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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了我吧,大神! 作者:简临渊
”何毅川兴高采烈地说。
乔在南指了指斜前方,“好,那边就有直达的虎跃。”
杨淄在g市呆了这么久,还没去过漫岛,这次正好有机会见识见识g市最有名的旅游景点,特别是和乔在南一起去让他尤为兴奋,坐了将近一个小时的车,杨淄都快坐不住了,好不容易到达目的地,杨淄蹦q在前面随着人流来到了海门,这是通往漫岛的必经之路。
“乔在南,你快过来看这座雕像!”杨淄指着仙女雕像兴奋地说。
“啧啧,小白你真se啊,看到美女就迈不动步了!”何毅川在后面打趣道。
“闭上你的嘴,这是仙女啊,小心你亵渎神灵!”杨淄翻了翻包,悲剧了,出门太急忘了带照相机出来,“你们俩带相机了吗,我想照相……”
“我有我有。”翟佳从包里掏出相机,了然地冲杨淄笑笑:“杨淄你和乔在南来一张吧。”
杨淄笑眯眯地抓过乔在南的胳膊,思考着说:“来,我们俩摆什么造型好呢?”
“还摆什么造型啊,快点照吧。”乔在南搂住杨淄的肩膀,冲镜头微微一笑。
翟佳完美抓拍,“不错不错!你们也帮我和何毅川拍一张。”
乔在南给他们俩拍完,何毅川又嚷嚷着要和杨淄单独照一张,翟佳见状也要求和乔在南、杨淄单独照,分别照完之后又麻烦路人帮他们四人照了两张合影,光在这儿就逗留了好一会儿。
“我们过天桥吧。”乔在南望着天桥上熙熙攘攘的人群说道。
杨淄他们这才将注意力从照相机身上移开,放眼望去只见所谓的天桥竟是由平坦的卵石通道铺设而成,从而将海岛与陆地连接起来,据说它是随着海水的潮起潮落而时隐时现的天然桥梁,不无令人惊叹大自然的神奇力量。
他们看得出神,随后杨淄欢呼一声就跑了下去,剩下三人紧随其后。现在还没到涨潮的时间,所以天桥的形状清晰地勾勒出来,人们可以在边上趟着海水踩着浪花,拾贝壳找海螺捉海蟹。
乔在南低头给杨淄卷了卷裤脚,把晾在一旁的两人看呆了,尤其是何毅川:这乔在南对杨淄也太好了点吧?按理说他们俩的关系应该比不上我和杨淄啊,可为毛总觉得这俩人站在一起异常和谐?
杨淄脱掉鞋子,乐颠颠地把脚伸出去,趟了趟海水,蹲下来捡起一只小螃蟹,扭过头对乔在南说:“我们捡几只回去养好不好?”
“你小心点别被夹到手。”乔在南摇摇头说:“算了,回去也养不活,还是让它们自由自在地在这里爬吧。”
“哦。”杨淄闻言马上把手里的小螃蟹放回去,赤着脚慢慢向前跑。
乔在南拎着杨淄的鞋和带来的零食,快步跟在他后面,像个老妈子似的,看得翟佳直乐。
“你笑什么?”何毅川抽空问道。海燕在烟波浩渺的海面上盘旋,昂首远眺的时候优美的景色尽收眼底,令人心胸开阔,浮想联翩。
为了不让何毅川察觉到杨淄和乔在南的关系,翟佳敛起笑容,“没什么,我们赶快跟上他们。”
走过天桥就到了漫岛,这里文物古迹众多,有亭、堂、宫、殿、庙等景点,丰富多彩,目不暇接。杨淄他们几乎把这里逛了个遍,走走停停拍了好多照片,还买了一些纪念品。
返回的路上碰巧海水涨潮,他们只能坐游船回去,坐在船上一边观山一边看海,惬意得都不想动了。
筋疲力尽从漫岛回来,一车的人上车就开始呼呼大睡,杨淄东张西望见没人注意他这边,就快速地把乔在南的手抱在怀里,靠在乔在南身上熟睡。
乔在南唇角上扬了一个优美的弧度,闭上眼睛也很快睡着了。
快下车的时候,乔在南才把杨淄扒拉醒,杨淄擦了擦口水,迷迷糊糊地坐直身体。
何毅川早都醒了,回头见杨淄一脸迷茫的样子,哈哈笑了:“看你那傻样儿!”
“哼……”杨淄无力地从嗓子眼里挤出一声,这声音把主人衬托得更呆了。
乔在南也被逗乐了,伸出手指帮他理了理头发,动作自然,泰然自若。
“!”何毅川连忙转过头,甩了甩脑子里不正常的想法。
一直到晚饭,杨淄都显得有气无力,问一句答一句,目光呆滞。
何毅川发挥了他的话痨特长,一会儿扯东一会儿扯西,最后扒他和翟佳的感情史,“小白,你知道我和小佳是怎么开始的吗?”
杨淄嘟起嘴巴:“不许叫我小白!!”
“哎呀都叫这么多年了,当着别人的面你还不好意思了咋的?”何毅川自说自话,聊得倍儿欢,“我不是校文艺部的吗,小佳也是,她还是我们部长,然后――”
“然后你们俩就开始眉来眼去……”杨淄咧嘴。
“怎么能说得这么难听呢?我们那是日久生情!后来学生会发现了非让我们分手呢,结果我俩都退了,哈哈。”何毅川抛给翟佳一个暧昧的眼神。
“哇够帅气,好样的!”杨淄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你们俩是姐弟恋啊,我记得小佳大我们一届!”
“嗯哼……”何毅川不大喜欢这个字眼,在心里直呼杨淄这小子是故意的,小东西我还制服不了你,“对了,你还没交个女朋友啊,大学都快过去一半了,你还能行不?!哪有大学不谈场恋爱的,以后毕业了多遗憾啊!”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翟佳在桌子底下对准他的大腿猛掐了一把。
“啊……”何毅川委屈地看了眼翟佳,完全不清楚自己哪句话说错了。
杨淄担心的问题来了,怯生生地望着乔在南,“我,我……”
乔在南把手里剥好的虾放到杨淄的小碟里,解围般地对他说:“吃吧。”说完又从盘子里拿起一只继续剥。
“你们……唔!”何毅川看这俩人不淡定了,再这样下去下巴非得掉到地上摔得稀碎不可,哪成想话还没说完嘴里就被塞进来一只虾,可为什么是带皮的?
看看杨淄美滋滋地吃着可口的虾仁,再看看自己,这差别待遇!!何毅川泪流满面,果然人比人气死人!
乔在南又剥了几只虾放到碟子边,然后心满意足地抓起湿巾擦了擦手,给自己倒了杯酒,对翟佳说:“谢谢你,从开始到现在。”
“……呃,什么谢谢?”何毅川又不淡定了,难道他们之间还有啥故事???
杨淄抹了抹嘴,也连忙给自己的酒杯满上,举起来说道:“谢谢小佳,你是我的大恩人!!”
“哈哈你们客气什么啊,弄得我都不好意思了,来来来干杯,祝幸福!!”翟佳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何毅川在心里咬手帕:赤裸裸的排挤啊!谁能带我去火星走走!!
