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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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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藏妖[出书版] 作者:a

    许胡思乱想」。那人会想看他以前的样子吗?想到这里月琼的心里就闷闷的,不是和严刹分开时的那种闷。若严刹让他把脸变回来,他会很为难,很为难。

    又翻了个身,月琼把自己蜷成一团。小妖在洪喜洪泰那,床上只有他一个人,他,睡不着。脑袋里是这阵子发生的事,一幕幕闪过,可闪得最多的还是那双绿幽幽的眼睛。严刹现在到哪了?睡了吗,还是在议事?突然觉得被窝里不够暖和,月琼拉紧被子。孤独的深夜,他不得不承认自己有点想严刹。怦怦怦,怦怦怦,男子怎会,喜欢上男子?

    闭上眼睛,月琼想着那个有着一双绿色眼睛的男人。第一次撞到他怀里时,他就觉得那双眼睛绿幽幽的真好看,比月碧石还好看。如果不是身上的月碧石被偷了,他那时候一定会拿出来让严刹看看什么是月碧石。他和严刹难道真是冥冥中注定会遇到吗?若外公没有喝醉酒记错了接他的日子,他和小叶子也不会惶惶然地跑错方向险些在林子里迷路,他们也不会在夕台镇外遇到劫匪,他也不会因为身上没有银子而遇到严刹吧。

    那个时候他已经饿晕了。身上没有银子,值钱的东西又被人偷走了。从未独自出过宫的他甚至不懂得把身上的衣服拿去当了换银子。他就傻愣愣地蹲在墙角等着小叶子来找他。等啊等啊,等了三天他都没有等到小叶子,就在他饿得要晕过去时,他听到有人粗声说:「来五十个包。」

    五十个包子……只要给他两个他就不会这么饿了。好饿呀,真想吃一口包子。鼻端都是包子的肉香,他不知道自己竟然还有力气跟着那五十个包子走了,等他有点意识的时候,他望进了一双绿色的眸子里。

    「你的眼睛真好看,比月碧石还好看。」他好似说了这么一句,被他撞入怀里的如小山般壮实的人面无表情地低头看着他。

    饿得眼冒金花的他直觉丧失,根本察觉不到危险。他只记得好饿,然后他也开口了:「能不能给我咬一口包子?」伴随而来的是肚子饥饿的叫声。那人慷慨地从肩上的布包里拿出一个包子,他伸手去拿,却发现手心脏兮兮的,自小的教养让他无法用那双脏爪子去抓包子吃,然后那人很好心地喂了他。

    「还要?」记得他吃完一个包子后,那人问他。

    他不好意思说还要,可是他还是很饿。低下头轻轻点了点,肚子仍在咕咕咕地叫。天晕地旋间,他突然被那人扛到了肩上。

    「呀!」

    「回去洗手,自己拿包子吃。」那人是这么说的。

    「谢谢。」被扛走的他竟然道谢!

    被那人扛回了那人住的帐篷,他洗干净了手,又吃了三个包子喝了一大碗粥终于吃饱了。他告诉救命恩人自己叫月琼,他的救命恩人告诉他他叫严刹。然后在他准备回城里继续等小叶子时,他的救命恩人居然对他说:「四个包子,一碗粥,总共一两银子,还了银子你才能走。」

    什么?!

    闷头低笑,月琼抱紧被子。桦灼还说他是钱眼子,那人才是钱眼子。四个包子一碗粥最多不过五个铜钱,那人竟狮子大开口地要一两银子,而他竟也当真了。为了这一两银子,他要做事来偿还。可他会做什么呀,被子不会叠、饭也不会做,就是碗都洗不好。给严刹洗衣服还把他的衣服砸烂了。现在想来,那时候熊纪汪、李休、周公升还有严管事他们每次看他都皱着眉,怕是他们都想不通严刹怎会带回来这么个什么都不会只会吃的人吧。他也想不通,他什么都不会,严刹为何不放他走?

