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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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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诡事迷踪 作者:袁若寒

    是一名叫黄燕的16岁少女,刚从农村到城里打工,在一家餐馆当传菜员。据餐馆老板说,黄燕性格内向,老实本分,工作认真从来没出过大问题。三天前却开始无故旷工,开始以为她病了,后来发现人不在宿舍,晚上也没有回来。她的衣服行李都在,存折和贵重物品也锁得好好的,手机还插在充电器上。不像不辞而别,更像是临时被什么人叫走,连手机都没来得及带在身上。

    餐馆老板感觉事情不妙,于是报了警。

    警察来调查的那天,正巧有几个分部的人在那家餐馆吃饭。听了案情之后,发现和他们正在追踪的少女干尸案件有不少相似之处。

    都是初到城市打工的未成年少女,基本上无亲无故。她们打工处的同事都认为这些女孩是找到了更好的工作,或者被有钱人包养了,才会不告而别。所以她们失踪后也没有引起太多人的关注,虽然有报警,但最后都是不了了之,成了无头案。

    不过,这件事引起了紫雷会的注意。根据调查,其他几名受害者都在失踪两到三天后死亡。最离奇的是,这些女孩死后都在很短的时间内化为干尸。

    黄燕的尸体是在城郊一个桥洞下发现的,为了避免破坏现场,没有移动尸体。

    三人抵达目的地时是正午,太阳火辣辣照耀大地,热得人说不出话来。于寒不停擦着头上的汗,拨开半人高的荒草,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向发现尸体的石桥。

    石桥有些年代了,架在一条浅水河上,周围长着茂密的芦苇。桥下4个桥洞,两大两小,尸体就在其中一个桥洞里。两个分部的人正在看守现场,见他们来了,立刻把尸体抬了出来。

    于寒只看了一眼就受不了了,那具干尸周身灰暗,皮肉干枯紧紧贴在骨头上,腹部很扁,但是肋骨一根根地凸显着。这哪里看得出是个花季少女,她的头发虽然还在,但是由于皮肤收缩,眼睛已经深深凹陷进去,摸样是非诡异。

    这具尸体跟跟电视上报到的那个楼兰古尸差不多,但楼兰古尸已经是几千年前的事情了,而这个少女死了还不到一天。

    李疑仙到四周去勘察环境,白狼蹲在一旁检查那具干尸。于寒忍不住走过去问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白狼想了一会,详细地向于寒解释起来。

    原来,常见的干尸基本上分为人工制造和自然形成两种。人工干尸是指木乃伊,最早出现在古埃及,他们通过取出内脏、人工脱水、使用香料为尸体防腐的方法来保存尸体。因为古埃及人相信保存肉体能使他们得到永恒,这种古老的尸体保存技术已经绝迹。

    而另外一种主要由于埋葬环境干燥导致尸体脱水而自然形成的,比如楼兰古尸就是如此。但无论是人为还是自然形成,要把一具尸体变成干尸都需要一个相当漫长的过程,少则数月,多则数年。

    白狼反复强调,要在十几小时内将一具尸体变成干尸,几乎不可能。

    “你在南方调查的那些干尸和这具有什么区别吗?”于寒忍不住去碰了碰干尸,没有想象中的坚硬,反而还是柔软而富有弹性的:“我以为干尸会很硬。”

    “这具尸体和我遇见的干尸一样,他们只是全身的血液被放干了,但是水份还在。虽然看上去像一具千年干尸,但是触感和普通的尸体一样。”

    于寒听得鸡皮疙瘩掉了一地:“把血放光也不会变成干尸吧,那些割腕自杀的人的尸体不是也很正常吗?”

    “所以说事有蹊跷。”白狼站起来,吩咐分部的人把这具尸体装好带回紫雷会。那边李疑仙也走了过来,一摊手说道:“什么可疑痕迹都没有,干净得不可思议。”

    “干净?”于寒疑惑了。

    “还记得我说过的人死以后灵魂会残留在死亡地点吗,这种能量会根据死者精神的强弱而持续一段时间。精神能力很强的人,甚至几百年都不会消失,但是这个地方太干净了,什么都没有。”没有灵魂,没有影像,什么都没有。

    “也许这里不是杀人现场而是抛尸地呢?”

