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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兽同行系列[13部出书版] 作者:易人北

    有。

    「你真的一分没留全交给医院了?」

    嗯。

    「你怎么这么好吧,当我没说。」

    你想去哪里?

    「有了!小炎,我们爬火车好不好?」

    好。

    「点头这么干脆?你爬过?」

    爬过。坐在火车顶上被风吹的感觉很好。

    「你老家在哪里?」

    炎颛看前面道路。

    「切!你出来我是说你离家到外面闯世界有没有目的?比如说有什么想做的事?你这么年轻外在条件又这么好,除了不会说话,你完全可以找份很好的工作,过得比现在好很多。」

    没必要。你见过野兽找工作吗?

    「看来你是什么都不打算说了。」

    有什么好说的?难道找老婆传宗接代也是目的?

    箫和见问不出什么也就不再问。

    也许知道的少点反而好,知道太多就成了牵挂。而他,现在最不需要的就是牵挂。

    与小炎就这样吧,合则聚不合则散。过一日算一日,得过且过。

    不知道为民现在过得怎么样

    女子靠在车厢壁上,睁大眼睛望着前方。眼神呆滞,眼泪不停滑落。

    她已经看不到希望。

    她想喊救命,她想逃。可是她不能动。一动都不能动。

    身体就像被麻痹了一样。

    一开始她还想求饶,想用自己乞求的眼神打动凶手。

    当她亲眼看见这个戴着棒球帽、穿着黑色大衣、看不出性别、看不出年龄的人亲手把自己右手的皮像脱手套一样整张撕下,

    她张嘴发出嘶哑的尖叫。

    嘴唇及喉咙的肌肉似也被麻痹了,尖叫声变成了低哑的嘶嘶声。

    不要!求求你不要─

    没有用,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只被剥了皮的、发出黑红色、近乎腐烂颜色的「手」,一点点接近自己。越接近,那只手就看得越清楚,渐渐地,从那只手的手指尖上伸出了五根尖锐的、锋利的尖爪。

    有多锋利呢?

    她不知道。她只知道那只恶心的手握住了她的右手,然后她就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感觉不到冷热、感觉不到疼痛,直到她看见自己右手的皮肤被对方划开、挑起、撕下,然后塞入嘴中。

    那人在咀嚼,似乎吃到天下最美味的东西一样,细细的品味着。喉咙里不时还发出似乎满足的奇怪声音。

    女子发出疯狂的尖叫。

    可惜只是她感觉,其实什么声音都没有发出。

    为什么?为什么我会遇到这样的事情?为什么!

    今天要是直接回家就好了。

    今天她要是直接回家就好了。

    为什么会答应同事去酒吧喝酒放松?为什么要故作矜持不让教历史的吴老师送自己回家?为什么要省钱上黑车?为什么警惕性不再高一点?

