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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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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树姬 作者:菜心噶嘣儿脆

    床上,一边他的衣服也没有穿上,只有裹着他的浴巾和人一起消失了。

    脑中“轰”一下就炸开了,伊勒德只感觉平时的冷静完全没了,奔出帐子疯狂找起人来。

    “看见银杏没有!?”伊勒德抓住一个侍卫就问。

    侍卫被半边脸肿成猪头的伊勒德吓了一跳,话都说不上一句了,只敢下意识的摇摇头。

    “唉!!!”伊勒德推开侍卫,烦躁地四处翻找,心里可怕得需要打上马赛克的景象一个个全都冒了出来……以下是伊勒德的幻想: 长老:嘿嘿嘿~小美人儿~你就从了为我吧……银杏:啊~你想干什么~不要过来~!!!只有我相公伊勒德才能碰我!

    长老:嘿嘿嘿~你叫呀,你叫破喉咙也没人来救你的~银杏:啊啊啊……长老!?你手里拿着椭圆形看起来皮很粗糙塞进菊花里肯定很销魂的哈密瓜干什么!?

    长老:嘿嘿嘿……银杏:啊啊啊啊……你不要过来……长老:美人儿~嘿嘿嘿……“嗷嗷嗷嗷!!!”伊勒德想到这里就不敢想下去了,掀开长老的帐篷帘子,红着眼睛大喊:

    “臭老头!!把银杏给我交出来!!!”

    各奔东西长老手里拿着一盘从w国带回来哈密瓜片,刚想送进嘴里,就被突然冲进来的伊勒德吓了一跳,在草原上极其少见,可以说和宝石差不多珍贵的哈密瓜就这样掉到了地上。

    “老子的哈密瓜!!!”长老嗷一声就扑上去了,也不管伊勒德当时的神色有多复杂。

    “银杏不见了!”伊勒德一边抵御长老愤怒的攻势,一边说道。

    “那你还待在这里干什么!”长老一边打,一边生气地大吼,当然主要的原因是那盘掉在地上的哈密瓜。

    伊勒德一想也对,立刻飞出了帐篷,这时候他手下的人立刻上前对伊勒德说:

    “主子,人在浴池里泡着呢。”

    感觉心里的一块大石头落了下来,伊勒德差点脚软没站稳,心想要是真被谁谁谁抓去给玷污了,没准他真的会发狂灭了全族的男人。

    快步来到重兵把守的浴池帐子前,掀开帘子进去,就看见银杏眯着眼睛睡在池子里,人进来都没有惊动他,池子边上,还摆着那本快要被银杏翻烂的《w国通史》。

    “哼……!”伊勒德坏笑一声,迅速退下了自己的衣服,露出健壮的身躯,和古铜色的肌肤。

    慢慢走进池子,银杏总算被动静给弄醒了,眯着眼睛看了看伊勒德,立刻不好意思地笑笑说:

    “我、我还没洗够……所以……啊……!”

    不等银杏说完,伊勒德就走过去把银杏抱在怀里,让银杏坐在自己的大腿上,两人紧紧贴在一起,连一点缝隙都没有。

    银杏这样坐在伊勒德的大腿上,感觉非常的不舒服,伊勒德全身硬的好像石头,粗糙的大手还在他的身上到处“摸索”。

    银杏不安分地扭了扭身子,就听见身后的男人喘息越来越粗,抵在自己股部的男 根也越来越坚硬炙热,心里熟悉的恐慌又冲了上来,吓得银杏一动不敢动,伊勒德明白大概是和太子有关,暗地叹了口气放开了银杏,坐到他身边,挽起他丝质般的头发轻轻搓洗起来。

    “你放心吧,我们族在新婚夜之前是不能和妻子相好的。”

    银杏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忽然想到什么,问:

    “那新婚之夜就可以?”

