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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逢魔时刻之极恶死骑[出书版] 作者:风夜昕

    文案

    [恶魔奇幻?腹黑攻vs傲娇受]

    不过参加个万圣节party,顺道夜宿朋友家别墅,

    为什麽一觉醒来,却发现自己全身赤裸的躺在陌生大床上,

    旁边有颗睡眼惺忪的头对他微笑,一具无头身体正从浴室走出来!

    天啊!难道他失身的对象不只是男人,还是个活了几百年,

    随时可以来招「身首分离」特技的──无头骑士?!

    何治朗本来以为这一切都是梦,

    他没有在万圣节时误闯妖魔聚会,

    也没有失身给好几百岁的无头妖怪,

    但当雷萨以英文老师的身份再次出现在他面前时,

    何治朗才发现──他错了,

    而且他低估了这家伙死缠烂打的功力!

    不止恐吓他要同居、三不五时对他毛手毛脚,

    连「孤单寂寞觉得冷」的苦肉计都用上,

    开始让他觉得孤独活了几百年的雷萨很可怜,

    心软许下会一辈子陪他说话的承诺……

    谁知道妖怪的脑袋结构跟人类这麽不一样──

    普通的温馨约定也可以被扭曲得很下流,

    他说的是聊天不是做爱,

    不要这麽自动的脱他裤子啊!

    第一章

    时间已近午夜,三层楼别墅里,现在灯火通明,正举行着热闹的舞会。

    一年一度的万圣节,举办化装舞会几乎已经是固定的节目。宽敞的大厅里,装饰了各种应景的物品,光是大大小小的南瓜就有好几十个,打扮成各种妖魔鬼怪和骑士法师的男男女女,三五成群地互相调笑嬉闹,随着时间一点点的过去,气氛也越来越热络。

    在这样的人潮中,坐在角落里独自大口喝酒吃东西的男人就显得有点突兀了。

    他穿着普通的白衬衫和牛仔裤,脚上的白色球鞋虽然是名牌,却因为穿了很久而有些发黄。除此之外,他既没化妆,也没有穿上奇装异服,在满屋子的人里,可以说是最正常,也可以说是最不正常的。

    何治朗一开始就对什么万圣节舞会不感兴趣。

    这幢别墅是他同学家的,家境颇丰的同学不时会举行各种大大小小的舞会邀请大家参加。比起这些活动,他更喜欢留在学校里打篮球,所以大多数情况下总是拒绝,然而一次、两次可以找到理由,次数一多,便不好再推辞。

    于是,这次的周休假期,何治朗不得不接受邀请,跟着一群人来到这里,而从市区过来花了好几个小时的车程,实在不算轻松,所以这会他才猛吃精美可口的食物来恢复精神。

    今年大二的何治朗是篮球成员,作为主力队员之一,高大的身材和英俊的相貌让他一直很受异性青睐,可他从入学至今却一直是单身一人。

    因为何治朗脑子里只有篮球,对其他东西的兴趣少之又少,和女孩们少有话题,加上他有点木讷,摆脱不了单身。但是从另一方面来说,这种憨厚也吸引了很多女性。

    「何同学,跟我们一起去唱歌嘛~」

    突然,他眼前冒出一个穿着曳地复古长裙,露出一大片胸前风光的女人。对方拉着他的手臂,娇滴滴地说,微鬈的长发和精致的妆容看得出经过精心打扮,单看外表的话,算得上是个漂亮的女人。

    只是何治朗仔细看了看她的脸,又垂下眼看了看她的胸后,确定自己不认识她,大概是其他系的。

    「抱歉,我不太会唱歌。」他礼貌地拒绝,但没有一点转圜余地,微微一笑之后,又把注意力集中在手中的食物上。好像食物远此眼前的人更吸引他。

    对方没好气地走了,但何治朗丝毫下觉得可惜,不过为了不再被打扰,他一连喝了几杯味道不错、像果汁一样的酒之后,就端着盛满食物的盘子出了大厅。

    屋里热门非凡,外面却截然相反。这个时间,山里已是一片宁静,空气异常湿润,本来可以听到鸟叫虫鸣,却被别墅里嘈杂的音乐打破了这片宁静,感觉并不好。

    走到离别墅不远的小花园,他看见靠近树林旁的一棵树下放着一张桌子和两把椅子,大概是因为长时间放在外面的关系,铁制的桌椅已经褪色,出现红褐色的铁锈,但何治朗并不介意。

