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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想事成的控梦师 作者:薄暮冰轮

    死宅,但是好歹还有个朋友一直拎着他的耳朵强迫他把自己收拾得能见人。

    ……竺繁

    还是会时不时想起他啊,三年了。

    手机震动了一下,古怪的铃声响起,肖以鸣掏出口袋里的手机一看,是樊越的:【可以出来了,我快下班了。】

    肖以鸣回复了一句知道了,然后将手机放回口袋里。

    镜子里的青年眼圈微红,却还是努力吸了吸鼻子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如果是你,也一定希望我能好好生活吧。”他自言自语地说道,“能交到很好的朋友,可以一起吃饭一起聊天,对别人的善意能够回应,懂得珍惜。这是你一直想让我明白的吧……”

    拿好钥匙出了门,走出楼道的一瞬间,阳光刺得人一瞬间睁不开眼。

    果然他还是不适合出门啊。

    等到了广场的时候樊越已经到了,站在喷泉旁边等他。肖以鸣看到那个喷泉就歪着头想了好久。

    “怎么了?”樊越顺着他的眼光看过去。

    “那个喷泉长得好眼熟啊。”肖以鸣摸摸下巴思索着,“到底是哪里见过呢。”

    “梦里。”樊越忍不住嘴角抽搐了一下,他的记忆可是很清晰的,不久前他还掉了脑袋被丢在喷泉里呢。

    “哦,就是这个!”肖以鸣恍然道,“原来梦里的那个喷泉的原型是这个啊。”

    “好了,去哪里吃饭?”樊越把话题转移回了晚餐上,不用做饭的感觉还真不错,尤其他现在还得准备两人份的菜。

    “跟我来就对了,路不远的,反正是火锅。”肖以鸣像是想到了什么,笑得有些诡异。

    “……能吃不辣的吗?”

    “鸳鸯锅吧,我不难为你。”肖以鸣深深叹了口气,“不能吃辣的男人不是好男人。”

    樊越不欲与他争辩,主动闭了嘴,奈何某人尤不满足:“尝尝看嘛,辣的真的很好吃。”

    “免了,我的味蕾没有那么坚韧。”

    “可以锻炼嘛,看你掉过头流过血,还怕区区辣椒?”

    “这不是一回事。”

    “好吧好吧。”

    等火锅上来的时候,泾渭分明的鸳鸯锅,一半是猩红的锅底,另一半清汤寡水,肖以鸣正笑眯眯地往漂浮着辣椒的那一半放涮羊肉。

    一打啤酒放在桌上,樊越开始担忧自己的酒量。不过根据上次的情况来看,肖以鸣的酒量也不怎么样。

    “果然还是辣的最好吃,来,尝尝?”肖以鸣夹着一片涮羊肉往樊越嘴边塞。

    樊越犹豫了一下,还是张嘴叼了过去。麻辣的味道一下子侵袭了舌头上的味蕾,他不由皱了皱眉头,匆匆咀嚼了一下就咽了下去。

    “好吃吗?”肖以鸣笑眯眯地问道。

    “还行。”

    肖以鸣了然地笑了起来,开了一听啤酒递给他:“喝吧,别忍着了。”

    被带着笑意的声音嘲弄其实并不是件令人愉快的事情,樊越还是忍不住拿起啤酒往嘴里灌。

    撇去那种舌尖疼痛的感觉,麻辣涮羊肉味道还是不错的。

    “再来一块?”肖以鸣夹着肉笑眯眯地问道。

    “……我自己来就好。”