    伊勒德看看银杏,暗自咽了口口水,没有搭话,天知道他现在多想就在这里要了他。

    不过他们族对作为自己妻子的女性是极为尊重的,就算在拥有婚约的情况下,也不能做出染指之事,所以伊勒德即使再怎么想要,也只能忍耐到新婚之夜。

    “以后要泡澡,记得和我说一声。”

    “嗯……”银杏点点头,偷偷看了眼伊勒德的脸色,还好并没有露出不愈的表情。

    嘴突然被男人占领,霸道地不给银杏任何喘息的机会,灵巧的舌撬开齿关,接触到银杏有些胆怯青涩的舌,立刻和它纠缠起来,并品尝着银杏嘴里甜美的蜜汁。 ~一个深长的吻结束,银杏趴在浴池边上喘气,心里扑通扑通跳得飞快。

    而伊勒德则在盘算着,最快举行婚礼到底需要多少天的准备时间……俺是从杭州回来腰酸背疼地分割线w国皇宫 翠泠宫自从被太后救回来之后,凝雪就一直被关在他和银杏之前住的地方,虽然出入还是被允许的,但是一定会有人跟着,并且太后也警告过他,出了翠泠宫,绝对会有危险,所以平时能不是去就不要出去。

    其实太后即使不说,凝雪也不会出去,一方面伤害没有完全好,另一方面他现在满心挂念的,只有银杏的安危,不知银杏有没有安全地逃离。

    这天凝雪坐在屋里喝茶看书,突然房门被推开,太子手臂上绑着个绷带,一脸厌恶地踢开后面劝阻的奴才,然后大吼一声:

    “在外面给我待着!谁都不准进来!”

    说完就很大声地把门甩上,走到凝雪面前。

    凝雪刚想下跪行礼,却被太子烦躁地阻止,并问道:

    “银杏有联系过你么?”

    “回太子殿下的话,没有。”

    太子看了凝雪一会儿,径自走到桌子边坐下,凝雪立刻给他倒上一杯茶。

    “我长话短说,银杏现在非常危险,他极有可能成为战争的诱因,如果发生战事,那么无论哪一国输,银杏都免不了被仇视追杀,所以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把银杏从伊勒德手里夺回来。”

    “可……”

    “我知道,w国根本没有立场打过去。但是如果有其他国想要轻举妄动,那么我们就有理由了。”

    凝雪有些糊涂,这些事和他一个犯了错的奴才说有什么用?

    太子也发觉到了凝雪的疑惑,拿起茶杯喝了口水,悠然说道:

    “听说逸寒渊和他的相好(指月莲)离家出走,兵权都在逸王爷手上,但是现在京城里的大部分都被派出去寻找逸寒渊,我要你出宫去找打听他们两人的下落,找到他们以后跟着他们,随时和我保持联系便可。”

    凝雪眼神一暗……“是要用他们两人的安危逼逸王爷交出京城的兵权……?”

    “哼……倒是不笨呀……放心,我不会把他们两怎么样的。”

    凝雪沉默,心想到时候人逃了他也不能把自己怎么样。

    正想着,太子从袖子里拿出一个小盒递给凝雪。

    “如果愿意,就把这毒药吃下去,每月用他们两的情况换一粒解药,5粒既可毒清,到时我会给你一大笔钱,让你后半生无忧,你想去哪去干什么,我都可以满足你。”

    凝雪打开小盒,把毒药吞了下去,对着面露惊讶的太子说:

    “请把他们两位的行踪告诉我吧……”

    俺是不会有人还真看得出奸情滴分割线z国 灵水镇“老伯你这倒这附近有没有一户大户人家姓白?”

    老伯看了看前来问路的人,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美人儿!十足十的美人儿!分不出性别的美,只有走在大街上,不怕被人抢了去!?

    再看美人儿身后一个背着十几个行礼的黑壮汉子,老伯就立刻不敢起色心了,那汉子不仅满脸的刀疤,那脸色也难看到了极点,好像有一点惹怒他,就会被扭断脖子的感觉。

    “镇子附近的确是有一家……就在东巷最里边,那里一大片地都是白家的。”

    “谢谢。”美人儿说完就在走。

    “等等!美……不是,公子,那白家的人性格都极为古怪,还是不要去招惹的好。”

    “谢谢,我会注意的,老伯。”美人笑笑,说完就带着那个一脸不爽的汉子走了。

    这两人自然就是月莲和逸寒渊了,他们在来z国的路上正好偷偷会和。两人商量了一下对策后决定还是逸寒渊易容一下比较适合,由于月莲的行踪绝对是被逸王爷监视着的,这个时候突然换装准会被怀疑。

