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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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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下无雷 作者:七佾风流

    要从床上一蹦而起,吕慕赶紧眼疾手快地将他压回病床。

    “傻瓜,我可以没有儿子,但是不能没有你。”

    吕慕的深情攻势向来是人挡杀人,佛挡杀佛,所到之处,寸草不生,聂锐宁被他那双眸子柔情款款地看了一会儿,就丢盔弃甲溃不成军。

    “混、混蛋,老子又不是病猫,生个小屁孩就嗝屁了不成?”

    吕慕倾身覆上聂锐宁喋喋不休的嘴唇,“再胡说一次,我就吻你一次。”

    两人腻腻歪歪了好一会儿,吕慕顺著聂锐宁的嘴唇下巴脖子一直吻到他胸口,若不是顾及他有伤在身,估计就要擦枪走火了。聂锐宁向来是个野起来不依不饶的主,他被吕慕又舔又亲弄得浑身起火,愣是死死揪住吕慕後脑勺的头发不肯松手。

    吕慕鼻尖抵住聂锐宁,轻笑著在他嘴唇上磨了一下,“松开。”

    聂锐宁装死,“不要。”

    吕慕低声道,“乖,刚做完手术呢。”

    聂锐宁哼哼,“我不管,我想要。”

    吕慕无奈,笑著又凑过去吻了他一会儿,聂锐宁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松开手。

    “喂,等我伤好了要给我补上啊。”

    “咦?补什麽?”

    “……吕慕,你他妈想死是不是?”

    天下无雷 12 散步有益包子健康

    吕慕在医院陪护了三天之後,因为工作的缘故,不得不请求双方家属的支援。吕慕白天去设计院上班,下班後赶往医院探病,所幸聂锐宁身体素质强过普通人,没过两天就生龙活虎咋咋呼呼地闹著要出院,要不是两位妈妈一把鼻涕一把泪,苦口婆心地以过来人的身份反复强调怀孕前三个月对於宝宝的重要性,聂锐宁早就不管不顾地撒腿跑路了。

    这天下午,吕慕下班後如往常一样赶到医院,刚推开病房的门,就看见聂晴坐在床前跟聂锐宁进行毫无营养的口水战。聂锐宁见吕慕进来,立马开心地冲他招招手,“来得正好,丫头今天买了山楂,快来尝尝。”

    吕慕一惊,低头一看,床底下赫然一堆红ww的山楂皮。他快步上前一把夺下聂锐宁手里刚刚剥好准备献宝的山楂果,扬手一扔就丢进了垃圾桶。

    聂锐宁张大了嘴还没回过神,聂晴已经气得跳脚蹦起来。

    “喂!你不喜欢吃山楂就算了,凭什麽把我哥的扔掉?”

    吕慕沈声问,“你不知道他怀孕了?”

    聂晴一双猫儿眼瞪得浑圆,“怎麽不知道?不就是你先上车後补票搞大了我老哥的肚子麽?”

    聂锐宁抓起块山楂皮就朝聂晴的後脑勺丢过去。

    吕慕耐著性子道,“多吃山楂容易流产。”

    “什麽?!”

    聂晴大吃一惊,赶快转头去看聂锐宁,聂锐宁坐在床头,眼睛瞪得比她还大三圈。

    吕慕走到床前,将满满一口袋山楂提起来交给聂晴,“这个你先带回去,还买了别的东西吗?”

    聂晴不情不愿地将床头柜上一大堆水果递过来逐一接受检查,“还买了桂圆、荔枝、哈密瓜……”

    聂晴每念一样,声音就随著吕慕脸上的表情低一分,念到最後几乎要陷入地平线了,吕慕叹了一口气,“算了,这些东西都带回去吧,我周末去书店买几本书,回来大家都看看。”

    聂锐宁嚷嚷道,“哪那麽多忌讳,我就不信,吃颗桂圆还能死人?”