    四周虽然没有灯,但也无所谓,他坐到椅子上,惬意地享受着微凉的夜风,打了个饱嗝。

    他喜欢安静,运动场上的流汗和热血沸腾虽然也是他喜欢的,但那只是一部份,这种只有自己的宁静才是他的最爱,加上现在「酒足饭饱」的感觉,让他开始觉得这次的舞会似乎没有那么无聊了。

    只是过没多久,先前喝的几杯水果酒便让他感觉有点晕。那些酒虽然看起来和喝起来都跟果汁没什么两样,但毕竟是酒,现在凉风一吹,后劲就上来了。

    「这酒还挺烈的──」何治朗扶着额头,觉得整个人有点轻飘飘的。

    不过他没有太多心思去理会,因为现在他比较想去解决一下个人生理问题。

    本来是打算回别墅厕所的,但是刚转身,身后的草丛就传来一阵o声,接着便是一阵细碎的交谈,听起来是两个或者更多的男人。

    何治朗皱了皱眉。既然已经有人开了在外面方便的先例,那他也不用客气了,反正他的确有点憋不住,于是他一转身,脚步虚浮地往树林的方向走了过去。

    树林深处,几棵月桂树下,两个高大的身影如同鬼魅一般来回移动着。

    「噢~~上帝,这是这个月第十二次了吧?」

    「应该是第十三次──」

    「天!再这样下去,我真担心伯爵的东西会萎缩掉!」其中一个一身黑衣,看起来像是西方电影中十八世纪管家打扮的男人捂着头,痛苦地呻吟着。

    男人大约三十多岁,有着一头微鬈的深灰色头发。

    「也许,伯爵需要换换口味──」另一个男人搓着下巴深思。

    他穿着类似唐装的丝绸长袍,一头黑色长发简单地束在脑后,柔顺的在风中飞舞。虽然男人的穿著从头到脚都是东方风格,但五官却不是。

    「换口味?还能换什么口味?」灰色头发的男人叫了起来,「再换就只剩真正的动物了!噢~~不!」男人转过身,抱着月桂树便是一阵猛撞。

    「你冷静一点──」

    「冷静?我已经几百年没办法冷静下来了!」

    雨人正在僵持,树叶被拨动的声音突地响起。

    是人的脚步声──雨人转过头,皱眉对望一眼。

    这个茂密的树林里一向很少有人,更何况是在这个时间。

    片刻之后,树丛动了两下,一个人头钻了出来。

    「嗯?」何治朗正在疑惑为什么解决了内急之后,走了这么久却还是没看到别墅,看到树下的两个男人,错愕的和他们对视几秒,打量了一下两人身上的衣服,他露出微笑。

    「两位同学是哪班的?」

    两个男人又互看了一眼,仍是没说话。

    「那个……能不能带我回别墅啊?」何治朗摇摇晃晃地从树丛里出来,脸上带着憨厚的笑容。看来他是迷路了,真有些不好意思,居然得麻烦别人带他回去。

    待他靠近后,两个男人才发现眼前人长得还算不错,虽然不是让人一眼惊艳的类型,却挺耐看的。而且来者身型高大、四肢修长,应该是有长期的运动习惯,腰部曲线虽然算不上纤细,但是也绝对不是虎背熊腰。