    十二点多,在无人的公车站看到一辆市面上到处都有的灰色面包车,正在猜是不是面包出租车时,就看司机摇下车窗问自己到哪里。

    戴着棒球帽的司机看起来有点怪,但微醺的自己判断力下降,听说送到家只要出租车三分之一的价钱,当下也没多想就上了车子。

    不怪她的警觉性会这么低,这种在城市里跑来跑去的面包车有三分之一都是没有出租牌照、却做着和出租车相同的生意。

    因为他们价位低廉,通常都比出租车便宜,有时甚至和公交车的价位差不多,只不过这种要等车里人坐满才会走。

    车站,面包车,想要回家又想省钱的她。再常见不过的场景。

    可是眼下她却坐躺在车厢内等待死神来临。

    这一切只因为她跟男友在闹别扭。

    从酒吧出来打电话给男友,让他过来接她。他却推说今晚有重要的事不能来。

    不能曝光的恋情,偷偷摸摸的约会,明显把工作看得比她重的男友,这一切都让她生气。

    生气的结果就是拒绝其它男人的好心,上了这辆「黑车」。

    她后悔了。

    阿超,救我

    眼泪,模糊了女子的视线。

    黑夜让面包车的车窗变成了一面镜子,映照出一张讨人喜欢的瓜子脸。

    没沾任何脂粉的皮肤好到看不见一颗青春痘。精心修理过的弯弯柳眉,大大的眼睛被泪水洗濯得像两颗晶莹的宝石,挺直的鼻梁,比例恰到好处的红润小口。

    爪子伸到她脸上,很随意地划了一下,挑起一块皮肤,撕下,塞入口中。

    不疼,一点都不疼。

    先是右下巴处一块皮肤消失了,露出血红肌肉。

    接着,一张本来完整嫩滑的面孔,东一块、西一条,很快就变得坑坑洼洼,红白相交,仔细看还能看到肌肉在微微颤动。奇怪的是,皮肤被撕去的地方一点血都没有流下。

    渐渐地,鼻梁露了出来,原是鼻孔的两个小小黑洞看起来异常诡异。

    最后脸部只剩下额头和嘴唇上的肌肤还完好无损。

    娇嫩的被男友喜爱的红润双唇,相信此刻已经没有任何人愿意去亲吻。

    女子没有能看到最后。她被映照在车窗中自己的脸,活生生吓死了。

    冯超在饭店门外等半天,没有等到想等的人。

    在酒会中他就一直在找机会,可是那人身边总是围满了人,为了避免不必要的注意,他一直等到酒会结束。以他对那人的了解,按理说她应该会从这个门离开才对,他也问过守门侍应生,得到确切消息。

    可是等到现在,酒会的人都走完了,仍旧不见那人出来。

    难道她在上面开房了?

    几通电话打下来,没有得到那人在饭店的任何信息。

    踌躇半晌,他按下对方家中号码。这个号码,还是他经过特殊手段得到的,如果可以,他并不希望直接拨打这个号码。但现在他没有多少犹豫的时间,如果他再不加紧,那么《魂断紫禁城》的男主角一位很可能就成了他人囊中之物。

    电话铃响五声后,有人拿起电话机。

    「喂,您好。」

    「您好,呃,您是?」

    「我是周小姐的保姆。」

    「哦,打搅了,阿姨。请问周小姐在家么?能不能方便请她接个电话?」

    「您是?」

    「我是她的朋友,跟她说冯超找她。」

    「这样啊,可是很抱歉,周小姐已经睡了,而且她今晚酒喝得比较多,还是我把她扶上床的。您有什么事能不能明天再打来?或者让我转告也一样。」

    冯超轻轻啧了一声,「不用了,那我明天再打过来好了。谢谢,再见。」

    合上手机,冯超握了握拳,对《魂断紫禁城》男主角一位,他是势在必得。为此,他可以牺牲任何可以拿来牺牲的,就算是

    不知道有没有人说过:半夜的马路压不得?

    不管您信不信邪,相信不相信在深夜里,是否有其它危险生物或非生物徘徊在黑暗中,半夜压马路都不是件值得提倡的事情。不过如果您老与众不同,就爱半夜出来溜达,那么恭喜您,也许您能碰到与箫和、炎颛两人一样的经历。

    这边箫和、炎颛正在向火车站的方向前行。

    两人之间已经半天没有什么话,就只是默默地走路再走路。

    也许这段日子路走得多了,也许是箫和的身体在医院疗养期间恢复了不少,竟然走了将近两个多小时仍没觉得怎么累。

    嗯,就是小炎一直搭在他肩膀上的手碍事了点。

    「喂,还有多久才能走到火车站?」

    二十分钟。

    「二十分钟?你确定?」

    炎颛肯定地点头。不过他没告诉箫和,他是以自己通常的脚程来计算的。

    如果照他们现在的行走速度,大概走上一、两个小时总能看到火车站的影子吧。

    「太好了!等会儿我们想办法爬火车呃我现在很想去云南,你呢?一起去怎样?」

    如果我说不,你会怎么样?炎颛突然很想摇头看看。于是他就摇了摇头。

    箫和看见了吗?如果没看见,为什么他的眼神一瞬间变得异常凶狠?如果看见的话,为什么说出的语调如此温柔?

