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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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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成男配去修仙 作者:五军

    也没有什么忧色。一边热络的闲聊,一边还帮忙收拾下东西。

    一直到日到中天,大典才开始。

    随着执事殿礼官的唱礼声,只见无数的灵禽从四处飞来,绕着大还峰飞了五圈之后,才清脆的鸣叫几声,各自落在了会场外面的柱子上。随着这群灵禽的落下,大殿之中,却是缓缓走出两个人来。

    一个人一身赤色长袍,上面一头金色凤凰从衣角处蜿蜒而上,气势骇人。一人一身橙色法衣,在腰带衣领等处,绣着繁复精美的花纹。这俩人看上去年岁身形都相仿,此刻携手踏出,却见众弟子纷纷跪倒,口中高喊,“参见阴宗主,参见南行长老。”

    叶争流却在见到南行谨时差点惊掉了下巴。只是还是随着众人跪拜下去。

    自家师父这是返老还童了?一边偷偷的拿眼去看,叶争流一边在心里赞叹起来,南行谨看起来完全是一个丰神俊朗的中年修士。此刻虽然站在阴睿明身旁,略微往后了一步,但是周身的气度和风华,竟然连阴睿明也要逊上几分。

    阴睿明淡笑着看向众人,轻轻一咳之后,对南行谨点了点头。而南行谨也恭顺得上前一步,主持起大典来。

    这次平直宗留下的金丹修士,却只有二百个了。筑基期的弟子不少,炼气期的新弟子也是一百多。南行谨将原本的四峰改为五峰,五峰各选了一个金丹修士作为副座,行首座之职。分别为,大还峰的庞堂平,若虚峰的柳青,平云峰的毛钟,朝阳峰的鲍鱼以及守道山的叶争流。

    另有大弟子各一个,分别是黄征、灵慧,华凌以及江风。守道山因为只有叶争流一个弟子,所以大弟子一位暂时空缺。

    又分别将门中弟子各自重新划分,归入五峰之下。另将品阶制度重新调换,简化辈分之后。这才由各峰弟子重新站位,在大弟子的带领下,各自行了拜见首座之礼。

    礼毕之后,又嘱咐了一些其他事项,这封位大典才算结束。

    因诸宗带贺礼的修士,已经被安排在了一处偏殿。大典刚结束,南行谨便点了五峰副座,随着他和阴睿明,一起赶往偏殿之中。

    谁知刚刚走到大殿门口,就听里面传来一声讥笑。

    “这平直宗,怕咱回去乱说话,今天故意摆谱呢!我看哪,现在他们也不过是外强中干罢了。”

    另有一人随后接话道,“可不是,如今即便那位南行谨突破到元婴后期,这平直宗也不过是两位元婴修士罢了。晁、洪二长老死了不说,那业家兄弟,怕也生死未卜呢。我看,便是青岚宗,天宁宗这些宗门,怕是假以时日就能将这平直宗踩到脚底下了。”

    叶争流听到这里,眉头忍不住一皱。之前平直宗震慑诸宗,的确是因五大元婴镇守的缘故。当时业修平兄弟俩虽然不知去向,但是只要宗门对外说是出门游历,大部分人也不敢存什么想法。

    毕竟,阴睿明和晁显均他们,可是在宗门里天天坐着的。

    如今一战,晁显均和洪文死掉不说,业修平也在大战前夕,被人挑了脑袋。若不是南行谨最后奇迹般的恢复大部分修为,怕是现在的平直宗,也安定不到哪里去。

    内部虽安,但是外界呢?那帮幸灾乐祸的人,何不是存了一份落井下石,趁机瓜分的心?

    听着殿中又有几人说出不堪之语,其中偶尔有几个,却是为平直宗说话。叶争流便见南行谨脸上竟然浮起一个诡异的微笑,随后推门踏了进去。阴睿明却是难掩怒色,只是一言不发的跟在南行谨后面。

    如今被这么说,谁能不生气呢?叶争流暗暗压下火气,也跟着走了进去。目中一寒,看向几人的眼里,便是寒光一片。只有南行谨老神在在的坐在了副位之上,看向诸宗修士的目光,分外和煦。

    “嗯?怎么个外强中干,踩到脚底下法,不如两位给在下解解惑?”