    说完就要去抓聂晴手里装桂圆的口袋,聂晴眼疾手快连人带果立马跳开三步远。

    “荼毒孕妇的罪名我可担待不起,那个谁,我哥交给你了,你们俩慢慢聊啊,我撤了。”

    话音刚落,聂晴就扛著一口袋的各式水果一溜烟似的窜出门去。

    “这个不能吃那个也不能吃,你生过几个?搞得自己专家似的。”

    平白被没收了一堆口粮,聂锐宁坐在床头生闷气,吕慕弯下腰跟他的视线平视,“生气啦?”聂锐宁猛地伸出手,掐住吕慕脸颊往两边狠狠一拉,一张俊秀的脸蛋瞬间变形成猪头状。

    “废话!你怎麽不来试试?老子天天闷在病床上,这个不准吃那个不准干,屁股都要长豆芽了啊!”

    “我带你出去逛逛吧。”

    “哈?!”

    “你不是说住院闷坏了吗?我带你出去。”

    其实聂锐宁腹部的伤口早就愈合拆线了,只是即将当上爷爷奶奶的几位老人实在放心不下这个老实不足好动有余的家夥,愣是说服医生出面强行要求聂锐宁再住院半个月继续观察。如今聂锐宁听吕慕这麽说,哪里还躺得住,恨不得脚底下立马生出两个风火轮,他掀开被子就要往床下跳,吕慕立马上前扶住他。

    “先说好,出去归出去,一切听我指挥啊。”

    “好啦好啦,屁话那麽多……快点帮我穿鞋腰弯不下去啦!!”

    为了躲过医院好心又罗嗦的护士大婶们,两人戴上了吕慕事先准备好的棒球帽和墨镜,“你小子准备得很周全嘛,蓄谋已久了是不是?”

    吕慕但笑不语,只是轻轻握住了他的手。

    两人好不容易偷偷摸摸溜出医院大门,聂锐宁甩开棒球帽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充满了灰尘和汽车尾气的城市空气啊,我聂锐宁又回来啦!”

    那陶醉的表情,怀念的语气,活像刚从荒山野岛上流放回来似的。

    吕慕出了医院的门就放开了聂锐宁的手,毕竟光天化日之下,以他俩的外形还手拉手前进,走不了五步就必定被围观的群众拦下了。吕慕耐心地等著聂锐宁抒发感情,插了句,“刚拆线,别走太急。”

    聂锐宁一掌拍上吕慕的背,“知道知道,老头子罗嗦死了!”

    吕慕伸手撸了一把他的脑袋,两人沿著医院门外的林荫小路慢慢往前走。

    黄昏时分,夕阳西下,林荫道上不少出来散步的老人和情侣,聂锐宁走了几步,突然伸手搭住吕慕的肩膀。

    “怎麽,不舒服吗?”

    吕慕微微一惊,连忙低头去看聂锐宁的肚子。

    “没有啦,搭著你走比较爽嘛!”

    聂锐宁嘴里嘟哝著,英俊的侧脸微微有些发红,迎面正好走过来一对手牵著手十分甜蜜的小情侣,吕慕瞬间明白过来。

    “想牵手的话,回家让你牵个够。”

    吕慕凑近聂锐宁,贴在他耳畔低声道,温热的呼吸吹得聂锐宁耳根一阵阵发热。

    “滚!鬼才想跟你牵手!”被人一语洞穿心事,聂锐宁跳脚似的立马甩开搭在吕慕肩上的手,吕慕将他轻轻一扯拽回来,右手随即环上他宽阔的肩,“我想牵,行了吧。”

    天下无雷 13 书中自有育儿方

    两人沿著林荫道散了一会儿步,正好前方不远处有家小书店还亮著灯,早就百无聊赖的聂锐宁干脆拖著吕慕往书店里钻。

    书店铺面不大,胜在布置温馨,几排整齐的书架上错落有致地摆放著各类书刊杂志,颇有几分闲适的墨香之气。书店前台坐了一位工读生模样的女孩,见两人进来,抬起头微微一笑,又埋下头去继续看手里的书。

    聂锐宁一进书店就直接扑向体育周刊,吕慕陪他看了一会儿,便习惯性地往建筑设计区走,路过孕产专栏的时候无意识地扫了一眼,目光却被一本书名吸引了过去──《孕妇圣经之准爸爸们的修炼之路》,他随手拿起书浏览翻看了几页。

    ──准妈妈总是脾气暴躁怎麽办?

