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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辉煌人生 作者:月色未尽
最大的热情，于是提问的人更多了。还好当代的中医也有经脉之说，免了莫子轩要一一讲解人体经脉的窘境，而且他也是个很负责的人，所以关于内功修炼的细节，都说的比较清楚。
一节课下来，学生们都意犹未尽，莫子轩却是落荒而逃。看着莫子轩急匆匆离开的背影，沈长空眼里划过一道宠溺的光芒，将那些想要跟上去请教的导师们拦住，再到食堂去打了几个菜，才回到宿舍。
“子轩，饿了没？先吃点东西吧。”沈长空放下食物，走到莫子轩的房间，见他有气无力地趴在床上，恰如虚脱的样子，有些担忧地问道。
莫子轩翻了个白眼，道：“没看到我累得不行了吗？！整天就知道吃吃吃！再这样下去我不长胖才怪！瞧我肚腩都出来了！！”
“多长肉身体健康。”沈长空走过去，手按上莫子轩的肩膀给他捏起来，感觉到手下的肌肉僵硬了一下，随即又放松下来，眼里带上了笑意。
“又不是在养猪！哼哼……再中间点……”莫子轩哼哼唧唧地叫唤着，一边指挥着沈长空往他酸软的肌肉那里按揉。
今天站了整整一上午，要不是午餐时间到了，那些家伙绝对不会放他走。不过理论知识今天上午倒是已经讲完，剩下的再引导他们练出体内的气体就好了。天道酬勤，剩下的就靠他们自己修炼了。
沈长空仔仔细细地按着，遇到感觉比较僵硬的肌肉就多按一会，看着莫子轩舒服地直哼哼的样子，眉目柔和的不可思议。平时冷冰冰、被人称作“万年冰山”的他，只有在莫子轩面前才会露出柔情，百炼钢化作绕指柔，但他甘之如饴。
这半年的朝夕相处，总算让他再次一步步地靠近莫子轩。从最开始的视而不见，到现在的自然相处，他每个动作都小心翼翼、事事谨慎，就怕一个孟浪将好不容易拉近的距离再度扯远。
皇天不负有心人，时至今日，虽然莫子轩还没有重新接受他，但他已经看到了希望。
手下的肌肉起伏渐渐平稳了下来，沈长空放轻了动作，直到莫子轩彻底睡着，沈长空才将他小心翼翼地翻了身仰躺着，盖上被子。
莫子轩睡觉的样子很乖巧，一般是睡着怎么样，醒来依旧是怎么样。粉嫩的唇微微嘟着，眼睫毛时不时地扑扇一下，怎么看都像个长不大的孩子。
沈长空眼里有什么在涌动，情不自禁地弯下腰，在两人嘴唇还差一点就要触碰到时，又强行地拉开，最后吻在了莫子轩的眉间。沈长空闭着眼睛，贴了好一会，才又给莫子轩捏了捏被角，关上房门离开。
听到脚步声渐渐离开，莫子轩挣开了眼睛，将手盖在额头上，被吻的地方温热热的，一直延续到了心里，不禁怔怔地发起呆来……
…………
内功的修炼方法是楚轩发明的，按理说联邦的修炼计划应该由楚轩来负责才是。只是那个科学狂人现在又找到了新的发现，命族的科技和虫族的种族繁衍足够他兴奋几年了，暂时没那个精力来管别人的修炼情况。
所以在莫子轩离开之前，楚轩向上级提交了申请，令莫子轩担任技术顾问，帮助联邦军人解决疑问，并且还要三五不时地去内功修炼者交流协会传授经验。总之，莫子轩觉得自己遇到楚轩后就变成了陀螺，一刻不停地在运转着，他还记得他上一次回家是在半年前啊！！
到全息虚拟世界的军部为等在那里的军人们进行了讲解说明后，莫子轩又马不停蹄地去了内功修炼者交流协会。论坛主早在莫子轩公布消息的当天就专门为他建立了一个版块，方便他管理。
莫子轩一边拿着水果啃着，一边浏览里面的帖子，倒是发现了好几次烨破惊天，也就是安烨的身影。从安烨的提问里，莫子轩感觉的到这个人已经接触到了聚集体内能量的关键，而且安烨也会经常地回答一些人的疑问，就像当初莫子轩第一次看到烨破惊天这个马甲时一样。
他和安烨从来没有什么敌对的关系，所以他一直挺佩服安烨，在回答安烨的问题时也比较细心，惹得在一旁观看的沈长空忍不住酸溜溜地说上几句，获得莫子轩的白眼一枚。
“怎么？你嫉妒安烨比你厉害？”
“我已经有气感了……”
沈长空没有直接说明，但是这句话加上那隐隐得意的表情，让莫子轩忍不住扶额――当初他怎么就觉得这丫的是冰山？明明是巧克力心冰淇林！！
无力地再翻一个白眼，莫子轩将注意力重新放在投影屏幕上。
这时，一个奇怪的帖子引起莫子轩的注意。
说他奇怪，是因为这个帖子并不是技术问答贴，而是炫耀贴。如果光是炫耀的话，莫子轩会一笑而过，可是在帖子最后那句挑衅十足的问联邦有多少个人领悟到怎么修炼内功的问题就让莫子轩警惕了。
“这个人很奇怪，他像是在搜集信息多于炫耀……”
“让人去查。”沈长空说道，发了一条信息传到了军事情报部门以及齐启那里，在这个关键的时期，一丝一毫都不能出错。
这个人，到底是真的好奇，还是……奸细呢？
【军 校――成 长】 079、融化
军事情报部门在接到沈长空的消息后，对那个id进行了调查。
由于现在的个人信息全部由主脑进行管理，所以调查取证的过程十分艰难。但上有政策，下有对策，经过了半个多月的时间，最终还是查到了id拥有人。
这个人是在一个地下旅馆里被找到的，有一张作假程度不算高明的信用卡，情报员用仪器一扫描就露陷了。地球上没有这个人的任何信息，属于未知人员，在他居住的房间里，情报员还搜查到了一张芯片，里面是内功的详细内容以及联邦的科技的修炼情况。
看到这些，已经不需要任何人的辩解了，情报员直接将他抓回了军部，进行了严厉的拷问。
最后得到的结果是，这个人来自火星，同样是来自情报部门，在地球一个内部家族的帮助下进入了地球，搜集重要信息。
由于地球不允许移民，外人只能以暂住民身份进入地球，没有联邦公民的信用卡是无法购买到光脑的。而且在地球修复计划提交之后，地球的外来人口入口就已经关闭了，所以这个人想要知道确切的信息只能用公民的身份混进来。
他的行事非常小心，平日里几乎不出门，如果不是莫子轩发现他的目的不明，还真找不出这个人。
至于那个帮助火星奸细进入地球，并且提供了光脑的家族，居然是林家，让莫子轩惊愕不已。
不过，军事情报部门并没有直接就去逮捕人，毕竟光靠奸细的一家之言，是无法定一个大家族的罪的。所以情报员将消息提交到上级后，继续秘密地搜集信息，想要找到林家和火星勾结的证明。
