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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兽同行系列[13部出书版] 作者:易人北

    说了什么。过了不到五分钟,一辆警车呼啸而至。

    巡警招手示意箫和坐进警车。

    箫和打开车门。

    「你家住哪里?」乘摩托车的巡警突然问。

    「后景山三弄十五栋六0二室。」答完,箫和面带讶异地侧头看巡警。

    只见巡警对他微微笑,「等会好送你回去。」

    箫和也笑,「谢谢。」

    钻进警车,看到前方白色摩托车领头向双友大酒店方向而去,箫和这才露出真正的微笑。

    警察弟弟,你要和我玩,还嫌嫩了点。

    至于还有个令人讨厌的小弟弟你现在就会知道得罪大哥哥的下场。

    警车很快就来到双友大酒店后门。箫和坐在警车中看警察下车搜查。

    我记得那个纸箱窝可是明显得很,不知道那小子还在不在?如果在呵呵。

    箫和趴在窗口,看见骑白色摩托车的警察走到他原来的小窝边,从腰侧掏出电棍,弯下腰慢慢接近纸箱,另一名警察则走到他身边做掩护。

    「里面的人出来!」摩托警察高喝。

    纸箱内似乎有了动静,有人从里面把门打开。大男孩从小窝内走出。

    坐在警车前座的警察偏过头,向箫和确认。「抢你的人是他吗?」

    「我不记得是不是他」

    警察不满地皱起眉头。

    「但我记得自己的鞋子,那小子脚上穿的就是我的。」

    闻言该警察立刻推门下车。

    该警察走到摩托警察身边,对他耳语了什么,随即退到他身侧。

    「走到墙边去!」摩托警察命令年轻人道。

    介于男孩和男人之间的年轻人只是看着他们。

    「走到墙边去!听见没有!」

    大男孩一动未动。

    这小子不会真的不会说话吧?箫和坐在警车中暗想。从认识他到现在,就没听他说过一句话。

    站在摩托警察身后的两名警察互看一眼,彼此眼中都有了警惕之色。两人同时把手按向腿边警棍。

    「你耳朵聋了吗!我警告你,你现在要么趴到地上,要么走到墙边举起双手,否则你就准备蹲牢房吧!」摩托警察厉声威胁。

    大男孩仍旧没有开口,也没有任何动作。

    摩托警察对身侧两名同事使了个颜色,三人呈包围之势靠近年轻人。

    呵呵,好戏就要开始了!箫和开心地鼓掌。

    就在摩托警察迅速扑向男孩时,男孩终于有了动作。他不退反进,主动冲进警察的包围圈。也没看他怎么弄的,随着他的冲势,一名警察突然翻出应该是摔出包围圈。不等另两名警察把他围上,男孩已经低身快速冲出。

    不用说,两名警察立刻拔腿就追。被摔出的那名掏出了对讲机,似乎在请求支持。

    喝!好快的动作!还没看见过有谁不用准备,就能从那么低的起跑姿势,一下子进入飞奔状态呢。箫和趴在车窗上暗中喝彩。

    虽然那小子可恨,但那股冲劲确实令人佩服,他不去做短跑选手为国家争取金牌实在是可惜。

    不晓得他会不会被警察抓住?就他那股灵活劲,警察可能还不太容易抓住他,除非他们玩人海战术,但对付一个小小流浪儿应该不至于让警察动用大量人手。看来这次很有可能会让他逃了。

    不过就算他逃得掉,也肯定舒服不到哪里去。哈哈!

