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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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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刻拍案惊悚 作者:季霜桥

    听到惨叫声就马上赶过来。”

    “是这样没错。”

    “可是……”何人觉拉起冯盛的脚,冯盛身上穿的是白色的亵衣,脚上亦无着靴,何人觉道:“你看他的脚,因为是双脚垂地,坐着死去,所以,尸斑会现在脚上形成。”楚江开细看,冯盛的脚底,确实是有一些紫红斑点。

    “他的尸体也有开始出现关节僵硬的迹象。”

    “人死之后,都会的。”楚江开说,一时间还没有察觉出不对之处。

    “是,人死之后都会,可是,据听到叫声,再找到尸体,到现在,还不到半个时辰,是不可能出现这种情况的,除非他已经死了一个时辰以上。”

    “你是说……”楚江开惊讶道:“可他不是……”

    “所以我才说,这不可能。”何人觉低目沉思。

    “血液还是湿的。”楚江开道,何人觉点点头没有回话。

    半晌,他才抬起头,说:“楚大人,你有没有觉得奇怪。”

    “什么奇怪?”

    “冯盛这个姿势,似乎在哪里见过……”

    楚江开眉心拧成死结:“你是说……”他并没有把话说全,何人觉却明白,嘴动了动,却没有说出声。

    5嫌疑

    楚江开匆匆赶到,极恰好的是楼陵严鸿渡二人皆在府衙做客没有回去,也跟着来了。

    “全部安静,到北院看看。”楚江开完全发挥出他做为一个府尹的魄力,一声令叫全场鸦雀无声,“陵,麻烦你去别园看看将军与王爷怎么样。”

    “嗯。”楼陵应道。严鸿渡也随其后而去。

    别园建在北院的后边,也不知道是哪任滨洲府尹建的。别园原名不叫别园,而是□和园,楼陵嫌它,擅自改做别园,取别致之意。

    别园也不负别致之名,其亭台楼阁,假山环水,仿苏州园林而立,精致小巧,又兼种植百花,春夏秋冬四季皆有鲜花争艳。

    咏亲王一来,就看中别园,别园平时无人居住,咏亲王也就顺理成章住入别园。

    楼严二人来到别园门口,却见无人把守,觉得奇怪,但还是走入园中。

    借着微弱的星光与不远处的火光,还有对别园的熟识,楼陵勉强可以行进,严鸿渡就不行了,只能紧紧握住楼陵的手,楼陵也没在意。

    二人走到咏亲王所居住的指星楼前,却见大门虚掩着。

    楼陵奇怪地慢慢推开门,还推开不到一半,却被严鸿渡拦住。

    楼陵定睛细看,竟是满室春光旖旎。

    咏亲王被斐将军压在身下,两人衣裳凌乱,神情迷醉。

    突然楼陵觉得眼前一暗,严鸿渡附在他耳边低低地说:“非礼勿视。”

    楼陵这才回过神,连忙拉开严鸿渡的手遮在他眼前的手,将门关上。回过头,见严鸿渡哀哀地看着他。

    “怎么了?”楼陵不明就里问到。

    严鸿渡却只是叹一口气,低头。

    楼陵顿时明白过来,一扇子敲下去,说:“云雨梦泽在北大街。”

    严鸿渡再叹一口气,摇摇头。

    楼陵也不理他了,转身,清清嗓,喊道:“王爷。”

    没人应。

    楼陵又提到声调,多喊几句。室内终于传出低低的回应:“本王已经……已经歇息了,有事情……明日再谈。”

    “北院出事了。”

    “……你先去,本王……嗯……本王一会就去。”

    “是。”楼陵说罢,便和严鸿渡离开。

    快走出别园时,严鸿渡停了下来,因为严鸿渡牵着楼陵的手,楼陵也被迫停下。

    “又怎么了?”楼陵回首看他,只是夜太黑,看不清严鸿渡的神情。

    严鸿渡用力一拉,将楼陵拉入怀中,这动作让楼陵皱起眉,正要说什么,双唇却被堵上了。

    楼陵猛将严鸿渡推开,张着唇却是不言不语,可惜月色昏暗,看不清他脸上微红的羞色。

    “陵……”严鸿渡唤一声。

    楼陵并没有回应,想起方才唇上柔软温湿的触感,心中早被挑起的涟漪止不住翻涌,喜欢,抑或是讨厌,似乎连他自己都快弄不懂自己了。

    一时间,两人都沉默着,气氛好不尴尬。

    老半天,楼陵突然拽起严鸿渡的衣袖,拉着他走。

    严鸿渡开心地笑起,反握住他的手,十指相交,楼陵不自在地甩了甩,没甩开,也就由着他去了。

    两人走到北院,正巧楚江开与何人觉的谈话刚刚停下。

    “怎么去了那么久?”楚江开问,楼陵却牛头不对马嘴地回说:“王爷与将军一会便来。”

