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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兽同行系列[13部出书版] 作者:易人北

    音:真漂亮。

    「如果是,应该可以吧?」奇怪的嗓音,听不出是男还是女。

    什么意思?鼠少不解。

    那人似乎犹豫了很久,然后做出了更让鼠少不解的事情。

    他挪开青石板,跳了进去。

    青石板从内合上。

    隔了好久,确定那人不会再冒出来后,鼠少刚准备过去好好看看地上那人长什么样,就听到嘤咛一声,那人醒了过来。

    鼠少吓得连忙回头逃窜。窜到安全地点,耐不住好奇心,还是伸头往外看了看。

    那被裹在毛毯里的人坐了起来,一脸朦胧。过了一会儿,也许是反应过来了,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站起来就跌跌撞撞地往外跑。

    「匡当。」

    有着一头长发的美丽女子离开了。

    鼠少盯着那口井,嗖嗖嗖,以飞快的速度爬到青石板上绕圈。

    那人为什么要跳井?青石板怎么能从内合上?最主要的是,青石板掩盖的井里有什么?

    好奇心杀死猫,也同样杀死老鼠。

    要不要挖条道到井底看看?

    鼠大少探出脑袋,确定院中没有人类影踪,这才从洞中钻出,一出来就看到自己小弟又蹲在井盖上发呆。

    这小子,真是孺子不可教也!

    斗转星移,随着时间逝去,这栋平房再无人光顾。鼠小弟心心念念着井底的秘密,每日每日勤劳地挖着通往井底的地道。

    直到鼠大少带回一个老婆。

    这个老婆据说来自城里最繁华的下水道,家族成员个个膘肥体壮、战斗力强大,且以掠夺闻名。

    后来,当出门觅食的鼠大少不小心吃到老鼠药死在外面后,大少媳妇一家越发嚣张起来,侵略者的面目尽露。

    渐渐地,等一心挖地道的鼠少发现时,的周围已经没有亲人。

    看着站在自己面前一溜排牙尖爪利、身长是两倍的大灰鼠们

    第一章

    「我拉,我拉,我拉拉拉。拉得我两眼发花身无力,拉得我眼冒金光鼻流血,拉得我三天三夜出不了茅房,拉得我小炎!纸不够了!」

    炎颛手持吊瓶,面无表情地从开着的门缝里塞了一张报纸进去。

    「报纸?你就不会到隔壁扯一点卷纸?」

    稀里哗啦一阵揉纸声,就听里面的人叹气道:「小时候家穷,也没什么卫生纸的概念,找张报纸或香烟皮什么的都能擦屁股,后来用惯卫生纸,打死也不用报纸了。没想到啊没想到,这日子是越过越回去了。

    「不行!我得向锺大院长反应,他们这里的清洁工太不负责,卷纸只剩一点点还不知道要换。」

    听到里面传来的纸张摩擦声,炎颛努力让自己不去想他和里面的人曾有过最密切、最直接的身体接触。

    如果一开始就知道他是这样一个人,他还会和这个姓箫名和、几乎和「不要脸」三个字划等号的卑鄙无耻小人在一起么?

    炎颛抿唇,告诉自己不可以始乱终弃。

    「小炎啊,为什么我这段时间老是拉肚子呀?我们明明吃的都是一样的东西。说!你给我从实招来,你是不是在我饭里放泻药了?」

    炎颛当他在放屁。

    「还是你我知道了!我就说我都可以出院了怎么会突然发高烧呢!你小子是不是晚上憋不住,半夜爬到我身上来泄火,光顾自己爽,爽完了不给我盖被不给我清洗,让我一夜冻到亮,然后才会害的老子高烧加拉肚啊?!」

    冲水声响起,隔壁的厕门被打开,走出来一位六十多岁的大爷。大爷一边拎裤子一边偷瞄高举吊瓶如门神一般的炎颛。

    炎颛眼一抬,扫了眼大爷。

    大爷一哆嗦,皮带也顾不上系,手也没洗就冲出了厕所。

    炎颛侧身对厕门轻轻踢了踢,示意里面的人快点出来。

    「催什么催啊!老子还没拉完呢!」

    蹲那么长时间,你就不怕腿麻?