    「云南风景很好,我以前就一直很想去,可一直都没有机会去。」

    主要是因为我有时间的时候,为民没有时间,为民有时间的时候又总是要陪他女友,也是他后来的爱妻。当然,这些话箫和是不会说出口的。

    「云南温度也比这里高,现在去云南,只要带件薄外套就可以,听说住的地方也很便宜,当然,我是不会租房子住的啦。呃,小炎,那个帐篷不介意我拿着吧?」收回目光,箫老大似乎非常平常心地开口道。

    你想背那就给你背好了。炎颛很干脆地把背上的帐篷包解下来递给箫和。

    不远处有车灯接近,一辆黑色的福克斯〈注:福特车型〉呼啸着驶近他们。

    炎颛一手拎着黑色大塑料袋,一手推着箫和往路边走了走。

    「晚上开这么快找死啊!」把帐篷包背上身,箫和冲着擦身而过的车子怒吼。

    发泄一下,心里好受多了,他随即转头:「小炎,云南真的很美很美,去过的人都说好。你要不要再哇!」

    只听到一声惊叫,箫和竟在突然间脱离小炎的手掌腾空横飞!接着便以平仰的姿势,快速向前方戛然停止的黑色五门车飞去。

    如果换了任何一个普通人看到这样的场景,大概都会惊慌失措,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可炎颛不是普通人,在箫和惊叫的前一x那,他就看见了一条黑影从车厢中窜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扑向箫和,并把箫和扛上了肩膀。

    急促之下,炎颛本能中不想伤害到箫和,手下自然而然放松了对箫和身体的控制。

    就这么一个空隙,黑影硬是从小炎手中夺走箫和。

    炎颛的眼色变了!

    黑影快,他更快!

    不等黑影把箫和塞进敞开的车厢,炎颛把手中包裹随手扔进路边绿化带,用更快的速度扑向黑影

    只差了那么一点点!

    就只差了一点点,就在炎颛碰到黑影衣角的同时,车内扑出了一只野兽

    那是一只似猴非猴的怪物,嘴中发出奇异刺耳的尖叫,带着寒光的利爪猛地向炎颛的眼睛抓来是那东西?虽然只是一瞬间的照面,但炎颛仍旧捕捉到对方特征。

    这是上次他变成幼兽,被抓进一家研究所时碰到的怪物。他也是在那里再次碰到快要被解剖的箫和

    这是怎么回事?

    不及多想,利爪已到眼前!

    后仰,挥手,炎颛在避开敌人袭击的同时,亦发动攻击。

    锋利的爪尖从眼睛上方一寸处划过、落空。与此同时,炎颛的右手已经从怪猴腹部狠狠劈过!怪猴发出一声刺破人耳膜

    尖叫,身体一翻从空中滚落。

    汽车引擎声音响起,炎颛回头,只见车身正在发动,带着箫和!

    给我停下!

    炎颛喊不出口,转身就欲急追。

    可是被他重创的怪猴竟又重新扑上,缠住了他。

    该死的蠢猴!

    被缠住的炎颛眼睁睁看着黑色五门车呼啸着就要带走箫和,胸中怒火腾腾而起!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你们既然惹我就要付出惹我的代价!

    猛一转头,怒火升腾的凶狠目光对准了拦阻他的怪猴。

    鲜红的、如被鲜血染红一般的双眸,发出灼灼光芒!

    也许动物都有趋弱避强的本能,怪猴发出了威吓的尖叫,身体却在一步步向后退却。

    这不是一个普通人类,从一开始就知道这点,可是没人告诉,这人竟有着经过改造的都为之却步的强大气势。

    这是百兽之王也无法拥有的、来自最古老最神秘一族的威慑!

    他是谁?或者说,他是什么东西?

    不管内心怎么恐惧,的任务就是拦阻他,哪怕被杀死也在所不惜。

    就在怪猴鼓足勇气再次扑上炎颛时,炎颛却放弃对付怪猴,转身用急速向发动的汽车追去。

    他不能让箫和落在他们手上!

    他不想让那个笨蛋小人有什么闪失,一点都不想!

    怪猴不知死活竟又追了上来,双爪直伸,抓向炎颛后颈。炎颛不理不睬,任怪猴双爪抓住他的后颈。

    就在怪猴抓住他后颈狂喜的一x那,如被火炙的痛楚让怪猴尖声狂叫!

    转瞬间,怪猴的一双利爪已成黑炭!

