    “我自己走。”

    雅凯其实是不想拖累一个小孩子。

    塞萨赫其实很奇怪自己的反应,他本该庆幸自己远离这个危险,可当时却实在做不到让那个人跌跌撞撞的出去送死。

    “――”塞萨赫抿着唇,拉着对方的胳膊放在自己单薄的肩上,扶着人缓慢的走了出去。

    生命危险什么的,好像真的就放下了。

    两人到底没能逃脱,狼狈的坐在地上。

    看着眼前一双黑色的皮鞋。

    雅凯湿漉漉的头发被对方抓起来。

    “你要我的命,说一声就好,搭上这么多人做什么呢。”塞萨赫听到雅凯叹着气低声说,气息弱的要命。

    “……”那男人冷酷的脸上有了一丝裂缝。

    “你想说你没想要我的命吗?”雅凯虚弱的摊开一直紧握着的拳,“这颗子弹,是你枪的订制吧!我自己挖出来的,用你给我讲过的常识。”

    “……”男人什么也没说,只是突然俯□,抱起雅凯,转头就走。

    “这孩子是个偶然,别伤害他――”

    雅凯低低的声音传到塞萨赫耳朵里,后面就听不清了。

    头上顶着的枪撤了下去。

    命保住了,人却开始没有感觉。

    不知道为什么,像是有人攥了心脏一把。

    这种为了保命什么都做得出来的野孩子,竟然推掉了后来佐伊家送来的钱,也拒绝了让他进入佐伊家生活的邀请。

    救过他的命又有什么用?

    塞萨赫想:他连亲自来一趟都嫌麻烦。

    钱是一种侮辱,去他家生活――做下人吗?

    姓氏没什么重要,只要你想,无论你姓什么,你都会成为那个姓氏的荣耀。

    他想起雅凯说的话,不知为什么,那人狼狈汗湿的脸,他怎么晃头也忘不掉。

    要成为荣耀,是吗?

    他是个拖油瓶,母亲和一个男人走了,不会再回来这个消息还是听别人说的。也没什么好伤心的,他终于离开了一直生活的那个地方。

    那个可以遮风避雨有一些小喽罗的地方。

    他想要成为荣耀,而不是一个被钱感谢的贫民,也不是一个大户人家的看门狗。

    就这样。

    很多年后他才知道。

    雅凯清醒后的第一句话就是让人过来看他,他住院两个月,等出院了再来找他时,他已经走了。

    很多年后他才知道。

    那个抱雅凯的男人。

    是雅凯隐藏了姓氏去接近的政敌,得到了情报却阴差阳错的爱上彼此。

    一个是被背叛,想杀了对方却又舍不得。

    另一个是心理难过,想死在对方手上却又不甘心。

    那是注定的纠缠。

    终结在,那一年,那个男人把雅凯抱在怀里,挡了四枪。

    那一年,雅凯竟然不顾佐伊家的脸面和身份用遗孀的身份去为那个男人办葬礼。

    两个政党,一个死了首领,一个闹出丑闻。

    那一年,雅凯彻底被佐伊家族废弃。

    那一年,佐伊家主的两个私生子被领进了家门。

    不能说是私生子,只说是养子。

    那一年,塞萨赫有了姓氏。

    塞萨赫?佐伊。

    那一年,他十四岁。

    那一年,再次见面。

    雅凯还是那个和煦的雅凯,对于失势,对于他这个新来的家主继承人,都像是发生在别人身上的事。

    塞萨赫早已不是原来的八岁小孩,他来佐伊家之前,已经是东边一个帮派的中间力量。

    戾气、阴狠。

    两人早就从两条本来就不近的线离得更远了。

    私生子有一个就有第二个,一个是贫民窟出来的,一个是医生养大的。

    这个塞萨赫又能有多大的优势。

    不识字,没教养,出身太差,也许背着人命。

    再洗白,又怎么能洗得干净。

    可是,那又怎么样呢?

