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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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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之风再起时 作者:愤怒的卤蛋

    反而一阵默然。

    他都快不记得,自己有多长时间没有见到非同了。这些日子他一直医院公司两边跑,石越说的没有错,这是他的责任,他必须承担。

    忙的晕头转向,累的疲惫不堪,晚上躺下来的时候格外想他,半夜摸着个手机就不管不顾地打电话过去。

    非同似乎也很忙,他几次思念成灾,想的受不了抽空跑去学校找他,却总是扑了个空。给他打电话,他说不了几句便匆匆挂断。

    只有在晚上,没有任何人打扰,他打过去,对方迷迷糊糊地接通,也不需要说些什么,君一言只是拿着电话,听着那边他清浅的呼吸声,然后慢慢让自己合上眼。

    感情,是让他即使这么辛苦也要死命坚持的满足感。

    他在,岁月安好。

    “你简直是鬼迷了心窍了!”眼见这父子俩的态度,尤其是君一言的态度,石越失望透顶:“路晓芸害死你母亲,路非同害死你父亲,对这么一个根本不把你放在心上人,你还口口声声说喜欢说相信他。这么一个情圣居然是我的家人,我可真骄傲不起来。”

    对两个孩子的感情,君景行心里是一百万个不愿意。可是听到石越这么说,他心里却强烈的不舒服起来,尤其是看到儿子瞬间难看的脸色。君景行皱起眉:“石越,你说的并不是事实,并且,死者为大,多少心存敬畏,不要挂在嘴边一直说。”

    “事实是什么?事实就是路晓芸害死我姐,害的一言从小没有妈妈。这个狠毒的女人……”

    “路晓芸狠毒,你姐姐也好不到哪里去!”君景行打断他的话,终于忍无可忍:“只要稍微跟我走的近一点的女人,有几个有好下场的?如果不是她做的那些蠢事被路晓芸抓住把柄,我又怎会……说路晓芸害死她,其实是她自己害的自己。”

    ☆、分手

    打给杨瑞的电话响了很久。

    石越看了看外面快落幕的太阳,想着英国那边时间,估计杨瑞现在正睡觉。可他实在想找个人说话,不甘地等了良久,叹了口气正要放弃,那边电话里杨瑞懒洋洋的声音响起:“喂?”

    本以为会是某人起床气极大的怒骂,石越一时怔愣,“我以为这个时间你还在睡觉……”

    “知道是我睡觉时间,你还敢打骚扰电话,你找抽呢。”

    杨瑞的口气远比话意要柔和的多,石越了然:“在赶稿呢吗?”

    只有赶稿子的时候他这个时间还在清醒状态。

    “赶稿……唔,算是吧。”漫不经心地应了句,杨瑞随即感觉到某人不同寻常的低落情绪:“你怎么了?怎么声音听着蔫了吧唧的。”

    “杨瑞……”忽略他不和谐的形容词,石越哀哀地叫他的名字。在最亲近人的面前,毫不掩饰自己的沮丧,竹筒倒豆子一般把事情全部复述给他听。

    “……事情的真相原来是这样,姐夫为了护着一言,原本什么都不肯说,最后被我逼出来了。我理直气壮的说了那么多恶毒的话,对一个少年刻薄到底,现在想想我说的那些话,真的是太自以为是太缺德了……杨瑞,我发现我竟然是个恶人。”

    从小一起长大的姐姐……除了母亲之外唯一能让他另眼相看的女性……真相往往令人难以接受,越想越沮丧,石越简直觉得自己的价值观都要抹掉重写。

    “峰回路转。”简单地针对剧情做了评价,电话那边顿了顿,杨瑞接着一声叹息:“看来我来的还真是时候。收起你伤春悲秋的小心思,给你半个钟头的时间,立刻到机场的咖啡厅来接我。”

    这下石越彻底愣住了。

    杨瑞浑身的文艺浪漫细胞,想到一出是一出。他完全没有跟石越打招呼,即兴表演,一班飞机便从英国空降到了a城机场。

    石越找来的时候,他正在机场咖啡厅里抱着随身的本子画随笔素描,对象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唇红齿白,正是杨瑞喜欢的那种类型。