“现在部里盯上林家了，小旭怎么办？”莫子轩托着下巴趴在床上，有些担忧地问道。
“放心，”沈长空坐在一边剥葡萄，剥好喂到莫子轩的嘴里，“只要可以证明林旭没有加入到其中，他就不会有事的。”
“那就好，”莫子轩松了一口气，身体原主人的这个弟弟，他还是很喜欢的，不冲动不冷血，看似大大咧咧，其实很聪明，要真的说起来，确实要比林子轩适合做继承人。
“那你说，林家作为一个地球上的家族，为什么要和火星勾结？对他们有什么好处？”
“林家以商起家，当然是有足够的利益，才能让他们不择手段。”
沈长空并没有想探寻林家目的的好奇心，现在他的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到了莫子轩的身上，准确的说，应该是莫子轩水润的嘴唇上。
剥好一粒葡萄，送到莫子轩的嘴边，看他“啊呜”一口吃进去，舌头时不时地触碰到他的手指，腮帮子一鼓一鼓地咀嚼着，脚还在身后悠闲地摇晃着，像是很满意一般。
以前他从来不知道，喂心爱的人吃东西会这般幸福。
只是他如今正处在青年心火旺盛时期，心爱之人又在面前做出这种诱惑般的动作，让他觉得有一股热流在体内四肢到处乱窜一般，烧的他口干舌燥。
拼命地压制下小腹传来的火热，沈长空的眼睛却舍不得离开莫子轩半分，真是甜蜜的折磨。
莫子轩察觉到了某人火辣辣的视线，不禁抬头望去，只见沈长空的眼睛在昏暗的灯光下居然有点发绿，视线□的盯着自己的嘴。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的莫子轩立马炸毛了，瞪大了眼睛道：“你在想什么？！把你那些不干净的想法给我丢开！”
沈长空望进莫子轩的眼里，那里没有厌恶和排斥，只有浓浓的警惕，就像上辈子他们各自忙各自的事业，许久不见面后，他忍不住将人做的一整天动弹不了时一样。只要他有一丝一毫的不轨念头，小猫就会伸出利爪把他挠的到处是血口子。
想到这里，沈长空忍不住了，一把拉过莫子轩就吻了下去。
柔软的触感相贴，炙热的呼吸交缠，莫子轩愣愣地望着近在眼前的眼眸，专注而深情，一时有些反映不过来。
沈长空呼吸着鼻翼间熟悉的气息，眼里涌起一股热意，不禁动作更加狂野了几分。在唇上厮磨了一会儿，又强势地撬开莫子轩的唇齿，探入其中，搅动着那软滑的小舌纠缠、舞蹈，时不时地吸到自己嘴里吮吸着。
啧啧的水声在房间里不时的响起，伴随着两人粗重的呼吸声，带上的色彩。
当灵活的大舌舔过敏感的上颚时，莫子轩忍不住呻吟了一声，随即猛的恢复了神智，想要脱离沈长空的怀抱。只是对方早已有所察觉，健壮的手臂紧紧地环着莫子轩，将他桎梏在自己怀里，嘴上的动作加大了几分，跳动着自己早已熟悉的敏感点。
莫子轩身子慢慢地软了下来，沈长空才放柔了力道，将莫子轩压倒在床上，动作轻柔细致地吻着，仿佛在对待一样珍宝一般。
直到两人的气息都有些不足了，沈长空才恋恋不舍地放开莫子轩的唇，一条银丝还连在其中，格外的暧昧。
望着莫子轩红肿水润的唇瓣，微红的脸颊，以及眼里荡漾的水光，沈长空觉得自己永远都看不够他，想要一直拥抱着他，亲吻他，让他融入自己的身体。
心里一阵痒痒，沈长空忍不住又在莫子轩的唇瓣上啄吻了几下。
莫子轩拼命地喘息着，让脑袋里的空白褪去，眼睛也恢复了清明。随即就是一阵恼怒，一脚将没有防备的沈长空踢下床去，吼道：“沈长空你个得寸进尺的混蛋！你给我滚！！”
这个该死的家伙，居然占他便宜！对待这种人就不应该心软，否则遭殃的绝对是自己！
莫子轩恶狠狠地瞪着沈长空想道，却没有发现自己对沈长空强吻他的事只是恼怒，却没有厌恶。或者是他发现了，但故意的不去想其中的意义，无论怎样，这个发现都令沈长空激动不已。
迅速地从床下爬起来，想要靠近莫子轩。莫子轩故技重施，又是一脚踢出，想要把这个没脸没皮的家伙踢飞，却被沈长空一把握住脚踝。手掌里细腻的触感让沈长空忍不住地摸了几下，色狼般的动作更是让莫子轩眼里冒出了火光，另外一只脚踢出，然后和沈长空开始在这小小的房间里打斗起来。
两人你来我往，莫子轩是气极了，沈长空是陪着莫子轩闹腾，房间里的家具经受不住两人的力道，纷纷呻吟着倒下了。直到住在隔壁的导师听到墙壁不堪重负的声音过来查看，才让两人停下。
沈长空被莫子轩一脚踢出去开门，门外的导师看到沈长空一脸神清气爽的满足样，衬着鼻青脸肿的样子怎么看都十分怪异。再想想学校里的传言，说这位沈导师从学生时代就开始追求莫子轩，脸上不禁带了一份敬佩。
“沈导师，辛苦了……”这位导师以为这两个刚才在xxoo，一方面在佩服沈长空的威猛，一方面又在感叹莫子轩的强悍，连忙回自己房间联络其他的同事八卦去了。
矮油，年轻真是好啊……
沈长空莫名其妙地关上房门，搞不懂这人来敲门然后神情复杂、一声不吭的离去到底是为哪般。
直到第二天走在学校里接收到了无数暧昧的视线，以及所谓腐女子的加油宣言后，才明白原因。
同时，莫子轩在上课的路途中被人拦住了，对方是一个娇娇怯怯的美少女，手上拿着一张芯片，用仰慕激动到颤抖的声音说道：“德、德古拉导师……这个送给……你，希望……你喜欢……”
听到美少女的话，莫子轩微微一笑，准备开解下她，美少女却把芯片扔给他后嗖的一下跑了，脸红的像红苹果一般。莫子轩一脸茫然，却被怒气冲冲走过来的沈长空拖回了宿舍。
“你做什么？！”
莫子轩怒瞪着沈长空，却被一下子封住了嘴，怒的他一阵拳打脚踢，可是这厮愣是不放手，直到再度被吻得差点昏迷了，才终于呼吸到新鲜空气。
“子轩，我吃醋了……”
莫子轩满腔的怒火化作了省略号，这厮委屈兮兮的语气是在控诉他么？特么的他还没告他非礼呢！眯了眯眼睛，莫子轩危险地说道：“你有什么理由吃醋？”
“你对她笑了……”
那是对晚辈的笑容。
“你是不是答应她了？”当时他离的还有一点距离，所以只看到了莫子轩的笑容以及那个女孩子捂着脸羞涩地跑开。
“……是啊。”莫子轩面无表情地说道，见沈长空又有凑过来就地正法的趋势，连忙向后窜了几步，做出个防御的姿势，“开玩笑的，我没有！你别过来！离我至少三米远！”
“子轩……”
“子轩你个头啊！叫这么肉麻做什么？！”莫子轩彻底从温润受变作了炸毛受，直接跳脚道。