    ──照顾闹别扭的准妈妈必杀72招!

    ……

    吕慕回头看了聂锐宁一眼,这家夥连翻杂志都能翻得面色不善。吕慕默默合上书,走到前台的付款处。

    “先生是需要胎教方面的书吧?”

    工读生小妹抬起头,接过吕慕手里的书,熟练地放到读码器下扫描。

    “是的,还有什麽书可以推荐吗?”

    “当然有,”工读小妹冲吕慕热情地微笑,“请问您太太现在几个月?”

    “什麽?”

    “就是您太太……啊,难道不是您太太怀孕了吗?”

    这句话一出口,工读小妹也觉出自己太过唐突,脸一下子就涨红了,“对不起我不是这个意思……”

    “不要紧。”吕慕淡淡道,“是我刚才没听清楚。至於我家那个……嗯,是的,他怀孕两个月了。”

    “两个月的话……”工读小妹推了推眼镜,转过身,手指在一排书脊上从左到右慢慢滑过,“啊!这本《好妈妈必读100篇》卖得很好,您要不要看一看?”

    工读小妹从书架上抽出一本书,献宝似的递过去,却被旁边探出来的一只手截住了。

    聂锐宁右手拎著手里的书,掂量似的上下甩了甩,他斜靠在柜台前,睨著吕慕的瞳孔里有熊熊的火焰在燃烧。

    “你要买这个?”

    吕慕微微一笑,柔声道,“没办法,买给我老婆的,他怀孕刚满两个月,最近脾气暴躁得很。”

    聂锐宁面色一沈,立马就要掀桌,旁边的工读小妹连忙怯生生地插了一句,“那个……这位先生,您太太也怀孕了吗?如果、如果您也需要这类书籍的话,我们店里还有的。”

    话音刚落,工读小妹就忙不迭地从身後的书架上一股脑翻出n本孕妇指南,如果不是吕慕掏出信用卡迅速付款拿书走人,并顺手牵走自家那只化身为暴走初机号的抓狂小狗,这家倒霉催的小书店估计已经毁灭在聂锐宁的魔爪之下了。

    “靠!老子哪里脾气暴躁?!哪里暴躁?!”

    聂锐宁一边怒吼,一边顺手揪住旁边一位路过打酱油的无辜小哥,“你说!我看起来暴躁吗?暴躁吗?!”

    “不、不暴躁,不暴躁!”

    被聂锐宁揪住衣领提离地面,打酱油小哥一边踢扭著双腿一边拼命点头,聂锐宁心满意足地放开他,转头冲身後的吕慕道,“你看,群众的眼睛总是雪亮的。”

    天下无雷 14 夜勤病栋

    两人买完书沿著林荫道原路返回,聂锐宁耍赖不肯回医院,“我浑身都是细菌的味道,老住在病房会臭掉的啊!”

    “我闻闻,”吕慕不理聂锐宁的胡搅蛮缠,当真凑过去在他颈间一嗅,“没有啊,只是消毒水的味道。”

    聂锐宁气结,他想不通为什麽吕慕每次固执起来就跟头犀牛一样,只要他认定的道理,就算是歪理邪说,也非要执行到底。

    “反正我不回去,老妈陪夜简直烦到死!”

    “今晚是我留下来。”

    聂锐宁吃惊地瞪大眼,“你什麽时候跟老妈狼狈为奸了?”

