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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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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刻拍案惊悚 作者:季霜桥

    ,道:“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而以。”

    “你这猜测也够犀利的。”严鸿渡笑道,招来一个下人让他将草鞋送去滨洲府衙,转而又对楼陵说:“我们去找风雅吧!”

    楼陵呆了呆,才想起风雅是只狗的名字。

    楼陵看着眼前流着口水歪头看他们的大黑狗有些无力。

    严鸿渡蹲下去逗它:“风雅风雅,来骨头给你吃。”

    “它真的能帮我们找到旺财公子吗?”楼陵小心翼翼地提出疑问。

    慕容老太太信心十足地说:“这肯定!”

    风雅停在一家宅院前,发出呜呜的声音。

    “我家旺财一定在里面!!”老太太激动不已,看样子是要冲进去。

    严鸿渡赶紧拦住她,说:“剩下的交给我们便可,天色不早了您还是早些回去罢。”然后连请带推带她离开,还挑着空隙与楼陵挤眉弄眼,示意他等他回来。

    但是楼陵向来不是那样好耐心的人,眼看着日头慢慢沉落山下,乌鸦啼叫着归巢,楼陵也等不住,寻一僻静处,提气跳上屋顶。藏身于树枝之间,顺手揭开一块瓦,他所在的地方是厅堂,没什么人出入,楼陵觉得甚无聊,干脆闭眼打了个小盹。

    楼陵是被吵醒的,厅堂里一声瓷器落地的声音将他惊醒。楼陵细看屋中情况,原来是张青青与莫家姐妹其中一个吵了起来。

    “莫聆琴你这个未婚先孕的贱人!!”张青青一手插腰,一手指着莫聆琴怒骂,。

    莫聆琴也不甘示弱地回敬:“恶妇,你不要欺人太甚!”

    女人吵架来去无非是那几句,认为女子应该温雅的楼陵无力抬手扶额,正准备换个地方,却听见莫聆琴的尖叫以及座椅移动的声音,再一看,估计是张青青失手推了莫聆琴,让她撞道桌角,额头血流如注,莫管家与莫川流听到声音匆匆赶来。

    楼陵叹一声可惜这张如花的脸面,而后离开屋顶,趁着混乱寻找在莫家的慕容旺财公子。

    辗转来到后院,过多的房间让楼阁主有些懊恼怎么没有等严鸿渡。

    一间一间找下来,绝大多数是空的房间。楼陵正郁闷,却听到有细微的声响。练武之人耳力好,楼陵顺着声响而去,在一间房间门口停下,房内没有点灯,楼陵不敢贸然惊扰,他攀上走廊的梁柱上,一招倒挂金钟吊在梁上,戳破纸窗,房内黑漆漆的看不太清楚,只有不绝于耳的喘息和偶尔压抑的呻吟。

    这是女人和男人的声音。里面正在发生什么楼陵很清楚。莫家女眷不多,只有四人,除了在厅堂的张青青与莫聆琴,就只有莫听笛了。而莫家的两个男人都在厅堂,那……里面那个是谁?慕容家的公子?

    楼陵翻身下来,整整衣裳,想要离开,却听到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不好!楼陵心中闪过这样一个念头,想躲已经来不及了,猛回头,顿时被惊吓。

    她头发很乱,遮住了脸,楼陵看不出她的容貌。她身上穿着一件白衣,白衣上有暗红色的痕迹,不知是血还是其它。

    楼陵深深吸了一口气,后退一步,她跟进一步亦步亦趋,逼楼陵就要出手,没想到她更快一步,猛扑到楼陵身上,楼陵以为她要做什么,不想,她竟然只是在他胸前磨磨蹭蹭,此女力大无穷,楼陵推不开,又听她口中念念有词。

    “音……”

    “你说什么?”楼陵反反复复地问她,可始终听不清楚。

    她的手越来越往下,甚至握住楼陵的脆弱之处。

    “你要干什么!”楼陵一惊,却抵抗不住本能一阵翻涌,“呃……”

    楼陵奋力挣扎间划伤了对方,她流血了,可动作依旧。

    8妒意

    楼陵紧紧抓住最后一丝理智,翻身将女子压到身下。虽说她力气大,但身体毕竟还是女性一样的娇小轻盈,楼陵好不容易脱了身,立即足下轻点掠上屋顶,方松了一口气。

    那女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回到乾坤含闲阁,见严鸿渡坐在那里闲闲喝茶不免有些气闷,走过夺了他的杯,一饮而尽,却被呛得猛咳。