乔在南好像能读懂何毅川的表情似的,又把杯子移了移,对何毅川做出一个碰杯的动作。
何毅川一脸感动,仗义真仗义!他对乔在南的印象分一下子涨到饱和,拉着乔在南是左一杯右一杯喝起来没头了。
“哈哈我跟你说,小白的糗事可有一箩筐,我就从我记事起开始讲啊,你听着……”何毅川无视杨淄飘过来的眼刀。
乔在南虽然对这话题很感兴趣,但是看到何毅川手里的酒杯不禁皱了下眉,他是个不胜酒力的人,简单来说是属于喝几杯就上脸的那种人,所以他不知道该怎么应对何毅川了,不喝面子上过不去喝了就脸红,真是有够尴尬的。
“喂喂喂,何毅川你别灌他了,要喝我陪你喝!”见乔在南的脸色逐渐变红,杨淄吓得连忙帮他挡酒。
何毅川也没难为乔在南,笑着对杨淄说:“成啊!”
“那我去下洗手间。”乔在南站起来说道。
“哈哈哈,小白我说你那同学也不能喝啊!”何毅川总算逮到这人的一丝缺点,颇有幸灾乐祸的味道。
“闭嘴吧你!”杨淄不满地咕哝。
乔在南倒没觉得头晕,只是单纯觉得脸很热,用凉水洗了把脸,拄着洗手池站了一会儿,刚欲转身就见一人影儿扑了过来。
杨淄笑眯眯地摸摸他的脸,“还是有点红啊,噗。”
“你还笑。”乔在南无奈道,“不过,我也有办法让你的脸变得和我一样。”
“啊?”杨淄茫然地睁大眼睛。
乔在南笑吟吟地把他拉到离他们最近的隔间里,关上门,把人抱在怀里好好疼爱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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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时,别说脸蛋,就连嘴唇也红得不像话,杨淄羞愤地掩面。
“你们俩也去了太久了点吧,再不出来我都打算进去捞人了!”何毅川望着一前一后的两个人,前面那个神清气爽,后面那个……咦?
“杨淄,你脸怎么那么红啊,不会是喝多了吧?!嘴唇也挺红的,怎么回事啊?”何毅川又咋呼道。
杨淄瞪了他一眼,默不作声。
乔在南想,杨淄的朋友果然和杨淄一样单纯得可爱。
翟佳怕何毅川又说出什么让他们难堪的话,连忙夹了个馅饼扔到他碗里,把话题转移到吃的上面,“这馅饼不错。”
“是吗?”何毅川来了兴趣,大口大口吃着。
杨淄被他的吃相弄馋了,索性再吃一个好了,可是吃到一半就感觉肚子里再装不下了。
乔在南看他吃得这么痛苦,就劝道:“吃不下去别吃了。”
“浪费可耻啊……”杨淄郁闷地耷拉着脑袋。
“那也不能撑坏了啊。”乔在南拿他没辙,只好把他吃剩下的馅饼夹到自己嘴里帮他吃完。
而杨淄一副欣然接受的样子,支着下巴看他吃,双眼冒着泡泡。
何毅川瞬间被眼前的画面惊呆了:苍天啊,大地啊,这么多年终于让我找出小白一直单身的原因了,omg原来他是同……同……同……?!!!
之后何毅川就像哑巴一样沉默了,吃完饭杨淄还打算带他们去校园里逛逛,却被何毅川支支吾吾地拒绝了。
乔在南和翟佳对视一眼,心中了然。
何毅川和翟佳选择在附近的宾馆凑合一晚,就让他们先回去了。
“死何毅川,我走了也不依依不舍一下!”杨淄走出去老远,还愤愤地回头抱怨。
“嗯,快回去吧,放假见!”何毅川挤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你,都看出来了?”进宾馆之前,翟佳问道。
“原来你早就知道,唉我也太失败了!!”何毅川挫败地叹气。
“请问你有何感想?”
“我需要时间缓冲缓冲,先别问我了。”
“行,那你缓冲吧,别歧视就行。”
“怎么可能?!那可是我兄弟,歧视谁也不能歧视他啊,而且看那个男生好像也不错。我只是……唉怎么说呢!!”何毅川烦躁地抓着头发,解释不清。
“行了你也别纠结了,反正你看着办吧,你要是因为这事儿和杨淄闹掰了,那你可连着失去了俩朋友!”
“俩朋友?”
“对啊,杨淄和乔在南啊!哎呀忘了说,还有我呢,歧视同性恋的男朋友我也不要~!”翟佳笑得温柔,说的话却令何毅川毛骨悚然。
另一边。
杨淄绞着手指,“对不起。”
“嗯?”乔在南一愣。
“我没和何毅川说咱俩的关系,我,我知道自己这样做很无耻,明明是我把你掰弯的,现在却连对朋友说自己是同性恋的勇气都没有,我想让你和何毅川认识却不敢告诉他我和你的关系,我觉得很对不起你……你心里要是有什么不痛快就狠狠地骂我一顿吧!!”杨淄闭上眼睛,昂首挺胸做受死状。
“澹你瞎想什么呢,我没生气,真的。”乔在南揉着杨淄的脑袋。
“真的吗?”杨淄眼睛睁开一条缝儿,期冀地问道。
“嗯。”乔在南弯了弯嘴角,没敢告诉他何毅川八成是知道了。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打算今天更两章的,果然是在做梦,澹对不起又拖了几天……
经建议↓↓↓
目前为止出场的猪脚,配角,酱油等→乔在南、杨淄(这不废话嘛= =)崔皓、周慕、郭枢晨、孟白(本来没想酱油却反而酱油了的四个配角)、沈诗萌(貌似比酱油还高级)、季飞然(这是瓶醋)、贾超、严飞、翟佳(这是红线)、何毅川、浣絮=某人前女友(这是朵超大浮云),剩下的路人甲乙丙丁什么的咱就不解释了,还未出现的人待补充……(__)
49
49、一切终将圆满,加油!
大三那年,杨淄周围发生了不少好事。周慕和崔皓对家里出柜了,而且他们父母同意了。从周慕口中,还得知他们和季飞然又回到了最初的朋友关系,季飞然也找到了喜欢的人,一直以来的心结终于打开,周慕和崔皓都很高兴。沈诗萌终于在明示暗示下把严飞成功勾到手,虽然经常听沈诗萌抱怨严飞像块木头似的没情趣,但杨淄能看出来沈诗萌抱怨的时候,表情是甜蜜的。
系里的好多单身汉都有了另一半,经常能在水房看见某某男站在垃圾桶旁边和女朋友煲电话粥,爱情的力量是无穷的,都被臭味熏成那样了脸上还带着憨厚的笑。
看门的大爷以前严肃得近乎恐怖,可最近时常面带微笑,有小道消息说他和对面女寝的楼长大妈好上了,原来是爱情的滋润啊。
就连学校门口孤独的小野猫也有了玩伴,为什么说是玩伴而不是伴侣呢,因为据无聊人士观察,这两只都是公的,好吧没准也是同性恋呢。
春天还没到,但仿佛所有生物的春天都来了。
杨淄和乔在南依旧甜甜蜜蜜,但两人都藏着心事,不说不代表不去想。
寒假里,乔在南给杨淄打电话,冷不丁说了一句:“下雪了。”
“啊?”杨淄疑惑地抓了抓脸。
“突然很想你。”极富有磁性的声音杀伤力太强了。
“……你?”杨淄觉得乔在南有些反常,居然会说出这种话。
“还有一个礼拜就到春节了。”乔在南又冒出这么一句。
“对啊,你家年货买完了吗?”
