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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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夜吴歌系列[出书版] 作者:墨竹
没有把你当成笑话。」就算对方是如u，他退让的底线也就在这里了。
「你喜爱什么人是你自己的事，别人没有权力指责嘲笑。但是你要明白，不是所有情感都能得到回报，也不是人人会像你一样爱上其它男子。」
如u用陌生的目光看着他，看了很长的时间之后，忽然又仰头大笑。他笑得很大声很用力，连右颊的酒窝都能清楚地看到。
如u狂笑的模样简直就像是发了疯。
「你笑什么？」
如u不理他，只是自顾自地笑着。
「不要笑了！」
百里寒冰一掌击在身边的桌子上，大理石的桌面立刻四分五裂，整张桌子化为了粉末碎片。
如u的笑声跟着突兀地停了下来，他看着百里寒冰，就像从来也不认识这个人。而百里寒冰看着他的目光，也像是看着一个完全陌生的人。
他们相识了多年，但是这一刻就觉得好像从来不认识对方。
「你是想要让我明白，好像赤身裸体站在大庭广众之中是什么感觉吗？」如u轻声地问。
「我不是想羞辱你！」
百里寒冰彻底失去了耐心，放弃了说服他的念头。
「你以为我不知道那些道理，你以为我不了解你，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骗我？」如u点了点头：「好！我不知道，那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是中了毒，生了病，发了疯，你这样想就可以了！」
「卫如u！」
「我不叫卫如u。」如u的声音平平稳稳：「你看，你连我叫什么都不知道。」
「你以为我不难过，我不伤心吗？」
「有吗？」如u的眼睛闪闪发光：「你怎么伤心难过了，说来给我听听啊！」
百里寒冰对着这双眼睛，说不出话来。
「算了！」他用手撑着自己的额头：「我们现在还是别说了，等到……」
「等到以后？大家都冷静了以后？」如u轻声叹了口气：「不会有什么以后了，我……」
「什么？」百里寒冰没有听清楚后面的话。
如u嘴唇动了，他凝神去听，可还没来得及听到什么，就有一片白色粉末漫天笼罩了过来。
百里寒冰的武功已经恢复了三四成，按理是可以避开的。但这太过突然又没有征兆，而且他怎么也想不到，如u居然挑在这个时候，第二次用同样的方式暗算他。
不过这次他闭气后退的速度也不慢，只是眨眼就后退到了床边。但是这个时候，那种据说沾上一点就会发作的药物就已经发作了。
「你看，其实这一点都不难。我真不明白，紫盈那么聪明的人，怎么可能会失了手呢？」如u冷冷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若是换了我来下毒，你早就死过一千回了。」
如u翻着那本书，迅速却又仔细地翻着。他本来就能一目十行，那薄薄的书册不过一盏茶的工夫，就被他翻到了最后一页。
「天意如此，冥冥中……」
如u低声说了句什么，然后把书合起凑近烛火，干黄的纸页立刻猛烈地烧了起来。直到火舌几乎舔上他的指尖，他才松开手，任着那一团火焰落到青石地面上。
火很快就熄了，但星星点点的余烬过了许久才彻底灭尽。
如u慢慢走到床边，光影摇曳，他脸上的笑容清浅温柔。
百里寒冰躺在床边的地上，他仰望着如u，如u也低头看着他。「你自己刚才不是说了，我喜欢爱谁是我自己的事。就算我爱着你，那又和你有什么关系了？你有什么权力逼我承认了？你有什么……」
他一边质问，一边慢慢地半跪了下来。
「说什么不是人人和我一样会爱上男子，你这是在嘲笑我吗？」他用手撩开覆在百里寒冰脸上的凌乱头发：「或者看你这得意的样子，是不是在心里可怜我这不知廉耻的傻瓜呢？」
「如u，你到底想做什么？」
「你问我？」如u的目光一瞬间变得冰冷。
「你把我拼命想要保守的秘密挖了出来，一副非要把我逼到走投无路不可的架式。百里寒冰，你到底想对我做什么？」
「这对我来说一样难以开口，我又何尝想要说破？」
百里寒冰和他四目相对，眼中一片坦然：「可是如u，如果一直都不说破，你就一直这样痛苦下去吗？」
「别摆出这副你是为了我好的样子，你还真以为说破了之后我就能放下吗？」如u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口气：「如果这么简单，我到底是为什么要痛上这么久呢？」
「既然没有任何希望，为什么你就不肯放弃？」百里寒冰也闭起眼睛，脸上满是无奈和无力：「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总之就算你恨我也没关系，反正我不会爱你就是。」
如u猛地睁开了眼睛，先是用力地瞪着百里寒冰，然后就笑了。
「你这么做，不就是想要逼我恨你，然后断了想念吗？」
他掩住了嘴，笑得有些断续：「百里寒冰啊百里寒冰，你还真是为我费了不少心思啊！」