    石越压着醋意上前,杨瑞看到他,露齿一笑,顺手勾着他的脖子,毫不避讳地把头伸过去,跟他唇舌相交,火辣辣的一个见面礼。

    对面的少年瞬间石化当场。

    石越心里大满足,对自家女王的临场发挥简直满意到了极点。

    君一言看到杨瑞的时候多少有些惊讶,他似乎还是几年前的样子,几乎没什么变化,跟石越一样,是披着少年外表的老妖精。果然天生一对。

    对他似褒似贬的话,杨瑞毫不在意地全盘收下,在杨瑞的观念里,妖精是对一个人最大的赞美,不论男女。

    他笑眯眯地问着此次空降最重要的目的:“一言的漂亮小男友呢?快带来让我瞧瞧,看值不值得我跑这一趟。”

    “你专门跑来看他?”不止君一言,连石越都黑了脸。

    “哦,你口中不住嘴的夸漂亮,所以就想来看看了。”杨女王的话里可有可无地透着一股酸味儿。

    石越大骇,连忙解释:“没有吧,我就顺便提了那么一句。你知道,一言长这么好,难得有配得上他的,我这个做长辈的内心难免骄傲了一下,你要理解我。”

    “那你还变着法儿的拆散人俩,话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门亲,你不给下辈子积点德啊!”文化人骂人一向不带脏字,杨瑞看着臣服的石越,眼睛蓦的一转,狐疑道:“还是说你看人家长的漂亮,心里起了禽兽的念头,想占为己有?”

    石越把头摇得像拨浪鼓:“没有,绝对没有。”

    君一言在一旁插嘴:“非同才看不上石越。”

    没等石越炸毛,杨瑞长眉一挑,“哦?那意思是只有我最没眼光了?”

    嘴快闯祸,君一言连忙否认,“那当然不是,我的意思是非同没有你这样手段,像我小舅舅这种妖孽,就要您这种范儿的大神才能镇的住。”

    “靠!”石越悲愤出声。

    杨瑞倒是很满意:“那就好了,误会也解开了,结局还是he吧,悲剧神马的最讨厌了!”

    石越挤眉弄眼的把目光往病房里瞄,杨瑞瞬间顿悟,“哦,对了,一言家里还有个顽固不化的老古板。”

    君景行显然对杨瑞也没什么好印象,冷着一张脸爱搭不理。杨瑞根本不看他,抱了笔记本坐在沙发上,自得其乐。

    石越此刻完全理解了君一言的立场,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轻咳了声清嗓,开始说正事:“姐夫,那人摆明了要至你于死地,而且,最近临建公司那几个红二贵们也开始火上浇油,保不准是勾搭上了,情势不妙。”

    君一言说:“那人躲在暗处,不好找,我找方老大帮忙从手机卡的销售渠道着手查,希望能有收获。”

    “你们都说路非同不可能,好吧……是我先入为主。”石越神情别扭的服了软,然后就事论事地说:“你们家一共就那么些人,吴嫂,老夏,你们觉得谁的可能性更大一点?”

    家里的人……一个念头快如流星般从脑中飞速闪过,君一言眯了眯眼,未及细想,那边石越又开口:

    “不过现在说这些都晚了,姐夫,我劝你还是离开吧,幸好你早就办理了移民,不然估计你现在也好进去了。目前完全是红色新贵和官二代的天下,我早说过国内的环境根本不适合真正的商人。”说着石越摊手:“如今你腿还成这样了,还是保留青山吧。我父亲认识一个英国医生,最擅长脑神经方面的无力康复治疗。反正你的生意大部分也转到了海外,国内就放弃吧。”

    他们这几天一直在讨论这件事,君景行心里也差不多做了决定,目光转到一旁的儿子身上:“一言,你怎么说?”