“和我在一起吧。”沈长空不以为意，只是认真地望进莫子轩的眼里，“一生只爱你一人，不会离开你，尊重你的长辈，照顾你的朋友，宠爱你一生……”
莫子轩眼睛瞪得更大，踉跄着后退到墙边，拼命地摇着头，声音有些干涩：“不，我不信……”
“对不起，”沈长空走过去，不顾莫子轩的反抗，将他拥入怀中，“对不起。以前的那些事我知道错了，我已经改了，再给我一次机会。”
莫子轩闭了闭眼睛，听到了心里的坚冰彻底碎裂的声音。骄傲的沈长空，天之骄子的沈长空，从不屑于说做不能做到的承诺。前世他爱的太深刻，那份爱深入到了他的灵魂中，即使拥有了新的人生，依旧不能逃脱束缚。他一直在自己的身周竖起一面面墙，却在沈长空的靠近下化作碎末。
也许，在新的人生里，他可以抛开那些前世爱恨，随心一次。
沉默良久，久到沈长空眼里已经露出了绝望，莫子轩才轻轻地点了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终于……我虚脱了……
【军 校――成 长】 第二十一章
回家的旅途很短。起飞，降落，只有不到两个小时；然而独自坐在窗边的邱沫沫，却好像捱了又一个五年之久。熬到搭上计程车，再度放任卫卓和海悦抱着小孩在后排笑闹，她已连生闷气的力气都仿佛消失殆尽，只是淡漠地看着前方，交代了地点，“师傅，麻烦去电业局家属院。”
“老婆，还是先回老爷子那吧。晚上我约好地方，再去接爸妈出来吃饭？”
爸妈？那是她一个人的爸妈！邱沫沫撇嘴，只是不待唇角的冷笑化作讥讽，原本轻笑欢言的海悦却先她一步否决，声音里有着压抑不住的激动，“我不去！卫卓，你答应我的话忘了吗？我只见老太太一个人！”
“几岁了？都当妈了还这么幼稚？老爷子见不见你还不一定呢，你就不能先低头！”
“我不见，不见！卫卓，你敢逼我去见他，我现在就跳车！”
片刻前还嬉皮笑脸的两个人，突然间好似水火不容，一个比一个嗓门扯得高。瞥见司机师傅诧异的眼神，邱沫沫咳了一声，满腹疑惑转过头去，哪知竟看到海悦真的将手抠向车门，连陡然间大哭起来的小男孩都不管不顾，颇有一种以死相逼的决然。
“海悦，你他/妈给我老实点！嘟嘟也不管了？别惹我拷了你去见老爷子！”一边说，一边果然就见卫卓单臂揽着嘟嘟拿出手铐，啪的一声将海悦和自己拷在了一处，满面怒色，“师傅，听我的，去荷西道777号。”
“混蛋！混蛋！十年前就是你骗了我，毁了我一辈子，想不到现在还是你，还是你！卫卓，你他/妈就是个畜/生！”
“骂谁呢你？我是畜/生你什么东西？老实点，不然老子把嘟嘟隔窗丢出去，不信你试试！”
说是这么说，可看来肌肉紧绷的左臂却始终将那哭闹不止的孩童揽在怀中；而海悦好似被他阴狠的神色吓的一震，转头看向小腿乱踢的嘟嘟，竟也真的闭上了嘴；只是扬起的面庞上，隔那黑黑的墨镜，竟缓缓流下两行细泪。
局外人般默默看着眼前的一切，剑拔弩张的气氛消散，却在心头印下难以消磨的苦涩痕迹。邱沫沫回过头，思索着两人先前的对骂，轻轻笑了笑。
原来用手铐对付不听话的女人，竟是卫卓习以为常的伎俩。而，十年前……遥远到不敢想象。原来他和她早在十年前便纠缠不清了，甚至还波及到了卫卓的爸妈。是怎样的故事？因为老爷子棒打鸳鸯？还是海悦这种大小姐脾气作怪？可不管他们之间发生过什么，她只是个局外人，只是个当旧情复燃，不需要给予任何解释的局外人……
“师傅，麻烦停一下。”
不知后方的两人用什么方式令嘟嘟停止了哭闹，计程车安静地驶入闹市，距离娘家不远处的小公园映入眼，邱沫沫转头看了看咬唇不语的海悦，笑了笑，“我到家了。卫卓，见了爸妈帮我说一声，回来得有些急，没给他们带礼物。”
“我不是说了先回老爷子那吗？！”见她说完便兀自打开车门走下，卫卓一个倾身，却因手臂仍与海悦缠在一处，怀里也躺着刚刚安静下来的娃娃，只得回身坐好隔窗吼道，“邱沫沫，你别添乱了成吗？给我上车！”
“你还有第二副手铐么？”
挥挥手，头也不回朝十字路口走去，直待被红灯阻拦在斑马线外，邱沫沫才下意识回首看了看，原本盛满冷笑的眸子，因那隐入车流的计程车，渐渐一片黯淡。
10048;
“你看你，我都说了别给孩子们打电话，多大点事儿啊！难得小两口和好，他大姨说，小卓前天也跟周校长打听他们的目的地呢，说不定是要给沫沫一个惊喜。你可好，人还没亲热几天呢，就被你喊回来了。”
小花园里坐了五分钟，抚平心绪。可回到家蹑手蹑脚打开房门，还没换下拖鞋，老妈的含嗔带怒的大嗓门儿就传了过来，继而是老爸简短如常的回应，“行了，养病呢少说几句，渴不渴？”
“我可不喝白开水，给我放几片茶叶，没滋没味的喝不下。不然放勺糖也成。你刚才买的饭有点儿咸。下回别上周记买了，都说他家……”
支着耳朵听了听，闻得老妈还是一如既往能唠叨，邱沫沫这才放下心来，而片刻前阴沉的心境，似乎也因房间里籍着拌嘴缓缓流淌的情意，渐渐明朗。如果此前她还不了解父母的感情，那么眼下再看不懂他们的幸福，她这二十几年可就白活了。
女人，最幸福的事不就是身边有个包容又可靠的肩膀吗？虽然平素因为他的寡言少语体味不到浪漫，可一旦遇着困境，他比谁都焦虑的丝丝关切，便显得越发难得起来。
“回来了？”端着茶杯走出卧室，看到女儿一脸感慨杵在门口，邱爸怔了怔，继而好似终于舒了口气，摇头往厨房走去，“难伺候得很，哪里像个病号……”
“妈。”邱沫沫忍不住咧嘴偷笑，放下行囊径直走向卧室，不等老妈双眸一亮张口就要唠叨，便轻声笑道，“我是不是不该回来啊？打扰你们老两口二人世界了？”
“几十年了，什么二人世界，连个饭都买得咸死人了。”难得看到老妈脸上漾起红晕，只是这样羞赧的神色转瞬即逝，翘头往女儿身后瞅了瞅，疑惑道，“你们家卫卓呢？他大姨不是说他也去找你了么？就你自己回来的？”
“怕他担心，我还没告诉他。去……他去单位销假了。”没有一丝恼怒，不知是不是已对他彻底失望，邱沫沫扯起嘴角笑了笑，注视着老妈僵硬的躺姿，“妈，是不是现在睡觉不能翻身？医生怎么说的？”