    塞萨赫一辈子都忘不了。

    当他被家庭教师蔑视、被父亲失望的眼神看得心里冰凉时,是雅凯坐在他身边,手把手的教他练出一笔漂亮的字。

    当他把汤勺掉进汤碗,当他用刀叉把盘子划的吱吱响时,是雅凯,陪他在花园的石桌边吃了一下午的牛排,一点一点的教。

    他右手中指被刀砍伤过,太冷的天就会疼,没有力气才会掉勺子,也是雅凯把他的手指攥在手里,一点点搓着捂热了,然后一整个冬天的按摩。

    就算后来他站在冰天雪地里,全身都结冰,这根手指都没觉得冷过。

    在父亲因为他办事失败要用家法而所有人都因为另一个养子的出色而要放弃他时,是这个失了势的雅凯挡在他面前。

    “爸爸,你要看看塞萨赫这半年来有多大的长进!”

    他和煦但也是目光灼灼。

    他其实是父亲最疼爱的孩子,迫于家族压力不能重用,但仍然是最亲厚的,眼神里都带着可惜和纵容。

    塞萨赫就站在雅凯的身后。

    看着对方白色的衬衫,以及黄金色的头发。

    他知道雅凯并不是真的喜欢政治。

    他曾经举起双手笑着对塞萨赫说:“你看,我的手很灵巧的,我喜欢做衣服,我还会打毛线。”

    可惜,没了那个可以让他做衣服,打毛线的人。

    塞萨赫永远也忘不了那一年,雅凯就算是一身血汗,被那个男人抱在怀里时也是发亮的眼神,而现在,他再优雅,也带着自我放逐的黑暗。

    突然明白自己的心。

    哥哥?

    他从小就是一个人,要哥哥干什么?

    他想要的,是一个,让他一生守候的人。

    “你安心做你喜欢的事吧,雅凯。”

    “咦?”雅凯笑着靠在软垫上,拿着两个织针打毛线,白皙的小手指自然的弯成一个漂亮的弧度。

    用的是塞萨赫自己买的毛线,他说什么也要一条围巾当做圣诞礼物。“叫哥哥!”

    塞萨赫别过脸,手里摸那条软软的温暖的半成品围巾。

    “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世界上,想穿你做的衣服的人多的是,不要做出来就拆掉。”

    “……”雅凯沉默的笑了,好久才说。

    “哥哥给你织围巾,因为你是弟弟。”他怎么不明白塞萨赫的眼神,年轻而炙热,就像他当年照镜子一样。

    可是他的心和那个人一同压在冰冷的墓碑下了,如果不是那人抱着他最后一句说是让他好好活着,他早就去死了也说不定呢。

    还有,他因为丑闻影响了父亲,难道要再造出一个来吗?

    “雅凯,”塞萨赫一手还攥着围巾,一手捏着他的下巴。

    “你想的那些事,你不想要我,我就一直跟着你,你怕影响父亲,我来解决,你想什么我都知道,但我不会放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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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我怎么放开你呢?

    我八岁时你就闯进我心里。

    现在我才十六岁,你已经占据了我一半的人生。

    你还没有偿还,你二十五年里只有我一天的时间,我怎么甘心。

    我怎么能放开你。

    番外-绵羊与狗

    林寒止翻了个身,刚刚喘了一口气,就又被同床的人护食一般地压回到自己身下。

    意识薄弱时听到自己肚子咕噜一声,被自己宓搅耍于是艰难的清醒了。

    他难得比慕容风还要早醒一会,虽然是因为半夜运动过量导致饿的睁开眼,艰难的坐起来。

    往常都是慕容风起来看慕容蛋的,这会儿林寒止轻手轻脚的下床,去看婴儿床上的慕容蛋。

    慕容蛋天生就是颗勤奋的蛋,他早就醒了,不过他干什么都慢吞吞的,话还不会说多少,哭闹什么的也不太多,自己早醒了就躺在床上直眉愣眼的玩一个橡皮猴子。

    “你醒啦~” 林寒止趴在慕容蛋床边小声跟儿子说话。

    “啊――”慕容蛋回应一声,爬起来张开小短胳膊要抱抱。

    怎么这么乖啊,醒了也不叫!