    父亲和石越的目光齐刷刷地固定在他身上,连杨瑞都从电脑前抬头,推了推鼻梁上的框架眼镜,等着看他的回答。

    君一言走到过来,蹲在父亲床边,抬起头的视角跟君景行看过来的视线形成一个最合适的角度,他抿了抿唇,一口气说出自己想了好几天的决定,声音低沉而坚定。

    “爸,这段时间我跟着舅舅一起处理公司的事务,学了很多也想了很多。舅舅说的没有错,这是我应该承担的责任。我们学校跟伦敦商学院有双学历的人才培养计划,我去问过了,可以重修专业。我愿意去英国学习经济管理,也愿意毕业后帮您打理公司。我……只有一个要求。”

    “我只希望可以跟非同在一起,跟他一起去英国。”

    没有料到他就这么直接地说出口,大家都愣在当场,只有杨瑞欣赏地吹了声口哨以示支持。

    “……如果我不答应呢,你就,不去英国,不认我这个爸爸了”君景行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哎哎,别冲动。” 石越一听不对,连忙打岔,出着馊主意扰乱视听:“姐夫,你大可以先成全他们,你要知道感情这东西,跟皮球一样,反弹力特别厉害。你越阻止它越强烈,正经你放任其发展,说不定有一天他们自己内部出问题,吵个架劈个腿的就崩了,不费你一兵一卒。”

    杨瑞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然后说:“君大叔,看这架势,你要是不同意呢,就失去一个儿子,你要是同意呢,还能得到一个儿子,何乐不为呢。干嘛为了个不存在的孙子什么的,失去俩儿子,这帐划算么?”

    石越赶紧拦着他:“亲爱的,咱别拉仇恨。”

    君一言沉默半响,郑重地说:“爸,算我求你。”

    半天,君景行才轻声问:“非同……他怎么样了?”

    “他搬到学校去挤学生宿舍,而且申请了助学贷款,现在跟着教授做实习助手打杂,勤工俭学。”

    君一言故意说的辛酸,君景行听得心里格外不是滋味,从醒来就一直没有见过非同,加上这阵子发生的事……想着他小小年纪受这般委屈,君景行长长的叹了口气,说:“把非同带来吧,我想见见他。”

    路非同的大一生活似乎比别人更忙碌,他本来是顶着保送状元的光荣桂冠进校,偏偏比任何人都努力的样子,在假期就提前报道,更主动申请到实验室做助手打杂什么的,上进的让导师都有些惊讶。

    君一言费了些功夫才堵到他,听说是君景行要见自己,少年这才沉默着点了点头。

    多日未见,君一言看起来略有些消瘦,精神却好,眼睛熠熠发亮,行为举止却不似平日里毛躁,举手投足间多了份沉稳。非同敏感的发现,他……好像有点不一样了。

    再看见他,石越有些尴尬,随即冲他笑了笑,重新自我介绍打招呼。外貌协会会长杨瑞只觉得非同合眼缘,罕见地对他十分热情。

    非同已经从君一言的叙述中知道了事情的始末,倒并没有表现出过多的情绪。对于石越的示好,他脸上写满礼貌,却刻意和每个人都保持着不近不远的距离。

    君景行是发自内心的高兴,欣喜之色溢于言表,拉着他的手嘘寒问暖聊了许久。本以为少年会问些什么,但是他表情如常,并没有特别的反应。

    君景行吁了口气,还是自己开口道:“非同,你父亲是我这辈子最好的战友和兄弟,我们那时约好,将来孩子们一男一女的话就结亲家,都是男孩都是女孩就认干亲。我一直当你跟一言一样,是当我的儿子来看待,我希望可以看着你们俩有出息,结婚,生子,和所有人一样平凡而幸福的过日子。但是……”他的神色有些无奈:“也许是我老了,你们……的事我并不认同,但愿意给祝福,儿孙自有儿孙福,这也不是我可以控制了的。

    他神色复杂了看了两人一眼,最终妥协,“国外的环境相较更宽松开放一些,你们俩换个地方……也好。”

    这也许是父亲这辈子做出的最大让步,君一言感动而感激,深知路非同的性子,这种时候也不指望他能有什么反应。

    君一言抿了抿唇,正要开口,一旁少年清冷的声音先发制人。

    “我没有要出国。并且,您误会了,我跟君一言没有要在一起的打算,我们已经分手了。”

    分手?!

    他这话一出,在场的几人都是一惊。君一言下意识地抓住他的胳膊,几乎是从牙里挤出来的字:“你这话什么意思?!”

