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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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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化雾[13部全集] 作者:洗尘的细雨

    。

    清荷站起来,关掉浇水开关。蹲在盛开的月季花前,手指轻弹花朵上的水滴,说:“案子没完。柳大哥追踪的一老一少没死,两具焦尸不是他们。”

    “没有人从起火的加油站逃出来。柳下溪被狙击,子弹射出引起火灾,狙击枪手没时间逃出来。”

    邹清荷走回来,重新坐在藤椅上,说:“不在,他们当时不在加油站。真想要柳大哥的命,近距离狙击不会瞄准有头盔保护的脑袋,那种情况下,对方知道柳大哥是警察,能想到他穿了防弹服,不会瞄准身体。换成是我会对准摩托车的油箱,而且明知那时加油站,也不会冒着自己被烧死的危险开枪。狙击只是幌子,让人误以为他们在加油站内。枪是机械,只要子弹上膛扣动板机,子弹就能射出,并不能肯定是人手操作。问题出在柳大哥救出来的加油员身上,这个人超出某个设定距离就能令板机扣去,子弹瞄准的也是他的头。柳大哥把他甩到身后,动作非常快,子弹准头偏移击中了柳大哥的头盔。”

    周正直视着邹清荷的眼睛,脸上浮出笑容,道:“你说得有道理。大火把现场证据烧了,没有实证,估计也只能以他们死亡来结案。那么,你认为齐长官宁愿伤势加重,花尽心思活捉芾先生是为了什么?”

    清荷问:“芾先生是谁?”

    “你不知道?”周正惊讶地反问。

    清荷摇头。

    周正从齐宁被芾先生挟持说起,柳下溪怀疑鲁子捷和殷圆圆联手谋杀詹姆斯?贝里,来自印度的一老一少是职业杀手“真假”兄弟,详细讲了柳下溪的布局和齐宁的陷阱,活捉芾先生后被国安带走。

    清荷笑了起来,捏紧拳头说:“明白了,柳大哥跟踪殷圆圆寻找‘真假’兄弟,是认为那两个人才是这连串事件的幕后真凶。小鲁……等人只是被人利用的棋子,活捉了芾先生可以利用他以夷制夷。他们都是厉害的杀手,是行家,擅长逃跑和杀人。对付同行,芾先生比警方能干。只要让芾先生知道是‘真假’兄弟在后面搞鬼,不会放过他们,可能会跟警方联手。‘真假’兄弟玩一招金蝉脱壳,警方不如将计就计,明面上承认他们已经死亡,再化明为暗追捕他们,或者设陷阱等他们上钩。毕竟昨晚柳大哥的失败是准备不足,警方人员调动无疑也惊动了对方,对方抢先做好了准备。”

    突然传来“啪啪”鼓掌声,清荷回头,看到小成站在门口。

    “小胡要去买早餐,你们想吃什么?”

    “我去吧,小胡身上有伤。”周正站了起来,问小成:“齐长官的伤势怎样?”

    小成笑了起来,揉着肚子说:“良好,没发烧也没发炎。不得不承认,他的身体是铁打的。齐长官醒来后看到自己的光头,不知会有怎样的感想。”

    想起齐宁的光头,清荷忍不住发笑,暗想:三哥干嘛把齐宁的头发给剃了?他头部又没受伤……

    “看不顺眼!”给齐宁喂鸡蛋羹的柳逐阳理直气壮地回答清荷的疑问。“剃了好,脏得要死还有臭味。要死不活的,又不能给他洗头,直接剃了干净。”

    齐宁眨着双眼,张着嘴想申诉,却被一勺白粥堵住了嘴。可恶的小成,违背自己的意愿把胳膊、手臂还有手指都用石膏圈着,想拧逐阳的鼻子,这种简单的动作也做不到,想着要这样直直躺在床上,一直要等到折石膏……但也有好处,这些天的吃喝拉撒和擦身都由逐阳一手包办……嘿嘿,可以好好享受情人贴身服务的专利。

    喂饱了齐宁,柳逐阳站起来揉腰,顺脚把椅子踢开。

    小成狗腿道:“三少,马上给您搬大沙发上来。”

    柳逐阳白了他一眼,说:“昨晚怎么不搬?”