    「同学?」这时何治朗已经走到两人面前,因为夜色与酒意的关系,他没有发现眼前两人做为大学生的话似乎是老了点。

    「那个──不好意思,能送我回别墅吗?」他笑呵呵地再次拜托,一张真诚又带着傻笑的脸看起来有几分可爱,像是等着人领他回家的小狗一样。

    于是两个男人再次四目相交,可这回彼此眼中的深意一目了然,花了几百年培养出来的默契,今晚算是表现得淋漓尽致。

    「当然,当然可以,我们现在就回别墅,盛大的舞会马上就要开始了!快、快。」灰发男人热情且迫不及待地架着何治朗就走,只是走的方向,和何治朗同学的别墅完全相反。

    听到舞会,何治朗反应迟钝的脑子转了一下,狐疑的问:「呃--我怎么觉得我好像已经参加过舞会了──」

    「不,你没有。」黑发男子迅速架住他的另一只手,表情和语气都很一本正经,让人无法怀疑他所说的话。

    「是吗……」何治朗还是觉得有点不对,但又不知道是哪里不对,只能呆呆地让两人一左一右的架着,像是被押解一样,飞快地消失在树林深处。

    宏伟古老的城堡里,今夜热闹非凡。万圣节对这里的人来说是个喜庆的日子,在永无止境的黑夜生活中,只有今晚能为他们带来一点类似光明的快乐。

    宽敞明亮的大厅里,水晶灯折射的光线让四周几乎与白天无异,身着奇装异服的男女穿梭其中,比起高贵的晚宴,这里更加放松和自由,随处可见高大强壮的男人搂着妖娆妩媚的女人放肆嬉笑,也能看到男人和男人,或者女人和女人拥抱在一起亲吻爱抚。

    不是堕落淫乱,只是在这里,一切都不被禁止。

    大厅里的一个高台上,身材高大修长的男人半躺在柔软的躺椅上,不太在意地扫了一眼底下的人群,英俊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仿佛他只是个旁观者。

    他身着一袭黑色丝绸长袍,精美的腰带松松垮垮地搭在腰间,露出几乎整个性感的胸膛,修长的双腿在袍下隐约可见。

    最显眼的,是他颈间那一圈类似经文,散发着暗蓝光泽的纹身,与之相对应的是那一头火红色的长发,随意凌乱地垂在脸庞、肩颈四周,像是燃烧的火焰。

    他是这里的帝王,是这场盛宴的主人,却又对一切漫不经心,只偶尔仰起头喝一口酒,连视线都是懒洋洋的。

    没办法,他活得太久了,对一切所谓的新鲜事物都已经失去了新鲜感,万圣节舞会也只是一时兴起才举行的,只是办了这么久,内容仍是一成不变。

    无聊,非常无聊。

    今夜的酒似乎很美味,是爱德华和旭阳千里迢迢找来给他的,只是美酒的味道跟饮者的心情有很大的关系,若是没有品酒的兴致,再好的酒也不过是散发着香气的水而已。

    雷萨舔了舔嘴唇,有种似醉非醉的感觉。

    「伯爵,还要酒吗?」清脆悦耳的声音突然响起。

    他转过头,只见台阶下有个衣着暴露的女人,几乎是以膜拜的姿势卧在阶梯上,她有着丰满的胸、纤细的腰,以及修长的腿,和白嫩得几乎可见淡青色血管的肌肤,美丽中又带着一股妖艳。

    看了她几秒,雷萨面无表情地缓缓伸出手,像逗弄宠物一样摸了摸女人的下巴,后者受宠若惊,急忙更凑上前,口中还发出性感诱人的呻吟。

    女人的皮肤很光滑,也够柔软,但是一片冰凉,虽然可以感觉到血管在跳动,却缓慢无力。

    雷萨觉得自己像在抚摸一条蛇身上滑腻的鳞片。

    「啊──」

    女人喘息一声,刚想低头去吻他的手,雷萨却放开她。

    「伯爵?」女人的声音里满是不解和不甘。

    雷萨微微扬了扬嘴角,将自己手里的酒杯放到一旁之后站起来,随后再不看女人一眼,转身离开。

    「伯爵──」女人慌忙伸手想拉住他的衣角,却连碰都没碰到。

    她是今晚第六个上来向他求爱的女人,结果却跟前几人一样。这个男人,看似温和,却是一如既往的冷酷。

    基本上,雷萨喜欢热情如火的女人,但不仅仅是身体上的感觉。美好的性爱是一种享受,水乳交融是至高无上的愉悦,只下过,他已经很久都没有体验过了,与身体状况无关,只是倦怠,长时间一成不变的生活,哪怕已经习惯了,也还是有身心疲惫的时候。

    穿过长长的走廊,雷萨来到走廊尽头,不费吹灰之力地推开看似沉重的雕花大门回到房间,闭了闭眼赶走微醺的感觉后,他赤脚踩在精美的地毯上,缓缓走到墙上的一幅画前。

    那是是有一人多高的巨幅油画,因为年代久远,已经褪色模糊,只能依稀辨认出画上是两个人,其中一个有着一头黑色长发,已经难以看清五官,唯一能勉强看清楚的只剩嘴角的微笑。