    眼看那名摔在地上的警察已经从地上爬起,箫和合上嘴唇轻轻打开车门。

    待那名摔在地上的警察回到警车内时,这才发现车中的受害人不见了。

    见警察开着警车呼啸而去,箫和从宾馆锅炉后方闪了出来。

    走进自己曾经的小窝,找了一些能用的东西,连毯子一起揣进一个背包里,顺手把门边男孩丢下的毛竹片重新插回后腰,

    这才大摇大摆从后巷走出。

    鞋子嘛,多翻几个垃圾箱肯定能找到一双合脚的。

    一边这样想,一边在还没有设置保安管理的住宅区内穿梭。

    两个小时后,他从一家阳台上顺手牵了一双四十二码的球鞋,又扯了人家一双袜子。

    等箫和在火车站附近出现时,他已经基本上有了人样。

    因为身上没钱,箫和不得不继续停留在这座城市。

    算了算,他恐怕得收集至少两个星期的易拉罐,才能换来最便宜的去往下个目的地的火车票。

    自从放弃一切离开家,没什么目的地晃荡了一个月后,他给自己树立了一个目标,免得人生太无意义。

    他计划在五年内周游全中国,然后回去看看那人过得好不好,看看家人。

    五年。

    箫和脸上露出嘲笑。

    他有五年的时间吗?

    掏出刚刚有人扔进垃圾箱内吃剩的面包,撕去别人咬过的地方,很自然地把剩下的部分填进嘴里。

    一开始这样的日子确实很不习惯。

    羞耻、自尊、教养让他饿了整整三天。三天后他笑着把手伸进垃圾箱中。

    他不知道他是在毁灭自己还是在重新塑造自己,他不知道自己生存的意义,不知道为什么要来到这个世界上,也不知道自己将来要何去何从。

    零岁到十五岁,他按照父母的意愿活着。

    十六岁到三十岁,他为了能待在他身边做尽一切努力,放弃一切他所能放弃的。可是他终究没有得到他。

    他也曾经为他是同性恋苦恼过悲痛过,在他得不到他想得到的人后,他也试图放纵过。然后很滑稽地,他发现自己很可能根本就不是同性恋,倒很有可能是个bisexual。

    他想,他的家人、朋友还有那个人恐怕没有一个人能理解,为什么他要放弃现有的一切从他们身边消失。他们也许不能理解,但是他们接受了。

    他不讨厌他的家人,虽然他一向把他们视作包袱,他也很重视他们,虽然他在能独立生活后立刻迫不及待地离开他们。

    他想,如果他不给家人留下分文突然从世上消失,他们一定会满天下地找他,直到把他这个能赚钱的儿子、哥哥找回。

    而现在,没有一个人在找他,就好像他从来就没有在人间存在过一样,就好像他这个儿子、哥哥已经完成了使命。

    也许这个想法太过现实,但却是事实。

    他不想去想,就连那个人也渐渐忘了他的存在。

    迷茫。

    对,他对自己的人生充满迷茫。

    人生就像是一个人不断寻找自身存在意义的旅途。

    有人在努力寻找,有人随波逐流,有人听从别人的安排,有人迷茫不知所措,也有人也许很早就知道自己存在的意义然后为它而活,也有人根本就不去想自己为什么要来到世界上,只是为了活着而活着。

    三十岁以后,他陷入人生迷途。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也不想就这样麻木地生活下去,所以他选择走进谜团。

    他不知道他的流浪生涯会给他的人生带来什么样的变化,但他坚信肯定比以前好就是!

    「真的吗?」箫和盯着垃圾袋里的东西喃喃自问。

    天正黄昏,夕阳斜照,连垃圾都美了不少。

    你看这红红黑黑的,多绚烂!

    红的是肠子,黑的是身体,散发出的气味可以熏倒三个感冒鼻子不通的人。

    把手拔出,不晓得要把手上的东西擦到什么地方去才好。他愣了半天,在垃圾袋外层擦了擦。

    箫和知道自己有鼻炎,但能严重到让他忽略这么强烈的味道,还敢把手伸进垃圾袋中,百分百因为刚才想事情走了神。

    掩上垃圾袋,假装自己什么都没看见、没闻见一样,转身就走。

    这个火车站公园,他以后再也不会来了!

    受不了自己手上难闻的味道,找了处公厕进去,把手翻来覆去洗了十几遍。

    现在他身上最干净的就是他的手了。

    要把这样一双干净的手伸进垃圾袋中找食物,还真满困难的。

    避开昨晚的闹市区后街,重新找了个繁华地游荡,反正城市大闹市区也多。

    越是繁华的地方,它的背面就越龌龊。这句话真是一点没错!