    “我在桥洞里发现了这个女孩挣扎的痕迹,她的手曾经抠在墙壁上,留下了指痕。所以我断定她绝对是死在这里的,不过奇怪的是,我只发现了她一个人的足迹。”李疑仙和白狼一起陷入深思,于寒听得毛骨悚然,忍不住打了个冷战。虽然艳阳高照,但是他已经感觉不到热度了。

    看他脸色很差,李疑仙误以为于寒身体不适,便叫白狼和于寒先回紫雷会。

    “你要去哪”于寒好奇他为什么不一起回去。

    “还有几具尸体,我去看看再弄回紫雷会来。”这个借口有些勉强,要送尸体,吩咐下面的人做不就好了吗?虽然这么想,但于寒没有说出来,他终于得到一个和白狼独处的机会,有很多事情想问他。

    白狼这个人虽然外表儒雅,可是言行却和他的长相完全不符。先不说性格残忍嗜血好斗这件事,他开起车来绝对也是个亡命徒。一脚油门踩到底,车嗖的一声飙了出去,他扶了扶眼镜对于寒说:“我见不得别人档在我前面!”

    于寒紧紧抓住安全带,很怕在高速公路上来个连环相撞的重大事故,也一个不小心说错话导致小命不保。

    “听说你拒绝了阁主?怎么,你觉得他配不上你?”白狼冷不丁地开口,声音平静,听不出喜怒,但也不排除是暴风雨爆发之前的宁静。

    “当然不是!”于寒急忙解释:“惜人我们前世有缘所有今生有一年的夫妻之缘,但是一年以后就得分开。我只是不想离开他,并不是觉得他配不上我,是我配不上他才对。”

    白狼嗤嗤地笑了两声:“你干嘛这么怕我,我虽然爱杀人,可不是什么人都杀的。这些事情我当然听阁主说了,逗逗你罢了。”

    “逗……”冷汗,怎么感觉是在逗狗。

    “阁主要离开紫雷会。”这是个陈述句,斩钉截铁:“就在这几天,你做好准备,带上你弟弟。这件事不要告诉任何人,特别是李疑仙。”

    “我知道了。”于寒点点头,不由得也跟着严肃起来:“但是为什么不能告诉李疑仙,我不明白。”

    白狼似乎在想该不该和盘托出,他思考了一会,正要开口,天空忽然黑云翻滚,一道闪电破空而出。

    “草,又是冯修!”白狼啐了一口:“别管为什么,记住我的话就是了。”

    “我知道了。”于寒脑中浮现出李疑仙的脸,心中百感交集。

    白狼怎么会看不出他的犹豫,李疑仙已经在于寒心里生了根,要拔掉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你好好想清楚,做不到就退出这个计划,我不会怪你。但如果你敢背叛阁主,我会毫不犹豫地杀了你!”

    作者有话要说:首先对各位读者大人说声不好意思,昨天发生了些很不愉快的事情,弄得我没心情更文,现在补上。

    于是,我要树洞一下!一开始某gn一字一句的扒我的文章,从里面找出两句雷同的话就说我抄袭x案组,两句话!就两句!你怎么不说我抄袭新华字典呢?然后又说我取材和xx异闻录一模一样,因为那篇文章先发,于是就说我抄袭xx异闻录!!!

    摔,这个文章我看都没看过!为此我还专门去看了这个xx异闻录,无论是性向,年代,人物性格,故事背景,主线,情节就没有雷同的地方!!!取材,就因为我们标签上都有灵异神怪就说我和他取材相同~继续摔~写鬼故事的多了去了,你怎么不说我抄周德东,抄蔡骏,抄成刚!!!!(而且我这个还不算鬼故事,是前世今生啊姐姐~~~~~~~~~~你到底有没有看我的文章,还说我是古耽!)

