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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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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供不应裘 作者:雾容

    ,感觉双膝脱力发麻,心脏狂跳不已,他想点根烟吧,双手竟然在打抖,差点没把眉毛烧掉。

    白暮回头看一眼,侧耳倾听,马上又转身:“走吧。”

    眼见这人又跑起来,宋景桓除了感慨白暮是个疯子之余还是个妖怪以外,更多的是无力感:“跑什么?累死了。”经这一番折腾,身上酒精是给挥发得差不多了,但是再这样不要命地跑下去,说不定他能把心脏给喷出来。

    “哈,你想累死还是被操死?这里可是他们的地盘,这时候不尽快离开就等被那几个蠢猪纠集帮手捉起来轮|奸吧。嘿,别瞪我,你长得还不赖,那些蠢猪会喜欢的,哈哈。”话罢,白暮真的不管宋景桓,跑开了。

    宋景桓气得七窍生烟,本是不服,但环顾四周却觉得这小巷说不出的诡异,顿时脊背发凉,立即拔腿赶上已经跑出老远的白暮。

    一鼓作气跑回宋十一少的布加迪威航,白暮占据了主驾驶座,宋景桓本来还有意见,但见到原本该在自个兜里的钥匙却不知道为什么已经抓在白疯子手上,而这疯子似乎有意撇下他离开,情急之下也只好跳上副驾驶座。车门还来不及合上,车子已经飙出去,宋景桓狼狈地抓回在狂飙中乱甩的车门,合上它的同时暴粗:“fuck!白疯子,你他妈的不要命,哥还要!”

    白暮眉毛都不动一根,凉凉地说:“你镀金的小命还在呢,嚷个鸡|巴呀。”

    “你!你他妈差点害死我!还这态度?!”宋景桓咬牙切齿,如果不是方向盘在这疯子手上,如果时速不是有些太超过,他真想扑上去掐死这臭小子。

    “差点就是还没有发生,吱歪个屁呀,而且是你自个同意体验生活的。”

    “日,这和生活有半毛钱关系?”

    “有,老子就过这样的生活,不爽吗?”

    “你他妈的骗谁呀?赌博出千,打架滋事,抢劫,逃命,偷窃,谁过这样的生活?!你以为在拍电影呀?!”宋景桓一拳一拳捶在爱车上,仿佛捶在白暮身上似的给力。

    白暮唇角轻扯,冷笑:“还有卖|淫没有数上呢。”

    “你说什么?!”宋景桓满腔的怒火就像堵死在煤炉里的煤块,渐渐失去热力,不禁仔细审视白暮,思考其中可信度。

    “啊,不过以前卖得上纠回扣,现在好多了,私营,无本生利,嘿。”

    那样不堪的事竟以玩笑似的轻松口吻说出来,这让宋景桓感到胸闷和厌恶,不禁讽刺:“你这烂货还有没有羞耻心,卖也卖得这么光荣。”

    白暮不是生来被人捧手掌心里疼的宝贝蛋,宋景桓的话再伤人也伤不死他白某人,不过白暮也不是个生来任人欺负的受气包。狗跟他抢食,他还把狗杀了加菜呢,宋十一少敢讽刺他,他就教这少爷恨不得当初被老爹射墙上去:“哼,你了不起也只能上我这烂货,就你这品位也怪不得燕裘会挑那只老鼠,总比你这下作货来得好。”

    宋景桓本不是禁得起挑衅的善茬,白暮的话狠狠地刺中他的要害,十一少再也顾不上会不会死人那档子事,扑过去抢夺方向盘。白暮大吃一惊,拼命抢救,车子在大马路上滴溜溜地打转,幸好这时候行车极少,不至于酿成车祸,终于在马路中央停下来,却把车里人吓得够呛的。

    白暮扶着眩晕发胀的脑袋,手肘给旁边人送上一拐,骂:“宋景桓,你说我疯子,你他妈的才疯,干!”

    宋景桓也受了折腾,怒意飙升,推倒椅背把白暮拽过来:“闭嘴,老子现在要操你。”

    “什么?这里?”车子横在大马路上,白暮觉得太惹人注目,而这个气疯了的男人却已经在扒他的裤子:“喂,你想清楚了?”