    众人见他作为主事之人,不仅不顾全大局先将此事揭过,反而专挑话里的刺问,便知道大事不好。而原本背后说坏话的几人,此刻却都是浑身发冷,带着些许恐惧的看来。

    南行谨见状,却是笑的更加温和,“说啊!在下在这听着呢,莫非,两位想要先吃点小菜,才肯吐口?”

    第60章

    对于一个曾经名动成元大陆的奇才,众修士表示,他们对他真的了解不多啊!而且眼前这位,分神被灭之后,竟然还能重塑元婴!

    虽然看着此人现在一脸的温和,可是言语之中透出的冷意,仍然忍不住叫人浑身哆嗦。

    此次来的各宗门的代表人物并不少,虽然也有一些只送了礼没有派弟子来的,但是大部分的小宗门,比如像是万浦山一带,顶多只有金丹老祖坐镇的小门派,却是基本都赶了过来。

    平直宗如今经过一场内乱,便是再落魄,那也是有几百金丹以及两名元婴的大宗。若是能够搭上这层关系,那么自家宗门,也算有了靠山。

    如此想着,原本坐在后面的有一个人随即高声喊道,“刚刚听两位还是高谈阔论的呢,怎么这会儿主人家一来就没声了。”

    随后,也有几个人附和着起了一下哄。

    大殿之中,坐在前面的俩人,却是满脸恼怒的瞪视过去。从他们的座位便能看出来,这俩人,原本也算是大宗。虽然和赤阴宗没法比,但是当年,却是要压平直宗一头的。后来平直宗因得了庄主的赏识,一步登天。他们这些宗门,却也心生嫉妒逐渐怨恨起来。

    这些年一直巴不得平直宗出点什么事情才好。上次阴睿明大寿,他们几个却是来的最晚的。刚刚到了宗门之处,就见大阵紧闭,连一个守门的童子也没有。一番打听之下,才知道平直宗出了大乱。

    简直不能太好了!

    这些人心中高兴的同时,却也没忘注意金岭庄的动静。平直宗是庄主一手提起来的,若是金岭庄一出手,怕是这场内战顷刻之间就会变成笑话。而平直宗,怕也不会受到任何影响。谁知道一直等内战结束,他们也没看见金岭庄派人出来。

    于是一番推测之下,众人便觉得金岭庄怕是不再维护平直宗了。

    这番想着,几人的胆子便大了许多。因此刚刚能在大殿之中出言不逊,公然讥讽平直宗。此刻见对面的小宗门竟然借此嘲笑自己,这俩人便是冷哼一声,索性往椅子上一靠,哼笑着看向南行谨。

    “我就说,平直宗外强中干!如今五大元婴长老一下少了四个,便是新加上你怎么样?哼,不过是白占了大宗的名头罢了。”

    他身后的另一人,也随声附和,“对啊,要我等看,平直宗这些年霸占的青华山也够久了,如今听说你宗门中弟子少了一半,是不是也该有点眼力见儿,主动让出一部分来啊!”

    南行谨听到这里,便似笑非笑的看了过去。那俩人正被那目中的冷意刺的一哆嗦,便见打从进门起就一言不发的阴睿明气的一拍桌子,将手边的一盏青玉茶杯狠狠的摔在了他们的面前,指着他们几个的手都有些发颤。

    “你们,你们也欺人太甚了!”以往平直宗虽然占着大宗之位,但是他生性谨慎,这些年来不仅从未欺负过旁的宗门,若是逢年过节,甚至还会适当的送些薄礼过去。

    在他看来,他一直在尽心的维护着彼此的关系,也算的上相安无事。却不知道这世道,本就是锦上添花,落井下石罢了。谁还会在意之前的那点小恩小惠呢?

    阴睿明做事从来都爱背地里下功夫,如今被人顶到了台面上,却是气的不知道怎么应对了。南行谨见状,却是缓缓拍了拍他的手背。见自己眼前的清茶依旧漾着润红的光泽,茶温尚可,便用手轻轻一移,放到了阴睿明的前面。

    见后者愤恨得一口饮下,才噙着笑,继续看这此刻微微得意的两人。

    “两位是觉得,我平直宗不配这大宗之位了?”尾音一挑,却是透着说不出的森寒。只是面上依旧风平云淡,这俩人不过一错神,便觉得自己刚刚听差了那话音里的意思。

    平直宗出了名的胆小谨慎,这位,应该也不会怎么样吧?