    「唔……」又翻个身,月琼咬咬唇,视线停在了右手腕的那个摘不下来的银镯子上。严刹送他的第一个东西是耳饰,第二个是这个镯子。和他相比那人才是名副其实的钱眼子,当了王爷的他那么有钱,却从不送他贵重的礼物,还克扣他的月银。大眼微亮,想到突然会武的洪喜洪泰,月琼的呼吸不稳。那人总说家规家规,可那人也瞒了他不少事吧。「啊……」叹息一声,月琼再翻个身,睡不着,睡不着,被窝里不够暖和,他睡不着。

    一早看到公子的两个黑眼圈,洪喜洪泰心里有了数。两人服侍公子用过饭后,就跪在了地上。月琼很不高兴,拿出公子的威严命两人起来坐下说话。

    「公子,我和洪喜瞒了您,请公子责罚。」说着,洪泰和洪喜又要跪了。

    「好好坐着!」月琼当皇帝那会可能都没这么威严,在洪喜洪泰乖乖坐好后,他问:「你们两个何时会武的?」

    洪喜洪泰咬咬嘴,洪泰道:「我和洪喜……十岁起开始习武,王爷让我们照顾公子,保护公子的安危。」两人脸上闪过逃避,洪泰低头说:「公子,王爷不是故意瞒着您,王爷心里只有公子!」

    洪喜急忙说:「公子,王爷不是故意瞒着您,王爷心里只有公子。」

    洪泰接下:「王爷头一天就跟我们说公子是王府的主子,我们对待公子要如对待王爷,要对公子忠心不二。府里人多,王爷是担心有人瞧出端倪才那样对公子,王爷是怕再有人伤害公子。」他不敢说一旦王爷察觉到他们有了二心,王爷会毫不手软地杀了他们。

    月琼深吸了几口气,摸上自己的右臂,想到了那人把他救回来的那晚痛苦的低吼。他眨眨热辣的眼睛:「那既然我是府里的主子,他为何克扣我的月银?」

    洪喜洪泰一脸不安,洪泰诺诺地说:「王爷说公子喜欢存私房钱,所以王爷……」

    「他怎么知道我喜欢存私房钱?」月琼惊问,克扣他银子的事一直让他耿耿于怀。

    洪喜洪泰更不安了,两人又低下头:「对不起,公子……」他们不仅要照顾公子,还要把公子每日做的事如实禀报给王爷。若他们敢有所隐瞒,他们就会被王爷赶出府。他们喜欢公子,所以,他们就出卖了公子。这话说出来他们自己都觉得可笑,他们辜负了把他们当作家人的公子。

    声音如蚊子叫,洪喜又道出:「公子让我们卖的补品……其实都没有卖而是给公子吃了,卖的那些银子……是严管家给的……」

    大眼瞪大,月琼气息不稳地问:「还有呢?」

    「王爷定了公子每日必须吃多少补品,只能多不能少。」

    「还有呢?」

    「王爷让我们学做菜,说公子喜欢吃清淡的。公子想吃什么我们就找行公公或严管家要,但是不能给公子银子。」

    「行公公?!他也是严刹的人?!」月琼险些一口气没上来。

    洪喜洪泰的脑袋都快埋起来了,两人点点头:「魏公公和行公公,还有严管家和严管事他们都知道公子是府里的主子。」

    大眼瞪到不能再大。「还,还有呢?!」

    「公子每次侍寝之后是王爷给公子净的身,上的药。王爷不许我们看公子的身子。公子的羊肠……也是王爷换的。府里只有公子用羊肠,王爷说那对公子的身子有好处,我们必须看着公子每日都换上干净的羊肠。」

    「还有呢……」月琼握紧拳。

    「公子住的林苑后头有一条小道通到王爷住的松苑。王爷常常在公子睡下后过来,天快亮才走。公子若身子不适,王爷每天都会来。公子受了风寒发热的那几日,是王爷服侍公子用药用饭,给公子擦身。公子稍稍好点子,王爷才交给我们来做。」

    洪喜抬起头,快要哭了:「公子,王爷心里只有公子,王爷瞒着公子只是怕再出纰漏。府里人多眼杂,好多别人送来的探子,为了确保公子的安全王爷只能忍着。」

    月琼大口大口地喘息,眼眶泛红。「还有呢?」怪不得他总觉得皮疼,身上都是红点点。

    「还有……」洪喜语带哭腔地说,「王爷不是把公子当成解气的公子,王爷只有用那个借口才能和公子在一起而不引来别人的怀疑,也有借口让公子一直留在府里。每回公子被送回来,王爷虽然会召别的公子侍寝,但那都是做给旁人看的。公子侍寝之后,王爷都会过来,等公子快醒的时后才走。」

    「还,有呢。」月琼的声音不稳。

    「公主进府之前,公子害怕不已。王爷给我们下了死令,不能让公子受到半点惊吓。那天公主召见四院的公子夫人,严管家马上派人去通知王爷。若那时候王爷没有赶回来,行公公、严管家和严管事他们也会和公主拼命。公子晕过去的时候若不是李大人拉着王爷,王爷当时就会杀了公主。」

    月琼低下头,掩饰自己的失态,吸吸鼻子:「还有呢?」那人居然瞒了他这么多!