    “闭嘴。”宋景桓高声喝止,手下没有停止的意思。

    白暮咬牙切齿:“行呀,宋十一少都丢得起这脸,我怕什么?”

    话落,两个男人就像缠斗的猛兽,凶悍地撕扯对方的衣物。

    农历年在热闹中过去,新年新景象,燕裘和祁允然的生活也步入正轨。燕裘已经获得律师资格证书,正式在国内就业,而祁允然也成为b大医学系研究生,同时在b大附属医院就职。

    在b大,祁允然的性向再也不是秘密,毕竟时代已经不同,b大多数还是潮人,对这类事情自然不会反应过度,除了少数人不能接受,大多支持或持打酱油的中立态度。生活在这样宽容的环境中,并一再受到燕裘的鼓励和开解,祁允然逐渐放开胸怀,总算交上几个朋友,跟同事相处得也不错。

    有家庭、有事业、有亲情、有友情,祁允然深深爱上这样的生活,过去他从不曾想过生活会有改变的一天。原来他每天提心吊胆遮遮掩掩的性向也可以这么坦然地承认,原来即使是同性也能相爱结婚、甜甜蜜蜜,原来真会有人会对他百般关怀甚至比亲生骨肉更好,原来跟朋友之间真可以无话不说无事不谈……例如现在……

    “祁允然,你帮我评评理,是不是这臭男人不对!!”

    “别闹了,小祁你别管她,这臭婆娘根本是无理取闹。”

    “你说谁臭婆娘,谁无理取闹?!是谁忘了人家生日,是谁在情人节跟朋友去开什么光棍party的把人家孤伶伶地丢在家里的?!”

    “都说了你生日那天我要值班,情人节那天我的哥们给甩了,大家都帮他过度,你知道什么?而且我不是都在第二天给你补上了吗?礼物,大餐,什么都有了,你想怎么样?把你搁到神龛里供奉着呀?!”

    “你这话什么意思,你想我死对不对!我就知道你不安好心!”

    “妈的,你妄想症呀,那不过是比喻!”

    一对小情侣越吵越激烈,祁允然被夹在中心,他向围观群众投去求救的目光,却没有得到回应,大伙都躲得远远的。祁允然很是无奈,今天燕裘有应酬,所以他才到饭堂解决晚餐,不想竟然摊上这事。左望一眼b大文学系才女,右看一眼b大医学系才子,都是朋友,都很激动,都有错,都在理,祁允然只能无奈地叹气。

    两个人捉着祁允然评理,这让祁允然感觉到压力很大,这两个人都有不是,才女不应该因为少了倍伴就当众撒气,才子也不应该老是忽略女朋友,可这话要是说出来,不挨喷才奇怪呢。

    “祁允然,你说呀!是谁错?!”

    “小祁你别怕,老实说,哥挺你。”

    一男一女堵住祁允然,突然间执着起来,非问出个究竟不可。

    祁允然左看看,右瞄瞄,扒扒头发,搓搓裤子,低声说:“是……是我的错行不行?你们就不要再吵了。”

    情侣微怔古怪地互窥,一时间找不到话。

    祁允然悬起的心始终没有落下,组织了一下语言,正要说什么,一句话冷冷地切入。

    “你们分手吧。”

    ‘嗖’所有人动作一致地看向突然间出现在三人背后的温柔气质俊男,有些不敢相信那样的冷言冷语出自这笑容可掬的人。

    然而事实是残酷的……

    “男方多次疏忽重要约会,有罪;女方意气用事在男方单位大吵大闹,给男方带来精神压力和事业上不可预计的不良影响,有罪;男方忘记所属单位利益,与女方发生磨擦并且越演越烈,有罪。其他零零散散不再细述,以上已经足以判断你们没有成为伴侣素质,分手是最好的选择。”燕裘支了支眼镜,问:“你们要分手吗?”

    男女张着嘴巴连连摇头。

    燕裘点头:“还要吵吗?”