    这般想着,原本鼻孔朝天的人,便是从鼻子里哼了一声,“那是。”

    “我也这么觉得。”南行谨却是自顾自的接下来了话。见不远处刚刚出声战队的几个小宗门,脸色阴沉不定,便知道他们看自己就要轻轻揭过,有些后悔刚刚出头了。

    平直宗之下,可就这几个宗门厉害了呢!

    南行谨只是环视一眼,将殿中这些人的神色都收在眼里之后,才慢慢起身,竟然朝着下手的那俩人缓缓走去。

    “我也觉得,平直宗忝为第二大宗门,”见对面俩人脸上一喜,南行谨便温和的欠了欠身子,“身为大宗,却被你等鼠辈欺辱,这的确不该是大宗的做派。”说完目中却是一戾,随后手掌微动,便见两道掌影,毫无征兆的腾射出去。

    那俩人说什么也没想到,这位竟然是个说翻脸就翻脸的主,匆忙中刚要闪出护身的宝物,便见那两道掌影却是鬼魅一般欺身而上。

    “啪啪啪!啪!”

    几声脆响之后,便见原本颐指气使的俩个人,已经被抽的鼻青脸肿。颧骨处更是高出拳头大小,竟然像是平白的多了两个大耳朵。而那隆起的像是耳朵的地方上,只见根根青筋暴起,其中灵力的涌动,竟然看的一清二楚。

    一时间其他的修士,都吓的闭上了嘴。这青筋看起来脆薄不已,其中灵力暴戾的来回冲突,却叫那俩人痛的眼睛只管闭着。然而却又不知道那掌影之中有什么机关,这俩人却只脸上表情扭曲不已,身子却一动不动的坐在了原地。

    他们后面的修士还好,只以为这俩人被胖揍了一顿。然而另一侧的人,却都看清了他们生不如死的表情。

    南行谨却不过微微一抬手,连身形都没一动半毫。等那掌影震慑似的在高处冷冷悬起良久之后,才轻轻一叹,将它收入了掌中。

    “今日师兄大寿,我这个师弟却只能仓促之间,现做两个猪头博宗主一笑了。”

    见两侧的修士惊疑不定的相会对视,显然心中忐忑至极。南行谨便收了表情,冷冷的坐回主位之上,俯视着他们。

    “今日,我南行谨感激诸位能够捧场,来为我宗宗主贺寿。如果再有人,想要借此讨教下什么叫大宗风范的话,那我便不客气了。再者,”他眼眸一抬,盯住了场中的另几人,却是警告的说道,“若有人胆敢对青华山的一草一木有任何念头,不如早点说出来,我也好叫诸宗的使者一起观赏观赏,什么叫真正的蚕食鲸吞。”

    这最后一句,却是声色俱厉,带了无尽的威势。蚕食鲸吞是一种处罚修士的极刑,施法者将人斩杀之际,用一口真气封住对方的元魂,使其不能控制自身的情况下,一点一点斩断对方的经脉。随后却是直击丹田,最后使得元魂忍不住这等折磨自行消散。

    因此法恶毒,又需要分神期修士来施法,所以几十年前就消失了。也有人说,此酷刑的典籍,是被庄主收了起来,以免被歹人得去祸害此界。如今的修士,却只是模糊听说过此刑的残虐,如今见这南行谨满目杀气,顿时也不敢深想这里面的真真假假,一个个的都埋下了头,不敢与其对视。

    这位当年就是为天才,已经达到分神。如今又突然恢复到了元婴后期,若是真能施法,那怎么办呢?况且庄主当年就对平直宗格外厚待,说不定,这刑罚之法还真让这人见过。

    一时之间,底下的修士内心都是波澜起伏,却再无有一人敢挑战这平直宗的权威。阴睿明见状,脸色终于慢慢和缓下来。南行谨当了一回的白脸,如今,却也需要个红脸来调和调和气氛了。