    「去年过年那会王爷把公子带走我们也知道,是我和洪泰把公子接回来的。王爷不放心公子一人在府里。」

    「还……」月琼的声音哑了。

    「公子回来后整宿整宿地睡不着,我们不敢瞒着,告诉了王爷。若不是李大人和周大人拦着,王爷险些不顾公主就赶了回来。王爷派人给我们送了急信,让我们给公子补身子,想办法让公子睡下。公子在外头练剑的时候,我和洪喜都在屋里看着。王爷着急,我们也着急,可这些事都不能让公子知道。」

    「王爷没有给我们用迷烟,王爷来公子房里我们都知道。公子睡了后是我和洪泰换的床单被褥,王爷说公子脸皮薄,我们不能露出半点马脚。。」

    「公子。」洪喜洪泰跪了下来,两人哭着跪走到月琼面前,一人握住月琼的一只手,「公子,对不起……您的剑是我们藏起来的,您喜欢喝的桂花酿和米酒也是我们收起来的……」

    「为,为何?」月琼呆呆愣愣的,直觉探到了会让他紧张的事。

    「公子……」洪喜哭出声,「殿下不是跑到公子肚子里的小妖怪,殿下是……殿下是您和王爷的孩子!」

    「喝!」月琼抽出了手。

    洪泰哭道:「王爷只想要公子的孩子。听说有一种叫『凤丹』的神果吃了能让男子怀孕,王爷就派严牟管事去找。在王爷迎娶公主回府的前两天,找了半年多的严牟管事带回了『凤丹』。公子那阵子睡不好,严管家让我和洪喜说那是让人好睡的东西,骗公子吃下。」

    洪喜泣不成声:「公子晕倒那次……其实是,有了身孕……王爷不让说,怕公子受不了……徐大夫这才说,公子是,脾胃受损,这样公子也就不能吃辣了……王爷送公子出府……是怕公子的身孕明显之后……会害怕。」

    「公子……」洪泰又拉住月琼的手,泪流不止,「王爷是想等瞒不下去了再告诉公子。公子那天早上出去,我和洪喜还有严铁将军都跟着公子。王爷派了严铁将军和死士一路保护公子。那位大夫诊出公子有了身孕,公子那么惊慌,我和洪喜很害怕,害怕公子不要孩子……后来,后来公子说,殿下是投错胎的小妖怪……我和洪喜就更不敢说了……公子,对不起,您打我们吧,我们瞒了您……」

    两人拉着月琼的手扇自己耳光,月琼大力抽出左手,再按住右手,声音发颤地吼:「你们起来!坐下!」

    见公子动怒了,洪喜洪泰站起来坐回去,哭得不能自抑。月琼也哭了,不知是气的还是因为其他的原因。他擦擦眼睛:「那桦灼和安宝呢?」

    洪喜洪泰一阵瑟缩,月琼心里明白了。「桦灼和安宝也是他安排在我身边的,是不是?」

    两人很紧张,洪泰的哭声变大:「公子,桦灼公子是真心对公子。他,他被家人送进府给王爷做公子。后来公子在王爷面前提了桦灼公子,王爷就不让他做公子了,让他陪公子解闷。桦灼公子和安宝好几次躲在屋里哭,觉得自己对不住公子,辜负了公子的信任。」

    「公子,桦灼公子是真的把您当成兄长,但王爷有命他不能不从。他每天在府里探听消息,就是想逗公子高兴。公子被公主打,桦灼公子是出自真心为公子挡了那一巴掌。公子,桦灼公子只有您一位亲人了,您若不要他,桦灼公子会死的。」

    月琼的眼泪又开始往下掉:「那我若不要你们呢?」

    「公子!」洪喜洪泰瞬间不哭了,脸上是绝望。月琼抬手在两人的头顶狠狠敲了一下:「你们居然瞒了我这么多事。还让我那么丢脸,一直以为小妖是投错胎的妖怪,还为此沾沾自喜,结果他根本就没有法术,不是妖怪。」