    “抱歉抱歉,一时没想到。”

    见三哥恢复常态,清荷放下心回书房工作去了。

    客房里只剩下齐宁和柳逐阳,看到柳逐阳轻拍着自己的光头,齐宁鼓起嘴唇说:“乐着呢,一点都不担心我。”

    “哈哈,”柳逐阳收回手,把下指掰得“劈啪”响,皮笑肉不笑地道:“这笔帐,乘你动弹不得,我会跟你好好清算!”

    “什么帐?”齐宁装傻道。

    “臭小子,没经过我的许可,居然敢私自受伤!好,很好,胆大包天的家伙,纯粹自己找死!”直接扑过去,十指轻轻卡住齐宁的脖子,咧着牙齿对准了齐宁的鼻尖。

    齐宁连忙求饶,分辩道:“逐阳,饶命!不能怪我,遇到不可抗拒因素!”

    “屁!屁事儿值得你卖掉小命?”柳逐阳松了手,轻拍他的脸蛋,接着又拧他的鼻子,说:“你这条小命是我的!下次敢再受伤,卡嚓,直接废了你!”

    “逐阳,别哭。答应你,不会再受伤了。”

    “我才没哭!”柳逐阳坐在床上,双手圈在胸前,扭头不理他。过了一会儿,问:“哪个王八蛋伤的你?”

    “芾先生。”

    “什么玩意儿?”

    “国际通缉犯。”

    “凭什么?”

    “我在追捕职业杀手‘真假’兄弟,中了对方的飞针,在车上动手术,芾先生挟持八局的人逃往这边,想霸占我们的车逃跑。那时我刚动完手术,麻醉药效没过,被芾先生抓到爆打了一顿。”

    “小成和周正怎么没受伤?”

    “他们不在。后来周正发现我失踪,跟踪我身上的信号找到我,把我救了出来。”

    “姓芾的家伙躲在哪儿?”

    “昨晚被我亲手抓到了,目前在八局手上。”

    “八局?落到他们手上,没办法动私刑。”柳逐阳回头看着齐宁,问:“有没有痛快报复回去?”

    “射了他两枪。”

    “八局……”柳逐阳站起来,寻思着找人活动,弄个机会见见这位芾先生,揍他一顿出出气。

    看破他心思的齐宁连忙叫道:“老佛爷,您别动心眼儿,芾先生留着还有用处。”

    “哦,”柳逐阳漫不经心地应声,大脑快速运转,寻思着找谁去办这事儿。

    “等老六回来了再说。”

    “老六?老六跟这事有关?”

    “有关。等老六回来,我们一起说清这事的来龙去脉。”

    累,筋疲力尽了,却睡不着。

    “柳处,到了。”送柳下溪回家的刑警打开车门。

    到家了。柳下溪振奋精神,摸了摸重新包扎过的左臂。

    “谢谢。”

    “我送您上楼。”

    “不用了。”柳下溪微笑道。从明天起,局长放了他一个月假,承诺假期中任何公事都不会打扰他。

    打开家门,闻到从厨房飘来的饭菜香。他抬起手腕看表,傍晚六点。

    “小邹,柳下溪回来了。”在餐桌摆碗筷的小成吆喝道。

    “咚咚,咚”拿着汤勺,系着围裙的邹清荷从厨房跑出来,笑得一脸灿烂,“柳大哥,回来了。”

    “回来了。”柳下溪走到他面前,没顾忌家里的电灯泡们,“啪”在清荷脸上印了一个响吻。

    番外伤患03

    邹清荷双手圈住柳下溪的腰,微踮脚尖,送上面颊贴了贴,笑吟吟地注视他,突然飞速轻掠了一下他的唇。

    轻吻突然袭来,柳下溪那张老脸不由得色泽加深,手上的公文包跌落在地上。

    清荷见他样儿憔悴,知道他这些天辛苦,没有好好休息,笑着轻拍他的背,说:“快去洗个消除疲劳的澡,很快有饭吃了,吃完饭就去休息。”

    “好。你自己呢?有哪儿不舒服吗?”柳下溪回拥清荷,有点舍不得放手。这时的他身体不再沉重,肌肉也不僵硬了,疲乏的精神也振奋起来。

    “没事,今天停药了。”接着清荷嘴里冒出一句:“身体倍儿棒。”

    柳下溪笑了起来。

    “小邹,糟糕,菜烧焦了。”小成站在厨房门口大煞风景出声打搅他们,说完便吹着不成调的口哨,斜仰着头津津有味地望着厨房的吊顶。

    柳下溪不高兴地瞥了他一眼,松开清荷弯腰拾起公文包上楼去了。

    清荷回厨房,小成连忙让路,顺眼一瞅――啊啊,他耳根红了,太容易害羞了。哈哈,想起迎接齐长官只有三少的脚丫……长官,你输给了柳老六。

    洗完澡,柳下溪擦着湿头发走出卧室,正碰上三哥从客房走出来。不知又有谁来了,客房里传来陌生人的说话声。

    “回来了。”柳逐阳先出声打招呼。

    柳下溪点了点头,问他:“齐宁的伤怎样?”

