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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孤然随风+续篇:然月之遇 作者:a

    贴在他的身上;吃饭时,他希望那人最好能坐在他的腿上,他夹菜的手总是会忍不住想把筷子伸到那人的碗里去。他没有遇到过喜欢的人,更不懂该怎麽对喜欢的人好。看到那人和陆文哲、龙天行说说笑笑他就控制不住胸口的怒火。可结果就是那人误会自己惹他生气了。那人强颜欢笑的脸令他很想把陆文哲还有龙天行丢出释然楼。

    他的身边有过七名小厮,没有一个小厮会令他这样患得患失。对,就是患得患失。他不希望那人怕他,他希望自己能成为那人最重要的人。没有人知道,那人来释然楼的第一天虽然跟在欧阳旭的身後,可他一眼就注意到了那人。这是从未有过的,以至於他首先开口询问欧阳旭那人的身份。他的直觉很准,在没有弄清楚那人的背景前他就已经决定让那人留下。如果现在有人问风啸然他後不後悔,他会说後悔。没有一个人搅乱过他的心,现在那个人出现了,这种感觉很不好。可是把那人送走?不!他做不到。一天看不到那人的笑、听不到那人温润地喊他“楼主”他就睡不好。更何况炎炎夏日,他的胃只接受那人做的饭。很奇怪不是吗?

    昨日他让那人受委屈了,他一点都不想跟那人发脾气,而且他也并不是和那人发脾气,他只是让文哲和天行闭嘴。那人是他的“贴身”小厮,是“他的”人!那两人难道就不懂朋友之小厮不可戏吗?他让那人去账房领些银子到镇子上逛逛,他已交代了账房和莫林,多给那人些银子,要派车把那人送到镇子上再接回来。这是他对那人说不出口的道歉,也是想放那人一天假,那人照顾他的饮食起居很辛苦。而且他也看出了那人的脸色这几日都不大好,肯定是累著了。他永远也忘不了那人一大早端著忙活了一夜做出的菜包放在他的面前,一脸担心地让他尝尝看。这辈子,他都没有被人这麽对待过,全心全意的,为了他。

    抿一口温茶,风啸然对面前满桌的食物提不起半点的胃口。手下说了些什麽他也没有听进去。似乎也看出了楼主的心不在焉,前来秘密汇报的四个人直接简洁地说了一句:“暗部的产业一切顺利,请楼主指示。”

    “暗部没有大的调整,你们一切照旧即可。”

    “是。”

    看看天色不早了,风啸然起身:“我回去了,若无要事你们就不必上来了,派暗差送信於我就是。有大的变动,我会找你们。”

    “是,楼主。”

    不再多说,风啸然离开了,略有些心急地往释然楼赶去。那人应该已经回去了吧,天黑了,那人绝对不会太晚回去。虽然他与那人相处不过也才四个月,但他已经十分了解那人了。那人性子好、脾气好、模样好、不谙世事,不必再过两年,那人现在已经令他移不开视线了,再过几年,那人成了真正的玉公子,他不敢保证自己能不能忍下对那人的欲念。不过他是绝对不会放那人走的,等他想好了怎麽让那人知道他的心意,他会把那人变成他的人。说他蛮横也好、说他无礼也罢,而立之年终於遇到一个自己喜欢的人,他岂能不抓牢?

    他知道文哲他们几个人私下里怎麽说他。他也知道自己在情事上太冷感,甚至一度觉得那种事情很脏。可如果换成是那人的话,他只有迫不及待。也许上天也觉得他太孤单了,所以把那人送到了他的面前。他不是不懂何为喜欢,他只是没有遇到真正属於他的人。对情爱,他宁缺毋滥,男人一定要找女人来解决欲望吗?他十几年来都没有女人不也一样活得好好的?至於那人的性别,是男是女对他来说都无关紧要,他的心认准了就够了。只是那人能接受一个男子吗?风啸然的眉心紧拧,他希望那人能心甘情愿的在他身边,不是以小厮的身份而是以妻的身份。对,他的妻。在他察觉到自己对那人有著超乎寻常的欲望後他就决定娶那人为妻了。那样的一个人若不能做他的妻,简直是对那人的羞辱。

