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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想事成的控梦师 作者:薄暮冰轮

    1、我有一窝梦想(上)

    对于一个废柴的死宅来说,想象力永远是不缺的东西。

    一旦想象力有机会得以实践……

    这个坚强的世界突然间就变脆弱了。

    肖以鸣知道自己在梦里,这是一个还没有设定好背景和剧情的梦,甚至连人物都没有。他要做的就是为它编写好剧本,然后在梦里做一切他想做的事情。

    “上帝说,要有光。”肖以鸣摆出夸张的pose在黑暗中说。

    黑暗的梦境透出了第一缕光芒。

    他满意地点点头,开始在脑中飞快地构架这个梦境,背景是在魔幻世界中,他就是传说中的boss,无恶不作的大魔王,所过之处一片血雨腥风。

    再次睁开眼睛,他还是在梦里,而周围的环境已经变成了暗黑的华丽的宫殿,他翘着二郎腿坐在宝座上,周围是威严的重装骑士,在宫殿里井然有序地巡逻。

    肖以鸣从宝座上站了起来,向宫殿的大门走去,魔王的靴子因为他不够认真的脑补而变成了高跟,这给他带来了极大的困扰,铺着红色地毯的台阶总给他一种要跌跤的感觉。

    魔王陛下摇摇晃晃地下着台阶,终于――轰地跌倒在地。

    巡逻着的骑士扶起了他,恼羞成怒的魔王指着目击骑士的鼻子愤愤地下令:“砍掉他的头!”

    其他的巡逻骑士立刻赶过来拽起那个骑士的脑袋往门外拖,然后一刀砍掉。

    因为魔王陛下没有见识过真正的砍头,或者说觉得梦里见血不大符合他的美学,因而脑补得不太认真,掉了脑袋的骑士一滴血都没流。

    广场的喷泉里已经堆满了受害者的脑袋,魔王陛下从地上爬了起来,以一种鼻孔朝天的高傲神情宣称:“我,肖以鸣,就是胡作非为的大魔王!”

    咕噜噜的声音突然传来,肖以鸣的眉头一皱,不由捂着肚子呻|吟了一声:“肚子好饿……”

    因为饥饿而不得不放弃接下来的恶俗桥段――例如害怕魔王的国王将公主嫁给他――转而强迫自己从梦里脱离出来,为自己弄点夜宵。

    梦醒了,肖以鸣从硬邦邦的床上爬了下来,去柜子里找泡面,他依稀记得那里还有最后一份泡面。

    心爱的泡面安安静静地躺在柜子的角落里,等待大魔王的临幸。

    肖以鸣拿过起面,总觉得质量好像有些轻,他疑惑地仔细检视,桶装泡面的背面被啃出了一个洞,显然是和他毗邻而居的老鼠先生抢先一步光顾了这桶泡面。

    “啊啊啊啊啊,还我泡面!!”肖以鸣不甘地惨叫了起来,天知道这是他最后一份储备粮了。

    哪怕是在梦里无所不能的魔王陛下也不能杜绝老鼠先生的偷食。

    肖以鸣很绝望。

    这种绝望的时候,他需要一个救星,他想到了隔壁的樊越。

    “樊越樊越,救命啊!”肖以鸣打开房间门使劲捶对面的门,半分钟后门开了,樊越铁青着脸色看着他,上半身赤|裸着,下面还围了块浴巾,还没有擦干的水珠从他的脖子上流下来,一路划过锁骨往腹肌去。

    肖以鸣对男性的身体丝毫没有鉴赏力――这体现在他觉得自己白斩鸡的身材挺耐看,并且从不肖想六块腹肌。

    “有事?”洗澡被打断的樊越没好气地问道。

    “越越,我好饿……”肖以鸣眨了眨眼睛无辜地说道,“我家的老鼠大爷偷走了我最后一包泡面。”

    “然后?”樊越眯着眼睛靠在门边,用低沉而危险的语气问道。

    “求包养!”