    「小炎啊,你说这医药费要怎么付啊?锺舍说等这瓶水吊完,我就基本没事可以出院了。可是唉!」

    冲水声终于响起。

    等了会儿,不见有动静,炎颛刚皱起眉头,就听到里面人的干笑声。

    「小炎炎,你能不能进来扶我一把?我腿麻了」

    拉开门就看见一张没有一点不好意思的面孔,对着他怪异地笑。

    那是一张痛苦与谄媚两种表情没有结合好的产物。

    炎颛默不吭声地把手中吊瓶挂到门上的挂钩上,走进去一把拎起手撑在隔板上站不起来的人。

    「哎哟哟!轻点轻点!我要你扶我没要你拉我啊!痛!」男人的脸立刻皱成一团,两条腿像被千万根针刺的痛苦让他根本站不起来。

    「你把手放开!我不要你扶了,你让我自己歇一会,等一会儿就好。我都说了不要碰我!你!」箫和闭上嘴,有人来了。

    箫某人脸皮再厚,可也不想被陌生人看到他现在的样子。

    「把门关上。」

    炎颛看他一眼,转身把门拉上。

    箫和龇牙咧嘴紧闭双眼,手撑在隔板上不再说一句话。

    炎颛则继续刚才未完的工作,把挂在某人臀部的裤子提到腰间,扣子扣上,拉炼拉上,然后再把皮带系紧。

    手机铃声响起,箫和抬起头,这曲调很熟悉,记得自己以前那只手机的铃声就是这首曲子。

    「喂,是我。怎么了?」不高不低的男中音。

    「这件事你不用担心,交给我处理就行。我现在就在医院你放心,这是一家私人医院,嗯没什么大碍,我刚问过医生。」

    男子一边打电话一边走进箫和他们的隔间。

    那种又酸又麻又痛的感觉似乎缓解了一些,箫和渐渐直起腰。

    炎颛把手搭到他腰上,意思像是要把他扶出去。

    「你不要来!你有没有想过你来了以后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好了,我说了这件事交给我处理就行。难道你忘了,上次你一个人出去后遇到了什么事?」隔壁男子的声音突然变大,似乎一点也不希望通话者到医院来的样子。

    「再等等,腿还有点麻。」箫老大干脆把身体重量全部放在扶他的人身上。

    隔间男子说话声陡然变小。

    炎颛的表情很不好,可惜箫和看不见。想想,谁没事待在厕所里这么长时间,都不会有个好心情吧?而且男厕的个室进来就表示

    炎颛已经不想继续待在厕所里闻味,取下吊瓶打开门,手臂一用力,夹起某人就走。

    「喂喂喂!你干啥呢?我手还没洗呢!等等,瞧!老鼠!这里竟然有老鼠!」

    没等炎颛转过头,刚从墙角探出一个小脑袋的老鼠已经溜得无影无踪。

    等箫老大嘀嘀咕咕、磨磨蹭蹭洗完手,再磨磨蹭蹭走出男厕,炎颛手上举着的吊瓶已经没有多少水。眼看吊瓶里的水开始冒泡,箫某人这才晓得要急,赶紧就近找了一位护士帮助拔出针头。

    一边给自己揉手背,一边埋怨道:「你怎么不看着一点?水快没了也不提醒我一下?我说你小子也太没良心了吧?」

    炎颛第一百零八次地想到,他应该离开这个人。

    「如果刚才能抓住那只老鼠就好了」箫和[起眼睛,这样他就能借口医院卫生有问题,进而小小地提醒锺帅哥一声,然后那医药费住院费嘛呵呵。

    「喂,别以为你不会说话就有人同情你,我问你,上次提的事你想得怎么样?我问过了,医药费连住院费在内一共八千六,不贵,真的。」回过神来,箫和用手肘捣捣身边男子。

    炎颛当没看到那人微含乞求的眼神。上次的事?什么事?

    箫和从裤子口袋里摸出了一张纸,一看就是从报纸上随手撕下来的。

    「喏,就是这个,上次跟你提过的,我想了又想,不偷不抢就只能靠这个赚钱了。」硬把报纸塞进炎颛手里,他激言鼓励之。

    「小炎哪,以我对你的了解,这种事对大侠您来说那还不是小菜一碟?这赏金对您来说那还不是手到擒来?你说是不是?不就是个小小剥皮魔嘛,只要你肯,天底下没有你做不成的事!你看,哥哥我对你多有信心啊。」

    病房到了。小炎还是闷葫芦一个。

    锺医师对他们还不错,让他们住在四人病房中,平时没病人,炎颛就睡在其中一张床上,锺大医师也没有说什么。就是不知道这费用有没有算进账单中。

    现在这间四人病房一共只有两个病人。

    走到最里的床铺边,小炎把手中旧报纸片随手放在床头柜上,拉开被子示意箫和躺进去。

    「小炎,」躺到病床上的箫和一把拉过小炎的手,情真真意切切地道:「人情欠不得啊,尤其是帅哥的人情小炎你听我说完!