“平躺几天就好了，你/妈结实得像个铁人。”明明随便一动腰就跟断了似的，邱妈却笑得令人放心极了，眼珠子斜一下卧室门口，面颊漾起几分小孩子般的稚气，“你回来了也好。老头子这两天是给吓着了，你是不知道啊，今儿早上还给我做了粥呢！虽然吃起来还算可口，可我怕他手脚不利落，又从没干过厨房的活儿，把他埋汰了一顿。这几天我动不了，还得使唤使唤你，跟你们家卫卓说说，借你过来做几天饭。”
“说什么借啊，我本来就是这个家的人好吧？”越为父母间的相互关切心生感动，就越觉自己婚姻的失败。邱沫沫伸手为老妈捏着小腿，漫不经心转了话题，“妈，这楼上上下下多少年了，怎么这么不小心？是不是穿的鞋不合脚？”
“哦……是啊。”一向率直的邱妈，闻言却突然有丝愣怔，奇怪地朝她看了一眼，好似有些犹豫，“沫沫，你跟妈说实话。你前阵子和小卓闹得不可开交，到底为什么？别说他有第三者，就算有，肯定也是人家缠着小卓的。我这好女婿在市局名声好得很，平常都不带跟女同事闲唠的，我都打听过了。”
是不闲唠，人都直接上手铐的……
暗自腹诽，却有些好奇老妈的疑问，邱沫沫狐疑地盯着她看了看，摇摇头，“当时真的以为是他出轨。妈，你对卫卓和他的过去知道多少？我就不明白了，你怎么就认定了这人是个好女婿？他除了有事儿没事儿跟你这献殷勤，逢年过节都来看望，礼物带得多点，嘴巴会哄人点，究竟哪里得着你心了？”
“找女婿可不就看这几样吗？”一见女儿埋汰卫卓，邱妈就跟母鸡护小鸡似的，如果不是身体不适，恐怕都要跳起来叉腰了，满目责备，“自打结婚，人家哪里有丁点不周到的？对我们老两口上心，说来说去还不是因为你？卫卓他爸是省厅一把，多少人窜着要做人儿媳妇儿都不得门道，咱们这平头小老百姓家又有啥值得人惦记的？当初为了让你嫁人，妈都愁死了，只盼着找个收入稳定的小公务员就成了，哪知他大姨主动托人找的咱。我跟你说，就冲着他们家卫卓这份周到，你啥时候甭再跟我说什么不过了。”
“我还真不想过了。”越说他好，邱沫沫便越觉烦躁，可逢着老妈有病在身，她也识趣地不再多说，闷声哼唧一句起了身，“让我爸来陪你。想吃啥想喝啥，跟我说。”
“一说你就听不进去！”被埋怨的没发作，训斥人的邱妈倒得理不饶人起来，保持着僵硬的睡姿，两眼一瞪再瞪，“你给我过来，愁死人的闺女……嗳？有人敲门？去去，快去给小卓开门，怎么就教不会呢？不对你家爷们儿好，有你吃的亏。”
“烦死了。”
梆梆的敲门声，果然传入耳来，只是此刻满心恼火的邱沫沫越发不想看见那张令人烦心的脸，索性又折身坐回了床侧，气得邱妈瞪眼皱鼻子无可奈何。
“邱叔叔，阿姨好点了吗？”
老爸慢吞吞的脚步声从厨房传至门边，听到随后响起的那声礼貌问询，邱沫沫不可置信地站了起来，可不待有所反应，躺在床上的邱妈妈已激动地厉声说道，“你给我出去！跟你说别再来了，要不是看到你，我会摔了吗！”
【军 校――成 长】 第二十二章
“多大岁数了，后辈面前平和点不行么？”
不懂为何老妈会突然激动万分，更不解他怎会在此刻出现。邱沫沫目瞪口呆看着缓缓踱入的老爸，还没开口，他已眉头微蹙，朝身后指指，“你出去跟朋友说说话，这里我照顾。不管什么时候，也不能在客人面前失了礼。”
“哦。”眨眼看着翘起脖子怒目相视的老妈，邱沫沫怔了怔，连忙把位子让给老爸，咬唇朝客厅走去。
尚未做好再度与张子健见面的准备，因为经历过方青云的诉说，他在心中的形象可谓一落千丈；往日专情温柔的光环，被下流和背叛替代，令让她听到他的声音都隐隐有丝抗拒。只是……妈妈说，她会受伤是因为他？为什么？
“沫沫。”
尽管做足了心理准备，可当着她的面被邱妈妈一阵怒吼，张子健还是觉得有些尴尬，拎着一兜水果和几提补品，进退两难站在门垫上，“阿姨还在生我气吧？真对不起。”
“这是怎么回事？我妈怎么会是你弄伤的？”和他保持一米距离站定，话一出口，邱沫沫自己也有些惊讶言语中的责难意味，眼见他闻声越发难堪地低下了头，她轻轻叹了口气，上前接过礼物朝沙发抬抬下巴，“过来坐吧。”
“阿姨她……我没想到她居然还认得出我。”
换下拖鞋坐去沙发，张子健默默看着她客气地倒茶削水果，直待她忙完手中的一切在斜对面落坐，才朝隐隐传出争执声的卧室瞥了一眼，苦笑道，“那天实在太想你，又不敢给你打电话，怕你生气，一不留神就来到这儿了……其实我根本不知道你家是不是还在这里，哪知刚到三楼，恰好碰到阿姨出门买菜。见着我……见鬼一样‘啊’了一声，我还没缓过神，她就踩空了……”
此刻发笑，似乎有不孝之嫌；然而愕然听过他的解释，再想起老妈一向风风火火的言行，邱沫沫却不由扑的笑出了声，满目无奈朝卧室看去，“这就怪你头上了？真是……”
“对不起。”见她并无埋怨，张子健总算舒了口气，微微露出笑意，“说到底还是我把阿姨吓着了，不然不会摔这一跤。沫沫，我们出去走走好吗？有些话，我等不及要告诉你……”
想起那日送了邱妈妈去医院，她刚熬过痛来就是一顿责骂；虽然言语难听极了，却也令他颇觉欣慰。就算曾经不懂得珍惜，他的沫沫却一直恋着他无法忘却。这是不是也预示着不久的将来，他终能抱得旧人归？
“我也有很多话，等不及要问你。”起身，却又坐下，邱沫沫垂下眼眸沉默片刻，缓缓抬头用陌生的目光直视着他，“还是这里说吧。子健，说说小雅。她自杀的时候有孕在身，你知道吧？”
看着他的笑颜转瞬即逝，吃惊地回视着她，邱沫沫不由苦笑，心底最后一丝怀疑也被失望取代，冷冷说道，“我知道，你们都喝多了。逝者为大，对小雅，这点背叛比不上我的怀念。可你呢？真的以为世上有不透风的墙吗？如果你不再出现，或许我会带着对你的感情思念一生，可现在，我真的不懂为何你还有脸再来找我。如果我们真的再度走到一起，面对我的时候，你不会怕么？睡得着么？”
“是方青云吧？”
短暂的失神，因她越来越激烈的言辞渐渐清醒，张子健嘴角微微一撇，继而竟冷冷笑了起来，转过头去，五指攥紧了沙发一角的靠垫，“大学的时候，他就喜欢你，你知道吗？我几年没有出现，他还是一样不敢向你表白吧？自卑虚伪的胆小鬼，除了在你面前诋毁我，他还有什么能耐？”