    雷萨专注地看着,无声一笑。

    他不喜欢缘份这东西,也就是东方人所说的姻缘,但是这并不妨碍他爱上一个东方美人。

    有些记忆,会随着时间一点一点的褪去,或长或短,终究会有一个极限,只是他还没发现自己的极限在哪里,否则不会明明已经过去了那么久,那些印象却仍然存在着--

    那乌黑的头发、纤长的身体、柔软光洁的皮肤,特别还有那双明亮的黑色眼珠,每当激情难耐时含着泪水的模样,简直让人疯狂,久久无法遗忘。

    也正因如此,他对东方美人情有独锺,甚至不惜远渡重洋搬到这深山里。不过这里很不错,平时很安静,气候也很好,一年四季都看得到绿色植物,这种像是「养老」一般的生活,他也渐渐习惯了。

    现在他喜欢的茶点除了有香气浓郁的大吉岭红茶,还有清香淡雅的碧螺春,真正达到所谓的中西结合──

    突然响起的敲门声打断他的思绪,雷萨懒懒的转过身,往不远处的躺椅走去。

    比起沙发或是床,他更偏爱舒适的躺椅。

    「伯爵?您在里面吗?」

    「爱德华,我说过今天没有兴致。」伸手拿起早就放在矮桌上的酒杯,雷萨抬起一条腿跨在躺椅的扶手上。

    他的两位管家在担心什么他很清楚,若是不算今天,这个月他已经拒绝了十几个求欢者。只是虽然最近他的欲望逐渐淡薄,但也还不到他们所担心的那个程度。

    「你放心,我的东西不会萎缩的。」他半开玩笑的说,他的幽默也只有身边的两个管家见识过。

    门外的人嘴角抽搐了两下,但仍然没有离开。

    「伯爵,这次不一样──」

    雷萨挑了一下眉。对他来说,再不一样,也无非是男或者女的差别而已。不过……他尽责的管家说下一样,就一定真的会有不一样的地方。

    「进来吧。」

    得到应允之后,门被缓缓推开,灰色头发的男人恭恭敬敬地站在门口一鞠躬,「伯爵。」

    「爱德华,我记得今天一整夜好像都没看到你和旭阳,你们去哪里了?」喝着酒,雷萨漫不经心地问。

    爱德华呵呵一笑,朝雷萨直眨眼,「我说了,我帮您找来了一个不一样的!」必要的礼仪之后,他对雷萨的态度比起主仆来说更像是朋友。

    雷萨侧躺着,一只手支在脸颊上,饶有兴趣地看着他,「爱德华,你们该不会给我找了头狮子或老虎回来吧?」

    虽然知道是玩笑话,但是爱德华仍然泛起一阵恶寒。

    「如果您真的有那个需要……我们会尽力的。」他是个合格的管家,主人想要的一切就是他奋斗的目标。

    雷萨瞥了他一眼,爱德华傻笑两声才走到他面前,兴奋的说:「伯爵,相信我,今天晚上您绝对会有一个难忘的夜晚的!您知道我们找到了什么吗?」

    雷萨勾起唇,「什么?」

    爱德华虽然对于自己主人迷死人的笑容已经免疫很久,但还是欣赏了几秒,才咧开嘴,露出一口洁白整齐的牙齿,郑重宣告,「人类!一个人类!」

    雷萨一挑眉。人类?

    「对!一个年轻、高大,强壮,却又有着修长四肢的人类!」他在自己匮乏的词典里寻找着能形容一个男人的词句。

    「等等──」雷萨伸手用食指按了按额头,「怎么听起来像只猩猩?」

    「相信我,他绝对比猩猩好看的多!」

    即便如此,那也不至于到让人兴奋的地步吧?难不成那人类有什么其他的特殊之处?

    「是男人?」雷萨问。

    「没错,男的。」如果是女的,那刚才的形容绝对是个悲剧。

    雷萨仍然持怀疑的态度,「你们是从哪里找到他的?」

    「这并不重要,伯爵。总之,不是偷也不是抢,绝对没有任何『为非作歹』的行为。」爱德华弯下腰,将右手放到左肩,「您一定会满意今晚的礼物的!」

    他的保证不禁让雷萨有点好奇他们到底带回了谁。

    活了这么久,任何一点有趣的事物都是弥足珍贵的,也许,可以当成打发时间的消遣,反正今晚他也睡不着。

    想到这里,雷萨便直起身,在爱德华期待的目光中问:「人呢?」

    「呃──旭阳带他去洗澡了。」爱德华无奈地挠了挠脸颊,「他喝醉了,吐了自己一身……」还有后厅地上那张价值不菲的手工地毯。

    雷萨的兴致顿时减了几分。

    再怎么漂亮,对一个醉鬼实在很难有太大的指望,电影和小说中的主角喝醉之后的风情万种只是美好的幻想,一个喝到吐的人,还能有什么风情?