    那人温柔、善良、温温雅雅,脸上总是带 著一抹令人如沐春风的笑容。那样的人该不会做出太激烈的事情吧。若有一天他忍不住强要了那人,那人不会寻短见或是……想到这里,风啸然硬生生地压下满心的急切。再等等,再等等好了。那人还小,再过两年等那人长大了,两人相处的时间也久了,那时候他再下手应该不会引起那人太激烈的反应。至於他每次面对那人时都会有的欲望,以他这麽多年的定力,他还压得住。就算压不住,他也可以用手解决,还是小心为好。

    孤然随风番外:心路(二)

    回程的路上,风啸然的脑子里唯一想的就是某人,直到车夫提醒他到了他才回过神来。管家莫林已经在门口候著了。下了车,风啸然第一句就是问:“孤然回来了没有?”

    “回楼主,孤然一个时辰前回来了。”

    一个时辰前才回来?风啸然在心里皱皱眉,接著又舒展开来,那人应该逛得很开心吧。大步往啸然居走去,他又问:“他可买了些什麽?”

    莫林压下惊奇,回道:“孤然没有去镇上,刚走到楼外的林子里他就让车夫先回来了。车夫说他很喜欢那片林子,孤然回来的时候身上还沾著树叶呢。”

    他没有去镇上?风啸然的脚步微停,然後步子更快了,很像那人会做出的事。“准备热水,我要沐浴。”

    “是。”莫林躬身退下。

    说不上心里是什麽感觉,风啸然跨进啸然居後反而有些犹豫了。要不要问问那人为何不去镇子上?转念,他就在心里摇头。那人自小在谷里长大,就算去了镇子上也不知道该买些什麽吧。是他粗心了。心窝的一角顿时柔软了不少,那人的真、那人的纯又一次搅乱了风啸然心中的一池春水。那人的衣服都旧了,明日他会记得叮嘱莫林找人给那人裁几身衣裳,再做两双软点的鞋。

    心定了,风啸然才往自己的卧房走去,路过孤然的房间他的耳朵动了动,屋内有水声传出。并未多想,一天没见到某人的他直接在孤然的房门口停了下来。水声愈发的清楚,想到某人可能正在做什麽,风啸然顿时口干舌燥,一手按在了门上。咽了咽嗓子,想到屋内也许会出现的一幕,他很过分地没有敲门直接推开了门。

    “楼主,您,您回来了。”

    咕咚,风啸然清楚地听到了自己咽口水的声音。他日思夜想的某个人就那样浑身湿淋淋地只套了一件内衫,下半身赤裸地站在那里。光滑细长的双腿因为害羞而透著粉色,勉强遮住臀部的内衫隐隐露出那人腿间的稚嫩,风啸然只觉得鼻子发烫,有什麽要流出来了。

    “弄好後到我房里来。”

    不敢再待下去,风啸然转身就走,他高估了自己的定力,他怎麽会以为自己能再忍受两年?刚才他差点就不顾一切地冲上去抱起那人把那人丢到床上去了!

    拼命与自己的欲望抗争,好不容易等来了那人,那人一脸的羞色,看得他双腿间的东西蠢蠢欲动。直勾勾地盯著那人粉红的双颊,直到那人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耳朵都红了他才不舍地移开目光。

    “沐浴。”

    “是。”

    看著那人离开,风啸然一手按住自己坚硬的分身,他第一次有如此强烈的欲望。但他又明白,现在还不是时候,他不想那人怕他。

    那人的动作一向利落,很快就准备好了。不过今日他绝对不能让那人伺候他沐浴。可他终究还是忍不住,趁那人为他更衣时握住了那人的手,借以自慰内心的空虚。在自己的欲望冲破牢笼前让那人离开,他不是没有看到那人眼里的不解与惊慌,这一刻他第一次如此痛恨自己的口拙。那人心思玲珑,一定会以为他不高兴了。以後找机会补偿那人吧。

    三十年来,风啸然自慰的次数屈指可数。躺在浴桶里,他很是厌恶地摸上自己怎麽也软下不去的欲望,脑袋里幻想著那人在他的身下呻吟。他没有抱过男子,但他已经可以想见那人在他的身下会有多麽美。欲望喷射而出,风啸然只觉得内心更加的空虚也更加的急切,他不想再等下去了。