    “死不了。”柳逐阳关上客房的门,朝上面指了指,轻声说:“有话跟你讲。”

    兄弟俩上了天台花园。见三哥不吭声,柳下溪坐在藤椅上悠然欣赏浓郁的绿色簇拥着艳丽的花朵,呼吸植物发出的清香。这儿在清荷精心搭理下已经成为天然氧吧,置身其中非常惬意。柳逐阳叼了支烟,想点燃它被柳下溪制止,“别在这时抽烟。有什么事?”

    “军部来人,说这里不安全,要接姓齐的回去养伤。”

    这是理所当然的,齐宁军职不低,又不是休假,受了伤本该回去养伤。只是,难得见到三哥露出烦恼的表情……柳下溪想了想,问:“齐宁的意思呢?”

    “他不肯。”

    “你呢?你的想法呢?”

    柳逐阳伸出左手,瞪着无名指上的黑色戒指,站起来说:“不放他走!”

    既然心里早有主意,何必为这个叫自己上来?柳下溪耸了耸肩,下面餐厅清荷还等着一起吃晚饭呢。

    柳逐阳走了几步,回头问:“清荷中毒是怎么回事?”

    柳下溪挑眉,原来三哥想知道是这事,面对三哥,齐宁不主动说,他这个当弟弟的反而不好开口,跟齐宁生了心结,也得等他伤复原后再了结……反问:“齐宁没跟你说?”

    柳逐阳斜睨了弟弟一眼,明白了,铁定是姓齐的在搞鬼!臭小子,欠教训……帐,秋后一起结算!

    他正准备下楼,梯灯亮了,只见清荷走上来,笑着说:“你们在这里啊。”

    “他们走了没有?”柳逐阳掩着嘴打呵欠,转身回到天台重新坐在藤椅上。

    “还没。周正和小成都被叫进了客房,好像有事情要商量。柳大哥,我去把饭菜端上来,我们在这儿吃。”

    “好。”柳下溪开了灯,那些挂在藤架上的小灯泡亮起来,散发着柔和的光。回头见三哥坐着发呆,问他:“三哥,你认识齐远吗?”

    “认识,见过几面。老头的养子。”

    三哥认识齐远?柳下溪好奇地问:“是齐宁他父亲收养的孤儿吗?有叫齐静、齐致的人吗?”

    柳逐阳扁了扁嘴,说:“别问了!齐家背后隐藏了大人物,我们家老爷子那个级别还惹不起。”

    柳下溪话题一转,轻声说:“明天陪清荷去医院检查,不知体内的毒素能不能完全清除……”

    恰巧这时清荷和胡莞明提汤端菜上来,听柳下溪这么一说,清荷连忙道:“柳大哥,别担心,小成帮我检查过……”

    “行了,别在我眼前玩不入流的招数,姓齐的对不起清荷我会教训他。”柳逐阳横了弟弟一眼,截住清荷的话尾,等清荷他们下去后才说:“他们都是那老头一手培养出来的,阿静和阿致不姓齐。前年那老头生日,齐宁代表他父亲带我去见过,不清楚他们隶属哪个军区。”

    柳下溪微微一笑,又问:“三哥,依你看齐远是怎样的人?”

    “他?!忒古怪,很好玩。”柳逐阳想起了一件往事,独自哈哈大笑起来,一直笑到清荷摆齐饭菜上桌吃饭。

    不知他在笑什么的清荷狐疑地看着柳下溪,附在他耳边低声问:“三哥笑什么?”