    “……”

    樊越揉了揉额角,真是永远也不能低估一个死宅的不要脸程度。

    “你想吃什么?”樊越领着肖以鸣进了门,一边往厨房走去。

    “随便,泡面也行,只要能吃的。”肖以鸣一点都不挑食,他盘着腿坐在沙发上看着天花板,一边构思着明天要写的更新。

    作为一个靠码字满足广大猥琐男幻想顺便捞点小钱维持生活的废柴写手,肖以鸣自我感觉还算良好,虽然不是什么大神,但是好歹算是某站小有名气的写手,人称把妹专家,但是事实上他长这么大除了老妈之外还没牵过任何一个姑娘的小手。他目前的状态是一个月的进账吃饱肚子问题不大,但是自从沉迷于梦境世界后,他就没以前那么热衷于敲字骗钱了。

    厨房里传来切菜的声音,肖以鸣蜷缩在沙发上回忆第一次见到樊越的情景。

    这大概是半个月前的事情了,那天阴雨绵绵的,肖以鸣忍不住腹中空虚准备出门去买点吃的,还没到楼梯口就看到一个年轻男人拖着个大箱子上了楼。

    大概是那天他心情不错,心想这大概是未来的邻居,抱着熟一点就可以蹭饭的邪恶念头,他开口问道:“兄弟,要我搭把手吗?”

    那人低垂着的头抬了起来,露出一张轮廓分明的俊脸,有些颓废落寞,眼睛下还有黑眼圈,却还是掩不住与生俱来的英俊。

    肖以鸣眉毛一扬,他生平最恨别人长得比他帅。

    “谢谢。”那人也不推辞,立刻把箱子放在他面前,好整以暇地等待他帮忙。也许是肖以鸣的错觉,他总觉得这人的表情像在看杂耍。

    肖以鸣骑虎难下,伸出细胳膊细腿尝试着拎一下箱子――这令人沮丧的重量。未来的邻居翘首以待,静候他大发神威拎起箱子一口气上五楼,肖以鸣心想不能丢脸,一鼓作气拎起箱子往楼上冲。

    结果还没上半层楼他的胳膊就发出强烈的抗议,肖以鸣整个人一歪,箱子摔在楼梯上一节节往下滑,最后平稳地停在了未来邻居的面前。

    那人低头看了看箱子,又抬头看了看距离他只有十几阶楼梯的肖以鸣。

    肖以鸣一摊手:“兄弟,我尽力了。”

    那人叹了口气,拎起箱子就上了楼,步履平稳,完全没有之前肖以鸣连拖带拽的凶猛架势。肖以鸣斜眼看他,心想这家伙臂力倒是不错,起码比他这个不事生产的死宅好得多。

    “我叫樊越,新搬来这里的,住502。”那人将箱子拖上了五楼后说道。

    “我住你对门。501。肖以鸣。”

    樊越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肖以鸣打了个哈欠,肚子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叫声。他立刻捂住不争气的肚子,眉头揪到了一起,肚子好饿……

    “不介意的话,一起吃饭吧。”樊越露出了一个和气的笑容,说道。

    “啊?你会做饭?”肖以鸣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

    被他的眼神弄得有些震悚的樊越不由犹豫了一下,毅然点了点头。

    “人|妻啊!”肖以鸣激动地抓住樊越的手,深情款款一字一顿地对他说,“求、包、养。”

    结局当然是以樊越毫不留情地挥开他的手而告终。

    作者有话要说:虽然最近ljj抽风得好厉害,我后台评论几乎都抽没了……但是还是顶着压力发了

    唔,回复的话可能会有遗漏,后台的评论回复好崩溃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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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我有一窝梦想(中)

    对于肖以鸣来说,任何把泡面煮好的家伙都是厨艺斐然的。因为他自己经常泡好了面就将它抛到了脑后,直到他的肚子再次发出抗议。

    通常那时候泡面已经吸干了水分变得糊糊的了。

    樊越下了两碗面条,还体贴地在上面放了个荷包蛋,配上了青菜和香肠的面条看起来无比美味,至少把肖以鸣的馋虫全都勾了出来。

    “你多久没吃东西了?”樊越无奈地问他。

    “中饭吃完以后。”肖以鸣狼吞虎咽地吃着面,一边抽空回答。

    现在已经是晚上十点了,怪不得饿得这么狠。

    樊越拿了两瓶啤酒递了一瓶给肖以鸣:“喝点?”