    「咳,炎炎哪,你看我平时对你多好?吃穿用度哪一样不是以你为先?有好的,哥哥哪次不是先想到你?就是就是在床上,哥哥都是让着你,就算你把哥哥弄得死去活来呜呜!」

    箫和气得一把扯出塞进嘴里的被单一角,吼道:「你他娘的敢说你没有爽到?怎么着?下了床就不认人了?不就让你做点事弄点钱嘛,推三阻四的!你自己算算到今天为止你上了老子几次?就算老子出去卖这钱都卖出来了!呜呜你再塞我嘴我

    就跟你拼了!」

    「唰!」炎颛拉上病床之间的帘子,头也不回地走了。

    走了?

    就这样走了?

    等炎颛走了好一会儿,箫老大才想起这间病房里,刚才并不只他和小炎两个人

    瞅瞅拉上的帘子。管他呢!出了医院,谁认识谁啊!

    头一蒙,睡觉先

    病房门被再次推开,护士叮嘱几句后离去。椅子声音响起,有人坐下。

    「朱先生」女子小心翼翼地喊。

    「好点了?正好我有些事要交代。」被称作朱先生的男子开口道

    「第一,医生说没什么大碍,只是一些跌打伤,当时站不起来,主要是因为脑震荡的缘故。留院观察一两天就可以出院。」

    好嘛,连问候也没一句,直接就进入正题,不错,有男人魄力。箫和用食指塞住耳朵,不一会儿又放开。难受!

    「那就好。那个朱先生,医药费还有住院费,我能不能」

    「钱的事不用操心。所有医药费、住院费,包括在养伤期间的生活费,我们公司会先帮代垫,之后会每月从工资中扣除一部分。这也是我要跟说的第二件事。」

    「谢谢,谢谢您。那个我当时实在找不到其它联系人才会打电话给余小姐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打扰她工作的,对不起」女子畏缩地道。

    箫和在被中翻了个身,有点不耐烦新来那床叽哩咕噜的。

    他现在最痛恨别人提钱的事。尤其是听到有人如此慷慨大方,而支持的不是他时。

    「既然知道后果,为什么要打电话给她?如果让一些心怀叵测的人知道警察打电话找她,进而诬蔑她,这会对她的事业造成什么样的负面影响,谁也无法预料。怎么可以把她牵扯到的私事中?

    「只是她的保姆而已,张青萍。出事,应该找的家人或朋友,而不是的雇主。」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只是实在找不到可以紧急联系的人,我跟警察说我在这里给人家作保姆,警察让我打电话找她,我才朱先生,您们会不会辞退我?」女子的回话中带了哭音。

    「要感激的雇主,她说平时做得很好,也习惯了,让伤好就回去工作。」

    男子的声音很冷淡,一丝人情味也感觉不出。从他的话中可以明白,如果不是女子雇主要求,这个小保姆肯定会被他辞退。

    「谢谢!谢谢余小姐,谢谢朱先生。我一定会努力工作报答您们的!」

    「报答就不必了。不要再给她和我以及公司添麻烦就行。再有下次,我们会立刻辞退,甚至让赔偿损失,明白吗?」

    「不会了!绝对不会了!」女孩声音焦急万分,生怕对方不相信她。

    「擦擦脸。我还有事要问。」

    「什么事啊?」

    「还记得撞到的人长什么样吗?车牌号码呢?」

    「这些我已经跟警察说过了。」

    「我在问,张青萍。只要回答就可以。」

    「是、是。我记不大清楚了,我就记得是辆黑色的车子」

    箫和在被窝里恨得咬牙。

    听听,听听。这车祸明摆着不简单。八成和那小保姆的雇主有关系!