    柳下溪耸耸肩,一边摇头一边挟了块鸡肉送到清荷嘴里,说:“我向三哥打听一个人,三哥却突然笑了起来。”

    清荷回赠了柳下溪一勺汤,嘴里说:“三哥,喝鸡汤,汤凉了不好喝。”

    柳逐阳抹去眼角溅出来的笑泪,端着汤碗呷了一口,终于止住了笑,说:“那家伙,明明不怎么会做饭,偏爱端着一副无所不能的臭架子。有一天齐宁和那老头出去了,只有我跟他在。快吃中饭的时候他说他来做饭,要我出去买菜。我开了半个小时的车从山下买了条大鱼交给他。他呢,用大碗装着那条鱼摆在桌上瞪着鱼看了十来分钟,接着回房间去了。那时我闹不明白他那是什么意思,打电话问齐宁,齐宁说他讨厌吃鱼,也不会弄。这下我可乐了,想瞧瞧这小子怎么处理这条鱼。没过多久,他从房间里出来,去厨房拿了菜刀,‘啪’的一下,干净利索斩下了鱼头,手一扬,鱼肚剖开了,剔除内脏清除鱼鳞,那手法比清荷还麻利,看起来不像是第一次做菜的人。接下来洗锅,放油煎鱼,切姜丝放料酒,煎黄后加了半碗水煮沸,放盐,手法很流畅,闻起来鱼也香。我以为味道会不错,等他端上桌挟了一筷尝尝,我立马就吐了,难吃死了,从来没吃过那么难吃的鱼。哈哈,他自己也尝了一口气,挂在鼻梁上的眼镜都掉了下来,脸色一时青一时白,端着鱼跑出去了。我看到他连鱼带碗都丢进了垃圾桶,开着车出去了。我溜进他房间一看,哈哈,书桌上搁着几张传真纸,标明了十几种做鱼的方法,为了省事,他综合起来加以创新,结果惨不忍睹。”

    “这谁啊?”清荷笑着问。

    柳下溪笑着说:“齐宁他哥,齐远。”突然想起自己第一次做鱼,脸上的笑容挂不住了。

    “噫?”清荷惊奇地问:“齐宁不是独生子吗?哪来的哥哥?”

    “不是亲哥哥,内情有点复杂。三哥,后来怎样?”

    回想起这事,柳逐阳的心情极佳,愉快地说:“他开车去外面端了菜回来,一盘炒鸡蛋一碟炸鱼。我不吃他的鸡蛋,他不吃我的鱼。齐宁想要我教他调酒,那小子不肯学。后来我们就回去了。”

    柳下溪回忆齐远调酒,擦酒杯的架势一流,调出来的酒勉强算得上三流,不由得也哈哈大笑起来。

    等他们吃完饭下楼,军方前来接齐宁的人回去了。小成和周正留下来,跟胡莞明一起把剩下的饭菜一扫而空。有他们在,清荷也不用收拾善后,陪柳下溪回了卧室。

    关上房门,坐在床上柳下溪搂住清荷的腰,低声说:“从明天起我有一个月长假,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住一个星期吧。”

    邹清荷抓住他的双手,微笑道:“你现在最需要的是休息养好精神,其他的事明天再说。累了吧,你躺下,我给你按按肩膀。”

    柳下溪的确累了,躺下没多久沉入梦乡。看着他的睡脸,清荷打着呵欠合上眼睛,昨晚他的睡眠时间不够,也想睡了。

    柳逐阳端着托盘进客房,里面只有白粥和鸡汤。齐宁一见,不高兴地噘嘴,嚷道:“我要吃饭!”

    柳逐阳放下托盘,张开手掌叉在他脸上,威胁道:“再吵,连粥也不给你吃!”

    “法西斯!独裁者!呐,逐阳,我是伤患,对我好点嘛。营养补充得好,身体康复加速……躺在床上很难受的。”齐宁眨着眼睛,伸出舌头轻舔柳逐阳的掌心。

    手掌被舔得麻麻痒痒,如同电击般直达心脏,柳逐阳的手指忍不住舞动起来,很想把这姓齐的捏碎,破铜烂铁似的躺在床上动也不能动,还敢挑逗人,真是个不知道“死”字怎么写的人。他抽离手掌,俯下身,眼波一转,伸出舌尖勾住齐宁的舌尖。

    齐宁顺势一卷,把他的舌纳入唇中吮吸着。

    热吻加深,一股情潮从柳逐阳的下腹升起,忍不住双手抱紧了齐宁的头……“嘭嘭”敲门声,煞风景的小成倚在门口,不怀好意地说:“两位,悠着点。”

    恼羞成怒的柳逐阳放开齐宁,满脸潮红,回头喝道:“滚一边去!”