    结果一顿火锅下来啤酒大半进了他的肚子,肖以鸣抢占各类肉制品,五花肉、牛肉、鸭肠……大半进了他的肚子。

    最后实在塞不下肉类了就开始打金针菇的主意,一撮撮往里放,再拿出来呵着气吃下去,酱料太辣的关系,他一直忍不住吐着舌头,还往肚子里灌啤酒,最后头都晕了。

    “吃不下了……”肖以鸣趴在桌子上低吟了一声,揉着肚子满足地叹气。

    樊越面无表情地从麻辣锅底里搜出一块五花肉放进嘴里。

    “你竟然还吃得下,真是服了你了。”肖以鸣打着嗝说道。

    樊越继续搜索火锅里的残存食物,又找到一块羊肉。正往嘴里送呢,肖以鸣叫了起来:“口下留肉!”原本晕乎乎的脑袋也清醒了一些,挣扎着爬起来一口把筷子上的肉给抢走了。

    樊越看着空空的筷子,茫然地瞪了他一眼,肖以鸣看着他有些迷惘的眼神,忽然明白了:“我就说你怎么不怕辣了,敢情是喝醉了啊。”

    “没有。”樊越冷冷地回道。

    “喝醉的人才不会承认自己喝醉了呢,你肯定是醉了。”肖以鸣振振有词地说。

    樊越瞪着他,肖以鸣不甘示弱地瞪回去,樊越面瘫了良久,忽然咧开嘴吐了下舌头,然后继续找肉去了。

    肖以鸣骤然觉得自己被雷劈中了!

    口胡口胡口胡,那家伙刚才是对他做鬼脸吗?!吐舌头,吐舌头诶!这难道不是萌系少女才会做的事情吗?!一个大男人这么干真的没问题吗?!

    樊越面无表情地寻找幸存的肉类中,两眼迷离,但是态度执着,仿佛刚才的卖萌行径跟他没有任何关系。

    肖以鸣支着下巴看着他,总觉得樊越喝醉的时候有种意外的天然呆的感觉呢。

    喂,室友谨记,卖萌可耻啊。

    作者有话要说:学校开运动会,我回家去了,更新在存稿箱里,留言回复的话等我回来吧=v=

    回家吃海鲜去,馋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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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7、卖萌可耻(中)

    醉醺醺的两人打车回到了家中,在门口两人为了谁掏钥匙像幼儿园小孩子一样争执了一番,最后划拳决定,肖以鸣不幸输掉了,郁闷地摸索着钥匙。

    “我没带。”肖以鸣掏光了两只口袋,从里面摸出一把糖果和若干山楂之类的零食,但是钥匙这东西却不见踪影。

    “肯定在你口袋里!”肖以鸣嘟哝了一声,一把将迷惘状态中的樊越按在墙上,在他的裤袋里摸来摸去。

    樊越一怔,立刻从迷惘的醉酒状态中脱离出来,一把推开了肖以鸣:“你干什么?!”

    肖以鸣猝不及防地坐倒在地上,抓了抓头发呆呆地说:“……找钥匙。”

    微醺的醉意让樊越有些不那么清醒,看着坐在地上呆呆地望着他的肖以鸣,他还是伸出了手:“地上很脏,起来吧。”

    “哦。”

    两人大眼瞪小眼良久,樊越无奈地掏出钥匙开了门,屋子里一片漆黑,只有敞开的窗户透入街边路灯的光芒。

    “洗洗睡吧。”樊越嘀咕了一声,摇摇晃晃地走进卫生间,搓了把冷水脸,这才稍稍清醒一些,再看肖以鸣,这家伙已经趴在床上睡得香了。

    “喂,起来,好歹把衣服脱了再睡啊。”樊越摇了摇已然进入梦乡的肖以鸣,可惜这家伙完全罔顾他的好意,不耐烦地翻了个身继续睡。

    这种事情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了,就在几天前这家伙也是一样醉死在他的床上,然后把他也拉进了稀奇古怪的梦里。

    算了,好人做到底。

    樊越果断开始解肖以鸣身上的衣扣,肖以鸣大概是觉得身上有点痒,拿手有气无力地拍开他的手……这家伙。

    给一个同性宽衣解带,这原本不算什么太异样的事情,但是麻烦在于樊越是个gay,虽然他对肖以鸣没有什么不轨意图――套用肖以鸣的话,这家伙和他完全不是一个次元的生物――但是毕竟住在一起,曝光性向这种事情是迟早的。

