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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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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之风再起时 作者:愤怒的卤蛋

    会觉得你有种心事完成,利用完就扔的感觉?”

    “……”

    方老大‘噌’的一下站起身,居高临下的审视着他,“科学家,你说的这些很热血,也很伟大。我是不知道科学实验带来的后果有多严重,但是我必须告诉你的是,如果这件事搞砸了,不用几十年,不过十几天,就是你和我的末日。”

    他盯着路非同,一字一句地缓声道:“就算你打定主意不想活,也不要连累其他人陪着一起死。”

    年轻的科学家沉默着不说话,两人僵持良久。方老大冷笑一声,在桌子上一按,几个武装战士进来朝他敬礼待命。

    “损失牵连的可不止我一人。”路非同面色一凌,方老大已经转过头去,朝那几个人下命令:“你们这几天的任务就是看好路工,没有我的命令,不准他以任何理由任何身份走出房间半步,否则军法处置。”

    “是。”如一人般齐声应答。

    方老大的目光重新转回怔愣的某人身上,半威胁半诱哄的说:“如果你改变主意了,可以随时来找我。”

    路非同这次是真的被软禁起来了。

    他本人对此倒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跟前几天一样没心没肺,这次干脆连影碟也不看了,回到房间就闷头睡大觉。

    宋i本来提起十二万分的精神站在门口提防,毕竟路非同彪悍的身手可不是闹着玩的,虽然头儿说实弹监守,可是一旦他真的武力反抗,他们也没胆子真朝这科学家开枪射击。

    路非同的配合让宋i松了口气,还没来得及把悬着的心放平,新的问题又来了:路工这么反常的表现,不会出什么事吧……

    宋i紧急召唤医生过来做了检查,确定他真的只是纯粹睡觉而已,这才安下心来。

    事情传到方老大耳朵里,原本就肃冷的脸色更沉了几分,看了看监控中好梦正酣的某人,咬牙吩咐宋i:“亏他还能睡得着,都别去理他,让他睡个够!”

    这么说完,依然不解气。

    科学研究晦涩枯燥,倦怠暴躁在所难免,这个时候,没有外人可以救赎,只能依靠自己的信念和责任去完成对崇高理想的坚持,可是就路非同这两天的表现来说,完全让人看不到任何希望。

    方老大狠狠地抽了两口,把半截香烟大力地摁灭,然后掏出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那边响了两声就被迅速接起,方老大抢先开口道:“醒了没,去用冷水洗个脸先。”

    “……没睡?那很好,准备准备回来一趟吧,我是没办法搞定了。”

    他们不是惯用电话长聊的人,方老大简单扼要的指明重点:“……嗯,他的状态不太对,你还是亲自过来一趟比较好。”

    他展了展后背,准备要收线,不知道那边又说了些什么,方老大的手一下收紧握拳重重地砸在桌子上:“……你现在还有闲心顾忌什么狗屁的未婚妻,别跟我整这些个幺蛾子!你再不回来,老子把你俩捆吧一枪放一个全给崩了!!”

    被电话那边的强大怨气震慑的身体一个激灵,还未及反应,听筒里已经传来嘟嘟的挂断音,想象着方家老大此时恨不得把自己活剥了的心情,男子忍不住笑出声。

    该回去了……

    君一言向后仰躺在沙发椅上,修长的脖颈勾勒出优美爽直的弧度,他抬起手臂横在额头,遮住眼睛中疯狂奔涌的情绪,袖口缝制的精致铜扣在灯光的映射下反照出耀目的光。

    终于,要回去了……

    他维持这个动作许久,半响,才终于想起什么似地回神,用遥控按下视频通话按钮,良久才被接通,画面上的英国男人明显被吵醒,一脸愤怒:“你最好有什么要紧的事,否则我一定要告你谋杀!!”

    君一言心情愉悦的吹了声口哨:“殿下,我是想告诉你,任务我接,我会立刻赶去中国。”

    “呃?……哦。那个国度你熟悉,我们本来就属意你去。记住,我们的目的是保护人才,储存非物质宝藏。所以尽量和平解决,不要引起不必要的争端。你尽快安排时间,我让斯科特跟你――”

    “不用了。”他扒拉着头发,眨了眨眼:“我今晚立刻动身。”

    挂掉电话良久,男人还是有点反应不过来,什么时候这个年轻的中国男子变得这么勤快了?