    吕慕笑,“妈妈说你晚上打呼噜震天响,巴不得把你这个烫手山芋快点丢给我。”

    两人边说边走很快就回到医院楼下,正好也到了吃饭的时间,吕慕押著聂锐宁先回了病房,然後拿上饭盒去医院食堂帮他把饭买回来。

    病号饭向来以清淡为主,聂锐宁捧著自己清水溜溜的饭盒,眼睛飘呀飘,直勾勾地就落进了吕慕的碗里。

    “阿慕我想吃红烧肉……”口水流呀流。

    “这个?”吕慕坐在他旁边的陪护床上,用筷子夹起一块油光水亮的红烧肉问他,聂锐宁头点得跟鸡啄米似的。

    “医院的红烧肉烧得就是好,滑而不腻,香而不油……”吕慕夹肉的筷子从左晃到右,又从右晃到左,见聂锐宁两眼扑闪扑闪跟著他的筷子来回移动,他微微一笑,筷子一抖,将肉送进了自己嘴里。

    “喂!你玩我!”

    聂锐宁气极,扔掉自己的饭盒飞身就要扑过来,吕慕眼疾手快将他按到在床铺上,“好了别闹了,医生说过这段时间少沾油腻,你忘了?”

    “那你还故意整我,快把肉给我吐出来啊!!”

    聂锐宁掐住吕慕的脖子就是一阵猛摇,好好一顿饭吃得鸡飞狗跳,抢肉失败的聂锐宁同学坐在床头发脾气不肯吃饭,吕慕哄了半天他也死活不肯张嘴,软的不行只好来硬的,吕慕探手端过被聂锐宁嫌弃丢在床头柜上的饭盒,一手托盒一手执勺,“自己不肯吃,是想让我喂你?”

    吕慕说这句话的时候,带了半真半假地笑意,聂锐宁被他那双幽深幽深的眸子盯著,就觉得脸上有点烧。

    “哼,少来肉麻兮兮的这一套,告诉你……”

    撂下的狠话还没说完,吕慕却低下头,拿起饭勺将一口米饭送进了自己嘴里。

    “喂!混蛋那是我的饭!”

    聂锐宁完全忘记了自己死活不肯吃饭的前科,扑上去就要抢勺子,却见吕慕含著一口饭也没咀嚼,只是眼睛亮亮地看著他笑,聂锐宁头皮一麻心道不好,扭头就想躲,却被吕慕扣住脑袋直接抵在床头吻了上去。

    “混蛋……我不要吃你的口水好恶心啊啊啊……”

    吕慕将一口饭以唇抵唇喂了过去,贴在聂锐宁红ww地嘴唇上低声威胁道,“要不要好好吃饭?”

    “吃啦吃啦死阿慕快给老子滚开啦!!”

    吕慕满意地在聂锐宁唇角舔了一下,松开他直起身来。

    吃过晚饭,吕慕将饭盒收去洗了,给家里打了个电话汇报聂锐宁情况。

    “嗯,精神很好,晚饭也乖乖吃完了……”

    吕慕一边说,一边意味深长地看了聂锐宁一眼,聂锐宁靠坐在床头上,听见吕慕此话,冷哼一声冲他竖起了中指。

    “好,今晚我在医院陪他,你和爸爸也早点睡吧。”

    吕慕挂掉电话,脱了鞋子坐到聂锐宁的床上,“不好好吃饭也没告你的状,还不快感谢我?”

    “感谢你个毛……”聂锐宁嘴上不饶人,屁股倒是乖乖地朝旁边挪了挪。

    “今晚湖人对热火?”

