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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想事成的控梦师 作者:薄暮冰轮

    觉不到什么“火热、有力”之类的词汇,只是有个人站在身边的时候,黑暗的甬道似乎不再那么深不可测了。

    肖以鸣感慨地说道:“其实你拉我手的时候我有点紧张,又有点遗憾,这种时候能安慰一个死宅的应该是个软妹的柔荑啊,可是……哎。”

    樊越无声地翻了个白眼,早该习惯这家伙的不靠谱了,他竟然期待过这家伙的前半句话,简直是愚不可及。

    也许是周围的黑暗让内心的情绪变得比以往更清晰,樊越握着肖以鸣的手紧了紧,遗憾的是梦境里的触觉迟钝到了实在难以感触的地步,另一人对收紧的握力一无所知。

    眼前的黑暗似乎是无穷无尽的,肖以鸣在忍受了漫长的沉默后终于忍不住开始找他说话。

    “你觉得前面会有什么?”他问道。

    “这应该是问你吧。”樊越说。

    “也是……”可是这个梦境的主人在这种随意性极大的梦中也难以预知下一步到底会遇到什么,也许是沉睡在宝藏上还嫌宝物硌屁股的巨龙,也许是充满了美丽小姐和贵妇的盛装假面舞会,又也许是沉睡了千年的木乃伊公主。

    但是哪怕是最荒诞的狂想中,樊越也绝没想到会是这样……

    “我想知道这身打扮是怎么回事。”樊越的脸色看起来可不好,但是这也难怪,我们不能指望一个正常人突然发现自己穿着一身充满了脏兮兮的油污的修理工的衣服之后还会有良好的心情,尤其他的头上还戴着一顶不停往下滴油渍的绿帽子。

    肖以鸣吹了个响哨:“酷毙了的装束,全球最时髦的下水道修理工马里奥先生。”

    “我更好奇的是你手上的东西是什么。”

    肖以鸣举起手上的古早的gba游戏机,黑白的界面上赫然是一个小人站在起点处。而他自己则坐在一朵悬浮在半空中的云上,他莫名觉得这朵云彩和筋斗云有着微妙的相似之处。

    “看来我们有乐子了。”肖以鸣邪恶地笑了起来,手指在跳跃键上轻轻一按,樊越立刻蹦了起来,身体完全不受自己控制。

    肖以鸣已经完全无法掩饰自己脸上那过分灿烂的笑容了:“亲爱的樊越,让我们双剑合璧来玩一局最给力的超级马里奥吧,我保证会顺利通关的。”

    “……我心里这种不祥的预感是什么。”

    “是错觉。”

    樊越此刻的心情很绝望,尤其他发现控制他通关的那个家伙非常执着地撞过每一格悬浮在半空中的石板的时候,他深深为着自己的脑壳担忧。从石板上冒出的金币发出清脆动人的叮咚声,一枚枚堆积在了肖以鸣的脚边,他脸上的笑容就像金币一样闪闪发亮。

    第一个怪物出现了,樊越看着向他滚来的小怪物,下意识地抬头去看肖以鸣。

    “呃,跳起来把它踩扁?”肖以鸣嘀咕道。

    樊越翻了个白眼,主动提剑把这个怪物砍翻了。求人不如求己,尤其求人的对象还是肖以鸣,那还是拿剑抹自己脖子比较痛快。

    “这里有个蘑菇,顶一下。”肖以鸣自言自语地说着,操纵樊越跳了一下,一只看起来五彩斑斓的蘑菇滑了下来,掉在了樊越伸出的手上。

    “吃掉吃掉,吃掉了就可以变大,能顶碎石头。”肖以鸣咋咋呼呼地说道。

    “……我觉得吃了会中毒。”樊越看着手上的花蘑菇。

    蘑菇上还长了两颗水汪汪的大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樊越,一脸的害怕。

    “我不好吃。”蘑菇细声细气地说道。

    “会说话的蘑菇!快吃快吃,吃掉了升一级。”肖以鸣安然坐在云上指手画脚地叫嚷着。

    樊越和蘑菇相顾无言,最后他问道:“砍死他能升多少级?”