    虽然肖以鸣经常看着电脑忽然拍桌子喊出“卧槽,搞基啊”“我类个去,都快成卖腐片了,你到底是搞基呢还是搞基呢还是搞基呢”之类的咆哮,但是旁敲侧击地询问之后樊越却发现他对这个并不怎么介意,按他的话说,连人|兽都看得很淡定的人,搅基这种好歹是同物种间内部解决cp问题的事情完全不能突破他的认知下限啊。

    “竺繁……”

    肖以鸣忽然喃喃地叫了一声,声音很轻。樊越一愣,是梦话吗?

    浅眠中的肖以鸣忽然皱紧了眉头,愤怒地叫道:“你死了我不会给你烧纸的,给我活过来啊混蛋!”

    樊越忽然想起肖以鸣提起过的他有个好友,三年前去世了。

    这家伙啊……明明能够控制自己的梦境,竟然还会说梦话。

    拿来毛巾给他擦了一把脸,樊越也脱了衣服睡下了。

    没有拉上的窗帘任由街灯的微光肆无忌惮地印入了卧室中,肖以鸣浅浅的呼吸声就在耳边。酒意让樊越的头昏昏沉沉的,困倦的感觉席卷而来,入梦前最后一刻,他依稀听到肖以鸣的声音:“混蛋,给我活过来啊……”

    会记得如此深刻,一定是……很重要的人吧。

    肖以鸣已经在梦里无所事事良久了,空荡荡图书馆里一个人都没有,一切都停留在昨晚醒来前的那一刻。

    连樊越的那杯咖啡都还冒着热气。

    这家伙怎么还不睡着呢?肖以鸣无聊地看着窗外的常青藤,斑驳的墙面透出古旧的气息。

    樊越还没来,他也不想将梦境开始,说好是两个人一起冒险的故事,总不能他一个人自导自演一场独角戏。

    咖啡都快冷了,樊越还没出现。

    无所事事的肖以鸣从书架上抽了一本书,封面上画着一群漂亮萝莉,正穿着泳装在水里玩,肖以鸣立刻眼睛亮了,感兴趣地快速往下翻,一张张都是他看见过的储存在大脑某个角落的图片,在梦里却清晰地投射了出来。

    书忽然被抽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果然是在看这个。”

    肖以鸣回过头瞥了他一眼:“你不懂萝莉的美好。”

    樊越没理会他:“其他人呢?”

    肖以鸣嗲着声音揶揄他:“别怕,这里就我们俩,你做什么都不会被发现的。”

    “……就是因为没别人我才怕,开玩笑的。”樊越把书放回书架,一转身,图书馆内已经恢复了往日的状态。

    端着咖啡壶给自己倒咖啡的猫耳少女酷酷地冲他们笑:“要跟我学魔法吗?我觉得你很有潜质。”

    “好啊好啊。”肖以鸣点头如捣蒜。

    猫耳少女的手指从肖以鸣转到了樊越:“我说他。”

    “我才是魔法师!他是骑士啊,看清楚,他是骑士啊!”肖以鸣一把推开樊越挡到了他面前,目光灼灼地盯着猫耳少女。

    少女笑眯眯地从桌子上跳了下来,拎着咖啡壶走到他面前,笑眯眯地问道:“你确定?”