    对于他难得的勤劳,居然连方老大也不怎么欣赏。君一言黑了脸,是谁半夜打电话鬼哭狼嚎地半吆喝半威胁地叫他回国啊!

    自从公安体系调任直属特别行动处,方老大的办公地点也随着头衔几次迁移,虽然坏境是越来越好,反而来找的人是越来越少了。

    门前冷落。

    方老大用极其繁琐的功夫泡了茶,也不让身为远客的君一言,自顾自的抿了口,朝沙发上坐着的人点点头:“真不错这茶,我找人专门从福建稍的,要喝自己泡啊,甭跟我客气。”

    “哥,你的待客之道可真让人不敢恭维。”

    “你算哪门子的客啊。”方老大嗤之以鼻,随即又问:“君叔的腿怎么样了?”

    “老样子。”

    “还是站不起来么?”方老大皱眉。

    君一言顿了顿,然后才轻轻嗯了一声。

    “我说呢你爸也沉迷这个。”他叹了口气,有些疲惫的揉揉眉心:“这几年老爷子的身体越来越差,对这个计划也逼的越来越紧。其实这么不靠谱的事,一直逼迫路工也没用,但是……我们都没得选择。”

    君一言沉默了下,然后问出最关心的重点:“非同他人呢?他还好吧。”

    “这会儿你知道着急了,躲外面几年死活不肯回国,得瑟给谁看呢。”方老大缓了口气,才回答道:“他能吃能睡,好的很!就是……有点发热,小毛病,没什么――”

    “好好的怎么生病了?!你们怎么看人的!?”

    方老大没好气地吼回去:“老子怎么知道睡觉能睡出高烧来!”

    路非同身手彪悍是基地里都知道的秘密,眼看他如睡神附体,睡的昏迷不醒,大家听着方老大的命令,也没太当回事,只当他是化郁闷为睡眠。宋i甚至还开玩笑的说,天才就是各个方面都异于常人,连睡个觉都不同凡响。

    等到大家终于觉得这样的昏睡方式有些不对劲的时候,路非同的高烧已经烧到了三十九度。

    君一言看到他的时候,路非同其实已经退烧,只不过因为高热脱水,昏沉沉的软倒在床上,看上去有些虚弱。

    他曾无数次的想过他们重逢后第一次见面的场景,却从没想过会是这样的心酸难过……君一言抿了抿唇,弯腰轻轻拍他的脸颊:“……非同,非同。”

    路非同的脸闷的红晕未退,脑袋昏昏沉沉,听到自己的名字,才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仿佛怕看错一般的眼睛闭上又倏地睁开,嗓音嘶哑的迟疑着确认:“……君……言?”

    君一言神色一暗,然后又笑着拍拍他:“还不错,没有彻底烧傻了。”

    他起身面对方老大的时候,语气里已经不自觉的冷了下来:“人我要带走。”

    “当然不可能。”方老大一口拒绝。

    “他已经是你们的犯人了么?他犯了什么罪?杀人了还是放火了?这算是拘禁吗?有拘捕令么?”

    “行了,一言。国外那套在这儿行不通。”方老大说:“我放你进来已经是违规了,再让你把人带走,该被拘禁的就是我了。”

    “我怀疑他的病就是被你们这儿的压力给逼出来的。在这儿是好不了,这样下去会逼死他的。”

    “……”

    路非同无亲无故,刀枪不入,方老大已经无计可施。

    两人对持许久。

    方老大的目光在他和路非同之间游走一圈,最终重重地叹了口气,“一言,我是信你。学校那边的事,我去办。你照顾好他,顺便把利害关系跟他讲明白。但是有一条,你们绝对不能离开a城!一言,我把身家性命交到你手上了。”

    君一言不再多话,走过去双手用公主抱的姿势将非同的身体小心翼翼地托抱起来,在经过方老大的时候脚步一顿:“哥,多谢。”