    肖以鸣满足地打着饱嗝,接过啤酒喝了一口,久违的酒精让他的神经越发放松,心情越发愉快,脸皮越发……厚实。

    “樊越啊,你真是居家旅行的必备人才。”肖以鸣谄媚地说道。

    樊越喝了口啤酒,嘴角却泛起一抹苦笑:“我也是新学的,以前没下过厨。”

    “这也可以速成?”肖以鸣眨眨眼睛好奇地问道。

    “只要想做,什么学不成的。”樊越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事情,神情落寞地说。

    肖以鸣吮着筷子上的面汤,将最后一片菜叶子叼进嘴里。樊越看起来出身良好,不像是要住在这种不足二十平方米的小公寓的人。

    转眼间樊越已经喝光了手中的啤酒,又去拿了几瓶过来,肖以鸣啜着啤酒,直觉樊越有话想说,在他的认知里或者该说是有槽想吐。

    看着一面之恩的份上,他姑且还是兼职一下心灵垃圾桶吧。

    “肖以鸣,你是做什么的?”樊越问道。

    “唔,写字的,当然算不上什么作家,就是写写网络垃圾文学赚点生活费的,创造yy废料。”肖以鸣自嘲地说。

    樊越笑了笑:“是吗?我没怎么看过,上学的时候倒是有看过几篇,后来忙起来了也就没注意这些了。”

    “你呢?”肖以鸣也问。

    “以前是家里开公司的,现在是无业游民。”樊越喝着啤酒低声说,“我爸投资失败,欠了一屁股债,跳楼了,我妈想不开,也一起去了。现在就剩我一个,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肖以鸣觉得有些歉意,人家都破产了还容他这个四肢健全的家伙蹭饭吃,好像有点不厚道,下个月拿了钱请他吃饭吧。

    顿了顿,肖以鸣劝慰道:“我也有个好朋友,从小一起长大,可惜三年前车祸去世了,所以我多少可以体会到这种感受,那段时间我一直梦到他……都过去了,我们还活着,也总得好好活着。”

    肖以鸣又问:“那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樊越拿着啤酒狠狠灌了一口,沉声说道:“让所有瞧不起我的人知道,我可以再站起来。”

    “兄弟,有志气。”肖以鸣使劲拍了拍他的肩膀,拿起啤酒往他的啤酒上一碰,“咱们干。”

    樊越的脸上也不由露出一抹笑意,拿起罐装啤酒与肖以鸣的一碰:“干杯。”

    酒是好东西,具体体现在……增进感情发展。

    肖以鸣又开始做梦了,延续着上一次梦境的场景,他还是在一座金碧辉煌的宫殿中,他以大魔王的姿态坐在宝座上,下面是来来往往的骑士。

    接下来该做什么呢?肖以鸣翘着二郎腿无聊地思索着,难道让国王进贡一个公主过来?梦里没有触觉,自然也不可能做点十八禁的事情,所以他对这种把妹子的行为失去了原本的热情。

    天知道一开始他有多热衷于和妹子们调情,他甚至去拜读了一下莎士比亚的大作,想要在某个夜晚的梦境里和朱丽叶姑娘来场禁忌之恋。

    但是因为他过分活跃的脑补能力,所谓的禁忌之恋彻底变成了一个笑话。

    第一晚,当肖以鸣扮演的罗密欧在舞会翘首以盼地等待朱丽叶出现的时候,朱丽叶姑娘高高兴兴地挽着一个富商的胳膊从他面前路过了。

    第二晚,当他兴冲冲地捧着鲜花在朱丽叶家楼下翘首以盼,还担心这位俏姑娘会不会跟隔壁家的穷小子跑掉……正忧心着呢,朱丽叶姑娘已经灵巧地从阳台上跳了下来,牵着隔壁木匠家小子的手,两人手拉手奔向朝阳。

    第三晚,当他历经艰辛克制住自己不靠谱的脑补之后,他终于爬进了朱丽叶姑娘家的阳台。欲拒还迎的朱丽叶姑娘娇羞地解开上衣露出一马平川的胸部。肖以鸣绝望地想起自己睡前正在思考伪娘和萝莉的辩证关系。

    三推朱丽叶的作战失败了,肖以鸣终于放弃了对妹子们的肖想,转而在“如何更好地释放自己的王霸之气”上做功夫。

    不过这跟他经常不小心代入动漫而脑补出眼睛占脸蛋二分之一的2d妹子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当真看到动漫里的妹子活生生出现在他眼前,用那平面的脸蛋和毫无神采的眼睛盯着他的时候,那效果其实不亚于恐怖片里的女鬼。

    坑爹啊这是!