    似乎看出了主人的犹豫,爱德华急忙解释,「吐过之后他就好多了,而且旭阳给他喝了醒酒汤,所以伯爵请放心吧,绝对不会在关键时刻出问题的。」说完还举起手发誓。

    轻轻叹了口气,雷萨双手环在胸前,好笑地看着他,「爱德华,我不得不说,你跟旭阳真是对我太忠心了。」无论是他的衣食住行,各种细节几乎都被照顾得完美。

    爱德华微微一笑,英俊的脸上全是自豪和得意。

    「当然,我们跟随您几百年了,您从里到外,甚至每一根头发的状况我们都清清楚楚。」

    说完,他便领着雷萨往另一间卧室移动。来到房间门口,已守在房门外的旭阳对到来的雷萨微微一颔首,黑发顺势滑下肩膀。

    爱德华揶揄地抢先开口问:「怎么样?帮人洗澡的差事不错吧?」

    表情严肃地看了他一眼,旭阳平静的回答:「澡是他自己洗的,虽然醉了,但是他还是有自理能力。」

    雷萨听了仅是微微一笑,他现在的心情比较像是在陪两个小朋友玩,虽然没有什么兴致来个激情之夜,但是两个管家小小的要求他还是愿意满足,就当是不浪费他们辛苦把人带回来好了。

    「好了,我自己进去,你们下去休息吧。」他朝两人摆了摆手。

    于是两人识相地告退,只是临走之前,爱德华又好心的提醒,「他有点……强壮,所以,您最好小心点。」那个男人结实的肌肉,绝对不是以前和伯爵燕好的男男女女可比的。

    他这样说,雷萨倒是真的有点感兴趣了。

    只是当他进了房间,走到足可容纳五人并排躺下的大床旁,借着床边朦胧的米色灯光看到床沿那双修长结实的长腿时,还是稍稍愣了一下。

    床上,何治朗穿着一件薄如蝉翼的睡袍,丝毫掩盖不了身体的曲线,敞开的衣襟几乎能看到整个胸膛,显现出并不过份夸张的肌肉,充满男性特有的美感。

    「唔──」睡得正熟的何治朗突然很没形象地挠了挠胸口,还咋了几下舌头,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像一块肉一样被盯上。

    因为床够大,他几乎睡成了个大字型,也让雷萨轻易的尽览他衣袍下的风光。

    似乎,还算是个让人满意的礼物。雷萨邪气地笑开。

    第二章

    床上的人突然哼了声,跷起一条腿轻轻晃着,看起来就像在纳凉似的。

    何治朗并没有完全睡着,只是有些迷迷糊糊,记得自己在同学的别墅里随便洗了个澡之后就躺到床上了。

    虽然天气不热,但是体内的酒精让他一直觉得身上热呼呼的,仿佛有一股热气在身体里四处游走。

    其实何治朗本来并没有醉到这个地步,而是被爱德华带到这里之后又灌了小半瓶红酒,让他到四分醉六分醒的程度,既不会误事又放得开。

    雷萨双手交叉环在胸前,饶有兴致地盯着他抬起的那条腿,因为这个动作,对方腿间的私处在薄薄的浴袍下若隐若现,单单是裸体的话,反而没有这个视觉效果好。

    他的视线缓缓向上,来到床上男人的脸。的确,如爱德华所说的,这男人年轻、高大、强壮,也算得上英俊。

    被酒精折腾得益发难受的何治朗,原本浅浅的呼吸声开始变得粗重,燥热让他难耐的不断扭动身体,喉咙里像是有把火在烧。

    「水──」他下意识地把想要的东西叫出声,「给我水──」

    雷萨有点意外,除去酒醉后的沙哑,这个男人的声音还不错,比起柔媚得能掐出水来的嗓音,感觉更好。

    他想了想,自己一直都是被服侍的人,不过偶尔服侍一下别人也未尝不可,反正等会儿他会讨回来。

    嘴角微微一扬,雷萨走到一边拿起精美的白瓷水壶倒了一杯水,回到床边,看见五官几乎都皱在一起的男人,坏心眼的伸出手,把杯子里的水从半空中一点点地倒下。

    水滴在何治朗脸上的下一秒他就感觉到了,像是在沙漠里等到了雨水一样,尽管只有一点点,他仍是下意识地张开嘴吞咽着,甚至伸出舌头舔舐流到嘴边的水,又咕哝着嫌不够,最后睁开眼,眼神朦胧地望向床边的「水源处」。

