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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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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树姬 作者:菜心噶嘣儿脆

    要小心应对,渐渐开始手忙脚乱起来。

    银杏看得心惊胆跳,好几次箭都到四皇子身边了他才用剑挥掉,银杏实在看不下去了,趁着没人管他,爬下了车。

    “你给我滚到车上去!!!”太子一边挥舞着剑一边对着银杏怒吼。

    银杏被吓了一跳,一下子跌坐在地上,四周的黑衣人也有一下下的失神,银杏长得实在太美,他们哪见过这样的美人……三人趁他们慌神的时候,又砍倒几个,但是敌人源源不断地出现,即使有再强的工夫也抵挡不住这样的攻势。

    而银杏被下了一跳蹲坐在地上,正好看见树上有个射箭的黑衣人正慢慢拉满了弓,儿四皇子由于背对着他,完全没有发现。而且人也已经有些不支,手臂和大腿上都被划出了道道血口。

    银杏那还顾得上自己,要是四皇子被箭射中,自己一定会自责而死的。

    于是他二话不说,爬起来就往四皇子那边冲去。

    此时在银杏的眼里一切都好像静止般,那离弦的箭,月莲和凝雪在自己身后的惊呼,太子怒吼的表情,伊勒德难以置信的瞪眼,和背对着自己正在和人缠斗的那抹背影。

    当银杏扑到四皇子背上把他狠狠推开的时候,只感觉左肩一股剧烈的疼痛蔓延开来,白色的囚服立刻被鲜血染红,四皇子转身解决了四周的刺客,扶着银杏,惊讶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太子和伊勒德气红了眼,杀出一条血路奔到银杏身边,三人吧银杏围在中间,抵挡着越来越疯狂的攻势。

    四皇子想了想,下定决心般对伊勒德说:

    “凝心就交给你了!带着他骑马赶快走,这里的人都是冲着我和太子来的。”

    太子一听立刻大声反驳:

    “放什么屁啊你!?给他了还能还回来呀!?”

    “现在他是这里伤最轻的,工夫又最好的,只有他才能带着凝心去解毒!这箭上的毒……非同一般!”四皇子一边挥剑一边对太子说。

    太子看了看一脸惨白的银杏,又看了看伊勒德。狠狠说道:

    “你要是敢碰他一下……我绝对带兵灭了你们那个破地方!”

    伊勒德楞了一下,二话不说,抱起银杏就走。

    来到马车前,挑了一匹看上去还算健壮的马,又从月莲的手里慌忙接过了一袋银子,然后上马,让银杏靠在自己怀里,接着狠狠拍了一下马屁股。

    月莲和凝雪就这样无能为力地待在车上,看着银杏和伊勒德渐渐变成一个小小的点……祈祷着银杏要平安无事地再次出现在他们的面前……莲月时少(番外下)月莲从来都不怨爹娘当初把他卖进窑子,虽然讨厌这里媚俗的笑和丑陋的世故,但日子久了似乎也就渐渐麻木的习惯了这一切,可要不是进了这里,月莲就不能像现在这样黏着馨莲。

    自从十岁那年第一次上台给馨莲伴舞,月莲的美貌和名字很快便在京城各家公子哥的口中传开了,可是馨莲除了拖他上台伴舞,却从不在接客的时候把他带在身边。若是有谁问起来了,馨莲也总是一句“尚欠调教”就把问题一笑带过了。月莲知道馨莲总是在这样护着他,所以学画练舞起来从来都不叫一句苦。

    月莲最喜欢的时候,就是每天练完舞,馨莲一下一下轻轻的帮他按摩腿上的穴道,跟他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天,长长的头发垂在月莲的腿上,痒痒的,伴着馨莲身上独有的馨香。

    “馨莲,我差不多是时候……该出道了吧……”月莲看着窗外,貌似不经意的说起。

    馨莲顿了顿,下意识的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啊痛痛痛痛……馨莲你轻点……”

    抬起手捏着月莲嫩嫩的脸颊,馨莲轻轻的说:“傻瓜,你才几岁呀,别人急也就算了,你急什么呀……”

    “可是,我都十三岁了……馨莲你十三岁的时候都已经是这楼里的台柱了。”