    “确定。”

    猫耳娘的咖啡壶缓缓举到了肖以鸣的头顶,然后倾泻了下来。

    褐色的咖啡从肖以鸣的眼前淌过,猫耳娘笑盈盈地说道:“可我不确定哦~”

    被双皮奶|罩顶过的肖以鸣“呸”地一口把渗进嘴里的咖啡吐了出来,无奈地翻了个白眼,这妹子太剽悍,嫖起来压力太大,放弃。

    “照你的设定,我是个骑士吧。”樊越忽然想起了什么,问肖以鸣。

    “那玩意儿根本没人记得啦,读者从来不看设定。现在你知道作者的痛苦了吧,苦思冥想的设定根本没人注意,一看一大段背景介绍就跳过,等看不懂的时候吐槽作者没交代清楚。”肖以鸣长吁短叹,顺手抄起猫耳娘的围裙给自己擦了擦脸,洁白的围裙上瞬间多出了咖啡渍。

    猫耳娘笑得更甜了:“想好怎么死了吗?”

    “顺其自然活到躺平等死!”肖以鸣立刻回答道。

    “不行哦,人家不同意哦~”猫耳娘一把拉起肖以鸣的胳膊在空中抡上三圈用力一掷,肖以鸣就像一只超重的铁饼,刷地往窗户飞去,玻璃窗在巨大的冲击力下齐齐破碎,樊越目击了人类变成天边闪亮一颗星的奇幻情节,果然是梦啊。

    猫耳娘轻松地拍拍手,端起咖啡壶亲切地问道:“要来一杯咖啡吗?”

    “不了,谢谢。”如果他没记错这个壶里的咖啡已经全部贡献给了肖以鸣的头发。

    作者有话要说:存稿箱:猫耳娘,多萌多凶残的生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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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8、卖萌可耻(下)

    在梦里的好处就是不怕疼啊。肖以鸣躺在软绵绵的草地上晒着太阳,阳光逐渐将他头发上的咖啡烤干了,让他整个人散发出一种劣质速溶咖啡的味道。

    “我是一颗好大的咖啡豆啊,散发着浓浓的咖啡香味。”肖以鸣自言自语地说道。

    等樊越来找他的时候,他只看到草地上躺着的一颗巨大咖啡豆,咖啡豆扑闪着水灵灵的大眼热情地说道:“一起晒太阳吧,辣椒君。”

    樊越绝望地发现自己变成了一颗巨大的辣椒。

    这个混蛋!

    在这个曼妙的午后,咖啡豆先生和辣椒先生亲昵地一起晒太阳,这原本是件浪漫与辛酸并存的事情,因为随着温度的上升,辣椒先生觉得自己的鼻子在受到辣味的摧残,尤其他原本就是个讨厌辣味的辣椒――这听起来真奇怪不是吗?但是辣椒先生确实不喜欢辣椒,这让他的心情变得很坏,尤其一旁的咖啡豆先生还不停地嘟哝着:哦,哈尼,你的香水味道真是太迷人了。

    猫耳娘沏了一壶热茶,用沸水浇灌在咖啡豆先生和辣椒先生身上,然后气势汹汹地叫道:“停止你们荒诞的想象吧,多好的太阳,你们一定要在草地上无所事事地荒废人生吗?!”

    咖啡豆先生用花花公子的语气调侃道:“拥有拯救宅男的猫耳的萌系少女,我愿意与你在kg size的大床上荒废人生,来吧!”

    猫耳娘一脚踩扁了咖啡豆,狞笑着往他身上浇灌热水:“咖啡豆就是要泡的,沸水泡才好喝。”

    辣椒表示在旁边压力很大。

    “老师,我有个问题。”中央凹进去一块的咖啡豆举手问道。

    “说。”

    “您的体重到底是多少?”咖啡豆伸出细细的胳膊揉着自己瘪下去的肚子,痛苦地问道。

    “不告诉你哦~”猫耳娘笑盈盈地说道,脸上一派温和,但是脚下……

    “哇,哇哇,痛死了啦,轻一点哎哟!这是佛山无影腿吧,一定是佛山无影腿!究极版的!”