    方老大默然点头,

    他转身,头也不回的向外走去。

    ☆、纯洁的河蟹

    醒来的时候有些茫然,全身的骨骼像被醋泡过一般疲软,路非同抱着沉重的脑袋坐起身,环顾一周,陌生齐整的环境,是酒店里的房间。

    君一言带他离开基地的记忆全部都在,只是昏昏沉沉的又睡着了。路非同摸了摸脸,身体疲乏,但是他这些天也太能睡了一点。

    浴室里哗哗的水声停止,门呼的一声被拉开,君一言□围着一条浴巾,一边擦头发一边走了出来。

    “醒了,感觉好点了么?”他毫无违和感的走来,自然地伸手拭上非同的额头,“烧退了,这下彻底睡饱了吧。”

    “你……”

    在他出国的这几年里,他们其实很少有联系。特别是两年前,在传出路非同跟自己博士生导师的女儿恋爱的消息时,君一言打电话问他是不是真想跟一个女人结婚过正常的日子,路非同沉默很久,最终轻轻吐出一个是字。

    之后两人之间再没有联络。

    但是却能感觉他似乎一直在身边,从未走远。一开始没有任何人愿意相信的‘时光计划’,也是由君一言开始注资投钱,这些事方老大从来不瞒着。

    君一言裸/露的胸膛结实健壮,又不过分贲张,肌肉规整出的纹路恰到好处,远非是当年清瘦高挑的少年模样。

    这样的君一言让他有种既熟悉又陌生的微妙感觉,路非同默不作声,君一言干脆坐到他旁边,“在想什么?”

    “想你――”

    被他毫无防备冲口而出的话取悦,君一言笑着垂头吻上他的唇角。

    从对方身上传来沐浴过后清爽的香味,丝丝袅袅的撩拨着鼻腔。路非同昏睡几天,一身狼狈,口里满是病愈后淡淡的苦涩味道,在他撬开自己的嘴巴之前,非同使了些力气将他一把推开。

    “我……想洗澡。”

    君一言只当他是害羞傲娇,连忙低声诱哄:“烧才刚退先别洗澡,再忍忍,要是再着凉了可就糟了。”

    路非同摇了摇头,十分坚持:“我要洗澡。”

    他们俩之间自己从来都是先服软的那个,君一言认命的叹了口气,从一堆衣服里翻出电话:“葛医生,高烧能洗澡么?……已经退烧了,能洗澡么?不是我发烧。……可以洗澡是吧,好,我知道了。……那边大半夜的,你赶紧睡吧。”

    他挂了电话先跑去浴室里把浴霸打开,放了满满一池子热水,然后回来要抱他,非同拒绝:“我可以自己过去。”

    君一言说:“得了吧,等你自力更生水都凉了,跟我你还害羞啊,你说吧,到底洗还是不洗?”

    “……”

    路非同不说话,君一言打横抱起他就走。

    也许,同意让他进浴室就是另外一种意义上的默认。

    一别四年,感情和身体,都在某个程度都达到一个顶峰,事情不知道是怎么开始的,,触目所及只有赤/裸裸的结果。

    狭窄的空间,氤氲的水气,还有不经意间难免碰触到的身体……

    拉扯间,衣服被打开松垮垮的挂在身上,当年送他的十字架耳钉被串成项链坠子,闪闪亮亮地垂在锁骨正中央。

    君一言的目光倏地收紧,眼睛定格再也移不开。

    依稀记得那日二月里难得的暖阳,心痒难耐挑选礼物的心情,只希望能换的他一个真心实意的微笑。

    看到那个精致小巧的十字架,亦如第一次看到他,一眼万年,似曾相识。

    花洒的热水冲下来,他的白大褂被打开,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衬衫的扣子已经七零八落了,从脖颈顺延至腰际的肌肤大面积裸/露在外。

    这个时候任何的言语都显得贫瘠,君一言弯腰俯身在他的胸前,唇舌虔诚,带着时隔四年的思念和怨怼,一寸寸在皮肤上蔓延开来。

    双手在他后背不轻不重的来回揉,许久不见,言语的陌生和尴尬被身体的熟悉和渴望瞬间泯灭,年轻的激情冲动一触即发。

    “――我用不用问你可不可以。”君一言的声音因染上□而些微暗哑,贴着耳朵说极为性感。

    “……我说不可以,你,会停止么。”