    楚江开愣了愣,哦了一声,给他说起冯盛被杀的案件。

    楼陵听罢,无言,再看看整齐的房间,更加疑惑,陷入沉思之中。

    好一会,楼陵才开口慢慢说到:“发生上起的事情之后,整个府衙的保卫更加地严密,而北院更甚,而为了不打扰各位大人休息,北院外围守卫之森严,是连只麻雀也飞不进去。”

    “那就只有一个可能性了。”严鸿渡接下楼陵的话,意味深长又不着痕迹地瞥一眼门外围观的官员秀女。

    “你是说……”楚江开细思也觉得有这个可能,“如果是真的,那么要查出凶手,也就容易多了。”

    “确实。”

    次日清早,众人用过早膳后,咏亲王与斐陌将军才出现。

    楼陵看到他们,又想起昨夜不小心看到的,纠缠在一起的身躯,也想起别园中的亲昵,双颊不由微微发烫。

    楚江开告知冯盛已经被杀的

    事情,又请他们看过现场,说了疑惑之处。

    咏亲王倒不唆,一句话就是把当时在北院的人都招来询问一次就知道了。

    其实即使不问,楼陵也是知道,结果多半是在睡觉。

    众人聚集在花厅,不过要将人带入内室,一个一个单独询问。

    第一个是户部侍郎兆怀春。如楼陵所预料那样,他说他在睡觉。

    接下来是住在死者隔壁的礼部侍郎张秋池。

    他却是说,听到隔壁有响声。

    大约在冯盛发出惨叫的半个多时辰前,他被一阵敲门声吵醒,原先以为是谁在敲自己房间的门,本要下床开门,又听到开门声以及隔壁冯盛大人的声音。

    “你真的来了?”

    “呵呵,是的。”女子娇俏的笑声如同银铃,张秋池觉得那声音耳熟得紧,却想不起是谁。

    “我还以为你给我的纸条,是逗我的。”

    “妾身怎么会……”

    然后是关门的声音。

    “回王爷,就这样了。”张秋池微微抬头,双眼看向贺端华,轻轻地笑。

    “然后就被楚大人吵醒了?”咏亲王贺端华回望他,眼神相对,有着让人摸不透的暧昧。

    “是。”

    张秋池的话,在接下来的询问中得到一点证明。

    柳絮说昨夜,她听到有人出了门,因为她睡得浅,稍微有动静就会醒。

    出去的是谁她没有看清,但是听声音,应该是林婉如。

    而同房间的云琼也说有这么回事,只是她不知是谁。

    等问到林婉如,林婉如是彻彻底底否认了昨夜有出门的事情。张秋池在听过林婉如的声音之后,也确定他昨夜听到的就是她。

    即便是真的杀了人,否认,也是人之常情。

    “如果真的是她杀的,我比较想知道,她一个风吹就倒的弱女子是怎么杀死冯盛那样一个高大的男人。”楼陵说:“而且,林婉如深居闺中,不轻易出门,又出于什么原因,要杀一个只见过一次的男人。”

    “如何杀与为何杀就是最主要的问题了。”楚江开总结了一下。

    “还有唐孝,也不知道是否是同一人所杀害……看来事情复杂了。”严鸿渡叹道。

    6疑香

    楼陵走在衙门中,漫无目的。

    他知道现在必须做什么,可是他不知道该如何去做。

    走着走,竟然又是走到北院。

    楼陵叹了口气,走到冯盛房前,推门而入。

    冯盛的尸首已经被搬去验尸房,只留下一摊深红的血迹,恰似一簇艳丽的海棠在素色的被单上微微绽放。

    除了尸体,冯盛的房中其他皆保存完好,现场没有被毁坏。

    楼陵走到书桌前。

    书桌上放置着文房四宝,一些书籍,无非是《中庸》《论语》一类。

    楼陵看着这叠书,只觉得无趣,突然他眼睛一亮,将某本书抽出来。

    “竟然有这种东西。”