    靠三个月来的经验,在这片繁华区的街尾,他找到了适合流浪者生存的天国。

    位居江边开辟出来的风景区,四周建立了大片要价不菲的饮食店。在这片饮食店正中间的大广场,则成了物美价廉的小食摊聚集地。

    大广场上因为小食摊而灯火通明,在这些小食摊的背面有着四层宽阔的阶梯,阶梯紧连着江面,在一排紧密相连的铁链前结束。每个阶梯的尽头都有一个花坛点缀。

    四层阶梯上三三两两坐了不少观江景的人。还好现在不是夏季或周末,否则箫和恐怕连站的地方都没有。

    流浪者在这里乞食或翻找垃圾,但不会在这里睡觉。箫和决定今晚就在这里睡觉。多找几个纸箱,把毛毯裹紧,再找一处

    避风的地方,应该可以勉强抵挡江边强风。

    随手收集来几个别人吃剩的餐盒,把里面能吃的东西挑出来,并到一个完整的餐盒中,剩下的再扔掉。

    捧着那个餐盒,箫和在阶梯最下面的花坛大理石铺台上矮身坐下。

    风很大,但风景还不错。

    掰开卫生筷垃圾袋中经常会有没有使用过的卫生筷。

    犹豫了一下,决定把他爱吃的荤菜留到后面,先吃麻辣烫。

    麻辣烫的白菜已经不烫,但放进嘴里还有麻辣味在,就是浓了点。

    咽下白菜,伸出筷子刚准备夹一块里肌肉改改口,面前黑影一闪,他放在大理石铺台上的餐盒不见了。

    谁!哪个浑蛋!

    箫和站起身正准备张口骂人,在看清正前方的物体后立刻紧紧闭上嘴巴。

    面前的男人身高不下一百九十公分,有着一副流浪者少见的肥壮身材,一头乱发,乱发下是一张脏兮兮的、神经质的脸盘。

    现在这个男人正用不稳的眼光盯着他。

    箫和缓缓把眼光移开。

    肥壮的大汉大概盯了他有一分钟之久,直到确定他不会妄动后,这才转身在石阶上坐下,用手指抓起箫和辛苦收集来的、餐盒里的食物就往嘴里塞。

    吃死你!撑死你这个浑蛋!

    箫和看向别处的双眼快要冒出火花。

    他已经不是第一次碰上这种事。流浪者乞食者的世界与外面的世界一样,甚至更直接。典型的弱肉强食社会。

    以往常的经验,他知道只要他让过一次,这个肥壮男人只要看见他就会盯住他吃定他。如果他今晚还在这里游荡,不管他到手什么东西都会被此人抢走。

    虽然不甘心,但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情,箫和还是让开了地盘。

    转到大约深夜二点,总算找到一个勉强安全保暖的地方。

    这是一条深深窄窄,只在头尾各安了一盏路灯的深巷,巷子两边是两列长长的已经有了年月的晚清建筑物。

    顺着墙根和衣在路灯下坐下,把外套拉高遮住大半个脑袋,头埋进双膝中就这样睡了。

    迷迷糊糊也不知睡了多久,突地,一声惨叫闯进耳膜!

    一惊之下他抬起头。

    除了路灯周围,天际依旧一片黑暗,是梦?箫和皱眉拢紧衣服。惨叫声就响了一下,立刻就像被什么切断,四周寂静如故。

    眼角余光下似乎有什么动了动,不由自主偏头向另一头路灯望去。

    朦朦胧胧,什么都看不清楚。

    警觉地站起身,虽然他什么都没看到,但内心中似乎有个声音在告诉他:赶快离开这里!

    路灯下隐约出现一条影子,有什么要从朦胧中走出,几乎连想都不想,箫和拔腿就跑。

    后面有东西在追他,越逼越近。

    箫和疯狂的跑着,一心只想跑到大路上。

    追他的绝对不是野狗,他甚至能听到皮鞋跺在地上的声音。不知怎地,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上次在垃圾袋中看到的东西。

    见鬼!该不是什么变态杀人狂吧!