    ※

    轻轻推开某人房间的门,风啸然悄无声息地走到那人的床边。床上的人正在熟睡中,整个人蜷缩在被子里。即使是在黑暗中,他也能清楚地看到那人脸上的苍白还有他眼角还未消失的湿润。心窝揪紧,风啸然紧抿著唇抬手擦去那滴刺眼的泪珠。他又让这人伤心、让这人误会了。昨天说起风海和风岩要回来了,这人的脸色就变了。虽然这人用书挡著自己的脸,可一直注意著这人的他岂会发现不了这人的异样?这人在怕什麽?怕风海、风岩欺负他吗?别说风海、风岩不会,若他们敢欺负这人,他绝对不饶他们!可这些话叫他怎麽说出口?说了,这人怕不会以为他疯了吧。

    他是快疯了,快被心里压不下去的欲念给逼疯了。看著这人和风海、风岩相处的很愉快,他就特别不舒服;看著风海、风岩注视著这人的眼神他就忍不住醋意大发。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他知道自己的语气太重了,可那时候他唯一的念头就是把这人带走,结果却是伤了这人的心。他不喜欢这人太在意别人,这人最好除了他之外谁都不要放在心里。可他还没有想好做些什麽讨这人的欢心,他就又惹这人伤心了。他不让这人准备他的生辰贺礼是不想让这人操心。对他来说,什麽礼物都比不上这人在他的身边。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再这样下去他会彻底伤了这人的心,会把这人推得远远的。就在他生辰的那天吧,那天他会向所有人宣布孤然的新身份。孤然不仅是他的贴身小厮,还是他即将迎娶的楼主夫人。哪怕这人会怕他也不管了,他不能让这人一直误会下去。这人明显瘦了,脸色也很差,都是因为他的不善言辞,因为他的坏脾气。

    做出了决定,风啸然便不再迟疑。他的年龄足以做这人的父亲了,但那又如何?他感觉得出这人很在乎他,比在乎任何人都在乎他。不然这人不会因为他的阴阳怪气而伤心、流泪。如果这人不在乎他怎麽会每日关心他的膳食,把他的床铺晒得软软的,还总是细心地点上熏蚊草让他能睡得安稳?这人每天对他做的每一件事都充满了对他的关心,这人的心里,应该是有他的吧。风啸然……孤然……他与他的名字中都有一个“然”字,说明他与他的相遇是理所当然的,他娶他为妻也是理所当然的。低头在那人的唇上轻轻舔了一口,缓解了一下心口的窒闷,风啸然坐在床边一直守到天快亮才离开。

    脱了衣服上床,侧耳听著那人的脚步停在了屋门口,风啸然才从床上下来。照例让那人服侍他更衣,禁不住又一次握住那人的手,风啸然皱了皱眉,这人的手很凉,不像以前那麽温暖。仔细瞧著对方的脸,不似昨夜那麽苍白,他才稍稍放了心。那人的眼里很平静,默默地等著他解释或者放开。这人就是这样,从来不会多问,温温柔柔、安安静静的,叫他也不由得平静许多。

    不舍地放开那人的手,风啸然开口:“继续。”

    看著那人仔仔细细给他系好每一颗襟扣,给他系好腰带,给他整理好衣摆,风啸然的拳头握了又握,他想把这人抱在怀里,紧紧的,抱在怀里。哪怕什麽都不做,就那样抱著想来也是异常舒服。快了,就快了,再过几天这人就会明白他的坏脾气仅仅是因为吃醋。这人会明白吧,会的,这人比任何人都聪慧都善解人意,这人会明白的。

    而令风啸然没有想到的是,他明明已经发誓不再冲某人乱发脾气了。可在看到陆文哲肆无忌惮地抚摸某人的头、和某人说笑时他还是没能忍住他的臭脾气惹某人误会了。风啸然从来没有这麽讨厌过陆文哲。明明那只狗是他给那人挑的,凭什麽让陆文哲得了便宜?那人应该感谢的是他!而不是借花献佛的陆文哲!他不是不知道陆文哲和龙天行私下商量过把那人送到欧阳旭那里去,做梦!他们想也别想!