    “你……你用茶杯装酒?”楼陵一手撑桌被呛得满脸通红。

    “六十年的霜饮,我一次也仅仅能喝四两。”严老板玩味地看着楼陵,道:“不过这一杯才二两。”

    霜饮,传说中的酒。于霜降埋入地底,六十年乃开。闻之淡而无味,饮之方知其味醇厚使人忘忧。

    楼陵听了有点懵。他的酒量不及严鸿渡太多,这二两霜饮喝下肚,定是要醉了。

    严鸿渡凑近楼陵,亲吻他的耳朵,诱惑般地说:“醉酒的陵可不常见。”

    顺着脸部的线条吻下,轻啃一口下巴,然后含住喉结。楼陵想推开严鸿渡,却挡不住一阵晕头转向。严鸿渡吻到胸口,想扯开碍事的衣物时,闻到一阵不属于楼陵的香气。他停下动作,怕是自己弄错,又细细闻一遍。

    女子的脂粉香,很浓。还有女性细长柔软的头发。

    严鸿渡将那根长发取下来,看向楼陵,楼陵双眼迷茫地望向他。

    “陵,你去哪里了?”严鸿渡发现这样简单的一句话,说出来竟然有些困难。

    楼陵晃了晃脑袋,含含糊糊地说:“去……了莫家。”

    “还有呢?”

    “没了……没了……”楼陵靠到严鸿渡身上,醉成一摊烂泥。

    严鸿渡没有抱住他,问:“是吗?找到慕容公子了吗?”

    “没……”楼陵揽上严鸿渡的脖颈,磨蹭着索求什么。严鸿渡没有回应他什么,任楼陵如何耳鬓厮磨都不为所动。

    “陵……”严鸿渡的声音有点沙哑:“你好像还没有说过你爱我。”

    久久得不到回应,严鸿渡低头看他,发现他已经睡着了。

    长发他还握在手里,只觉它重达千斤,而那脂粉香味,香得刺鼻。

    次日醒来,楼陵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被子掖得好好的,只是头痛欲裂,回想昨日只有记到严鸿渡和他说六十年的霜饮,后面已然全无记忆。唤来月季,却见月季端着一热茶进来。

    月季伺候楼陵换了衣服,楼陵随口问道: “昨夜严鸿渡几时回去?”

    “今早卯时。”换好衣物,月季端上茶,道:“严少爷走的时候满眼血丝,似一整夜都不曾合眼的样子。”

    楼陵喝了一口茶,又问:“他可有说什么?”

    “只吩咐我,若阁主醒了,要给阁主泡杯醒酒茶。”月季道:“但是严少爷的样子看起来有些颓然,阁主是不是又说了什么让严少爷伤心的话了?”对于楼陵某些方面的迟钝,月季是一清二楚,故有此问。

    楼陵做委屈状:“我喝了二两霜饮就醉倒不省人事,怎知后来如何。”

    月季微微一叹息,道:“严公子也不知是造得几世的孽才遇上你。”

    “什么跟什么。”楼陵放下杯子,

    月季见楼陵快生气的样子,巧妙地转了话题:“楚大人派人来叫阁主过去。”

    楼陵思及昨天一探莫家的事情,也无暇和月季计较,连忙往滨洲府衙去了。

    去到滨洲府衙,楚江开似乎已经等他多时了,一见他,顾不上说话,直将他拖往仵作房。

    仵作房里,何人觉也不似往日那般悠闲,对着陈伍的尸首忙碌着,看到楼陵,道:“你来看着尸首。”

    楼陵走近了看清楚,不由一惊。

    陈伍竟受了宫刑,被整整齐齐切了个干净。

    何人觉又将尸首翻过来,这下已经不是吃惊能形容的。

    楼陵闭上眼,不忍再看那一片血肉模糊。

    “这是从他后面取出的。”何人觉指着台子上,上面放的东西有八九样,毛笔瓷瓶蜡烛等。楼陵只觉得毛骨悚然,要多强烈的恨,才能让凶手用这样的手段去折辱一个男人。

    “陈伍究竟是怎么死的?”