    而月莲也考虑到了和逸寒渊回合后如何把他带在身边的问题,于是一出w国,月莲就以各式各样的理由不断地更换随从,老的小的男的女的都请过,到了逸寒渊,就成了现在这个黑黑壮壮,满脸不爽的傻大个儿跟班了。

    为了骗过众多耳目的眼睛,月莲还花了不少钱请人赶制了一张假人皮,这皮是用上等的羔羊皮制成,薄而透,在脸上涂上一些羔羊油,就能很好地贴在皮肤上,平时脸部的动作只要别太大,都不回出现问题。

    即使这样,月莲还是担心会穿帮,于是他只好让逸寒渊整天板着个脸,话也尽量少说。这倒也合了那少爷的脾气,如果在遇到银杏之前,他其实的确比较少言寡语。

    而就是因为逸寒渊一路上的横眉冷对,也间接保护了月莲的安全,一般的阿猫阿狗都不敢靠近一步说话搭讪。

    两人决定第二天再上门拜访,一路风尘仆仆的月莲无论如何也不像用这么一副邋遢样子出现在那个人的面前。

    来到镇里最大的一件客栈,要了间上房,月莲自然是睡里间的大床,而明明出生比月莲高贵许多倍的小王爷,却只能睡下人的小隔间。(月莲:演戏就要演全套的!?怎滴你有意见!?)“小二麻烦送一桶水上来,我想洗澡。”月莲给了几个铜板小费,对看着自己已经完全呆愣的小二说到。

    “好……好嘞!”小儿哪见过这样的美人儿,虽说是个男的,可这样的脸蛋儿和皮肤,即使是男的看着也会心动的呀。

    “两桶,我也要洗。”逸寒渊扯着嘴角说道,脸上那一块皮弄得他极为不舒服。

    “这位爷……店里客人多……咱这儿浴桶有限……只能……”

    逸寒渊狠狠瞪了小二一眼: __“一间上房要10两银子,我想洗个澡都不成……?”

    “成成成!小的这就给您弄去!!!”小二吓得一溜烟就没影了,月莲憋着笑,打了盆水,冷不丁撕下逸寒渊脸上的假人皮,递给他一块帕子说:

    “擦擦吧。”

    “嗯……”逸寒渊脸一红,擦了擦脸上剩余的油脂,露出一张俊颜。

    月莲看着,心想:

    如果这小子脑袋不是那么迟钝的话,没准还真能打动不少美人的心……大婚当前自从银杏被领到族里,就没过过一天太平日子,首先是族里最优秀的几个皇子成天就绕着银杏转,即使知道了银杏的性别后,依旧没有打退堂鼓的打算。

    由于伊勒德他们族一个男人可以拥有无数的妻子,只要女人愿意跟着男人,这个男人也养得起,那么就可以结婚,在皇族中,甚至连父王的妃子,也是可以名正言顺娶来的。

    银杏长得这样漂亮,早早就胜过了族里所有的女人,即使藩王钦点给伊勒德的未婚妻,全族上下最美的姑娘娜仁托亚,站在银杏边上,最多也就只能算是个丫鬟。

    而在强者为王的番族里,只要这姑娘还没嫁人,大家就都有竞争的机会。退一万步说,即使姑娘已经嫁做了人妻,只要丈夫死了,姑娘照样可以改嫁他人。

    族里几个年轻有为的色狼……不是,皇子,看见银杏整个人都傻了,自己的妻子哪一个比得上这个男子,即使不喜男色,娶回家天天摸一把,闻闻他身上的味道都是种享受呀。

    于是伊勒德除了对付每天不断来骚扰他的“前”未婚妻娜仁托亚,还要对付缠在银杏四周的苍蝇们,而和长老商量下来最早的婚期定在下月,也使他越来越焦躁不安,毕竟那么大一块肥肉放在一头饿虎眼前却不能吃,简直就是折磨。 g|ytwhk'喜欢银杏美色的人多,讨厌他的更多,反对两人成婚的声音也此起彼伏,即使银杏的身份已经得到了藩王的首肯,长老的认同,依旧有不喜欢银杏那种男不男女不女的人存在。