    人家慕容蛋不经常说话的……额,原因很简单,他懒。

    如果他不懒,他也不会一岁半了还用三个月小娃娃常出口的一个“啊”字,只通过抑扬的语音来代替类似渴了、饿了、闹了、拉了以及心情不好了等一系列的意思。

    但是这种懒,看在林寒止眼里就是太乖了,连闹也不闹。

    慕容蛋长的丑了点,但是自己家的孩子谁不当成最漂亮的看,林寒止被这个丑东西给瞬间萌杀,也不顾得找食儿掂肚子了,把孩子抱出来掂在手里,躺回大床上,再把儿子放在两人中间,给他围到一个圈里,看他坐着玩。

    慕容风仰躺在另一侧,闭着眼,英气的眉,唇也抿着。

    薄被嫌热拉到腹部,线条十分精壮利落。

    林寒止因为起得晚,基本上是没看过这种睡美男图的。

    这时才发现,他错过的是多好看的景色。

    于是用他自己从来不知道的,和慕容蛋一样的直眉愣眼的起床相看得口水差点流出来。

    啊!早点起床的鸟儿,咳,果然是有虫可以吃的。

    秀色可餐啊!

    眼看也快到平日对方起床的时间了,就小声问:“饿不饿啊蛋蛋?”

    “啊。”慕容蛋吭斥了一声,下沉的声调,有点不耐烦。嗯,这就表示有点饿了。

    于是林氏绵羊坏心眼儿的指指慕容风胸前那一点:“那个有奶哦~”

    他正在发呆,不过奶这个字他还是知道的,听林寒止这样说,下意识的顺着手指头的方向看――“啊?”那个有?

    慕容蛋全身只穿了纸尿裤,坐在林寒止和慕容风中间,光着小膀子,歪歪的坐着。

    小家伙养的太好了,有了三层下巴不说,小脖子后面堆了好几个嫩嫩的折儿,头发没几根毛,看上去像只小沙皮狗。

    林氏绵羊一脸兴奋:“真的有哦蛋蛋!”

    慕容蛋是一颗遵循本能的蛋。

    有奶哪有不给他吃的道理!于是小胖手扶着,圆圆的脑袋直直的向下俯,就去啃他的大奶瓶子了。

    吮两下、抬起头来看林寒止。

    “是不是有?”林寒止憋着笑问。

    “啊?”慕容蛋又吮两下吸一吸,没有啊……

    “没有?咦?我昨天还吃到了啊,嗯!你咬――”

    话音未落,脖子就被一条胳膊给勒住,一头栽到慕容风脸旁边。

    “绵羊,你胆子大了啊!”慕容风声音带着早晨特别的一点沙哑,性~感极了。

    他睡得浅,平日里慕容蛋半夜咕哝几声他都听得到,所以林寒止下床他当然也知道。

    当看到对方顶着一头压扁的呆毛用那种微微上扬的小腔调哄孩子时,他心里也跟着那语调微微扬了起来。

    再接着!草!

    这个死绵羊,对这小的孩子也会使坏,还说什么他吃到了!

    活腻了吧!

    “早~阿风。”林寒止心虚的问好,装做什么都没发生。

    切!你以为所有人都和你一样,半清醒时说的话完全醒了也会忘掉?!慕容大少撇着嘴表示鄙视。

    “呵呵,我去做早餐。”林寒止不知从哪里借了条运动神精,变异了似的,蹭的一下窜下床去,没影了。

    “哼!敢泡老子就要付出代价!”慕容大少活动活动手指头,按的咔咔响了几声。

    慕容蛋呆愣着:“啊?”爸爸胸前挂着大奶瓶子跑了。

    厨房的绵羊,缩着脖子全身发抖:我错了!真心的!咩!

    慕容大少扯着嘴角,一脸狞笑的站在林寒止面前:“人没胖,胆子倒肥了啊!”

    “……”绵羊先生没什么气节的退了一步,呃。

    “你昨天还吃到了?嗯?”慕容大少往前两步,把绵羊拦在墙边的阴影里,“跟我说说,什么滋味儿?”

    顶不住后续事件的话,口舌之快果然是要不得的!林寒止在心里鄙视自己一下,一声也不敢吭。

    “舌头咽肚子了?”慕容大少接着往前贴,直到两人紧紧的贴在一起,“嗯?”