    ☆、绝爱

    路非同的神情很淡然,他本来坐在病床前的椅子上,现下站起身顺势挣开君一言的手,然后低头朝躺着的老人说:“君叔叔,您这两年的照顾我非常感激,现在我已经成年上大学,就不给您添麻烦了,你们出国移民,不必带着我。”

    “小非……是因为你妈妈的事么?那件事……”

    他摇摇头:“并不是,逝者为大,不论谁对谁错,都不是我可以评价的。我只是针对自己的情况而言。”

    室内一下静默,君景行实在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他勉为其难的答应,不过是害怕他们俩走极端,可是眼见非同拒绝否认,他看着儿子难看苍白的脸色,突然又有些不忍。

    气氛一下尴尬,路非同略躬身:“不打扰了,您好好休息,有空我再来看您。”

    看着少年转身离去的背影,君景行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有说出口。

    石越起身就要追出去,被杨瑞一把拉住:“你干嘛?”

    “哎,不会是因为我吧,那我可罪孽深重了,我出去跟他道歉啊。”

    杨瑞翻了个白眼,用力将他按坐下:“想太多了,哪里轮的到你啊。”他看着君一言冷着脸跟到门口,然后长叹一声,“结局有多美好,过程就有多纠结,淡定吧。”

    他会追出来在意料之中,但是没有炸毛生气或者大吼大叫就有点意外了。

    路非同惊讶的看着某人心平气和冷静理智地把车开过来。

    “你不是要回学校吗?我送你。”君一言看他发愣,长眉一挑示意他上车。

    一路上两人各怀心思,车开出去很久,君一言才突然开口叫他:“非同,你知道什么是分手么?”

    “……嗯?”

    他重复:“你说跟我分手,你知道分手是什么意思么?”

    “分别,离开。”他一愣,完全没有想到他会这么问。

    “分手是指情人间各奔东西,放弃彼此之间的承诺和亲密交往。”他异常认真的解释着这词的意思,然后告诉他结论:“我们没有分手,也绝不会分手。”

    “……我不会跟你们去英国。”

    “理由呢?”因为少年的固执,他不禁有些焦躁,“如果只是因为科学家的梦想,你到英国一样可以接受最好的教育,以你的能力也可以很快适应。”

    “不可以,我没有时间再从头开始,我等不起。”

    “你总说没有时间,可你明明都还没有成年,上学也是跳级,我真不懂,还有什么来不及,等不起,你上赶着心急火燎的到底要干什么?”满心的不确定,君一言把车停在学校侧门边上,烦躁的扒拉扒拉头发,恨不得晃着路非同把答案给摇出来。

    “责任,更多人的重生。”

    “什么?”这次轮到君一言傻眼了。

    “君一言。”罕见地喊着他的名字,少年抬起漂亮的黑眸看着他:“你喜欢我是么?”

    君一言一愣,随即重重地点头。“我喜欢你,非常喜欢。”

    路非同眼眸一闪,抿了抿唇,“那,就请你尊重我的决定。”

    眼睁睁地看他开门下车,君一言愣在驾驶位上,久久未能回神。

    映目纯色的无菌环境很熟悉,白色的墙,白色的数据台,又是这里,室内温度很低,非同觉得有些冷,但是跟之前的几次一样,双手仿若被禁锢一般,连抬起的力气都没有。

    门口有两个人的脚步声渐进,路非同不由地屏住了呼吸。

    那两人移动的速度非常快,从开门到进入房间一气呵成,似乎心里有非常焦急的事情,脚步声的间隔非常短。

    他们背对着自己,身影似曾相识,两人在控制台那边拉出一个长方形的抽屉,非同看不见里面是什么,只听见其中高个子的那个问:“怎么样了”

    旁边的人似乎是摇了摇头。

    声音非常熟悉,路非同瞠目看着那人叹了口气转过头:“琼斯,我们没有多少时间了。”

    “队长!”路非同失声叫出口,那两人却仿佛丝毫未觉。

    琼斯博士皱了皱眉:“我试试看,不过……”他没有继续说下去,两个人合力,竟然从抽屉里搬出一个人,放在中央的数字平台上。

    那人盖着单薄的毯子,脖子以下显然是□的。脸色呈现一种深沉的死灰,嘴唇淡紫,紧闭的眉眼勾勒出他最熟悉的轮廓。

    路非同几乎惊叫出声。

    看着琼斯忙乎许久,神色一点点的暗下去,罗斐蹙眉:“还是不行?”