    “嗯嗯,马上开始了,别吵别吵。”

    两个身材高大的男孩子窝在一张窄小的单人病床上,画面多少有些滑稽,聂锐宁全神贯注地盯著电视机,过了一会儿觉得左腰那里有点凉凉的痒,他转头一看,吕慕正靠在床头,一根手指伸过来,在他裸露出来的半截腰上轻轻地戳。

    “看比赛呢,不看就滚去睡觉啊。”

    聂锐宁瞪了吕慕一眼,继续转头看电视,奈何腰上的触感非但没有消失,反而顺著他松垮垮的短裤往下钻,大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你很烦……”

    聂锐宁没好气地一掌拍掉吕慕的手,转头继续看电视,看了五分锺,他愤怒地扭头瞪吕慕。

    吕慕无辜地摊手,“我没有摸了啊。”

    “混蛋,我看不进去比赛了!”

    “我不是故意的。”

    “可恶,明明是你自己说不可以做的!”

    聂锐宁爬过去抓住吕慕的肩膀,脸气得鼓鼓,吕慕笑著拍拍他的屁股,“是不可以做,所以只是摸摸你而已。”

    “王八蛋……”

    聂锐宁骂完就低头去亲吕慕的嘴唇,吕慕顺手圈住他的背,任他趴在自己身上肆虐地抓咬,两人几个月没有亲热,哪里经得住这般撩拨,亲了一会儿就硬得不行。

    “……摸我。”

    “摸哪里?”

    “……你说摸哪里?!”聂锐宁恨得牙痒,对准吕慕的肩膀一口就咬了下去,吕慕吃痛,脸上笑意却深,他伸手摸了摸聂锐宁的背,低声安抚道,“忍一忍,过几个月再说。”

    聂锐宁简直要被他气死了,他坐起身,屁股故意在吕慕硬邦邦的胯下来回磨蹭,“那你之前故意招我?很好玩?”

    “本来想忍的,见你光著屁股坐在前面,就没忍住。”

    从吕慕那张薄薄的颇有几分禁欲色彩的嘴唇中吐出如此直白的句子,聂锐宁只觉头顶一阵冒烟,“谁、谁光著屁股了,只是腰!腰而已!”

    吕慕恍然大悟,望向聂锐宁的眸中多了几分了然的笑意,“原来你是故意露出来的。”

    天下无雷 15 夜的和谐曲

    聂锐宁折腾了半天,遇上吕慕这麽个冥顽不灵的主,愣是不肯提枪上阵,最後只能不了了之。

    电视里的nba比赛早结束了,聂锐宁窝在床上生闷气,吕慕关掉电视,下床出门打了热水帮聂锐宁擦了脸,他上了一天的班早就困了,安抚地亲亲聂锐宁的脸颊,就回到自己的陪护床上。

    时值盛夏,到了晚上仍然热得人辗转难眠,聂锐宁手术初愈,病房的空调温度不敢调太低,吕慕躺在床上闭著眼,只觉得身下的床铺热得烫背,他不由自主地翻了个身,却瞥见旁边床铺上,聂锐宁像颗粽子似的严严实实地捂著被子。

    这家夥,也不怕闷出痱子来。

    吕慕苦笑,认命地翻身下床走到聂锐宁的床前,聂锐宁背对著他身体蜷成一团,整个人都埋在被子里。

    “锐宁,别捂那麽厚,起来少盖一点。”

    吕慕的手刚碰到聂锐宁的肩膀,却发现手下的身体猛地一抖。

    “锐宁?”

    “……”

    手下的肩膀微微起伏,分明是醒著的,却死活不肯出声,吕慕觉出不对,手搭住被子一角想要掀开,却被聂锐宁死死拽住。

    “滚开……”

    从被子里闷闷地传出来的声音喑哑,手掌下的身体热得不像话,吕慕微微皱眉,屈膝跪在床边,掰住聂锐宁的肩扯住被子强行用力掀开!