    ……

    下一个动作是慕容风没想到的。

    绵羊被切切实实的逼到了墙角,被堵得哑口无言,索性就不说了,直接扶上慕容大少的肩,亲了上去。

    !飞来艳福!

    绵羊一向是猪的性格,慕容风也舍不得大早晨把人弄起来折腾。

    所以慕容大少除了偶尔趁着绵羊迷糊时摆弄摆弄,亲热在一起的时候几乎没有,于是乎,这偶然的对方主动的亲密举动还真是觉得十分的享受。

    两人紧紧的贴在一起,开始时是慕容风享受似的由着林寒止亲,后来就忍不住了,主动起来。

    唔!林寒止有点发晕的想,他有反应了。

    “知错了没?”慕容大少抽个空问。

    “嗯。”林氏绵羊舔舔唇,抽个空回答。

    “怎么办?”说着,又上去咬了对方下唇一下。

    “唔、”林寒止一顿,“用行动表示吧。”

    这用行动表示是什么意思,慕容大少还是很惊喜的。

    无奈他现在是当爹的人了,卧室那边慕容蛋小小声的“啊”了一下他也听得到。

    快速恶狠狠的咬了怀里的绵羊一口:“我去看儿子,乖乖保持情绪高涨啊!”

    结果慕容蛋只是想要够一下婴儿车上的猴子而已。

    他虽然只是个蛋,但他是姓慕容的,没人理他就玩猴子,正所谓经得起喧嚣,耐得住寂寞。

    慕容风把儿子丢进婴儿车,又摇了两下,关了门出来。

    呃!

    绵羊同志果然是做好了早晨大干一场的准备,已然在不足两分钟的时间里做上了充分的准备――他把自己脱光了!

    并且――“你还干什么呢?”慕容愣愣的站在那,只看着绵羊的动作,就觉得鼻血都快喷出来了,眼前一片红光。

    “润滑。”林氏绵羊脸不红气不喘,还抬头笑了笑解释:“你一会儿不是上班吗?别耽误时间。”

    再说衣服不脱掉给大少爷暴力一扯扣子就没了,事后也要他自己来缝。

    现在他还在追慕容大少爷呢,主动点没错的。

    林寒止回想了一下他那本追求手册――男人就应该主动点,这样才能给自己的伴侣安全感。

    虽然他是受,但他也是男人,这没错的。

    番外-绵羊与狗2

    慕容大少吃饱喝足的去上班,心情好的没边了,连带着看洗手间门前的垃圾筒都觉得光可鉴人了一些。

    约莫过了一个多小时,往家里打电话,果然,听到对方软绵绵一听就是刚起来的声音:“早。”

    “你看你那傻样,都快中午了。”慕容风把视线从文件上转移,随后拿起办公桌角上的相框一边讲电话一边拿起一块眼镜布来自己擦。

    这是慕容蛋手术前去游乐场那次找人帮忙照的。

    脸上有笑容,但怎么说那时也有点惨淡。

    他和抱着孩子的林寒止并排站着,就像,所有普通的夫妻一样。

    就像所有普通的夫妻一样,一家三口,祸福同当。

    “绵羊,咱们去拍照吧。”

    “你想拍照?不是不喜欢吗?”林寒止慢吞吞的爬起来,去看看慕容蛋。

    保姆正看着蛋同志在各厅里玩,见他出来,蛋同志“啊”了一声算是打招呼,然后继续一边流口水一边玩一个橡皮香蕉。

    这小东西有点傻,不用什么动脑的玩具,只要颜色鲜艳,他能拿得动,他就能摆弄上大半天。

    “拍个婚纱照,再来套全家福。”

    “咩?”林寒止脑子里一瞬间出现慕容风那大身板穿件洁白的抹胸婚纱向他走来的样子,差点笑出声来,明知道对方就算是拿枪比着也不会真穿婚纱,但也被勾起兴趣了。

    “想拍什么风格?我认得一个摄影师,可以帮忙拍的。”

    慕容风算计一下,“正常结婚照一人五六套礼服就可以了,全家福的话多拍点咱们仨的,回头把我爸妈和爷爷也叫上吧。”

    五六套……“阿风,咱们是男人,拍三套以上就会出人命的。”

    “为什么?”慕容风脑子里一真在转,一套立领一套西装一套晚礼服一套唐装,唉,绵羊那腰~对了,可以再来一套裸的~啧~

    “被烦的。”他成名前没少跟这样的妆,一天下来……就是再好的情侣来照,也都是会绊两句嘴的,像慕容风那样的性格……可能真的会疯。

    “你烦?”慕容大少火起,“我告诉你绵羊,老子还没答应要你呢!”