    对他的诋毁渐渐传开,比如在国宴上卖弄风骚勾引伊大人,晚上还自己跑去伊大人的床上谄媚,搞得w国皇宫乌烟瘴气,兄弟反目,所以才被w国的人送来番外之类的。

    这其中,反对声最大的就是娜仁托亚了。

    那一巴掌的羞辱还没过去,娜仁托亚就遭到了第二重打击,伊勒德决定先不和她结婚,而要和银杏那个小贱人结婚,这也不打紧,反正伊勒德是不可能只有一个老婆的,只要嫁进他们家的门,到时候再好好修理这个男人便可。

    谁知这几天来伊勒德对自己是看都不看一眼,整天就想着怎么把银杏保护得更加好,连长老和他的父皇都不让见,更不要说那些妄想得到银杏的皇兄们了。

    这飞醋吃得娜仁托亚实在不是滋味,自己好歹也是族里数一数二的美女,追求者甚多,由于被指给了伊勒德,追求的人才渐渐没了声音,因为大家都知道赢不了伊勒德,可是现在是怎么回事!?之前围着自己转的男人们全都和伊勒德杠上了,被打得自己爹娘都快认不出了依旧天天围在银杏的帐子外面想要看他一眼,再美不也还是个男人!?能生儿育女么!?能给男人快乐么!?(实事证明,这小丫头是个正直的姑娘……)女人的嫉妒心是很可怕的,而认定某人抢了自己未婚夫的女人就更加可怕了,加上自己的未婚夫又是如此的优秀,没有几个女人会这样坐以待毙,拱手让人的,更何况银杏还是个男子。

    于是伊勒德那边她撼动不了,就去打银杏的鬼主意。

    由于每次族里的商队从中原回来,就会带上许多稀奇古怪的东西,其中也不乏一些奇奇怪怪的药粉,凭娜仁托亚在族里的地位,要分到那么一两种,也不是不可能。

    可是太厉害的毒药娜仁托亚不敢拿,就算拿了也会被人怀疑,所以最好是毒不死人,又能把人整的死去活来的那种药。

    于是娜仁托亚问商队头子要来了一盒“春情散”,据说男人吃了这东西,就跟脱缰的野马一般疯狂地想要女人,娜仁托亚的打算就是,偷偷给银杏服下春情散,等他受不了去找女人的时候,再叫来伊勒德让他看看银杏的蠢样子,经她这么一闹,婚是八成结不了的了。

    想到这里,娜仁托亚实在不得不佩服自己,因为就银杏那小身板儿,看着都寒碜,不要说女人,族里的孩子没准都打不过,所以给他吃一些烈性春药,应该是不会有事的。

    说干就干,她找来一小桶马奶酒,由于不知道量的多少,就掺进去半盒子……春情散的粉末是白色无味的,融在马奶酒里普通人绝对看不出来,当然,银杏可不是普通人。

    当娜仁托亚抱着桶马奶酒走进银杏住的帐子的时候,银杏正好在背对着她换衣服,背上初雪般亮丽的肌肤看得她一楞,虽然不甘心,不过娜仁托亚的确能理解那群男人围着银杏转的理由,他实在太美,美到根本就不像是凡间的人。

    银杏换完衣服,转身就看见娜仁托亚抱着桶乳白色的水盯着自己发呆,自己正好渴了,于是走过去接过她手里的那桶冒着酒味的水问:

    “是给我的?”

    娜仁托亚这才反应过来,赶紧点点头。

    “为什么明明是酒的味道,却是乳白色的?”

    “马奶酒。”

    银杏凑近了闻一闻,眉头微微一皱,为什么会有些草药的味道?

    娜仁托亚看着银杏非常“豪迈”地喝下去小半桶,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这么个喝法,真的没事么……?

    银杏尝了尝味道,感觉味道出乎意料地好,于是又灌下去一些,等感觉喝得差不多了,一小桶马奶酒也差不多见了底,娜仁托亚吓得都说不出话来了,虽然这酒没有烈酒那样上劲儿,可喝下去那么多也绝对不会好受到哪里去的。

    “你……你你你休息吧……我先走了!”娜仁托亚说完赶紧出了帐子,生怕银杏真给喝出什么事,伊勒德找到自己头上来。

    “哦哦……”银杏莫名其妙地送娜仁托亚出门,正好遇上回帐子准备和银杏一起吃饭的伊勒德。

    “怎么了?”看到娜仁托亚慌张的神色,伊勒德心中警铃大作,他可没有忘记几天前她当着全族人的面,狠狠抽了银杏一耳光的事。

    娜仁托亚一不管伊勒德的询问,推开他跑了,伊勒德扭头询问般看着银杏。

    “恩……她只是送来一些马奶酒。”

    “你喝了!?”