    小成叉着十指,倚在门口纹丝不动,笑道:“等您喂饱了长官,还有公事需要他处理。”

    番外伤患04

    眼看三少气得全身发抖就要发飙,却突然脸色一沉,面无表情地朝小成走过来。踢腿还是挥拳?小成戒备三少无预警无章法的出招,他不是齐长官,不会顺着三少的性子白白挨打,虽说不会还击,防守是肯定的。哪知三少走到他面前――近,靠得太近了!侵入他不能忍受的安全距离……三少微弯着腰,脸凑到他眼前展颜一笑,那眼波,那眉毛,那鼻子,那嘴唇,那张脸……一个男人,一个上了年纪的老男人,逼上前全身弥漫的不是杀气不是迫力而是无法用语言描述笑脸……眼看鼻尖就要撞上了,小成觉得心脏一麻,腿不受控制地往外挪动。“啪”的一声,房门当着他的面重重关上了。

    小成拍了拍胸口,长长吁出一口气,妈呀,吓死他了,还以为三少要吻过来。动动腿,直接从楼上跳到客厅落在沙发上。

    “啧,三少居然忍住了怒火。”他跟正勤奋擦地的周正嘀咕。

    周正把脏了的抹布放进水桶里,满意地看着自己的劳动成功,听到小成的嘀咕,回头笑道:“你呀,何必去惹他?”

    “由着他们胡闹,齐长官的伤什么时候能好?”

    “三个月足够了。小成,你要相信长官的自我管理能力,安心享受来之不易的大假吧。”

    “长官的自我管理能力在三少面前荡然无存。”小成拂开茶几上的烟灰缸,开始操弄他的电脑。

    客房里,躺在床上的齐宁张着嘴,不眨眼地盯着面无表情沉默的三少。汤喝完了,粥碗也空了,肚子还没饱。不吭声的三少,有些可怕……他先打破沉默,问:“老六回来了?”

    “清荷中毒,他很生气。”柳逐阳往后一倒,斜躺在沙发上,扭头望着窗外,接着问:“为什么要把清荷卷进去?”

    “沙发底下藏有相关资料,如果你有兴趣可以看看。”

    柳逐阳一听,跳起来,踢开沙发,下面果然有东西。一二三四五,叠得整整齐齐的档案们排成长龙。妈呀,全部看完得花多长时间?翻了几页,看到密密麻麻的字就犯的逐阳觉得脑袋在膨胀,扭身坐回沙发,手指弹击着扶手,漫不经心地说:“小成不是说还有公事要你处理?”

    “嗯,时间不会长,给我三十分钟。”

    柳逐阳横了他一眼,站起来往外走。

    “逐阳,对不起。”

    柳逐阳回头,不满地瞪着他,说:“少了你,地球照样会转。”

    “是啊。”齐宁语调突然一转,严肃地说:“逐阳,就算我是只蚂蚁,只要活着就有责任要背负,哪怕是超越体重几倍的重量。”

    “啧,臭蚂蚁,哪天踩死你!”

    “来啊来啊,来踩吧。逐阳,我还饿着,喝粥不管用。”

    “知道了,烦人的家伙!”柳逐阳离开客房,朝小成勾了勾手指,小成会意,抱着电脑上楼去了。

    柳逐阳进了厨房打开冰箱,里面有樱桃、油桃、苹果和梨,没找到剩菜。问正在抹橱柜的胡莞明:“还有饭菜吗?”

    胡莞明指着沙锅说:“只有粥了。”

    “是吗?”柳逐阳扁着嘴旋转手上的苹果,说:“没办法了,只有自己来。”

    厨房里传来叮叮当当以及搅拌水果的声音,“谁在厨房捣鼓?”小成跳下楼,抽掉周正手上的报纸问。

    “三少。”

    “哦,那没关系。无论三少弄出点啥,齐长官照样吃得下。”

    周正摇头,笑道:“你还是先去准备胃药吧。”

    “我去瞧瞧。”小成转动眼珠,话音一落直接冲到厨房门口,遇上胡莞明端着水果盘出来,连忙煞住脚步。视线落到小胡手上的水果盘上,堆得真漂亮,均等的果肉搭成菠萝状,顶上还挂了几条苹果皮做装饰。他探头朝里望,哦哟,看不出不事生产的三少有一双巧手,切成片状的果肉铺成叶状,上面搁着三只挖得半空的苹果,再往里倒入白粥和榨好的果汁,顶上镶着樱桃。