    两人都是用肯定的语气,对于对方的反应可谓了若指掌。

    君一言用实际行动回答他,动作逐渐有些失控的激烈,路非同口舌被封,身不由己,想说和不想说的话全部堵在两人纠缠不休的唇枪舌战中。

    他好不容易挣脱――

    “我感冒,会传染――”

    “你就是有艾滋我也认了。”

    看得出这几年他从未停止锻炼,肌理纠结,健臂有力。路非同竭力向后仰躺仿佛要逃避些什么,修长洁白的脖颈弯折出漂亮的惊人的弧度。混沌的大脑雾气丛生,水气布满的双眼遥望过去,隐约是那年青葱,他拢口轻喊‘路非同,我喜欢你’ 时的羞涩模样,让人忍不住的怦然心动。

    想他么?

    路非同曾经无数次从学术角度去考虑过这个问题。

    他一直以为自己对君一言不过是比不讨厌稍微更进一点的情绪。然而在这四年里,他却不止一次地为这个没有意义的问题伤神动脑。

    他想像正常人一样尝试跟女人交往,却发现自己根本做不到。

    不论是君言还是君一言,只要想到这个名字,就会觉得愧疚难当。

    他没有未来,所以从不去想未来;可是君一言已经是他放开的过去,他为什么要常常想起?

    路非同的心里居然会觉得亏欠,亏欠君一言,也亏欠他自己。

    头脑浑浊一片,仿佛有千万头大象簇拥着狂奔而过,一片狼藉,他根本无法思考,模糊间只觉得双手被禁锢按在洗漱台上,大理石冰凉的触感激的他手指微不可见的一缩。

    他瓷白色的皮肤因为□的刺激而泛红,随着君一言的唇舌一路蜿蜒而下,所到之处如三月桃花盛开,艳色一片。

    有生以来从未有过的脆弱感袭来,路非同只觉得整个身体被灼的就要融化掉,内心深处反而有种说不出的莫名感觉,对着火烧一般热竟然没有全心排斥。

    身体被全然掌控,连呼吸也只能随着他的动作追赶,胸膛更是以一种快要爆炸的频率在迅速起伏着。

    路非同骨节分明的手指抓着那人的头发,自己身体深处杂糅的陌生感让他一下竟不知该如何是好,十指深深地陷进男人浓密短碎的黑发。

    君一言深入腹地刺探敌情,逐渐摸索着他身体最原始的反应,一经证实,便口无遮拦地主动发动攻击――

    路非同脖颈仰起,忍不住压抑的低吟一声。

    长腿条件反射的一颤,随即被君一言牢牢地按住。

    他的手指战栗的拢紧,青白色的指骨关节突出,指尖泛红几乎要陷进大理石里的力道用力的抓着流理台。

    ……

    君一言抹掉嘴边的白色浊物,及时地伸手捞住他,轻柔地将他的身体放进一旁的浴缸里,水温微凉,接触到非同火热的肌肤激的他不由战栗。

    “冷么?”

    君一言顺手扭开热水龙头,随即自己也跳进浴缸轻轻抱住他。路非同意识迷乱,听见他问下意识地想否认,喉咙却仿佛堵了东西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眼睛沾染水气,湿漉漉的仿佛黑葡萄一般,直直的看着,仿佛深不见底的古井,一下便把自己不可自拔地吸了进去。

    君一言心想,这几年时间浪费的真是冤枉,他在前面不停步的走,自己在后面挨近着追,愣头青一般不管不顾毫无战术,却从未想过留点空隙让他思考,或者干脆干脆奔跑几步,完全堵住他的前路。

    杨瑞问他是否懂得boy和man之间的区别。

    他想自己是知道了。

    时间让他懂得――

    男孩用语言做事,男人用身体做事。

    俯身而上亲吻着他背上光滑的肌肤。路非同宅男一枚,常年呆在实验室里,大夏天也包裹的严严实实,皮肤倒真是雪白光滑,毫无瑕疵。

    君一言伸出轻点那如雪一般细白的皮肤,手指顺着弯曲的后腰线一路向下――

    路非同闷哼一声仰起头,君一言趴在他耳边说:“以前也有过这么一次,我刚放进去,就被你一脚给踢下床了,你还有没有印象……”他边调笑着边继续手中的扩张动作。

    “……你慢一点。”

    “非同,”君一言狎昵的轻啃他形状美好的肩胛,然后问:“你会跟那个女人结婚么?”