    “啸然,小然还是个孩子,他对你可以说是无微不至地照顾了,你对他也太严厉了!”

    严厉?还不是他们这些不懂看人眼色的家夥在那边捣乱吗!还敢说他对那人严厉!如果他得不到那人,他一定把陆文哲丢出释然楼!

    “你们对孤然太过关心了!”那人是他的人!不要对那人动手动脚的!“孤然是我的小厮,该怎麽对他我心中有数,不需要你们多事!趁早打消把他送到欧阳那儿的念头,除非我亲手放人,不然孤然一辈子都是我风啸然的贴身小厮。这点,你们最好记清楚!”而且那人也即将成为他的妻,别以为他们是他的好友他就不会对他们出手。他是绝对的见色忘友的人!

    “啸然!你会毁了那孩子的!”

    从未对陆文哲如此愤怒过,风啸然起身就走:“他出现在我面前的那刻起就再也不能离开释然楼了,要怪你们就去怪欧阳旭,就算被毁,他也是毁在欧阳旭的手里。”难道他就不能有自己喜欢的人?难道在他们的眼里他就那麽讨人厌吗?!他是杀了红霜,那又如何?他不爱她!但那人,就算那人不愿意,他也绝不会放开那人!他得不到那人,谁也别想得到!哪怕他毁了那人!

    风啸然要气炸了。已经陷入疯狂中的他所有的负面情绪全部涌了上来。他是不懂爱人,但他怎麽懂?没有人教过他!他已经在努力学习了,那些人不仅不愿意多给他一些时间,还想怂恿那人离开他!不能原谅!

    一脚踏入啸然居,风啸然的理智瞬间回来了一半。他清楚自己的脸色现在有多糟,万一叫那人看到了会更误会他、会更伤心。在院子里平静了半天,风啸然脸色如常地推开孤然的房间门。屋子里静悄悄的,他轻声走入卧房,果然,那人睡著了。看到了那人,风啸然胸口积压的闷气立刻消散。缓缓走到床边,凝视那人透著心伤的睡颜,他的拳头紧握。快了,就快了,他的生辰就快到了。然,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

    孤然随风番外:仅此一人(一)

    把刚洗好的爹的衣服挂在绳子上,展开,孤然无声地叹了口气,这几天有件事一直在他的心里转悠。这件事他很早就想去做了,但始终找不到合适的机会,最重要的是他不能去问爹,更不能让爹知道。其实,爹知道了也不会怪他,肯定会告诉他,但过去的事他不想再在爹的面前提,他只是想完成自己的一桩小小的心愿。爹今天出去办事了,要晚上才能回来。孤然犹豫了又犹豫,带著小花和小乖离开了啸然居。

    来到陆文哲和二哥风岩居住的听风院,孤然探头往里张望,院子里没有人。孤然喊道:“陆大哥,您在吗?”

    立刻有人回应:“小然?快进来!”接著屋内就传来了脚步声,门开了,正是陆文哲,风岩也在。孤然朝两人有礼地笑了笑,走了进去。

    “小然,你今天没有和啸然一起出去?”风岩引著小然进屋,随口问。

    孤然摇摇头,说:“宵出去谈事,我跟著不便。”说完,他有点为难地看向陆文哲。

    看出他有话要说,陆文哲拍了拍风岩的肩膀说:“你刚才不是说要去找风海吗?别叫他等急了。”

    风岩反应极快地说:“我这就去。”然後他对孤然道:“小然,我去找大哥,你慢慢坐著。”

    “好。”感激二哥的体贴,孤然目送二哥离开。风岩一走,陆文哲马上关上房门问:“怎麽了?小然。”

    孤然咬咬唇,直接问:“陆大哥,您知道……我娘埋在什麽地方吗?”