    蘑菇弱气地回道:“妈妈说砍死大变态能升一百级,他勉强可以算五十级。”

    “不吃你有什么好处?”樊越又问。

    “不会中毒身亡。”

    “……”樊越掏出随身携带的匕首。

    蘑菇眼泪汪汪地求饶:“别吃我,我带你走捷径。”

    “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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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9、猪一样的队友(中)

    樊越发觉自己犯了一个喜马拉雅山般的错误。

    他实在不该相信一只蘑菇。

    肖以鸣坐在一小片会飘动的云朵上,随时揪下一块来往嘴里塞,据他说口感像棉花糖――天知道梦里哪来的口感。

    “这就是你说的捷径?”樊越看着手上的蘑菇问道,捏着蘑菇的手越来越紧。

    “单纯从距离来说,这话也不算错。”肖以鸣笑嘻嘻地说道。

    当然,对他这个坐在云上的人来说更是没有错。

    “勇敢的少年啊,快去创造奇迹吧!”蘑菇咕啾一声,从蘑菇柄上伸出两条小细腿企图逃跑。

    愤怒的樊越果断将它投掷给肖以鸣:“长腿的蘑菇妖怪,吃了升十级。”

    肖以鸣啊呜一口就将它吞进嘴里了。

    樊越看到肖以鸣头上出现了一个绿色的骷髅头的图标,后面是一行字:游戏操控者陷入中毒状态无法行动,你自由了……

    樊越无语地看着在筋斗云上躺平的肖以鸣――他的整张脸都变成绿色的了。

    好吧,他终于觉得自己头上那顶出于肖以鸣个人恶趣味的绿帽子也不是那么难以令人忍受了。

    眼前的道路是崎岖的,大量的小怪物在箱子上路上水管道上爬来爬去,还有奇怪的食人花咧着嘴等待投喂。

    鉴于另一位“勇敢的少年”已经因为勇于尝鲜挺尸当场,他终于自由了。跟着狼人特训的那段时间让他升了不少级,速度更是惊人――他一点都不感谢那个狼人养的十五条猎狗。

    一剑将扑上来的小怪物挑下旁边的水池,再一剑砍崩变种高速乌龟的龟壳,食人花冲他张大嘴,樊越一闪身跳上肖以鸣的筋斗云,从他嘴里扒出花蘑菇,顺手就丢进食人花嘴里。

    食人花死掉了……樊越剖开食人花的嘴把哭得惨兮兮的毒蘑菇捡了回来。

    “黑洞洞的好可怕,呜呜,我要回家,妈妈~”花蘑菇嚎啕大哭,从蘑菇上长出来的两只小细胳膊捂着大眼睛,看起来分外可怜。

    前方有一只食人花,樊越瞄准了它张大的嘴,再一次将它丢了进去。

    有能够重复利用的高效武器真是太好了。

    怪物密集道路崎岖的捷径硬是让樊越杀出一条血路,他手里的花蘑菇哭声震天,他充耳不闻,反倒是筋斗云上的肖以鸣被吵醒了。

    “哪家的妹子哭得这么凄惨啊?”肖以鸣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从云上探出一张绿油油的脸。

    不得不说……有点吓人。

    “咦,我不是把它吃掉了吗?”肖以鸣看着蘑菇盖上缺了一块的可怜蘑菇喃喃道。

    “你该庆幸你还没吞下肚子,不然就连抢救的机会都没有了。”

    “哦,可惜了,还以为吃了能升级呢。那我再睡会儿,你加油。”肖以鸣说着又缩回去了。

    没趴几秒他就清醒了,看着手上的黑白gba发呆,游戏人物自己动了诶……

    “喂,樊越!你怎么可以自己乱动!等我来操控啊!”肖以鸣惊叫了一声,赶紧拿起gba来,

    ……

    什么是神一样的对手,樊越曾经遇到过一些,但是猪一样的队友,他今天也是第一次见到,活的。

    “哦,no,又掉下去了……”肖以鸣看着樊越第十一次掉进沟里,然后爬了上来,满身的怨气几乎已经实体化。

    不知道为什么,那条狭小的水沟里竟然还有鳄鱼……

    “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肖以鸣合掌对樊越保证,然后拿起gba继续努力。

    几秒之后,樊越再次跌进了沟里。

    “跳跃一下很难吗?”樊越咬牙切齿地问道。

    “不是我的错!是这只gba的跳跃键有问题!我小时候第一只游戏机也是一样,某个键一直不灵敏,要特别用力按下去才有反应,方向键和跳跃键一起按的后果就是只往前走不跳跃。”

    樊越一剑挑飞一只横冲直撞的乌龟,却拿一条小小的水沟没有办法,那种憋屈的感觉。

    “还是我自己来吧,指望你……我看我们今晚就耗在这里了。”樊越不耐烦地说。

    “那你动吧。”肖以鸣放下gba说道。

    樊越努力了一下,确定自己确实只有上半身的自由的。

    “必须你晕过去才行。”樊越叹了口气,他想了想,随即从口袋里摸出了那只哭得抽抽搭搭的蘑菇丢给肖以鸣,“吃了升二十级。”

    这种极度敷衍的诱哄语气让肖以鸣哼哼了两声:“你当我傻的吗?”