    他明显跟不上节奏,强烈的刺激让他有些反应不过来,君一言另一只手从后面把他的脸掰过来,凑近了重复:“你会抛掉我去娶那个女人么?你会么非同?”

    娶女人?

    他下意识的摇头:“……我不会――啊。”

    路非同短促的叫出声,被盈满的不适比不上随即而来的巨大冲击,他几乎承受不住的滑进水里。

    君一言的皮肤也冒出一层细密的汗,身体在浴室昏黄的灯光下反射出性感的光。

    相合的节拍让两人的大脑没有丝毫的空间去想其他一切,浴缸里的水早就饱和,随着双方激烈的动作而溢到外面,哗啦哗啦的水声契合着两人的粗重湍急的呼吸,仿佛那年度假时,大海边卷起的一浪高过一浪的潮汐。

    “……你他妈的慢一点。”

    细致的纤眉紧紧地皱起来,路非同原本少有表情、精致深刻的脸上混杂着痛苦和愉悦两种情绪的极致交锋,一张脸显得艳丽入骨。

    他在这个时候猛地爆出句脏话,对于压在他身上的君一言来说,堪比强力春/药,这种时候听他说粗口,仿佛有电流穿透身体的快感,君一言的表情控制不住地凶狠起来,身下的力道也毫无节制――

    路非同觉得像荡秋千一般被狠狠地抛到了至高点,几乎会被摔死的错觉。

    等一切都平息下来,君一言放开他起身,路非同闷哼一声,身体失去支撑差点滑进水里,他的手扳着浴缸的边沿,细白的牙齿咬着下唇,神情很是有些无奈。

    看他脸色潮红未退,君一言一惊,连忙探手抚上他的额头――很好,温度正常。

    松了口气,君一言扯过大浴巾把他从水里捞起来擦干裹紧,又一路抱回到房间的床上,亲昵的吻着他的唇角,“这澡洗的值,这下什么病都没有了。”

    ☆、完成时

    路非同一手撑在床上,努力平复呼吸。

    君一言笑的志得意满:“是不是真的,你现在这样子太让我有成就感了。”

    他抬手就打过去,被君一言轻易的躲过,抓着手指恶狠狠地一根根啃下去。

    “……你要吃人么。”

    “对,没错。”君一言笑着又欺压上来,“咬碎了生吞入腹,走哪儿带儿。”

    他的手随性把玩着垂在颈项间的挂坠,碰触间身体敏感的一颤,路非同顿了顿。

    “……怎么突然回来?”

    “我不回来的话,你是不是就打算安心去做人家的升龙快婿了?”

    他对这件事多少还是在意的,只是现下吃干抹净餍足的状态下说出这样的话,就有些了调笑的味道。

    路非同垂着头,浓密的黑睫轻颤,在眼底投下一片暗影,半响才轻声反问:“你不是说只要我幸福就好?”

    “对,这是我一直以来的目标。”他一下笑开了,倾身覆上,手也开始不老实,“但是我不相信有人能比我做的更好。”

    信心充足,他为何要假手于人?

    君一言在心底直叹气:白白浪费了四年的大好时光,去想通一个简单的道理。

    路非同自然不知道他的遗憾,只觉得自己被他撩拨,身体那一处两人倒是有着相同的反应,不由羞恼:“操,还来……”

    “真聪明。”君一言啃着他的唇角,赖着一张脸皮,身下动作未停,意有所指的笑:“我太喜欢你的反应了……”

    最后是两人都扛不住疲倦睡着了,路非同醒来的时候,君一言还闭着眼,唇角勾起,不知做的什么好梦。

    他不由地有些羡慕,自从四年前那次,他再也没有做过类似的梦,不论多么刻意地回忆那些细枝末节,脑袋总是空白一片。

    特别是在他做了那件事之后,基地那几天他几乎昏厥的深度睡眠,还是一无所获。

    他们究竟怎么样了?博士和队长是否接到了他的信息?

