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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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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带着忠犬游凡界 作者:楚衣

    、(拾肆)四方凡界,灾祸横生

    东凡界,国主制,名大覃朝,一国统一众多国,可以说是真的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里依旧有着奴隶制的地方,只不过,这里的奴隶不是人,而是精怪小妖。

    精怪小妖在这里的身份是最最下等的!

    大覃气候干燥一部分是沙漠,沙漠自然不适合居住,却适合劫火地牢。

    劫火地牢一听名字就知道,是座监牢,还是座建在地下的监牢!

    空间扭动,一扇“门”打开,一身湛蓝刚毅的男子最先出来,而后是个俏丽可爱的女子。

    “就是这里?”团儿扫了一眼,四周是一望无际的沙漠。

    “回殿下是的。”无伤回禀道。

    团儿看了眼下面的沙漠,从表面看,什么也看不出来,她也懒得用神识探,直接问,“里面关着的是什么?”

    “一只一脚已经踏入龙门的鲤鱼。”无伤看了眼回答。

    “龙鲤?”团儿略吃惊,在这种地方还能修成正果,不易啊!

    “半龙鲤。”无伤摇摇头,“一脚已经踏入龙门却生生被人揪下来的,只能半化。”

    “可惜了。”团儿叹息声,没什么过于激动的情绪,只是觉得可惜,要是曾经的她可能会觉得人有多坏,这么害那条鲤鱼,没准在冥界时她也会这么和龙玉抱怨,然而,来东凡界有几日了,大概也看出来了一些。

    虽说她也是妖吧,按照她家司辰的话说,她算得上是单纯的,可这东凡界的精怪小妖们就说得上是傻了,明知道这里的人看不起他们,还一次一次的去相信,结果是死无葬身之地!让她都想说一句活该了!怎么就不长脑子呢!

    无伤看她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猜到她在想什么,“大概因为他们是天生天养,所以可渴别人的关心。”

    “那也不能作践自己!一个连自己都不知道自爱的人,还希望别人关爱?别傻了!”团儿翻记白眼,爹爹说过的,要先学会自己爱自己,才能去爱别人的!“这个半龙鲤怨恨深么?”

    “殿下要知道能被关在这劫火地牢的都是很有本事,极为难抓的,像这样的妖,这里的国主是不会杀的,而是用他们的血来炼丹,虽说这里是六十不死者杀,而皇族还是求长生不老,那半龙鲤的怨恨已经深达骨髓了!”无伤一边用神识探知,一边告诉团儿。

    “嗯,既然这样,那就他了。”团儿点头,“能说服最好,说不服就算了,不差这一个半个的。”

    “是,小臣明白。”无伤应道。

    “我先回了。”团儿身形一闪,回到东凡界暂时建的洞府中,将一切交给无伤解决,她是很乖的听龙玉的话,轻易不出面。

    龙玉怕她出面掉价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她这么面嫩,又是女子,不太让那些精怪小妖信服,更重要的是有那么几个混的说些不干净的话再气着她,所以龙玉的意思是让无伤出面收拾好,她只要幕后之人就行了!

    虽说团儿没那么没用,但这大头往往都是最后出来,前头打阵的都是小兵,只有这样才显得重要!

    漆黑的地牢没有窗户,到有通风口,却不常清理,里面的味道实不好闻,关押在里的都是精怪小妖,也有大妖,越往下,关的越是曾经非常厉害的大妖。

    劫火地牢最底层,炽热无比,里三层外三层都燃着真火,这里没有道人把守,因为他们不相信漓源能从这里逃出去,属水的半龙鲤要想从这里逃出去,还没走到外面已经被这些真火烤干了,所以,他们是半点也不担心。

    半龙鲤漓源,半张脸满是鱼鳞,另外半张脸完好似玉面,头上一侧生一角,眼睛通红如染红,五爪齐全却无鳞无甲。

    此妖为漓源,近万年的修行实则不易,却不想就这么毁于一旦!

    恨么?

    怨么?

    近万年的求道之路,明明已经迈入了,生生的被拉了下来,怎么可能不恨!不怨!