百里寒冰一闪而逝的懊恼神情，也没能逃过他的眼睛。
「怎么，你还为善不欲人知？」
他停下笑，一手撑住地面俯下身，用很近的距离和百里寒冰面对面：「但你想过没有，我对你的了解远比你想象的要深。你以为我不会看出你是故意骗我，想要让我恨你，从而相互疏远吗？」
百里寒冰镇定淡然地看着他。
「什么谎言欺骗，什么师徒义子，你知道我恨什么就去做什么……但你可知道我最恨的是什么？不是你骗了我，而是你自以为这么做是为了我好，但事实上不过是因为你想彻底摆脱我！」
如u把头靠在他的颈边，笑着对他说：「百里寒冰，我最恨的是你想要两全其美，却没有问我要不要这『两全其美』！说真的……你从来只是为自己考虑……」
百里寒冰没有为自己辩白，但显然不赞同他的说法。
「你知道吗？我现在就想痛痛快快地大哭一场，可偏偏哭不出来。是因为想想也不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冤屈，只是自作多情了一回而已！自作多情被拆穿了，最多也不过尴尬或者羞愧，哭天抢地就显得做作了。」如u继续对他说。
「其实过分自作多情的人很无聊可笑，换作是发生在别人身上，我知道了可能还会冷嘲热讽一场，说这是咎由自取。只是换了发生在我身上，怎么想也有点凄惨，所以我就不笑自己了，可当然也是没有要哭的理由。」
百里寒冰目光闪动，不由自主地去看他。
「现在说这些好像没什么意思。」如u自顾自说着：「我投入你门下的确是存心不良，但你这次也骗得我很惨，算是扯平了好吗？」
顿了一顿，他轻声地问：「现在一切都跟着那本书烧成了灰，不如我们也从头来过……好吗？」
「不可能的，我和你之间不可能有其它感情。」百里寒冰的回答依然没变：「我对你始终只有师徒之情，对我来说，你就和雨澜、如霜一样，只是个值得疼爱的徒儿或者孩子。」
「我知道！就是因为知道你这么想，我才一直不愿让你知道……可既然都到了这个地步……」
如u靠在他肩上，扳过他的脸让他看着自己：「好！那你我相互憎恨好了，就像你想要的那样。」
百里寒冰终于变了脸色，因为如u的手正沿着他的脖子探进了领口。
「你不是想知道我要做什么吗？这千载难逢的机会，你说我会想做什么？」如u在他耳边叹了口气。
「我想来想去，觉得与其被你这样关心爱护着，被你恨着还更好过些。不如就趁现在，让我做一做会让你恨的事情好了！」
百里寒冰只觉得全身上下每一根汗毛都竖了起来。
「你快住手！」如u的手指冰凉，转瞬滑过了他的锁骨，他再没有办法镇定下去了。
「你放心，我不会伤到你的。」和手指的温度相反，如u呼出的气息倒是热得烫人：「这点自信我倒还有。」
「你一定会后悔的！」百里寒冰目光如剑，锐利得简直可以把人刺伤：「你若真那么做了，就是怎么也不能挽回了。」
「那不是如你所愿吗？不就是不能挽回才最好吗！」百里寒冰此刻眼中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气，足以令任何人心中发冷，但偏偏对如u毫无作用：「就算我会后悔，那也是今晚过后的事了。」
百里寒冰闭上了嘴，看他不再说话，如u倒停了下来。
「明明是你自己不愿意和我重新开始，还要和我相互憎恨的。现在你这样看着我，倒好像我是在犯什么大错一样！」
如u用两只手捂住了他的眼睛：「不论我犯了什么大错，都会付出代价的，你就别……」
说到这里，如u的声音没了。
「如u，你走吧！」虽然被他遮着眼睛，但百里寒冰知道他心里正在挣扎：「明天一早你就离开冰霜城，不论是去江南还是大漠，走得越远越好。」
「然后呢？」
「你还不到二十，还有着大半生的岁月要过。」百里寒冰对他说：「等再过二、三十年，那时你再想起今时今日，就会觉得
这不过是年少痴狂，也是毫不值得的。」
「是啊！我也是一直在想，再过个二、三十年，自己会不会把这看成年少痴狂的傻事呢？要真到了那个时候，可能真是那样……」
也许是看不见的关系，如u的声音有些遥远。
「不过现在我倒有另一个念头。你说要是我不走，明天一早你怒而杀我，我这年少轻狂是不是就会变成了至死不渝呢？反正每个人少年时，都会对『至死不渝』这四个字情有独锺，这也算得上轰轰烈烈……」
百里寒冰能够感觉到他离自己越来越近，等他说到轰轰烈烈的时候，两人已经到了呼吸可闻的距离。
「我还记得，第一次见到你的情形。」
如u呼出的气吹拂过他的嘴角。
「那天下了很大的雪，我觉得很冷很冷，你一脸着急地把我搂在怀里……虽然我还不确定你就是我要等的那个人，但那个时候我就想，是不是都没有关系，我想留在这个美丽的人身边，那么美丽那么温柔的人……」
有什么落在了唇边，百里寒冰还在想那是什么，脑子却因为如u接下去的举动而变得一片空白。
如u的嘴唇柔软而湿润，味道却是有点咸，有点涩……
那温润触感停留在唇边的时间很短，又或者很长。百里寒冰张大了眼睛，怔怔地看着俯首相就的如u。
如u也睁着眼，用黝黑深邃的眼眸和他对视。过了不知多少时间，他感觉到如u的嘴唇轻轻颤动，似乎听见他说了一声：
「我好恨……」
恨什么，如u没有说出来，但百里寒冰却很清楚。
如u恨他！
「为什么？」他忍不住反问如u：「就算你再怎么爱慕我，可我不想接受你，那就是犯了什么错吗？」