    “根本不痛的。”樊越提醒道。

    “啊,忘记了……”咖啡豆不再挣扎,躺在地上继续晒太阳,“不过叫一下比较有情趣嘛,取悦萌妹子是我的义务啊。”

    “她好像更生气了。”

    “是啊,踩得更凶了,我快变成咖啡粉了,咖啡豆能吐血吗?能吗能吗?能吐我就应景地吐一下了。”

    最后猫耳娘拎着恢复成人类模样的两人气势汹汹地杀回图书馆,掏出手机拨了个电话嚎叫道:“快给我来图书馆,有个小子要交给我调|教!”

    “……这里怎么会有手机?”樊越开始用不信任的眼神斜睨肖以鸣,肖以鸣坐在桌子上跷二郎腿,依旧不负责任地摊摊手。

    “你觉得我们谁需要被调|教?”肖以鸣反问道。

    猫耳娘一把拎起他的耳朵咆哮道:“除了你还有谁?!”

    “……天气真好啊,我再去晒会儿太阳。”肖以鸣果断放弃了被扯掉的耳朵企图回到草坪上当快乐的咖啡豆。

    猫耳娘愤怒了,又拎起他另一只耳朵,另一只耳朵也果断脱离了人体,然后是胳膊和大腿。

    “看你还怎么跑?”猫耳娘狞笑着看着地上只剩□体和脑袋的肖以鸣。

    “人彘嘛,这个我听说过。请果断地把我的脑袋也砍掉吧。”肖以鸣毫无压力地说道。

    樊越揉着额角强忍住这种太阳穴抽搐的感觉说道:“你够了。”

    等猫耳娘的好基友来到图书馆的时候,地上的人彘已经恢复到了正常人类的样子。

    不过……

    “你这个耳朵是怎么回事?”樊越看着肖以鸣头上的猫耳问道。

    “兄弟,你看着我的样子像是看一个变态。相信我,这是为了和猫耳娘套近乎才做的伪装,对着熟悉的猫耳估计她就下不了狠手把我的耳朵拧下来了。”肖以鸣说道。

    “……”樊越对他的逻辑有了一种绝望感。

    猫耳娘正在和一只狼人叽叽咕咕地商量,两人笑得越发阴森,时不时瞥过来的那一眼,看得人心肝直颤。

    “总觉得我们还是现在溜走比较好。”肖以鸣弱声说道。

    “附议。”

    两人蹑手蹑脚地企图逃离图书馆,却被一个笑意盈然的声音喝住了:“谁准你们偷跑的?”

    两人立刻立正转身,僵硬地看着猫耳娘,只见她拍了拍身边人高马大的狼人:“阿狼,随便拎一个去好好调|教,务必要把他教成一个伟大的骑士。”

    狼人先生毛茸茸的脸上还粘着没擦干净的血迹,仿佛刚从餐桌上下来:“好吧,我会教好他的。”说完大步向两人走来,顺手拖走了樊越。

    肖以鸣狂笑了起来,不知从哪里掏出一块小手绢冲他挥手:“哈哈哈哈,被选中的好兄弟哟,加油吧,别被狼人当餐后点心!”

    猫耳娘的咖啡壶凌空飞过,正中肖以鸣的脑壳:“白痴,那是因为你资质愚钝到连有肌无脑的骑士都看不上你了!”

    肖以鸣张大了嘴看着远去的樊越和狼人,同情地说道:“被有肌无脑的骑士看上才是可怕的事情吧!被强推的话一定会脱肛的。”

    猫耳娘狂暴地掀起桌子盖在了他的头上:“你空空荡荡的脑子里到底装了多少黄色废料啊!”

    肖以鸣费力地企图把套在他脖子上的桌子掀开,却发现自己的设定是手无缚鸡之力的魔法师,立刻辶恕

    “能帮我把桌子弄下来吗?这个项圈太时髦了,出门有难度啊。”肖以鸣两手平举托着套在脖子上的大木桌说道。

    “哼,你就扛着它跟我学魔法吧,废柴!”