“没呢,你要不要过来和我一起去买?”乔在南语气里透着淡淡的笑意。
“啊??”关键时刻杨淄脑袋就转不过弯儿了。
“除夕在家过,初一去我奶家,初二会去我姥家,两边亲戚都挺多的,到时候还有小孩儿过来,会很热闹。”
“你,和我说这些不会是想……”杨淄吓得站都站不稳了。
“来我家过年吧,我家里人会很喜欢你的。”乔在南切入正题。
“……”杨淄迟疑了一会儿,结巴道:“你带一个同、同学回家过年,你家里人……会、会怀疑的……”
“我想把你介绍给我家里人认识,以恋人的身份。”乔在南下定决心般地说。
“你疯了啊!!”杨淄差点跳起来。
“我觉得这个时机很好,家人都高高兴兴过年也许就同意我们了。”
“不可能的,搞不好你们全家都过不好年!”杨淄没想到乔在南竟然有这么天真的想法。
“你不想和我一起过年吗?”乔在南深吸了口气。
“想,当然想啊,可是我……”还没有准备好。
“唉,好吧不为难你,希望明年我们能在一起过年。”乔在南明明很失落却还要装出一副很宽慰的样子,杨淄心里内疚极了。
抱着侥幸心理拖一天是一天,这是杨淄无耻的心态。
可是事情总有穿帮的那天,并非碰巧和偶然,一切都是乔在南安排的。
开学后的某天,乔在南借口回家拿东西,就把杨淄也带回去了。杨淄没多想就跟着去了,哪知道乔妈在家呢。这下辶耍杨淄僵着身子呆立在门口。
乔妈见到杨淄有点意外,脸上挂着笑容,“小杨来了啊,快进屋,怎么这么久没来,阿姨都想你了。我看今天你们俩就别回学校了在家住吧,天气预报说今晚还有雪呢。正好老乔也不在家,你们就当给我做伴了。”
“……啊,不,用……”杨淄早就没脸见乔在南的父母了,更别说住下了。
“嗯,妈我们先进屋了。”乔在南拉着杨淄回卧室,给他翻出一套睡衣,叫他换上。
杨淄扯掉脖子上的围巾,机械地脱外套,换睡衣,突然小声嚷嚷:“你,你是不是故意的?!!”
“你在说什么?”乔在南语气平稳地说。
难道自己太敏感了?杨淄摇了摇头,再这么疑神疑鬼下去,还没出柜就先被自己吓死了,不行不行!
杨淄想装成很自然的样子,却不知这样反而弄巧成拙,乔妈还以为他是因为太久没来了所以格外生疏,为了打破尴尬的局面,乔妈一个劲地往杨淄碗里夹菜,还间歇性蹦出几个话题来聊,于是杨淄的表情比哭还难看。
乔在南是看在眼里,乐在心里,祈祷摊牌之后老妈还能这么对杨淄。
吃完饭杨淄抢着把碗筷刷了,乔妈不由得又夸奖了一番,最后把杨淄拽到身边陪她看大陆翻拍的电视剧。
乔妈看了一眼跟着过来的乔在南,指了指电视屏幕,疑惑道:“你啥时候对这个感兴趣了?以前让你陪我看电视,你都不看。”
“呃……”我只是对你身边的人感兴趣而已,乔在南想。
杨淄夹在两人中间,如坐针毡,明明对电视内容不感兴趣却要眼睛瞪大了看,还要竖起耳朵听身边的动静,恐怕一不小心被乔妈发现什么。
看了两集电视剧简直比做一天兼职还累啊,杨淄回到卧室后倒在床上便睡,乔在南洗漱完回来就看见杨淄睡了还打着小呼噜,他笑了笑,钻进被窝帮两人盖好被子就抱着他闭上眼睛。
乔妈看完电视剧又看了一会儿娱乐节目,后来觉得没意思就关上电视准备睡觉,路过乔在南卧室的时候,见他屋灯还亮着就在门口喊了句:“你们也早点睡啊。”
没人回答她,等了一会儿还是没声音,乔妈发现门没锁就推门进去了,映入眼帘的就是床上那两个人。
“……”她怀疑自己眼花了,于是往前凑了凑,却没想到乔在南真的和杨淄抱在一起。
乔妈想把两个孩子弄醒,让他们告诉她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可是喉咙里发不出一点声音。
“妈……”乔在南突然转过脸看着面色惨白的妇女,压低声音叫道。
“你……出来……”乔妈极力克制住自己的情绪。
乔在南掀开被子下床,又把杨淄盖得严严实实的才跟出去。
乔妈一直死死地盯着儿子的动作,试图告诉自己他只是对朋友很好而已,可是这种想法刚冒出来她就知道这不过是在自欺欺人罢了。
“你们……多久了?”回到客厅,乔妈佯装心平气和地问。
“大一下学期开始的。”乔在南面不改色地说。
“……这么久了?小南你到底怎么想的,怎么会和……和一个男生在,在一块儿!如果我没看见,你是不是打算瞒我们一辈子?”乔妈捂着眼睛哽咽。
“开始是想瞒一天算一天,后来想通了就想和你们说,不过杨淄担心你们不能接受,就一直拖在现在,对不起。”乔在南波澜不惊地说着,仿佛置身世外。
乔妈已经急得心里乱成一团,而乔在南这种不痛不痒的口吻简直像是往她身上泼凉水,乔妈瞬间心凉了大半截:“我和你爸是不会同意的,你们还是趁早分开吧。我不打你不骂你,只求你往正道上走,年纪轻轻的别把爱情想得那么美好,何况同性恋能有什么保障?说不准哪天人家就把你踹了,到时候你后悔都来不及!妈知道你可能是一时鬼迷心窍图新鲜图好玩,现在断还赶趟,赶快交个女朋友就好了!”
“我对杨淄是认真的,是真心想和他过一辈子,也希望得到你们的认可。”乔在南郑重其事地说。
“……”乔妈知道自己刚才那些话是白说了,她突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万万没想过儿子会走上那条道,当家长的无非就是希望孩子有一个稳定的工作,幸福的家庭,不需要有多大的名望,只求过正常人的生活一辈子平平安安的。可就在刚才,乔在南毫无预兆地扔过来个重磅炸弹,把她的殷切希望毁得面目全非,真是让人难以接受。
两人的谈话就这样无疾而终,乔妈坐在床上哭了整整一夜,第二天早上眼睛还红肿着,从卫生间里洗漱完出来的时候,杨淄正揉着眼睛站在门外,看见她出来还微微退后一步。
“阿姨……”杨淄穿着乔在南宽大的睡衣,因为身材相差的缘故,穿在他身上就显得松松垮垮的,好几撮头发没形象地乱翘着,怎么看怎么滑稽。
听到这软糯的口气,乔妈不争气地心软了,低头嗯了一声。她想,杨淄要是女孩该多好……
乔妈伤心归伤心,生活还是得照样继续,她迈进厨房想做早饭,却没想到乔在南已经做好了。
“妈,吃早饭吧。”乔在南微笑着说,自然得好像昨晚的事从未发生一样。
儿子居然为了那个孩子进厨房……乔妈心酸地想,那孩子在他心里的地位恐怕比父母都重要吧?