    有灯!

    一辆面包车迎面驶来。

    箫和不管三七二十一冲车头就奔了过去。

    「停车!停车!」

    后面紧跟的人也冲了上来,似乎要拦截他。

    一声紧急x车,面包车在箫和面前险险停下,有人拉开车门走出。

    「出了什么事?」

    「有人追」

    「被他看见了。」

    什么?箫和愣住。就在他一愣之间,一记重拳被送入腹中,当场疼得他弯下腰来。

    后面的人追上,一脚把箫和踹翻。

    从车上下来的人走到箫和面前,似乎在打量他,过了一会儿抬起头。

    「还好,看样子也是个无家可归的叫花子。」

    「带他一起走?」后面追上的人从口袋中掏出一块手帕,熟练地在上面喷上液体。

    「嗯,回去后先把他检查一下。」

    箫和捂着肚子从地上爬起,眼看后面追他上来的男人一个痞子似的年轻人手拿手帕向他靠近。

    「我什么都没看见!我发誓!」箫和急得不顾面子的大叫。他可不想这样不明不白地死掉。

    「迟了!」从车上走下来的男子冷冷说道。

    眼中露出恐惧的光芒,箫和一步一步向后退缩。

    就算是黑天,箫和也能看出痞子脸上浮出了轻蔑的笑容。

    后面是车,前面是两壮丁,车中还不知道有没有其它人在,看样子今晚

    「动作快点!」从车上走下来的男子命令痞子青年。

    不管了!豁出去了!

    箫和弯身低头,猛地撞向走过来的痞子。

    痞子一个大意轻敌,竟被他撞得往后倒退好几步。

    就趁这个空袭,箫和一个劲向前冲去。

    一边冲一边狂喊:「救命啊!」

    听到深夜里回荡起的求救声,身着西装的男子急了。

    「还不快点抓住他!」说着他就转身钻进面包车。

    痞子青年大意失荆州,被撞得一肚子火,眼露狠色立马拔腿追向箫和。

    身后传来汽车的发动声,箫和立刻改往小街小巷钻去。

    妈的!人都睡死了吗!老子这样叫竟然没一个人出来看一下!警察呢!晚上不是有警察巡逻吗!

    肚子好痛!快喘不过气来了!那个西装男下手还真他妈的狠!

    面包车从他身边驶过,一个大转身生生拦在他身前。

    脚步来不及x住,一个踉跄,箫和险些跌倒。手刚扶住车门,车门被拉开,一块手帕掩向他的口鼻。

    箫和连忙把身子往后仰,可是来不及了,痞子追上他,一把将他推向车中。

    箫和倒在车上还想挣扎,西装男从后面按住他的头颅,手帕紧紧掩住他的口鼻。

    一股怪味冲鼻而入,视界逐渐模糊起来,箫和狠狠瞪着上方那张看起来算得上英俊的斯文面孔,瞳孔渐渐涣散,挣扎了几下,手脚一点点放松,终于失去了神志。

    久违的感觉从身上传来,朦胧中,箫和以为自己还在那个从前的温暖家中。

    温水打在身上确实很舒服,一天工作下来的疲劳似乎也都能从中得到解除,有时候如果不是为了怕皮肤泡水过久会起皱,他恨不得一天在浴室中待上三个小时。

    「唔」忍不住舒服地泄出轻微的呻吟。

    下巴似乎被谁大力扣住,抬起。

    大量的温水打到脸上。有水呛进鼻腔,箫和难过得当场喷出。

    也就这么一喷,神智逐渐清醒过来,模糊中,一张感觉很熟悉的脸庞映进眼帘。

    「你看起来不像叫花子。」

    斯文却冷淡的声音传入耳中,一个激灵,箫和完全清醒。

    是那个西装男!