    何人觉欲言又止,过了小会,才道:“是胸痹猝死。”

    “这……”这个答案,让楼陵难以置信,但是何人觉的话是不得不信。

    思付片刻,他道:“我昨日去了莫家。”接着他把事情大致说了一下,而对那女疯子的事情有所保留简略带过。

    “这样说,莫家确实是有蹊跷。”楚江开语气明显有松了一口气的意味。

    楼陵善意提醒:“楚大人,你这样有失身份嗳。”

    “咳……”楚大人佯装咳嗽一声,岔开话题:“陵,今天怎么不见你拿那把碍眼的扇子?”

    “咦?”楼陵一模腰侧,空的,再仔细一回想,登时脸色一变,道:“不好,落在莫家了。”

    “这样,我们去莫家探探口风虚实,你去找扇子如何?”

    这也别无它法,楼陵只得答应。

    却说此时,门外有人来报,说莫家的人来了,要报案。

    楼陵与楚江开互视一眼。

    楚江开换了官袍,直接开堂。

    莫川流是秀才,故免跪,他向前一步,道:“楚大人,我家昨晚进了贼人。”

    楚江开咳了一下,说:“将事情详细道来。”

    “事情是这样的,昨晚我家的奴仆发现不寻常的的黑影,前去追赶,发现是一个男子。”说这话,莫川流的眼睛直往楼陵身上飘。

    楚江开也知道莫川流在看什么,他问:“是否看到容貌?”

    “学生是没见到,但按奴仆的形容,似是……”莫川流没说下去。

    楼陵挑挑眉,道:“怎么不说下去?”

    莫川流支支唔唔了一会,才说:“似是……似是楼陵楼公子。”

    “哦,是吗?我昨夜与严鸿渡对饮醉了一宿,不信传他来问。”楼陵笑得很自信。

    楚江开派人去找严鸿渡,楼陵趁空闲胆大包天地走出大堂,无人敢拦,楚江开熟悉他不会跑也就任他去了。

    楼陵走出来直接去了花圃,却看到莫家姐妹其中一人在摘月桂,她举起手,衣袂顺势下滑,露出手臂一条约莫四五寸长的伤痕,颜色很鲜艳。

    楼陵迅速掠过去,拉住她的手,问:“你就是昨晚那个女人!?”

    她一惊,尖叫起来哭起来。

    楼陵听得烦躁,道:“你别哭啊!”干脆又捂住她的嘴另一手几乎是抱着的姿势制止她不要挣扎。

    正此时,严鸿渡恰好被传唤而来,看到了这样一幕,楼陵抱着那女子,似在私语什么,楼陵却没看到严鸿渡。

    原来那头发是她的。严鸿渡退出花圃,靠在墙上,只觉心痛欲死。

    9误解

    “别哭,我有事情问你。”见莫小姐安静下来,楼陵也渐松开手。他看到她在额角贴了花黄,也不知是否是有伤口,又拉了她的手看,那伤口细长,可是昨晚那样的情况下,楼陵也不知到底划伤了对方哪里。

    “你是莫听笛?”楼陵猜测着问她,她摇摇头。那她是莫聆琴,当时莫聆琴与其嫂张青青吵架,楼陵那看花黄,估摸是掩饰创口用的楼陵道:“莫小姐,楼某无意冒犯,只是想知道,莫听笛小姐平时是否有什么……爱好?”楼陵微微脸红,扮作是爱慕者的样。

    莫聆琴还是摇头。

    “那她喜欢什么?”楼陵又问。

    莫聆琴这回微微一笑,说:“她喜欢……扇子。”楼陵一惊。

    莫聆琴立即尖叫,楼陵连忙又想捂住她的嘴,被狠狠咬了一口,楼陵吃痛一时放松,莫聆琴推开他放声尖叫,原来在大堂的都被吸引过来。

    “发生了什么事情?”楚江开厉声喝道。

    莫聆琴扑进莫听笛怀里哭道:“他轻薄我!”

    楼陵意料不到事情会如此发展,道:“我没有。”

    “我咬伤他的手才……得以脱身……呜……”

    众人看向楼陵的手,确实是有牙印,楼陵不想争辩什么,冷冷道:“我没有,爱信不信。”说完甩袖要走,却被楚江开叫住。

    “陵,你等等……”

    楼陵没有回头,只停下脚步,打断他的话:“江开,你也不信我?”