    那姓朱的听说话就不是个玩意儿,这种人会为一个小保姆垫钱出医药费?算了吧,以他箫和三十年的人生经验打赌,这车祸要没花跷,他免费让混蛋炎上三十年!这女人怎么这么笨?这么好的一个机会就这么白白放过了。不但没捞着钱,还得给对方磕头谢恩,缩着脖子装孙子。这么好的机会怎么就不落在他身上呢?要是换了他,敲死这些王八蛋竹杠。唉,笨啊笨啊!可怜这小保姆在这里无依无靠,也没个人给她撑腰箫老大一骨碌坐起身。果然是天无绝人之路!切!臭小子,你当老子没了你就不能活了是不是?你走就是了,当谁稀罕你!谁离了谁不能活啊!不就八、九千块钱嘛,那还不简单。

    「就只记得这么多?」朱先生看着手中笔记本皱眉。

    「是我现在脑子有点昏,好多事情一下子想不起来」

    「好了,我知道了。休息吧,明天我来接出院,希望到时候能多想出一点有用的信息。」

    「哦,谢谢朱先生,您慢走。」

    女子畏畏缩缩地目送朱先生离开,直到对方带上门才敢喘出一口大气。

    「青萍?」

    女子转头,看到最里面那张病床的帘子边探出一个脑袋。

    「您是?」

    「青萍,是我呀!记不得我了?我就是隔壁乡的,跟上同一个小学的,后来全家搬到城里的那个。」

    「啊,你是」

    「对!是我,就是我。我就是箫大哥!」

    「箫大哥?」

    「对呀,真的记不得我啦?我还拉过小辫,把弄哭过呢。真是女大十八变哪,我记得当时我们全家搬到城里时,才八岁吧,也难怪记不得了。那时我们全班大的大、小的小,跟同班的时候我都十三啦。刚才如果不是听到名字,又听到说话里带点乡音,我还真一时想不起来呢。」

    「箫大哥,对不起,我都忘了。」女子不好意思地说。她对他确实没有一点印象,会不会认错人了?

    「没关系没关系,」箫和笑咪咪地直摇手,「那时才多大啊,何况咱又是隔壁乡的,记不起来也不奇怪。对了,怎么到医院来了?出了什么事?我刚才听到那男的喊名字,就想这名字怎么这么熟悉。那是男朋友?」

    「不是不是。」女子脸红得更厉害,「那哪是我男朋友,我哪敢高攀。人家可是大公司的白金领,我一个作保姆的」

    「作保姆又怎么了?大哥我刚到城里的时候还拾过破烂呢!青萍哪,我看脸色不好,要不要紧啊?我给倒杯水。」

    箫和哧溜一下溜下床,颠颠地从饮水机接了一杯水,又殷勤地把水杯送到女子床头柜上。

    「谢谢你,箫大哥。」女子感激地笑。她是真口渴了,可因为头晕,一时半会起不了身。

    「别谢,都是老乡又是老同学,既然碰到了,当然得照顾点,来,我帮把枕头扶起来,小心点。」喝完水,箫和又体贴地扶女子躺下,还帮她把被子往上拉了拉,「一个小女孩出门在外多不容易,是一个人来这里打工的吗?家兄弟怎么没和一起出来?」

    张青萍见箫和像个大哥哥一样又体贴又有分寸,而且还提到她家兄弟,像是真的认识他们一家人。

    「我哥还有我堂哥他们在广州,我本来也想去那边,可我哥说那边乱,我又听人家说这里工作好找、工资也高,就坐火车来这里了。」

    「这样啊,」还好农民伯伯有个坏习惯,家里没儿子不行,否则他就只能往表兄弟那里扯了。「那现在在这里做什么工作?

    要是还没找到,大哥可以帮问问看。」

    「谢谢箫大哥,我在这里有工作。刚才那个男的就是我雇主公司的人。」

    「哦。对了,说在这里做什么事来着?」

    「保姆,我在这儿给人作保姆。」

    「嗯嗯,看来你雇主对还不错,这四人病房可不便宜。工伤么?如果是工伤,雇主不但要付医药费,还得补贴生活费才对。」箫和笑得像个毫无心机的知心大哥哥。

    张青萍连忙摇手,「不是工伤,是我自己不小心,出去买菜的时候被车撞到。」

    「等等,青萍啊,说什么呀?不是说给人作保姆的吗?」

    青萍不明所以地点点头。

    「给人作保姆不就是给人买菜烧饭么,在工作时间内做的是工作分内事,这时候出了事当然是工伤!怎么连这都不懂?雇主不会蒙吧?」

    青萍犹豫了,「真的么这是工伤?」

    「当然是,」箫和捏手肯定,「来,跟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我不能让自家妹子给人在外面欺负了。大哥不在,我就是大哥。这事我不碰上也就算了,我要碰上就不能不管!」