    这些都不是什么大事,在bs喷我几句就算了,反正这gn也没指名道姓,也没来文下刷负,而且也已经过了好久了,我就当没有看过那个帖子好了。

    但是呢,昨天晚上发生了一件非常戏剧性的事情。

    我所在的一个拼文群,昨天进来一个姑娘,一进来就丢了一个连接,说:“抄袭还能入v,大家可以去适当围观。”我一点开连接,就是我的文,我当时那个火冒三丈啊~~~~~于是就质问他,他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我感觉这个人和bs的不是同一个)他就一直吵,闹得最后群主就把我和他都t了!!!!!

    mlgb,什么世道!!

    深吸一口气,树洞完毕。请大家无视我的牢骚吧,我真觉得莫名其妙,我一个小真空,就一篇文章,来纠缠我有什么意思啊。再说要喷我抄袭也拿出点证据好吧,找两句话就tm是证据了。抓狂,气了一晚上,到现在都没睡。我知道我很傻很2,这么在乎别人的看法,也明白身正不怕影子斜的道理,但是被别人泼脏水还是很难过。

    抱头~睡觉去了,今天晚上再更一章,补偿昨天的。

    36

    36、门

    白狼眼里闪过一阵寒光,刀子一样射过来,看得于寒头皮发麻。

    “惜人就像我的亲人一样,我不会伤害他的。”于寒靠着椅背看着窗外想,明明是我要试探他,怎么变成他考验我了?但还是能从白狼的态度中察觉到他对惜人的重视,应该是个值得信任的人。

    白狼只是点点头,不再说话,雨水拍打车窗的声音让他显得有些烦躁。

    刚才还是艳阳高照的正午,现在却暗的像严冬的傍晚,乌云越来越暗,越来越低。震耳欲聋的雷声随着闪电一下又一下地震动他们的鼓膜,天空中落下的雨滴不停敲击着车顶和玻璃窗。

    路边的树被狂风吹得东倒西歪,雨越下越大,如同天河决了口似的凶猛地往下泄。天地间像挂上了一幅巨大的珠帘,苍茫一片。

    雨刷机械地左右摇摆着,但能见度依然很低。

    “冯修到底是谁?”于寒已经不止一次地听过这个人的名字。

    白狼抬起手扣扣车窗:“外面这场大雨就是他的杰作。”

    “他有特异功能可以控制天气变幻下雨?”记得李疑仙在惜人私自逃离紫雷会那天说过这样的话:又让我求冯修降雨来找你,这个人情该怎么还呢?可见这个人是可以随心所欲地控制雨水的。

    “这可不是什么特异功能。”白狼看着窗外白茫茫的一片:“冯修是雨神。”

    雨神?又是一个神,最近怎么忽然冒出这么多神。

    虽然不知是敌是友,但下雨毕竟是种自然现象,白狼的焦躁让于寒有点莫名其妙:“下雨不是挺正常的事吗。”

    “冯修的雨可不是简单的雨,他能感知降雨范围内所有人事物的一切变化。细微到一只昆虫的动作,一片树叶的凋零,一个人垂死时微弱的心跳。”白狼微皱眉头,没有来由地感一阵压抑:“李疑仙那家伙动作也真快,疑心病又重,要从他眼皮子地下把阁主偷走,不是件容易的事。”

    听了白狼的话,于寒大惊:“你是说冯修在监视我们,而且是李疑仙的意思?为什么,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一直以为他对惜人很好。”于寒的声音越来越低,说到后面连他自己也有些动摇了。

    来到紫雷会这段时间里,李疑仙对待惜人的态度虽然很得体,处处表现得毕恭毕敬,但于寒就是觉得不是那么回事。

    至于为什么,他也说不清楚。

    “他从来都不放心我,刻意让冯修来监视我是不是老老实实把你带回紫雷会。哼,这家伙从以前就这样,做事小心谨慎,滴水不漏。”白狼忽然狡黠地笑了一下,幸灾乐祸地说道:“不过那些干尸让他想起一些很不愉快的回忆,这会不知道在哪个犄角旮旯大发脾气。一想到他气得跳脚的摸样我就很高兴。”

    什么的回忆还和干尸有关,于寒觉得紫雷会所有的人都隐藏着不为人知的过去。很多事情李疑仙都瞒着他,让他心里很不舒服:“那些干尸和李疑仙有什么关系?”