    果然,有猫耳的生物都是傲娇。

    图书馆的npc们对两人的噪音充耳不闻,非常淡定地继续看着书,连扫厕所的老大爷都是如此淡定,扛着拖把拎着水桶从他们面前走过,依旧穿着一身拉风的魔法袍,肖以鸣想幸好是梦境世界,不然伪装魔法师穿着法袍可是要被法师协会抓起来蹲牢子的。

    从门外走入一个少年,两眼贼亮地在图书馆环视一周,目光从猫耳娘到了肖以鸣最后停留在老大爷的身上。

    只见他惊呼一声,飞扑到老大爷脚边跪下抱住大腿:“老师,请收我为徒,将你的绝技传授给我吧!”

    老大爷一如既往的神棍:“这并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学会的。”

    猫耳娘不知从哪里找来另一个咖啡壶给自己倒咖啡喝:“看来这里跟你一样的二货还挺多嘛。”

    “请称之为男人的幽默,只会用猫耳卖萌的咖啡少女是不会懂的。”肖以鸣一本正经地纠正道,眼看着少年抢过拖把和水桶欢欣鼓舞地去扫厕所,幸灾乐祸。

    猫耳娘冷笑着拧过他头顶的猫耳:“别忘了你也有。”

    肖以鸣无奈地叹气:“果然,猫耳什么的最讨厌了。”

    作者有话要说:存稿箱:轮子大概在快乐地吃海鲜睡懒觉过着猪一样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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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猫耳是邪物(上)

    兽耳控遍地都是啊,而又以猫耳最为广泛。

    传说猫耳娘是一种令广大otaku神魂颠倒的萌物,gal游戏经常以戴猫耳的萌系萝莉或御姐来作为卖点,只要是相貌姣好的少女,戴上一副猫耳绝对让人气翻倍――银他妈里的凯瑟琳除外。

    当然肖以鸣私心是比较偏向于兔耳的,显人|妻。只要一脑补兔耳萝莉搓着粉色蕾丝小围裙忐忑地红着脸,指着满桌的美味求品尝,他就觉得人生圆满了。

    “直觉告诉我,最好不要知道你现在在想什么。”樊越端着一碗冬瓜排骨汤出了厨房,身上还系着一条惨绿色的围裙。

    肖以鸣幽幽地叹了口气:“惨绿少年,otaku的梦想,你不需要知道。”

    要是真让樊越知道他的想什么,估计这顿饭就可以少添双筷子了。

    虽然对方不是什么兔耳美少女,但是在人|妻这一点上显然不需要他操心――大部分时候是如此。凭借自己多年死宅的直觉,他莫名觉得自己的同居人还有条未显示过的隐藏属性――鬼畜。

    啊哈哈哈,一定是错觉啦,错觉。

    四菜一汤的美好午餐让肖以鸣感动地努力扒饭,今天是休息日,樊越早早起来强拖肖以鸣去买菜,肖以鸣以多年未进菜场为由拒绝,又很快在午餐的威胁下屈服,最后不甘不愿地嘟哝着“两个男人逛菜场多奇怪”之类的话跟去了菜场。

    菜场副本对于死宅来说有着天然的杀伤力,首先它的迷宫造型就让足不出户的肖以鸣败下阵来,然后是它天然的销魂味道,烂菜叶和鱼腥味混杂在一起后形成了一种“毒气”,不断削减着肖以鸣的生命值,最后是汹涌的人流……

    “这个副本太难刷了,我都觉得我快免费回城了。樊越……咦,人呢?!”肖以鸣在人群中双手握着手机一边刷网页一边发动跟随技能紧跟樊越,一不留神技能失效,他掉队了。

    一条短信发来,是樊越的:【我在蔬菜区,身边有个卖黄瓜的大爷,黄瓜挺水灵的,也蛮便宜,要买吗?】

    觉得这条短信槽点太多以至于浑然天成无从下手的肖以鸣无奈地撇撇嘴,扒开人群寻找买黄瓜的大爷。

    樊越发动“杀价”技能,肖以鸣玩手机在旁边围观,胳膊上的塑料袋越来越多,也越来越沉。

    “喂,我的负重超了,不能回血了。”肖以鸣对樊越说。

    “坚持住,中午有肉吃。”