如u已经离开了他的嘴唇，眼中像是藏着千言万语，但最终却只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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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把你当成笑话。」就算对方是如u，他退让的底线也就在这里了。
「你喜爱什么人是你自己的事，别人没有权力指责嘲笑。但是你要明白，不是所有情感都能得到回报，也不是人人会像你一样爱上其它男子。」
如u用陌生的目光看着他，看了很长的时间之后，忽然又仰头大笑。他笑得很大声很用力，连右颊的酒窝都能清楚地看到。
如u狂笑的模样简直就像是发了疯。
「你笑什么？」
如u不理他，只是自顾自地笑着。
「不要笑了！」
百里寒冰一掌击在身边的桌子上，大理石的桌面立刻四分五裂，整张桌子化为了粉末碎片。
如u的笑声跟着突兀地停了下来，他看着百里寒冰，就像从来也不认识这个人。而百里寒冰看着他的目光，也像是看着一个完全陌生的人。
他们相识了多年，但是这一刻就觉得好像从来不认识对方。
「你是想要让我明白，好像赤身裸体站在大庭广众之中是什么感觉吗？」如u轻声地问。
「我不是想羞辱你！」
百里寒冰彻底失去了耐心，放弃了说服他的念头。
「你以为我不知道那些道理，你以为我不了解你，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骗我？」如u点了点头：「好！我不知道，那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是中了毒，生了病，发了疯，你这样想就可以了！」
「卫如u！」
「我不叫卫如u。」如u的声音平平稳稳：「你看，你连我叫什么都不知道。」
「你以为我不难过，我不伤心吗？」
「有吗？」如u的眼睛闪闪发光：「你怎么伤心难过了，说来给我听听啊！」
百里寒冰对着这双眼睛，说不出话来。
「算了！」他用手撑着自己的额头：「我们现在还是别说了，等到……」
「等到以后？大家都冷静了以后？」如u轻声叹了口气：「不会有什么以后了，我……」
「什么？」百里寒冰没有听清楚后面的话。
如u嘴唇动了，他凝神去听，可还没来得及听到什么，就有一片白色粉末漫天笼罩了过来。
百里寒冰的武功已经恢复了三四成，按理是可以避开的。但这太过突然又没有征兆，而且他怎么也想不到，如u居然挑在这个时候，第二次用同样的方式暗算他。
不过这次他闭气后退的速度也不慢，只是眨眼就后退到了床边。但是这个时候，那种据说沾上一点就会发作的药物就已经发作了。
「你看，其实这一点都不难。我真不明白，紫盈那么聪明的人，怎么可能会失了手呢？」如u冷冷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若是换了我来下毒，你早就死过一千回了。」
如u翻着那本书，迅速却又仔细地翻着。他本来就能一目十行，那薄薄的书册不过一盏茶的工夫，就被他翻到了最后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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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问我？」如u的目光一瞬间变得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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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u猛地睁开了眼睛，先是用力地瞪着百里寒冰，然后就笑了。
「你这么做，不就是想要逼我恨你，然后断了想念吗？」
他掩住了嘴，笑得有些断续：「百里寒冰啊百里寒冰，你还真是为我费了不少心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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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你还为善不欲人知？」
他停下笑，一手撑住地面俯下身，用很近的距离和百里寒冰面对面：「但你想过没有，我对你的了解远比你想象的要深。你以为我不会看出你是故意骗我，想要让我恨你，从而相互疏远吗？」