    肖以鸣在自己的梦里无所事事,思考要怎么打发漫漫长夜,或许他真的该让国王进贡一个公主过来,他会努力用3d世界的效果来要求她的。

    一名茫然的骑士从他面前路过,身上穿着锃亮的铠甲,腰间别着剑,只是他的脸熟悉得让肖以鸣一时闪了神。

    “樊越?糟糕,我睡前是在和他喝酒?难道一不小心睡前想到了他?”

    这种事情也不是不会发生,肖以鸣经常因为睡前的过度脑补而将奇奇怪怪的东西带入梦里,比如奶奶家那只凶恶的大黄狗(他被它追着从皇宫里跑出去,一直跑出了三条街),比如自家出国在外的老妈(场景是被提着耳朵指着没及格的试卷教育要好好学习),还有楼下超市的收银员小妹妹(她说他欠了三块两毛没付清,然后纠缠了他一晚上)……

    此类乌龙事件导致肖以鸣基本不在梦里创造自己熟悉的人,因为容易将现实发生过的事情在梦里重演,多半还是倒霉事。

    不过在梦里整整讨厌的人还是不错的,有利于心理健康。

    肖以鸣决定了,让这个邻居来承担打发时间的任务!

    思考完毕的魔王陛下干咳了一声,小心翼翼地从王座上走了下来――该死的,又忘了把鞋子的跟降低一些了,高跟的皮靴踩起来怪吓人的。

    樊越扮演的骑士正站在阶梯下看着他,有些摸不清状况的样子。难得看到樊越那张俊脸上出现这种茫然的表情,肖以鸣心里乐呵呵,心想待会儿一定去欣赏樊越骑士大战勇者的好戏。

    不过在梦里……什么奇怪的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例如……

    “啊――――!”肖以鸣的脚踝一崴,整个人连滚带爬地栽下了楼梯

    樊越看着在他脚边痛苦呻|吟的魔王陛下,下意识地伸出手要去扶他。魔王陛下挠了挠自己的脑袋,小声嘀咕:“奇怪,梦里明明不会痛我干嘛要惨叫呢?”

    樊越干咳了一声:“因为按照日常生活经验来推断,从楼梯上摔下来一定会痛,所以你就叫了。”

    肖以鸣瞪着他,用一种让樊越觉得莫名其妙的凶恶眼神。

    其实这个仇视确实很无辜,真实原因是肖以鸣发现自己哪怕穿着高跟皮靴也没樊越高,这无疑挫伤了他的男性自尊,尤其他几秒前还因为这双皮靴而以一种难看到了极点的姿势摔在了他面前。

    在梦里胡作非为惯了的肖以鸣立刻想到了有效的解决对策:

    “砍掉他的头!”

    巡逻的骑士们从各个诡异的角落冒了出来,七手八脚地拽着无辜的樊越拖到了广场上,刀起刀落,人头落地。

    肖以鸣看着地上象征性的几滴血摸了摸下巴,血量好像有点少,掉个脑袋少说应该是井喷那个程度吧……

    正想着呢,没头骑士的脖子像是开了闸的自来水管,一下子血溅三尺。

    这次好像有点多,人类的血量没这么彪悍吧……

    肖以鸣继续思考着,他记不清一个人体内到底有多少血了。

    没头的尸体躺在广场上,不远处的喷水池里塞满了脑袋,堆积得足有十来米高,因为肖以鸣的不负责任,这些脑袋都长了同一张脸。

    算了,好歹人家还赏了他一顿饱饭吃,肖以鸣挠了挠头想道,还是让他把脑袋粘回去吧。

    躺在地上的尸体已经自觉地从地上站了起来,捡起自己的脑袋放回脖子上,继续巡逻工作。只是那一身血淋淋的衣服实在有些伤眼。

    粗神经的魔王浑然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对的,照例在自己的领地里巡逻了一圈,喷水池里堆积如山的脑袋是他骄傲的证据――他已经砍死了第三十八批前来领死的勇者们,按理说故事里的大魔王迟早要被勇者砍死,但是很遗憾,这是大魔王的梦境。