    “你已经傻过一次了,再犯傻一次也不会破格降低太多智商。”

    “同一个招数对付圣斗士是没有用的!再说有哪个主角会两次误食毒蘑菇?第二次还明知它有毒!”肖以鸣抗议说。

    樊越用凶恶的眼神瞪着花蘑菇,蘑菇抽抽噎噎地跳了起来,冲着肖以鸣喋喋不休的嘴,啾地一声钻了进去。

    “唔……唔?唔――!”

    肖以鸣再次晕过去了,樊越重获自由,黑着一张脸快速冲往重点。

    筋斗云载着晕死的肖以鸣晃晃悠悠地飘在樊越身后,一路跟了过去,大概是堆在上面的金币太重了,它的速度也变慢了。

    一路丝毫没有爆发小宇宙的迹象并且因为太碍事而被队友弄晕了驮到终点的主角,好像也不多……

    到达终点的旗杆前,樊越总算松了口气,拉扯了一下旗杆上的绳索。

    据说……会有面旗子降下来吧。

    旗子呢?

    樊越抬头看着高耸入云的旗杆,天上好像有个小黑点,嗯,越来越大了……

    那是什么?

    樊越抬头看着天空,那东西越来越大,越来越近。是ufo吗?还是从天而降的一沓钞票?直到那东西近到无法避开的时候樊越才看清楚了――

    那是一个……巨大的抱枕。

    砰地一声,抱枕落地了,樊越有幸充当了一次肉垫。

    ……

    完全动不了啊,这个抱枕一定很重吧,可是再这样压下去……就算不会怀孕也会无聊啊。不知为何脑袋里充满了奇怪的吐槽的樊越干躺在地上发呆。

    身上的抱枕压着他大半个身体,包括四肢,只露出一个脑袋。而另一个玩家现在正处于中毒昏迷的状态中。

    难道今天晚上的梦境就要在这样的状态中度过吗?感觉还不如去做噩梦呢。

    世事总不能这么尽如人意,算了……忍忍也就过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ps:跑题得太开心总是忘了自己在写耽美啊……口胡,明天就表白!

    30

    30、猪一样的队友(下)

    肖以鸣是被铃声吵醒了,他看着天花板几秒,怨念地对樊越说:“你不是都辞职了吗?闹钟怎么还没递辞呈呢?”

    “我和林静秋约好了。”樊越干脆利落地翻身起床,去洗漱了。

    肖以鸣在床上痛苦地打滚,这种时候他恨不得自己有低血糖,这样被吵醒了暴走一下还能为自己找借口。好想拿菜刀剁了闹钟,好想顺手剁掉闹钟的主人……

    “再不起来没饭吃。”卫生间里传来樊越的声音。

    肖以鸣一个驴打滚就从床上跳了下来,奔去厕所。

    “哟,今天换成草莓味的牙膏了嘛,看起来真水灵。”肖以鸣瞅着樊越的牙膏诡异地笑了起来。

    其实每天早上清醒到起床的那段时间,他都有种拿起樊越的牙膏往马桶里挤,然后拿他的牙刷清洗马桶的冲动,但是他还是克制住了这种阴暗的欲|望,忍痛起床吃饭――看在早餐的份上,原谅他。

    樊越没搭理他,只是拿眼神瞟了瞟他的睡衣,意味明显。

    “虽然小熊睡衣是幼稚了点,但是这可是我妈大老远从国外寄过来的。好像是因为她给我妹妹买睡衣的时候顺手买了亲子装,那件大的就……就送我。别歧视小熊啊,穿在我妹妹身上可爱极了,小萝莉就是要穿小熊睡衣才萌,改天给你看照片。”肖以鸣越说越兴奋,一不小心将半口牙膏吞了进去,牙膏的味道迫使他的胃部抽搐着抗议,他掐着喉咙在水槽前干呕了良久。

    “儿童牙膏的好处是吞进去了也可以安慰自己是喝了口味道奇怪的果汁。”樊越幽幽地说道。

    “喂,这种莫名其妙的自我安慰法真的没问题吗?”