“说这些有意思吗？”伤害小雅的罪魁祸首就在眼前，他却始终左顾而言不肯承认，邱沫沫再也无法忍受，起身指向门口，“除了小雅，你又有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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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大的热情，于是提问的人更多了。还好当代的中医也有经脉之说，免了莫子轩要一一讲解人体经脉的窘境，而且他也是个很负责的人，所以关于内功修炼的细节，都说的比较清楚。
一节课下来，学生们都意犹未尽，莫子轩却是落荒而逃。看着莫子轩急匆匆离开的背影，沈长空眼里划过一道宠溺的光芒，将那些想要跟上去请教的导师们拦住，再到食堂去打了几个菜，才回到宿舍。
“子轩，饿了没？先吃点东西吧。”沈长空放下食物，走到莫子轩的房间，见他有气无力地趴在床上，恰如虚脱的样子，有些担忧地问道。
莫子轩翻了个白眼，道：“没看到我累得不行了吗？！整天就知道吃吃吃！再这样下去我不长胖才怪！瞧我肚腩都出来了！！”
“多长肉身体健康。”沈长空走过去，手按上莫子轩的肩膀给他捏起来，感觉到手下的肌肉僵硬了一下，随即又放松下来，眼里带上了笑意。
“又不是在养猪！哼哼……再中间点……”莫子轩哼哼唧唧地叫唤着，一边指挥着沈长空往他酸软的肌肉那里按揉。
今天站了整整一上午，要不是午餐时间到了，那些家伙绝对不会放他走。不过理论知识今天上午倒是已经讲完，剩下的再引导他们练出体内的气体就好了。天道酬勤，剩下的就靠他们自己修炼了。
沈长空仔仔细细地按着，遇到感觉比较僵硬的肌肉就多按一会，看着莫子轩舒服地直哼哼的样子，眉目柔和的不可思议。平时冷冰冰、被人称作“万年冰山”的他，只有在莫子轩面前才会露出柔情，百炼钢化作绕指柔，但他甘之如饴。
这半年的朝夕相处，总算让他再次一步步地靠近莫子轩。从最开始的视而不见，到现在的自然相处，他每个动作都小心翼翼、事事谨慎，就怕一个孟浪将好不容易拉近的距离再度扯远。
皇天不负有心人，时至今日，虽然莫子轩还没有重新接受他，但他已经看到了希望。
手下的肌肉起伏渐渐平稳了下来，沈长空放轻了动作，直到莫子轩彻底睡着，沈长空才将他小心翼翼地翻了身仰躺着，盖上被子。
莫子轩睡觉的样子很乖巧，一般是睡着怎么样，醒来依旧是怎么样。粉嫩的唇微微嘟着，眼睫毛时不时地扑扇一下，怎么看都像个长不大的孩子。
沈长空眼里有什么在涌动，情不自禁地弯下腰，在两人嘴唇还差一点就要触碰到时，又强行地拉开，最后吻在了莫子轩的眉间。沈长空闭着眼睛，贴了好一会，才又给莫子轩捏了捏被角，关上房门离开。
听到脚步声渐渐离开，莫子轩挣开了眼睛，将手盖在额头上，被吻的地方温热热的，一直延续到了心里，不禁怔怔地发起呆来……
…………
内功的修炼方法是楚轩发明的，按理说联邦的修炼计划应该由楚轩来负责才是。只是那个科学狂人现在又找到了新的发现，命族的科技和虫族的种族繁衍足够他兴奋几年了，暂时没那个精力来管别人的修炼情况。
所以在莫子轩离开之前，楚轩向上级提交了申请，令莫子轩担任技术顾问，帮助联邦军人解决疑问，并且还要三五不时地去内功修炼者交流协会传授经验。总之，莫子轩觉得自己遇到楚轩后就变成了陀螺，一刻不停地在运转着，他还记得他上一次回家是在半年前啊！！
到全息虚拟世界的军部为等在那里的军人们进行了讲解说明后，莫子轩又马不停蹄地去了内功修炼者交流协会。论坛主早在莫子轩公布消息的当天就专门为他建立了一个版块，方便他管理。
莫子轩一边拿着水果啃着，一边浏览里面的帖子，倒是发现了好几次烨破惊天，也就是安烨的身影。从安烨的提问里，莫子轩感觉的到这个人已经接触到了聚集体内能量的关键，而且安烨也会经常地回答一些人的疑问，就像当初莫子轩第一次看到烨破惊天这个马甲时一样。
他和安烨从来没有什么敌对的关系，所以他一直挺佩服安烨，在回答安烨的问题时也比较细心，惹得在一旁观看的沈长空忍不住酸溜溜地说上几句，获得莫子轩的白眼一枚。
“怎么？你嫉妒安烨比你厉害？”
“我已经有气感了……”
沈长空没有直接说明，但是这句话加上那隐隐得意的表情，让莫子轩忍不住扶额――当初他怎么就觉得这丫的是冰山？明明是巧克力心冰淇林！！
无力地再翻一个白眼，莫子轩将注意力重新放在投影屏幕上。
这时，一个奇怪的帖子引起莫子轩的注意。
说他奇怪，是因为这个帖子并不是技术问答贴，而是炫耀贴。如果光是炫耀的话，莫子轩会一笑而过，可是在帖子最后那句挑衅十足的问联邦有多少个人领悟到怎么修炼内功的问题就让莫子轩警惕了。
“这个人很奇怪，他像是在搜集信息多于炫耀……”
“让人去查。”沈长空说道，发了一条信息传到了军事情报部门以及齐启那里，在这个关键的时期，一丝一毫都不能出错。
这个人，到底是真的好奇，还是……奸细呢？
【军 校――成 长】 079、融化
军事情报部门在接到沈长空的消息后，对那个id进行了调查。
由于现在的个人信息全部由主脑进行管理，所以调查取证的过程十分艰难。但上有政策，下有对策，经过了半个多月的时间，最终还是查到了id拥有人。
这个人是在一个地下旅馆里被找到的，有一张作假程度不算高明的信用卡，情报员用仪器一扫描就露陷了。地球上没有这个人的任何信息，属于未知人员，在他居住的房间里，情报员还搜查到了一张芯片，里面是内功的详细内容以及联邦的科技的修炼情况。
看到这些，已经不需要任何人的辩解了，情报员直接将他抓回了军部，进行了严厉的拷问。
最后得到的结果是，这个人来自火星，同样是来自情报部门，在地球一个内部家族的帮助下进入了地球，搜集重要信息。
由于地球不允许移民，外人只能以暂住民身份进入地球，没有联邦公民的信用卡是无法购买到光脑的。而且在地球修复计划提交之后，地球的外来人口入口就已经关闭了，所以这个人想要知道确切的信息只能用公民的身份混进来。
他的行事非常小心，平日里几乎不出门，如果不是莫子轩发现他的目的不明，还真找不出这个人。
至于那个帮助火星奸细进入地球，并且提供了光脑的家族，居然是林家，让莫子轩惊愕不已。
不过，军事情报部门并没有直接就去逮捕人，毕竟光靠奸细的一家之言，是无法定一个大家族的罪的。所以情报员将消息提交到上级后，继续秘密地搜集信息，想要找到林家和火星勾结的证明。
“现在部里盯上林家了，小旭怎么办？”莫子轩托着下巴趴在床上，有些担忧地问道。