    楼陵手上拿的,是现在最为流行得禁书《玉环佩》,讲一个寡妇的故事。禁得原因,其实就是内容不符礼节,描写□,可是再禁,也禁不了文人私下收藏。

    楼陵翻了翻,突然从里面掉出一件东西。拾起来一看,竟然是一张纸条,上面字迹娟秀,写得是两句诗:

    冷空无月星寂寞,

    只求白云伴身旁。

    诗写得不怎么样,但这诗,却有来头。是《玉环佩》中,寡妇写给情郎请求幽会的情诗。

    “纸条指得就是这个?”楼陵翻来覆去看看,确定这张不大得纸张上只有这两行诗,“没有落款,就算真是林婉如所写,也不能算证据。”

    “楼公子。”门外进来,楼陵回头一看,是一个衙役。

    “何事?”

    “楚大人在书房有请。”衙役恭敬地说,谁都知道楼陵与他们楚大人交情好的不得了。

    楼陵略一沉思,道:“知道了,我就去。”

    滨洲府衙书房

    楼陵叩叩门,不得应声便进入,“好友。”

    楚江开正伏案书写,见楼陵来,搁下小羊豪。

    “急急找我来有什么事情?”楼陵问,楚江开大大叹口气。

    “林婉如已经收监,可是目前除了声音得人证外,毫无证据以证明人乃她所杀。”

    “嗯,然后?”

    “这事情又不能声张,除非确定凶手,你说我该怎么办?”楚江开皱着一张俊脸,令楼陵不由得想起中午吃的苦瓜。

    楼陵摇摇头,他这个快保不住脑袋的都没这个快保不住官位得苦恼。

    “放心吧。”说这话得时候,明显中气不足,楼某人岔开话题,“话说回来,凶器找到没有?”

    “有!”说到凶器,楚江开马上精神百倍:“凶器是匕首,长约半尺(文中所出现度量请参照唐朝),在北院得排水渠内找到得。”

    “排水渠?”北院的排水渠上盖有石板,每块约八十斤,一个女子想将石板弄起来,再把匕首丢下去,楼陵想象一下只拿得绣花针的林婉如举起石板得模样,不禁打了个寒颤,甩甩头,又问:“那杀害唐孝得凶器找到了吗?”

    “没……”楚大人又沮丧了。

    “那匕首现在在哪里?”楼陵决定不搭理这个人。

    “仵作房,何人觉处。”

    楼公子风一样离开滨洲府衙书房,风一样出现在滨洲府衙仵作房。

    仵作房内,何仵作正忙着。

    何人觉只听得有人来,头也不抬,道:“凶器找到了,在北院排水渠中,凶器与死者身上伤口吻合。凶器在案上,楼阁主要看自便”

    “唷唷,何仵作怎么知道是我来了?”楼陵展开扇子扇啊扇,走到案边。

    何人觉保持着背对大门得姿势,继续忙着手中得活:“味道。”

    “味道?”楼陵拉起衣袖闻了闻,啥味道也没有啊。

    “楼阁主不是喜好秋山龙涎木的味道,乾坤含闲阁日日必燃,久而久之,身上就沾染了这种特殊的香气。”

    “然后?你想说明什么?”

    “冯盛的尸体上,有一种奇怪得香味。”何人觉说,楼陵凑近细闻,果然,冯盛的尸体上,有类似龙涎木的香气,却比龙涎木要浓些。

    “为什么会有这种味道?”在冯盛的尸体被发现时,楼陵没有注意到这个味道。

    “原先味道还重些,现在淡得多了。”

    “也就是说……他不是天天燃熏香,或许这个味道是昨夜染上的。”楼陵推断道,手中“铮”扇开了又合,合了又开。

    “是不是我不确定,我只是个仵作,不是调香师。”

    “他为什么要燃香?佳人有约?”

    “……”何人觉挑挑眉毛,将楼陵推出仵作房,“要推理找楚大人或严老板去!我需要安静!”