    这种近似乞求的目光,让雷萨难得的感到兴奋,他收回手,喝光杯子里剩下的水,但没有咽下去,而是俯下身吻住了床上的人,将口中的水渡给他。

    何治朗几乎是饥渴地吸吮着,甚王伸手搂住了他的脖子。

    「嗯──嗯──」

    呻吟声从两人相交的唇中漏了出来,当然,何治朗只是单纯因为得到了水而舒服的呻吟出声,但是听在雷萨耳中又是另一种意义了。

    水很快就被喝光,何治朗本能的伸出舌头探进雷萨口中轻舐,搂着雷萨的双臂同时收紧,像是想再挤点水出来。

    「唔!」皱了一下眉,雷萨抬起头,微笑看着一脸不甘的男人,虽然那是个热情的吻,但他还不想被勒死,一个成年男人的力气可不容忽视。

    不过,现在更重要的是他的欲望。刚才和这男人接吻的时候,他发现自己身体里已经平静很久的欲望竟又抬起了头。

    单手解开腰带往地上一扔,他迅速脱掉身上的长袍,露出精壮的身体,接着利落地翻身上床压在对方身上,腿间仍处于半沉睡状态的男性象征也随之晃动了几下。

    「你──」喝了水,何治朗似乎清醒了一点,感觉到自己身上的重量,努力想撑起眼皮看清是谁。

    「醒了?」雷萨压低声音在他耳边问。

    这个声音有种催眠的感觉……何治朗茫然的想,加上身上的人体温很低,肌肤相触的感觉很舒服,所以他没有挣扎。

    雷萨低头在眼前人颈间嗅了嗅,又张开嘴在那不算白皙的皮肤上咬了一口,像是吸血鬼一样。

    「啊……」

    听到男人轻叫了一声,他满意地笑了笑,这个味道他喜欢,还有那皮肤下面、血管里血液的流动,充满了生命的热度和起伏,更令他满意。

    他已经有多久没有这样抚摸一个人类的皮肤了?

    山里一年四季少有人迹,除了特定的季节偶尔会有人来登山,但他对当强盗没兴趣,所以从来不会像电影里那样去附近抓个人回来一逞兽欲。

    不过,今天这个主动送上门的,就另当别论了。

    伸手解开对方本来就松垮垮的浴袍,欣赏了几秒那赤裸的身体之后,雷萨便伸手握住男人腿间的东西。

    迷迷糊湖的何治朗仅是皱了皱眉,没有什么其他反应。

    雷萨有点恶劣地笑了笑,开始缓缓套弄起来,像是在把玩一个有趣的玩具。

    「嗯……」何治朗蹙起眉,下意识地想要并拢双腿,却因为有人卡在他腿间而没有成功。

    没多久,血气方刚的大好青年便再也禁不起挑逗的有了反应,下身颤巍巍地翘在半空中,随着主人身体的颤抖而显得「楚楚可怜」。

    「别──」虽然脑子不清楚,但何治朗还是知道自己怎么了,忍不住泛起快乐与羞耻的泪光。

    看到一个外表跟可爱扯不上边的男人变成这样,雷萨觉得感觉还不错,像一只大型犬因为主人的责罚而夹起尾巴小声哀叫一样。

    「你叫什么名字?」他的手指恶意且熟练地玩弄着手里的硬挺,问了一句。

    「何治、治朗──」粗喘着气,何治朗浑噩之口齿不清地回答。

    不过雷萨还是听清楚了,笑了笑,又轻抚上身下人的腰,「治朗。」

    一听到有人叫自己,何治朗的泪终于落下。

    不对劲啊!