百里寒冰镇定淡然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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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吗？我现在就想痛痛快快地大哭一场，可偏偏哭不出来。是因为想想也不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冤屈，只是自作多情了一回而已！自作多情被拆穿了，最多也不过尴尬或者羞愧，哭天抢地就显得做作了。」如u继续对他说。
「其实过分自作多情的人很无聊可笑，换作是发生在别人身上，我知道了可能还会冷嘲热讽一场，说这是咎由自取。只是换了发生在我身上，怎么想也有点凄惨，所以我就不笑自己了，可当然也是没有要哭的理由。」
百里寒冰目光闪动，不由自主地去看他。
「现在说这些好像没什么意思。」如u自顾自说着：「我投入你门下的确是存心不良，但你这次也骗得我很惨，算是扯平了好吗？」
顿了一顿，他轻声地问：「现在一切都跟着那本书烧成了灰，不如我们也从头来过……好吗？」
「不可能的，我和你之间不可能有其它感情。」百里寒冰的回答依然没变：「我对你始终只有师徒之情，对我来说，你就和雨澜、如霜一样，只是个值得疼爱的徒儿或者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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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u靠在他肩上，扳过他的脸让他看着自己：「好！那你我相互憎恨好了，就像你想要的那样。」
百里寒冰终于变了脸色，因为如u的手正沿着他的脖子探进了领口。
「你不是想知道我要做什么吗？这千载难逢的机会，你说我会想做什么？」如u在他耳边叹了口气。
「我想来想去，觉得与其被你这样关心爱护着，被你恨着还更好过些。不如就趁现在，让我做一做会让你恨的事情好了！」
百里寒冰只觉得全身上下每一根汗毛都竖了起来。
「你快住手！」如u的手指冰凉，转瞬滑过了他的锁骨，他再没有办法镇定下去了。
「你放心，我不会伤到你的。」和手指的温度相反，如u呼出的气息倒是热得烫人：「这点自信我倒还有。」
「你一定会后悔的！」百里寒冰目光如剑，锐利得简直可以把人刺伤：「你若真那么做了，就是怎么也不能挽回了。」
「那不是如你所愿吗？不就是不能挽回才最好吗！」百里寒冰此刻眼中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气，足以令任何人心中发冷，但偏偏对如u毫无作用：「就算我会后悔，那也是今晚过后的事了。」
百里寒冰闭上了嘴，看他不再说话，如u倒停了下来。
「明明是你自己不愿意和我重新开始，还要和我相互憎恨的。现在你这样看着我，倒好像我是在犯什么大错一样！」
如u用两只手捂住了他的眼睛：「不论我犯了什么大错，都会付出代价的，你就别……」
说到这里，如u的声音没了。
「如u，你走吧！」虽然被他遮着眼睛，但百里寒冰知道他心里正在挣扎：「明天一早你就离开冰霜城，不论是去江南还是大漠，走得越远越好。」
「然后呢？」
「你还不到二十，还有着大半生的岁月要过。」百里寒冰对他说：「等再过二、三十年，那时你再想起今时今日，就会觉得
这不过是年少痴狂，也是毫不值得的。」
「是啊！我也是一直在想，再过个二、三十年，自己会不会把这看成年少痴狂的傻事呢？要真到了那个时候，可能真是那样……」
也许是看不见的关系，如u的声音有些遥远。
「不过现在我倒有另一个念头。你说要是我不走，明天一早你怒而杀我，我这年少轻狂是不是就会变成了至死不渝呢？反正每个人少年时，都会对『至死不渝』这四个字情有独锺，这也算得上轰轰烈烈……」
百里寒冰能够感觉到他离自己越来越近，等他说到轰轰烈烈的时候，两人已经到了呼吸可闻的距离。
「我还记得，第一次见到你的情形。」
如u呼出的气吹拂过他的嘴角。
「那天下了很大的雪，我觉得很冷很冷，你一脸着急地把我搂在怀里……虽然我还不确定你就是我要等的那个人，但那个时候我就想，是不是都没有关系，我想留在这个美丽的人身边，那么美丽那么温柔的人……」
有什么落在了唇边，百里寒冰还在想那是什么，脑子却因为如u接下去的举动而变得一片空白。
如u的嘴唇柔软而湿润，味道却是有点咸，有点涩……
那温润触感停留在唇边的时间很短，又或者很长。百里寒冰张大了眼睛，怔怔地看着俯首相就的如u。
如u也睁着眼，用黝黑深邃的眼眸和他对视。过了不知多少时间，他感觉到如u的嘴唇轻轻颤动，似乎听见他说了一声：
「我好恨……」
恨什么，如u没有说出来，但百里寒冰却很清楚。
如u恨他！
「为什么？」他忍不住反问如u：「就算你再怎么爱慕我，可我不想接受你，那就是犯了什么错吗？」
如u已经离开了他的嘴唇，眼中像是藏着千言万语，但最终却只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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