    “秘密!”白狼居然做了个鬼脸,长得这么端庄的人做这样滑稽的表情的确让人哭笑不得。他哼着不成调的曲子,在暴雨中高速驶回紫雷会。

    惜人一直在等他们回来,他躺在大厅的长沙发上不肯回房间,身上就盖了一条薄薄的毛毯。

    “小心感冒,你不是最怕吃药了。”白狼见惜人脸色微红,就把手贴在他额头上,幸好没有发热。看看四周,不见窦朗的踪影,就问:“事情办得怎么样了,窦朗怎么还没回来。”

    惜人瞄了于寒一眼,犹豫了一会才压低声音说:“刚回来的,受了伤,你快去看看。”闻言,白狼脸色大变,顾不上再多说什么,匆匆赶回自己的房间。

    看他紧张的态度就知道他和窦朗的关系绝不只是搭档这么简单。

    “窦朗怎么受伤了,他不是守着你吗,为什么出去了。”于寒挨着惜人坐下,很担心他也受伤了,不过看上去没事。

    惜人把嘴凑到于寒耳边神经兮兮地说:“我马上就可以解脱了。”明明问的是窦朗的事,他的回答却毫不相干,显得莫名其妙。于寒感觉他的行为不同往日,有些反常,眉目之间那种掩都掩不住的疯狂让他很担心他。

    惜人的神情让于寒联想到小时候家里杀年猪的事情,有一年父亲受了伤,请了个没有经验的村民操刀。一刀下去,猪没有死,猛然挣脱众人的束缚,带着刀在院子里乱窜。最后撞翻篱笆跑了出去,逃了一百多米才气绝身亡,鲜血流了一地。这件事让于寒终身难忘,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想起这些事,但不安的情绪已经影响了他。

    他忍不住握住惜人的手,惜人笑了笑,明白他的担忧,却坚持自己没事。

    于寒心情复杂地熬到夜里,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这天晚上,李疑仙很晚才回来,看得出状态不是很好。

    他爬到于寒的床上,也不顾上铺的于心有没有睡熟,捧起他的脸狠狠吻了下去。那种强烈的,几乎要吸掉对方舌头一样的深吻,让于寒喘不过气来。

    察觉到他的不愉快,于寒搂住他,像安抚幼儿一样轻轻拍他的背:“你怎么了?”

    “我好像离不开你了。”李疑仙的声音很疲惫,他看着于寒,眼里竟然有些恳求:“不要背叛我。”

    这句话刺得于寒很痛,他不敢正面回答,只是主动揽住他的脖子。于寒轻轻叹了口气,不动声色地吻上他的唇,舌头伸进他嘴里,温柔地挑逗着。李疑仙的舌被深深地吸住,拉进另一张嘴里,被搅动吮吸着。一股莫名的情愫在他心中点燃,他很快回应起来,并夺回主动权。

    他灵动的舌舔食着于寒敏感的上鄂,滑过他的齿边,吸走他了的唾液……属于李疑仙的液体缓缓流入他的嘴里,和自己的唾液纠缠在一起,滑下他微仰的喉咙。

    酥麻的感觉传遍于寒的全身,他觉得大脑充血,理智早就被击得粉碎。

    “不要离开我!”他一直在于寒耳边喃喃自语。

    也许是太累,李疑仙很快就睡熟了,于寒静静地凝视他的睡脸,一种愧疚感油然而生。他抚摸自己腹部的伤口,那个刀伤尚未痊愈,又痒又痛的感觉总是提醒他――那个人在自己心中的位置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变得如此重要,值得我为他而死。

    如果你知道我会和惜人一起离开,你会怎么样?是生气、暴怒还是悲伤?会舍不得,会担心吗?于寒忍不住抱住李疑仙的身体,把头埋在他的颈窝。他忽然很害怕,害怕即将发生的一切,害怕李疑仙永远不会原谅他。

    等我安顿好惜人,我就回来,只要你还愿意接纳我。于寒在心里默默发誓,对未来充满了彷徨。

    这天夜里,他见到了帝启。

    静月下槐花开得夺目,一串串怒放着,蝴蝶一样垂下来。帝启站在树下若有所思:“于寒,我们又见面了。”

    帝启曾经说过,这里是精神世界,只有濒临死亡的时候精神才会脱离肉体于他相见:“这是怎么回事,我又要死了?”