    男女继续张着嘴巴摇头。

    “很好。”话落,燕裘带起同样张口结舌的祁医生,轻笑着低喃:“回家吧。”

    “嗯。”

    祁允然跟大家道别,与燕裘一同离开了饭堂,身后一片窃窃私语。

    祁允然有一名腹黑男友的传言不胫而走,好长一段时间,祁允然成为大家调侃的对象,尤其是某些女医生或者护士们老问些奇怪的问题,若回答错误就会让她们尖叫不止,那什么女高音、海豚音都是浮云,这些民间高手才是强人。

    医生无奈,回家后把小事件写上微博唠嗑唠嗑,却不知道某个律师正在关注他的微博,每每某律师对着显示屏笑得春暖花开,他晚上就会受到好一番整治。

    “怎么了?”医生抖着嗓子问笑意盎然的大老虎。

    律师笑盈盈地捏起小仓鼠:“今天被徐护士摸了屁股,是吗?”

    “呀?!”

    第二天医生勾开裤头蹶起屁股瞄一眼上头的齿印,森森地生起一股蹲在墙角画圈圈的冲动。

    作者有话要说:俺 睡………………明天再修。

    42

    第四十一章

    “明天?明天我没空。”

    白暮跳下床走进盥洗室,唏哩哗啦水声传出。

    宋景桓很不是滋味:“没空?你忙什么?”

    浴室里的人嚷了句:“东主有喜,休息一天。”

    “你能有毛喜呀?”宋景桓越想越不对劲,心瓣像爬上毛毛虫似地痒痒,怎么都不舒坦:“你可别四处勾搭,要是惹上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暗病,我会掐死你的。”

    水声歇止,白暮光着身子走出来,看也不看床上人,边挑衣服边回嘴:“得了,我很专业,病不死你十一少。”

    “你!”宋景桓气煞,矫健身姿翻身下床,下一秒便把嚣张的白暮按在墙上,沉声警告:“我们是公平交易,你若敢违约,我就要你吃不完兜着走。”

    白暮垂眸看向卡住在脖子上的手,嗤笑:“你要是再不松手,我现在就叫你先喝一壶。”

    目光相交迸出火花,在白暮抬腿的同时宋景桓跳开,白暮嗤笑一声又继续穿衣服,宋景桓差点气歪过去,可他拿白暮没办法,毕竟已经周旋了近半年,他从未放弃征服白暮的想法,却屡战屡败。跟白暮拼,感觉就像摊上一只打不死蟑螂,斗狠斗不过,拼手段拼不过,比无耻更是差远了,有时候宋景桓真的很心烦,甚至尝试以退为进,故意拉开距离,结果这人根本没心没肺,自由生活过得更加多姿多彩,要不是他大把钞票地撒,这人根本连看都不看他一眼。

    白暮穿戴好,发现宋景桓竟然气得直打抖,不禁喷笑:“我靠,你大少爷真极品,嗳,要笑死啦……唉,别气了,我又不是去惹病,明儿是去给肖哥看家啦。”

    “哦,肖缇?”

    即使明白肖缇是白暮唯一的软肋,宋景桓却依旧不相信这素行不良的家伙,不觉眯起眼睛把人打量了半天,没有吭声。

    白暮已经穿好鞋子,摆摆手就撂下这生闷气的大小孩,扬长而去。

    就知道会受到这般无情的对待,宋景桓立即找助理:“柳利,安排明天跟踪白暮,我要知道他的即时行踪。”

    [是的,宋总。另外提醒,因为你缺席今天的会议,而且拒接电话,总裁吼了足足一个多小时,你要听吗?]

    “……你记得?”

    [是的,全部。]

    “del掉。”挂断通话随手扔开手机,宋景桓也跨进浴室,不想沐浴露竟然用光了,又免不了一阵咒骂:“靠,他喝这个么?昨天还有小半瓶……”

    翌日一大早,宋景桓给夺命拍门声吵醒,他气呼呼地打开门要开骂,但门外却是他们家总裁大人那张酿酝雷雨的臭脸。

    宋景桓给这一整犹如醍醐灌顶,完全醒了,也抽了,偏过脸狠狠瞪总裁背后的助理:“柳利,你有什么解释?”狡兔都有三窟,宋十一少自然少不了,大概只有身为特助的柳利最清楚他藏在哪一个旮旯,boss能出现在这里,只能是这叛徒把他卖了:“他给你加工资了?”