    烈火煎熬着漓源的身心,这里没有锁链,真火却比外面还要盛,最底层不见天日,不知是何年月,更不知被关了多久,对于他而言,每一天每一刻似乎都是一样的,却又是不一样的,多关一刻他心中的恨就会深一些。

    脑海中反复翻滚的是那道貌岸然的小人嘴脸,欺他!骗他!以至于如今几乎毁在那人的手中,明知不应该信对方却还是信了!

    说来也是自己活该!

    若是能出去!必要将那人千刀万剐!才能解心头之恨!

    火焰翻滚,舔舐着他的皮肤,用灵力相护还好,没灵力相护的话瞬间一片焦黑,带着锥心的痛!而那些火焰在吞食了他的灵力之后燃的更盛,就似一个又一个的吸血虫,贪婪,不知足!像透了那些家伙!

    “能够活到现在,到底是一脚入仙门的,到底是不一样。”平淡没有起伏的声音,没有喜怒,只是单单的陈述事实,仅此而已。

    漓源艰难的抬起头,本以为又是那些家伙,已经勾起了嘲讽的笑,在看到对方时生生的僵住了。

    那人踏在真火之上,一席湛蓝,刚毅的脸,一双幽蓝中透着诧异绿的眼睛,让他一眼就能断定,对方绝对不是人类,然而也必然不是妖!他没见过那个妖是这样的!对方似乎更接近于鬼!

    对!就是鬼!

    但是……鬼可以出现在这里么?那些真火似乎不但不能伤害他,反而还很惧怕他!

    他到底是什么人?

    这个疑问从漓源的脑海中冒了出来,随之他也问了出来。

    “你……是谁?”干涩而又沙哑的声音,完全不像他的声音。

    “我来和你做一笔交易。”无伤伸手抓过一团真火,在手中把玩。

    “什么交易?”漓源知道他不应该开口问,这样一来他就陷入了被动,然而他还是忍不住问了,他觉得这大约是他唯一的机会了!

    无伤不急着开口,四下打量着这个地方,“他们取走了你的妖丹?”

    他唇动了动,本不想说,最终还是说了,“我一脚步入仙门,自然是一半妖丹一半仙丹,他们取走了我半颗妖丹,仙丹留在了我身体中。”

    听言无伤点点头,“还好,没全废。”他手中真火挣扎,却越挣扎火势越小,最终在他的手中熄灭,他拍拍手,拍去那不存在的灰烬,目光对上漓源,“我可以带你出去,但你要做件事来交换。”他弹弹指甲,“你可以拒绝,接着留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

    漓源连半分犹豫也没有,“我答应。”更没有问是什么事。

    无伤很满意他的识相,手指一弹,一颗水晶般的珠子弹到了漓源的身体中,顿时他感觉到了强盛的水灵力,强到那些真火不足为惧!半张脸上更是清凉袭过,他下意识的去摸,摸到的是张完整的脸,光滑的肌肤,没有鳞片,头上一阵痛痒,伸手摸去,一对龙角完好的生出,耳变为鳍,就算不照镜子他也能猜到现在的他,已经是龙的半兽形态!

    他,已经成为了龙!

    “龙,可以带来暴雨山洪。”无伤看着眼前这红鳞的龙鲤,“你为龙鲤,虽不及真龙那般厉害,招风召雨也够了。”

    “要我做什么?”漓源收回手,目光直视他。

    “你身体中的那颗珠子是泽晶,助你成为龙鲤,也能引来水祸,你要好好的用它,让这凡界,水祸不断。”无伤说出条件。

    “我能问为什么么?”他不太明白,为何一定是水祸,兵灾不好么?他嗜血的舔舔唇。

    无伤看了他一眼,这一眼就看透他的心意,眉一挑,带着笑意道,“我家主子看这里不顺眼,你要是想玩别的,只要水祸的事你办好了,其他的随你。”

    “你家主子是?”他脱口问出。

    无伤眼神一厉,“这不是你该问的。”威压放出,让漓源胸口如同被巨石碾压般!