    “我上次在你身上设了一条通道,能引导你的意识来到这里,和我对话。”通道?于寒忍不住摸摸身体,真是很抽象的说法。

    “不要让他离开紫雷会!”帝启说得斩钉截铁,口气强硬毫无商量的余地。那个他,自然是指惜人。

    于寒皱着眉头,心里对他产生了抵触。如果帝启知道他们的计划,那他肯定有某种方法能监视紫雷会内部发生的一切。既然如此,他也一定了解惜人受虐的过程,却无动于衷:“为什么?我以为你爱他,他受了多少折磨你知道吗?”

    “我知道。”帝启叹了口气,的确有些不忍,但他还是说:“但这是两码事。”

    “你真的爱他就应该救他,你不是万物之神吗,为什么还眼睁睁地看着他受人虐待。你不愿意出手相救也就算了,为什么还阻止我帮助他。那些伤口,你没有亲眼见过,根本不能理解他受了多少罪。”于寒激动起来,顾不得对方是神,据理力争。

    帝启抬起手,一道红门出现在他们面前,他问于寒:“这是什么?”

    “一扇门。”于寒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回答。

    “是,这是一扇门。我们在门这边永远不知道门那边发生了什么。”

    “这不是废话吗?”

    帝启笑了,毫不介意他的顶撞,轻轻推开那扇门,门后是一片樱花树,一树一树白,映着春阳,真是繁花似锦。他拉上门,示意于寒过来。于寒照着帝启的动作,也推开那扇门,门后却是另一番景象。

    “同样一扇门,打开它的人不一样,发生的故事就会不一样;打开的时间不同,结局也会不同。”帝启仰着头,看天上的繁星:“天地万物都有规律,一环扣着一环,一步走错,满盘皆输。”

    “你说的太深奥了,我不明白。我只知道,我会尽我所能去帮助惜人,而不是守着什么天地万物看他受苦。”

    于寒的固执让帝启忍不住摇头,他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整个世界忽然摇晃起来,槐树上的花瓣雪片一样坠落,埋住了一切……

    “张晨已经去现场了……很严重……”于寒从环境中醒过来,还有些迷迷糊糊的。听见有人在说话,什么现场、情况很严重,只听到半句话。说话的人口气很急切,听声音有些像盖啸天。

    “我和白狼一起去,你看好阁主,别让窦朗耍什么花招。”意识渐渐恢复,能分辨出这是李疑仙的声音,出了什么事,他要和白狼一起去哪?为什么让盖啸天看好阁主?

    李疑仙说完就关上了门,他走到于寒床边,惊得他闭上眼睛装睡。李疑仙的手在他脸上轻轻抚摸着,他的眼睛,他的鼻子,他的嘴唇。他用手一点点触摸恋人的轮廓,最后在他额头上印下一个吻:“于寒,等我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爸爸生病住院了,最近更新可能会不稳定,我尽量写,如果更不了也请大家多多包涵。

    37

    37、深夜出逃

    李疑仙离开不到十分钟,窦朗便推门进来,于寒紧张地看着他,忐忑不安。

    “收拾一下,马上离开紫雷会。东西都替你们准备好了,什么也不用带,手机就留在房间里。”窦朗环视了一圈,又补充到:“找一套你们兄弟穿过的贴身衣物给我。”

    于寒不敢怠慢,立刻把弟弟叫醒,哄他穿衣服。于心睡得很香,突然被叫起来,嘴巴一瘪哇地哭了出来。于寒一边手忙脚乱地给他穿衣服,一边拿机器人逗他开心,又要收拾东西。好不容易整理好一切,哄好这小祖宗却把最重要的东西忘记了――盖啸天给的灵符还压在枕头下。

    牵着弟弟去了暖阁,惜人昏睡在床上,样子有些不对劲。窦朗拖了一只大旅行箱进来,对于寒说;“楞着干什么,过来帮忙。”

    窦朗抱起惜人,让他屈膝侧卧在旅行箱内,期间惜人一直没醒过,于寒不由得担心起来:“你把他怎么了?”