    “恩,挺好喝的~”银杏点点头。

    “你……!!!”伊勒德赶紧进了帐子,拿起装马奶酒的木桶一看,竟然真是喝得一滴不剩!

    “你还有没有脑子啊你!?别人给什么你就吃什么,你是五岁小孩儿么!?”伊勒德当然不会认为娜仁托亚真的是来示好的,这马奶酒里加了什么,他自有办法查出来,最好是别给他查出娜仁托亚放了什么不该放的东西……想到这儿,伊勒德赶紧凑上去问银杏:

    “有没有感觉不舒服?”

    “不会啊。”

    “以后除了我拿来的东西,其他人给你的都不准吃!”

    “可是……”

    “没有可是!”

    “我……”

    “你什么!?”

    “我……不吃肉……”原来伊勒德不知银杏的饭点基本都只吃果子,这几天他顿顿都给银杏吃大鱼大肉,想要把银杏养得肥一些,因为就男子而言,银杏确实是瘦弱了些。

    “那就从现在开始吃!你看看你那身子骨儿,肉都快没了,你娘……”伊勒德说道一半,心想不对,银杏不是凡人啊,哪来的娘,这吃素也许也和本身的习性有关。

    于是语气也柔了下来,说:

    “我们这儿平时都只吃晒干的果子,味道也不是很好。”

    “没有关系,其实给我水就可以了……”

    “不行!再怎么说也不能只喝水。”伊勒德叫来了侍官,把手里装马奶酒的酒桶递给他,并说:

    “去问一下商队,娜仁托亚要过什么奇怪的东西没有,商队不知道就给我去查这马奶酒里有没有加过东西。顺便,以后往这个帐子送的餐都要经过我的手,也别再送肉来了,必须是全素的,最好是些新鲜的果子。”

    侍官听得一愣愣的,有些为难地堆伊勒德说:

    “主子,其他都好办,这新鲜的果子……天天三顿都要吃咱们这儿没那么多量,去买吧……多了又不好放……您看……”

    “所以我这不是要你想出些法子么!有什么果子能放得时间久一些的,就去多买一些,放不久的少买一些,就这样,快去!等等回来!还有,给长老那老东西带话,我等不及了,立刻给我举行婚礼,好让周围那些混账都死了那条心!”

    “是……是是……”侍官满脸为难地跑去办事了,伊勒德进了帐子,银杏这坐在毯子上发呆。

    伊勒德发现银杏很喜欢发呆,一天大部分时间都是这样,有时候会暗自叹口气,有时候会嘿嘿笑两声,每当这个时候,伊勒德总会坐在一边,叫上一壶酒,静静地陪着银杏。这种和自己以前完全不同的安逸日子,有了银杏作伴,倒也不会觉得无趣。

    而族里的人们就有些看不过了,男儿志在四方,像伊勒德这样完全被银杏勾去了魂,骑马射箭自回来后就再也没碰过的懒散样子,许多人都甚为不满。

    他们的伊勒德,就该天天骑着马背着剑,带着军队南征北战,给他们带来丰富的战利品和更加适合居住的地盘。

    于是对于银杏的反感,在婚礼那天,达到了空前的高度……喜忧参半由于伊勒德心急火燎地催促,长老也无法,只能赶紧挑个不算太坏的日子,琢磨着把婚礼给办了。族里一下子都忙了起来,毕竟是皇子的婚礼,再怎么仓促,也不能失了体面,而伊勒德又是他们这儿最勇敢英俊的男子,方圆内和他们交好的番族都会派人前来参加婚宴,如果就这么草草办了,他们族绝对会被笑话的。