    柳利神色淡定:“宋总,我不太看重那些身外之物。”

    宋景桓看着好友兼合作伙伴兼boss的好友涂墨一样的脸色,再斜睨助理:“那他给你什么好处了?”

    柳利平静支了支眼镜,忽悠:“宋总,总裁来这儿是因为今天有重要会议必须要你亲自参加。”

    “宋景桓,这次是大客户点名要见你,你该死的给我回公司露把脸。”总裁终于找到插话的空隙,立即把门板拍得梆梆作响:“还有你这混球就是装装样子也给我每天回公司打卡!别搞得像幽灵似地,要不是宋家那边没有动静,我真怀疑会不会看到你的寻人启示。”

    “唉,我管的是技术部,那不是都在正常运作嘛,我远程监控就好了。”

    “啊!!!我要吐血了。”总裁爆喝,奥义全开,一张嘴像机关炮似地喷射:“我他妈的当初瞎了狗眼才跟你合伙,公司挂上你的名字,客户都想要见你这大人物,偏偏你他妈却天天玩失踪。给我躲哪去了?你又不是大姑娘,去陪陪笑能死了你啦?你要我怎么跟大客户交代,说你行为艺术么?你是嘛?柳特助说你天天在嫖,你还真嫖出艺术来了?!你他妈的再不给我乖乖打卡上班,我就去娱乐周刊爆料……”

    宋景桓砰地砸上门,掏掏耳朵,给门外拍门和叫骂的声音烦得直翻白眼:“啧,当初就知道你话痨,怎么越来越严重了。”

    摊上个话痨偏执狂的结果是宋景桓被揪回去上班,还得清理多日积累的工作。面对一大堆文件,宋景桓很恼火,一笔一画深刻地差点把纸张签坏。这一整天唯一值得宋景桓安慰的是一份又一份图文并貌的跟踪报告,原来白暮真是在帮肖缇看家带孩子。

    其中一张照片拍到白暮跟双胞胎玩过家家的情景,宋景桓是看了一遍又一遍,实在很难想象嚣张狂妄的白暮竟然会有这么温柔的一面,他越看越生气,想到自己竟连两个小鬼都不如,宋景桓恨得把照片撕了。又继续往下看,照片一张一张地过,白暮在装兔子,白暮抱着小女孩转圈圈,白暮被小男孩‘砰’倒了,白暮悄悄地摸口袋。掂着这张照片,宋景桓翻了记白眼,呢喃:“烟瘾犯了吧?照顾小孩?看你怎么办。”再翻下去,白暮那神情明显在打鬼主意,接着白暮在讲电话,然后白暮给两个小孩抱着大腿……宋景桓看得正乐,下一刻却被shock到了,因为其中一张照片出现了熟悉的脸孔――那个祁允然笑得一脸幸福地加入了过家家,下一个镜头就照到白暮躲在下风处抽烟,照片角落摄到三个和和乐乐过家家的影子。

    宋景桓知道白暮的烟瘾很大,要一整天不抽烟根本是天荒夜谈,只是他万万想不到白暮和祁允然的交情竟有这么好,他狠狠地翻完一沓照片,这两个人简直就像老朋友似地有说有笑,这给宋景桓带来巨大的冲击,是背叛的滋味。

    “好一个白暮,好一个祁允然,全都不把我放在眼里了。”撕毁这些可恶的照片,宋景桓的心情也掉落谷底,他气呼呼地翘班,谁也拦不住。

    大少爷约了猪朋狗友一起拼酒,闹到大半夜,也不知道是谁先起头谈到了马子,渐渐扯到他身上去。马子?宋景桓心情正郁闷,再也藏不住话了,虽然没有指名道姓,却基本上把最近受的委屈全都交代了。

    “你们评评理,这算什么,呀?虽然他不是我的马子,但他现在天天跟我上床,却又跟我的情敌交朋友,妈的,他有为我设想过吗?!”

    “你太纵容他了吧?”