    是否还在不放弃的尝试跟他联系?

    每日怀揣希望入睡,然后抱着茫然醒来。

    路非同摸黑从床上爬起来,捞起地上的浴袍披在身上,在散落一地的衣服中,看到自己的手机像被遗弃一般孤零零的扔在那里。

    心念一动。

    他随手把君一言厚实的黑呢大衣裹在身上,拾起自己的电话,打开房间南面的玻璃门走上阳台。

    农历二月的天气乍暖还寒,路非同紧了紧衣服,那大衣上还有他的味道,莫名让他安心不少。

    基地里屏蔽信号,他一早就关机。

    现下一开,来电短信提醒以铺天盖地的压倒之姿,第一声未完第二声就响起,会打他电话的就那么几个人。

    果然,除了教授的2个未接,其余几十通电话全部来自楚冉――楚教授的女儿,他传说中的未婚妻。

    路非同刚入校就锋芒毕露,没多久就进实验室,更不用说后面参与多项重要科研研究,实力是一部分,但是,一路顺畅的背后也少不了楚冉爸爸的帮忙。

    楚教授愿意这么提拔,当然不是纯粹的爱才之心。

    在他提交学校和国家合作的重点科研室的材料报告时,楚教授有意无意地透漏了自己拥有的决定权,然后毫不掩饰对他的欣赏,撮合他和自己女儿的愿望。

    路非同没有让他失望。

    于是他以少年之姿,参与高端核心实验,一路如火箭放炮的速度迅速爬升。

    路非同下意识地回头朝床上熟睡的男人看一眼。

    九点不到,不算很晚,手机上显示的日期比自己的记忆往后退了一星期……这么久了……路非同很有一种‘山中方一日世间已千年’的感觉错觉。

    电话拨过去,没几下就被接起,楚冉的声音急吼吼的就冲了进来。

    “――非同?非同是你么,说话啊!”

    “……嗯。”

    “你在哪儿?这几天你跑哪儿去了?我们找你找的都快疯了!”

    “我没事――”

    楚冉嘶哑着嗓音打断他:“今天突然有人把爸爸带走了,到现在也没有回来,也不说是什么事。我跟妈妈很担心……非同,你现在在哪儿啊?”

    最后一句已隐隐有些哭腔。

    路非同一愣:“教授被带走?被谁带走了?”

    “是实验室的负责人,带着几个当兵的。是不是你们的研究课题出了什么事?你跟他们在一起么?”

    “没有。”他沉着声安抚她,“别怕楚冉,教授不会有事的,你照顾好你妈妈。”

    挂了电话,四周又沉寂下来,冷风一吹,路非同下意识地把手伸进口袋里,君一言的兜里香烟火机齐全。

    两根细白的手指夹着香烟,黑暗中燃红的一点明灭不定,烟雾升起随即被消弭在这无边的夜色里。

    “什么时候开始抽烟了?”

    他不知何时醒了,也不怕冷,穿着浴袍斜靠在玻璃门上,黑暗中看不出表情。

    路非同抽了口,顺手弹了弹烟灰,然后沉默着把烟递过去。

    君一言伸手接过,在他打着之前,抢先把火机抢过来,“这玩意儿没事还是少抽。”

    “不常,只是特别烦……”他顺从的按灭烟头。

    “为你那教授?话说我也很好奇,这个实验不是你的梦想么?你怎么会突然想要放弃?”

    “他们让你来劝我?”方老大的声音不低,显然不是说给一个人听的。

    “劝你有用?你决定的事谁能改的了。”君一言深有体会,说的格外感慨,“而且我干吗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单纯有些好奇。”

    “……”路非同沉默了很久,君一言一只腿微曲,脚尖轻触地面,最后干脆习惯性地掏出烟点上。

    路非同别过脸,只作没看见。

    “不想说也没关系,”男人的话冲破烟雾缭绕,清晰入耳:“人活一世,别勉强自己干不愿意的事。不想做就不做了,天塌下来有个儿高的顶着呢。”他说着又笑了笑:“我在呢。”

    “不是。”

    “什么不是?”