    “怎么,你就这么急着被开苞么?”馨莲的脸一下子就冷了下来。

    “可是……不是说只是清倌的话……可以不用……”

    “别说了!”生生的打断月莲的话,馨莲起身走到门口,冷冷的说,“自己好好上药,以后别再提出道的事,几时让你出道公子我心中自有安排。”说罢,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月莲委屈得在床角缩成一团,从怀里掏出那个红色的血玉坠子紧紧的攥在手中。在窑子里十年的生活已经让他可以很好的控制自己的眼泪了,可是这次却怎样都忍不住。

    馨莲,我只是想早点攒够银子,好早点带你离开这里啊馨莲……等到抽抽噎噎的止住哭,对着镜子也看不出眼睛有哭过的痕迹的时候,已是华灯初上了。平日里这个时候总是窑子里其他人最忙碌也是月莲最闲的时候,他总是按着馨莲飞吩咐在房里好好待着练字画画睡觉发呆,也不到外头去瞎转悠。可是今天,经过刚才的一阵折腾,饭也忘了吃,哭累了反而更饿了。

    心想……嗯还是出去找点吃的吧。 月莲尽量不惹人注意的窜到厨房,一路上的侧目和指点却还是比以前只多不少。刚进厨房,厨房管事的大婶一见着他一张老脸上就写满了惊讶:“我说小祖宗呀你怎么跑这儿来了!”

    月莲揪着大婶的围裙硬是挤出两滴眼泪来装可怜:“婶婶~人家刚才没吃饭啦~肚子好饿哦……婶婶给点好吃的么~”

    “什么?你也还没吃?你们主仆两个今天这是怎么了都给我不吃饭!”

    “啊……你是说馨莲也还没吃饭?”

    “是呀,跟爷正闹着呢。听说今儿个白家少爷白京书要来,爷说要你们主仆俩过去伺候着,馨莲公子不肯,从申时开始闹到现在了。眼看着白公子就快来了,我这儿只能忙着准备些酒菜先帮着稳住人再说。话说回来你还在这儿干嘛呀快去劝劝你家公子,别跟爷拗着了,这就是白公子不怪罪,惹恼咱家爷也是要吃苦头的呀……”大婶一边忙着配菜一边碎碎念,回神过来却发现月莲早已不见踪影了。

    刚刚走近馨莲的房间,就听见那个让月莲不寒而栗的男人的咆哮,月莲不由的在门口停下了脚步。

    “你在开什么玩笑!为了个月莲连我都敢忤逆!”“别忘了是谁让你成为这京城里的头牌花魁的!我可以捧红你,就可以亲手毁掉你!也可以毁掉月莲那个小畜生!”

    “行,你就在这给我呆着,不吃饭我不管你,把腰给我饿细了多卖几个钱,月莲的人我今天是要定了,今晚就给他安排开苞!”

    听到这些月莲傻在门口,连里头的男人开门出来也忘了躲。被男人拖走前,月莲回头看进屋内,一直低垂着头不说话的馨莲在看见月莲的那一瞬间,眼里写满了惊恐和慌张。

    那是他十年来第一次看到馨莲露出那样的表情。

    月莲被粗暴的拖到自己的房间,换上了一身据说是馨莲出道那天穿过的袍子,火红的织锦缎子映着月莲白皙颈子和露在外面的细滑大腿,连在门口盯着的那个男人都不由的眯起了眼睛。

    “哼,养了你十年,早就该给我出去接客挣钱了。馨莲还以为他能护着你,他能护你到什么时候!”男人嫌恶的四下看了几眼月莲住的小阁楼,“这地方怕是不能拿来伺候人的,吩咐下去,把酒菜备到楼下厢房,这小贱人收拾好了也给我一并送下去,谁敢耽误了我拿他试问!”