    陆文哲愣了,半天都没出声。孤然语带歉意地说:“我知道这件事我不该问的,可是……我想去看看她。我不能问宵,我也不想宵为难。但不管怎麽说,娘生下了我。没有娘,我也不可能和宵在一起。”更不可能这麽幸福。

    陆文哲回过神,了然地点点头。孤然从未问过他娘的事,原来这人并不是不想问,而是一直压在心里。只是……陆文哲很不好意思地说:“小然,不是陆大哥不愿意告诉你,而是陆大哥不知道你娘被埋在哪里。”

    孤然的眼里闪过失望,然後勉强笑笑:“啊,那我再问问旁人。”陆文哲语气沈重地说:“小然,你娘虽不是啸然亲手杀死的,但说起来也是被啸然,或者说是被我们逼死的。现在想来,我们当时是狠心了。”

    孤然马上说:“陆大哥,我不怪宵,我也不怪您和龙大哥。娘和宵的事,我不能也不该妄加评断。我只是想去看看娘,谢谢娘生下了我。还有告诉娘,我和宵现在很好。”还要和娘说一声对不起,他抢走了娘爱的爹。

    陆文哲不忍见孤然失望,说:“小然,陆大哥虽不知道你娘埋在哪里,不过可以帮你打听。这件事啸然知道吗?”

    孤然摇摇头:“我不想告诉宵,陆大哥也请您不要告诉他。我就只是想去看看娘,了一桩心愿。”

    “好。陆大哥会帮你打听到的,你不要急。”

    “谢谢陆大哥,我不急。”

    道别了陆文哲,孤然回了啸然居。他离开後,陆文哲马上去找龙天行。一见到他龙天行就问:“小然找你有何事?”风岩和风海都在,陆文哲蹙眉道:“小然想知道他娘的墓在哪里。”三人顿时瞪大了眼睛,风岩出口就问:“爹知道吗?”

    陆文哲摇头道:“小然不想你爹知道,他说他就想去看看他娘。天行,你说这件事我们要不要告诉啸然?”

    龙天行问:“你是怎麽跟小然说的?”

    陆文哲回道:“我跟他说我不知道他娘埋在哪里,但我会帮他打听。小然不想告诉啸然,可我觉得这件事得告诉啸然,也想听听你们的意思,所以隐瞒了小然。”

    龙天行点点头:“你做的对。”然後他看向风海说:“小海,你派人去把红霜的墓整理整理,切记不要让小然知道。等你爹今晚回来後我和文哲私下跟他说这件事。”

    “嗯!”风海重重点头。

    “我也一起。”风岩开口。他和大哥都很想为小弟做些什麽。

    风海又道:“小弟要瞒著爹,肯定无法准备祭品,咱们一道帮小弟准备了。”

    “好!”

    这件事就这麽定下了,只等风啸然回来。

    ※

    傍晚时风啸然回来了。自从和孤然两情相悦後他从来不会在外头用晚饭,不管多晚他都会赶回来和孤然一起吃,尽管他一年单独出去的次数屈指可数。提著一袋特别为孤然买的点心,风啸然大步往啸然居走去。一人拦在了他的面前,说:“啸然,我有一件事要和你说。”

    风啸然蹙眉,孤然还在房里等著他呢。陆文哲走近他低声说:“是关於小然的。”风啸然的眉心更皱了几分,陆文哲示意风啸然跟他走,风啸然提著点心跟了过去。两人去了陆文哲的住处,一进屋,陆文哲就道:“啸然,小然今天找我,他想去他娘的墓地看看。”

    风啸然的眉心直接拧起,陆文哲以为他生气了,赶忙解释道:“小然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感谢他娘生下了他,还有告诉他娘你和他现在很好,仅此而已。”

    风啸然的眼里闪过不悦,冷声道:“到现在你还认为我会因为红霜的事而伤然儿的心?”陆文哲哑然,马上意识到自己犯了大错,立刻道歉:“对不起,啸然,我以为你不高兴。”

    “我是不高兴。”风啸然的声音更冷了:“然儿为什麽不来问我却来问你?”