    “大概吧。”樊越敷衍道。

    一直到吃早饭的时候肖以鸣才回忆起昨晚的梦境。

    “总觉得昨晚的睡眠格外好呢。”肖以鸣扒拉着头发说道。

    “因为你大半时间昏睡着,不过我也差不多,大半时间被一个抱枕压着。”樊越的神情很平静,大概是因为想吐的槽昨晚已经吐得一点都不剩了,梦里的时间流逝感并不强烈,也因为如此他总觉得自己好像老僧入定一般在那里打坐了好久,虽然姿势有点奇怪。

    “那个蘑菇……”

    “今天要吃蘑菇吗?”樊越打断了他的话。

    “……嗯,好。”

    肖以鸣偷眼打量着樊越,也许是他的错觉,在他提起蘑菇的时候,樊越脸上那种平静的神情一下子有些……狰狞?

    错觉,一定是错觉。

    此刻全年无休或者换句话说全年皆可休的肖以鸣正在码字,编辑的窗口忽然跳了出来:【今天愚人节啊,你被愚了吗?】

    肖以鸣想了想,觉得樊越这家伙实在不太像会跟人开玩笑的样子,也因此他实在是没有被愚乐一下的机会。

    编姐跟他抱怨了一下今天一进办公室收到了一束火辣辣的红玫瑰,还以为记错日子今天是情人节呢。可惜是匿名的,她寻思良久实在想不出哪个不长眼的家伙会给她这个有夫之妇送花,害她还得跟老公辩解下自己绝对没有外遇的念头,结果反倒是家里那口子不打自招了,这是表白第五周年纪念日。

    【你们……愚人节表白?】肖以鸣辶耍怎么看都是情人节表白比较合适吧。

    【啊,因为表白不成仁义在,就当开玩笑。快,拿起你的手机,找到通讯录上第三个家伙,然后去表白!我们办公室全都这么干了。】

    对女性的思维模式有点不适应的肖以鸣茫然地摸出手机一翻,第三个……f开头,樊越。

    呃……这家伙知道今天是愚人节吗?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对恶作剧兴致缺缺的肖以鸣竟然很期待樊越收到短信后的表情,一定很有趣。

    每次看到樊越那种既无奈又认命的表情他都觉得很愉快,可惜在现实里看到的机会不多,反倒是梦里经常可以见到。估计樊越此刻已经后悔草率和他合租了吧,切,他也不稀罕。

    想了想他还是发了短信:【樊越,我喜欢你。】

    这一句话写了又删,删了又写,改来改去总还是觉得怪怪的,最后还是发了过去,看到手机上正在发送的字样的时候他又有点后悔。

    但愿那家伙不会开不得玩笑,否则今天的晚餐……

    想起了什么的肖以鸣从椅子上一跃而起,打开橱子一阵搜索,完了,泡面都吃光了,急需补货。

    肖以鸣找出钱包和钥匙,出门买泡面去。

    孤零零的手机躺在电脑桌上,振动了一下,没人理会。

    许久没有光顾楼下便利店了,收银员小妹还是那么亲切,她瞅了瞅肖以鸣笑盈盈地说道:“好久没看到你了,还以为你终于因为吃太多泡面中毒了呢。咦,今天竟然只买了两包。”

    肖以鸣语重心长地说道:“痛定思痛之后,我觉得我需要给自己找个能下厨煮饭能睡觉暖床闲暇时候还会收拾房间的对象。”

    收银员妹子神情古怪地看着他:“上次和你一起来买东西的那位……先生吗?”