    聂锐宁蜷著身体,下半身的内裤已经脱掉,他光著屁股护住胯间,整个身体红彤彤的。

    此情此景,就算吕慕是白痴也明白了,聂锐宁僵著身体一动不动,自慰的时候被恋人撞破,聂锐宁想死的心都有了。

    吕慕半天没出声,他低头看了聂锐宁一会儿,翻身上床将他轻轻揽进怀里,聂锐宁身体一弹,立刻就要挣扎,吕慕圈住他贴在他滚烫的耳边柔声道,没关系的,锐宁,没关系的。

    聂锐宁只觉得当街裸奔也不及此时此刻丢脸,情不自禁咬住了嘴唇。

    两人紧紧贴在一起,像两只叠起的虾,聂锐宁瞪著面前黑漆漆的床头柜,觉得全身的知觉都消失了,只剩下腰上那只手。吕慕的手在他的腰上停留了一会儿,就顺著胯骨往他的腿间滑。

    聂锐宁神经一跳立马按住吕慕的手,吕慕动作比他还快,长腿一抬就压住了他。

    “干什麽?”

    “要你。”

    “我不想要。”

    “我想要。”

    聂锐宁猛地转身与吕慕面对面,湿热的呼吸吹得两人都心浮气躁。

    “不是说前三个月不可以吗?”

    “你都光著屁股自摸了,我又怎麽忍心?”

    吕慕一边吻他的下巴,一边将手探入他双腿之间。

    “怎麽弄得这麽湿……”

    “你闭嘴!”

    “好了好了,我不说了。”吕慕轻咬聂锐宁的鼻尖,两指在他光溜溜的屁股上掐了一记。“转过去。”

    “那个姿势不舒服啦。”聂锐宁不肯。

    “乖,侧入才不会插太深。”

    聂锐宁嘟哝了几句,到底还是依了吕慕,他虽然缺乏怀孕常识,却也不敢拿肚子里的小东西胡闹。吕慕的手从後面绕过来在他胸前抚弄,看不见彼此表情,反而让触觉更加敏锐。

    “有没有安全套?”

    “……你觉得老妈会给我们准备这玩意儿?”

    “那等下怎麽弄?”

    “管他的,先进来再说。”

    聂锐宁朝後拱起屁股,他之前自慰的时候已经弄出不少湿滑体液,吕慕索性就著他的精液摸到他的後穴,吕慕先是用手指在洞口慢慢扩张了一会儿,然後试探性地将指头探了进去。

    许久没纳入过异物的後庭条件反射般收紧,又在主人的意志下竭力放松,吕慕贴过去舔他的耳朵,聂锐宁浑身都敏感,耳朵更是碰不得的,他被吕慕舔了一会儿,喉咙就忍不住溢出难耐的呻吟。

    “进来吧……”

    “嗯,如果等下不舒服就告诉我。”

    吕慕扶著聂锐宁漂亮的胯骨,将分身慢慢靠过去,经过扩展的後庭轻易地含入硕大的顶端,吕慕停下来,“还可以进吗?”他问。

    聂锐宁哑著嗓子骂,“废话,你要我含个头头玩?”

    吕慕被他的说法逗笑,轻轻掰开他的半边臀肉,将分身缓缓地送入了他紧致的甬道。

    後庭被填满的充实感瞬间逼出聂锐宁的低喘,吕慕搂著他不敢动,手掌贴在他肚子上,“难不难受?”

    “还好,你倒是给我动一下啊。”

    吕慕低头在他裸露的肩膀上吻了吻,扶著他的腰试探性地缓缓抽动起来,聂锐宁咬住枕头,随著吕慕律动的频率,下身前後轻晃。

    “……阿慕?”

    “嗯?”微微上扬的尾音。

    “你会不会戳到儿子的脸?”