    楼陵本想往书房去,可又想起刚刚从那出来,也就打消这个念头,转往府衙后的竹林走。

    竹林很大,是属严鸿渡的土地,当然,这是不是严大老板为讨好楼某人而购置的就不得而知。

    楼陵漫步在竹林,低头垂目,思考着案子仅有的几条线索。

    五月的天气,竹林中竟然渐渐弥漫起雾气,待楼陵发觉时,已经是浓雾重重,放眼望去,只有一片白茫茫。

    楼陵乱走了几步,都走不出平时熟悉竹林,不免有些心惊。正当他疑惑时,背后兀地出现一道声音。

    “你还不回来么?”

    “谁?”楼陵猛回过头,却没有看到任何人,而那个声音又再度响起――“忘记我了是吗?想来也是,你就是个只会逃避的懦夫。”这个低沉的男音,楼陵并不认得。

    “你到底是谁!”楼陵厉声道,捏紧了手中的扇,他也是真的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

    “好好想吧,不过估计等你想起来时,已经太晚了!哈哈……”随着猖狂的笑声渐消,雾气也慢慢退散。

    楼陵这才发现,其实他已经在竹林边上。

    回到府衙,楼陵与楚江开说了,楚江开说不清楚,他做滨洲的府尹五年,也认识楼陵五年,还不如去问严鸿渡,毕竟在他没有滨洲做府尹之前,楼陵与严鸿渡就认识了。

    楼陵叹了口气,就是不愿见他才跑出竹林,没想到到头来还是得去找他,难道真是天注定的孽缘?

    楼陵犹豫了很久,才走向严鸿渡的房间。

    敲敲门,门开了,门内的人惊讶地看着门外的楼陵,楼陵挑了挑眉。

    “原来有客人在啊。”楼陵笑道,严鸿渡尴尬地松开抱着美人的手。

    云琼羞红了脸,说:“云琼只是来请鸿渡大哥教云琼写字而已……”

    “是,就是这样没有错!”严鸿渡急急解释到。

    “我又没说什么,字写得怎么样?”楼陵笑得太过和蔼可亲让严鸿渡背后直冒冷汗。

    “呃,真的要看?”严鸿渡捏着手中的纸,给他也不是,不给他也不是。而云琼是楚楚可怜偎着严鸿渡手臂,严鸿渡伏身交代她速速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云琼纵是不舍,也不得不从,连忙小跑出去。

    “拿来吧。”楼陵伸出手,气势不容拒绝,严鸿渡只得双手送上。

    楼陵接过,纸上的纸写得有些扭曲,一笔一划颇为秀丽,组合起来却很是难看。楼陵又看看内容:“窈窕淑女,君子好俅是吧?”

    “呃……这个……这个……”严鸿渡指指书桌上的诗经:“只是恰巧拿到这本,照抄而已……陵……”

    凑过去欲搂抱,楼陵闪身躲开。

    “恰巧?你以为她一个跟着父亲说书的真不识字?”

    “我没有想到。”一脸无辜,再次欺近楼陵,乘其不备紧将人抱住:“你在吃醋?”

    楼陵挣扎着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如果是,我会很开心。”严鸿渡低头亲吻楼陵脖颈,楼陵直想一扇子敲下去,可惜被抱着无法下手也下不了手。

    吃豆腐得逞的严鸿渡更加放肆封住双唇,品味起唇舌柔软。

    楼陵自不是情场好手严鸿渡的对手,不一会就软倒,只能靠他支撑。

    “你……你!”楼陵已经说不出话来,靠着严鸿渡,咬牙切齿,一脸不甘,只是他不知道,他这个神情,有多么让严鸿渡心动,若不是怕被楼陵讨厌,他老早就把人吃干抹净。

    严鸿渡凑到楼陵耳边,咬着耳垂低声道:“陵,你这样会让我冲动的。”

    不说还好,说了楼陵气头又上来,猛推开他,撑着书桌:“冲动去找回刚才的佳人。”

    “陵……”严某人拖长音,又不怕死靠近:“可是,只有你能让我冲动啊。”

    楼陵别过脸,严鸿渡只看到他发红的耳朵,适时又说:“我只喜欢你。”