    怪猴从炎颛后背掉落,掉在地面上疼得满地打滚。

    这边没了拦阻的炎颛加速追赶,利用惯性一个飞跃,猛地跳到黑色福克斯车顶。

    「咚!」

    车身震动。

    一塞进车厢,后颈就被砍了一掌的箫和瘫在车内,晕忽忽的不晓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一股金属被燃烧的焦臭味开始在车内弥漫。

    前方负责驾驶的人满头大汗,紧盯前方路面。

    一感觉到车身震动,跪坐在箫和身边遮住面孔的男子就对驾驶员吩咐道:「把车顶上的人甩下来!」

    驾驶员努力按要求办事,把车开得如蛇滑行。

    还好,幸亏是深夜,宽敞的道路上不见有什么车辆,可就这样还是会有一两辆倒霉的车辆被逼得紧急停车。

    深夜中,倒霉的驾驶员们摇下车窗破口大骂。在看到那辆肇事车车顶上竟蹲了一个人时,都有点怀疑自己的眼睛。

    揉揉眼睛再仔细看时,车顶上的人不见了。

    匡啷一声,炎颛扔掉被烧熔的车顶板,头手立刻探进车厢。

    车厢内抓住箫和的人一见车顶被掀开,竟毫不考虑、打开后车厢门就把不能动弹的箫和往急速行驶的车外推。

    炎颛大急!顾不得钻进车厢,返身就从车顶往后跳!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箫和被推出车外将要落地的一x那,炎颛双手捞住了他的腰

    「砰!」两具身体重重落地。

    几乎是本能反射,炎颛硬是在落地的前一瞬间,让两具身体翻转,自己背朝下,两手紧拥,把箫和头脸严严实实藏进自怀中,同时下肢也卷上箫和大腿,形成最严密的保护。

    两个成年男子的重量累加在一起,让被迫摔落在地面上的炎颛差点闭过气去。

    由于惯性,两人在柏油路面上连滚数滚。

    「吱─」尖锐的x车声响起。

    倒霉的不止一辆车。幸好跟在第一辆车后面的车主车技不错,立刻右打方向盘,避免了追尾事故。

    第一辆车是一辆深色的标致 307。该车主坐在车中破口大骂,若不是有安全带勒住,现在他的脑袋已经和挡风玻璃亲密接触。

    与此同时,那辆肇事的黑色五门车已经调转车头,捡起趴在路面上奄奄一息的怪猴,疾驰而去,消失在夜色中。

    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倒霉的标致 307驾驶员怒气冲冲地解开安全带走出车门,对着地上那一大团影子就骂道:「你他妈想死啊!」

    避免了追尾事故的第二辆车车主在叹气。

    他不得不叹气,因为他不但看到了车祸发生─虽然没有看到全部事故是怎样发生的,但只要看到结果也就够了。同时他还是一名人民警察。

    其实警察也不一定非要什么事都管,只是谁叫他就碰上了呢?如果就这么放着不管,他怕自己回家睡觉都能梦见别人骂他吃人饭不拉人屎!

    有人说他这样的个性叫觉悟高、对人民负责,也有人直接骂他死脑筋、多管闲事。

    反正不管别人怎样说他,对徐岩飞来说,他只是希望晚上睡觉能睡得安生些。

    但为什么一定要让他碰上这种事呢?难道他现在手头上的事还不够多吗?

    「唉」

    眼见那位怒气冲冲的标致 307驾驶冲出车门,为了避免二次出事,本来还在惆怅中的徐岩飞同志也顾不上惆怅了,一边拨打 122,一边赶紧奔出车门前去调停。

    「你们他妈的在搞什么鬼!半夜不睡觉大马路上玩跳车?你们不想活了,别人还不想死呢!我xxx!」

    下了车才发现在地上滚成一团的是两个人,瘦高有形的标致车主从嘴中骂出一溜与他的脸绝对不符合的脏话。因为太气愤,

    一时竟忽略了地上两人姿势怪异。

    炎颛像什么也没听到、什么也没看见一样,从地上撑起,把怀中紧抱的箫和平放到地上,轻轻拍了拍他的面颊。

    箫和晕了,因为巨大的震动力。脑子一时失去判断能力,两眼茫然看着正在拍他面颊的炎颛。

    轻拍了三四下,见箫和还是一副魂不在此的茫然表情

    啪的一声好响亮,就连走到他们身边的徐岩飞也不自禁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那个破口大骂的标致车主也像是吓了一跳的样子。