    “……好吧,我吃点红药好了。”肖以鸣说着从口袋里摸出一把糖果,“你也来一颗?虽然是小红,但是好歹也能回点血。”

    和肖以鸣相处了一段日子,已经适应了他的语言风格的樊越瞥了他手上的大白兔奶糖一眼:“真好奇你有没有蛀牙。”

    肖以鸣咧开嘴露出洁白的牙齿:“死宅的牙齿和胃一样坚韧。”

    在肖以鸣殷勤的推销下,樊越还是剥开糖纸吃了一颗,久违的味道充盈在口腔中,有些怀念。

    “走啦走啦,去买排骨,我吃了好久的排骨泡面愣是没吃到真材实料过,急需补充。”肖以鸣拖着樊越就走,樊越也没挣扎。

    拥挤的人流,喧嚣的环境,而此刻拉住他的人……

    ――“糟糕,得快点刷完副本,我的糖吃光了!”

    ……是如此不靠谱。

    “喂,樊越,你发什么呆?”肖以鸣吃了个半饱,看到樊越支着下巴看着他发呆,不由问道。

    “没什么,想起早上买菜的事情。”

    肖以鸣完全不觉得那个恶劣的副本有什么可以怀念的,如果不是为了副本通关奖励――食材,他才不会去下呢。他最常下的还是超市副本,面积小距离近,人少食物多,还大多可以即食。

    肖以鸣夹了一块醋黄瓜塞进嘴里,酸溜溜的味道有伤味觉:“下次改做糖拌黄瓜吧,这个比较好吃。”

    “再说吧。”对糖拌黄瓜没有好感的樊越敷衍道。

    两人的口味还是调配不到一起啊,樊越对辣没有好感,也不怎么喜欢太甜的东西,而肖以鸣在饮食上也是个重口味人士。

    下午的时候两人各管各的对着电脑敲键盘,肖以鸣正在想办法把上一本小说烂尾掉,为此没少纠结。长老会都快灭光了,被妹子刺激爆了seed的主角果断秒杀了宿敌,软妹自动锁定了只剩一滴血的生命值,怎么折腾都不死,最后成功获救。

    肖以鸣为软妹的存亡与否思考了十秒钟,妹子这东西是珍惜物品,为了让广大猥琐读者掏腰包更加痛快,果断把炖好的便当召回来。就连那个古早古早的为了唤醒没人性状态下的主角而死最后被放进水晶棺的人|妻妹子都想办法复活了,连被砍掉的脑袋都粘了回去,果然是爱情创造奇迹啊。最后坐拥后宫的主角就这么牛逼哄哄被抬上了国王的宝座,干了三年就传位给得力手下,带着后宫满世界旅游去了。

    肖以鸣自嘲地笑出了声,如果这都能算爱情,那真是廉价得连过期牛奶都不如。

    算了,既然大家喜闻乐见,又能换钱,傻就傻吧,反正骗到订阅来一个算一个。

    樊越的手机响了,他接起电话还没开口呢,那边就传来一声咆哮:“樊越!你小子还活着吗?!”

    纯爷们的气场啊,几米外的肖以鸣都听到了。

    “林静秋?”

    “废话,不是我还能是谁?你小子好啊,出这么大事都不和我知会一声,不当我是朋友吧!你小子不地道啊。”

    “你一直在国外,最近不是很忙吗,也就没跟你提。”

    “靠,我都要回国了,你真是活到外太空去了。要不是刘飞告诉我你的号码,你小子是不是还打算闷不吭声地换了手机自己一个人重新开始去了?”