    “我找不到非身上有任何生命体,这完全就是一具尸体……”

    琼斯的话还没说完,门外又是一阵嘈杂声,几个人抬着个男人匆匆跑进来:“……博士,博士,宋伟不小心喝了被丧尸污染的水源,快救他!”

    被按住的男人口中发出不清的嗬嗬声,奋力想要挣脱众人的钳制,不过是瞬间,他的脸色便暗黑下去,皮肤上起了大大小小的水泡疙瘩,似乎是极痛苦,宋伟摇着头,牙齿一下长的尖利,扭着脖子便欲朝旁边的队友手上咬去。

    琼斯眼尖,一下尖叫起来:“放手,苏聪小心――”

    他话音未落,一把带血的匕首已经抢先插入男人扭动的胸膛。宋伟掀起的獠牙和挣扎在那一秒间被全部定格――

    众人全部愣住。

    罗斐走上前去,手上还滴着血,拔出自己的匕首,脸色也不怎么好看,“为什么带进来?”

    几个人一下立正沉默,年级稍大一点的少年犹豫着开口:“队长,对不起,他没有被咬,我们以为还有救,所以……”

    “不要有下次,自己去领惩罚。”

    “罗斐……”

    “闭嘴,琼斯。”罗斐看着少年们离去的身影,微不可见的叹了口气,“收起你的不忍心,我是在救他们。不该有的仁慈,会要了他们的命。”

    神父在此时跌跌撞撞地跑进来,看了看一地狼籍,又看了看一旁控制台上非的尸体,惨白着一张脸:“情况越来越糟了。”

    这是人人都看的到的情况。

    “我有预感非没有死,”神父闭了闭眼,重新睁开的时候,已经下定了某种决心,“可是我们没有时间等他了。我来做第二个实验品,如果再次失败,你们就可以寻找别的方法了。”

    “不行,非已经为此牺牲,现在生死不明,你不能再冒险。”

    “听我说琼斯,对比基地里别的人,我的作用不大,一开始就不应该让非去的,这也许是我唯一能体现价值的地方。”看琼斯一直拒绝,神父突然激动起来:“难道要所有人一起死在这里,或者变成那些可怕的怪物么!?我宁愿死――”

    他的话止于罗斐干净利落的手刀,罗斐单手抱着神父倒下的身体,表情无辜:“上帝告诉我这么做最有效。”

    然后他朝着琼斯到说:“好好检查下你的破烂机器,这次换我去。”

    “不要――”

    非同汗涔涔地从床上坐起,他那一声惊叫其实没有发出多大的声音,寝室里其他几个人还在熟睡。

    他睁着大眼茫然地扫视了一圈,原来,刚才是梦,可是,那梦好真实……

    非同站在教学楼12楼的教室里,扒开百叶窗帘,看着随意靠立在花坛边的君一言。

    已经一个星期了,他每到快放学的点儿就会出现在教学楼,然后一路跟着自己回宿舍,再一声不发的离开。

    路非同很罕见的一阵烦躁,仿佛心中有种东西在发酵,说不出道不明的情绪在一点点萌发,他一阵烦躁一阵恐惧。清楚地知道自己的状态不对劲,非同抿了抿唇,猛地打开教室的门,在一片惊讶的目光中快速离开。

    “你终于肯理我了。”君一言站直了身体。

    “你究竟要怎么样!?”非同很少有情绪这样强烈的时刻,他明显压抑的怒气让君一言有些一愣,随即连忙开口解释:“我打扰到了你?对不起,我只是想你如果改变主意,可以马上告诉我……”

    “我们不可能的。”非同烦躁地打断他的话,“我没有过去,也不存在未来!你要的我根本给不了,这么纠缠下去没有丝毫意义。”

    “说清楚,你什么意思?” 君一言一把抓住他。

    非同深吸一口气,“没什么意思,总之,我们之间是绝对不可能的,你不要白费力气了!”