    「公子……」捂着额头,洪喜洪泰不敢出声,怕惹恼了公子公子真就不要他们了。

    大力擦干自己的脸,再拿袖子把洪喜洪泰的脸擦干,月琼恨恨道:「严刹太可恶了!不仅克扣我的月银,还欺负我的家人,他太可恶了!」

    「公子……」洪喜洪泰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月琼笑了,很温柔地笑了,弯身抱住洪喜洪泰:「你们和桦灼安宝都是我一早就订下的家人。家人怎能想不要就不要,说不要就不要?洪喜洪泰,这些年来委屈你们了。」

    「公子!」两人呆呆地任公子抱着自己,等回过神来的时候,他们紧紧抱住公子嚎啕大哭起来,那些隐瞒压在他们心里快压死了他们。

    安抚了半天,在洪喜洪泰平静下来后,月琼说:「以后我做了什么违约的事,你们得帮我瞒着。」

    洪喜洪泰愣了下,然后笑着重重地点了点头:「好咧!公子。」

    「有我给你们做靠山,你们不要怕他。」

    「嗯,公子。」

    「就算他做了皇上,你们也不要怕他。」

    「嗯,公子。」

    「你们学会做辣鸭头了没?」

    洪喜洪泰笑弯了眼:「学会了。」

    「洪喜洪泰,没有你们我可怎么活呀。」

    「公子……」洪喜洪泰抱紧公子,他们何德何能。

    月琼压下喉部的不适,他要把洪喜洪泰没得到的疼爱全部补给他们。

    第二十八章

    雾岛早晚比较凉,可白日太阳一出来就非常暖和。严小妖脱了厚嘟嘟的棉袍,穿了两件单衣外加一件棉坎肩在铺了厚厚皮褥的地上滚来滚去。古必之对这个孙子简直是喜欢到了骨子里,连带着他的精神都好了许多,看得徐离沧浪也是开怀不已。这下,月琼又成了无事可做的爹。且不说有洪喜洪泰护着,还有爹和徐叔叔宠着,月琼想抱下孩子都得不到空。不过他也没有什么不满,若小妖的陪伴能让爹的身子越来越康健,他就是抱不到孩子也没什么。

    很快就到了四月中,月琼没有等来严刹,却等来了让他惊喜不已的人──娘和太师李章前,还有他的两个兄弟小叶子和小洲子。最让他吃惊的是还有小妖的奶妈──那只被他们留在京城的母老虎!而最后一个下来的人不必太惊喜,雾岛的另一个主子,太子徐离骁骞。这几人一下谷,徐离骁骞就几个飞身落到他面前,抱着他就开始叫「琼琼」,好不容易挣脱了徐离骁骞,月琼忐忑地走到太师面前,恭恭敬敬地鞠了个躬,叫了声「太师」。

    李章前已经知道古幽改了容貌,现在叫月琼,可见到时他还是吃了一惊。愣了一会,他伸手拍拍月琼,只说了句:「今后不要听你娘的胡来,有事找我商量。」张钟裾驹谝慌圆桓一刈欤这件事她都快被章前怪死了。

    见娘老老实实地站在太师身边,月琼心下震惊,太师居然让娘不敢说话!厉害!厉害!他马上说:「太师教训的是,学生记下了,娘也是为了我。」

    李章前不再说什么,而是看向月琼身后的另一个他非常熟悉的男子。上前几步,他掀起衣摆就要下跪,对方立刻伸手扶住了他:「这里不是中原,我也不再是古瑟。」

    李章前握紧「先帝」的手,眼里是激动:「您……身子可还好?」

    古必之眼里也是同样激动:「太师就叫我必之吧。」

    李章前却摇摇头:「先帝虽已不在人世,但您还是雾岛的君侯。李章前拜见君侯。」说着,他放开手行了一个大礼。

    古必之扶起他,然后看向已经哭起来的人,张开双臂,对方立刻扑了过来:「大哥……」

    双手抱住张钟瘢古必之哑声道:「钟瘢大哥让你受委屈了。」

    张钟窳15桃⊥罚骸肝颐挥惺芪屈,章前他们一直很照顾我。是我对不起大哥,弄丢了幽儿。」抬头,任大哥给她擦泪,她哭着说:「大哥,我好担心你,骁骞说你的身子还没有好,我就担心得睡不着。大哥,你身子好些了吗?」