    于是虽然大家都不怎么愿意,不过还是紧锣密鼓地筹办着。

    因为银杏是外族人,并没有什么娘家可以等着伊勒德在婚礼当天迎娶,所以还要特地为他再搭建一个帐子充当娘家,帐子都是用最好的骆驼皮修盖而成,在骆驼皮的外层,又绑上了保暖用的苇草,最后,再用麻绳缝上花纹细致华丽的麻布和丝绸,帐子里面摆上上好的羔羊毛做的地毯、织法繁杂的幔帐以及涂上金漆和镶满珍石的桌椅,银杏的娘家就算基本完成了。

    之后就是两位新人的新衣以及婚宴所要用到的食材的准备。由于是伊勒德的第一次婚礼,伊勒德必须自己去猎场狩来一头猎物并在婚宴上邀请所有人吃,以表示自己的英勇善战,于是这两天银杏都没怎么受人打扰,伊勒德出门那点时间,帐子外面就围满了伊勒德的手下,连只虫子都进不去,更不要说那些想趁这个机会再努力一把的男人们了。

    而娜仁托亚也突然莫名其妙被自己的父母送去其他族的朋友那儿小住一段日子,这其中自然是伊勒德搞的鬼,自从得知娜仁托亚想出那么损的招,竟然给银杏吃春药后,唯一的一些些好感也被毁得一干二净了,还好银杏貌似对那些药物都不怎么敏感,“春情散”是极烈的春药,放一小勺都能让男人硬上一个晚上,可想而知,如果银杏是普通人,喝下去放了半盒子春情散的马奶酒,会有什么后果……于是他就安排把娜仁托亚送去外族,让她好好“冷静冷静”。

    伊勒德外出狩猎的时候,银杏不是泡在浴池里看《w国通史》,就是窝在帐子里发呆,快要到冬季的草原天气非常异变,习惯了中原那种“温吞”天气的银杏,感觉有些受不了,如果他现在是一棵树的话,想必早就枯死了,还好伊勒德看出了银杏的不适,和长老商量以后,尽量做到保持帐子的温暖,并时刻给他足够的水。

    这天,银杏正在帐子里摆弄伊勒德给他送来的文房四宝,帐子外面突然传来了喧闹声,银杏虽然不知道人们在喊些什么,不过“伊勒德”这几个字还是听出来了,急急出了帐子,发现帐子外面的守卫也都一脸焦急地往人群的地方奔去。

    银杏也凑到人群那儿,看见的是倒在地上满脸鲜血的伊勒德,和他身边一头奄奄一息,差不多一人多高的野牛(菜:看新闻,05年在内蒙古发现过高约18米的东北野牛化石,于是俺就这么跟着编了……)众人见银杏上前,都给他让开了路,不过眼神里的责怪和迁怒连粗神经的银杏都感觉出来了。

    走到伊勒德跟前,银杏才看到他双手和胸前也沾满了鲜血,不知是他的还是那头野牛的。

    长老这时也急步走到伊勒德身边,看见那头巨大的野牛,楞了一下,蹲下身问伊勒德身边的侍官:

    “怎么样?哪里受伤了?”

    “听跟着一起去打猎的人说是被牛角顶到了,具体是哪里我也……”

    “唉这小子也是胡来,谁不好惹偏偏去惹西北边的野牛群……看这么大的家伙,估计是把它们的头子给猎过来了……到时候牛群来报复……”长老皱着眉头一边查看伊勒德身上的伤势,一边自言自语到。

    “恩没什么外伤,这血都是牛血,可能是内伤了,抬到我帐子里,我给他煎碗药去。”

    “长老我给您帮忙吧……”银杏说着也跟着走到长老后面。

    长老扭头看了看银杏,点点头,便扶着晕过去的伊勒德往自己的帐子走去。

    银杏一脸惶恐地走进帐子,就看见长老一脸悠哉地坐在一边,完全没有要煎药的意思。

    “被外面的人看得怕了吧?”不过银杏询问的眼神,长老莫名其妙问了句。

    银杏愣了楞,知道长老是在说自己,随即通红了脸,说:

    “恩……总……总觉得他们不喜欢我……”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哪里的人都很难接受两个男子婚娶,伊勒德又是他们最喜欢的一个皇子,一些迁怒总是免不了的。”

    银杏点点头表示自己可以忍耐,虽然他并不明白男人和男人为什么不行,至少在京城里,月莲亭的客人绝对不比其他一些窑子的少,当然,这些都是掌柜大爷和一些小倌们平时唠嗑时,他顺便给听来的。

    “就这样嫁给伊勒德……没关系么……?”长老别有用意地看着银杏。

    银杏还是点点头,笑着问:

    “不能让其他人更喜欢我一些吗……?或者我可以跳支舞给他们看的……他们喜欢跳舞吗……?”