    阴睿明对这一套,倒是驾轻就熟。却是很自然的轻轻一笑,随即在脸上露出了一个无奈的表情来,“师弟,你还是这么较真。”平日的时候,他都是称呼小谨,今天称呼师弟,到还真带了几分兄长的威势来。

    轻轻扫了低头发抖的修士一眼,阴睿明便是呵呵一笑,“诸位道友可都是来贺寿的,这大好的日子,说这些话却是杀气太重了。来,你们几个,还不快点过去给诸位倒茶!”说完便将身后的五峰副座撵了下去。

    随后又是一拍手,便见数十个姿态美好的女修,各自托着灵果玉酒鱼贯而入。大殿之中,也响起了鼓乐琴鸣,慢慢缓和了当前的气氛。

    叶争流五人倒也不是真的下去端茶倒水,而是各自寻了一处,站在了这些修士的四周。这些人抬头见这五位后辈虽然修为不同,但是个个身姿挺拔,俊逸非凡,倒也存了赞叹之心。

    这样的宗门,虽然目前大能修士少了两个,但是这些后生晚辈,却是个个出类拔萃。谁知道什么时候又会出来个更能耐的后背呢?想到这里,这些人终于歇了各自的心思,只能乖乖的吃果子喝酒。更有心思活泛的,也有了趁此结交的意思。

    寿宴才进行一半,叶争流便觉得自己累的像是脱了层皮一样。竟然比他之前不眠不休的修炼上几天都要累。那些修士,自从将不轨的心思收了回去,便真认认真真喝起酒来。然而喝酒喝到酣畅处,就有那么一两个人,开始朝着他各种献殷勤。

    邀请他去自家宗门常走走的有,夸赞他日后肯定有所作为的也有,甚至有那直接的,开始明示暗示起自家有漂亮女修来。整的像是平直宗没有美女似的。然而叶争流到底顾忌着待客之道。直到越来越多的修士见状,也向他这方扑来的时候,他才借口有事,逃也似的跑了出去。

    可惜另外的四峰,除了柳青之外竟然都是老实巴交的汉子,被围得水泄不通不说,偏偏还一脸认真的听别人讲来。真是叫人佩服。柳青那货却是脸皮厚的挑了块地方,将冲他去的人一字排开,按顺序开始逐一点名。被点到的人,却是摇头晃脑的自吹起来。

    叶争流心有余悸地回头看了一眼,见那些修士眼巴巴的等着自己回去,眼前一黑,忙撒丫子跑了。

    然而这大还峰他到底不熟悉,才跑出几步,就有些迷糊起来。见这四周都是巨木通天,越走越阴森的样子,便要施展灵力腾空看下地方。谁知道就在这时,只听不远处有人轻咳了一声。随后,却是几分低沉的声音传来。

    “小谨,还请你放过黄征。”

    第61章

    黄征??

    原本打算立刻掉头走开的叶争流,猛然定住了身形。他知道能挑到这么偏僻的地方来讲的事情,多半不是好事,然而此时,他听到关于黄征,便忍不住想要听个究竟。

    听那声音有几分耳熟,叶争流便沉了一口气,缓缓稳住了心神,呆在了原地。

    那声音,是阴睿明的。

    此刻,他只是不停的说着什么,虽然声音不大,也叫叶争流听了个一清二楚。

    “小谨,我知道,这些天,你一直躲着我。”阴睿明似乎惆怅的停了一下,随后便走了两步,自顾自的说,“我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我也知道,她的元婴在你的手里。”

    似乎感受到了身后人的震颤,阴睿明便垂下了眼帘,“这些年,我一直在等你,等你恢复神志,然后向我解释清楚。”

    “你……何时知道的?”南行谨声音有些嘶哑,完全不同在前殿的那等爽利。

    “那时候,我就看见了。”阴睿明也不隐瞒,回身对上了南行谨的眼睛,“你当时去夺她的元婴,所以导致自己的分神被魔族破灭。当时不仅我,业师弟也看到了。”

    南行谨听到这里,才吃惊的抬起了头。

    “小谨,你欠我一个解释。”

    “我……”南行谨猛然吸了一口气,却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那个人,是他师兄唯一所爱的女子。他爱她娇俏可人,他爱她性格温婉,他爱她善良,淡泊名利,他还爱她尊师重道,恩怨分明。

    如果,如果现在告诉他真相,告诉他那一切都是假的。却不知道,他会不会伤心欲绝。或者说,他会不会相信?