    古必之温柔地看着这个他半道上认回来,却对他死心塌地的妹妹,说:「大哥的身子好很多了。钟窕故悄敲雌亮,这么多年没见似乎更漂亮了。」

    「大哥……」张钟竦牧澈芎欤然后又埋进大哥的怀里,大哥的身上有药味,让她心疼。「大哥,古年欺负我和幽儿,还想杀章前,他太坏了!」

    古必之似笑非笑地轻拍张钟竦谋常骸复蟾缁崽婺憬萄邓。路上累了吧。」

    「嗯,坐船很晕。」张钟翊哟蟾缁忱锿顺隼矗美丽的眼眸中是古必之从不会忘的尊敬和依赖。古必之拉着她,带着李章前回寝宫,月琼跟着爹娘,不时瞅徐叔叔。爹和娘这么亲近,徐叔叔居然不会生气。他想到了那双绿眼,那人可没少因为这种事「折磨」他。

    徐离骁骞在他耳边小声问:「琼琼,你瞧什么呢?」

    月琼下意识地躲开,徐离骁骞不高兴了。「琼琼,你就这么不想见到我?」

    月琼继续瞅徐叔叔,忽略徐离骁骞的不满,小声问:「你知道我爹和你爹的关系吗?」

    徐离骁骞瞪大双眼,一副「你难道不知道?!」的表情。月琼马上说:「我自然知道,我是说,你知道吗?」

    「当然!怎么可能不知道。」徐离骁骞马上大嘴巴地说,「我爹总在我面前亲叔叔,我又不是琼琼,那么迟钝。」

    月琼脸上的笑挂不住了,他是迟钝但也不能当面说出来呀。低头走了几步,他才又问:「你,不反对吗?」

    「为何要反对?」徐离骁骞抓抓脑袋,「我爹喜欢叔叔,叔叔也喜欢我爹,这不是好事吗?又不像琼琼是被严刹抢去的。」

    月琼的脸轰得着了:「我不是被严刹抢去的!」是被扛去的!

    徐离骁骞嘿嘿一笑:「琼琼也喜欢严刹吧。」

    月琼的嘴动动,低下头:「那,你娘呢?」

    「琼琼,你怎么可以逃避呐。」徐离骁骞坏心地说,在月琼的脸已经明显发红时,他才好心地说,「我娘把我丢给我爹,跟她喜欢的人走了,不过她每年都会让人给我送些新奇的玩意。」

    啊?月琼抬头,他想过很多种可能,唯一没想到这种的。自己的娘丢下自己跑了,这人肯定很难过吧。接着,他就听徐离骁骞「噗嗤」一声哈哈大笑起来。月琼马上觉得可怜徐离骁骞是一件非常错误的事。

    走在前面的大人回头见两个孩子相谈甚欢很是高兴,接着继续说自己的话,让两个年轻人相处去。徐离骁骞笑得肚子疼:「琼琼,你太可爱了,你别要严刹了,和我成亲吧。」

    月琼不理他,这人就喜欢说浑话。见月琼不理自己,徐离骁骞赶忙说:「我娘很疼我,虽然我很小的时候她就离开了,但她每个月都会给我写信。她喜欢的男人是外面的人,那个男人无法跟她上岛,再加上我爹的关系,她就留在外面了。不过那是以前了,现在我长大了,每年我都会去看看她,不过她不知道罢了。那个男人很怕我爹把我娘抢回来,为了不让他担心我也就不在我娘跟前露面了。那个男人很疼我娘,我娘还给我生了三个弟弟咧。」

    走路从不会好好走的徐离骁骞又是扭屁股,又是蹦蹦跳跳,看起来一点都不像在强颜欢笑。「从小我娘不在我身边,不过我爹没有嫔妃,自然也就没有哪个女人会欺负我。我爹也从不拿太子的身分来压我,说我应该怎样怎样,我活得自在的很。而且徐叔叔来了之后我爹就告诉我他和叔叔的关系啦,没有对我隐瞒。嗯,我有这么好的爹和这么好的娘,我当然不可怜啦。而且啊,」徐离骁骞凑近,小声道,「叔叔来了之后,我爹就没空管我了。」