    月莲看着男人离开的背影,在心里轻轻的松了一口气,还好不是在这里,还好不是在这个充满了跟馨莲在一起的回忆的小阁楼里。月莲并不怕这一天,从他懂事起,他就已经有了总有一天要出卖自己在男人身下承欢的自觉。他只是舍不得馨莲,舍不得馨莲刚才的那个眼神。

    馨莲……等着我……我很快就能保护你了……我很快就能带你离开了……然而那天月莲并没有失身。馨莲毫不意外的在最后一刻现身,换下了月莲。那时的馨莲又回复了身为花魁的冷静明艳,眼中仅剩的一丝慌乱也在确认月莲平安后被卸下,整个人散发着比平时里更耀眼的艳光。白家公子在见了馨莲后很听话的把月莲这个“不懂规矩又碍事的小鬼”赶出了门外。

    月莲在门外蹲了一夜,早上叫醒他的,却是老板强忍怒气的低吼。

    “说!你怎么不在屋里伺候着!?”男人狠狠抓起月莲的头发,问到。

    这时候月莲身后的门很是时候地开了,白公子春风满面地从屋里走了出来,看见男人笑着对他说:

    “爷不愧是京城小倌馆第一把交椅,教出来的人儿果然非同一般,在下甚为满意……”说道一半,又回头看看床上的馨莲,继续说:

    “我决定要包下他。”

    男人一听要包下馨莲,立刻松了月莲的头发,陪笑说道:

    “哟白公子,馨莲可是咱们这儿的红牌,这包他的价格……”

    “你开个价,在下绝不还价。”

    两人谈笑风生地下了楼,月莲不顾自己生疼的头发,跑进屋里,却看见馨莲披头散发地坐在床上,身上斑斑驳驳全是青紫。

    “馨……馨莲……?”月莲从来没有见过馨莲被人糟蹋成这个样子,吓得哭都忘记了。

    馨莲看看他,摸了摸他的头,叹了口气说:

    “你看,昨天要是我不替你,今天你就被人扔进城西的河里了。”

    月莲扑进馨莲的怀里,嘤嘤哭了起来,所有的委屈都在那刻释放了出来。

    可是事情并没有这样结束,馨莲代替了月莲,这事儿不能就这么完了,红牌犯了错那也是犯错,照样是要教训一顿的。

    于是馨莲被细藤条好好抽了一顿,待伤口浅了些,又立刻被老板推出去伺候白京书。

    这白京书说来也是天赋异禀,自从碰过馨莲后就食髓知味,再也不肯放手了,几乎天天都来找他。这再好的身子也经不起这一连串的操劳折磨,没过几个月,馨莲终于还是病倒了,整个人瘦了一大圈,白京书这个时侯再知道馨莲是抱着怎样的身子在伺候自己的,于是花了大价钱包下了馨莲半年,让他好好养病。

    月莲自馨莲病倒后,就一直陪伴在他身边,所有的事都由月莲一个人打理。

    某一天,馨莲把月莲叫到自己身边,在他耳边说:

    “我床下面第二块隔板的内侧有个小暗盒,里面有我这辈子存下来的血汗钱,要是以后……”

    “馨莲你这是干什么!?”月莲吓了一跳,赶紧握住馨莲冰冷的手放在自己的脸颊边上。

    “你听我把话说完,别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馨莲故作没好气地点了月莲额头一下,继续说:

    “那钱足够让你赎身,然后去外面好好生活了……我要是……”

    月莲甩开馨莲的手,捂着耳朵对馨莲说:

    “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说完,就哭着跑出去了……“傻孩子……”馨莲笑了笑,觉得有些累,便睡了过去。

    馨莲最后还是没能好起来,那之后的一个月,吃下去的东西越来越少,人也越来越瘦,而至少,馨莲最后还是死在了白京书的怀里,自始至终,馨莲都没有对白京书说过一句情诗爱语,可拖着病体依旧承欢在他的身下,让他满足快乐,就是馨莲对于自己感情的忠实表达,死的时候,馨莲紧紧抓住白京书的肩膀,让他发誓照顾月莲。

    男人流着泪,答应了下来。

    之后风风光光地用最正规的葬妻仪式下葬了馨莲后,白家就从京城彻底地消失了。

    而就在那之后不就,小倌馆的生意一落千丈,眼看连锅都揭不开了,老板也在一天夜里,带着为数不多的钱财,连夜离开。

    第二天前来讨账的商户见找不到老板人,就直接找到了月莲,问清了他的名字后,只让他画押签名,交了一些连零头都算不上的小钱,就再也没有来找过麻烦,并承诺以后去他们店里进货,都可以得到最优惠的进价。