    “是,我明白。”他立刻应声,威压撤去,暗中松了口气。

    “走吧,看看这牢中有几个可用的,也看看你能收服得了几个。”无伤转身,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

    他顿时一抖,他分明从无伤的眼中看到了,要是太没用,老子只能灭了,换别人!

    于是他快步跟上,更是用上了十二万分的力量,收服劫火地牢的一干精怪小妖,剿灭道人!一路往外杀,所幸他有几分真本事,没让无伤太失望,他的命也保住了,手下也收了一群。

    劫火地牢这边闹的惊天动地,国主都震怒了,当然震怒之后是惊恐,妖奴们心中澎湃,对于这么一位厉害的大妖他们是很激动,仿佛能看到了希望一般,恨不得对方立刻打到都域来,解救他们于水火!

    “先学会自力,别什么都指望别人,更加觉得那些凡人对你的承诺会兑现,救无用的人,还不如送他们早日赴黄泉,至少下辈子投个好人家。”无伤一翻提点,完全打翻漓源的三观,却又深觉得有道理,毕竟他也不想回到过去,对那些伪善的人已经是失望到极点了,更不想被别人牵连!

    不提漓源怎么下定决心,走上狠绝之路。

    单说团儿洞府之边,与她用云镜联系的司辰几乎是要暴跳如雷!

    两只纯黑的小貂正趴在团儿身边蹭她的手指,媳妇被人,不,被貂吃豆腐了,他怎么能不怒!

    作者有话要说:

    ☆、(拾伍)

    “这两个是哪来的!”司辰在云镜的另一边气吼。

    “路上捡的,它们的母亲已经身亡了,它们还这么小,我就带在身边了,反正也是没开灵智。”团儿因原形是貂,所以两个小家伙很亲近她,她出于本性对于这两个小家伙也是很喜欢,手指轻轻逗弄着,脸上不自觉的挂上了笑意。

    看得司辰那酸水直往外冒!

    团儿见他一脸酸样,就知道他小肚鸡肠又犯了,也不管他,直接岔开话题,“听说爹爹打上天界了,结果怎么样?”两只小黑貂处头小小的,也就只有她手掌大小,她动着两根手指,逗着它们,它们一左一右的扑着她手指玩,司辰看的眼睛更红了。

    明知道她是在转移话题,还是接了下来,“嗯,咱爹一动怒,直接毁了天界八根撑天柱,现在他们是忙着补天柱的补天柱,争权内斗的内斗。”

    “唔……”她手指被两个小家伙含住发出一声轻呤,看得司辰眼热,她却完全没理会,“灵界与修罗现在如何?”

    “呵!帝柩云被关押,自然是要有新王的,灵界的那些家伙从来都不是善类,自然开始□□。”

    司辰冷笑声,“至于修罗,有曾祖母他们自然不会善了,可都乱着呢!”欺负他爹,他曾祖母那护犊子的劲,能让修罗太平了才是怪事呢!他已经听说了,他曾祖母那边是谁登了修罗王的位子,约翰森家就把谁打下去,让下面的储君们接着争王位,这肚子黑的!

    “这样我就放心了!”团儿露齿一笑,两颗尖尖的小兽牙直反光。

    “你那怎么样?”司辰宠溺的看她。

    “人选已经定好了,无伤去办了,我只要悠闲的吃吃喝喝就好,说不准都不用我出面,这才养两个小家伙玩。”她笑言,“你那安排好了么?”

    “再安排了,没你那方便,这里有些麻烦。”司辰也不在纠结她收两只小宠儿的事了,提到这边,眉头微皱。

    “有麻烦?”团儿一听他的话,立刻收起笑意,严肃的问。

    “不算太大,比较讨人厌。”司辰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

    “说来,我还不知道你那里是什么体制。”团儿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问道,“应该也是国主制吧?”

    “嗯。”他点头,见她倒茶,自己也倒了杯,“只不过,这里的国主只有一部分的权力,到底是多少我还没问,就暂定为一半吧。”

    “嗯。”她点头,往下听。

    “这里除了国主,还有祭司,国师,以及摄政王来瓜分权力,他们之中应该有某种协议,也相互牵制,所以这里还可以说是不错。”司辰比较头疼就是这种固若金汤,一致对外,这样一来,一但出事,他们会先解决外敌,如是爆发瘟疫,很可能在短时间内就被镇压解决了!