乔妈心灰意冷地回卧室换好衣服就去上班了,乔在南目送她离开,叹了口气转身去卫生间“捞人”,果然不出他所料,杨淄站在盥洗台边睡着了。
乔在南把他手里的牙刷拿到自己手中,刚准备坏心眼地帮他刷牙,就看见杨淄动了动眼皮,醒了。
“唔……你干嘛!”杨淄夺过牙刷,歪着头瞪他。
“噗,真可爱……”乔在南笑着搂住他细瘦的腰肢。
“哼,哎别这样……你妈还在家呢……”杨淄故作矜持地垂下眼眸,脸红红的。
“我妈去上班了。”乔在南低头吻了吻某人的唇,直到察觉出嘴里的味道不对,“……你嘴里有牙膏?”
“哈哈哈!!”杨淄本来就是刷牙刷到一半睡着了,这下盯着乔在南嘴边的牙膏沫,都快笑抽了。
两人在里面闹了一会儿才出来吃早饭,杨淄对着桌上热乎乎的鸡蛋羹流口水,“阿姨没吃早饭就走了吗?”
“她去单位吃了。”乔在南没告诉杨淄实情,盛了一碗米饭,往碗里舀了几勺鸡蛋羹,又拌了拌,这才递给杨淄,他知道杨淄喜欢这么吃。
“哇~好香~~”杨淄发出心满意足的声音。
乔在南笑了笑,突然想起他妈妈临走时悲痛欲绝的眼神,心里为之一沉。
乔妈冥思苦想了几天,还是决定找杨淄谈谈,顺便把乔爸也拉上了,乔爸开始不想去,俩大人审问一孩子算什么事啊,后来乔妈因为这事和他大吵一架,他没办法才跟去的,也以防乔妈做出什么失态的举动。
杨淄收到短信就匆匆赶去乔妈约好的地点,一路上紧张得手指都微微发颤,他有很不好的预感,乔在南的父母一定是知道了,不然怎么没叫乔在南和他一起来。
他告诉自己要沉得住气,冷静地面对现实,可是进了饭店包间见到二老就哑巴了,立在一旁心虚地不敢面对他们投在他身上的目光。
“坐吧。”看把孩子吓成这样,乔妈也于心不忍,但是没办法,她必须装出十分冷淡的样子。
“啊……哦……”杨淄挑了一个离他们相对有点远的位置,抓着衣角坐下了
三个人沉默了一会儿,乔妈突然开口:“小杨,我就开诚布公吧,这次我和你叔叔是来劝你们分手的,我想你也知道同性恋不会长久,所以趁早分开对谁都好。尤其是我们做家长的,最希望的就是孩子能有一个美满的婚姻,你们瞒着我们交往了那么久,现在是不是也该替我们想了想?你父母呢,知道吗?肯定不知道吧!”
杨淄怔了怔,尽量扫除头脑中的空白,强装镇静地说:“不、不是的,我父母,知道的……”
“什么?!”乔妈激动得差点站起来,还好被乔爸及时按住。
杨淄抬起头直视他们,清澈的眼睛里透着种种不安,乔妈攥紧手指告诉自己千万不要被他骗了,她不相信他家长能开放成那样,“那你把你爸妈电话告诉我,我亲自问问他们,看他们是不是同意你和乔在南在一起?”
“……这,”杨淄想到他老爸每每提到乔在南这个名字就咬牙切齿的样子,一下子就退缩了,“不、不行……”
乔妈见他慌慌张张的模样,就知道他肯定是在撒谎,顿时对他很失望:“我不知道你用了什么方法,让乔在南对你死心塌地的,不过有一点我可以确定――我儿子变成同性恋绝对是因为你!!”
乔爸咳了一声,示意她不要太激动。
乔妈瞪了他一眼,继续对杨淄说:“不管你对乔在南是不是认真的,阿姨求你放过他吧,他以后是要娶妻生子的,过得会比和你在一起幸福得多。呵,我之前还以为他怎么突然懂事了还知道去外面打工,体验生活?现在我明白了他做那些都是为了你吧?现在你们面对的压力还很小,等步入社会,你是不是还想让他吃更多的苦?你能给他什么?爱吗?你们能抱着爱过一辈子吗?”
“可是我,我想给他幸福……”啪嗒啪嗒掉着眼泪,看起来委委屈屈的。
“你给他的只能是痛苦!我说这么多也不知道你听进去多少,总之我们无论如何也不同意你们两个在一起,过两天我就带乔在南去你们系里办走读,他不和你在一个寝室住了估计这病也好了!”乔妈也不再说多余的话,她觉得自己现在这样反倒像个恶婆婆,给乔爸一个离开的眼神,就率先站起身往门口走。
“呃小杨啊,我和你阿姨点完菜了,你等着吃完再走吧,对了账也付完了。”
乔妈怎么也没想到老头子憋了这么久到最后竟然说出这么一句话来,气得她出了饭店门就对他大吼:“你不想让你儿子好了是不!!”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乔爸对门口服务员投过来的目光感到很尴尬,连忙把人拉走。
“我算是白叫你来了,你根本就没帮我说话!都火烧眉毛了你知不知道!”
“该说的都让你说了,不该说的你也说了,你让我说啥?人家孩子一共说了几句话,你再看看你说了多少句?我再说两句那不是欺负人吗!”乔爸耿直地说。
“行,老好人都让你当了!孩子我自己管行不行!”乔妈快被这父子俩气炸了。
乔爸皱了皱眉:“唉,我不是不管,而是不知道怎么管,你还记得我单位那个老刘吗?”
乔妈闻言脸色一变。那个老刘就是因为儿子是同性恋,他接受不了就把孩子关起来不让出门,结果那个叫刘洋的孩子因为长时间见不到爱人变得终日忧郁,最后割腕自杀了。这件事大家也是在刘洋死后才知道的,因为老刘觉得丢人就没和任何人说,令大家震惊的是,最后刘洋的爱人认老刘做了干爹,他说他和刘洋生前商量好了,父母要一起养。就因为嫌弃儿子的性向,就害了两个年轻的孩子,这么多年过去了,老刘还在后悔,但更多的是愧疚。
乔爸发出一声重重的叹息:“把孩子逼急了万一做出什么傻事,到时候后悔的不还是我们?”
“反正我,我就是不同意……”乔妈坚决反对,但底气明显不足。
“唉,顺其自然吧,操之过急容易酿成大错啊。”
“……你!我还指望你劝孩子走上正轨,我真是大错特错!!”
“稳住气,别发那么大火,气坏了身体怎么办,我们一家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不必什么都强?”乔爸淡淡地笑着。
“你还劝上我了?!”乔妈现在好想带他去医院检查检查,到底谁精神有问题?!