    “没错,这马子得好好调|教,哈哈。”

    大少爷们嘻嘻哈哈地怂恿宋景桓教训嚣张的马子,有几杯黄肠下肚,宋景桓也横起来,立即去电话非要白暮立即赶来。

    白暮瞪着手机老半晌,狠狠咂一记嘴巴,拨打另一个号码:“老鼠?喂,帮个忙,你知道今天肖家没人,宋景桓那白痴大少好像喝疯了,我要去看看。嗯,你过来吧,这边有床,先帮忙顾着,明天肖哥就回来,行,谢啦。对了,你要是和燕裘一起过来,可记得别把这里的床弄脏,不然肖哥要怪我的……哈哈。”

    等燕裘和祁允然赶到肖家,白暮立即召计程车去宋景桓所在的俱乐部,哪知道才进门就见到那些喝高了的少爷们丑态百出的痴呆嘴脸,当下气不打一处出。

    “宋景桓,你非要我来,就看你这白痴脸?”

    未等宋景桓反应过来,一群少爷们就开始起哄。

    “哇哦,这马子好水。”

    “就是胸小了点,嗯嘤,十一唉,你怎么不花点钱给她丰胸呢?”

    几个少爷嘻嘻哈哈的浪语对于白暮简直是小菜一碟,他压根儿不理会这些人,快步走过去扶起宋景桓,给大少爷的重量压得直啮牙:“靠,做你这生意真不容易,又当妈又给操,我容易么我?”

    宋景桓被念叨得头脑清醒了一些,想起白暮的‘背叛’后,他立即甩掉挽扶,打了个趔趄坐倒地上:“白暮你给我交代,你是不是跟祁允然好上了!”

    “啊?”白暮恨不得把这蠢货暴打一顿:“你有妄想症呀?那老鼠有哪里能跟我好上了?”

    “那你又跟他有说有笑?”宋景桓每每想到照片的内容就怒火燎烧:“你分明知道我和他有仇,你偏跟他好。”

    白暮傻眼:“靠,酒精让你由低能退化成深度弱智了?我真想把你这颗脑袋塞进马桶里冲一冲,走吧,再喝下去你会变猴子。”

    再次甩开伸来的手,宋景桓愤怒叫嚣:“你这什么态度?!你是我买的,给我闭嘴。”

    白暮忍住一脚把这人踹成公公的欲|望,森森地冷笑:“对,我是卖的,只管卖,你现在要上我吗?还是要让这里所有人上我?”

    “……”宋景桓张了张嘴,又清醒了几分:“你说什么疯言疯语?!”

    然而白暮真恼火了,更加咄咄逼人:“你管我疯不疯,屁股能用就好,得了,谁要上快上,我还要回去睡觉。”

    话落,就当众就脱衣服来了。

    宋景桓微怔,但见那手已经扣在皮带上,旁边的人都看直了眼,顿时怒急攻心,跳起来抬手便一巴掌扇过去,喳地一声脆响,接着骂:“你发什么疯?!你以为谁都稀罕你这烂货了?!”

    白暮抹一把脸,握住宋景桓的肩抬腿狠狠送上一记膝撞,再补上一脚,恶狠狠地说:“老子腻了,这生意不做了,你这白痴以后别再来招惹老子,不然就阉掉你。”

    撂下狠话,白暮甩门而去,留下一室呆子干瞪眼。

    白暮气冲冲地走出俱乐部招计程车,却跟冒冒失失的路人撞上了,等他发现不对劲,摸一把腰际,手上竟然染满血色。

    燕裘捉起床头的手机接通,低声说:“有话就说,祁允然正在睡觉。”

    “……燕裘,帮个忙……我被人用刀子捅了,操,痛死了。”

    宋景桓踏着熹微晨光走出俱乐部,街道上冷冷清清的,一辆急救车呼啸而过。宋景桓揉着肚子狠狠瞪那煞风景的车子,暗咒那车上晦气的家伙早死早超生,掏出手机拨通就气呼呼地命令:“柳利,给我订去夏威夷的机票,一张。上什么班,没有心情,就这样!”