    所以说,比较麻烦。

    “你没办法么?”她可不信司辰没办法,他也就在龙玉面前卖个蠢,肚子里的坏主意可不少!

    “办法当然有。”司辰见她对自己翻白眼也不生气,媳妇么,就是用来宠的!这是他家父王的口头禅!“让这些权力掌握者发生矛盾也不是什么难事,只是怕是要费些时间。”

    “唔,只要别误了爹爹的大事就好。”她打了个哈欠,眼睛有些打架。

    “困了就去睡吧,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你能不管,就别管。”司辰声音温柔,引得她更想睡了。

    “好,只要不惹到我头上,我就不出手,你放心吧,出来前爹爹给了不少好东西呢,而且,我厉害着呢!”她对着他一呲牙,表示,我很凶的哟!

    “好,好,好,我知道,我知道,我家团儿最厉害了!”她这小模样可招他稀罕了!

    “那我先睡了。”她说着,把床上两只纯黑的小貂放到一只铺着软垫的大篮子中,给盖上小毯子,自己躺到床上,打着哈欠,和他挥手告别。

    “睡吧,我的宝贝。”阴家的男人就是宠媳妇,连媳妇都不会宠的,那是最大的失败!

    司辰很满意他家媳妇把那两小东西放篮子里了,要是一起睡的话,他不能保证需要他会不会立刻杀过去!

    云镜收起,正好打探消息的随影也回来了。

    “如何?”司辰再次给自己倒了杯水,想了想,也给随影倒了杯。

    随影到不与他客气,拿起水杯直接喝了,拿过茶壶自己续了杯,连着三杯下肚才觉得好些,便开口说道,“确实是权力四分,但现今权力最大的不是国主,而是摄政王,他与国师勾结,掌控着大部分的西凡界。”他放下杯,笑容意味深长,“祭司靠着信仰也占了一部分,唯独那位国主手中的人才少的可怜,权力也被一点一点的瓜分,黑锅到是越背越多,大事小事都能赖到他头上。”

    “这么一看那位国主也够可怜的。”司辰笑眯眯的说,随影听得直撇嘴,能让大殿下说出可怜二字,可见那人有倒霉的日子了,就看那笑就够黑的!

    一点也不像他主子那样笑起来妖孽万千,到有几分像王!

    “大殿下打算怎么做?”既然是主子让他来帮司辰的,他自然会配合。

    “我爹常说,不战屈人之兵,乃上上策。”司辰一脸得意的开口。

    随影再次撇嘴,主子是这么说的么?主子明明是说,让敌人窝里斗,咱们喝茶看戏就好。

    “大殿下是想给那国主帮忙?”他淡问,确实有几分看不懂。

    “权力的中心是民心,民心所向便是胜。”司辰不是那些不学无术的纨绔,相反的他很博学,有那么一个博学的爹在上面做榜样,又有那么个父王压着,他想不学都不成,只是他读书读的很乱,什么都读一些,凡间的事又因那十世明白了个七七八八。

    “民心?那可是最不稳固的东西。”随影摇头说道,“老百姓要的很简单,不在乎于天下姓什么,只要能让他们吃饱穿暖,那就是明君,反之就是昏君,民心这东西太不牢靠。”

    “天下以民为本,这么粗浅的道理,我知道,你知道,这西凡界的撑权者会不知么?”司辰微笑,“人心都是贪婪的,没有想得到,得到了就想得到更多,你说那国主甘心就被这么架空么?

    那摄政王不想自己登上九五之尊么?国师不想独揽天下么?祭司不想天下皆是他的信徒么?”