    店里百来口人不能就这样弃之不管,月莲在下定决心后,还是动用了馨莲给他的那笔血汗钱,把小倌馆翻修一新,并重新取了个名字叫:月莲亭而之后,月莲每次跳舞定会穿上一身红衣示人,并以红莲公子的名号艳冠京城。

    私定终身 银杏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浑身□地躺在一张简陋的床上,左肩的伤口火辣辣地疼着,伤口上的箭已经拔出来了,血正在不断地渗出来,当他正在回想发生了什么事的时候,伊勒德端着盆热水走到他身边,拿毛巾沾湿热水,给他轻轻擦拭伤口周围的血迹。

    银杏想开口,却发现自己渴得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

    “醒了?很疼么?”伊勒德发现银杏睁开了眼睛,焦急地问道。

    银杏摇摇头,用眼神问伊勒德自己现在是在哪。

    “我们现在在野外扎营,到下一个驿站还有一段距离,我现在要帮你清洁伤口,然后撒上一些金疮药,可能会有些疼,你……”、银杏点点头,意思让伊勒德动手。

    伊勒德深深吸了口气,往手心倒了一些白色的药粉,然后立刻覆住银杏左肩极深的伤口。

    银杏疼得躺在床上颤抖着身体,手紧紧捏着被子的角,他还是第一次感觉到这样剧烈的疼痛,不过还好承受这疼痛的人不是四皇子…………等等…………四皇子……!!!

    银杏突然想到还在危机中的四皇子,也不顾正在帮他包扎伤口的伊勒德,勉强坐起来,狠狠扯住人家的袖子,看着人家。

    伊勒德被银杏的举动吓了一跳,看见刚刚才止血的伤口又渗出了血,一股无名火就窜了起来,对着银杏大吼道:

    “你给我乖乖躺好!”

    银杏恳求地看着伊勒德,手依旧紧紧抓着他的袖子不肯放开,伊勒德突然就明白了,把桌子上一碗药端到银杏面前,对他说:

    “把这喝了我再告诉你他们几个的下落。”

    虽然这药里充斥着银杏最不喜欢的各种怪异的味道,不过银杏还是很听话地喝了下去,忍着胃里翻江倒海的呕吐感,等着伊勒德告诉自己四皇子的情况。

    见银杏喝完了,伊勒德才说道:

    “现在还不知道他们的情况如何,要等探子回报才能知道,不过我保证绝对不瞒着你。”

    银杏看着伊勒德,点点头算是答应了,虽然他现在很想冲出帐子去找四皇子。

    待伊勒德细心地帮银杏包扎完伤口,已是用晚膳的时间了,于是伊勒德要来了一些甜粥,一边喂银杏一边对他说:

    “我带着你骑马赶了两天的路,又在民家躲了一天,才在这附近和京城赶来的部队会和,现在正要赶回族里,据我的侍官说,皇宫里也是一片混乱,还是别趟那浑水比较好,而且你现在又是犯人,于其被抓回去发配到那鸟不拉屎的地方,不如和我回族里,至少那儿有吃有穿,不会亏待了你。”

    银杏喝够了水,吃了些粥,才感觉有了些说话的力气,对伊勒德说:

    “我不能丢下四皇子和月莲不管……”

    伊勒德决定无视银杏刚刚的话,他看着银杏,有些晃神,怎么会有这样美丽的男子,即使伤痛和连日来的奔波使他憔悴苍白,可是这样依旧不掩他的秀美,甚至增添了些许病态的柔美,让人更想把他保护在自己的羽翼之下。

    “你……真的是银杏树变的?”几日来的相处,伊勒德早就把银杏摸了个遍,看了个透,帮他洗澡换衣梳发的都是他亲力亲为,这让一些替他卖命多年的手下有些傻眼,骄傲不羁的主子哪有这样伺候过人?更不要说是这种他们最看不起的中原娘娘腔男人。

    当然也只有伊勒德知道,银杏的美,银杏的善良和银杏的天真。

    银杏点点头,对伊勒德笑笑,说:

    “您是第一个刚开始就相信我是棵树的人呢……”说完就陷入了沉思,想着那天四皇子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后诡异的表现,心里又是一痛。

    “给我说说你还是棵树的时候都干些什么?”