“放心，”沈长空坐在一边剥葡萄，剥好喂到莫子轩的嘴里，“只要可以证明林旭没有加入到其中，他就不会有事的。”
“那就好，”莫子轩松了一口气，身体原主人的这个弟弟，他还是很喜欢的，不冲动不冷血，看似大大咧咧，其实很聪明，要真的说起来，确实要比林子轩适合做继承人。
“那你说，林家作为一个地球上的家族，为什么要和火星勾结？对他们有什么好处？”
“林家以商起家，当然是有足够的利益，才能让他们不择手段。”
沈长空并没有想探寻林家目的的好奇心，现在他的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到了莫子轩的身上，准确的说，应该是莫子轩水润的嘴唇上。
剥好一粒葡萄，送到莫子轩的嘴边，看他“啊呜”一口吃进去，舌头时不时地触碰到他的手指，腮帮子一鼓一鼓地咀嚼着，脚还在身后悠闲地摇晃着，像是很满意一般。
以前他从来不知道，喂心爱的人吃东西会这般幸福。
只是他如今正处在青年心火旺盛时期，心爱之人又在面前做出这种诱惑般的动作，让他觉得有一股热流在体内四肢到处乱窜一般，烧的他口干舌燥。
拼命地压制下小腹传来的火热，沈长空的眼睛却舍不得离开莫子轩半分，真是甜蜜的折磨。
莫子轩察觉到了某人火辣辣的视线，不禁抬头望去，只见沈长空的眼睛在昏暗的灯光下居然有点发绿，视线□的盯着自己的嘴。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的莫子轩立马炸毛了，瞪大了眼睛道：“你在想什么？！把你那些不干净的想法给我丢开！”
沈长空望进莫子轩的眼里，那里没有厌恶和排斥，只有浓浓的警惕，就像上辈子他们各自忙各自的事业，许久不见面后，他忍不住将人做的一整天动弹不了时一样。只要他有一丝一毫的不轨念头，小猫就会伸出利爪把他挠的到处是血口子。
想到这里，沈长空忍不住了，一把拉过莫子轩就吻了下去。
柔软的触感相贴，炙热的呼吸交缠，莫子轩愣愣地望着近在眼前的眼眸，专注而深情，一时有些反映不过来。
沈长空呼吸着鼻翼间熟悉的气息，眼里涌起一股热意，不禁动作更加狂野了几分。在唇上厮磨了一会儿，又强势地撬开莫子轩的唇齿，探入其中，搅动着那软滑的小舌纠缠、舞蹈，时不时地吸到自己嘴里吮吸着。
啧啧的水声在房间里不时的响起，伴随着两人粗重的呼吸声，带上的色彩。
当灵活的大舌舔过敏感的上颚时，莫子轩忍不住呻吟了一声，随即猛的恢复了神智，想要脱离沈长空的怀抱。只是对方早已有所察觉，健壮的手臂紧紧地环着莫子轩，将他桎梏在自己怀里，嘴上的动作加大了几分，跳动着自己早已熟悉的敏感点。
莫子轩身子慢慢地软了下来，沈长空才放柔了力道，将莫子轩压倒在床上，动作轻柔细致地吻着，仿佛在对待一样珍宝一般。
直到两人的气息都有些不足了，沈长空才恋恋不舍地放开莫子轩的唇，一条银丝还连在其中，格外的暧昧。
望着莫子轩红肿水润的唇瓣，微红的脸颊，以及眼里荡漾的水光，沈长空觉得自己永远都看不够他，想要一直拥抱着他，亲吻他，让他融入自己的身体。
心里一阵痒痒，沈长空忍不住又在莫子轩的唇瓣上啄吻了几下。
莫子轩拼命地喘息着，让脑袋里的空白褪去，眼睛也恢复了清明。随即就是一阵恼怒，一脚将没有防备的沈长空踢下床去，吼道：“沈长空你个得寸进尺的混蛋！你给我滚！！”
这个该死的家伙，居然占他便宜！对待这种人就不应该心软，否则遭殃的绝对是自己！
莫子轩恶狠狠地瞪着沈长空想道，却没有发现自己对沈长空强吻他的事只是恼怒，却没有厌恶。或者是他发现了，但故意的不去想其中的意义，无论怎样，这个发现都令沈长空激动不已。
迅速地从床下爬起来，想要靠近莫子轩。莫子轩故技重施，又是一脚踢出，想要把这个没脸没皮的家伙踢飞，却被沈长空一把握住脚踝。手掌里细腻的触感让沈长空忍不住地摸了几下，色狼般的动作更是让莫子轩眼里冒出了火光，另外一只脚踢出，然后和沈长空开始在这小小的房间里打斗起来。
两人你来我往，莫子轩是气极了，沈长空是陪着莫子轩闹腾，房间里的家具经受不住两人的力道，纷纷呻吟着倒下了。直到住在隔壁的导师听到墙壁不堪重负的声音过来查看，才让两人停下。
沈长空被莫子轩一脚踢出去开门，门外的导师看到沈长空一脸神清气爽的满足样，衬着鼻青脸肿的样子怎么看都十分怪异。再想想学校里的传言，说这位沈导师从学生时代就开始追求莫子轩，脸上不禁带了一份敬佩。
“沈导师，辛苦了……”这位导师以为这两个刚才在xxoo，一方面在佩服沈长空的威猛，一方面又在感叹莫子轩的强悍，连忙回自己房间联络其他的同事八卦去了。
矮油，年轻真是好啊……
沈长空莫名其妙地关上房门，搞不懂这人来敲门然后神情复杂、一声不吭的离去到底是为哪般。
直到第二天走在学校里接收到了无数暧昧的视线，以及所谓腐女子的加油宣言后，才明白原因。
同时，莫子轩在上课的路途中被人拦住了，对方是一个娇娇怯怯的美少女，手上拿着一张芯片，用仰慕激动到颤抖的声音说道：“德、德古拉导师……这个送给……你，希望……你喜欢……”
听到美少女的话，莫子轩微微一笑，准备开解下她，美少女却把芯片扔给他后嗖的一下跑了，脸红的像红苹果一般。莫子轩一脸茫然，却被怒气冲冲走过来的沈长空拖回了宿舍。
“你做什么？！”
莫子轩怒瞪着沈长空，却被一下子封住了嘴，怒的他一阵拳打脚踢，可是这厮愣是不放手，直到再度被吻得差点昏迷了，才终于呼吸到新鲜空气。
“子轩，我吃醋了……”
莫子轩满腔的怒火化作了省略号，这厮委屈兮兮的语气是在控诉他么？特么的他还没告他非礼呢！眯了眯眼睛，莫子轩危险地说道：“你有什么理由吃醋？”
“你对她笑了……”
那是对晚辈的笑容。
“你是不是答应她了？”当时他离的还有一点距离，所以只看到了莫子轩的笑容以及那个女孩子捂着脸羞涩地跑开。
“……是啊。”莫子轩面无表情地说道，见沈长空又有凑过来就地正法的趋势，连忙向后窜了几步，做出个防御的姿势，“开玩笑的，我没有！你别过来！离我至少三米远！”
“子轩……”
“子轩你个头啊！叫这么肉麻做什么？！”莫子轩彻底从温润受变作了炸毛受，直接跳脚道。