    “不是,我……”

    楼陵并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快步离开。

    楚江开看那背影,有点担心,不是不相信,身为滨洲的府尹,他没有像楼陵一样潇洒离开的权力。

    “大人,你看聆琴被吓坏了……”莫川流的意图,楚江开很明白,却也只能说:“先进去吧。”

    楼陵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不知何去何从,漫无目的地走在路上,走到哪里是哪里。停下时,却发现是站在严府门口。

    朱漆大门,红墙碧瓦,雕梁画栋。

    楼陵走进去,没人拦他,也没人迎接他。

    “严鸿渡呢?”楼陵随便抓了一个人问,得到“主人在书房”的回答。

    楼陵去了书房,看到严鸿渡正提着笔,似乎在思索什么。

    “在想何事这样入神?”楼陵道。

    “算帐呢。”严鸿渡没什么感情地说。

    楼陵毫不客气坐在他的酸枝木椅的扶手上,看到纸上写满了他的名字,除了“楼陵”还是“楼陵”,倒是笑了,原来被郁闷压抑的心情也放松了许多,他道:“我只看到我的名字,何来账目?”

    严鸿渡转看向他,左眼亮得可怕,道:“一个名字就是一笔账,你看你楼陵欠我的有如此之多。”说罢,拉下楼陵的头,吻上双唇。鼻息间隐约有那令人作呕的脂粉味道。

    他们在月桂树下做了什么?楼陵怎么对那女子呢?

    思及此,严鸿渡狠狠地攻城掠地,让楼陵一点喘息的空间都没有。良久,严鸿渡才放开他。

    楼陵止不住地大口呼吸,见严鸿渡提笔又写了一个“楼陵”。

    “你欠我这样多,要如何还我?”严鸿渡将楼陵拉到怀里。

    “你要什么?”楼陵伸手抚摸严鸿渡的脸,感觉嘴边的胡渣有点扎人。

    严鸿渡握住他的手,十指相交,道:“我要的,你给得起吗?”

    “哈,一辈子,总给得起吧。”楼陵玩笑般的回答似在严鸿渡心头浇了一壶冰水。

    他将手伸入楼陵衣襟内,用力揉掐那凸起,听他的低吟,“如果我要的就是一辈子呢?”

    楼陵嘿嘿一笑,说:“那就一辈子啊。”

    严鸿渡低头咬他的脖颈,含含糊糊地说了一句,楼陵没听清。

    楼陵的腰带被解开,书桌上的文房四宝都被扫落,严鸿渡将楼陵抱上书桌。

    “你的扇子呢?”严鸿渡突然问起来。

    楼陵说:“没带。”

    严鸿渡停下手中的动作,直勾勾看着楼陵,看得楼陵心里发毛。

    “陵。”他的样子难得认真:“你爱我吗?”

    “啊?”楼陵想不通为何严鸿渡突然问起这个,一时间不知所措。

    久久听不到楼陵的回答,严鸿渡突然笑了,他笑得很大声,笑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笑声中满是心伤与无奈。

    原来……一切都是他严鸿渡自作多情吗?

    楼陵莫名其妙,无端端的,严鸿渡是受了什么刺激?

    笑罢,见楼陵还袒着衣裳,一对茱萸被自己挑 逗得红艳尖挺,双颊染上脂红,双唇微启,一副诱人的模样。

    “把衣服穿好吧。”严鸿渡说,语气平静而冰冷。

    “嗯?”楼陵以为听错了。

    严鸿渡重复了一遍,然后又说:“我累了,你自己回去。”

    楼陵咬了咬唇,却不明白严鸿渡突然的转变是为什么。他捡起腰带,却怎么也系不好,严鸿渡见状,还是走过来帮他整理好衣裳。

    “鸿渡,你怎么了?”楼陵放柔了声音问他。

    严鸿渡笑了,道:“我无碍,梦醒了而以。”

    “什么?”楼陵听得一头雾水。

    “陵,我从来不曾对谁那么好过,你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

    严鸿渡的吻落在楼陵眉心。他转身走出书房楼陵看着他的背影,嘴巴张了张,还是没有把话说出来。

    楼陵茫然走回乾坤含闲阁,回到他的寝局,方才严鸿渡挑起的感觉还留在身上,心里空得难受,楼陵忍不住将手探入衣襟中,寻找那急需抚慰的地方。

    “啊……”口中发出压抑的呻吟,以及那个人的名字,手中□的动作加快了,“鸿渡……嗯……”

    很快地便一泄如注。楼陵嫌恶地甩甩手,命人备好热水沐浴。

    他站起来,脚下有点虚软,却觉得还少点什么,想要的更多。楼陵走到隔壁的浴堂,提起一桶冷水就头冲下,人顿时清醒,那股邪火也随之浇灭。回想刚刚的事情,不免有些自我厌恶。

    他向来不是一个会放纵自己被欲望控制的人,可是在今天似乎一切都脱序了。

    反常的不止他,还有严鸿渡。他说的那些奇怪的话,还问什么爱与不爱。

    难道一辈子的承诺还不够?那就算是生生世世也无所谓,那个混蛋真的不懂?