    好像有些厌倦魔王游戏了啊……肖以鸣惆怅地抬头看着阴沉沉的天幕,过两天改玩宫廷爱情游戏算了,虽说妹子们只能看不能摸(重点是摸了也没手感),但是养养眼也是好的,只要他不要一不小心又把妹子脑补成了2d世界的款式就好。

    在自己的领地里巡逻了大半个晚上,剩下的时间躺在自己房间的大床上抱着各种萌系抱枕乱蹭,可惜这么齐全的抱枕现实里的他买不起,买得起也放不下,只能在梦里过把瘾。

    笃笃笃的敲门声响起,大魔王在床上滚了两圈,懒洋洋地说道:“进来。”

    一身是血的骑士樊越面无表情地推开门,也许是肖以鸣的错觉,樊越在看到满床的抱枕之后俊脸有了一瞬间的扭曲,但是他还是毕恭毕敬地说道:“陛下,塔里帝国的公主殿到了。”

    肖以鸣抓了抓头发,他是不介意有人看到他的抱枕和手办,反正梦里的人物除了他都是nppc。

    不过有萌妹子npc到来总还是让人惊喜的。

    虽然这个惊喜往往会变成惊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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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我有一窝梦想(下)

    肖以鸣魔王陛下重整衣冠大步向门口走去,骑士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口静候,只听扑通一声,魔王陛下再次因为高跟皮靴五体投地了一次。

    “需要我帮忙吗?”樊越骑士麻木地问道。

    “不用!”肖以鸣气急败坏地从地上爬了起来,脱下靴子甩到一边,然后赤着脚大步流星地走出了房间。

    樊越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魔王陛下叼着棒棒糖一路走过富丽堂皇的走廊,还回头递了一支榴莲味的给他:“尝尝?虽然比现实里味道淡,但是还是有味道的。”

    樊越看着手上来历不明的棒棒糖,神色古怪地剥开来尝了尝,果然是令人皱眉的榴莲味。

    “我也只能在梦里请你吃东西了……”肖以鸣惆怅地说道。转念一想眼前的人不过是他潜意识里代入的npc,正主这会儿估计正睡的香,他又不由摇头叹气。

    一个人自娱自乐的梦境其实挺无趣的。

    “喂,你觉得塔里国的公主会是什么样子?”分了棒棒糖之后的肖以鸣觉得这个貌似樊越的npc亲切了一点,开始和他交流。

    梦里的npc是可以和肖以鸣交流的,这些他没有仔细构架过的npc有很大的随意性,如果他一开始进入梦境前对梦境没有任何设定的话,那他的梦将是一片自由的海洋,一切都可能发生,当然这也是很危险的,如果他当晚看了午夜凶铃的话,他很可能一进入梦境就发现阴惨惨的贞子小姐从电视机里面爬出来。

    这事是真发生过的,虽然梦境的后半段出乎意料――他和贞子小姐就动漫问题上达成了一致共识,两人互相吐槽着挖坑不填的无良漫画家,一起诅咒他上厕所只有方便面调料包。

    将榴莲棒棒糖丢进走廊的垃圾桶里的樊越盯着与宫殿背景格格不入的企鹅垃圾桶,一时没顾得上回答肖以鸣的问题。

    “垃圾桶有什么好看的。”

    “我只是好奇这里怎么会有垃圾桶。”

    肖以鸣摸摸鼻子:“想有就有了呗,我是个讲卫生有素质的大魔王。”

    樊越盯着企鹅垃圾桶上的印刷体标语出神――“我要你喂我~”

    喂,这种撒娇的语气,这种销魂的波浪线是怎么回事?!

    “走吧。”肖以鸣抖了抖魔王的长风衣,对樊越说道。

    骑士麻木地紧跟在后。

    “塔里国的公主到了啊,你刚才见过了没?”肖以鸣又问道。

    “……见到了。”

    “长什么样?”之前没有对公主的模样进行设定的肖以鸣还不知道即将来到大魔王领地的公主殿下到底长成什么样,一时有些好奇。

    “……你认识的。”樊越犹豫了一下回道。

    肖以鸣努力回忆着现实里认识的年轻妹子,除了小学到大学的女性同学之外,似乎就只剩下楼下超市的收银员了。

    他不禁悲从中来,如此狭窄的交际圈怎么能够泡得到妹子呢?!

    戴着面具的侍女们从两人面前走过,樊越多看了她们一眼,不由问道:“为什么要戴面具?”