“和我在一起吧。”沈长空不以为意，只是认真地望进莫子轩的眼里，“一生只爱你一人，不会离开你，尊重你的长辈，照顾你的朋友，宠爱你一生……”
莫子轩眼睛瞪得更大，踉跄着后退到墙边，拼命地摇着头，声音有些干涩：“不，我不信……”
“对不起，”沈长空走过去，不顾莫子轩的反抗，将他拥入怀中，“对不起。以前的那些事我知道错了，我已经改了，再给我一次机会。”
莫子轩闭了闭眼睛，听到了心里的坚冰彻底碎裂的声音。骄傲的沈长空，天之骄子的沈长空，从不屑于说做不能做到的承诺。前世他爱的太深刻，那份爱深入到了他的灵魂中，即使拥有了新的人生，依旧不能逃脱束缚。他一直在自己的身周竖起一面面墙，却在沈长空的靠近下化作碎末。
也许，在新的人生里，他可以抛开那些前世爱恨，随心一次。
沉默良久，久到沈长空眼里已经露出了绝望，莫子轩才轻轻地点了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终于……我虚脱了……
【军 校――成 长】 第二十一章
回家的旅途很短。起飞，降落，只有不到两个小时；然而独自坐在窗边的邱沫沫，却好像捱了又一个五年之久。熬到搭上计程车，再度放任卫卓和海悦抱着小孩在后排笑闹，她已连生闷气的力气都仿佛消失殆尽，只是淡漠地看着前方，交代了地点，“师傅，麻烦去电业局家属院。”
“老婆，还是先回老爷子那吧。晚上我约好地方，再去接爸妈出来吃饭？”
爸妈？那是她一个人的爸妈！邱沫沫撇嘴，只是不待唇角的冷笑化作讥讽，原本轻笑欢言的海悦却先她一步否决，声音里有着压抑不住的激动，“我不去！卫卓，你答应我的话忘了吗？我只见老太太一个人！”
“几岁了？都当妈了还这么幼稚？老爷子见不见你还不一定呢，你就不能先低头！”
“我不见，不见！卫卓，你敢逼我去见他，我现在就跳车！”
片刻前还嬉皮笑脸的两个人，突然间好似水火不容，一个比一个嗓门扯得高。瞥见司机师傅诧异的眼神，邱沫沫咳了一声，满腹疑惑转过头去，哪知竟看到海悦真的将手抠向车门，连陡然间大哭起来的小男孩都不管不顾，颇有一种以死相逼的决然。
“海悦，你他/妈给我老实点！嘟嘟也不管了？别惹我拷了你去见老爷子！”一边说，一边果然就见卫卓单臂揽着嘟嘟拿出手铐，啪的一声将海悦和自己拷在了一处，满面怒色，“师傅，听我的，去荷西道777号。”
“混蛋！混蛋！十年前就是你骗了我，毁了我一辈子，想不到现在还是你，还是你！卫卓，你他/妈就是个畜/生！”
“骂谁呢你？我是畜/生你什么东西？老实点，不然老子把嘟嘟隔窗丢出去，不信你试试！”
说是这么说，可看来肌肉紧绷的左臂却始终将那哭闹不止的孩童揽在怀中；而海悦好似被他阴狠的神色吓的一震，转头看向小腿乱踢的嘟嘟，竟也真的闭上了嘴；只是扬起的面庞上，隔那黑黑的墨镜，竟缓缓流下两行细泪。
局外人般默默看着眼前的一切，剑拔弩张的气氛消散，却在心头印下难以消磨的苦涩痕迹。邱沫沫回过头，思索着两人先前的对骂，轻轻笑了笑。
原来用手铐对付不听话的女人，竟是卫卓习以为常的伎俩。而，十年前……遥远到不敢想象。原来他和她早在十年前便纠缠不清了，甚至还波及到了卫卓的爸妈。是怎样的故事？因为老爷子棒打鸳鸯？还是海悦这种大小姐脾气作怪？可不管他们之间发生过什么，她只是个局外人，只是个当旧情复燃，不需要给予任何解释的局外人……
“师傅，麻烦停一下。”
不知后方的两人用什么方式令嘟嘟停止了哭闹，计程车安静地驶入闹市，距离娘家不远处的小公园映入眼，邱沫沫转头看了看咬唇不语的海悦，笑了笑，“我到家了。卫卓，见了爸妈帮我说一声，回来得有些急，没给他们带礼物。”
“我不是说了先回老爷子那吗？！”见她说完便兀自打开车门走下，卫卓一个倾身，却因手臂仍与海悦缠在一处，怀里也躺着刚刚安静下来的娃娃，只得回身坐好隔窗吼道，“邱沫沫，你别添乱了成吗？给我上车！”
“你还有第二副手铐么？”
挥挥手，头也不回朝十字路口走去，直待被红灯阻拦在斑马线外，邱沫沫才下意识回首看了看，原本盛满冷笑的眸子，因那隐入车流的计程车，渐渐一片黯淡。
10048;
“你看你，我都说了别给孩子们打电话，多大点事儿啊！难得小两口和好，他大姨说，小卓前天也跟周校长打听他们的目的地呢，说不定是要给沫沫一个惊喜。你可好，人还没亲热几天呢，就被你喊回来了。”
小花园里坐了五分钟，抚平心绪。可回到家蹑手蹑脚打开房门，还没换下拖鞋，老妈的含嗔带怒的大嗓门儿就传了过来，继而是老爸简短如常的回应，“行了，养病呢少说几句，渴不渴？”
“我可不喝白开水，给我放几片茶叶，没滋没味的喝不下。不然放勺糖也成。你刚才买的饭有点儿咸。下回别上周记买了，都说他家……”
支着耳朵听了听，闻得老妈还是一如既往能唠叨，邱沫沫这才放下心来，而片刻前阴沉的心境，似乎也因房间里籍着拌嘴缓缓流淌的情意，渐渐明朗。如果此前她还不了解父母的感情，那么眼下再看不懂他们的幸福，她这二十几年可就白活了。
女人，最幸福的事不就是身边有个包容又可靠的肩膀吗？虽然平素因为他的寡言少语体味不到浪漫，可一旦遇着困境，他比谁都焦虑的丝丝关切，便显得越发难得起来。
“回来了？”端着茶杯走出卧室，看到女儿一脸感慨杵在门口，邱爸怔了怔，继而好似终于舒了口气，摇头往厨房走去，“难伺候得很，哪里像个病号……”
“妈。”邱沫沫忍不住咧嘴偷笑，放下行囊径直走向卧室，不等老妈双眸一亮张口就要唠叨，便轻声笑道，“我是不是不该回来啊？打扰你们老两口二人世界了？”
“几十年了，什么二人世界，连个饭都买得咸死人了。”难得看到老妈脸上漾起红晕，只是这样羞赧的神色转瞬即逝，翘头往女儿身后瞅了瞅，疑惑道，“你们家卫卓呢？他大姨不是说他也去找你了么？就你自己回来的？”
“怕他担心，我还没告诉他。去……他去单位销假了。”没有一丝恼怒，不知是不是已对他彻底失望，邱沫沫扯起嘴角笑了笑，注视着老妈僵硬的躺姿，“妈，是不是现在睡觉不能翻身？医生怎么说的？”
“平躺几天就好了，你/妈结实得像个铁人。”明明随便一动腰就跟断了似的，邱妈却笑得令人放心极了，眼珠子斜一下卧室门口，面颊漾起几分小孩子般的稚气，“你回来了也好。老头子这两天是给吓着了，你是不知道啊，今儿早上还给我做了粥呢！虽然吃起来还算可口，可我怕他手脚不利落，又从没干过厨房的活儿，把他埋汰了一顿。这几天我动不了，还得使唤使唤你，跟你们家卫卓说说，借你过来做几天饭。”