    “贪婪是人的本性,他们自然是想,若是无权无势也就想想罢了,但,站在那个位置可就不是想想那么简单的了。”随影见过很多人,做为龙玉炼制出来的蛊,他也经历过很多,见过很多,正如他所说的,贪婪是人的本性。

    就连他的主子也有这样的本性,人之所以是人,因为他们有欲]望,想要得到一些,不得不说,有些人活的很精彩,远比那些高高在上的仙们精彩百倍,正是因为有这样的本性,所以龙玉一直活的很精彩。

    他不能想像有一天龙玉的生活会变的平板无波,了无生趣,那么那一定是最可怕的恶梦!

    “所以,本殿下要让他们觉得他们能得到人心,能独揽大权。”司辰轻拍着额头,“要是我爹会怎么做呢?威逼?利诱?”

    “不,主子会直接碾压。”还什么人心!主子只会来一句,顺我者昌,逆我者亡!要生要死自己选!

    “我要是有我爹那本事,还在这磨蹭?”司辰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司辰很小的时候就跟着龙玉四处奔波,那时候冥界不稳,冥界的那些个老不死的时常跑过来招惹龙玉,那时龙玉身体并不好,修罗状非常的不稳定,时不时的暴发一次,会半修罗化,因为他血统不纯所以没有尖牙,但半张脸满是枋箩图腾,说真的那样子并不好看,龙玉本就不是个能忍的人,那时候繁夜还没出生,龙玉是经常带着他离家出走,有时出来的地点不对,赶巧了正是战场上,两军对战,龙玉是无差别的攻击,两边人马都被他给灭了解,凡界是发生了这几起这种莫名其妙的战争!

    让天界的家伙头疼了很长时候,当然了冥界的枉死之魂是直线上升。

    当然了这些都不重要,在司辰的记忆里,在战场上的爹亲大人是最帅的!直甩他父王好几十条街!

    果然,修罗是为了战争而生的,更何况身为杀戮的龙玉,更是大杀器啊!

    “大殿下可是想好了?”随影见司辰发呆半晌没说话,开口提醒。

    “先放几处瘟疫,前期不用太厉害,让人能医好的,却不是轻意就能医好的,先看看他们的反应。”司辰想了想补充,“找那临近大城镇的小村子,不起眼又不会让人忽略的。”

    “大殿下放下,我这就去办。”随影点头,按照他说的行动。

    引发瘟疫对于他,不过是动动手指的事,感觉人命在他们眼中很不值钱。

    人命本就难得可贵,只可惜龙玉要救冥王,那么被牺牲的也怨不得别人,只能怨天道没事找事,惹出这么个祸端来!

    作者有话要说:

    ☆、(拾陆)

    西凡界,三山郡直辖禄角村,三山郡如其名,位于三座大山中,各小山无数,有名的,无名的,都不在少数,最有名的还是三座大山,分别以福、禄、寿为名,禄角村就位于禄山脚下,是最临近三山郡城的村子。

    东栗并不是栗子熟的时候出生的,他的名字里有个栗字是因为阿娘说,他出生的那一年三山郡遭了大灾,阿娘没有奶水喂他,他是靠着祭司大人派发下来的栗粉活下来的,阿娘说,他要感恩,要时刻记得祭司大人的恩情,所以,他同他的家人一样,同整个村子的村民一样,是祭司大人的信徒。

    他们一年出产的粮食只留下种子,和自家够吃的,其他都献给了祭司大人,他们村子里有一座祭庙,这是全村最好的房子,他们每天都要去做祷告,做了错事要到祭庙中忏悔,接受惩罚,他们全身心的供奉着祭司大人。

    然而,最近村子里发生了一件事。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村子里的人陆陆续续开始生病,症状和风寒很相似,但,久病不好,目前到没有人死亡,却越来越多的人生病。

    东栗家的阿娘阿爹大哥大嫂,连同才周岁的小侄女也病倒了,只有他和三岁大的侄子还没有被传染,但他并不害怕,他相信祭司大人一定会来解救他们的!