    作者有话要说:飘过……大概还有两章就完了。

    修文……………………

    43

    第四十二章

    蹒跚身影走进无人小巷,磕磕绊绊地奔向散发恶臭的垃圾桶后,蜷缩在它的掩护下,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凶手是陌生人,白暮不认得,不过现在梁子可结大了,他心里有千百种报复的想法,一旦有机会绝对十倍奉还。刚才白刀子进红刀子出,腹侧撕裂的豁口鲜血淋漓,不消一刻已经染红了用来止血的外衣,触目惊心的红颜色直让白暮心里淌血,这血该吃多少补品才能补回来,该得花多少钱?

    不忍心再看鲜血不要钱地流,白暮靠着墙头望天,眼下泛着鱼肚白的天空逐渐晦暗,云彩模糊扭曲,最后陷入伸手不见五指的酱黑色,声音消失了,恶臭消失了,温度也消失了,仿佛沉入深海般载浮载沉,耳边始终蒙蒙胧胧地听到一些难以分辨的怪声。

    白暮心里发慌,他怕这是凶手把他给沉海了,浮尸最难看,老是泡得发烂才被人发现。

    他担心了很长一段时间,直至渐渐听清楚一些谈话的内容。

    “那个典狱长太他妈的混蛋了,有人越狱,他竟然捂住不上报?!”

    “别生气,当务之急是要把人逮住。”

    阮元沛轻声劝慰气得脸红耳赤的恋人,但成效不高,活力充沛的刑侦大队副队长依旧暴跳如雷:“操!当初我就不应该听那什么最危险的地方即是最安全的地方的鬼话,小白早该被安排得更好,你说作为破获重大罪案的重点证人竟然给人寻仇捅刀子,咱们的脸面该往哪摆?!以后谁敢站出来了?!”

    阮元沛轻叹:“留下来是白暮的意思。”

    经此提醒,吴水牛就蹦得更激烈了,声音更洪亮:“小白就是个毛都没有长齐的臭小鬼,咱们干嘛要听他的?大夫人,咱们给上面申请吧,给小白再换个身份,这一回送远一点,要不老子掏腰包弄个高级寄宿学校学位,把他塞进去泡几年,说不定以后还能成为高知识分子。”

    阮元沛只觉得恋人在讲一个玄幻故事,甚感无力:“小子,你别想太多,我们只要把人抓住就解决了。”

    这不但没有获得共呜,水年蹦得更厉害,长手长脚激动地挥舞,恨不得把这病房拆了:“解决个屁,那人早该被枪毙了,可最后怎么样?才坐了几年牢就莫明地保外就医,莫明地溜掉,还莫明其妙地差点杀死小白。草,那狱长的一时疏忽能疏忽半年?这种大事竟然搞个什么开展批评与自我批评就结了?这有个屁毛用?我不相信那些忽悠人的鬼话了,这其中的猫腻,咱们心里明白。”

    倒是难得地,阮元沛被吴水牛堵得没话说,脸色有些古怪。

    两口子吵得欢,在场参与谈话的另两人完全透明化,直至沉默和寂寞降临,才听见那医生慌张气急的抗议:“不在病房里吵,会影响到病人休养。”

    “爸,允然说得没错。”

    儿媳妇和儿子发话,前一刻还刨蹄喷鼻的狂牛化身成小兔子,乖乖地合上嘴巴,只差没有拉上链条。

    祁允然松了口气,赶忙跑去检查,确认人还安稳地睡着,安心之余又失望地低叹。

    燕裘把这一切看在眼里,他和白暮的交情不深,起初只有些同情,但这会儿爸爸和爱人的情绪却传染到他,如果一个白暮受伤可以引起这么多负面情绪,他倒应该更加重视这事:“爸,阮哥,你们尽管捉人,接下来就交给我处理,寻常手法解决不了,我还有其他门路,例如燕家……”

    “球球,还是不要欠燕家人情。”

    “爸,我长大了,会有分寸。”

    谈话的声音渐轻,几个人不想影响病人,自觉离开了病房。

    直至四周一片寂静,白暮才睁开眼睛,却对上一双大眼睛,双方都微怔。

    “啊,你醒了?”

    “你怎么还在?”