    “……理由,给我一个理由。”他猛地抬头,神色受伤地狠狠盯着他:“你叫我君言,你允许我亲你……你明明是不讨厌我的,为什么,到底为什么!?”

    君言……

    晚上的梦魇似乎就浮在眼前,非同紧闭着眼,用力的摇头,君一言吓了一跳,连忙过来扶他:“非同,怎么了?”

    “没事。”挣开他站好,路非同的眼底重新变得冰凉,盯着他的目光让君一言心里一阵毛骨悚然,过了良久,他才开口道:“对不起,君一言。君言……不是叫你,你跟他长的很像,可是,你不是他。抱歉。”

    他的话旋成一堵回音墙,在君一言的耳朵里不停的回放。周围人来人往,直到人走光,路非同也走了,人人都走了,只剩下他还有这句话。

    苏骁看他站了良久也不动,大着胆子上前叫他:“学弟,君同学。你怎么了?”

    他茫然半响,苏骁又问:“那个……你有桐、付微桐的消息么?”

    他不吭声,苏骁自说自话:“我一直找不到他,你知不知道付微桐去哪里了?”

    桐……桐……同……

    “咦,你怎么了学弟?在等人么?”他想起这些日子学校里的传言,迟疑着问,“你在等路非同……啊――”

    话语断在君一言毫不留情打在他下巴上的一拳――

    这已经是君一言当哑巴的第三天,石越愁眉苦脸的看着自家外甥宛如自闭症一般窝在沙发里,那天他沉着一张脸回来,就这么不吃不喝也不说话的坐在那里,跟老僧入定差不多。

    这只听说过绝食绝觉甚至绝育的,还没听过绝说话的。

    “亲爱的,滚出去把门带上。”杨瑞单手从后面板着他的肩膀用力一拉,自己轻飘飘地勇往直前。

    一手两杯红酒,杨瑞放对面一杯,自己轻松的坐下,交叠起双腿,悠悠地抿了口酒:“不尝尝么?一醉解千愁。”

    石越不知道那天杨瑞跟君一言说了些什么,只知道臭着脸的外甥到最后乖乖地洗了澡吃了饭然后去睡觉。

    自己伤筋动骨打了一架都没能让某人倒下。

    石越看着杨瑞的眼神毫无保留的崇拜,杨女王实在是太了不起了,能让老铁树开出小白花啊有木有!

    学校附近的咖啡厅里,两人相对而坐,明明相距咫尺,却仿佛隔着天涯。

    他打苏骁的事非同已经知道了,据说学校只让他闭门思过,并没有给处分什么的。两个人各怀心思,都不说话,君一言观察着他的神态,开口打破沉默:“你知道的,我以前就看那个娘受不顺眼,算是报私仇了。”说着他一笑:“很幼稚吧。”

    没想到他这么说,非同一愣,随即也笑笑:“有点儿。”

    ‘其实他年龄比你小,我却觉得路非同比你成熟,他清楚的知道自己要什么,目标准确,眼神坚定。一言,你们一直在一起,在他的心中你永远都是这个毛头小子的样子,分开,也许对你来说,并不是坏事。你要变强,强的让他认同,他才有可能接受你。boy和man之间的区别,你懂吗?’

    杨瑞的话又在耳边响起,他一阵恍惚,这几天,他一直在思索杨瑞的话,看到非同的刹那,君一言突然觉得他懂了。

    “非同。”抿了口咖啡,叫着他的名字,舌底竟然有了些苦涩的味道,“手续基本办好了,我这几天就要离开这里去英国。”

    “嗯……”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我念的是伦敦商学院的经商管理系,大概要两年。”他突然嘲讽地笑了笑:“因为你我放弃了赛车,现在又因为责任要离开你。”

    “……”

    “你什么都不要说,听我说就好。”他怕少年一句话,就会打散他重装上阵的所有勇气,“给我两年时间,两年后,如果我还是这么喜欢你,或者你……仍然讨厌我。放手还是继续,我一定会做个了断,不会纠缠你。但是这两年,你一定要记住,我们没有分手,也绝对不会分手,知道了么?”