    “呃……”肖以鸣一时语塞。单从他列举的那几条来看,好像确实符合。

    拎着泡面和零食回家的路上,肖以鸣的脑中忽然飘过一个念头:最好的对象不过如此吧。呸,那也不能是个爷们。

    以前竺繁和他开玩笑的时候毛遂自荐:我能赚钱能暖床,懂得如何使用洗衣机,会打扫卫生,还有学习厨艺的天赋――看我的名字就知道,竺繁,那就是煮饭啊,可见我爸妈对我赋予了多大的期望,以后一定是个抢手货,可惜现在交友不慎,从小到大的服务对象不是漂亮姑娘而是个男人,天理何在啊!为了不让我的前期投资打水漂,我还是勉为其难的收了你算了。

    当时肖以鸣似乎是这么回他的:去死吧。

    结果那家伙真的死了。有一阵子肖以鸣内疚得几乎疯掉,哪怕是做梦也总是梦见他。他其实是个很念旧的人,哪怕是一只跟了他五六年的抱枕破掉之后都会拿着针线笨拙地去补好,何况是个认识了二十多年的人。

    可是这不是坏掉的抱枕,而是永远回不来的人。

    过两天就是那家伙的祭日了啊,去看看他吧。

    回到家里的时候闻到隔壁邻居家传来的午餐的香味,馋得肖以鸣立刻关上门烧热水泡面,路过电脑的时候一眼瞄到了手机。

    差点忘了走之前还发了条短信呢。

    肖以鸣拿起手机一看,果然有一条回复,是樊越的。

    【我也喜欢你。】

    肖以鸣傻眼了,那家伙……不会当真了吧,不对,他肯定在玩他。

    可是看到短信的那一刻肖以鸣有一瞬间的慌乱,那种抱着侥幸心理把垃圾冲进马桶却发现下水道堵住了的感觉……真是太糟糕了。

    【我是开玩笑的。】肖以鸣立刻回复说。

    没一会儿那边也回复:

    【可我是认真的。】

    肖以鸣的脑中顿时嗡地一下,死机黑屏了,他自我催眠他什么都没看见,删掉短信继续烧热水泡面。

    ……今天,真不是个好日子。

    作者有话要说:愚人节的玩笑是容易出问题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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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1、肚皮黑黑(上)

    四月一号真不是个好日子,多少坚定的情侣去死去死团就在“xx其实我喜欢你很久了”这样的劣质玩笑中脱团了。

    作为一个根正苗红的去死去死团成员,肖以鸣对此表示愤慨。

    厨房里传来炒鱿鱼的香味,肖以鸣几乎可以想象到肥嫩多汁的鱿鱼是怎么被洗干净放进锅里烹饪的,浓郁的汤汁滋滋作响,每一个气泡裂开之后都传出名为美味的气息。放入口中的那一刻,在味蕾上肆意蔓延的美味充斥在唇齿之间,让人满足地只记得咀嚼而忘了吞咽。

    他磨磨唧唧地打开房间门,从樊越的脚步声在楼道上响起开始他就躲在房间里闭门不出,直到厨房里传来令人忍无可忍的味道。

    中午的泡面盒子还在垃圾桶里,可怜兮兮地散发着食物残渣的味道,和红烧鱿鱼比起来,那就是个战斗力为负数的渣!

    肖以鸣轻手轻脚地磨蹭到了厨房门边,门开着,樊越正系着他那条超市派送的惨绿色的围裙把红烧鱿鱼放在砧板上切好装盘,然后浇上浓郁黏稠的汤汁。

    鱿鱼圈圈躺在餐盘里,看起来十分美味可口。

    好、好想吃……肖以鸣觉得自己的口水都快滴下来了,杵在厨房门口愣是挪不动脚。

    樊越已经看到倒映在玻璃窗上的肖以鸣了,脸上不由露出了一个了然的微笑:“想吃吗?”

    “嗯嗯。”

    樊越端起盘子夹了一筷子塞到他嘴边,白嫩嫩的鱿鱼圈上浇着诱人的红烧汤汁,肖以鸣一下子心花怒放,张嘴就咬,结果上下牙齿发出清脆的咔嚓声,嘴边的美食却进了樊越的嘴。

    “你――!”肖以鸣怒了,两眼发绿地盯着樊越。

    “你觉得我厨艺怎么样?”樊越笑盈盈地问道。

    “好极好极。”

    “洗衣打扫呢?”