    月琼认真地看着徐离骁骞,对方总是很不正经的样子,可刚才的那些话他说得却很正经。刚这么想,他就见徐离骁骞对他眨眨眼,然后可怜兮兮地说:「不过琼琼既然觉得我可怜,那你就可怜可怜我,嫁给我,啊不,你娶了我吧。」

    「我已经成亲了。」推开徐离骁骞,月琼快走几步跟上爹,决定还是离徐离骁骞远点。

    「琼琼,你不能不理我──」以所有人都能听到的高嗓门委屈地喊出,从来没有丢脸这个念头的徐离骁骞当着诸位长辈的面决定:「我以后的媳妇就要找像琼琼这样的!」

    月琼想挖个坑把自己埋了。

    吃过晚饭后,古必之和张钟竦ザ涝谑榉坷锼祷啊l了张钟袼档氖潞螅古必之一脸沉思地问:「有个人一直在暗中帮你?」

    张钟竦愕阃罚骸膏拧f涫翟诖蟾绾托齑蟾缋肟之后我就有这种感觉了。古年欺负幽儿,险些强要了幽儿那回之后,幽儿受了惊吓当晚就病了,我和爹还有师兄担心幽儿,没顾得上找古年算帐,哪知隔天晚上古年就被人在卧房里敲断了所有肋骨,屁股上还被割了块肉。」

    「后来幽儿出宫,我师兄假扮幽儿留在宫里,他说晚上常常会觉得有人到幽儿的寝宫,可他出去对方就跑了。那人的功夫很厉害,在师兄之上。幽儿出宫的事只有我、爹、师兄、小叶子和小洲子知道。我以为是有人来探幽儿的虚实,可对方后来就没出现过了。」

    「师兄假装自焚骗过古年后,那人也一直没有出现,我以为是我多心了。可这次严刹和幽儿进宫后,那人似乎又出现了。杨思凯和江裴昭在我去之前就被人救走了。严刹带幽儿逃的那晚,骁骞说还有一波人在帮严刹,不过那些人也蒙着脸,他看不出是哪边的。我以为是严刹的死士,可后来才知道严刹的死士那个时候正在城外接应。」

    古必之转动手里的佛珠,眉心紧锁,想了半天,他沉声道:「这个人是谁我也没有数。幽儿常年在宫里,接触的人也都是宫里的人要不就是朝廷官员。他出了宫就遇到了严刹,更是被严刹困在身边,按理说他不可能认识一个你我都不知道的高人。」

    张钟褚涣澈疑:「我问过幽儿,他也不知道。」

    古必之考虑了之后说:「幽儿的舞会令人痴迷,说不定是哪个被他的舞迷上的人。我只是担心他会和古年一样动了不该有的心思伤了幽儿。」

    张钟竦p牡厮担骸肝乙彩恰?上衷谀侨嗽诎担只能等他现身之后我们才好应对。我怀疑那个人是不是就是一直在宫里偷酒喝的神秘人。」

    古必之惊问:「难道这么多年那人一直都在偷酒?」

    张钟窨嘈Γ骸甘前。还是跟大哥在的时候一样,偷酒偷肉。幽儿出宫后整整有一年他都没有出现过,后来又出现了。但幽儿说不认识这样一位武艺极高的人,所以我也不能肯定。」

    古必之随即道:「你和章前先暂且留在岛上吧。幽儿那边有严刹,骁骞这孩子还想在中原玩几年。你给咱爹去封信,让他和师兄注意些。」

    「我待会就给爹写信。」

    说完了正事,古必之微微笑道:「钟瘢这么多年你都一直在为我的事操心,耽误了你的婚事。大哥觉得章前不错,他对你似乎也有意。不如大哥做了这个主,给你提了这门亲事?」

    「大哥!」张钟竦牧乘布浜炝耍「章前,是,大学士,是大儒生……他学富五车……我,敬重他,我只是江湖女子……」

    「钟瘢 构疟刂打断张钟竦淖员埃这丫头总觉得自己是江湖女子配不上儒生。「你是幽儿的母亲,是我的妹妹,是大洲朝的太后!大哥欠你和幽儿的太多了。如今大哥和幽儿都有了相守的另一半,你却仍是独身一人,大哥一想起来就寝食难安。钟瘢大哥看得出来你喜欢章前,是大哥粗心没有早些察觉。章前一直不娶,心里应是早有了你,不然他也不会和你离开京城。钟瘢若大哥没有看错,你可愿嫁他?」