    楼陵走入浴池,将身体浸泡在水中抛却杂事,回想案情。却不知有人和他一样,也泡在浴池中,想的却是他楼陵。

    严鸿渡掬起一捧水洗了把脸,楼陵楼陵,他才知道楼陵已经完全地占据他的生活,装衣物的柜子里有楼陵的衣裳,他的房间隔壁就是为楼陵准备房间,书房外新种的挑花,也是因为楼陵喜欢,甚至这洗浴用的香胰子,那味道也是楼陵喜爱的而特意准备的,他的商会叫弘凌,正是取两人名字的谐音。

    连心都整颗捧给楼陵了,他还剩下些什么?

    10囚笼

    楼陵亲自登门给莫聆琴赔礼。

    说自己因仰慕莫听笛,想知道她喜爱何物,而无意中冒犯了莫小姐,万分歉意云云。然后送上压惊的顶级燕窝一斤,莫老太太脸上笑成一朵菊花

    当然,看楼陵一身锦衣,手执白玉扇子吊着碧玉坠儿,整一副翩翩浊世佳公子的模样,莫听笛双十有余擅未婚配,算是个老姑娘了,却遇见这样一个乘龙快婿,老太太能不高兴吗?

    “陵少爷真是人中龙凤,我家听笛真是三生有幸。”莫老太太几乎把这话挂到嘴边了,每次她这样说,楼陵总是要谦逊地低下头,说:“蒙老夫人不弃,楼陵不敢妄想。”装得和真的似的。

    晚间时候,莫老太太留下楼陵一定要吃过晚顿才能走。

    楼陵推脱不过,只能留下。这时候,楼陵才看到莫家姊妹两人,她两人穿着相同,额角皆贴了花黄,无从辨认是谁与谁。

    饭罢,楼陵出了饭厅,见莫家姊妹其中一人正在站在门边。

    “听笛姑娘?”

    莫听笛羞涩点头。

    楼陵轻笑作揖,道:“楼陵失礼了。”

    她还是那含羞带怯的样子,说:“不要紧,”

    “那楼陵能否请姑娘往花园小叙?”楼陵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楼陵与莫听笛说的,无非是海扯一通,听得她云里雾里,再急转话题:“那日楼陵遗失了一把扇子,就在莫府,不知姑娘是否有见过?”

    “怎么模样的扇子?”莫听笛眨着水灵地眼睛,问楼陵。

    楼陵说:“是通体黑色的扇子。”

    莫听笛摇摇头,说:“不曾见。”

    这回答让楼陵有些失望,只好又转了方向,说:“姑娘,这茶花花开得甚美丽,让楼某为你簪上。”说着,楼陵折下一朵茶花,为莫听笛簪于发间,“一不小心”弄乱人姑娘的云鬓。

    楼陵连忙赔礼道歉,好不紧张,姑娘却笑着说,无碍。然后举起手,整理云鬓,袖口滑下,楼陵看到莫听笛的手臂,洁白无暇。

    夜阑人静。今日是十七,月朗星疏。

    楼陵一身玄色武服,长发梳成一束垂在脑后,干净利落。此时他正在莫家屋顶,负手迎风,竟有些飘然欲仙的味道。

    不远处,敲更人敲了四下梆子,扯着嗓子喊:“四更!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楼陵悄无声息落在莫家院子内。三探莫家的理由很简单,只为那把叫“铮”的扇子。

    楼陵被严鸿渡拣到时候,有一定的功夫底子,严鸿渡也乐意看他练武强身,而找最好的师傅教他。他学的是掌法,故一直没用武器,直到严鸿渡送他“铮”扇,才以扇为武器。

    当然,“铮”对楼陵的意义,绝非仅仅只是武器。

    借着月光,楼陵在院子中仔细寻找,但只是越来越多的的失望而已。

    回想莫聆琴说过的话她说莫听笛喜欢扇子,难不成是在莫听笛手里?