    「你把我」嘴巴一张开,大量的温水立刻冲入口中,呛得箫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此时他才注意到,他现在浑身精赤躺在一间贴满白磁砖的小屋地上,没有感到冷,是因为正从上面浇下来的大量温水,而流出温水的水管则握在西装男手中。

    他想要蜷缩起身体,却四肢无力,挣扎了半天,也只微微蜷曲起双腿。

    「你看起来似乎也很健康,但」西装男上下左右仔细打量着他。

    勉强侧头避开喷洒下来的水柱,箫和刚想开口,就听西装男说道:「不好意思,我要加大水压把你洗干净,希望你不会介意。」

    声落,猛地加大的水压,毫不留情地重重冲击到箫和身上。

    温水变成冷水,不亚于拳头的重击把还不能动弹的箫和冲得翻来覆去。

    可怜箫和刚恢复一点知觉,还没从地上爬起,就被水压冲得倒在地上。

    西装男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他没有放过箫和身上任何一个地方,看箫和被水压冲得东倒西歪,痛苦得直抖,面相斯文的男子嘴角绽出愉快的微笑。

    「你应该感到荣幸,我并不轻易出手帮人洁身,你的身体保养得不错,四肢肌肉均匀,除了那双手以外,你全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看起来像乞丐。如果我没看错,你应该不超过二十五岁。」

    不好意思,老子已经三十了!死变态!箫和在心中狠骂。

    「可以告诉我你的职业是什么吗?不要告诉我你是警察哦,我会很伤心,而你会很倒霉。」

    西装男温和的声音像在和箫和聊天般,如果他手中没有握着那个粗粗的水管的话。

    箫和不能开口,他现在连破口大骂的力气都没有,光是躲那个水柱已经让他筋疲力尽,而不管他怎么躲,水柱总会打到他身上。

    【第三章】

    斯文西装男似乎并不怕箫和会逃走或反抗,在他对箫和的洁净度感到满意后,也没有继续追问他的职业,随手关上阀门,丢掉水管就转身离开了。

    过了一会儿,有人进来,一左一右架住被水压冲到脱力的箫和,把他架了出去。

    一边任人拖着走,一边悄悄箫和打开眼缝,暗中观察周围形势。

    箫和注意到架住他的,是两个身穿白衣的年轻人。

    医生?还是研究者?

    离开洗涤房后经过一间宛似停尸间的大房间,接着又穿过一条长长的走廊,走廊两边是一扇扇紧闭的房门。不知道房门背后是什么?

    「你们要带我去哪里?」箫和突然开口。

    两旁的年轻人似乎没想到他还有力气开口,俱都吃了一惊。左边的年轻人转过头来看了看他。

    「你不要问了,问了我们也不会说的。」年轻人轻声道。

    「这里是医院?」箫和像没听见一样继续问道。

    年轻人闭上嘴巴。

    「应该不是医院,一般大医院哪会这么冷清。这里设施看起来还不错,应该是研究所吧?你们研究所是属于某所大学还是某间公司?」箫和像在自言自语一半,漫不经心地随口说。

    年轻人的嘴巴闭得更紧,脸上明显出现紧张的神色。

    「我说这段时间怎么流浪者一下少了很多熟面孔,原来都被你们『请』来了。上次我还在垃圾袋中发现一个内脏、皮肤都不知道跑哪儿去的肉块,大概也是你们干的好事。真奇怪,你们竟然把『垃圾』这么随便处理。」

    左边的年轻人眼中有愤色,似乎有什么话想说,却强忍了下来。

    「连走廊都装空调,又是中央调控,肯定是某间有钱的大公司。刚才那个西装男的口吻听起来像个医生,你们又穿着白制服,该不会是家医药公司?

    「这个城市里最大的医药公司有哪几家?嗯,让我想想」箫和的眼光悄悄瞟向年轻人胸前的胸牌。

    左、右两个年轻人互相看了一眼,彼此都看到对方眼中的警戒。

    这人是谁?似乎不像以前那些流浪汉和乞丐之流。怪不得上面刚来的那位天才大博士要亲自动手检查他,该不会是卧底警探?