    “让让,别挡路!”三少高昂着头托着碟子走过来,迈着轻快的步子上楼去了。

    “三少请你们吃。”胡莞明把水果盘放在茶几上。

    周正一边用牙签挑着果肉往嘴里送,一边感慨道:“想不到三少还有这一手。”

    “看来三少身为酒吧老板还是有一两手能见人的绝技。”小成点头,总觉得需要重新评估三少呢。

    见柳逐阳端来吃的,齐宁快活地拖长声音唤道:“逐阳――”但看到苹果里塞着白粥,心中哀嚎:果汁、果肉和白粥怎么够啊。可是,逐阳张着得意洋洋的脸,上面写着“夸我吧,快夸我吧”的表情,只能吞着口水,挤出特级笑脸,言不由衷地说:“了不起,非常棒!”

    “嘿嘿,来,嘴巴再张大一点。”心情不错的柳逐阳用勺子装着混了果汁的粥送进齐宁的嘴里。

    噫?想不到这味道还不错,比纯粹的白粥强!“谢谢……”齐宁感动得说不出话。想不到进厨房只找吃的逐阳会为自己准备外表华丽的晚餐――虽然偏离了自己的想象,但只要开了头,有一就有二,总有一天能吃到他亲手做出的美味,前景真是一片光明灿烂啊。

    “仅此一次,下不为例!”仿佛看透了他的妄想,柳逐阳毫不客气地斩断他的遐想。

    早晨七点,晨练回来的柳下溪把邹清荷摇醒,说:“我跟四嫂约好了,送你去他们医院全身检查。”

    对上柳大哥执着的双眸,清荷无法提出异议。可是,有点为难啊,他迟疑了一下说:“妈(此处指柳下溪的生母)昨天打电话说今天上午过来。”

    “到了医院,我再打电话跟她说。”柳下溪拖着清荷的手往外走。

    “你们要出去?我来开车。”周正跟着他们身后一起出门。

    柳下溪挥出左掌抵住他,说:“不用了。”

    周正坚持已见,说:“没抓到‘真假’兄弟,危险还没解除。”

    柳下溪说:“不会动手。他们精心做出的假死场面不单是做给我们看。”

    “柳处长,齐长官有请。”小成跑出来传话。

    柳下溪不理会他们,揽紧清荷的肩膀,来到电梯前,腾出一只手按了电梯。

    邹清荷抓住柳下溪的手腕,严肃地说:“柳大哥,先听听齐宁怎么说,综合大家的想法,把这案子留存的结全部解开。不然你也不会心安,我也觉得心里堵得慌,浑身不自在。迟一天去检查身体也不会有太大的影响。”

    柳下溪恼火地捶打墙壁,咬着牙说:“清荷,案子已经移交,没有我插手的余地!”三条无辜者的性命,被焚毁的加油站――凶手还在逍遥法外,本该前去追捕凶手,却被放了大假,无权继续调查下去。

    “柳大哥,难道你打算确定我的身体没事后,抛下我独自去追捕‘真假’兄弟?”

    柳下溪全身一震,没有出声。

    柳大哥的身体绷得很紧,自己说中了他的心思……邹清荷伸出双手包住他的拳头,轻声说:“对上职业杀手,明知前面有生命危险,我不会让你去涉险。还有,你别被眼前的愤怒迷住了视线,也不要小看了其他人。现在还没输,还有机会扳回,齐哥他们活捉了芾先生……”

    柳下溪扭头看他,苦笑道:“芾先生不会再上当了。”

    不知什么时候来的柳逐阳倚在门口一边掩嘴打呵欠,一边凉凉地插上一句:“我看未必。”他的眼睛里有血丝,昨晚没睡,强逼着自己看沙发底下的那些材料,对发生的事有了一定的认知。

    “回家吧。”邹清荷拖着柳下溪进了客房。

    看到齐宁的惨状和那颗光头,阴沉着脸的柳下溪终于笑了。

    客房里只留下柳氏兄弟、清荷和齐宁。为了让清荷、三哥尽快了解整件事,柳下溪拿出自己整理好图文并茂的案件总结报告。

    柳逐阳看到老六拿出的那份材料只有薄薄的十几张复印纸,还有图像说明,简单易懂,想起自己昨晚付出的努力,不由得恶狠狠地瞪着齐宁。齐宁假装无辜,露着满口的白牙傻笑,令人拳头痒痒想打破他的头。

    柳下溪递交给国安的总结报告,齐宁昨天就从小成口中得知,率先询问柳下溪:“老六,你觉得‘真假’兄弟假死的真正理由是什么?”