    「箫大哥」

    「说吧,妹子,箫大哥好歹也在这城市里混了四、五年,不敢说什么地位,至少认识一些人,手上也有些闲钱。这样的事,我听到的碰到的多了,大多数乡亲们都像一样吃了闷亏,后来我咨询了一些律师,知道咱们出来打工也是有保障的。

    「啊,累不累?要是累了,大哥给买点吃的来,先歇一会儿。等大哥回来,再慢慢说给大哥听啊。」

    「箫大哥,哪能让你破费,不用了,箫大哥,箫」

    张青萍又是感动又是难受。难受自己莫名其妙被车撞,不但要花一大笔冤枉钱,受了伤还得看人脸色。感动半途冒出来的这位箫大哥,为了一个多年未见的故人跑前跑后。虽然她对他确实没有一点印象,会不会认错人了?要说他有坏心吧,人家高高大大一个帅哥,又能住得起这种私立医院的四人病房,哪会在她这种也说不上多漂亮的乡下妹子身上打主意。骗她钱就更不可能了,她一个小保姆哪来的钱?

    就在箫和动脑筋自力更生的时候,炎颛也正在履行他作为雄性的职责。

    虽然他很不愿意,但作为雄性,他有义务要尽量满足对方的需求。

    当然他不否认这和他不喜欢那个锺院长有着很大关系。

    他不喜欢那个人用一种探究的眼光偷看他。更不喜欢自己的交媾对象一看到姓锺的,就会露出一副想要和对方滚到一起干些什么的色迷迷表情。

    所以他必须去赚钱,好快点离开这该死的医院!

    晚上吃过饭,锺大院长特地过来看了箫和一下。言语中没有提到钱的事情,反倒是对炎颛没有陪在箫和身边惊讶了一番。

    「对了,小炎呢?」

    「他啊,出去玩了。」箫和一见阳光大帅哥锺舍走进病房门,眼睛就笑得只剩下一条缝。

    「出去玩?小炎?」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他一大孩子,天天陪在这里也无聊嘛。」

    「他去哪儿玩了?」其实锺舍想问,他哪来的钱出去玩。

    「锺舍,我怎么感觉你对我们家小炎在意得很?该不会」

    「哈哈!哪里话。」

    锺大帅哥脸红了,「我只是每次来都能看得见他,这次没看见觉得有点奇怪罢了。哈哈。」

    「呵呵,不管他不管他,来,锺院长,我给你介绍一个人。张青萍,我妹子。」

    锺舍冲青萍笑了笑。

    张青萍叫了声「锺院长好」,脸就成了红柿子。没法,锺大帅哥那两个酒窝太有杀伤力。

    「这位小姐是你妹子?你们」锺舍微笑回礼,转头看箫和。

    「我老乡,曾经还是我同班同学,不过后来我们全家搬来城里,就没了联系。今儿真巧,在你医院碰着她。」

    「哦,是吗?恭喜恭喜。」

    锺舍继续说了几句客套话,等了一会儿不见炎颛回来,不晓得那人到底去了哪里,再问似乎也不好,便找了个借口离开。

    箫和恋恋不舍地目送锺大帅哥离去,颇有点为美色迷惑的味道。

    这边,张青萍见箫和与这么大一间私立医院的院长认识,还很熟悉的样子,便也信了箫和兽医的身分。当箫和很热心地跟她要联系方式时,她把自己的手机号码留给了对方。作为交换,箫和留下了一个电子邮箱地址。

    夜深了,医院变得极为宁静,箫和睁大眼睛躺在床上,望着病房的天花板。六个半小时过去了,自从他和小炎在这座城市相遇以来,那小子从来没有离开过他这么长时间。

    厌倦了么?他不想这么去问。夫妻结婚尚且可以离婚,更何况他们这样的露水姻缘。

    他从来就没有指望过那人会一直陪伴在他身边。只是相处几个月下来,他已经快要习惯身边有这么一个人了。对了,习惯。一个不太好的习惯。

    如果习惯了一个人陪在身边,渐渐地就会越来越害怕对方离开时的寂寞。

    他不爱小炎。

    可是他害怕寂寞。

    他害怕一个人孤孤单单地走很长很长的路,最后孤零零地死在没有人知道的角落。

    他不知道谁可以陪伴他,也没有资格让任何人来陪伴他。小炎出现了,以一种极为荒唐的方式,强行加入他的生命旅程中。

    你高兴么?