    「喂!这不关我的事啊!我可碰都没碰到你们!」标致车主见有人过来,连忙撇清道。

    「咳,你们怎么样?要不要送你们去医院?我是警」

    「敢偷打我?」一向不肯吃亏的箫老大人还没完全清醒,巴掌已经甩了出去。可惜软绵绵的没什么力气。

    炎颛一把扣住他的手腕,另一只手压住他脑袋仔细看了看他眼睛。

    箫老大不爽地挣扎,想要脱开那两只手的控制。

    嗯,还有点迷糊,但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碍。见没什么大问题,炎颛顺手敲了敲对方脑门,把人拉了起来。

    这一站起,两人原本藏在暗处的面容轮廓也在路灯下变得清晰许多。

    标致车主的眼神突然变得犀利。

    「用那么大力,你小子存心报复是不是?」箫老大嘀嘀咕咕,晃着有点迷糊的脑袋借力站起。「啊!」脚一软。

    还好给身边的人及时提了起来。

    「两位,你们没事么?」虽然被无视,但尽责的警察仍旧关心地问道。

    「看着像没事的样子吗?真是!这段时间怎么这么倒霉,三天两头不是断这就是折那,我这是招谁惹谁了?

    「喂!你小子,刚才你骂谁呢?你说谁想死?怎么这年头人的道德质量越来越低下?看到人出车祸,不但不晓得帮忙求救,还骂被害者想死!你妈难道没教你做人的道理吗?还是你从来都没上过学,不知道道德两个字怎么写?」

    「你说什么!」标致车主又羞又恼。他会下车骂他们也是因为刚才实在太过危险,一时惊魂未定才会骂人发泄。现在被箫和这么一骂,才发现自己的行为有多自私,只顾着自己出气,而完全没有想到对方两人可能也是受害者。

    「怎么?我说错了吗?」

    箫和睨着标致车主还想继续骂,刚才他是晕了,但不代表他耳朵也聋了。

    莫名其妙遭了这么一次罪,正好一肚子委屈窝火没处泄呢,可巧给他逮着一个。至于旁边那个作好人状的家伙,他现在根本没心情理他。

    「你!」

    「两位,大家都是受害人,就不要再争吵了。刚才我已经报警,过一会儿警车就会到,到时麻烦几位说明一下车祸时的状况,不管看见什么也请如实告诉警方,这不但是为了受害人着想,也是为了不放走任何一个不负责任的肇事者。

    「这位先生,麻烦你把车子停到路边,这样停在马路中央实在影响交通,而且也触犯了交通法规。我姓徐,我是」

    「警察同志,你可看到了,今晚这起交通事故我们可是完完全全的受害者,可就这样,还有人昧着良心落井下石。像这样的人,您要是不扣他车子罚他款,以后说不定他就是下一个肇事者!」箫和不是呆子,脑子逐渐清醒的他,早就瞄见停在路边的白色警车。

    「喂,你不要血口喷人!我以为你们我哪知你们是受害人?警察同志,您听我说,我真的没有其它意思,还有,我马上就走。我什么都没看到,对不起,恐怕不能帮到您们什么。」

    标致车主在意识到身边的男子竟然是警察后,开始退缩。

    见鬼!我发了什么疯非要冲出来?如果让他们发现我喝了酒,如果让他们发现我是谁

    标致车主已经越来越后悔不应该因为一时冲动就冲出车门。他可不希望在第二天的报纸娱乐版面上,看见自己的头版头条。

    「这位先生,您请等等。」徐岩飞一看目击者要跑,那还得了,连忙上前拦阻。

    炎颛搂着箫和的腰捏了捏他。

    「干啥?」

    为什么不走?

    「脚疼!」箫和提着疼得钻心的右脚,死活不肯落在地上。

    皱皱眉,炎颛蹲下身,抬起箫和的右脚看了看。

    箫和疼得仰起脖子狠狠吸了一口气。

    右脚的脚弓处似乎有点红肿。炎颛伸出手指在肿胀的地方轻轻摸了摸。

    箫和一把扣紧了炎颛的肩头,「你在干什么!」一字一顿。

    骨头没事,九成是软组织挫伤。啧,这人类还真不是一般的弱。

    炎颛在箫和面前伏下身。意思是让他爬上来,他背他走。

    箫老大自然不客气,非常理所当然地爬上了小炎的背。

    等小炎托着他的臀部站起,他还倚老卖老地拍了拍炎颛的脑袋,大咧咧地说道:「不错,总算没白养你小子。走稳一点啊。」

    炎颛懒得跟他一般见识,背起人就走。

    「喂!两位,你们去哪里?警察马上就到了。你们要去医院的话,我送你们。」

    拦住了标致车主的徐岩飞,一转头就看见受害者竟然也要离开,赶紧又跑了回来。

    而被扣了驾驶执照的标致车主一边大骂自己倒霉,一边上车把车停到路边。现在好了,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和尚庙,这浑水他是定了。

    「小炎,快点!警察叔叔要追上来了。」

    炎颛脚下加速。

    徐岩飞越追越奇怪。

    这什么人啊?怎么背着个人还能跑这么快?而且越跑越快?