    肖以鸣无意窥探室友的私事,只是在心里默默吐槽下这个大嗓门的爷们竟然有个这么文艺青年的名字,塞上耳机玩游戏去了。

    樊越走到阳台上,林静秋的唠叨声就没听过。虽然知道他从小爱嗦,外人面前一副颓废大叔的样子,到了熟人那里嘴巴就闭不上了。

    刘飞早就嘲笑过他,一个爷们儿的话怎么能这么多。奈何某人就是不以话唠为耻。长得人高马大,谁知还有颗圣母心。

    “总之你小子给我等着,下周我就回来了,到时候记得请我吃饭。”

    “喂喂喂,我现在一穷二白,怎么请啊?”

    “听说你都学会自己下厨了嘛,好歹认识这么多年了,我怎么能不捧个场呢,哈哈哈,以后你媳妇有福啦。”

    “林静秋……”

    “我知道我知道,不能找女媳妇找个男媳妇也行,只要不找我……”

    “林静秋!”

    “哈哈哈,不开玩笑了,有话等我回来再说,挂了。”

    樊越站在阳台上看着手机,一时间百感交集。他和刘飞、林静秋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刘飞家在国外,小时候由奶奶抚养大,大学的时候出国投奔父母去了。林静秋是念完大学才出国的,和刘飞一起鬼混泡洋妞去了。

    午后的天空一碧如洗,却又仿佛蒙着一层纱。

    肖以鸣从阳台门后伸出个脑袋,手上举着一只印了萌妹图的杯子:“要来一杯清热去火的菊花茶吗?”

    “……不了,谢谢。”

    电脑前久坐的肖以鸣揉了揉干涩的眼睛继续推荐道:“护眼哦。”

    樊越冷下脸瞪了他一眼,肖以鸣立刻缩了,故作不在意地啜了一口菊花茶:“味道不错。”然后转身回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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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猫耳是邪物(中)

    接下来几天的梦境是不折不扣的噩梦――对于肖以鸣来说。

    “谁来告诉我为什么当个魔法师要学游泳。”肖以鸣抱着浴巾站在游泳池前挣扎着不愿下水。

    “如果你能在水底燃烧出一个火球,你就通过了我的考试。”猫耳娘拿着细细的耳勺掏耳朵。

    “水底没有氧气,哪来的点火啊!”

    “我不管你怎么办?反正这个泳池水平面以下,弄出火来就可以打包滚蛋了。”

    肖以鸣苦着脸看着蓝汪汪的游泳池,空空荡荡的泳池里只有他一个人。

    最重要的是……他不会游泳。

    “喂,老师,其实我是一棵仙人掌,喝太多水会死掉的。”肖以鸣回头一本正经地对猫耳娘说。

    猫耳娘一把拉起他的胳膊一个过肩摔,肖以鸣只觉得自己在空气中晕眩了半秒,然后扑通一声掉进了水里。

    大量的水涌进了他的鼻腔,窒息的恐惧让他努力挣扎了起来。

    “老子不会游泳啊!救命!!!help!!!”

    猫耳娘用随身携带的咖啡壶给自己倒了杯咖啡,美美地啜了一口。

    肖以鸣在水中足足挣扎了五分钟,喝下了巨量的掺杂了漂白粉的水,还好梦境里味觉迟钝,他没有太大的异样感。

    五分钟后他躺在水面上看着刺眼的阳光发呆,他怎么还没淹死呢?

    猫耳娘微笑着说道:“恭喜你学会了游泳。”

    肖以鸣平躺在水面上装尸体,视线瞥过泳池壁的时候惊恐地发现水量减少了三个刻度。他到底喝了多少水啊!

    这种学游泳的方法也太坑爹了吧!

    学会了游泳就要开始学习魔法了,肖以鸣伸出湿漉漉的手大声念道:“火球术!”

    小火苗从他指尖窜出来,旋即悠悠往下坠,碰到水面之后就灭掉了,这次连象征性的一缕青烟都省略了。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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