    他问自己。

    如果小炎真的离开,你会伤心么?

    箫和抱着脑袋蜷起身体,低低地骂了一句粗鄙的脏话。

    「咯嗒。」

    夜风窜进,床边的帘子随风荡了几荡。隐约的光线被遮住,一条人影出现在四楼窗外。

    箫和盯着映在帘子上的影子,看着它随着距离由长变短。

    影子的变化停止,箫和懒洋洋地转过身。

    见他的大头鬼!

    恍然间,他竟觉得自己看到了一头凶猛的大型野兽。

    一对泛着绿幽幽光芒的眼眸,深更半夜突然出现在背后,任他胆大,也被吓得心脏怦怦地快速撞击了好几下。

    炎颛在床边坐下。箫和瞪了他一眼。

    咦?那对眸子现在看起来怎么和平常没两样?难道是我看错了?反光的原因?

    一只手突然捏住他的颈项。

    呃!你要干么?

    炎颛任箫和抓住自己的手不停拨拉。

    箫老大努力半天,正准备破口大骂,炎颛把手拿开了。

    什么嘛,搞半天是在给我量脉搏啊。

    「有病!」

    箫老大还没鄙视完,炎颛已经一巴掌直接盖到他脸上。

    心跳那么快,害我以为

    箫和气死。抓住那只把他压在枕头中的手掌狠狠咬了一口。

    「你到哪里去了?」

    箫和压低声音凑过去问。至于小炎是用什么方法出现在四楼窗外,他决定忽视。

    炎颛推推他,没推开。

    有股血腥味,还有点汗臭味等等,好像还有其它味道。

    箫和正在想那到底是什么味,为什么那么熟悉、偏偏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时,那边炎颛已经把答案掏了出来。

    厚厚一迭钞票。

    箫和只扫了一眼,就根据厚度判断出金额几何。

    「哪来的?」

    炎颛没回答,把钞票塞进箫和手里。

    箫和捏着钞票坐起身,略微严肃且更加小声地问道:「你去抢劫了?」否则哪来的血腥味。

    炎颛的回答是把右手伸进了他的衣服里。

    「喂!我在问你话。」箫和伸手制止他。

    炎颛不耐烦地一把将他推倒,翻身就跨骑到他身上。

    「喂,臭小子,你给我等等!叫你等,你没听见啊!」箫老大发怒了。挣扎的同时,顺手把钞票塞进了枕头底下。

    炎颛野兽般地向他龇龇牙,一口咬在他脖子上。

    可怜箫和疼得直抽冷气还不敢大声叫。

    「小炎,等等,今晚不行!你不想说钱哪里来的我就不问你。可今晚不行,隔壁床有人」

    睡了。

    「那可不是最外面那床那个半死不活、耳朵聋了一半的糟老头,今天刚来一个女孩,我刚跟人家认的妹子」

    妹子?炎颛猛地直起腰,眼中暗红光芒一闪而过。

    「详细事情我明天跟你说,总之今晚呜呜!」

    一角棉被被强行塞进口中,箫和本想扯出来,可在看到炎颛的眼神后,打了个冷颤呜咽两声不敢动了。

    今晚的小炎惹不得。

    不知为什么,箫和脑中突然冒出了这句话。

    天蒙蒙亮时,箫和盯着身边一半身体都压在他身上的某混蛋,真的很想很想找把刀直接捅死他!

    瞅瞅他脸上那明显性欲得到充分发散后,大为满足的可恨表情!

    是啊,你小子爽歪了、爽疯了,可你有没有想过被你压在身下、被你糟踏得死去活来还不能发出一声惨叫抗议的你老子我!

    也不知昨晚跑出去做了什么缺德事,回来就在老子身上找发泄!血腥味那么重,吃人了啊你!