    吕慕正逐渐加快抽插的速度,听见这句话差点软掉,“……锐宁,你真是煞风景。”

    聂锐宁抱著枕头闷笑,身後撞击的力道突然猛烈起来,深夜的病房四下无声,只听见令人脸红心跳的肉体撞击声和两人压抑不住的喘息。

    “阿慕,阿慕……”

    情动到极处,聂锐宁情不自禁地抓紧吕慕搂在他胸前的手臂,指甲陷入肉里,一抓就是数道红痕。

    “轻一点,会被同事看到的。”

    吕慕呼吸不稳地贴在聂锐宁耳边呢喃,呼出的热气令聂锐宁猛地夹紧了後庭,吕慕眉头轻皱就想抽出分身,却被身前的家夥收紧臀肉牢牢夹住。

    “不能射里面,我没用套……”

    “废话那麽多……”

    吕慕只觉圈住自己分身的内壁狠狠收缩,濒临极限的快感几乎击垮他所有的理智,他扣住聂锐宁精悍的腰快速地抽插了几十下,终於低喘一声,射了进去。

    天下无雷 16 婚礼进行曲(上)

    第二天早上,吕慕从睡梦中醒来,本该老实躺在床上的人已经不见了。

    翻云覆雨折腾了一晚,虽然顾及聂锐宁的身体状况不敢太激烈,毕竟都是血气方刚,聂锐宁那条雪白的床单已经不能看了,吕慕认命地爬起身,将被单换下来拿去洗,他推开卫生间的门,聂锐宁正凑在洗手台前对著镜子刮胡子,线条硬朗的下巴上满满的白泡泡。

    聂锐宁住的单人病房带独立卫生间,各项硬件条件虽然比不上自己家舒服,好在设备齐全,裸著上半身的聂锐宁显然刚洗完澡,他下半身围著一条白色的浴巾,正仰著下巴从镜子里面瞥吕慕。

    “看什麽看?没见过帅哥?”聂锐宁冲吕慕翻了个白眼,继续哼著小调愉快地刮脸。

    吕慕斜靠在门边双手环胸,“帅哥经常有,这麽帅的倒是没见过。”

    “行啊,小子嘴越来越甜了。”聂锐宁大乐,左手抹了一把下巴的剃须泡沫,顺手蹭到吕慕的脸颊上。“赶快打扮打扮,随聂少爷摆驾出宫。”

    今天是星期天,吕慕想了一分锺,也没想起有什麽必须要出门的理由,聂锐宁刮干净了胡须,正是神清气爽,他赤著脚从卫生间径直走到床前,从枕头下翻出来一张皱巴巴的请柬,“我就知道你会忘,呐,昨天我专门让小晴从家里带过来的。”

    红色喜庆的卡片中间,一个烫金的喜字格外醒目,吕慕这才恍然大悟,“安安的婚礼?”

    “废话。”

    自从吕聂两人从t大毕业就再也没有配过广播剧,但当初加入的後庭花qq群却一直没有退掉。安安毕业後进了一所公立高中当语文老师,跟物理教研室的一名小帅哥打得火热,没过几年就传来了婚讯。结婚请柬送来的那天,聂锐宁对著喜帖连连摇头,感慨连安安这等唯恐天下无基的耽美狼,竟然也有跟男人滚床单的一天,就因为这一句话,聂锐宁愣是被安安提著菜刀追杀了三条街。

    安安的请柬早在几个月前就送上门来,吕慕在设计院整天忙得昏天黑地,哪里记得清这麽多人情世故,眼下见聂锐宁扯掉浴巾光著屁股在病房里翻箱倒柜地找内裤,他一边从换洗衣服的口袋里帮他翻出一条灰色的三角裤,一边问道,“可是你伤刚好,出门会不会有状况?”

    “只是去酒店吃个饭,又不是上街火拼,能有什麽状况啊?”

    聂锐宁接过吕慕递过来的内裤,弯下腰开始穿,吕慕盯著他光溜溜的小屁股看,暗红色的吻痕和凌乱的牙印从後腰一直蔓延到股沟──是他昨天晚上留下的。

    聂锐宁穿好内裤转过身,见吕慕望著他发呆,脸上还傻乎乎的挂著一团剃须白泡泡,顿时又好气又好笑。“灵魂出窍了啊?还不滚去洗脸刷牙!”