杨淄回去就魂不附体的,早早就去床上趴着了,乔在南还以为他身体不舒服,问他也说没事。到了晚上熄灯的时候,杨淄才从被子里冒头,弱弱地说:“乔在南,我们一起睡好不好……”
乔在南上床的动作一滞,只好又下来登上他那边的台阶,上了床把那个一声不吭的家伙抱进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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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毅川兴高采烈地说。
乔在南指了指斜前方,“好,那边就有直达的虎跃。”
杨淄在g市呆了这么久,还没去过漫岛,这次正好有机会见识见识g市最有名的旅游景点,特别是和乔在南一起去让他尤为兴奋,坐了将近一个小时的车,杨淄都快坐不住了,好不容易到达目的地,杨淄蹦q在前面随着人流来到了海门,这是通往漫岛的必经之路。
“乔在南,你快过来看这座雕像!”杨淄指着仙女雕像兴奋地说。
“啧啧,小白你真se啊,看到美女就迈不动步了!”何毅川在后面打趣道。
“闭上你的嘴,这是仙女啊,小心你亵渎神灵!”杨淄翻了翻包,悲剧了,出门太急忘了带照相机出来,“你们俩带相机了吗,我想照相……”
“我有我有。”翟佳从包里掏出相机,了然地冲杨淄笑笑:“杨淄你和乔在南来一张吧。”
杨淄笑眯眯地抓过乔在南的胳膊,思考着说:“来,我们俩摆什么造型好呢?”
“还摆什么造型啊,快点照吧。”乔在南搂住杨淄的肩膀,冲镜头微微一笑。
翟佳完美抓拍,“不错不错!你们也帮我和何毅川拍一张。”
乔在南给他们俩拍完,何毅川又嚷嚷着要和杨淄单独照一张,翟佳见状也要求和乔在南、杨淄单独照,分别照完之后又麻烦路人帮他们四人照了两张合影,光在这儿就逗留了好一会儿。
“我们过天桥吧。”乔在南望着天桥上熙熙攘攘的人群说道。
杨淄他们这才将注意力从照相机身上移开,放眼望去只见所谓的天桥竟是由平坦的卵石通道铺设而成,从而将海岛与陆地连接起来,据说它是随着海水的潮起潮落而时隐时现的天然桥梁,不无令人惊叹大自然的神奇力量。
他们看得出神,随后杨淄欢呼一声就跑了下去,剩下三人紧随其后。现在还没到涨潮的时间,所以天桥的形状清晰地勾勒出来,人们可以在边上趟着海水踩着浪花,拾贝壳找海螺捉海蟹。
乔在南低头给杨淄卷了卷裤脚,把晾在一旁的两人看呆了,尤其是何毅川:这乔在南对杨淄也太好了点吧?按理说他们俩的关系应该比不上我和杨淄啊,可为毛总觉得这俩人站在一起异常和谐?
杨淄脱掉鞋子,乐颠颠地把脚伸出去,趟了趟海水,蹲下来捡起一只小螃蟹,扭过头对乔在南说:“我们捡几只回去养好不好?”
“你小心点别被夹到手。”乔在南摇摇头说:“算了,回去也养不活,还是让它们自由自在地在这里爬吧。”
“哦。”杨淄闻言马上把手里的小螃蟹放回去,赤着脚慢慢向前跑。
乔在南拎着杨淄的鞋和带来的零食,快步跟在他后面,像个老妈子似的,看得翟佳直乐。
“你笑什么?”何毅川抽空问道。海燕在烟波浩渺的海面上盘旋,昂首远眺的时候优美的景色尽收眼底,令人心胸开阔,浮想联翩。
为了不让何毅川察觉到杨淄和乔在南的关系,翟佳敛起笑容,“没什么,我们赶快跟上他们。”
走过天桥就到了漫岛,这里文物古迹众多,有亭、堂、宫、殿、庙等景点,丰富多彩,目不暇接。杨淄他们几乎把这里逛了个遍,走走停停拍了好多照片,还买了一些纪念品。
返回的路上碰巧海水涨潮,他们只能坐游船回去,坐在船上一边观山一边看海,惬意得都不想动了。
筋疲力尽从漫岛回来,一车的人上车就开始呼呼大睡,杨淄东张西望见没人注意他这边,就快速地把乔在南的手抱在怀里,靠在乔在南身上熟睡。
乔在南唇角上扬了一个优美的弧度,闭上眼睛也很快睡着了。
快下车的时候,乔在南才把杨淄扒拉醒,杨淄擦了擦口水,迷迷糊糊地坐直身体。
何毅川早都醒了,回头见杨淄一脸迷茫的样子,哈哈笑了:“看你那傻样儿!”
“哼……”杨淄无力地从嗓子眼里挤出一声,这声音把主人衬托得更呆了。
乔在南也被逗乐了,伸出手指帮他理了理头发,动作自然,泰然自若。
“!”何毅川连忙转过头,甩了甩脑子里不正常的想法。
一直到晚饭,杨淄都显得有气无力,问一句答一句,目光呆滞。
何毅川发挥了他的话痨特长,一会儿扯东一会儿扯西,最后扒他和翟佳的感情史,“小白,你知道我和小佳是怎么开始的吗?”
杨淄嘟起嘴巴:“不许叫我小白!!”
“哎呀都叫这么多年了,当着别人的面你还不好意思了咋的?”何毅川自说自话,聊得倍儿欢,“我不是校文艺部的吗,小佳也是,她还是我们部长,然后――”
“然后你们俩就开始眉来眼去……”杨淄咧嘴。
“怎么能说得这么难听呢?我们那是日久生情!后来学生会发现了非让我们分手呢,结果我俩都退了,哈哈。”何毅川抛给翟佳一个暧昧的眼神。
“哇够帅气,好样的!”杨淄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你们俩是姐弟恋啊,我记得小佳大我们一届!”
“嗯哼……”何毅川不大喜欢这个字眼,在心里直呼杨淄这小子是故意的,小东西我还制服不了你,“对了,你还没交个女朋友啊,大学都快过去一半了,你还能行不?!哪有大学不谈场恋爱的,以后毕业了多遗憾啊!”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翟佳在桌子底下对准他的大腿猛掐了一把。
“啊……”何毅川委屈地看了眼翟佳,完全不清楚自己哪句话说错了。
杨淄担心的问题来了,怯生生地望着乔在南,“我,我……”
乔在南把手里剥好的虾放到杨淄的小碟里,解围般地对他说:“吃吧。”说完又从盘子里拿起一只继续剥。
“你们……唔!”何毅川看这俩人不淡定了,再这样下去下巴非得掉到地上摔得稀碎不可,哪成想话还没说完嘴里就被塞进来一只虾,可为什么是带皮的?
看看杨淄美滋滋地吃着可口的虾仁,再看看自己,这差别待遇!!何毅川泪流满面,果然人比人气死人!
乔在南又剥了几只虾放到碟子边,然后心满意足地抓起湿巾擦了擦手,给自己倒了杯酒,对翟佳说:“谢谢你,从开始到现在。”
“……呃,什么谢谢?”何毅川又不淡定了,难道他们之间还有啥故事???
杨淄抹了抹嘴,也连忙给自己的酒杯满上,举起来说道:“谢谢小佳,你是我的大恩人!!”
“哈哈你们客气什么啊,弄得我都不好意思了,来来来干杯,祝幸福!!”翟佳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何毅川在心里咬手帕:赤裸裸的排挤啊!谁能带我去火星走走!!