    不行,今天一定要问清楚,问问他昨晚到底出去干什么了。

    一只温暖厚实的粗糙手掌盖住他的眼睛。架在他腰上的大腿在他腰间蹭了蹭。

    睡觉。睡就睡,蹭什么蹭。

    箫老大的意识到此彻底与清醒告别。

    第二章

    「不要摇我」翻个身继续睡。「我说了不要摇我!谁再摇我我跟他拼了!」人是坐起来了、眼睛也睁得贼大,但意识还跟梦世界相连着。

    炎颛很不留情地把一块冷毛巾砸到他脸上。箫和一个激灵,清醒多了。

    「几点了?」委屈地把用冷水拧出来的冰凉毛巾揉成团,想他箫和向来没有赖床的习惯,也不知是被哪个混蛋害的。

    炎颛两只手掌大大张开。

    「哦我妹子呢?」箫和盯着对面空荡荡的床铺突然叫道。

    出去做检查。炎颛指指外面。

    「出院?不会吧?我还指望能从她身上赚个八、九千哪!对了,钱呢?昨天晚上你带回来的钱到哪里去了?怎么没有了?我明明放在枕头底下的。」

    东翻西找,被子也掀开看了,一张钞票的影子都没有。箫和急了,连忙跳下床掀开床单一阵搜索。

    没有!

    眼看箫和拿起枕头作势要把它撕开,炎颛一把夺过枕头,在床单上用手指写道:付费。

    「付你把钱都付了?」

    炎颛点点头。

    箫和呆住。

    「你这个笨蛋白痴冤大头!那有一万块吧?你把它全付了?他们没找钱给你?」

    炎颛摇头。

    箫和气得一脚踹过去。

    「要你这个哑巴逞什么能?你交钱不会叫我啊!你知不知道凭我和他们院长的关系,至少也可以打个五、六折什么的!上次不是说才八千多吗?怎么现在要一万?这是什么黑心医院?」

    炎颛低头看自己腿上的脚印。

    「现在忏悔已经迟了!钱都交了,你还指望它吐出来吗?说!钱哪里来的?」

    要不要揍他一顿?炎颛在认真思考这个问题。

    「告诉你,装哑巴也没用!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给我老实交代!说!钱是哪来的?」

    还是揍他一顿吧,这人欠教训。

    「臭小子,我警告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你再不说出生财之道,我就扒了你的青萍,早上好!」

    在门响的同时,箫和一张灿烂至极的笑脸,已经对上坐着轮椅进来的张青萍身上。

    「箫大哥!早上好。」张青萍也笑了。

    护士推着轮椅把张青萍推到她的床位边。箫和三步并作两步,赶紧上前帮忙搀扶。

    「青萍啊,去做检查了?没事吧?有没有哪里疼得厉害?」

    炎颛的眼皮有点抽筋。

    女孩心里暖暖的,「没事,就是一点脑震荡和跌打伤,医生说只要我想,今天就可以出院。」

    「是吗?今天就可以出院啊哈哈,恭喜恭喜。来,小心点。」

    中年大妈护士笑了声,「你这个老同学还真是有心,不会看中人家小姑娘了吧?」

    「我美丽又温柔的护士大姐,药不可以乱吃、话也不可以乱说哎。别说我家里已经有个厉害的,就是没有,也不会动这胡涂心思啊。我可是把青萍当自己妹子看的!」

    「呵呵,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张小姐,我和箫先生开玩笑的,他在这住了大半个月,我们开玩笑开习惯了,不要介意啊。箫先生人很好的。」

    「大姐」箫和抓头讪笑。

    张青萍噗哧笑出声。

    炎颛冷眼看某人扮演山里纯朴大哥。也不知是不是看不下去了,走过去一把抓过某人扔回病床,随即就拉上帘子。在帘子拉上的一x那,炎颛似乎瞪了女孩一眼,相当严厉狠辣的眼神。

    张青萍被炎颛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大跳,反倒没注意到炎颛瞪她的那一眼。

    而护士们可能已经习惯炎颛如此对待箫和,兄弟感情好嘛,打打闹闹是正常,所以还是该干么干么。

    箫和一脸莫名其妙,骂人之前先一拳打了过去。

    吃过午饭不久,昨天的朱先生又来了。

    「医生说已经好得差不多,可以出院了?」

    「是的。」张青萍怯怯地点头,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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