    祭庙中越来越多的人在祈求,几乎是日夜不停的祈求,也有人从郡城中请来了大夫,大夫的医术不错,用了很多的方子,慢慢的医好了一些人,大家正松了一口气的时候,病情又开始反复了,原来被医好的人再次复发,比之前更加的严重,那大夫也是个有医德的,并没有因为病情的严重而自己一走了之,反而是更加努力的去研究医治的办法。

    但,很不幸的,那位大夫也染上了病,他却用自身做试验,尝试各种方子,却没有半点效果,人反而瘫倒在床上,昏迷了很多天。

    就在大夫昏迷的这些天里,祭司派了特使来。

    东栗做为少数没染病的青年,代表村长参见了特使。

    特使并没有进村只是停留在了村外,从头遮到脚的纯白斗蓬,脸上戴着只露出眼睛的白色面纱,这样的装扮东栗是从来没见的。

    “见过特使。”他上前行礼,按理说,特使应该上前,抚过他的头,表示代祭司大人给予祝福,然而特使并没有这么做,只是挥了下手。

    “起来吧。”

    东栗虽然心中有疑问却也没有开口问,安静的站了起来。

    “村中一共如今还有多少人未染病?”特使开口问道。

    “加上我,村中还有二十七人未染病。”东栗恭敬的回答,几乎是带着恳求开口询问,“特使可有带来祭司大人的祝福?”

    信徒们相信,只要有祭司大人的祝福那么他们可以平安的渡过一切!

    他们所说的祝福,是指经过祭司大人祝福的圣水,据说,只要一小杯就可以医百病。

    “祭司大人特意吩咐我带来,搬过来。”特使命令随从搬来两个半人高白陶罐,“这里面的圣水足够全村人用的。”

    “祭司大人怜悯!”东栗跪身叩拜,还想说什么的时候,一抬头,就见特使已经带着人走了,他心中刚泛起疑问,被身后一同来的村民激动的神情给打岔过去了。

    众人齐心将两罐圣水搬到村中,大家听说取回圣水了,都很激动,挨家派人来取水,家中的老人先紧着青壮年,青年一小杯圣水一入腹顿时觉得清爽了,好似所有的病都好了!

    东栗派发完圣水,双手捧着属于他家的那碗水回到家中,一家人高兴极了,分喝了圣水,最先喂给的是他的小侄女,小家伙似乎不太情愿,东栗的大嫂哄了半天才喝了两口,而后其他人一人几口把圣水喝了,大家都觉得好了很多,纷纷拜谢祭司大人。

    夜,宁静。

    东栗的小侄女半夜突然开始腹泻不止,并且发起高烧来,一家人忙了一夜,然后,天亮时分,这幼小的生命还是离开了,东栗的大嫂抱着孩子两眼无神的坐在床上,眼泪止不住的落下,最后变成了嚎头大哭。

    哭声连成了一片,几乎所有两周岁的孩子都是腹泻不止,有些发高烧,有些全身发冷,最终都是没活下来,只有高老头家的三岁半的小孙孙还有口气,却也好不到那去,虚弱的连哭都哭不出来了!

    单大夫刚从昏迷中醒来,一听说村中出的事,险些没再晕过去,颤颤巍巍的爬起来,前往高老头,希望还能救下这个孩子。

    高老头一见他来了,拉着他的手就求他让他救孩子。

    单大夫也不多言,直接上手给孩子把脉,脉已经很虚了,但他还是摸出来了,顿时眉头皱的死紧,口气也不善,他说出的话,正让到高老头家看高娃子的东栗听个正着。

    “你们怎么给孩子喂生水!孩子小脾胃虚!还掺了水银!道士的那一套长生术不能信,水银有巨毒!”

    东栗听这话如雷劈过,他立刻就想到那两罐白陶罐底的银色珠状液体,在他的记忆中,圣水一直是这样,如今却有人告诉他,那不是圣水,是要命的□□!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他们祖祖辈辈都供奉着祭司大人,诚心诚意的侍奉,到头来得到的是什么?

    不!不会的!是单大夫在说谎!祭司大人是不可能害他们的!绝不可能!