    残留的直觉告诉他,接下来就要发生什么难以挽回的事了,但却又不知道要怎么做,他连现在的状况都弄不清楚,更别提要应对了。

    看着他哆嗦的样子,雷萨倒是觉得很惹人怜爱。

    「别哭,宝贝,别哭。」这种时候的甜言蜜语,雷萨是不会吝啬的。低下头,他在男人的脸上轻吻,给予语言和身体上的安抚,而这安抚也很快的有了效果,对方的哭声渐渐小了下去,但仍然在微微颤抖着。

    这让雷萨有种在玩弄处子的感觉,忍不住故意使坏,加快手上的动作。

    「啊──」没多久,何治朗便达到高潮,喷出白浊的液体。

    雷萨用手指沾了些精液,探到他股间,开拓着那个入口。

    高潮后的愉悦令何治朗的脑子昏昏沉沉的,身上一点力气也没有,所以尽管后方有点不舒服,却也无法动弹。

    当那神秘的入口放松得差不多后,雷萨的忍耐也差不多到了极限,「把腿环住我的腰。」他在身前人耳边沙哑地命令着。

    不知道是脑子没反应过来,还是被声音迷惑,何治朗愣愣地照做了。

    一双长腿缠住了雷萨的腰,没有女人白嫩,也不像以往在他床上的美少年纤细,这男人的腿是结实有力的,匀称的肌肉紧实而有弹性,这给了他不一样的感觉,也不得不承认,男性双腿有力的紧夹和摩擦的确更销魂。

    发现身后被什么东西抵住的时候,何治朗下意识的呼吸一窒,除了灼热,还能感觉到男物上微微的脉搏跳动。

    那是什么?

    下一秒,雷萨便一手扶着自己的火热,缓慢而有力地推进他的身体。

    刺痛感令何治朗终于倒抽了一口冷气,神智瞬间被吓回了一些。

    不管那是什么,都不应该进到自己的那个地方啊!「啊!不要──停下来!」

    「不要停下来是吗?」雷萨笑着加快进入的速度,感觉自己被吞进一个湿热的地方,又紧又热,还在不停抽搐,舒服得让他仰起头叹息一声。

    他看到何治朗已经痛到泪流满面,四肢大张,像只青蛙一样的姿势,让他羞愧得无地自容。

    「疼吗?」雷萨温柔地问,下身却没有停下动作。

    双手抓着两侧的床单,何治朗呜呜地呻吟,好不容易才颤抖着挤出一句,「不对劲啊──」

    雷萨差点笑出来,「哪里不对劲了?这样我们两个都很舒服啊!」

    舒服什么的,何治朗根本没心思去想,虽然现在这诡异的状况让他被酒精和高潮逼得几乎消失的理智稍稍回归,但可惜的是,为时已晚。

    一个重重的挺入让他惊叫出声,双手无意识地改抓着身上人的肩,可紧随而来的是更快更深的挺进,两人被汗水浸湿的身体相互碰撞、摩擦,陌生而诡异的快感像惊涛骇浪一样,转眼便彻底席卷了何治朗。

    于是这一整夜,床上的两人就在破碎的呻吟和一声声「不对劲」中纠缠翻滚,反复体验何谓极致的快感……

    翻了个身,何治朗揉着脑袋小声闷哼。

    他真没想到那几杯水果酒的后劲那么大,现在他的脑袋里像是有几百只小鸟在叫一样,身体也重得仿佛被灌了水泥,四肢比打了一场球赛还要酸,特别是腰部以下,还有「那里」──奇怪,打球会让那里疼吗?

    疑惑地睁开眼,却又因为温暖的阳光眯起,自眼缝中,他看见陌生的精美浮雕天花板。

    就在他以为自己是在同学的别墅里时,突然感觉到枕头旁边似乎有什么东西。僵硬地转过头,他就看到一个脑袋放在他旁边的枕头上。

    没错,就只有一颗脑袋,放在枕头上,是把一个西瓜放在桌上那样。

    那颗头的眼睛仍闭着,一动也不动,像是睡着了一样,而且还能听到呼吸声。

    何治朗完全愣住了,连呼吸都停了几秒。他觉得自己应该还是在作梦,但是眼前的一切又太过真实──不不不!这一定是梦,绝对是梦。

    他不停地安慰着自己,然后想:既然是梦的话,那么摸一下,应该也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他只是想确定自己是不是眼花,或者眼前这个像「人头」一样的东西,不过是个恶意的玩笑而已。

    只是颤抖着刚伸出手,一道开门声便打断了他接下来的动作。

    手停在半空,何治朗下意识地抬起头,只见眼前不远处的门口,有具赤裸的身体走了出来──对,只有身体,没有头。

    一个完美得像是希腊雕塑一样的男性身体,还体贴地在下半身围了条浴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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