    那可真是大麻烦了。楼陵握了握拳头,往更深的草丛走去。

    一阵风吹来,乌云掩去月娘,周遭顿时暗下来。却也因为这阵风楼陵看到了不得了的东西。

    行云慢慢地飞过月亮,周围又恢复光亮,楼陵站在假山山洞前面,唇角勾起笑。

    他向前走去,走了几步,拨开垂下的蔓藤,看到一模一样的假山山洞。小小的障眼法自然难不倒楼陵,坚持着一直走到底。在穿过几个相同的山洞后,楼陵看到一扇门,上面有两把铜锁。

    唉,被小瞧了。楼陵如此想着,拔下头上的发簪,插入锁眼中,片刻就听到咔哒一声,锁开了。下面的锁也如法炮制,很顺利地打开门,袭面而来的是一股子难忍的腐臭味道。楼陵几欲呕吐出来。本是不想再深入,却听见里面有奇怪的声响,楼陵放慢步子,悄无声息地走入。

    然而眼前的一切,带给楼陵的不仅仅是震惊。

    面前的山洞不算宽,但也不窄,点着十来只蜡烛,将山洞照得通亮。有几个赤身裸体的男人,或□或以不知何物戳弄自己的私密处,淫声媚叫不绝于耳。

    “你们在做什么!”楼陵厉声低吼,却无人理会他。除了一个看起来稍年轻的男子,似乎听到他的声音,要过来拉他,楼陵后退一步,男子一直不稳摔在地上,什么东西掉到地上,滚到楼陵脚边时,他才赫然发现那竟是一根儿臂般粗细的男型。男子倒在地上不住颤抖,似万分痛苦,手探道身后挖弄□。

    这群人显然是被下药了,个个神志不清。楼陵亦不想多呆。连忙转身要走,脚下却是一软,寸步难行。

    听到有人轻笑着自黑暗中走出来,说:“楼公子,怎么走到这儿来了?”楼陵定睛一看,不意外,是莫家双生姊妹其中一人。

    楼陵勉强撑住笑容,装处无辜样子,道:“莫小姐,楼某是迷了路,无意中闯入,这些人是……”

    莫小姐轻柔一笑,说:“这些不是楼公子该管的。公子现在该好好想想,你中了这绫罗香,该怎么解决。”

    楼陵听到绫罗香三字,脸色煞白。

    绫罗香是至阴的媚药,不论是青楼还是南风馆皆喜好用它来□雏儿,那效果自然是立竿见影。

    莫小姐见他的反应,知他了解绫罗香的厉害,道:“如果我将你留在这里,会发生什么事情,你应该很清楚吧?”

    楼陵看身边那巨硕的男型,一咬牙,勉强站起来,道:“多谢姑娘好意,不过楼陵怕是承受不起,还是先行告退。”

    莫小姐脸色稍变,说:“谁准许你离开?”她走上前去扯住楼陵,“你不该去招惹听笛,她现在可想你得紧。”

    “给我解药,我可以马上去见她。”

    “呵呵。她想的就是身中绫罗香的你。且……你知晓绫罗香,可知绫罗香的解药是什么?”

    楼陵已经感觉到身体开始微微发热,他咬紧牙关,摇头表示不知。

    “那便是,男人的……”莫聆琴附在楼陵耳边悄声说。

    听到那句话,楼陵只觉眼前一黑,咬牙切齿道:“这些人中的也是?”

    莫聆琴点头,又笑说:“他们闻了几天,已经完全放荡了。”

    “为何要这样做?”楼陵问,阵阵异样感正从体内缓缓涌出。

    “这与你无关。”

    “是因为谢佟颖?”

    莫聆琴在听到这个名字时,明显是愤怒了。

    “若是我没猜错,念儿是谢佟颖的孩子。”看她反应,楼陵又道。

    “你废话太多了!”莫聆琴不知拿了什么东西在楼陵脸上一撒,楼陵立即瘫软昏迷了。

    11绫罗香

    一大清早,月季就来到严府。

    门口两仆役虽然识得楼陵,却不识月季,拦着不让她进入。月季别无它法,强硬闯入。

    严鸿渡近日也起得特别早,还是在花园里摆弄他的几株含笑,听得一阵喧哗,却见月季快奔而来,后面几个护院在追。

    月季奔至严鸿渡身边,才被护院抓住。

    “月季?”严鸿渡让人放手,将她扶道石椅上坐着,问:“怎么了?”