乔在南好像能读懂何毅川的表情似的,又把杯子移了移,对何毅川做出一个碰杯的动作。
何毅川一脸感动,仗义真仗义!他对乔在南的印象分一下子涨到饱和,拉着乔在南是左一杯右一杯喝起来没头了。
“哈哈我跟你说,小白的糗事可有一箩筐,我就从我记事起开始讲啊,你听着……”何毅川无视杨淄飘过来的眼刀。
乔在南虽然对这话题很感兴趣,但是看到何毅川手里的酒杯不禁皱了下眉,他是个不胜酒力的人,简单来说是属于喝几杯就上脸的那种人,所以他不知道该怎么应对何毅川了,不喝面子上过不去喝了就脸红,真是有够尴尬的。
“喂喂喂,何毅川你别灌他了,要喝我陪你喝!”见乔在南的脸色逐渐变红,杨淄吓得连忙帮他挡酒。
何毅川也没难为乔在南,笑着对杨淄说:“成啊!”
“那我去下洗手间。”乔在南站起来说道。
“哈哈哈,小白我说你那同学也不能喝啊!”何毅川总算逮到这人的一丝缺点,颇有幸灾乐祸的味道。
“闭嘴吧你!”杨淄不满地咕哝。
乔在南倒没觉得头晕,只是单纯觉得脸很热,用凉水洗了把脸,拄着洗手池站了一会儿,刚欲转身就见一人影儿扑了过来。
杨淄笑眯眯地摸摸他的脸,“还是有点红啊,噗。”
“你还笑。”乔在南无奈道,“不过,我也有办法让你的脸变得和我一样。”
“啊?”杨淄茫然地睁大眼睛。
乔在南笑吟吟地把他拉到离他们最近的隔间里,关上门,把人抱在怀里好好疼爱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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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时,别说脸蛋,就连嘴唇也红得不像话,杨淄羞愤地掩面。
“你们俩也去了太久了点吧,再不出来我都打算进去捞人了!”何毅川望着一前一后的两个人,前面那个神清气爽,后面那个……咦?
“杨淄,你脸怎么那么红啊,不会是喝多了吧?!嘴唇也挺红的,怎么回事啊?”何毅川又咋呼道。
杨淄瞪了他一眼,默不作声。
乔在南想,杨淄的朋友果然和杨淄一样单纯得可爱。
翟佳怕何毅川又说出什么让他们难堪的话,连忙夹了个馅饼扔到他碗里,把话题转移到吃的上面,“这馅饼不错。”
“是吗?”何毅川来了兴趣,大口大口吃着。
杨淄被他的吃相弄馋了,索性再吃一个好了,可是吃到一半就感觉肚子里再装不下了。
乔在南看他吃得这么痛苦,就劝道:“吃不下去别吃了。”
“浪费可耻啊……”杨淄郁闷地耷拉着脑袋。
“那也不能撑坏了啊。”乔在南拿他没辙,只好把他吃剩下的馅饼夹到自己嘴里帮他吃完。
而杨淄一副欣然接受的样子,支着下巴看他吃,双眼冒着泡泡。
何毅川瞬间被眼前的画面惊呆了:苍天啊,大地啊,这么多年终于让我找出小白一直单身的原因了,omg原来他是同……同……同……?!!!
之后何毅川就像哑巴一样沉默了,吃完饭杨淄还打算带他们去校园里逛逛,却被何毅川支支吾吾地拒绝了。
乔在南和翟佳对视一眼,心中了然。
何毅川和翟佳选择在附近的宾馆凑合一晚,就让他们先回去了。
“死何毅川,我走了也不依依不舍一下!”杨淄走出去老远,还愤愤地回头抱怨。
“嗯,快回去吧,放假见!”何毅川挤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你,都看出来了?”进宾馆之前,翟佳问道。
“原来你早就知道,唉我也太失败了!!”何毅川挫败地叹气。
“请问你有何感想?”
“我需要时间缓冲缓冲,先别问我了。”
“行,那你缓冲吧,别歧视就行。”
“怎么可能?!那可是我兄弟,歧视谁也不能歧视他啊,而且看那个男生好像也不错。我只是……唉怎么说呢!!”何毅川烦躁地抓着头发,解释不清。
“行了你也别纠结了,反正你看着办吧,你要是因为这事儿和杨淄闹掰了,那你可连着失去了俩朋友!”
“俩朋友?”
“对啊,杨淄和乔在南啊!哎呀忘了说,还有我呢,歧视同性恋的男朋友我也不要~!”翟佳笑得温柔,说的话却令何毅川毛骨悚然。
另一边。
杨淄绞着手指,“对不起。”
“嗯?”乔在南一愣。
“我没和何毅川说咱俩的关系,我,我知道自己这样做很无耻,明明是我把你掰弯的,现在却连对朋友说自己是同性恋的勇气都没有,我想让你和何毅川认识却不敢告诉他我和你的关系,我觉得很对不起你……你心里要是有什么不痛快就狠狠地骂我一顿吧!!”杨淄闭上眼睛,昂首挺胸做受死状。
“澹你瞎想什么呢,我没生气,真的。”乔在南揉着杨淄的脑袋。
“真的吗?”杨淄眼睛睁开一条缝儿,期冀地问道。
“嗯。”乔在南弯了弯嘴角,没敢告诉他何毅川八成是知道了。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打算今天更两章的,果然是在做梦,澹对不起又拖了几天……
经建议↓↓↓
目前为止出场的猪脚,配角,酱油等→乔在南、杨淄(这不废话嘛= =)崔皓、周慕、郭枢晨、孟白(本来没想酱油却反而酱油了的四个配角)、沈诗萌(貌似比酱油还高级)、季飞然(这是瓶醋)、贾超、严飞、翟佳(这是红线)、何毅川、浣絮=某人前女友(这是朵超大浮云),剩下的路人甲乙丙丁什么的咱就不解释了,还未出现的人待补充……(__)
49
49、一切终将圆满,加油!
大三那年,杨淄周围发生了不少好事。周慕和崔皓对家里出柜了,而且他们父母同意了。从周慕口中,还得知他们和季飞然又回到了最初的朋友关系,季飞然也找到了喜欢的人,一直以来的心结终于打开,周慕和崔皓都很高兴。沈诗萌终于在明示暗示下把严飞成功勾到手,虽然经常听沈诗萌抱怨严飞像块木头似的没情趣,但杨淄能看出来沈诗萌抱怨的时候,表情是甜蜜的。
系里的好多单身汉都有了另一半,经常能在水房看见某某男站在垃圾桶旁边和女朋友煲电话粥,爱情的力量是无穷的,都被臭味熏成那样了脸上还带着憨厚的笑。
看门的大爷以前严肃得近乎恐怖,可最近时常面带微笑,有小道消息说他和对面女寝的楼长大妈好上了,原来是爱情的滋润啊。
就连学校门口孤独的小野猫也有了玩伴,为什么说是玩伴而不是伴侣呢,因为据无聊人士观察,这两只都是公的,好吧没准也是同性恋呢。
春天还没到,但仿佛所有生物的春天都来了。
杨淄和乔在南依旧甜甜蜜蜜,但两人都藏着心事,不说不代表不去想。
寒假里,乔在南给杨淄打电话,冷不丁说了一句:“下雪了。”
“啊?”杨淄疑惑地抓了抓脸。
“突然很想你。”极富有磁性的声音杀伤力太强了。
“……你?”杨淄觉得乔在南有些反常,居然会说出这种话。
“还有一个礼拜就到春节了。”乔在南又冒出这么一句。
“对啊,你家年货买完了吗?”