    “不是不愿意……”路非同好看的眉毛微蹙,似乎是在考虑着怎么解释,“而是不可能。‘时光计划’不可能在我手里完成,或者说,在现时代的科学技术下根本无法实现,这就是个死胡同,出不去的。”

    “老实说,一开始听到你们这个计划,我就觉得十分不靠谱。时光逆流,灵魂回到过去,这简直就是披着科学外皮的封建迷信。我以为就你一个人异想天开,没想到老爷子居然也会当真。”

    路非同说:“人老了,对死亡的恐惧和对生命的眷恋,一根稻草都会当救命的浮木。位置越高的人越怕死,自古就是如此,不然秦始皇也不会耗尽心力去寻长生不老药了。”他顿了顿,“不过这个实验并不是天方夜谭,只是这个时代的科技水平没有办法达到。”

    “那还有什么问题?你干嘛要停止自己的梦想?”君一言对他前后矛盾的说法有些费解。

    “……我没有停止,我只能做到这个地步了。我们现在做的研究是利用核离子和太空能源实现超越肉体的脑电波分离,就是所谓的灵魂离体。这样的人体试验,后果不是我能控制的,但是随意破坏人类自然规律,下场一定不会好。”

    ……核。

    听到这个字君一言眼睛眯紧,他对这种高危能量没什么好感,直觉地问:“……你们已经试验了?会怎么样?”

    路非同呆了呆,半天才道:“我也不知道。”

    “算了。”君一言心里莫名烦躁,满心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不喜欢咱就不干了,换个别的东西研究,不陪他们做大白梦。”

    “进去吧,风有些大。”

    刚进房间,随即身体被一个冰凉的怀抱从后面拥住。

    君一言的话语里也有淡淡的香烟味道:“非同,咱们一起走吧,离开这里……”

    “你不是答应方组长不离境的?”他不动声色。

    “我又没说现在一走了之,等收拾好这个烂摊子,我们就去英国,爸爸也想你了……”

    “君叔叔好点了么?”他出声打断。

    君一言苦笑:“还是老样子,不过精神还不错,一直念叨你。”

    “我……”他似乎是想说什么,然后又住了口,最后微微摇了摇头:“你该留在英国多陪陪他。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回来的,更不应该插手这件事……”

    君一言眯了眯眼,正要开口,门铃突然一阵响。

    两人都是一愣,外面门铃响一阵,又紧接着急促的叩门声。

    “这么晚……你叫侍应生来送餐了?”君一言朝他仰仰下巴。

    ……当然不可能!

    看到路非同摇头否认,君一言转了眼珠,把浴袍上松散的腰带重新系好,居然从床垫子下面拽了把小巧的手枪出来,朝路非同使了个眼色,一步步移到门口,打开电子猫眼。

    对于他的小心谨慎,路非同十分不以为意。就算被抓捕,也会是国家正规部门来执行,并且,那群人可不会如此文质彬彬的先礼后兵,还敲门。

    “是来送饭的么?”

    君一言转过身,神色古怪的笑了笑,然后朝他说:“熟人,还一下来了俩。”

    ☆、危险

    跟在后面的付微桐脸色不是很好。

    路非同在他眼前被人劫走,快一个星期音讯全无,偏生那大鼻子又说报警无用。

    他不信邪,横着脖子去试。

    终于亲身领教了‘有关部门’惊人的办事效率,失踪已经超过几个48小时的人,只立案,然后就是无限期的让回去等消息。

    付微桐等的心焦,燎了一嘴大水泡。

    斯科特一进来,手指两人就笑开了:“你们这是唯恐大家不知道你俩有奸情啊,要不要这么明显!”

    同样的白色浴袍,那臭小子身上还裹着不合身的黑色大衣。

    散落纠缠的衣服,地毯上未干透的水迹一路延伸到内室……斯科特啧啧有声,满脸不怀好意的暧昧笑容。

    路非同脸色一红又冷,干脆别开脸只做不见。

    “流氓!”君一言没好气的骂,转脸看到他身后的故人,倒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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