    “闷在箱子里不舒服,让他睡一会。”窦朗说完盖上箱子,递给于寒一叠画有奇怪图案的符纸,吩咐道:“沿着开口的地方贴一遍,不要露出缝隙。”说完又转身去收拾别的东西。

    于寒接过符纸却下不去手:“全封死会窒息的,要留点出气孔。”

    “给他吃了进入休眠状态的药,只需要非常少的空气,不会有问题。米拉精通追踪术,嗅觉极其灵敏,不封死的话我们逃不了多远。”窦朗收拾了不少瓶瓶罐罐装在包袱里,又把惜人穿过的衣服装了一袋塞进于寒的口袋里。

    他埋头在柜子里找什么,一边催促于寒快点。

    听了这话,于寒才放下心里的石头,把箱子闭合处贴了个严严实实。

    于心这会倒是很听话,不哭不闹,一直乖乖地坐在旁边。之前于寒一直怕他会撒泼大闹,已经做好了要是引起其他人的注意,他就把弟弟打晕带走的准备。

    “惜人,我的。”于心拍拍箱子,笑得很天真。

    “惜人困了,让他睡觉觉,我们不吵他。”于寒此刻心神不定,对于心的话也没有细究,只是摸摸弟弟的头,希望他安静下来。

    于心摇摇脑袋,口齿不清地重复了一遍:“惜人,我的!”

    这边,窦朗似乎终于找到他要找的东西了,他从壁柜里拿出一个木盒。盒子打开,里面装了很多串佛珠。于寒认得那些灰白色的珠串,和他从古佛寺带回来的一模一样。

    窦朗小心地把这些珠子取出,用袋子装了,藏在于寒贴身的衣袋里,表情严肃地说:“这个非常重要,千万别弄丢了。”说完拉起行李箱,向外走去,于寒牵着弟弟紧跟在后。他的手忍不住捂住装珠串的口袋,这些到底是什么。

    推开大厅门的那一刻,于寒几乎要骂娘。

    盖啸天悠闲地坐在大厅里,端着一杯热茶,背后飘了几十个面目狰狞的恶鬼。那些恶灵个个全副武装,或拿弓箭,或手持利器,蓄势待发。窦朗见状,立刻从袖子里抽出两把蛇形匕首,一股强烈的杀气弥漫在空气中。

    “论战斗力紫雷会里我排头第一,白狼也要让我三分,何况是你。”盖啸天的口气极为不屑,根本没有把窦朗放在眼里,甚至看都没有看他一眼。他用两个手指轻轻敲着茶杯,眼睛死死地盯着那只旅行箱。

    窦朗微微耸动一下肩膀,眼神瞬间变得冰冷无比,他把背包和箱子塞给于寒,面无表情地对他说:“快走,停车场有人接应你们。”

    走得了吗?于寒看着如临大敌的盖啸天和一群恶鬼,背上冷汗直流。

    “快走!”窦朗急切地催促他,于寒只好硬着头皮闯了过去。出乎意料的是,盖啸天并没有拦截他们,那些鬼魂甚至自动让开了一条路。于寒和他擦肩而过时,能清楚地感受到盖啸天的目光一直温柔地落在箱子上。他目光呆滞了一会,最后落在于寒脸上,嘴唇颤抖了很久才吐出一句话:“照顾他!”