    这不,还没一会儿工夫,前面隐约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四通八达的街道上。

    最奇怪的是他们为什么要跑?他们不是受害者么?难道他们不想抓到肇事人?还有他们不去医院没关系吗?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要解开这个谜题,看来只有去问那位第一目击者的标致车主了。

    带着满满的疑惑回到原地,那个被他扣了驾驶执照的标致车主,正在接受赶来的交警盘问。

    第四章

    有便宜不占向来不是箫老大的行事准则。

    但他也不是什么便宜都占。

    比如说这次,那位警察主动提出要送他们去医院,如果按照以前,他会非常乐意让那位警察送他们、同时帮他付医药钱,最后再找个机会溜掉。

    可是这次的事情不简单,他不知道那位警察到底看到了多少。虽然到现在为止他都还没弄明白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但直觉告诉他,这事不能让警方知道。

    为什么?

    箫和看了看坐在他脚头正在为他抹草药的小炎。

    神奇的小炎,不但能从高速行驶的车中把他救出,竟然还懂药草?

    虽然揉得他很疼,但也不是不能忍耐。

    「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知道么?」箫和边问边揉自己的脖子。刚才没觉得痛,现在这痛倒是越来越厉害。

    炎颛正在轻揉按摩的手停顿了一下,随即摇了摇头。

    「你不认识他们?」

    炎颛这次没有停手,在把草药按摩匀后,从他刚才转回去拾回来的黑色塑料袋中,摸出一卷绷带,一圈圈固定在箫和的脚弓及脚后跟处。

    「你都不好奇么?」

    有什么好奇的?只不过是一群贪婪的家伙罢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只要他们别惹上我就行。

    「你说他们为什么抓我?」箫和对此真的感到很奇怪。

    「难道我有什么我自己都不知道的研究价值?还是因为怕我泄漏他们的秘密?可是为什么会拖到现在?你知道么,到这个城市的第一天,我就看到他了」

    他?谁?

    「那个斯文变态!」

    我还以为你说的是锺舍。你这个笨蛋。

    「喂,你现在的表情看起来很像在骂我笨蛋哎!」

    炎颛突然拎起那只黑色大塑料袋,反过来把里面的东西全部倒在了地上。

    「你干什么?」

    话还没说完,就见小炎用右手提起了一只呈僵直状的老鼠。而他竟然都没看清小炎是什么时候抓住的。

    如果不是的小爪子偶尔会抽搐那么一下,箫和八成会把当死老鼠看。

    两个人对着老鼠,一时无语。

    「什么时候钻进去的?」箫老大摸着脖子苦笑。这下好了,经过老鼠污染后,袋中东西不知道还有几样能用。

    在那辆该死的车子快要压到我的时候!鼠少大叫,随即又赶紧装死。但装的不彻底,小身子抖个不停。

    「在干么?」箫和不解。

    小炎挑了挑眉毛。

    吃不吃?小炎看箫和。

    「的尾巴好长。」箫和哈哈笑,也不觉得脏,还用手指去戳了戳老鼠的肚子。

    鼠少抖得更厉害。

    「扔了吧,免得传染什么病。」

    你才有病!少爷我干净得很,刚刚还洗了个热水澡。

    「还是踩死算了。也算为社会除害。」

    鼠少要哭了。不要啊,求求你们,不要踩死我!你们不能这么残忍啊,我还没有娶老婆呢。呜呜!

    炎颛把老鼠放在地上,就在鼠少以为有了逃跑机会时,一脚踩住老鼠的尾巴。

    鼠少大哭。为什么我不是壁虎啊!

    松开,鼠少跑,还没窜出一步,又被踩住。

    「小炎炎,你不会在玩吧?」

    炎颛抬起头,竟然笑了笑?