    胸牌上的标志很奇怪,也很陌生。两个上下相交的三角形,三角形相交的菱形中间似乎还有什么图案,因为距离较远也看不清楚。胸牌上没有写公司的名字,也没有年轻人的名字,有的只是简单的几个字母和数字。

    「你们这里供应饮食吗?洗完澡肚子也饿了,你们不给衣服穿我也无所谓,反正这里比外面暖和得多。但麻烦能不能给我弄点吃的?我想,你们一时半会儿也不会立刻把我解决掉吧?」

    箫和抬起头微笑,满不在乎自己现在正赤身裸体被人拖着走。

    两个年轻人这下连看都不看他了。他们心中已经认定这人不简单!而对付这种人的最好方法就是什么都不说。

    「acof16320821y ,呵呵,让我猜猜这是什么意思。acof16 大概是你们的部门分属和编号,后面的320821y 的32 大概是区分号,0821 大概是你的生日,y 嘛,表示男性?我猜得对不对?」箫和对左边的年轻人和蔼地笑。

    该年轻人的脸色都白了,心中更加认定箫和一定是老牌警探。他哪知道箫和曾经修过图书馆学的分类学,做一家大规模公司的中坚干部也做了好几年,对公司这种类型的编号相当熟悉,就算不全懂,也能顺藤摸瓜猜出一些。

    「到了!」左边的年轻人略带兴奋地叫了一声。

    两年轻人架着箫和停在一扇门前,也没见他们做什么,门便自动打开。就像手中架的是一个烫手山芋一样,两年轻人一见门开,立刻就把箫和拖了进去,但在没得到指示前也不敢把他放开。

    呵!还是自动感应式的。箫和还没有笨到以为这里的门都像外面的商店门一样,可以随便别人出入,在他看来,那张胸牌大概就是钥匙和密码。也就是说,他要出去,至少得弄到这样的胸牌一张不可。

    门内,那个斯文面孔的西装男已经换了一套衣服在等他。身着白衣的他看起来更像一名医生。

    「你看起来精神不错。」斯文男从放满医疗器械的盘子上抬起头笑道。

    「托福。」箫和皮笑肉不笑,眼光在室内迅速溜了一圈。

    除了那个斯文面孔的西装男,另有四名看起来像他助手的人;或在摆弄机器,或在准备器材,每个人都显得有条不紊,手中活计也显得熟练万分。从身材和相貌可以分辨出其中至少有一名是女性。

    整个房间干净、整洁、明亮,大多数的器材设施看起来都要比一般手术室先进许多。

    箫和的目光在一只透明的盒子上顿了顿。那是一只左、右两边设有通气孔的玻璃箱,不大,里面趴着一只半灰不白的小小猫?

    宠物?还是试验品?怎么看起来脏兮兮地。

    像是注意到箫和的目光,斯文男笑着说道:「碰到你之前在路上捡到的,别看小,还挺凶,给打了一针才乖点。」

    「啧,你们不但抓人来祸害,还搞虐待小动物,真不知道说你们什么才好了。」箫和苦笑摇头。

    人这么多,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逃过此劫。算了,拖一步是一步,只要留得命在,总会有机会给我逃出去!