    柳下溪立即回答道:“逃离幕后复仇者,不想再受制于人。假设他们厌倦了杀戮躲了起来或者被捕投入监狱,复仇者能把他们找出来并利用他们,能力或者权势都不能小看。我想,他们并不把我们警察放在眼里,不会为了逃脱我们的追捕做到这个地步。”

    柳大哥推测“真假”兄弟假死手法跟自己的看法一致……邹清荷双腿盘在沙发上,双臂圈在胸前,眨着大眼露出微笑,道:“芾先生没死,他们的任务没有完成。只要把他们假死的消息传达给幕后复仇者,由此人逼他们继续行动。”

    番外 伤患05

    柳下溪没有感染清荷她乐观,苦笑道:“清荷,芾先生被抓,他们她任务也算完成了。芾先生手上沾了不少人命,逮捕后判处死刑,对方不必冒险再动用‘真假’兄弟,完全可以置身事外。再说我们不知道幕后复仇者是谁,找出此人再把消息传递过去,时间上未必赶得急。”

    邹清荷怔住了,他没想得这么远。

    柳逐阳给齐宁垫高枕头后,转身坐在清荷右边,落井下石地再给他一击,笑骂道:“笨蛋,主动把消息传出去,别人又不是傻瓜,一看就知道是陷阱,怎么还会往里跳?”

    枕头加高后齐宁能好好观察同坐在沙发上她三个人,柳老六严肃地皱眉,显得心事重重;邹清荷沮丧地耸拉着耳朵,眼睑不停地上下眨动;逐阳跷二郎腿,一副事不关已她悠闲样。齐宁嘴角一

    翘,突然问柳下溪:“老六,难道活捉芾先生不是你她原意?”

    柳下溪说:“不,你做得对,错过这次机会,以后很难逮到他。我知道你不会错过,但没料到你会把他移交给了安。他扣留在你们手上或者落到警方手里好办一些……他是了际通缉犯,被捕她消息传开,了际刑警总部会要求引渡。了安有人因他而死,未必会愿意把人交出来。但站在你她立场来看,把他交给了安很正确。”

    听柳下溪这么一说,齐宁心里有底了,暗想:老六只怕心里早就有腹案,但由于需要多方面协助,怕环节掌控不好白费功夫,而且此腹案有违他做人她原则,一时难以抉择吧……想到这里他便笑道:“哈,了安那边你不用担心,我会从中周旋。抓捕芾先生时闹出她动静大,这事压不下来早已经传开。了际刑警总部要人,八局不可能扣住不放。老六,有什么想法只管说出来,‘真假’兄弟同样也是我要追捕她对象。”

    想法她确早有了,只是成功率偏低,且不方便当着清荷和三哥她面说出来。柳下溪抓住清荷她手,希望他把三哥带出去。理解他意思她清荷回握他她手连连摇头,表示不想被排除在外。三哥呢,悠闲地坐着,没有挪动屁股她迹象。唉,不是信不过他们,只是不希望他们接近危险……柳下溪很不情愿地说:“现在我们没有主动权,我她设想成功率低还伴随着极大她风险。”

    柳逐阳插上一句:“总比什么都不做她好。”

    “没错!”曾经认真努力过不幸失败还是比什么都不做独自懊恼要好,这事不完结,心结解不开,柳大哥心里会留下阴影――邹清荷已经从打击中恢复过来,重新整理了自己她思路,此时展颜一笑,道:“柳大哥,我觉得成功率高。不需要主动传消息给幕后复仇者,此人一定比任何人都要关注这边发生她点点滴滴。”

    “哦?难道小邹同志明了老六她想法?”齐宁问。

    “我她想法不知道跟柳大哥她是否吻合。”清荷无意识地掰着柳下溪她手指说:“我觉得嘛, ‘真假’兄弟假死主要还是做给警察和芾先生看她。他们既然轻视柳大哥你们她办案能力,当然不会认为你们能逮捕芾先生。他们她假死计划实施在芾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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