    床上人和床边人的语气都很冲,然后医生反射般蹦起来给病患仔细检查……即使病患很抗拒这摆弄,却过分虚弱,只有就犯。

    白暮毕竟是年轻,自从清醒以后,情况迅速好转,曾经致命的伤势也不再是威胁,却仍旧需要住院,而且门外有警员把守着,除了特定人员可以进出,基本被守得滴水不漏,白暮彻底给闷着了,闷慌了,于是经常撒野撒泼撒娇……白暮不是个好人,也不是好病人。

    祁允然急步跑进病房,就见过按下求救指示灯的白暮好整似暇地靠在床上,见着他进来,立即就抬手一指。

    “老鼠,我要吃苹果,削给我。”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也不会是最后一次,祁允然很无奈,却自动自觉地掂起苹果削皮、去核、分成适合入口的小块,然后递给大爷模样的白暮,顺道问:“要不就请个特殊护理员吧?”

    白暮撇撇唇:“不要,不是欺负你就没有意思了。”

    祁允然无语,有些丧气地坐在床边,认真地警告:“我不是每一次都能来,如果我参加了手术,就没有人帮你削苹果或者读报。”

    面对如些‘恐怖’的警告,白暮笑得伤口发痛,眼泪狂飙:“我靠,老鼠,也怪不得燕裘那家伙爱捉弄你,靠,天然货,纯m无添加。”

    即使被取笑了无数次,祁允然依旧脸红耳赤,依旧哑口无言,依旧在心中拉开两行宽面条泪。见白暮不知节制,祁允然才忘记尴尬,认真地提醒:“好了,不要笑了,要是伤口撕裂,你又得受罪。”

    “哦,像模像样嘛。”白暮揄揶着,似笑非笑。

    “你应该更加谨慎。”祁允然表情不再轻松,解释:“你这伤若再捅偏半寸就会损伤肝脏,而且你是rh阴性血型,要不是阮叔动用关系凑到足量血浆,你差点就活不成了。”

    然而这话说得更严重,白暮还是掏掏耳朵耸耸肩,漫不经心:“你还真唠叨,又不是我求着那人捅我的。”

    祁允然重重叹息,自觉气氛太沉重,决定转换话题:“刚才燕裘来电话说凶手已经捉到了,不过他只是个杀手,背后有主谋,爸爸正在盘问呢。”

    “捉不到的。”白暮摆摆手:“那家伙可狡猾,当初要不是被我背叛,条子还真的捉不住他。”

    祁允然对白暮的事情本来就知之甚少,听了这话就有些懵:“背叛?”

    “嗯,你听过十年前那个b市大富豪苏克己的案件?”

    关于b市富豪经营黑帮非法贩卖人口和人体器官的案子在当年可是轰动全国的,即使祁允然不是本地人也大略知道一些,就点了点头。

    “现在找我麻烦的这个人就是其中一个小头目,他当年被重点关注打击都有能耐躲过去,像我们这些货物也一件也不漏地带着走呢,现在要不是他主动找我麻烦,相信根本没有人知道他越狱了。”

    “货物?”祁允然愣愣地问:“你是指,你被拐卖?”

    白暮耸耸肩,笑说:“反正打我记事开始就是在街上流浪,跟野狗抢食,去偷钱偷吃的。然后有一天就被他们弄走了,我模样长得好,很能挣钱,好吃好穿的日子过得还真不赖。后来,同我一起的人都被宰得差不多了,但是我的血型太奇怪,宰了也未必要有人买,所以还是活下来了。后来我勾搭了那个人,日子过得更好了,直至他决定把我的心脏卖掉,我就逃啦,然后遇上肖哥,认识到牛牛,接着……就把他卖了。哈,卖的反被卖,他不杀我又怎能甘心?”

    祁允然张口结舌,难以想象以轻松语气描述的生活究竟有多恐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样反应,最后只好说:“你好好休息,早日康复,他们会把你送到更安全的地方。”

    “老鼠,我听说你以前也不是被人捧在手心里疼的温室小花,可你怎么老是缺心眼呢?嗯,说不定因为这样,你才活得这么天然。”把医生说得目瞪口呆,白暮哈哈大笑:“我跟你说,这些条子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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