    顺便由背后将人圈住,含着耳朵逗弄,手也不规矩起来。

    “住手!”比起刚才,毫无魄力的拒绝。

    五月末衣裳单薄,隔着布料的抚摸太过暧昧让楼陵头昏脑胀,快忘了来这的原因。

    严鸿渡也快把持不住,将人转过来,压倒在书桌上,咬住乳首,“嗯……”楼陵一声低吟,双眉因疼痛微微皱起。

    严鸿渡一手拉开他的衣襟,对着另一边突起又揉又掐,一手按住腰带,准备为他宽衣解带好共赴巫山。

    可惜……

    “停!”楼陵一掌夹风将严鸿渡拍推几步差点摔倒。

    他坐起身,发丝凌乱衣裳不整,还有胸口一片濡湿微透艳红。

    “陵……”严某人要又上前,楼陵已经伸出扇子,严某人望而却步。

    “我……不是来找你……做……做这个的!”还在喘息,跳下书桌却双腿一软,严鸿渡顾不上什么,连忙上去扶住。

    “那我怎么办?”严鸿渡低头看,楼陵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不由皱眉,“自己解决。”

    “你不会么?”严鸿渡望过去,笑起来:“为什么不遵从自己的意愿呢?”说罢,就要摸过去,被楼陵拍了一下。严鸿渡居心叵测地将楼陵扶到床边坐下,一本正经地说:“你来找我,一定是有要事。”

    “知道你还……”

    严鸿渡嘿嘿笑,岔开话题:“有什么事,说吧!”

    楼陵将在竹林遇到的事情大致说了一遍,严鸿渡愈听脸愈发阴沉。

    “你知道是谁?”楼陵见状问到。

    严鸿渡却是马上变了一张脸,笑笑道:“不知。不过听起来是个危险人物,以后还是由我贴身保护你吧!”说完就贴上去演示“贴身”保护。

    结果……贴着贴贴着,贴上了双唇。

    地牢

    严鸿渡不舍地放开楼陵,见他脸色微红,张嘴轻喘,薄唇被吮吻得红肿,对严鸿渡来说,这是强烈的诱惑,不禁又要将人压倒,肆意一番。

    楼陵闪身让他压了个空。

    “陵――”某人可怜兮兮看向楼陵,楼陵偏过头。

    严鸿渡见楼陵不搭理自己,偷偷伸出手,慢慢接近他的手,猛然握住一拉,抱住人一脸得意。

    楼陵却难得不挣扎,倒是让严鸿渡疑惑半天。

    楼陵开口了:“你真喜欢我?”

    严鸿渡眼神温柔,“不是喜欢,是爱。我爱你。”

    楼陵恶寒地抖了一下,这家伙是认真的!但是自己何尝不是……

    瞟了他一眼,挣开来。

    “我去牢房看看林婉如。”楼陵找了个借口,就要离去。

    “陵。”严鸿渡叫住他,楼陵停下脚步,没有回头,严鸿渡继续说:“即使背弃所有道义,与全天下人为敌,我也会一直爱你,我永远站在你这一边。”

    “无聊。”楼陵丢下两个字,快步离开,也没有看到严鸿渡紧皱的眉,满是担忧的脸。

    楼陵自严鸿渡的房间出来,脸色并不好看,虽然早知道严鸿渡对自己的心意,可是第一次听他如此直白说出

    情话,多少有些难接受。还有差点与他……想到他放肆的抚摸亲吻,大胆的撩拨挑逗,楼陵不由轻颤,那感觉并不讨厌,而是令人愉悦的。

    只是……

    楼陵甩了甩脑袋,将乱七八糟的事情通通甩掉,现在最重要的是这起案件。

    他匆匆往地牢方向去了。

    滨洲府衙的地牢湿粘的空气中,隐隐夹杂着血腥味与腐臭味。

    柳絮皱了皱细若柳叶的眉,还是顺石梯而下。

    她走到一间牢房前,停下,悲悯地看着坐在里面的人。

    那人云鬓散乱,一身蓝色的霓裙染上尘污,杏目红肿,颊上还有泪痕,她双眸无神地看着某处。

    仅仅半天,这个美丽的大小姐落魄得不像样了。

    “真是……一点女子该有的仪态都没有。”柳絮站在牢房之外,态度骄傲。

    林婉如已经没有心情去顾及柳絮以怎么样的态度来对自己,在她眼里,柳絮就是一个有可能洗脱她是凶手的嫌疑的人。只是她不知道,她会进来的原因,也包括柳絮说的一句证词。

    “柳絮妹妹救我……救救我,我没有杀人!没有!”林婉如爬到栏杆边伸手要去拉柳絮的裙摆,柳絮向后退一步,任林婉如抓了个空。

    “我不是官员,无法决定这些事情。”柳絮淡漠地说,林婉如却似乎没有听出,仍旧是哀求柳絮要救她。

    “给我一个救你的理由。”