    “你看动漫吗?”肖以鸣忽然风马牛不相及地问了一句。

    “看过一些。”

    肖以鸣了然地瞥了他一眼,然后对一个路过的侍女勾了勾手指。

    侍女穿着束腰的哥特风格的长裙,身上的首饰大多是繁复细致的黄金和珍珠制品,脸上戴着一张黑色的面具。

    “我每次很努力地脑补她们的造型,从服装到发型都精心设计……”肖以鸣终于逮到了可以抱怨的对象,对着樊越叨叨絮絮地说着,还拉起侍女光洁纤细的小手,展示上面漂亮的白银手镯,“可是……”

    肖以鸣苦着脸摘下了侍女脸上的面具。

    一张绝对算得上吓人的脸出现在了樊越的面前。

    “《我的女神》里的贝露丹迪……我有她的抱枕和手办模型,不过从3d世界的审美来说,这个五官比例确实蛮吓人的……”肖以鸣心虚地说。

    缺乏立体感的脸部和比例失调的五官让樊越抽搐了一下嘴角,夺过肖以鸣手上的面具塞回给了女神大人。

    魔王大人不负责任地摊开手:“知道我为什么要让侍女们都蒙面了吧,这样好歹还能心怀一点纯真的幻想,哎,对于一个死宅来说世界是如此残酷,我爱的妹子都在电脑里。”

    边说边走,很快已经来到了正殿,魔王陛下站在门前轻哼了一声,两个骑士立刻推开了厚重的大门。

    殿内一片灯火通明,魔王陛下气势十足地走上了宝座,只是光着脚不穿鞋的样子让他折损了不少魔王的“魅力”,更别说他此刻翘着二郎腿摸着下巴的猥琐模样了。

    “公主呢?快把公主带上来!”肖以鸣拍着座椅的扶手像是进了青楼的嫖客一样喊道。

    正对着王座的铁门也开了,一直铺延到门口的红地毯上悄然踩上了一双赤红的高跟鞋,公主殿下的嗓门携雷霆之势扑面而来。

    “肖以鸣,快交房租!!!”

    就连站在王座下的樊越都禁不住浑身一颤,更让他惊讶的事几秒钟前还翘着二郎腿漫不经心地坐在宝座上翘首以待公主驾临的肖以鸣脸色瞬间惨白,下一秒他已经缩到了王座后面力求把自己缩成一团。

    “快、快来护驾!”肖以鸣躲在王座后面吼道。

    一拥而上的骑士们将这只穿着公主裙的“老妖婆”拖出了宫殿。

    “砍掉她的头!”肖以鸣又补上一句。

    刀起头落,公主殿下阵亡了。

    肖以鸣松了口气,擦了擦额头上不存在的冷汗小声嘀咕:“一定是昨天被催房租吓着了,老妖婆越来越恐怖了。”

    包租婆是杀伤力巨大的生物啊,肖以鸣感慨道。

    虽然她突如其来地杀入了他的梦里,不过好在他已经把她解决了。

    “那是……房东?”樊越有些不确定地问道。虽然脸是一模一样的,但是任谁见到凶恶房东穿着华丽公主裙蹬着红色高跟鞋杀进自己的梦里都会被吓得魂不附体吧!

    “连梦里都不忘催房租啊!”魔王陛下已经完全抛弃了自己的形象,抱着华丽王座痛哭流涕,“没有钱啊,没泡面啊,软妹也没有啊,让我怎么活啊?我还是死了算了!”

    砍完脑袋的骑士们目不斜视地继续巡逻护卫,徒留魔王陛下一人抱着王座在那里嚎叫。

    樊越看着头顶涂抹着精致油画的天花板,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真是个奇怪的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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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死宅的秘密(上)

    梦境在魔王陛下的哭号声中画下了句号,肖以鸣感觉到阳光照在他的脸上,迫使他从梦境中醒来。

    他揉了揉眼睛翻了个身,下一秒他就从床的边缘滚了下去。

    “哎哟……”躺在地上的肖以鸣痛苦地低吟了一声,黏在一起的上下眼皮终于舍得分开了。

    不算熟悉的装潢让他有些发怔,一时间没想起来自己身在何处。

    “怎么掉下去了?”床上探出了一个脑袋,樊越还带着睡意的嗓音响起。

    肖以鸣恍然想起昨晚两人都喝多了,尤其是他,已经喝得人事不知,大概是樊越把他扛到了床上,俩大男人挤一挤就睡下了。亏得他潜意识里将前一晚的梦境延续了下去,不然那种没设定的梦境里他很可能又要和贞子小姐见面了……