    银杏看着微笑的伊勒德,歪着脑袋想了想,说:

    “睡觉、晒太阳、想心事、等四皇子来、看四皇子玩……”银杏掰着指头准备一个个全都数出来。

    “……可以了!”伊勒德赶忙摆手,阻止银杏继续往下面说。

    “哦……”

    两人尴尬了一阵儿,都不知道要怎么开口,伊勒德现在很想立刻就把银杏压在自己身下,当然碍于银杏身上的伤他还是勉强忍住了,只不过能忍多久他就不知道了,前几天看着银杏的胴体,他差点就做出什么不该做的事来,现在人醒了,为达到长远的计划目标,他绝对不能打草惊蛇,吓坏了银杏这活生生的宝贝。

    而银杏则一直担心着四皇子和月莲凝雪他们的情况,总觉得一颗心悬在那儿怎么也回不到原来的地方,慌得他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就在两人各怀心事的时候,帐子外有人通报,说是探子回来了。

    伊勒德立刻让人进来,银杏也激动地看着进来的高大男人,不想错过一个字。

    “太子和小王爷重伤回京,四皇子下落不明。”

    银杏是有听没有懂,因为碍于银杏在场,男子很有默契地用番族语对伊勒德报告了情况,说完便下去了。

    伊勒德笑笑,他是没瞒着银杏吧,只不过听得懂听不懂那就是银杏自己的事了。

    “伊大人他说了些什么呀我一句都没听懂……”银杏为难地看着伊勒德,天知道他现在挤得都块哭出来了。

    “想知道?”伊勒德斜眼看了眼银杏,计上心来。

    银杏用力点点头,对伊勒德说:

    “我想!”

    “我可没瞒你,听也让你听了,听不明白这不能怪我吧?”

    银杏想了想,觉得在理,这听不懂还不是自己没出息没学好,的确不能怪伊大人。

    “那能麻烦伊大人给银杏说一下么?”

    好家伙~上钩了!

    “那你用什么来答谢我?”

    “我……我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了……”银杏看看自己一身,全部都是伊勒德给的,之前的囚服早就已经被伊勒德拿去扔掉了。

    “钱?你以为我会稀罕你那点钱?”伊勒德扬了扬俊挺的眉毛,似有一些不满。

    “没有没有没有没有!!!”银杏连忙摇手,就怕伊勒德生气,不告诉自己四皇子的下落。

    “好吧,刚刚那探子回报说,四皇子下落不明,太子等了虽然受了伤,不过总算是安全回京了。”

    银杏一听感觉气都喘不过来了,什么叫下落不明……下什么落不什么明!?那么大个人还会消失了不成?不行我得去找他!!

    说着银杏就想站起来往外冲。

    伊勒德顺势把银杏拉进自己怀里,对他说:

    “我劝你还是老实点的好,现在外面抓你的人也不少,别人没找到,自己先被抓了起来,再说就你现在这小身子骨,只会成为累赘。”

    伊勒德的话句句刺进银杏的心里,虽然难听,可却都是实事,自己只是个没什么用的小傻子。

    银杏垂头丧气地坐在伊勒德怀里,伤口还是在疼,可是这远比不上心里的难受和懊恼让他觉得无力。

    伊勒德见效果达到了,在心里仰天狂笑了几声,用富有磁性的声音在银杏耳边悄悄说:

    “我可以叫人帮你找到四皇子,并把他安全地送回皇宫~”

    银杏一听立刻来了精神,扭头看着伊勒德,连话都忘了怎么说了:

    “真……真真真真真的!?”

    伊勒德笑着点点头,把玩着银杏如丝绸般的头发:

    “不过……我也有个要求……”

    “您说……只要银杏能办到的绝对不二话!”