    机场的候机大厅里,过往的旅客目光一致地朝着边上那几个人看去,三个男子身材颀长长相俊美,气质相异,但绝对都是一顶一的帅哥。三个人围着的那个坐在轮椅上的老人也是非富即贵的样子。

    几个女生大着胆子上前搭讪:“嗨~帅哥,你们这是剧组拍偶像剧呢吧,什么名字啊,到时候我一定会追的啊。”

    在其他几个人反应过来之前,石越转头过去,邪恶一笑:“是啊,你们真聪明,拍《断背山续集》呐,妹妹,要签名吗?”

    几个女生惊恐着一脸见变态的表情奔走,杨瑞乐得哈哈大笑,石越没好气的戳君一言:“喂,咱们都被当猴子围观了,再这么下去我可要卖票收费了啊。”

    君景行叹了口气:“非同……说他有课,可能不能过来送行。”

    君一言身体一顿,转过脸别扭的说:“谁说我等他了,我是看爸爸累了,歇一歇,时间到了,我们走吧。”

    靠!石越暗骂了一声,坐在轮椅上的姐夫会累?他可真会找借口。

    君一言最后一次扭头,最终失望地敛了双眼。

    其实,见不到也好……

    学校13楼的天台上,白色衬衫的少年站在最高的石台上,风吹起他的头发飞扬,露出光洁白净的额头,衣服被风灌满,像一只展翅欲飞的白鸽。

    他似乎在等什么,垂着眸静静地站着。

    腕上的手表一阵被设置好的滴滴闹铃声响起,少年抬头远眺,一架飞机由远至近,在高空中轰鸣着一路向北,不仔细看还以为是一只硕大的雁。

    远离地面三万英尺的距离,他在天空,他在地面。

    他和他之间最好的结局,不过是,他向左,他往右。

    ☆、高智商协会

    伦敦又是变幻莫测的一天,一个小时前还阳光和煦的天空突然就阴云密布,大雨倾盆,街上的行人见怪不怪,掏出随身携带的雨伞,继续自己未完成的事,完全不受影响。

    外国人的反应会更激烈一些,比如这位老兄,悠然的心情在下一秒消失殆尽,男人愕然,瞬间反应过来几个跨步奔到不远处门檐下。穿着制服的门童识趣地从里面拿条干净的毛巾递过来。

    “……谢谢。”他擦着滴水的头发,又低头看了看自己满身的狼狈,忍不住低咒:“见鬼的天气……”

    funky buddha是伦敦最顶级的私人会所,服务自然也是一流,金发碧眼的男人边走边擦拭身上的水渍,到门口,服侍已经拿了套棉质居家服等在那里。

    男人见状皱眉,还是挥了挥手:“不用了,反正避免不了。”

    说着推门而入。

    房间很大,因着加入会员严格的筛选条件,这里的会员基本都是音乐圈,时尚界,金融街的世界级名人,所以装饰布置自然毫不客气,细节处可见奢靡尊贵。

    一、二、三、四、五……嗯,基本都到了。男人们三三两两的分散房间各处,甚至还有一个在最右侧的空间里打室内门球。

    听到动静,倒是不约而同地全部看过来。

    “艾洛斯,我告诉过你要记得备雨具,你怎么还是一副穿着衣服洗澡的样子。”打门球的男子大约四十岁,体型保持的很好,看得出经常运动,即使是讽笑,依然维持着极度标准的绅士风度。

    “哈哈,或者他是从爱琴海游过来的,所以才最后一个到。”那边几个人果然不负他所望地大笑出声。

    艾洛斯撇撇嘴,朝着打门球的男子耸肩,说:“保罗,相信我,你才是我对伦敦倒胃口的最大原因,跟天气无关。”

    这几个人来自不同的国家,头发和眼球的颜色也各不相同,相异的个体在一起的氛围却格外的融洽,这一切缘于一个以智商论英雄的神秘协会。

    有人说,这是我们普通人终其一生也不可能加入的协会,无所谓金钱地位,他们的入会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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