    “不错不错。”

    “暖床这个算是售后服务,不满意可以退货。”樊越慢悠悠地说着,看着肖以鸣的眼神越发莫测。

    觉得事情发展不大妙的肖以鸣干笑了两声,转身准备逃离厨房,哪怕厨房里还有一盘红烧鱿鱼也不能阻止他临阵脱逃的决心。

    “其实今天我很难过。”

    樊越一句话就让肖以鸣脱逃的行径打住了,他僵硬地站在厨房门口。

    “本来是很高兴没错,我以为你这个迟钝的笨蛋是一辈子都不会意识到自己的心意,更别说表白了。我很高兴地向你坦诚了心意,结果林静秋告诉我今天是愚人节,而你则告诉我你是开玩笑的。”樊越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一点失落和悲伤,“这并不是最糟糕的事情,更糟糕的大概是……只有我一个人认真了,简直像个傻瓜。”

    “对不起……”肖以鸣不敢转过身去,更不敢就这么逃走。

    也许他真的不该开这个玩笑,闹成这个样子……实在是太尴尬了。

    难道以后的晚餐都会缩减成难吃的青菜豆腐吗?肖以鸣绝望地想。

    身体忽然被抱住了,肖以鸣浑身僵硬,思绪还处于青菜豆腐和青菜面筋到底哪个更难吃的问题上,耳边传来温热的呼吸,还有樊越身上熟悉的味道。肖以鸣继续胡思乱想,到底是什么时候起对樊越的气息这么熟悉了呢?难道是因为他们同床共枕了好一阵子?

    直到有什么湿热的东西舔在了他的耳垂上,肖以鸣才像一只受惊的兔子一样窜了出去。

    “你你你、你干什么?”肖以鸣捂着被猥|亵的耳垂喝道,耳垂上传来发烫的热度,就好像那里的血液都沸腾了一样,不止如此,他感觉到脸上的温度也在上升,

    只不过耳朵被舔一下而已,可是强烈的羞耻感让肖以鸣整张脸都涨红了,这种异样的感觉让肖以鸣浑身都有种说不出的别扭感。

    樊越友善地往他嘴里塞了一块红烧鱿鱼,一脸揶揄的笑意:“我开玩笑的,笨蛋。”

    满嘴都是炒鱿鱼的味道,肖以鸣在心里长长舒了口气,可是挥之不去的却还有一种……隐隐的失落。

    他到底在期待什么?肖以鸣摇摇头甩掉了这个荒诞的念头。却浑然忘记了这时候他应该是恼羞成怒,而不是……

    耳垂上的热度还没有退下去,肖以鸣努力忽略掉那种怪异的感觉,勉强笑了起来:“我饿了。”

    “那开饭吧。”樊越从善如流地说。

    饭菜很丰盛,可是肖以鸣吃得颇为食不知味,一边扒拉着饭粒一边偷偷打量樊越。这家伙不会真的很生气吧?果然不该随便开他玩笑啊……

    不对,最后好像是他被玩了吧!

    突然发现自己完全把愤怒这种情绪给忘了的肖以鸣有些郁卒,值得庆幸的是炒鱿鱼的美味安慰了他。

    吃完饭照例是他洗碗。时间到点了就睡觉。直到洗漱完了躺到床上肖以鸣才觉察到到底是哪里不对劲――从吃晚饭开始樊越就没跟他说过话!

    虽然现在樊越就在他不到半米的地方睡着,但是肖以鸣觉得自己有点失眠。

    那家伙不会真生气了吧?还是他说得开玩笑其实是骗他的?

    越想越觉得心情纠结的肖以鸣看着窗外的街灯散发出来的昏黄光芒,心情前所未有的忧郁,真是种中二少年的淡淡的忧伤啊。

    “肖以鸣,你睡了吗?”樊越忽然小声问道。

    不知出于什么样的心思,肖以鸣没有出声。

    黑暗中樊越的气息再次贴近了,侵略性的距离让肖以鸣有种逃开的冲动,可是又怕之前的伪装不攻自破,只能别扭地忍住。

    近在咫尺的呼吸终于落下了,肖以鸣紧张地蠕动了一下,装作在睡梦中翻了个身,温热的唇擦着脸颊而过,不等肖以鸣庆幸初吻总算没有葬送在一个男人嘴上,却听见樊越轻轻叹了口气:“可我是真喜欢你啊。”

    肖以鸣立刻僵硬了。

    他他他到底在说什么?不是说开玩笑吗?怎么看走向像是……喂喂喂,这不是真的吧?这不可能是真的吧!每天同床共枕的人突然告诉你暗恋你很久了,这真的没问题吗?

    好吧,都同床共枕这么久了……不对啊!虽然同床共枕这么久了,但是这是有原因的,绝对绝对不是弯掉了啊!