    “你不是在京城另有喜欢的人?”

    银杏一怔,低下头不说话了。

    “想见他?”

    银杏点点头,但立刻又抬头说:

    “长老您能……能告诉我他现在怎么样了么……伊大人……他都不告诉我太详细的……我只要知道他过得好不好就可以了……”现在拿5年的约定,对身在外藩,又是带罪之身永世不得入京的银杏来说,基本已经没有什么作用了。

    “呵呵……哪有快要结婚的人想着其他男人的?放心吧,w国的四皇子他好得很,相反倒是你现在的处境更加危险一些,等过了结婚这道坎儿,你可以给他写封信什么的,我可以派人帮你寄出去。”

    “真的么!?”银杏简直不敢相信刚刚听到的,激动地双手都在颤抖。

    “要不然伊勒德送你一套文房四宝做什么?”长老苦笑,这小子用心良苦,能不能得到银杏的感情,这就难说了……“你先回自己帐子吧,伊勒德他没事,记得找伊勒德手下的侍官跟着你,去吧。”长老见银杏兴奋地两眼放光,那样子还帮忙煎什么药啊,没把这帐子给弄烧起来就不错了。

    打发了银杏,长老走到伊勒德身边,放了一壶酒在他身边,伊勒德突然猛地坐起来,抹了抹脸上的血,一把抓过那壶烈酒,狠狠喝下去一口,气得双眼通红。

    “瞧瞧你那出息样……何必呢……再过几天人都是你的了,还怕他飞了不成……”长老见伊勒德这个样子,还是忍不住安慰了几句。

    “哼!他满脑子就是那个四皇子,整天就盯着那本w国通史看,都快把书给看出个洞来了,就不知道他怎么想的,我哪一点没那个s轲强!?”

    “先入为主你听没听过?这事儿不能急于一时,反正人现在在你这儿,慢慢来,这孩子真跟木头一样一根筋,最难对付的就是这种傻里傻气的类型了,你啊只能智取,不可硬夺呀……”

    伊勒德瞪了长老一眼,又喝下去一口酒,心想自己什么时候变那么窝囊了,天天围着一个比娘们儿还漂亮的男人转,这种时候自己不是应该在战场上和兄弟们杀他个畅快淋漓的么……“说吧,干嘛装死,你想吓死全族人是不是?你看看你侍官那脸色,差点就一刀跟着你一起去了。”

    说到这儿,伊勒德才一改刚刚撒泼耍赖的孩子气模样,双眼里尽是算计和阴狠:

    “有人想趁着我打猎的时候陷害我。”

    长老吓了一跳,一口酒没喝下去,呛到气管,咳得眼泪都出来了,等缓过来了,连忙问:

    “怎么说!?”

    “我队里有几个被收买了,不是被收买,就是家人被威胁了,趁我打猎的时候绊我马的脚,能叫人干出这种事来的,除了族里的人,不作他想。”

    长老沉默,这倒是麻烦事儿,大婚在即,人在暗处,不好琢磨,但可以肯定的是,银杏绝对会是他?

    “大婚不能再迟了,给我立刻办起来,银杏周围再多派些人保护,我手下的人看来是要好好清理一次了……”伊勒德说着,又露出只有在战场上才会有的野性眼神。

    “啪!”长老给了伊勒德狠狠一下后脑勺,粗着嗓门说道:“翅膀是越来越硬了敢来命令我了!?不看看这儿是谁的地盘,还有,在知道是谁想陷害你之前,你就给我装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演的像一点知道不!?”

    伊勒德哼了声,又躺回床上装晕,长老这才命人把他抬回自己的帐子。

    一回帐子,伊勒德就看见让自己快要气到吐血的景象,银杏已经开始给那个该死的s轲写信了,写得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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