    陆文哲笑了,这人的醋坛子又打翻了。“小然不想在你面前提他娘的事,怕勾起你的伤心事,这才来问我的。我跟他说我不知道红霜埋在了哪里,我帮他打听到之後再告诉他。小海和小岩已经派人去清理红霜的墓了,还有纸钱什麽的他们也派人去置办了。”

    “我知道了。”风啸然转身就走。

    “你可别出卖我啊。”陆文哲在他身後叮嘱,风啸然没有回应快步走了。陆文哲摇头叹息:“真是个爱吃醋的家夥。”好在这人已经跟小然成了亲,不然醋火还不知会有多大呢。

    回到啸然居,风啸然的冷面立刻缓和了许多。他和孤然的卧房内,烛火燃著,一人的身影清晰地映在窗子上,有人正坐在桌边等著他回来。瞧那人低著头正在认真地做著什麽,风啸然的心窝一阵发软。那人这几天都跟著楼里的女人们学做鞋,那人要亲手给他做鞋缝衣。脚步不由得放轻,风啸然走到门口轻轻推开门,屋内的人并没有听到门开了。走进屋内,风啸然又刻意地隐藏了脚步声,悄无声息地走到孤然的身後,就见这人果然正在纳鞋底,那鞋底的尺寸怎麽看怎麽是他的。

    “然,我回来了。”

    “宵?”

    孤然猛地转身,放下手里的鞋底和针线惊喜地出声:“你回来啦,吃饭了吗?”

    “还没有。”风啸然把手上的点心放到桌上,“这是给你买的点心。我饿了,何时能吃饭?”

    孤然笑得温柔极了,拉过风啸然的手让他坐下,说:“饭菜都备好了,在炉子边热著呢,我这就端过来,先洗洗手。”

    按住孤然的手,风啸然的声音也柔和了几分:“手我自己洗。”

    “你歇著,我给你端水去,不耽误功夫。”不让风啸然起身,孤然快步走了。看著他离开的背影,风啸然很是放松地靠在椅背上。有这人在的家总是让他眷恋不已。

    端来了水,让风啸然洗了手,孤然又端著水出去,接著又很快地端来了热腾腾的饭菜,每一道都是他亲手做的。天热了,风啸然的胃口一天比一天差,心疼他的孤然不顾他的劝阻又担负起了他每日的夥食。以免累到孤然,风啸然让厨房每日准备好孤然需要的食材,能不让孤然动手就不让他动手。摆好饭菜,孤然又端来一盆放了冰块的水,摆在风啸然的脚边给他降温,这才在风啸然身边坐下。

    “这些事你让他们去做,别累坏了。”风啸然再一次叮嘱道。

    孤然则又一次温柔地笑笑,说:“我不累。药圃交给欧阳大哥了,我都没什麽事可做。我会注意自己的身子的。”

    摸了摸孤然红润的脸,风啸然稍稍放下心来,给孤然盛了一碗汤,然後他端起自己的碗大口吃了起来。不管天多麽热,孤然做的饭菜都能引起他的食欲。孤然不是很饿,不过看到爹吃得那麽香他也有了些胃口。喝了汤,吃了几口小菜,孤然就停下了筷子,风啸然也放下了碗。孤然马上说:“我今天都在屋子里没怎麽动弹,不饿。”

    “是不是身子不舒服?不许瞒我。”风啸然抬手擦了擦孤然的脸,怕这人又涂些胭脂骗他。

    孤然握住爹的手笑著说:“我不会拿自己的身子开玩笑,也不会瞒著你。宵,我说了要陪你一辈子的,我会照顾好自己。”

    风啸然的脸色稍稍缓了缓,孤然拿过那包点心,很是高兴地说:“我吃两块点心。”

    “嗯。”放了心,风啸然拿起筷子,继续吃饭。

    咬一口又香又酥的点心,孤然满足地眯起了眼。见爹正好咽下了嘴里的饭菜,他伸手喂过去。风啸然张嘴咬下一口,然後摇了摇头,他不爱吃点心,尝一口这人喂的就够了。

    吃了三块点心,耐心地等待爹吃完饭,孤然把碗盘收拾了出去。原本这些活风啸然是让别人来做的,但孤然不同意。风啸然一向不喜欢外人进啸然居,孤然更不喜欢爹为了他而更改规矩,何况事情并不多,他一个人做绰绰有余。

    等孤然收拾完了,两人在浴间里泡了泡,风啸然便搂著孤然上床歇息了。入夏之後,因为风啸然天一热就吃不下饭的毛病,孤然忙碌了许多,为了不累坏孤然,风啸然每天早早地就上床了,虽然还不困,但两人依偎在床上哪怕不睡也是一种休息。习惯性地抚摸孤然半裸的、凉凉的干爽身子,风啸然的内心异常的平静。大手在孤然腹部的旧伤轻揉,风啸然以这样的方式缓解孤然为了照顾他可能会有的疲惫。

    孤然随风番外:仅此一人(二)

    等了一个晚上,怀里的人都没有跟他开口提那件事,风啸然开口了:“然,你今日去找文哲了?”