“没呢,你要不要过来和我一起去买?”乔在南语气里透着淡淡的笑意。
“啊??”关键时刻杨淄脑袋就转不过弯儿了。
“除夕在家过,初一去我奶家,初二会去我姥家,两边亲戚都挺多的,到时候还有小孩儿过来,会很热闹。”
“你,和我说这些不会是想……”杨淄吓得站都站不稳了。
“来我家过年吧,我家里人会很喜欢你的。”乔在南切入正题。
“……”杨淄迟疑了一会儿,结巴道:“你带一个同、同学回家过年,你家里人……会、会怀疑的……”
“我想把你介绍给我家里人认识,以恋人的身份。”乔在南下定决心般地说。
“你疯了啊!!”杨淄差点跳起来。
“我觉得这个时机很好,家人都高高兴兴过年也许就同意我们了。”
“不可能的,搞不好你们全家都过不好年!”杨淄没想到乔在南竟然有这么天真的想法。
“你不想和我一起过年吗?”乔在南深吸了口气。
“想,当然想啊,可是我……”还没有准备好。
“唉,好吧不为难你,希望明年我们能在一起过年。”乔在南明明很失落却还要装出一副很宽慰的样子,杨淄心里内疚极了。
抱着侥幸心理拖一天是一天,这是杨淄无耻的心态。
可是事情总有穿帮的那天,并非碰巧和偶然,一切都是乔在南安排的。
开学后的某天,乔在南借口回家拿东西,就把杨淄也带回去了。杨淄没多想就跟着去了,哪知道乔妈在家呢。这下辶耍杨淄僵着身子呆立在门口。
乔妈见到杨淄有点意外,脸上挂着笑容,“小杨来了啊,快进屋,怎么这么久没来,阿姨都想你了。我看今天你们俩就别回学校了在家住吧,天气预报说今晚还有雪呢。正好老乔也不在家,你们就当给我做伴了。”
“……啊,不,用……”杨淄早就没脸见乔在南的父母了,更别说住下了。
“嗯,妈我们先进屋了。”乔在南拉着杨淄回卧室,给他翻出一套睡衣,叫他换上。
杨淄扯掉脖子上的围巾,机械地脱外套,换睡衣,突然小声嚷嚷:“你,你是不是故意的?!!”
“你在说什么?”乔在南语气平稳地说。
难道自己太敏感了?杨淄摇了摇头,再这么疑神疑鬼下去,还没出柜就先被自己吓死了,不行不行!
杨淄想装成很自然的样子,却不知这样反而弄巧成拙,乔妈还以为他是因为太久没来了所以格外生疏,为了打破尴尬的局面,乔妈一个劲地往杨淄碗里夹菜,还间歇性蹦出几个话题来聊,于是杨淄的表情比哭还难看。
乔在南是看在眼里,乐在心里,祈祷摊牌之后老妈还能这么对杨淄。
吃完饭杨淄抢着把碗筷刷了,乔妈不由得又夸奖了一番,最后把杨淄拽到身边陪她看大陆翻拍的电视剧。
乔妈看了一眼跟着过来的乔在南,指了指电视屏幕,疑惑道:“你啥时候对这个感兴趣了?以前让你陪我看电视,你都不看。”
“呃……”我只是对你身边的人感兴趣而已,乔在南想。
杨淄夹在两人中间,如坐针毡,明明对电视内容不感兴趣却要眼睛瞪大了看,还要竖起耳朵听身边的动静,恐怕一不小心被乔妈发现什么。
看了两集电视剧简直比做一天兼职还累啊,杨淄回到卧室后倒在床上便睡,乔在南洗漱完回来就看见杨淄睡了还打着小呼噜,他笑了笑,钻进被窝帮两人盖好被子就抱着他闭上眼睛。
乔妈看完电视剧又看了一会儿娱乐节目,后来觉得没意思就关上电视准备睡觉,路过乔在南卧室的时候,见他屋灯还亮着就在门口喊了句:“你们也早点睡啊。”
没人回答她,等了一会儿还是没声音,乔妈发现门没锁就推门进去了,映入眼帘的就是床上那两个人。
“……”她怀疑自己眼花了,于是往前凑了凑,却没想到乔在南真的和杨淄抱在一起。
乔妈想把两个孩子弄醒,让他们告诉她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可是喉咙里发不出一点声音。
“妈……”乔在南突然转过脸看着面色惨白的妇女,压低声音叫道。
“你……出来……”乔妈极力克制住自己的情绪。
乔在南掀开被子下床,又把杨淄盖得严严实实的才跟出去。
乔妈一直死死地盯着儿子的动作,试图告诉自己他只是对朋友很好而已,可是这种想法刚冒出来她就知道这不过是在自欺欺人罢了。
“你们……多久了?”回到客厅,乔妈佯装心平气和地问。
“大一下学期开始的。”乔在南面不改色地说。
“……这么久了?小南你到底怎么想的,怎么会和……和一个男生在,在一块儿!如果我没看见,你是不是打算瞒我们一辈子?”乔妈捂着眼睛哽咽。
“开始是想瞒一天算一天,后来想通了就想和你们说,不过杨淄担心你们不能接受,就一直拖在现在,对不起。”乔在南波澜不惊地说着,仿佛置身世外。
乔妈已经急得心里乱成一团,而乔在南这种不痛不痒的口吻简直像是往她身上泼凉水,乔妈瞬间心凉了大半截:“我和你爸是不会同意的,你们还是趁早分开吧。我不打你不骂你,只求你往正道上走,年纪轻轻的别把爱情想得那么美好,何况同性恋能有什么保障?说不准哪天人家就把你踹了,到时候你后悔都来不及!妈知道你可能是一时鬼迷心窍图新鲜图好玩,现在断还赶趟,赶快交个女朋友就好了!”
“我对杨淄是认真的,是真心想和他过一辈子,也希望得到你们的认可。”乔在南郑重其事地说。
“……”乔妈知道自己刚才那些话是白说了,她突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万万没想过儿子会走上那条道,当家长的无非就是希望孩子有一个稳定的工作,幸福的家庭,不需要有多大的名望,只求过正常人的生活一辈子平平安安的。可就在刚才,乔在南毫无预兆地扔过来个重磅炸弹,把她的殷切希望毁得面目全非,真是让人难以接受。
两人的谈话就这样无疾而终,乔妈坐在床上哭了整整一夜,第二天早上眼睛还红肿着,从卫生间里洗漱完出来的时候,杨淄正揉着眼睛站在门外,看见她出来还微微退后一步。
“阿姨……”杨淄穿着乔在南宽大的睡衣,因为身材相差的缘故,穿在他身上就显得松松垮垮的,好几撮头发没形象地乱翘着,怎么看怎么滑稽。
听到这软糯的口气,乔妈不争气地心软了,低头嗯了一声。她想,杨淄要是女孩该多好……
乔妈伤心归伤心,生活还是得照样继续,她迈进厨房想做早饭,却没想到乔在南已经做好了。
“妈,吃早饭吧。”乔在南微笑着说,自然得好像昨晚的事从未发生一样。
儿子居然为了那个孩子进厨房……乔妈心酸地想,那孩子在他心里的地位恐怕比父母都重要吧?
