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 18 章

    星星什么都知道 作者:夏秋冬

    第 18 章

    “没关系，即使你不支持我，我明白自己在做什么。”Urus拥抱了它的同伴，而它的同伴比它露出更脆弱的表情，试图从它身上获得能量。

    对Urus来说，这可以说是完成一项梦想。

    Ers以及K的整个家族，都隐藏在最黑暗无声的轨道之外，谁也不知道里面有些什么，像是寂静的，无法解开的谜团。

    而Urus知道，不被了解的唯一理由是因为那个机会在很久以前就被毁掉了。

    由于本身的局限性，寻找的过称并不顺利，它发送了很多信件，用各种方式，双曲线，抛物线，星形线，甚至等角螺线，但是大多无疾而终。

    它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在信件上写的太过露骨，或者对于别的球体来说晦涩难懂？总之它依旧一无所获。

    直到某一天，它等的就快要睡着了，一封信件犹豫着摇摇荡荡的撞到了它身边，一开始它以为是哪个小东西走错了，仔细辨认之下才发现是回信。

    对方自称X，用字遣词十分的有礼貌，但是也很冷淡，这让Urus觉得十分有趣，因为很多家伙们不懂得自恃和无礼之间的分界。

    X写道，其实它的很多信件都已经传达到了K的内部，那儿看起来一片冷寂，但其实伙计们数量众多并且团结一致，所以它的东西在被一个家伙排斥了以后，大部分都被丢到了乱七八糟的地方，它自己也是拿错了才打开来看的，至于为什么会回信，大概是觉得应该告诉Urus真相，让它以后别再浪费精力。

    从头到尾都没有提到Ers，因此这封回信其实也没有太多的意义。

    不过这对Urus来说却是一个很好的开始，它继续写信，并且认真的署名给X，很坚持也从不间断，但是对方却没能感染到它的这份热情，十封信里面有一封能回都算是高效率了。

    但是总算也有了回报，X的态度于是慢慢的开始有些软化，不过这对于Urus也不是什么好兆头，因为对方也许只把它当成了一个穷极无聊打发时间纠缠不休又充满幻想的小孩子。

    至少这样我能得到更多的信息，Urus苦中作乐的想。

    X是经历过那场战争的老战士，对于那场战争，它的态度纯粹而唯一，即使最后退出了温暖而明亮的居住地，也从来没有为不妥协而感觉受伤害。

    Ers也是这样的吧，毕竟那个时候，它几乎可以说是K家的领导者。

    回忆当初看到的那一幕，Urus依旧觉得惊心动魄的美丽，邻居J和同伴N巨大的身影遮住了大半的视线，光线变成了红色和紫色，K家的大部分成员开始全线溃败，引力拉就的巨大网络抛出炙热的火焰，冰泉和无数的尘埃，它被孤单的留在安全的地方，这让它很不高兴，所以偷偷的溜道了倾斜的轨道上，大片的烟尘从眼前掠过，烟尘中Ers进入眼帘，它捂住了圆形的伤口，壮丽的颜色侵吞了它所有的皮肤，紫色和红色融合成一种宝石般的流光溢彩，而相比那种颜色，更耀眼的是Ers的眼睛。

    被信念和悲伤清洗的宛如原子爆炸一般的澈亮。

    那个时候它就想，将来，它一定要想办法靠近它，因为它想要亲吻那双眼睛，让Ers的眼睛注视着它的时候，说每一句它想说的话。

    Urus知道，自己多么的想要了解它，多么的……想要爱它。

    在它这样陈述之后，X很久都没有回信，不知道是被吓到了，还是对它这样毫不掩饰的直白的不信任。

    反正都等了那么久，这么一会也没什么，Urus表现的很豁达。

    X最终还是回信了。

    这是它在信里第一次明确的说起Ers。

    为了这封回信，Urus觉得它就要喜极而泣了，可是在这样的感激中它又觉得有些嫉妒，因为X看起来非常了解Ers，也比它想的更靠近Ers。

    X的叙述就显得保守多了，甚至因为语调平淡而让Urus觉得有些冷酷。

    信里写明了战争的开始经过和结果，没有什么对错，只有失败和胜利，Ers和整个K都失败的毫无遗憾，它们原本在最靠近光照的地方，但是新崛起的邻居们对它们的理所当然很不服气，既然大家无法心平气和的说话，只能演化成最激烈的战斗。

    只是为了塑造出一个正义和规则，Ers被描述成了一切纷争的源头，包括它的名字，也被冠上了厄运的标牌。

    可这又能代表什么呢，除了彰显赋予这个名字的家伙心中的恐惧和丑陋，其实什么也没有，谁也不当真。

    只不过这一切都在久远的以后被扭曲了，口耳相传本来就容易造成错误和假象，所以被当成了某种禁忌，Ers也丝毫不以为意。

    X表达的很明确，Ers不欠谁，谁也不欠Ers，Urus试图表达的珍惜似乎有些站不住脚。

    Urus温柔而怜惜的笑了。

    在我眼中，Ers是美丽的，我只见过它这么一次，只有那么一次而已。

    那些乱七八糟的历史，也只是你们说给我听。

    X似乎终于松了口，表示会把所有的话告诉Ers。

    Urus故作不知的问道：为什么不能让它给我写信呢，我们通信这么久了，你应该知道我是个正直的家伙。

    嗯，X下笔很用力，正直的，对Ers别有企图的家伙。

    嘿，Urus表示抗议，爱情是很正常的企图，怎么能说是别有企图呢。

    X只发了一串省略号，大概真的是对Urus的思维方式无话可说。

    只因为见过一面就爱上，怎么会这么轻松和甘愿呢？

    知道了Urus全部心愿的Ers百思不得其解，爱情是这么容易的事吗？

    这个问题比久远之前的战争还要让它觉得困惑，带领整个K家作战的时候，它只有一个想法，就是在有理由的状态下永远的坚持下去，而到最后，它们的理由没有了，物理被打乱的漩涡里，时间都变得不重要，沐浴在阳光中和浸淫在黑暗里其实没有什么本质的区别，温度不能帮助它们长大，也不能帮助它们发芽开花。

    所以它们退居到了边缘，每一个牺牲的家伙的粉末都被涂抹在剩余的家伙们身上，既是一种养分，也是一种纪念。

    它想，Urus大概受了它的那些邻居们，尤其是某个感情丰富的家伙的误导，以为这一切惨烈而悲情，其实都很正常，也不存在着公平的失衡。那些来自对立的大家伙们的伤痕无法磨平，变成了记忆中的逻辑。

    如果你不愿意相信我，我们可以只是试试看，这样你会不会觉得安全一点？

    比它小了很多的Urus，出乎意料的能捕捉到它的每一点细微的变化，从而提出一个个让那个它无法拒绝的方法。

    那就试试看吧。

    Urus终于完成了它一半的目的，它终于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找到了Ers，并和它开始交流。

    与此同时，它的邻居里至少有一半开始恐慌，除了真枪实弹互相演练过的J和N，J的态度一贯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对它来说身边那位安全就够了，Urus哪怕想换一个轨道都与它无关，而N则是试图，或者说不抱什么希望的想让它清醒过来。

    “你懂我的。”Urus是真的相信N会懂的。

    “随便你吧。”N长叹一口气，终于决定彻底放弃这个疯子了。

    第 1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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