    ……

    林寒止明显觉得自己头罩黑线,濉…怎么又来了……

    “好好,我去安排,你周三一般不开会,下周三好不好?”

    “哼!”

    “别生气啊……”林寒止有准备的,到时这位烦了估计还是他的事。

    “哼!”慕容大少瞪了一眼那张照片,没好气儿的开口,“你中午来不来!”

    “去的去的!昨天不是说要一起去吃火锅么!”林寒止好脾气的答应着,他现在可不敢食言,没忘了自己目前是那个――一个狂热的追求者。

    挂了电话的慕容大少,对着空气抿着嘴笑。

    反正他闷骚也没人看见。

    绵羊自从回来了,对 他好的不得了。

    做饭上床那是不在话下,关键是,现在真的在很用心的――咳,追他。

    他现在从身上的西装到随手掏出来签字的钢笔再到对面休息区的茶几上花瓶里的玫瑰,都是那人送的。

    哼!臭绵羊,早着呢!

    其实慕容风具体发飙的理由林寒止已经不记得了。

    最初就是听了塞萨赫的话,说是主动些能给对方一些安全感,试了一下,不管是他在床上主动纠缠点,还是在生活上主动亲密一点,都能得到比他付出要多得多的回报。

    对方心里有他。

    这林寒止早就知道。

    两人在已经确定关系以后玩这些小把戏,无非是要把之前亏欠的都补回来。

    林寒止活了三十年也没发自内心的殷勤讨好过谁,开始还觉得别扭,可见到慕容风感动委屈又不肯轻易松口的样子,心里竟然一阵的疼。

    慕容风是很值得相处的人,生活积极主动,不会因为身份的差距而看不起人,而且,对于他的讨好是真的珍惜。

    嘴上不说,但行动上表现的很明显。

    也许是这么多年终于敢敞开心来对一个人好,也许慕容风真的给了最好的反应,让他感觉到,不管对方嘴上怎么硬,反正两个人已经结结实实的在一起了,分不开了。

    他首先有了对方给的安全感,然后进一步点燃了生活的激情。

    追求的具体手段,从无到有从简单到复杂。

    说到底林寒止也不是天生的gay ,不过是因为只有这么一个慕容风能对他这样不弃不舍的坚持到最后,才让他放心的真正接纳。

    所以他追求的方式最算再注意细节那也是下意识的用了一个男人追女朋友的方式,不过还好,慕容风不在乎。

    他要的只有林寒止那颗心,嘴上不肯说肉麻的话,心里要的是所有。

    所以意思表达出来就可以,其它的,也不太重要。

    三天一束大玫瑰,颜色变着花样来,但一定是九十九朵,够气势够大捧。

    慕容大少从来不觉得一个大男人收到花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反正也是自己老婆送的。他在外人面前还会板着脸,正经八百的像接公文一样接过来,关上办公室的门却忍不住会抱在怀里凑上去闻闻。

    今天送条领带明天送个钱夹什么的,那都是小意思。

    有时出去玩,朋友看到了说好看,就满不在意的撇着嘴,指林寒止:“他非要送的!啧!”嘴上不屑,眼里跳动着的大红心都要从眼框子里蹦出来。

    什么浪漫午餐烛光晚餐,虽然慕容风坚持他是户主他付钱,但约会一定要林寒止来提。

    林寒止适应力不简单,做为一个在心理上孑然了多年却突然敢敞开心菲去全心全意的对人好的追求者。

    开始还会别扭,后来――

    总之,时 间久了,林寒止发现,慕容风一脸幸福的口头上拒绝他也不要紧了。

    他追人追上瘾了,真的。

    那种情圣的虚荣感觉,来的不要太猛哦。

    ☆、番外-绵羊与狗3

    慕容大少加班到晚上九点,签了最后一份文件,看了一眼旁边沙发等到睡着的绵羊,心情甚好,走过去坐在对方身边轻声唤:“猪,起来了。”

    知道对方清醒还要一会儿,顺手拿起林寒止看完放在茶几上的帐单看。

    本来就是为了等某人而顺手拿起,顺眼看的东西,谁知越看越生气。

    “腐败!”慕容大少把手里的帐单“啪”地敲在桌上,眉毛竖起来,“懒惰!”