    犹豫片刻,南行谨终究是扭开了头,口气有些冷淡,“我说,你便信吗?”

    “是。”阴睿明只是定定的看着他,不假思索的答道。

    叶争流只觉得这两句有些耳熟的话,顿时像是一道滚雷,密密麻麻的击到了自己的心上,随后又有无数纷杂的感情,一起涌上了心头。

    那边的南行谨,却在心思几番周转之后,轻轻一叹,“我终究,不是错杀的她。”他当日强取那元婴,却是要用来救回师父。谁知道兜兜转转,最后只成全了自己。只是不知道,若是当日没有他的那番举动,他的分神,会不会被灭的那样干净。

    一切,都逃不过因果报应。

    “师兄,我有我的原因,但是我现在还不想说。”

    “呵……不想说?”阴睿明苦笑一声,目中,却露出了一道冷意,“当年一战过后,理应是业师弟继承我宗大统,带领平直宗的。但是我怕他处置你,所以在宗门大祭前夕给修言下了一点药。”业修言是业修平的亲弟弟,这俩人亲如手足,业修平当夜便抱着业修言前往玄罗观去求解药去了。临走之前,却将自己贴身润养的一枚护身玉给了阴睿明。

    所以到了第二天,万一卷径直选中了他。

    之后的这许多年,业修平从未往平直宗带过什么信息,一直以来都是阴睿明自己杜撰的罢了。也不知道是业修言出事了,还是业修平发现了是自己所为,故而不回宗门。

    将那晦暗的恐惧压住,阴睿明便盯住了对面的南行谨,“虽然我亲眼看见是你杀的她,但是我几次狠心要给她报仇,竟然下不来手。我……”他微微一顿,又转开了头,“我一直等你能够亲自跟我解释清楚。那之后你神志便有些受损,我起初以为你是假装的,后来才发现不是。那时候我心里又有些难过又有些高兴,毕竟,如果你就那样痴傻下去,我们便不用面对那件事了。”

    “我也不用追问你什么。而你,也可以安心的在我的保护之下。我们还是从前的师兄弟,你也是我的小谨。”

    阴睿明微微一停,看向南行谨的目光中,便像是揉杂了很多的情绪,“可是,小谨,你终究是恢复了。”

    “是的,我恢复了。”南行谨轻轻一叹,却没有解释的意思。

    叶争流维持着刚刚的姿势,一动不敢动。他虽然看不见那边的情形,但是知道,那俩人因此刻情绪起伏太大,所以没什么提防。若是自己妄动,怕是立刻就会被人抓去。如此想着,便继续一闭眼,专心听起那边的动静来。

    谁知道却是一阵长久的沉默。直到叶争流都有些怀疑那俩人是不是走了的时候,却听阴睿明蓦然开口,“罢了,你还是这样。不想说的事情,怎么勉强你都没用。”说完,便是轻轻一叹,“我等你想通了,来跟我解释。还有,她是黄征的小姨,你别让那孩子知道。”

    “好。”

    “只是,叶争流呢,你是怎么打算的?”阴睿明嘱咐几句,却在最后貌似毫不在意的问了一句。

    听到自己的名字,叶争流只觉得浑身一个精灵,忙收神听去。

    “他是我的徒弟。”南行谨的声音去忽然坚定起来,似乎有些激动,“那件事情,我早晚都会跟你解释清楚。但是争流是叶青的孩子,也是我守道山的唯一弟子,你不可为难他。”言语之中,却带了隐隐的威威。

    “怎么会为难他呢?”阴睿明却是轻轻一笑,随后便有些疑惑的侧偏了头,“可是据我所知,叶青终身未娶,哪来的孩子?”