乔妈心灰意冷地回卧室换好衣服就去上班了,乔在南目送她离开,叹了口气转身去卫生间“捞人”,果然不出他所料,杨淄站在盥洗台边睡着了。
乔在南把他手里的牙刷拿到自己手中,刚准备坏心眼地帮他刷牙,就看见杨淄动了动眼皮,醒了。
“唔……你干嘛!”杨淄夺过牙刷,歪着头瞪他。
“噗,真可爱……”乔在南笑着搂住他细瘦的腰肢。
“哼,哎别这样……你妈还在家呢……”杨淄故作矜持地垂下眼眸,脸红红的。
“我妈去上班了。”乔在南低头吻了吻某人的唇,直到察觉出嘴里的味道不对,“……你嘴里有牙膏?”
“哈哈哈!!”杨淄本来就是刷牙刷到一半睡着了,这下盯着乔在南嘴边的牙膏沫,都快笑抽了。
两人在里面闹了一会儿才出来吃早饭,杨淄对着桌上热乎乎的鸡蛋羹流口水,“阿姨没吃早饭就走了吗?”
“她去单位吃了。”乔在南没告诉杨淄实情,盛了一碗米饭,往碗里舀了几勺鸡蛋羹,又拌了拌,这才递给杨淄,他知道杨淄喜欢这么吃。
“哇~好香~~”杨淄发出心满意足的声音。
乔在南笑了笑,突然想起他妈妈临走时悲痛欲绝的眼神,心里为之一沉。
乔妈冥思苦想了几天,还是决定找杨淄谈谈,顺便把乔爸也拉上了,乔爸开始不想去,俩大人审问一孩子算什么事啊,后来乔妈因为这事和他大吵一架,他没办法才跟去的,也以防乔妈做出什么失态的举动。
杨淄收到短信就匆匆赶去乔妈约好的地点,一路上紧张得手指都微微发颤,他有很不好的预感,乔在南的父母一定是知道了,不然怎么没叫乔在南和他一起来。
他告诉自己要沉得住气,冷静地面对现实,可是进了饭店包间见到二老就哑巴了,立在一旁心虚地不敢面对他们投在他身上的目光。
“坐吧。”看把孩子吓成这样,乔妈也于心不忍,但是没办法,她必须装出十分冷淡的样子。
“啊……哦……”杨淄挑了一个离他们相对有点远的位置,抓着衣角坐下了
三个人沉默了一会儿,乔妈突然开口:“小杨,我就开诚布公吧,这次我和你叔叔是来劝你们分手的,我想你也知道同性恋不会长久,所以趁早分开对谁都好。尤其是我们做家长的,最希望的就是孩子能有一个美满的婚姻,你们瞒着我们交往了那么久,现在是不是也该替我们想了想?你父母呢,知道吗?肯定不知道吧!”
杨淄怔了怔,尽量扫除头脑中的空白,强装镇静地说:“不、不是的,我父母,知道的……”
“什么?!”乔妈激动得差点站起来,还好被乔爸及时按住。
杨淄抬起头直视他们,清澈的眼睛里透着种种不安,乔妈攥紧手指告诉自己千万不要被他骗了,她不相信他家长能开放成那样,“那你把你爸妈电话告诉我,我亲自问问他们,看他们是不是同意你和乔在南在一起?”
“……这,”杨淄想到他老爸每每提到乔在南这个名字就咬牙切齿的样子,一下子就退缩了,“不、不行……”
乔妈见他慌慌张张的模样,就知道他肯定是在撒谎,顿时对他很失望:“我不知道你用了什么方法,让乔在南对你死心塌地的,不过有一点我可以确定――我儿子变成同性恋绝对是因为你!!”
乔爸咳了一声,示意她不要太激动。
乔妈瞪了他一眼,继续对杨淄说:“不管你对乔在南是不是认真的,阿姨求你放过他吧,他以后是要娶妻生子的,过得会比和你在一起幸福得多。呵,我之前还以为他怎么突然懂事了还知道去外面打工,体验生活?现在我明白了他做那些都是为了你吧?现在你们面对的压力还很小,等步入社会,你是不是还想让他吃更多的苦?你能给他什么?爱吗?你们能抱着爱过一辈子吗?”
“可是我,我想给他幸福……”啪嗒啪嗒掉着眼泪,看起来委委屈屈的。
“你给他的只能是痛苦!我说这么多也不知道你听进去多少,总之我们无论如何也不同意你们两个在一起,过两天我就带乔在南去你们系里办走读,他不和你在一个寝室住了估计这病也好了!”乔妈也不再说多余的话,她觉得自己现在这样反倒像个恶婆婆,给乔爸一个离开的眼神,就率先站起身往门口走。
“呃小杨啊,我和你阿姨点完菜了,你等着吃完再走吧,对了账也付完了。”
乔妈怎么也没想到老头子憋了这么久到最后竟然说出这么一句话来,气得她出了饭店门就对他大吼:“你不想让你儿子好了是不!!”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乔爸对门口服务员投过来的目光感到很尴尬,连忙把人拉走。
“我算是白叫你来了,你根本就没帮我说话!都火烧眉毛了你知不知道!”
“该说的都让你说了,不该说的你也说了,你让我说啥?人家孩子一共说了几句话,你再看看你说了多少句?我再说两句那不是欺负人吗!”乔爸耿直地说。
“行,老好人都让你当了!孩子我自己管行不行!”乔妈快被这父子俩气炸了。
乔爸皱了皱眉:“唉,我不是不管,而是不知道怎么管,你还记得我单位那个老刘吗?”
乔妈闻言脸色一变。那个老刘就是因为儿子是同性恋,他接受不了就把孩子关起来不让出门,结果那个叫刘洋的孩子因为长时间见不到爱人变得终日忧郁,最后割腕自杀了。这件事大家也是在刘洋死后才知道的,因为老刘觉得丢人就没和任何人说,令大家震惊的是,最后刘洋的爱人认老刘做了干爹,他说他和刘洋生前商量好了,父母要一起养。就因为嫌弃儿子的性向,就害了两个年轻的孩子,这么多年过去了,老刘还在后悔,但更多的是愧疚。
乔爸发出一声重重的叹息:“把孩子逼急了万一做出什么傻事,到时候后悔的不还是我们?”
“反正我,我就是不同意……”乔妈坚决反对,但底气明显不足。
“唉,顺其自然吧,操之过急容易酿成大错啊。”
“……你!我还指望你劝孩子走上正轨,我真是大错特错!!”
“稳住气,别发那么大火,气坏了身体怎么办,我们一家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不必什么都强?”乔爸淡淡地笑着。
“你还劝上我了?!”乔妈现在好想带他去医院检查检查,到底谁精神有问题?!
杨淄回去就魂不附体的,早早就去床上趴着了,乔在南还以为他身体不舒服,问他也说没事。到了晚上熄灯的时候,杨淄才从被子里冒头,弱弱地说:“乔在南,我们一起睡好不好……”
乔在南上床的动作一滞,只好又下来登上他那边的台阶,上了床把那个一声不吭的家伙抱进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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