    “……?”林寒止半睡半醒的正在挣扎,听到前两个字还在想是说谁,听到后面这两个字,就明白是说自己没跑儿了,于是下意识的心虚,乖乖坐起来,“怎么了?”

    大少爷浓眉倒立,把帐单举到林寒止脸前一寸的地方。

    “一个月,外出聚餐九次,七次去ktv,这还只是刷卡付帐的,林寒止,你已经三十多了,吃那么多烤肉、川菜,我多少次见你一身酒味的回家,你不怕得脂肪肝?”

    林氏绵羊低眉顺眼的咩咩笑:“我这么瘦怎么会有脂肪肝……”

    “科学是!”慕容风一脸的辩证唯物主义,恨铁不成钢:“你再这么下去,一定会早死!”大少爷发散思维严重到堪比一个更年期中的女人,“你说,你是不是觉得和我还有慕容蛋过腻了,想要早点投胎去找个女人!”

    濉…这都哪跟哪啊……

    林寒止眼泪汪汪,信誓旦旦的保证:“不会的,阿风,我怎么会腻!”怎么可能,有谁连人都还没追到手就能说腻的?

    慕容大少五点起床,拎起懒绵羊,赶他去洗漱,自己去做早餐,五点二十,早餐准备好,绵羊吃,五点三十五,楼下来接人的车到了,慕容大少拎着前一天晚上他帮着准备好的大双肩包给绵羊背上,羊出门换好鞋,大少爷看一眼,撇着嘴蹲下去,给登山鞋系了个绝对不会松的行军鞋带。

    “一个小时一次电话。”

    “喔。”

    “有危急情况拨122。”

    “喔。”

    “要好好煅炼――”

    “――咣”

    慕容风目瞪口呆的看着对方还没等他嘱咐完就咣当一下关上门走了。

    绵羊长脾气了!

    这还真是从来没有过!

    凸!冲门的方向比了下中指――你要不被爬山累个半死回来老子在床上也要给你做个死透!

    慕容风坚决要改变他的伴侣,有个健康生活才能长命百岁。

    可老板的健康生活一定不会只有一个人参与。

    林寒止从来不运动,晕头胀脑不甘不愿的出门爬山,却在下了车喘第一口气的一瞬间舒服到了极点。

    早晨的空气――果然是好啊。

    前一晚的露珠湿润了黑色的泥土,清新而爽快。

    五月里,周六,阳光明媚,树木的枝条全部抽出嫩绿的小芽。

    爬山也许,还不错~

    这边慕容风八点半已经到了大宅和他爷爷以及儿子一起吃早餐了。

    “他爬山你不跟着?怎么突然这么有出息了?”慕容老爷子冷嘲热讽。

    正说着,那边电话就来了,慕容大少板着脸接起来,“到哪了……不许叫累……嗯,”没说两句挂断了,神色却轻松不少。

    “他一个小时给我来个电话。”

    “……”慕容老爷子对于两个大男人亲密成这样,也只有干瞪眼的份了。

    林寒止及优雅所有的员工跟着导游在沿着九曲十八弯的小溪从早晨七点走到九点半,见导游终于停了脚步,气喘吁吁的问:“这是到山顶了?”

    导游是当地小伙子,常年在山里路,一身古铜色的皮肤一口雪白的牙,真诚一笑道:“哪里哪里,还没到山脚下呢……”

    一时间众人全部趴倒,哀号遍地。

    林寒止脸颊走的都发红了,拿出电话来接通:“阿风,我要回家……不是,哪里走了一半,走了快三个小时,还没到山脚下……让我回去吧……不是,烧烤那些东西拿不到山上去了,真的!”