    于寒顾不上说话,匆忙之中只能朝盖啸天点点头,他回头看看窦朗,一头冲进电梯,朝停车场逃去。

    电梯门打开后,一个高大的男人守在杂物间,于寒见过他,是姜女的小儿子。于寒立刻警惕起来,把弟弟和箱子都护在身后,一脸敌意地看着男人。

    “我们见过一面,你还记得吗?我是受人之托来帮你们离开紫雷会的。”男人察觉了于寒的不信任,当然也明白他的顾虑,掏出手机给白狼打了个电话。白狼那边似乎很混乱,各种嘈杂的声音,隐隐约约还能听到呼救和爆破的响声。

    他就对于寒说了一句:“别废话,跟他走。”

    男人笑着说:“我要是来抓你们的,早就动手了,何必还和你废口舌。白狼设了个计,让人炸了紫雷会分部好把李疑仙引走,为的就是今天。考虑到窦朗会被绊住,才会安排我们兄弟来护送你们。”说完接过于寒手里的包和箱子,一路引他们上车。再拿出两个塑料水壶,将一些味道刺鼻的液体洒在他们走过的路上。

    “那是什么?”常常在医院闻到类似的味道。

    男人把装着惜人的箱子放进后备箱,动作轻柔得像对待易碎的玻璃器皿。外表粗矿的男人如此小心翼翼,让于寒咋舌。他一边发动汽车,一边解释:“消毒水,让你们那只小棕熊闻不出味道,不能那么快追上来。”

    “小棕熊?”于寒并不知道小棕熊指的就是米拉,此刻他更担心窦朗的安全:“窦朗怎么办,盖啸天把他拦下来。”

    “不必担心他,先把你们送到安全的地方。”

    汽车驶出南方大厦地下停车场的那一刻,于寒觉得心里一阵揪痛,他回头从后车窗注视越来越远的大楼。

    终于要告别紫雷会,告别李疑仙了。

    忍不住想起第一次和李疑仙见面的场景,记得那是个阳光明媚的早晨,太阳洒满了树荫。他一脸痞气地出现在自己面前,说着疯疯癫癫的话。然后是西山坟场那个疯狂的也夜晚,他轻车熟路的挑逗,还有恶心的食尸鬼。于寒痛苦地想起一件又一件的往事,想起在医院里李疑仙对他的承诺,想起青石小巷里他紧紧握着自己的手,想起温泉旅馆里的温柔的倾述……

    什么时候,这个男人变得这么重要,在自己心里深了根……

    李疑仙,这个名字在于寒心中回响,藏在喉咙深处呜鸣,在舌头上翻滚。这次离开,也许再也不会见到他了,也许再也不会回来……

    李疑仙,我的爱人。

    于寒张了张嘴,车窗外的冷空气猛地灌进他的口腔,他的心脏怦怦地跳,眼前一片模糊。他在心里又重复了一次,李疑仙,我的爱人,只有他自己听得见。

    他的温度,他的拥抱,他的眼神,都会永远烙印在我身上吗?于寒努力控制着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水,他把头靠在弟弟肩膀上,此时此刻能给他安慰的,也只有身边的弟弟了。

    汽车出了城,在上高速之前停了下来,路边有一辆黑色面包车等待他们:“换车,我大哥会带你们去藏身的地方。”

    面包车上走下来一位很年轻的男子,笑吟吟地接过旅行箱,把一切安顿好后朝于寒招手:“走吧,路上浪费太多时间了,我们得快点到目的地才行。”

    于寒牵着弟弟上了车,忍不住问姜女的小儿子:“你现在要去哪,不跟我们一起吗?”

    男人挥了挥手上的袋子:“我还得拿你们的衣服去混淆视听,放心吧,我大哥会照顾好你们的。”

    大哥?于寒疑惑地看着驾驶座上的年轻男子,摸样像个在校大学生,可姜女的小儿子怎么看也四十出头了。与其说是兄弟,倒不如说是父子贴切些。不过姜女看上去也是个十几岁的妙龄少女,这一家人不能用常人的眼光的判断。

    “苗族有返老还童的秘术,至少得修行一甲子才有成效,十弟年纪尚轻,看起来是显老态。”察觉到于寒困惑的眼神,男子便毫无保留地说出了他们外貌差别的原因:“忘了介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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