    “哼哼,很简单,跟我回族里,然后和我成亲。”

    “成……亲?”银杏再傻,这“成亲”两字代表着什么意思还是明白的。

    “怎么样?需要我给你考虑的……”

    “好!我答应你。”现在银杏心里只有四皇子娘的安危,哪还考虑得到这话说出口会有什么下场,不就是成亲么,月莲只说成亲之后就不能做花魁了,自己本来也就没想要做过花魁,月莲还说要和成亲的人生孩子?生孩子就生孩子好了,又不是见不到四皇子了…… ~伊勒德被那么爽快答应的银杏给吓到了,这得来也太容易了,容易得让人都觉得不真实,于是他对银杏很认真地说:

    “你知道成亲意味着什么么?”

    “我知道啊”银杏答得干脆痛快。

    难道他是喜欢我的?只是碍于两人身份地位悬殊不敢靠近?否则为什么在国宴上他这样“勾引”我?于是有了这个机会他就顺水推舟了?

    银杏这样爽快的答应了婚事,让伊勒德不得不误解他是喜欢自己的,又或者说银杏并不排斥和自己在一起,这样就足够了,成了亲,可以再好好相处磨合。

    于是伊勒德心情大好,立刻找来两队高手,打听四皇子的下落,并且答应银杏是死是活绝对不瞒着他。

    第二天,整个营子里,都知道了他们的主子要成亲了,还是和这么个不男不女的娘娘腔男人……这在他们族里是破天荒的,即使这男人再美,也还是个男人,不能为他们的主子传宗接代,而且在番族男子的心中,男人就该有男人的样子,像银杏这种,是他们最不待见的。

    于是士兵们对银杏的偏见水涨船高,而反对声也就渐渐多了起来。

    暗流汹涌银杏跟着伊勒德一行日夜赶路,停下来的时候很少,基本就没怎么进驿站过夜过,因为考虑到银杏受了伤身子弱,便买了一辆马车,伊勒德和银杏做马车跟着回程的队伍,银杏虽然不明白为什么要这么赶,不过这倒也和了他的心意,因为只要一闲下来,他就会想起四皇子,越想就越难受,恨不得立刻飞到他身边做些什么。

    而有时银杏也会在休息的时候,趁伊勒德忙着自己事的时候,下马车自己走走,这个时候就会听见附近的士兵嘴里发出“萨面”之类的话,银杏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而且只要他一回头,所有人都立刻一本正紧地干自己的事情去了,理都不理银杏一下。

    只是银杏不明白为什么他们要这么讨厌自己?

    于是一天晚上银杏实在忍不住了,问正在看书的伊勒德说:

    “伊大人……请问……萨面是什么意思?”

    伊勒德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放下书,问道:

    “谁告诉你这个词的?”

    “我……我无意间听士兵们这么说的……”

    伊勒德皱了皱好看的眉毛,哼了一声便不再说话,脸色阴沉地可怕,银杏被吓了一跳,心知自己是又说错话了,战战兢兢地对伊勒德说:

    “伊大人……我……”

    “不许再叫我伊大人!”伊勒德本就在气头上,被银杏只有疏离的叫法一搅和,少爷脾气就都冲上来了。

    “啊……啊那我应该称您为……”

    “我们就快结婚了,你说应该称呼我为什么?”伊勒德自知刚刚失控,语气缓和了不少。

    “啊……对……月莲教过我……叫……叫娘子……?”

    伊勒德听完差点厥过去,怎么看都是银杏比较适合“娘子”这个称呼吧!?他整整高了银杏一个头还要多,哪能做老婆那方。

    想到这里,伊勒德觉得有些无措,自己还是第一次和男人成婚,虽然听说过,不过当自己摊上这种荒唐的事还是会不适应,逼近两个男人……思及此,伊勒德把心中的不安强压了下去,银杏这样美好,即使是男人又如何?他伊勒德活了二十几年,见过的美人是真不比太子少了,外藩的美女又是出了名的极品美色,在中原都极有口碑,倒是真没见过哪个人能美过银杏的,皮肤能比银杏更嫩的。

    可是现在军中对银杏的不满是越来越大,原本自己和男人成婚就有些奇怪了,又是银杏这种女相的男子,更是会被瞧不起,而“萨面”这个词,在他们土语里,就含有“贱 货”这类的意思。(菜弱弱滴举手:同学们别去百度了,俺瞎编的……)银杏见伊勒德又看着自己呆住了,便不再好奇多问,靠在马车的坐垫上休息养神。这几天伊勒德派出去的人手都没有回来,估计是没有找到四皇子的下落了,虽然无奈却也做不了什么,他心里乱得都快打成结了,也只有逼迫自己睡一会儿。

    伊勒德看着银杏无害的睡颜出神,这样美好的人儿就该一辈子锁在身边好好对待,怎么会有人想要利用这样的人来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和权利?中原人的脑子都是泥水做的不成?