    “不是更好,”南行谨却是面色如常,只是依旧坚定的看着阴睿明,“不管他是谁的孩子,谁都不能伤害他。”

    “自然。”阴睿明点点头,见南行谨竟然带了一丝戒备的看他,怔忡半响,终是摇头叹息而去。

    巨木林中,风声呼啸。叶争流屏气凝神,又站了半个时辰,才轻轻扭动了身子,看向刚刚南行谨站的地方。

    那里,没有任何人的影子。南行谨也回去了。

    深深地看了一眼,叶争流一时不知道自己应该先消化哪个消息,阴睿明的妻子是被南行谨所杀,还是叶青终身未娶。然而想到这处也非久留之地,他暗暗咬牙,将心头的翻涌的情绪压下,才猛的一踏脚,朝着守道山而去。

    南行谨还没回来,估计是回大还峰去继续招待客人去了。如今平直宗上下得用之人不多,很多事情,都需要这几人亲自出面。叶争流轻叹一口气,径直坐回了一侧的矮塌上。

    先不说南行谨为什么会杀死那个女人,他如今想不通的,却是为什么阴睿明知道之后,竟然也没有对南行谨发火或者是找他寻仇。那语气那么淡,像是不过平常的聊天一样,若不是黄征之前跟他讲过那动人的故事,他几乎都要以为阴睿明对那女子没有感情了。

    是阴睿明太重视南行谨这个师弟?还是其他的?比如忌惮他的修为?毕竟,现在平直宗镇宗的话,还需要南行谨。

    想了半天,却是越理越乱。暗叹一声,将这件事情抛到脑后,叶争流便拿出了那日华凌带来的两件法衣来。其中还未看的那一件黑点要更大。想了想,叶争流便朝手中的竹简灌入一道灵力,仔细斟酌半天之后,终于组织好了话语,冲着竹简温声说道。

    “华师弟,若是有空,来一趟守道山吧。我有事情找你。”随后满意的见那字迹慢慢隐入竹简之后,便安心的在屋里等起来。

    而平云峰一处布置得极为舒适的卧房之中,却有个美貌青年见到竹简后眉头微微一挑。就在他起身就要换衣服的时候,身侧的一只金灿灿的胖鸟,却是横在了前面。

    华凌一愣,就见那胖鸟鄙视的冲那竹简喷了一口臭气,随后便着急的舞动着肉肉的翅膀,叽叽喳喳的在华凌前面扑棱起来。用神识听它叽叽喳喳的说完,华凌脸上便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来,“你确定?”

    元宝狠狠的点了点头。

    守道山上,竟然有秘境。然而想到那毕竟是叶争流的地方,华凌便换了衣服,带着元宝一起朝守道山飞去。

    就在这一人一鸟刚走不久,他们刚刚的卧房中,却隐约显出了一个人形。只是这人形像是随时都能消散一样,只有一头银发看起来尤为显眼。这人却是冲着守道山的地方微微凝视,随后嘴唇轻轻翕动,吐出来一句话。

    “只盼你们能够得此机缘,帮我找回当年的真相。”

    第62章

    叶争流没想到华凌没回话就直接赶了过来。

    那件散发着腐臭味道的法衣,被叠的整整齐齐的放在桌子上,只将嵌着一块黑点的衣角露了出来。

    华凌还没说话,便见叶争流欣喜的看了过来,俩人身形差不多,此刻被那灼灼的目光注视,华凌耳尖一红,便微微侧开了脸。

    叶争流只觉得,此刻俩人站在一起,竟然说不出的舒心。好似昨天的不快全然不见一样,抓了抓头,便往前凑了凑。想到那日华凌的动作,便假作无意的扭开了头,手却一点一点的往那美貌男修的玉手上抓去。

    当他的指尖微微触碰到对方的手时,便感到后者的手指微微一动,却没有抗拒的移开。如此这般,便叫叶争流心中吃了蜜一般,大手一抓,就要将那泛着微微凉意的手握到心里来。

    虽然心里不承认,但是那越咧越大的嘴角,却是毫不留情的出卖了他。心中也不管那偷了蜜似的感觉因何而来,叶争流倒是一点也不亏待自己,身子只管往那边凑着。就在俩人的手将握未握,正叫人心中奇痒难耐的时候,却见眼前一道金光罩迎面扑来,随后,叶争流便惨叫一声,捂着脸向后退去。