    「你倒镇定,这倒让我对你的职业越来越好奇。不过,等会儿我相信你会主动告诉我。」

    示意两个年轻人放开他,伸出戴上手套的手指指身侧的医疗台,斯文男指示他道:「躺到那张台子上去,不要去想些胡涂心思,如果你不想尝试电击的滋味。」

    两名年轻人从口袋里各掏出一根小型电棍。

    呵呵,幸亏刚才在走廊里没有轻举妄动。

    箫和耸耸肩,吸口气,站稳脚跟后拖着脚步走到医疗台前,大咧咧地往上一坐。

    站在医疗台前的女助手的眼神忽闪了一下,转而看向斯文男像在请示什么。

    注意到女助手的目光及目光中所含的意思,斯文男摇摇头。

    「我还以为你属于高级知识分子。」随即,斯文男的眼睛瞟往箫和下半身意有所指地调笑道。

    「你又没给我衣服!」箫和一下就反应过来,立刻吃笑反击,「怎么样,身材不错吧?你刚才用水压冲我的时候不是陶醉了半天?你家里该不会偷偷竖了面彩虹旗吧?」

    听懂的人在心中暗笑,听不懂的人一头雾水。但至少在场所有人都明白,箫和在损他们这位刚到的天才大博士。

    透明盒中的小猫动了动,两只小小的耳朵一耸一耸。

    「你说得没错,我确实对你很感兴趣。尤其是你的身体。」斯文男笑得恶毒。

    箫和表面上像不把斯文男的威胁放在心上,其实心中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那一堆闪着寒光的医疗器械就放在那儿,刀子、夹子、锯子什么都齐了,如果这场检查下来他还能再次睁开眼睛,那才叫奇怪!

    就算能睁开,怕也是缺了几个零件。

    只要能让他避开今天,只要让他找到一个小小的机会,他就有法子逃出这里。一定会有!箫和在心中拼命鼓舞自己。

    「你不是想知道我的职业?」

    眼看几个助手已经各就各位,其中一个助手向斯文男说了一声:都准备好了。箫和首先想到就是要拖延时间。

    透明盒中的生物又动了动,这小东西好像对箫和的声音有所反应一般,小脑袋拱了拱忽地立了起来。没站稳,一屁股坐下。

    不服输似地,硬是抖着两小前腿把上半身撑了起来。

    努力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霎时,刚才还半闭不闭的两只[[眼忽然瞪得溜圆!

    没有人注意到盒中小东西的动静,室内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坐在医疗台上的箫和身上。

    「你肯说?」

    「如果你先回答我几个问题。」箫和锁住对方的眼神。

    「难道你还怕我跑掉不成?我这样怎么跑?你们这么多人看着我。人说这人做鬼也要做个明白鬼,你至少要让我知道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吧?」

    「你问,我刚到这里知道的也不多。」斯文男很狡猾,没开口就先给自己留了台阶。

    箫和从鼻子里哼出一声。

    「杜博士说得没错。他刚来确实有很多事情还不知道,比如我们从来不给你们这种人开口的机会。今天如果不是杜博士在,你根本连睁眼的机会也没有,更别说在这里问什么问题!」

    除了斯文男,只有他面前也停放了一辆摆放着医疗器械手推车的助手突然开口,表面上在讽刺箫和,隐约又似在针对斯文男。

    斯文男杜博士斜睨了他一眼,勾起唇角微微一笑也没吱声。

    透明盒中的小东西像在研究关住的牢房,同时两耳竖得尖尖。

    光着身子坐久了也不太舒服,箫和随手把医疗台上的白色床单掀起,扯过来裹住自己的下半身。嗯,还是这样说话舒服。

    「我这样的人?」摸摸下巴,箫和笑了。

    「原来你们真的在抓流浪者和乞丐。抓来干什么?做实验?还是器官贩卖?」

    那个助手不开口了,可能他还没有权力去回答这种问题。

    杜博士笑,「随便你怎么想。」

    「你们属于企业的研究机构?」

    杜博士想了想,想是告诉他也无妨,便点点头。

    「跨国企业?外资?」

    杜博士继续点头。

    「你们公司把你派来是让你满大街抓人的?」

    没想到箫和会突然开口问这个,杜博士斯斯文文地笑了笑。

    「当然不是,刚才在路上碰见你真的是碰巧。正好我要回这里,走那条路顺路。」

    「另外那个小痞子呢?」

    「他还不够格进入这里。」杜博士言中不掩轻蔑之意。

    「哦?那他怎么会认识你?你不是刚来吗?」

    看来这种事进行已经有段时间,抓人的人,研究的人,各有职司。

    「他不认识我。」

    箫和挑起眉毛。

    「但他认识公司的面包车,而他一开口,我就知道他是我们公司的人。」

    「哼」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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