    边暗笑中原人的笨拙,伊勒德边掀开马车的帘子,对跟在马车外的一个骑兵说:

    “传令下去,从明天开始,如果再让我知道谁嘴巴里吐出萨面这样的话来,我就拔了他的舌头让他这辈子说不出一个字来。”

    骑兵一愣,点点头,被满眼寒光的伊勒德吓了一跳,连怎么回话都不知道了。

    第二天继续赶路,银杏自那天起就再也没有听见“萨面”之类的话从士兵的嘴里冒出来,也没有人再敢正眼瞧他,好像他是完全看不见的,倒是伊勒德把银杏看的更加牢了,平时一般没有他的允许,是不准银杏出马车的。 ;~百般无聊下,银杏只能拿起伊勒德放在一边的书看,还好有些事中原的文字,至少看得懂。

    其中有本叫做“w(éng或者wu)国通史”的书,银杏突然来了兴趣,翻开一看,一张银杏叶子做成的书签掉了出来,伊勒德一直在观察着银杏的一举一动,看着银杏拿起那片叶子把玩起来,一会儿对着太阳看看,一会儿放在鼻子上闻闻,可爱得好像把他揉进自己怀里。

    玩够了,银杏才想起手里那本书,伊勒德突然从银杏手里请过去,笑着说:

    “你看不懂的,想知道什么我来告诉你吧?”

    银杏笑着点点头,指了指“w国”两字问:

    “这是什么国?”

    伊勒德莫名其妙看着银杏,说:

    “你自己在哪个国的皇宫里到现在都不知道?”

    银杏想了想,发现自己确实不知道自己在哪个国,因为这都是很基本的事情,月莲和凝雪都没有想到要教他。

    “你所在的国家,就是w国,在中原算是比较大的一个国家。”

    “哦哦……然后呢!?”银杏点点头,凑近伊勒德,想要知道更多。

    伊勒德没忍住,低头吻上银杏的唇,不过只是轻轻碰触就离开了,心里想着回了族就没那么容易放过你了!

    w国,建国千余年,在附近几个国家中,算是比较大的一国,国内盛产上等的丝绸以及做工精良的琉璃制品,w国的琉璃在整个大陆上都是罕见的美品,以宝石般的光泽和比普通琉璃更加坚硬的质地闻名于世。

    w国已经到了第15代的阗(tian)帝,于天同音,意指权倾天下,与天同尊。

    阗帝膝下4子5女,长子s(yun)岩,在12岁那年病逝,并非正宫娘娘所出,这其中病逝的原因说是肺痨,不过又有谁能知道真相呢。

    二子s贤,也就是当今的太子,为皇后所出,大皇子死后,他就自然而然成了太子。

    四子s轲,侧妃所出,8岁那年母妃死后,就被阗帝送去别国做质子,学习一些他国的文化与传统。

    “s轲……s轲s轲s轲……”银杏读着这个名字好几遍,暗自把写法记在脑中。

    伊勒德关上书,有些微怒地看着银杏,两人马上就要成婚了,怎么可以一直想着其他男人的名字,恩!?

    于是伊勒德坐到银杏身边,托起银杏的腰,凑上了自己的薄唇。

    这次的吻吓到了银杏,伊勒德既然用舌头撬开他的双唇,和他缠绵了起来。

    银杏感觉自己快要没气了,想要推开伊勒德,可男人宽厚有力的胸膛紧紧贴着自己,完全抵不过他的力气,伊勒德见银杏涨红了小脸,才暗笑着松开了他的健臂,银杏退开大口喘着气,眼里满是泪水,这种诱惑的样子,让伊勒德只想现在就要了他……“该死的……”伊勒德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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