    林婉如一听急急说:“人不是我杀的!不是!”

    “哦,所以要我帮你开脱?”柳絮露出一个嘲讽似的微笑:“果然是养在深闺中,纯洁无瑕到愚蠢的花朵。证明你没有杀人对我有好处吗?没有吧?”她半蹲下身,与林婉如平视,“婉如姐姐,你长得是这样美丽,没有一个男人不会为你心动,即使是当权者,也未必抗拒得了你的美丽。而我……你看就知道,我并不美丽,我的筹码,仅仅是看过几本书而已。如果没有你,或许,我的机会会更大些。”柳絮说这些话的时候说得极慢,让林婉如好一字一句听清楚:“所以,你说,我为什么要救你。”

    人自私的心,都是与生俱来的。

    “柳絮?”楼陵讶异地看着原本不应该出现在地牢的人。

    “楼公子。”柳絮不慌不忙做了个万福。

    “你怎么会在此处?”

    “妾身是来看婉如姐姐的。楼公子也是?”

    “嗯。”

    “请公子必定要解救姐姐出来!姐姐不可能会是那种恶徒的!”

    “我……我尽力。”

    “那,妾身不打扰楼公子了。”

    “柳姑娘慢走。”

    柳絮走了,楼陵以食指轻点额头。

    方才柳絮与林婉如的对话,他都听到了。

    女人,果然是难理解。楼陵感慨到。

    楼陵没有去再去见林婉如,他想知道的一些东西,在柳絮和她的对话中已尽数获悉,也没有再去的必要,便身离去,怎知这一念之差,再见到林婉如,她已经成了一具漂亮的尸体。

    南方的夏季天气如同孩童的脾性一样反复无常,这日傍晚,天气阴凉,灰黑色的厚云堆积成棉花般。

    距唐孝死亡后第四天,冯盛被杀第三天,线索少得让楼陵想撞墙,他不相信人会是林婉如所杀,所以,他必须找出能推翻人证的证据。

    楚江开看了看眉毛打结的楼陵,颇为无奈地大叹了口气。

    楼陵满是哀怨地瞪了楚江开一眼。

    在眼神无声的交流之中,楚江开却意外发现……

    “这是什么?”楚江开挑起楼陵耳边一缕发,极少被阳光晒到的脖颈很白,而脖颈上的印记微红,很是诱人,只可惜会被引诱的人不在。

    “呃?什么?”楼陵看不到,不明白楚江开的话。

    楚江开却是一脸憋着笑的样子:“麻烦你……帮我恭喜鸿渡……”依照目前陵的情况来看,鸿渡大概是只吃不到一半吧?

    楼陵还是不明白。

    “没事没事,咳……”楚江开佯咳声,扯开话题:“我觉得有必要找最有嫌疑的林婉如谈谈。”

    “嗯。”

    “不过……她就是一个养在深闺之中的柔弱女子,是怎么杀人的,我一直想不明白。”楚江开说。

    “我不觉得凶手是她。”楼陵拿出一张纸条,那正是他在冯盛房间中找到的那张,“这张纸条,是在冯盛房间中一本书里找到的。”

    “冷空无月星寂寞?”

    “《玉环佩》中,寡妇写给秀才,让他为她点评的诗句,后来半夜秀才便来找寡妇幽会。”

    楚江开张大嘴,看向他:“陵,这书你居然看过?这可是被禁得最厉害的书了,私下交易也很少见,你怎么找到的?”

    “怎么,想看啊?冯盛房间里还有一本。”楼陵微微笑,带开话题。

    “不……不是……”楚江开摆摆手,“我是说,按照这本书的流通程度,林婉如不可能看到吧?”