    箫和呆了。

    微笑的小炎炎好帅!好阳光!好可爱!好问题是为什么他喜欢玩老鼠?

    这可怜的孩子,小时候肯定是被关在什么暗无天日的地下室里,每日每日只能与下水道的老鼠们作伴,嗯嗯,肯定是的!

    箫和一点都不愿意承认自己的魅力竟然还没有一只老鼠大。如果让他承认这点,他会先选择一头撞死!

    就这样,小炎一脚踩着老鼠尾巴,一边伸手把倒在地上的东西往塑料袋里填。

    鼠少趴在地上装死,等待未知的命运。

    箫和揉着自己脖子,盘算来盘算去,表情越来越奸诈。

    对于有人要抓箫和一事,也不知是箫和无所谓,还是小炎根本不在乎,两人似乎都没有担心的意思。

    而这边,正在向赶来的交警解释报案经过的徐岩飞,接到下属紧急电话。

    「什么?我就来!在我来之前,现场不要让任何人动。小周,不好意思,我这有急事」

    顾不上其它,跟负责的交警打了个招呼,徐岩飞一边接听电话一边向自己的警车奔跑过去。

    唉,作孽哟,现在的犯罪分子都在想些什么啊?

    标致车主看徐岩飞离开,连声问自己是不是可以走了。

    交警小周看看纪录,确定没任何遗漏后,对标致车主露出一个标准职业笑容。

    「冯先生,您可以走了,有任何问题,我们会联系您。晚上请小心驾车,谢谢您的配合。」

    标致车主冯先生勉强伸手握了握交警小周的手,立刻头也不回地向自己爱车走去。

    车子发动,驶入快车道,车速渐快,一转眼就消失在蒙蒙夜色中。

    「那个标致车主,我好像在哪里见过小炎,今晚我们就睡这?」

    箫和伸了个懒腰,本来计划今晚睡在火车站,如今却依在建筑工地围墙的墙根下。小炎没有把他背到火车站,他也没主动提起要去。

    你们就住这儿?切!还以为你们有多了不起呢,混得比少爷我还差!鼠少不屑。

    至少我还有一套房子,虽然

    鼠少的肩膀垮掉。

    炎颛盯着鼠少没动。

    如果不是们鼠多势众,我又怎么会离开那里?那可是我祖祖辈辈一代代传下来的宝地啊。前靠街区,后靠山区,无论往哪里窜都不用愁没有吃的。可如今唉!

    箫和掏掏耳朵,「小炎,别玩了,那只老鼠唧唧叫个不停,吵死了。放了算了。」

    对对!赶快放了我!我没有肉,不好吃的。喂喂,你们听见没有!

    被踩着尾巴的鼠少气得拼命用爪子刨土。

    为什么你们听不懂我的话,为什么!你们这群大坏蛋,就知道欺负弱者,如果我有家可归,我现在还用亡命天涯被你们抓到吗!呜呜!可恨的是我竟然混得和你们一样惨!

    炎颛眉毛一挑,用草根戳了戳老鼠的耳朵。

    「吱吱!」鼠少疯狂挣扎,如果不是小炎脚下留情,的尾巴早就给挣断。

    「小炎!给一脚让死个痛快。」

    好。小炎抬起脚尖,等鼠少刚要逃窜的一瞬间又一脚踩住。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你们就冻死在街头吧!你们就睡在墙角根吧!我诅咒你们永远没有家,永远吃不饱,要死大家一起死!这是报应,谁叫你们欺负我!踩吧踩吧,十八年后等我再回来

    「啊─!」

    一声惨叫吓得鼠少胆子差点破碎。怎么了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炎颛把目光从老鼠身上收回,看向发出惨叫的人。

    箫和抱着脚整个人缩成一团。

    炎颛在男人面前蹲下。

    怎么了?

    「我的脚」痛苦让箫和吐出的声音都在发颤。

    脚?刚才不是帮你处理过了吗?炎颛疑惑,一把抓起地上那只还裹着绷带的伤脚。

    这突然的动作换来了箫和痛不欲生的惨哼。

    「你!你!」

    拆开绷带,就看到原来还不是很明显的伤处变得又红又肿,就算是丝毫不懂医理的人也能看出这只脚的伤势变重。

    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突然?

    「扭到了,刚才你只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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