    张钟竦妥磐罚绞着手里的帕子,脸红得似晚霞。古必之笑了,钟窨墒羌少露出这种娇羞的女儿态。「那大哥就给你做主了。」

    张钟竦牧掣红了,低低地应了声。

    当月琼得知娘要和太师成亲时,嘴里的茶瞬间喷了出来,正好喷在被爹抱着逗弄的严小妖脸上。被喷了一脸茶水兼爹的口水的严小妖立刻扯开嗓门就开始嚎,不把房顶掀下来誓不罢休!一群人手忙脚乱地哄这个小祖宗,而罪魁祸首毫不在意他儿子,而是问:「娘,您不是不让我提吗?怎么爹一提您就答应了?」

    古必之抬眼:「你和你娘提过?」

    月琼没看到他娘猛对他眨的眼睛,说:「我一直觉得娘和太师很般配。才子佳人,天作之合,可娘却不许我提。」

    古必之笑了:「幽儿也这么觉得,看来这门婚事早就该定下了。章前,那我们就选个日子定下来吧。」

    相较于羞得脸头都抬不起来的张钟瘢李章前则显得非常平静,微微笑道:「一切由君侯做主。」

    想到大哥一和章前提,章前就同意了,张钟窬托叩盟颊发烫。她和章前真的是才子佳人天作之合吗?可她只是个江湖女子,连诗都不会做,章前会喜欢她吗?张钟窕嫉没际y芈蚁耄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已经被李章前带出了屋子。

    「钟瘢我们两个好好谈谈吧。」握着张钟竦氖郑李章前把人带走了。被握住手的人只觉得胸口小鹿乱跳,跳得她头晕。

    「我终于知道琼琼为何会那么迟钝了。」瞅着远去的两人,徐离骁骞突然冒出一句。

    月琼立刻防备地瞪着他。果然,他就听对方说:「原来琼琼的迟钝是袭承婶婶啊。」

    古必之和徐离沧浪哈哈大笑,月琼则很不高兴地说:「我去给小妖挤虎奶。」然后头也不回地快步就走,引得徐离骁骞笑得更大声。洪喜洪泰、叶良汀洲埋怨地看了徐离骁骞一眼,赶忙去追公子(少爷),公子(少爷)可别真去挤虎奶啊。

    徐离沧浪重重敲了下儿子的头:「不要总是逗幽儿。」

    徐离骁骞捂着脑袋,很委屈地说:「琼琼很可爱嘛。要不爹您和叔叔给我生个弟弟,我就可以逗弟弟不逗琼琼了。」说完,在他爹举起手准备敲他时,他闪身跑了出去,还边跑边说:「爹!您和叔叔考虑一下嘛。」

    「这个混小子!」徐离沧浪气得牙痒痒,对笑得温和的人说,「你别听他胡说。」

    古必之轻哄仍在哭的孙子,淡淡道:「若我的身子合适,我还真想给你生个孩子。」

    「必之!」徐离沧浪却皱了眉,「打消这个念头。」且不说他们现在的年纪不小了,就是必之的身子也绝对受不住怀孕生产的痛苦。

    古必之却是笑容加深:「若那个时候我放开身分和顾忌和你一道走,我一定会为你生孩子。」

    徐离沧浪脸上的严肃变成了温柔,他吻住古必之:「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够了。」

    月琼当然不会真的去给小妖挤虎奶,他只是到园子里透透气。扳着指头算算,和严刹分开有三十一天了,不知严刹那边现在的情况如何,应该很顺利吧。见他在园子里发呆,跟过来的洪喜洪泰拉了下叶良和汀洲,四人悄悄退下了。

    就在月琼想着严刹时──虽然他不会承认──,严刹的帐篷内却几乎夜夜烛火通明。前方的战事非常顺利,十二万雾岛水军的加入无疑加速了幽国的灭亡,御驾亲征的古年在丢失了一半虎符的情况下,抵抗的极为勉强。古年把京城交给了国师胤川和大将军司马骓,命他们死守京师,不过事情从来都没有朝着古年预计的方向走。

    他带着十三万大军离开京城后,司马骓下令关闭京城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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