    他正要进去吼单大夫胡说,就听到一道道的哭声传来,顺着声音看去,一个个的少妇、老妇人,抱着自己家孩子冰冷的躯体,一步一叩首的往祭庙行去,乞求祭司大人开恩,救活她们的孩子。

    几乎全村的人都在这么一步一叩首,聚集在祭庙,抱着自家孩子的躯体,不停的叩拜,口中默念祭文,众人不饮不食,不眠不休,唯一做的就是乞求。

    三日,尸体已经发出了恶臭,众人却似闻不到一般,还在叩拜,不停的乞求。

    这期间单大夫已经为高家娃子排出水银毒,孩子也见好了,他见众人如此叩拜祭司,他什么也没说,信仰,有人信,有人不信,他就是不信的,却也不会出言阻止别人信奉,他做了他应该做的,别人不听,也是没办法的。

    说来也奇怪,他晕了一场,反而病好了,他也不知到底是哪副药起了作用,见村中人这样,他干脆直接离开了,人若不自救,别人想救也救不活,何必在这浪费时间。

    村中人叩拜到第五日,已然有人染上了尸毒,却还是不肯起来,就这么乞求着。

    终于有人看不下去了,不,应该说是鬼,那是随影手下的一名将领,浓郁的尸毒会引来不寻常的家伙,他们到无所谓,但,会坏了主子的事,所以,必须出手,而且打醒这些愚昧的人,也是他们的任务之一。

    所以,晴天,一道旱雷落下,直接劈毁了祭庙,平淡无波的声音从空中传来。

    “此等道貌岸然之徒,也配凡人祭拜,无知的凡人,拜杀子仇人,到也心宽,实在可笑,可悲。”

    声音似远似近,飘浮不定,却字字击在众人的心头,木然的看着半毁的祭庙,一时回不过神来。

    如若这声音说的是真的,那么,是他们害死了自己的孩子?

    祭司大人为何要骗他们?

    为何?

    他们明明那么诚心诚意的供奉,为什么要这么对他们?

    为什么?

    一句句的疑问在心中响起。

    就似种下了怀疑的种子,长久以来,他们供奉祭司,省吃俭用,过着最清苦的日子,不过是希望下一代能得到庇护,如今孩子没有了,就没有了希望,这么多年来,这么穷苦的日子,怎么可能没有不满过,只是太过相信而忽略了,如今一并暴发出来,怀疑的种子生根发芽,茁壮成长起来。

    曾经的信奉,变成了涛天的怒意,有多相信过,此时就有多恨!

    这样的事,不是一个村,一个地方发生,而是很多的地方,很多的村落,几乎是一模一样,百姓暴发出来的怒意,让祭司在民众心中的地位一落千丈,随着越多的瘟疫发生,质疑祭司的声音就越多,而此时,朝内国主也公然质疑起祭司,祭司表面不动声色,却已经开始怀疑,到底是自己的哪个环节出了错。

    祭司不动声色,到让国主等人一时间没了办法,但,一场内斗是在所难免的,几方势力已然从暗中角逐转为明面。

    好戏已然开始。

    司辰洞府中,几颗晶珠浮在半空中,形成镜面,镜中繁夜正在擦着长发。

    “我以为哥你会先拿国主开刀的,没想到先对祭司出手了。”

    “那国主太弱,不足为惧,而祭司正好在势力的当中,只要拨动他,你看,这不就乱上了么。”

    司辰执着酒杯淡笑而言,“你那边如何了?”

    “这不,刚打完一场,这里的水族太不给面子,回头还要打。”她耸耸肩,不过,打打也好,好久没活动筋骨了。

    那些个臭屁水族都是找抽的!不抽不听话!

    作者有话要说:

    ☆、(拾柒)

    “打老实了?”司辰似笑非笑问。

    繁夜翻了记白眼,“没,打一个老实两天,没两又开始了,哥,你说这不是找抽是什么!”

    “傻丫头,他们是看上你了。”司辰笑道。

    “哥,你别恶心我了,我又不缺男人。”繁夜再次翻记白眼,那些个家伙有什么打算她可不关心,只要不怕她爹的大事就成,反正,她揍的也挺痛快的!

    “你不了解雄性。”司辰笑道,欺负妹妹什么的不要太爽!打繁夜长大后他怎么没怎么欺负过呢!“雄性对待雌性,会有天生的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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