    怀里的人身子瞬间僵硬,风啸然睁开假寐的眼。看著爹平静的双眸,孤然的脸上笑容慢慢回复,歉疚地说:“你知道了?”

    “为何不来问我?”他很介意。

    在爹的怀里蹭了蹭,孤然柔声道:“不想你烦心。”他该知道的,爹不会怪他。

    “你不告诉我我更烦心。”在这人的唇上稍稍用力的啃咬,风啸然嘴贴著孤然的嘴说:“我以为我们之间没有任何的芥蒂了。”

    “对不起,宵。”主动张嘴让这人的舌进来,孤然抚摸爹强壮的身子。一吻结束,他已是气息不稳。“宵,我想去看看娘,给娘烧些纸钱。”

    “我和你一起去。”

    “宵?!”

    抚摸孤然温润的眸子,风啸然淡淡地说:“她现在之於我仅是你娘。我不愿意提她,只是因为她背叛过我。不过她已经死了,我又何必再计较那麽多?何况,她把你带给了我。然,我希望今後不管是什麽事,你第一个想到的都是我。我不喜欢你有事去找别人,尤其是别的男人。我是你的父,更是你的夫,你唯一能想到的只能是我。”

    笑容带了浓浓的幸福,孤然双手捧住爹的脸送上自己的吻:“对不起,宵,我错了,我以後再也不了。”

    “你该怎麽让我消气?”风啸然的眼睛里冒出两簇火焰。

    眼睫轻颤,尽管不是第一次被爹“无礼”的要求,孤然还是忍不住脸红心跳。慢慢爬到爹的身上,解开爹的衣带,孤然的耳垂都红了。低头,在爹的唇上轻轻印了一吻,然後解开爹的裤绳,在看到爹那里已经高耸的昂扬时,他的身子下滑,直接张嘴含住了那令他心悸的硬物。

    “嗯……”舒服地哼了一声,风啸然一手摸上孤然的後背享受这人的服侍。看著那红润的唇上下吞吐他的分身,风啸然的阳物不禁又粗了几分。

    “然,坐上来。”

    很害羞,但孤然没有拒绝。他和爹是夫妻了,夫妻之间的亲密怎麽样都不过分。褪下亵裤,跨坐到爹的身上,孤然半跪著任爹掰开他的臀瓣。一想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他的身子都发抖了。吻上孤然漂亮的脖颈,用手指把药推进孤然的後穴,风啸然一口擒住孤然胸前的茱萸,舌尖挑逗。孤然的身子瞬间发软,双腿无力地跪下,穴口恰好抵住了风啸然灼热的硬物。菇头在洞口徘徊了几下洞口便渐渐湿润了。

    “然,坐下。”

    “宵……”太羞了。

    孤然的羞色无疑是一记强力的春药,风啸然一手压下孤然的身子,另一手扶著自己的火龙撬开孤然仍显青涩的身体。

    “宵……”仰头承受那猛力的侵入,孤然抱紧爹的脖子。心快跳出来了,这一刻,他真真切切地感受到自己的是爹的妻,是爹最亲密的人。

    接下来的事情便无需多言。所有形容爱人之间旖旎缠绵的词语都可用在两人的身上。在这一方天地里,在那一张仍铺著红绸的大床上,风啸然用实际的行动告诉他爱的人他们是最亲密的,不管是从血脉还是从身体,都没有任何人能介入他们彼此。一旦他们其中一人死去,另一人也绝不会独活。那麽,还有什麽是不能和对方说的呢?

    “然,我不想再从别人的嘴里听到你的事。”

    “对不起,宵,我再也不了。”

    把对方的气息深深吸入自己的体内,让对方因自己的身体而战栗,他们是一体,是无法分开的。把最後一滴种子留在孤然的体内,风啸然亲吻孤然汗湿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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