    压力好大压力好大压力好大。

    内心搅成一团乱麻的肖以鸣一阵头疼,自我催眠之前发生的一切都是幻觉,是幻觉。

    樊越看着肖以鸣的背影,脸上浮现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这家伙……哪有睡着的人睫毛抖成这样的,呼吸还这么急促。

    难得有机会让这个无忧无虑的二货心乱如麻一下,感觉……还不错。

    作者有话要说:吃完肚子黑黑的鱿鱼的效果是……我黑化了xd

    32

    32、肚皮黑黑(中)

    当晚胡思乱想的肖以鸣几乎失眠,但是在内心犹如草泥马在旷野戈壁上咆哮着狂奔之后,他竟然睡着了。

    梦里昏昏沉沉地醒来,他发现自己半死不活地躺在云上,而一阵诡异的哭声从他的嘴巴里传来。

    他被怨灵附体了吗?肖以鸣困惑地想,他伸手往嘴里伸,最后拉出了一只哭得抽抽噎噎的小蘑菇。

    “我真的不想毒死你的,妈妈说害死别人是要下地狱的,我不要下地狱,妈妈说那里没有漂亮的蘑菇姐姐,只有沸腾的的汤锅准备熬蘑菇,妈妈,我好怕,哇……”花蘑菇哭得更凄惨了,简直像是伞状的小型花园洒水器。

    肖以鸣抚摸着自己惨绿的脸深沉地叹气:“恋母情结要不得啊,其实地狱里充满了性感火辣的胸器御姐,衣着奔放观念开放,那真是男人的天堂。”

    小蘑菇果断再次钻进了他的嘴里,肖以鸣继续毒发躺倒。

    樊越被压在抱枕下叹气,这样子下去他们的梦境就要在发呆和中毒中度过了吗?这可一点都不有趣。

    不管是谁,哪怕是马戏团的凶残团长莉莉丝也好,赶紧来拯救他们吧。

    “小菇,小菇你在哪?”远远地传来了奇怪的声音,像是野兽的低吟,又像是风的呐喊。樊越以为自己终于无聊到出现幻听了,谁知大地开始震动,震级越来越大,最后连樊越都觉得自己像是躺在弹簧床上了。

    “妈妈~”花蘑菇从肖以鸣的嘴里爬了出来,手脚并用地在筋斗云上蹦q,“妈妈,我在这里――!”

    巨大的蘑菇往他们这里冲了过来,樊越眼睁睁地看着它从自己的头顶踩过,一脚将他蹬进了泥土里。

    ……

    已经不想再吐槽的樊越冷眼看着花蘑菇和蘑菇娘抱头痛哭,而自己被一个巨大的抱枕压在地下,只留出一个脑袋观望着湛蓝的天空。

    噩梦好像也不是那么可怕嘛,比起这种坑死人不偿命的梦。

    最后蘑菇娘带着小蘑菇回家了,樊越再次被一脚踩进更深的坑里,也许是他的错觉,头顶的蓝天看起来更远了。

    肖以鸣醒了,揉着红肿的眼睛拍了拍青绿的脸,从堆满了硌人金币的筋斗云上跳了下来。

    “樊越?樊越你人呢?”肖以鸣叫了两声,忽然想起了睡前的时候,一下子噎住了。

    说还是不说?承认自己在装睡?还是装作不知道蒙混过去?肖以鸣觉得苦恼了,天知道这种情绪有多久没有降临在他头上了――好吧,其实也不算久,最近一次大概是他面对着被老鼠光顾的泡面的时候那种内心油然而生的悲苦感。

    算了,还是当做不知道吧,如果樊越是想跟他表白大可以直接告诉他……不对,他好像也直接说过了,虽然后来自己撇清了说是愚人节玩笑。

    这么一想肖以鸣觉得自己罪孽更深重了,没事找抽开什么玩笑啊,还是这么无聊的表白玩笑,现在好了吧人家当真了。

    肖以鸣的脑内刷屏而过一阵咆哮:“肖以鸣你这个中二脑残!”“吃人家嘴软啊,你怎么吃着人家的心肠还这么歹毒?”“你去切腹好了!”“肖以鸣你玩弄良家妇男的感情,诅咒你一辈子没有妹子可以泡!”

    最后那个……太可怕了。

    “还活着吗?还活着就来帮我把这个抱枕挪开。”樊越虚弱的声音从坑底传来,肖以鸣这才回过神,慌乱地应答了一声,跑去帮忙。

    抱枕巨大,上面印着绫波女神的玉照(注:微笑版),肖以鸣不由趴在抱枕上小小荡漾了一下:“啊,绫波女神,请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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