    他抬腿一脚踹上吕慕的屁股,将人踢进了卫生间。

    两人磨磨蹭蹭好不容易才穿戴整齐走出医院大门,此时已经十一点过,吕慕上身一件浅粉色的短袖polo衫,下身一条米色休闲裤,粉色本就极其挑人,稍不留神就毁人不倦,偏偏吕慕天生肤色白皙,既衬得起这颜色的高调出挑,又压得住它自带的脂粉女气,普普通通一件300多块的t恤,愣是被他穿出了一线大牌的范儿。

    聂锐宁今天穿了件设计格外简单的黑色纯棉t恤,胸前一个斜划的x,下身一条浅色的休闲裤,配上一条宽边银底铜钉腰带,恰好若有若无地露出回旋镖般漂亮的胯骨。

    吕慕原本是极力反对聂锐宁穿著这身行头去参加婚礼的,“锐宁,这条裤子的腰实在是太低了。”他皱著眉盯著聂锐宁後腰处隐约可见的吻痕。

    “会吗?会比你的粉红色更骚包吗?”

    固执起来的聂锐宁是九头牛都拉不回来的,直到最後,吕慕也没能说服他换下那身招摇的打扮,於是当如此醒目的两人并肩进入安安举办婚礼的酒店时,吕慕恍惚间有种其实今天是他俩结婚的错觉。

    聂锐宁一进酒店就直奔站在门口迎宾的安安而去,他围著安安上下打量来回转了三圈,“学姐,想不到你穿上婚纱还颇有几分美人的风情嘛!”惹得安安差点放弃新娘的矜持扑上去给他一顿好打,一身西装笔挺的新郎伫在旁边脸色变了三番,吕慕赶紧上前将聂锐宁拉走。

    参加婚礼的宾客太多,聂锐宁一颗脑袋探照灯似的来回扫荡了几个回合,也没瞧见一张眼熟的脸,反倒是因为他堂而皇之站在大厅中间东张西望,引得旁边不少宾客频频看他。

    吕慕实在看不下去,走上前拉住他手腕低声道,“婚礼马上开始了,我们先坐下来吧。”

    聂锐宁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跟吕慕找了两个空位入座。

    天下无雷 16 婚礼进行曲(下)

    安安举办婚礼的酒店大厅十分宽敞,聂锐宁粗略扫了一眼,起码摆了四十多桌。“以後我们结婚摆几桌?”他一边将盘子里一粒水煮花生米抛进嘴里,一边随口问坐在旁边的吕慕。

    吕慕不答,左手从桌布下伸过来,想去捉聂锐宁的手,却被他支起膝盖一把顶开,吕慕若无其事地将手收回来,撑著头似笑非笑地看他,“你想摆几桌?”

    “怎麽样也得比学姐拉风吧?”聂锐宁嘴里咕哝著,转眼瞥见吕慕望著他微笑,顿时炸毛,“笑这麽奸诈做什麽?难道想也不行,想也有罪?!”

    聂锐宁自然明白他和吕慕是不可能有结婚摆酒席那天的,两人出柜没被各自爹妈抽筋剥皮已是万幸,做人哪能太贪心。

    他二人所在的圆桌并没坐满,一般婚宴上为了避免客人数量超标,都会多准备两桌备席。两人对面坐了一对五十来岁的老夫妻,大厅里本就吵闹,也听不清楚他们两个年轻人坐在角落里说什麽。

    吕慕张了张嘴正待说话,头顶上两个硕大音箱突然传出婚礼司仪拿著麦克风试音的喂喂声,聂锐宁冲他做了个嘘的手势,两人抬起头,将目光转向了布置一新的婚礼现场。

    婚礼的主题选的白色,大厅正中搭了一条十五米长的t台,两旁每隔一米就设上一座白玫瑰花柱,拱形花门上插满了香水百合和满天星,整个现场布置得浪漫又温馨。

    “学姐真是下了血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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