“说什么借啊，我本来就是这个家的人好吧？”越为父母间的相互关切心生感动，就越觉自己婚姻的失败。邱沫沫伸手为老妈捏着小腿，漫不经心转了话题，“妈，这楼上上下下多少年了，怎么这么不小心？是不是穿的鞋不合脚？”
“哦……是啊。”一向率直的邱妈，闻言却突然有丝愣怔，奇怪地朝她看了一眼，好似有些犹豫，“沫沫，你跟妈说实话。你前阵子和小卓闹得不可开交，到底为什么？别说他有第三者，就算有，肯定也是人家缠着小卓的。我这好女婿在市局名声好得很，平常都不带跟女同事闲唠的，我都打听过了。”
是不闲唠，人都直接上手铐的……
暗自腹诽，却有些好奇老妈的疑问，邱沫沫狐疑地盯着她看了看，摇摇头，“当时真的以为是他出轨。妈，你对卫卓和他的过去知道多少？我就不明白了，你怎么就认定了这人是个好女婿？他除了有事儿没事儿跟你这献殷勤，逢年过节都来看望，礼物带得多点，嘴巴会哄人点，究竟哪里得着你心了？”
“找女婿可不就看这几样吗？”一见女儿埋汰卫卓，邱妈就跟母鸡护小鸡似的，如果不是身体不适，恐怕都要跳起来叉腰了，满目责备，“自打结婚，人家哪里有丁点不周到的？对我们老两口上心，说来说去还不是因为你？卫卓他爸是省厅一把，多少人窜着要做人儿媳妇儿都不得门道，咱们这平头小老百姓家又有啥值得人惦记的？当初为了让你嫁人，妈都愁死了，只盼着找个收入稳定的小公务员就成了，哪知他大姨主动托人找的咱。我跟你说，就冲着他们家卫卓这份周到，你啥时候甭再跟我说什么不过了。”
“我还真不想过了。”越说他好，邱沫沫便越觉烦躁，可逢着老妈有病在身，她也识趣地不再多说，闷声哼唧一句起了身，“让我爸来陪你。想吃啥想喝啥，跟我说。”
“一说你就听不进去！”被埋怨的没发作，训斥人的邱妈倒得理不饶人起来，保持着僵硬的睡姿，两眼一瞪再瞪，“你给我过来，愁死人的闺女……嗳？有人敲门？去去，快去给小卓开门，怎么就教不会呢？不对你家爷们儿好，有你吃的亏。”
“烦死了。”
梆梆的敲门声，果然传入耳来，只是此刻满心恼火的邱沫沫越发不想看见那张令人烦心的脸，索性又折身坐回了床侧，气得邱妈瞪眼皱鼻子无可奈何。
“邱叔叔，阿姨好点了吗？”
老爸慢吞吞的脚步声从厨房传至门边，听到随后响起的那声礼貌问询，邱沫沫不可置信地站了起来，可不待有所反应，躺在床上的邱妈妈已激动地厉声说道，“你给我出去！跟你说别再来了，要不是看到你，我会摔了吗！”
【军 校――成 长】 第二十二章
“多大岁数了，后辈面前平和点不行么？”
不懂为何老妈会突然激动万分，更不解他怎会在此刻出现。邱沫沫目瞪口呆看着缓缓踱入的老爸，还没开口，他已眉头微蹙，朝身后指指，“你出去跟朋友说说话，这里我照顾。不管什么时候，也不能在客人面前失了礼。”
“哦。”眨眼看着翘起脖子怒目相视的老妈，邱沫沫怔了怔，连忙把位子让给老爸，咬唇朝客厅走去。
尚未做好再度与张子健见面的准备，因为经历过方青云的诉说，他在心中的形象可谓一落千丈；往日专情温柔的光环，被下流和背叛替代，令让她听到他的声音都隐隐有丝抗拒。只是……妈妈说，她会受伤是因为他？为什么？
“沫沫。”
尽管做足了心理准备，可当着她的面被邱妈妈一阵怒吼，张子健还是觉得有些尴尬，拎着一兜水果和几提补品，进退两难站在门垫上，“阿姨还在生我气吧？真对不起。”
“这是怎么回事？我妈怎么会是你弄伤的？”和他保持一米距离站定，话一出口，邱沫沫自己也有些惊讶言语中的责难意味，眼见他闻声越发难堪地低下了头，她轻轻叹了口气，上前接过礼物朝沙发抬抬下巴，“过来坐吧。”
“阿姨她……我没想到她居然还认得出我。”
换下拖鞋坐去沙发，张子健默默看着她客气地倒茶削水果，直待她忙完手中的一切在斜对面落坐，才朝隐隐传出争执声的卧室瞥了一眼，苦笑道，“那天实在太想你，又不敢给你打电话，怕你生气，一不留神就来到这儿了……其实我根本不知道你家是不是还在这里，哪知刚到三楼，恰好碰到阿姨出门买菜。见着我……见鬼一样‘啊’了一声，我还没缓过神，她就踩空了……”
此刻发笑，似乎有不孝之嫌；然而愕然听过他的解释，再想起老妈一向风风火火的言行，邱沫沫却不由扑的笑出了声，满目无奈朝卧室看去，“这就怪你头上了？真是……”
“对不起。”见她并无埋怨，张子健总算舒了口气，微微露出笑意，“说到底还是我把阿姨吓着了，不然不会摔这一跤。沫沫，我们出去走走好吗？有些话，我等不及要告诉你……”
想起那日送了邱妈妈去医院，她刚熬过痛来就是一顿责骂；虽然言语难听极了，却也令他颇觉欣慰。就算曾经不懂得珍惜，他的沫沫却一直恋着他无法忘却。这是不是也预示着不久的将来，他终能抱得旧人归？
“我也有很多话，等不及要问你。”起身，却又坐下，邱沫沫垂下眼眸沉默片刻，缓缓抬头用陌生的目光直视着他，“还是这里说吧。子健，说说小雅。她自杀的时候有孕在身，你知道吧？”
看着他的笑颜转瞬即逝，吃惊地回视着她，邱沫沫不由苦笑，心底最后一丝怀疑也被失望取代，冷冷说道，“我知道，你们都喝多了。逝者为大，对小雅，这点背叛比不上我的怀念。可你呢？真的以为世上有不透风的墙吗？如果你不再出现，或许我会带着对你的感情思念一生，可现在，我真的不懂为何你还有脸再来找我。如果我们真的再度走到一起，面对我的时候，你不会怕么？睡得着么？”
“是方青云吧？”
短暂的失神，因她越来越激烈的言辞渐渐清醒，张子健嘴角微微一撇，继而竟冷冷笑了起来，转过头去，五指攥紧了沙发一角的靠垫，“大学的时候，他就喜欢你，你知道吗？我几年没有出现，他还是一样不敢向你表白吧？自卑虚伪的胆小鬼，除了在你面前诋毁我，他还有什么能耐？”
“说这些有意思吗？”伤害小雅的罪魁祸首就在眼前，他却始终左顾而言不肯承认，邱沫沫再也无法忍受，起身指向门口，“除了小雅，你又有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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