    下班直接去吃饭是吃,来爬山也背着烧烤炉子和肉,但是谁要是在苦走了两个小时后还敢说能带到山顶上去,那就算慕容风他安排失误!

    慕容风和慕容蛋玩了一天,这颗蛋傻吃嗫睡的样子像极了他那个绵羊亲爹,只不过长的太丑,肥嘟嘟的一张倒三角脸,头上软乎乎焦黄的毛儿也没长出几根来,倒是一张小嘴挺灵,爸爸爷爷太爷爷叫的这个甜,把老中青三代人都迷得晕头转向。

    “儿子,你长这么丑,要不拍全家福时不带你了吧!”慕容风抱着慕容蛋晒太阳。

    慕容蛋一大串话都听不懂,但他知道带和不带的意思,立刻不高兴的叫:“啊!!!”

    “吼也没用啊,你太爷爷一脸摺子就够破坏画面了,再带上你,人家以为我们其它人是整容的呢!还不如我们长的好看的照得了。”

    慕容蛋伤心至极,一头扎进他太爷爷的老怀抱里,眼泪哗哗的流:“啊!”

    老爷子一颗心都要哭碎了,大吼:“慕容风,你这个混蛋,惹他干什么!”

    慕容大少耸耸肩,“他是我儿子,我打他都是正常,再说爷爷你管他干什么,拍照你又不去。”

    “……小兔崽子!”

    “哟呵!”大少爷一听就是老爷子同意了,“爷爷,我这不是开玩笑呢吗!你去了一定给弄把太师椅啊哈哈哈……”

    绵羊晚上苦哈哈的回到大宅,埋头一通补充能量,老爷子在桌上训斥:“年轻时就应该好好锻炼,不然再过几年病都会找上身来,有钱也买不来人替你遭罪!”

    林寒止吃了两碗饭,舀了一碗汤一边溜缝一边听训,也挺自得其乐。

    直到回到卧室里,才直挺挺的倒在床上,不动了。

    “起来,绵羊”慕容风上来拉人,“给你放热水了,泡了澡再睡,要不明天腿疼。”

    “一会儿,一会儿,”林寒止呆滞的眨眨眼,明显是有些困了,“我平平胃,吃多了。”

    “猪!”慕容大少鄙视道,居高临下的看了看,坐在床边把对方腿抬到自己腿上来,给对方把鞋子脱掉,再把袜子也脱了按摩。

    林寒止往回缩,脚一天都塞在登山鞋里估计不会有什么好味道,“脏……”

    慕容风瞪了一眼没说话,手从脚心一直按摩到小腿,力度不轻,经过的地方都是一片火热。

    “阿风――”林寒止半睁着眼看头顶的吊灯。

    “嗯?”

    “没事,我就是叫叫。”

    “你这是叫~床呢,猫似的,还能做得动吗?”慕容大少嗤笑,换了只脚按摩。

    “……我可以不用动,你动就行。”

    ……算了,大少爷后悔的想,和他调情干什么。

    “我这几天把事情处理一下,你也把预约推推,下周拍照之后,咱们出去玩几天。”

    “嗯?”为什么?

    “这么长时间也没去过哪里,正好拍了照,就当度蜜月吧,但是不能那么久。”

    林寒止困了,本来就转的不快的脑袋基本停止转动,由着对方给自己脱了衣服然后泡进热水里,迷迷糊糊的要睡着了才想明白。

    两个人也没法真的登记,他嘴上不好意思说,心里其实是把拍照这事当成结婚来看的。

    慕容风天生劳碌命,绵羊出去锻炼一天他又是收拾东西又是做饭,白天担心晚上还要给洗澡按摩弄的比真正上场的选手还要累。

    他把快睡觉的绵羊从水里捞出来拿毛巾裹住擦干净时,绵羊软软的伸出一只胳膊来挂在他脖子上,唇轻轻的向上勾起,形成一个温暖至极的弧度。

    ☆、番外-绵羊与狗4

    林绵羊最近才知道,原来慕容大少那别扭如天津大麻花的个性是隔代遗传自他那个亲爷爷。

    两人周末时三催四请连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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