    眼前,是一双愤怒的豆子眼,此刻许是气愤到了极点,那小眼皮直被气的不停翻动,一错不错的怒视着捂着脸哀嚎的人。

    元宝自从找到那处宝地之后,心里便是美的乐开了花。华凌这人虽然看起来贱歪歪的,也不好伺候。但是它与他这三四年日夜在一起,却是最了解这人是个什么样的性子。华凌当日在秘境之中虽然说的难听,但是实际上待它极好,手中无数的灵丹喂给它不说,也从来不问它的来历出处。哪怕遇到危险,也先把它护在身后。那个性格,倒是像极了当年的那个一身青衣的剑修。

    随着这份依赖之情越来越深,它也存了一份报答主人的心思。之前叶争流闭关的时候,它就寻了几处灵气极强的小山谷,当日被青锋劈开的地方,便是其中一处。不过外界的地方,总归是不那么太平。一人一鸟也有被实力强的人追得抱头鼠窜的时候,如今能在守道山寻到一处,便叫元宝极为满意。

    这可是自家的地盘。虽然是叶争流的管辖范围,但是毕竟一宗同门,若是他能同意,倒也算送了他一份机缘。

    所以自从到了守道山之后,元宝就站在华凌肩头得意洋洋的看着叶争流。

    谁知道……这厮竟然对自家的主人动手动脚!

    忍无可忍的元宝,此刻见叶争流捂脸哀嚎,竟惹得自家主人露出了心疼的神色之后,却是更加生气起来。只觉得这人装腔作势的水平竟是自己鸟生罕见。气愤的再次嘶叫一声,便面色不善的要继续啄去。

    华凌见状,心中虽然暗暗发笑却还是伸手一挡。安抚的顺了顺元宝头上炸起的一撮软毛,随后却是保持着目中的痛心之色,愈发愧疚的对叶争流颔首,“是师弟没有教好它,还请师兄见谅,不要和一只鸟计较。”

    正对着那胖鸟呲牙咧嘴,想要有仇现报的叶争流,听这话却讪讪的停住了伸出去的手,“不会,不会……”只是一双眼睛,也是万分怨恨的盯向了元宝。只恨不得将那眼神化作万千利刃,当场把这胖鸟的毛拔个干净。

    这番闹腾一场,却再也没有了刚才微妙的气氛。华凌想到那件事也算是大事,便轻轻一点,用一道水系屏障将这处隔绝之后,对着叶争流试探地说道,“叶师兄,这守道山为何灵气这么稀薄?”便是它周围的几个小山峰,灵草灵树都要繁盛上许多。

    叶争流捏碎了手中一枚小小的灵丹,一边往鼓包上面敷去,一边皱着眉头嘟囔,“我也不知道。这些年,我都要把这山头翻一遍了,也没见什么奇特之处。”见华凌目中一亮,叶争流便不好意思的微红了脸,“你知道,奇遇传说什么的,都是宁可信其有的。万一遇上了呢?”

    咸鱼翻身,丝逆袭什么的,不都是这个节奏吗?

    华凌听到这话,却是忍不住一笑。他原本就生的极其俊美,眉若墨画,玉面朱唇,嘴角一抹似笑非笑含情意,此刻挑眉看来,便叫叶争流心中忍不住一动。

    “倒是,真有一处好地方。”

    华凌说完,见叶争流不错眼的看着自己,便将来龙去脉说了一遍。叶争流也在这段略叫他意外的话中,慢慢缓了过神来。随后却是大方的一挥手,径直带人走了出去。

    若说,这世上他不会提防谁的话,那便是这个华师弟了。

    那种毫无保留的信任和疼惜,似乎是与生俱来的一种本能一般。而随着俩人见面次数的增多,这份感情却是越来越深,简直有种着迷的感觉。

    此刻别说他礼貌的跟自己说明原委,想要一起前去看个究竟,便是他提出自己想要去什么地方,恐怕自己都会乐颠乐颠的护送过去,顺道在外面为他护法起来。

    虽然自从相识到现在,华凌维护他的时候更多。

    想到那日华凌临去时的问题,叶争流只觉得自己隐约有了答案。

    若是有一天,他杀了人,自己怕是只会跟在后面收尸扫尾吧。谈什么信任不信任呢?如果再这样下去,怕是自己操刀上阵,替他去做的可能性都有。

    只是,这话还不能对他说。说不上是怕什么,叶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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