    月季缓了缓气,开口道:“阁主从昨夜一直没回来。”

    严鸿渡并没有什么反应,只是淡淡哦了一声,然后道:“他都快至而立,又不是孩提,一夜未归也不是什么大事。”

    月季听他此言,便觉得不对。以严老板对自家阁主的关心,不可能会如此冷漠。月季低下头,道:“严老板,阁主去的是莫家。”

    “哈……|”严鸿渡干笑一声:“这不是挺好的吗?”

    见严鸿渡的反应,月季算是明白了。严老板就是打翻了醋缸子,而阁主对这方面太过迟钝,完全没发觉。月季幽幽叹了口气:“阁主说他天亮一定回来,若是没回来,定是遇见危险,要我来找您和楚大人求援。难道您不担心阁主?若他有个什么万一,那……”

    严鸿渡并不蠢,听出她有意在激自己,对楼陵,他从来都是放不开,口头上洒脱,心里却始终放不下,正好顺水推舟,道:“我也没说我不去。你去找江开,我先往莫家去。”

    楼陵睁开眼,看到雪白的帐子,正想着这是什么地方,就听见有人叫他。

    “楼公子。”

    楼陵连忙扭头一看,是莫家的孪生姊妹两人,头上簪着茶花的,应该是莫听笛,方才也是她喊的楼公子,那另外一个就是莫聆琴了。他想坐起来,却发现双手被反剪在身后,全身也□着,只在腰间盖了一条拨备勉强扯出一抹笑,道:“听笛姑娘……“

    莫听笛坐到床沿伸手轻抚楼陵的脸,道:“楼公子,你何必来招惹听笛呢。”指甲划过薄唇,离开楼陵的脸。

    楼陵闻言皱起眉,说:“这是个误会。我以为那夜那个女子是姑娘,没想到原来是令姐……”

    莫聆琴倒也不慌不乱,道:“你都知道了?”

    “猜得个七七八八吧。”楼陵道:“那晚与张青青吵架的人是听笛姑娘。连莫川流都难以辨认你们姐妹俩,张青青更不可能分辨出来。她只是胡乱喊个名字,不巧,我听到了……呃……”楼陵突然感觉一阵气血翻涌,难以言语的感觉在腹下凝聚。

    “然后呢?”

    “然后……莫聆琴姑娘,你爱的人是谢佟颖?为他生了楚念,不,是谢念。”楼陵咬了咬牙,那怪异的感觉在四肢百骸中弥漫开来。

    莫聆琴脸色变了变,强装镇定,道:“楼公子,这么快就忘记绫罗香了吗?”

    楼陵顿时想起不久前在假山的密室中发生的事情,皱紧了眉,道“你们究竟想如何?”压不住的低吟在唇齿间流泻出来,楼陵脸色越发难看,道:“若你与谢佟颖苟合有孕这事被传出去,会发生什么,你应该知道吧?”

    “你以为我会给你这个机会吗啊?”莫聆琴莫聆琴捏住楼陵的下巴,道:“楼公子的相貌如此俊美,动情时候必定也诱人之至。若是将身中绫罗香的楼公子送道南风馆……呵呵呵……”莫聆琴笑起来,眼神歹毒无比。

    正此时,门外传来莫管家的声音,说莫老太太要见二位小姐。

    莫家姊妹相视一眼,对楼陵说:”楼公子,你先再次稍后,我俩去去就来。”

    两姊妹一走,楼陵才敢松懈下来,大口大口地喘气。身后羞耻的地方一直叫嚣着,又麻又痒如同千百只蚂蚁在啃噬一般。

    “混账……”楼陵暗骂一声,在床上不住翻动,瞥见床尾几只凶神恶煞般巨大的男型。

    不……逃避一样地闭上眼,若让他沦落到与假山密室中那些人一样,不如趁现在尚有一丝意识时自我了断了。但是那地方的空虚感越来越强烈,楼陵甚至觉得它已经如水路一样湿透了。

    “哈……啊……”喘息着摩擦被单以求减缓痛苦,不住翻身,不知碰到什么东西,那冰冷的触感,登时让楼陵清醒了一些,是铮扇……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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