    “这倒是,还有,按照林家的传统,女子无才便是德。”

    “你是说……林婉如可能不识字?”

    “这只是推测,又不能叫她家人来认。”楼陵沉思片刻,又道:“在北院中,能看到《玉环佩》这书的,只有那个人的机会比较大。”

    楚江开诧异地看楼陵:“那个人?是……”楼陵把食指放到唇边:“嘘……不可说,不可说。何况,连证据都没有。”

    “或许该把林婉如叫来,再好好问问。”

    楼陵点头表示赞同,楚江开正要叫人,门外却有衙役来报――

    “启禀大人,女囚林婉如死了!”

    “什么!”

    8他杀

    楼陵已经后悔了,两天前怎么不与她一谈呢?

    林婉如的死相并不好看,她是吊死的,用的是原本系于纤腰上绣满芍药的腰带。

    腰带绕过牢房栏杆的横杠,脖颈被套住的林婉如坐在地上,那高度刚刚好。她双目圆瞪,舌头吐得老长,面色透紫青,典型的窒息而死。

    楼陵让人开了牢房的门,进入探看。

    牢房内空气阴湿,干草凌乱,楼陵并不介意,走到林婉如身边蹲下查看。

    当然,他不是要验尸,基于他对验尸并没有何人觉在行,还是把这个重任交给专业的仵作才是。

    楼陵看林婉如,发丝大半披散开来,手中还握着一个檀木梳。楼陵更加注意的,是林婉如脖颈的伤痕。

    对于一个上吊自杀的人,颈部的摩擦而产生的伤口形状,往往是断定此人是否是他杀的重要证据。

    在楼陵查看林婉如尸体的时候,何人觉也来了,于是,开始他的工作以及协助楼陵查探。

    半晌,楼陵问看守牢房的衙役:“这整间地牢内的女囚室只关林婉如一人?”

    “是,只她一人。”衙役答到。

    “傍晚换班的时候,你们是不是有擅离职守一段时间?”

    “没……没有!绝对没有!”

    衙役信誓旦旦地说。

    楼陵目光一冷,手中折扇打开了又合起,道:“最好想清楚了再说。”

    “呃……我……我们……离开了一刻……”

    楼陵又打开扇子扇扇:“嗯……”

    “啊……是两刻钟,就两刻钟,抽了袋烟。”衙役回答得艰难,不是擦擦汗,怕一个说错,惹恼了眼前的楼阁主。

    楼陵还算满意点点头:“嗯,不错,两刻钟,才被杀一个,如果我是凶手,一定能杀个10个八个的。”

    “死亡时间与守卫交班擅离职守的时间吻合。”何人觉道。

    “但是,这不足以证明是他杀。”

    “确实。”何人觉专注于手中的工作。

    楼陵转着眼珠子打量林婉如,突然,他视线落在林婉如右手上:“这是……”林婉如右手中握着一物,楼陵用木筷夹起来看,是一把紫檀木梳,样子很普通。

    看到木梳,楼陵的视线不由得落到林婉如头发上。

    林婉如原来梳的是双垂扣玉坠,就是将头发对分,在发顶盘绕成玉环一样的圆簪,两边是对称的,中间多以玉饰固定,是滨洲相当流行的发型。只是林婉如现在,玉饰被取下,左边的头发被放下来,垂在背后,倒像是正卸妆到一半。

    “会有人梳头梳一半就去寻死的么?”楼陵摇摇扇子,问楚江开。

    楚江开被这么一问,愣了愣,还是认真回答:“别人我是不知道,林婉如所受过的教养,是不会允许她如此不体面地见人的。”

    “她还用自己的腰带上吊。”楼陵说。

    “我还是现在的这句。”

    楼陵不再问话,合扇抵着额,若有所思。

    在画师将现场画下后,何人觉解下林婉如,查看脖颈处,“脖子创口约三指,而腰带宽亦是三指。”

    楼陵凑上前仔细瞧,果然如何人觉所说。

    “但是纹理不太相似。”

    “怎么说?”

    何人觉拿起腰带,指给楼陵看:“这条腰带上面秀有芍药,而芍药花心,缀有米粒大小的珍珠”虽然缀的珍珠不多,可是,你看这……”

    何人觉指了指林婉如的脖颈,她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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