    想到昨晚梦里那个被他砍了头的邻居,肖以鸣不由咋咋呼呼地叫了起来:“樊越樊越,昨晚我梦到你了,哈哈,你穿着骑士服在魔王的宫殿里巡逻,还被魔王砍了头。”

    樊越原本靠在床头看着肖以鸣,一听他的话立刻呆住了,两眼直愣愣地盯着肖以鸣,久久没有发出声音。

    那眼神让肖以鸣的心头漾起了一种不妙的预感。

    该不会……

    这梦真的把樊越也拉进去了吧!他怎么不知道自己的这种能力还会把同床的家伙拖进梦里?!

    肖以鸣心跳一跳,脸瞬间白了。

    大约是肖以鸣的脸色暴露了某个真相,樊越掀开被子盘腿坐在床上,脸上露出了然而胜券在握的神色:“你好像隐瞒了一些有趣的事情,介意告诉我吗?”

    大概是樊越老神在在的神情有种难以抗拒的强势,总之让肖以鸣这个没见过什么大场面的家伙怂了,他忸怩了一下,用商量的口吻问道:“我能不说吗?”

    樊越勾起嘴角,眉梢一挑:“你说呢?”

    带着些戏谑的口气,可是却让肖以鸣觉得危险。

    可恶啊,这家伙还是穿着围裙在厨房做饭的时候最人|妻无害了!现在盘着腿坐在床上看着他的样子……简直就像是一头饥肠辘辘的野兽。

    肖以鸣苦着脸抓了抓头发,早知道跟个男人喝酒能喝出这么大的篓子,打死他也不来蹭饭了。

    “先上来吧,地板挺凉的。”樊越对坐在地上的肖以鸣说道。

    肖以鸣这才拍拍屁股从地板上站了起来,看了看床铺,犹豫了一下又老老实实地搬了把椅子坐在床边坐下了。

    肖以鸣小学生般的坐姿让樊越的心情不由上扬了些许,他微微一笑,开始提问。

    “昨晚我们做了同一个梦?”

    “大概是的。”肖以鸣苦恼地皱着眉,眼神滴溜溜转,像是随时想好了要怎么逃跑。

    “我记得你在梦里说过:只能在梦里请我吃东西。我想你的意思是说……你可以在梦里变出东西来?”樊越回忆了一下昨晚的诡异梦境,又问道。

    “……嗯。”肖以鸣面瘫着一张脸回答,心里在咆哮:大哥,你别这么犀利可以吗?我压力很大啊!

    “那你可以控制梦吗?”樊越又问。

    直中靶心的问题让肖以鸣面露犹疑之色,最后还是僵硬地点了点头:“一部分吧,我不可能控制每个细节,比如说昨晚……我也不知道公主会变成老妖婆。”

    樊越回忆着昨晚的感觉,起初他有些迷迷糊糊的,有种力量在控制着他行动,但当他的头被砍掉后,他却好像突然“醒来”了,不是在现实里清醒,而是在梦里清醒,他意识到自己一定是在一个荒诞的梦里,在那之后他就可以控制自己的行动了。虽然梦里的其他人会对他下令――比如说去提醒魔王陛下公主到了,但是他完全可以违抗这种命令。

    那真是一种奇妙的感觉,他好像在一个设定好的游戏里,而他又是一个脱离系统控制的npc,在设计者眼皮子底下溜达来溜达去。

    “很有趣的能力。”樊越沉默了良久总结说,“天生的吗?”

    肖以鸣干巴巴地笑了两声:“不知道,起初是在做一个噩梦,被女鬼追了,我吓得魂不附体,抱头惨叫了好久都没法赶走她,梦里怕得要死,心想如果有办法能制住那个女鬼就好了,结果一摸口袋就出现了一把道符,甩到女鬼脸上世界就清净了。从那之后我开始尝试着控制梦境,结果总是能在关键时刻往我希望的方向走。久而久之就掌握诀窍了,梦是可以控制的。”

    樊越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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