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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退圈明星的自白——kaiji(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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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退圈明星的自白 作者:kaiji

    别以为我被打了才哭,那些狗|日的巴掌也没多硬,我哭,我哭都怪你。

    怪我?

    明天我必须出|台还债,要不是你,我还能骗一笔钱拖它一晚,但谁让你的手臂长了个胎记呢,小邮差

    你怎么知道我是邮差?还有我手上的胎记你是谁?

    少装傻!你不记得我?我以前在你送信点之一的学校读书,我们还还同路过许多次。

    你记性真好,我给学校送信已经快十年前的事了,我对你没啥印象,你再说详细点儿?

    没心没肺的东西,我偏不告诉你你还在做邮差吗?

    咳,没,下岗了。

    此处应该响起电话,祝拾肆自然地切回了他男性的本貌,对方听眨眨眼,来,你来模仿铃声叫一个。

    铃声怎么叫啊?方听困惑地歪着头,出戏后身上的年龄感一下消失,闭着嘴嗡嗡哼了几声,响铃关了,我开的是震动。

    祝拾肆笑到不行,天又快亮了,今天的工作完成。

    之后几天进行得也比较顺利,祝拾肆以为会保持这种良好的状态直到台风登陆停拍,然而往往越是抱有希望,越会事与愿违。

    ☆、第八十七章

    八月二十五号的晚上,拍摄进行到了祝拾肆和方听对戏的一幕,也就是邮差回到了被同伙殴打后的假假身边,在他笨拙的安慰下,假假的手机响了起来。

    这是来自债主的电话,债主命令假假去一间茶楼找他,邮差把假假送到目的地,看着她上了楼,二十分钟后,衣衫不整的假假披头散发地下来了。

    邮差询问假假发生了什么,假假说没事,让债主摸了两把而已,邮差知道假假说谎,冲上茶楼要找债主理论,然而一转眼假假就站在了车流里企图自杀。

    邮差赶紧冲上马路将假假扑救了出来,两人倒在路边摔成狗吃屎,假假嚎啕大哭又狂笑,邮差拉走假假,带着她远离了闹市,一直走到江边的废弃公园。

    祝拾肆之前试镜的就是从茶楼下来冲进车流自杀的片段,他为这段戏准备了好几种处理方式,每种各演了几十条,从傍晚拍到第二天日出,也没有拍出他理想中的效果。

    我总觉得差了点什么,为什么我没有方听那种游刃有余让人惊艳的爆发力呢祝拾肆看完导演监视器的回放后很纳闷。

    的确少了恰到好处的爆发,你演的痕迹太重了,不够自然,韦芃芃说得很直接,你现在的表现我可以喊过,但要拿奖,咱就不说提名了,提名是肯定能提名的,你要拿奖,还得再研究假假的心理,没事儿,回去好好休息,晚上再来,咱们慢工出细活。

    离开剧组,天已经透亮了,这几天日夜颠倒,精力全放在演戏上,都快要到家了,祝拾肆才发现手机早已没电关了机。

    他找来移动电源充上,几分钟后手机自动打开,紧接着上百条信息如潮水般疯狂涌入,它们来自艺人,来自合作商,来自记者,来自公关,等等等等此起彼伏的提示音连成了又长又尖的刺耳啸叫,在不断推送又不断被刷走的信息流中,祝拾肆只看清了三个词

    穆笛,剁指头,自杀。

    五天前的晚上,甲壳虫正要开出琉光娱乐总部的侧门,尹冰打开了车内的音乐。

    旋律响起,是SMASH的歌,颜羽反应过来,暗叫糟糕,不料车头闪出一个人,尹冰立马拉了手刹,颜羽也踩向刹车,两人跑下去,一个瘦成纸片的人倒在车前,颜羽拨开这人的刘海,居然是穆笛。

    你干嘛呢?这么危险,伤到了吗?

    颜羽蹲下去检查穆笛的身体,穆笛自己缓缓地站了起来,不自然地避开了颜羽的手。

    我没受伤,只是轻轻碰了一下,对不起队长,我刚在走神,没看到车开过来。

    你这也太弱不禁风了,轻轻碰一下就倒?颜羽上下打量着穆笛,他又穿了件不合身的衣服,你也才下班?吃饭了吗?我刚在公司怎么没看到你?

    我在财务部穆笛低下头,手指摩挲着大大的袖子。

    干嘛?你缺钱?

    不有点事,穆笛退向一旁,向尹冰抱歉地点点头,前辈,队长,不好意思,我先走了。

    穆笛一瘸一拐地走出了侧门,颜羽和尹冰也上了车。

    这个穆笛,啧,跟他共事九年,搞不懂他。

    车开出总部,拐过一条街,尹冰拍了拍颜羽的肩膀:你看那边。

    颜羽顺着尹冰的视线看去,街上站了个驼背的中年男人,五官和穆笛有几分相似,脸上青一团肿一团,正靠在路灯下抽烟。

    怎么感觉这人在等穆笛?不会出什么事吧?尹冰猜测。

    那人是他爸!叫穆什么友,我见过几次,颜羽往窗外看了一眼,打着方向盘开向了另一条路,别人的家务事不好管啊

    *

    五天后的下午,颜羽抱着头颓丧地守在病房外,风尘仆仆的祝拾肆穿过重重记者,挤出人群,冲到颜羽面前。

    两人对视了一下,祝拾肆转身跑进病房,颜羽拉住了他。

    他刚抢救过来在休息。

    到底出了什么事?

    我也不知道可能跟他爸有关,都怪我那晚没有多关心他,颜羽懊悔地抓着头发,也许我停下车多问几句,他就不会割腕了。

    我进去看看。

    祝拾肆推开门,里面的护士看到是他,交待了一下注意的事项就出了门。

    病房的设施很好,是单人间,穆笛像一张平平的白纸睡在那里,骨节凸起的手腕贴着纱布,布满青色血管的手背插着针孔,祝拾肆默默守在他身边,直到傍晚输液袋见底,他才从床头小心地离开。

    外面围了一层又一层的人,比他刚来的时候还要多,颜羽在祝拾肆的招呼下叫来了护士,给穆笛换了药之后,祝拾肆又坐在了床边,继续守着穆笛。

    他从昨天下午到现在都没睡,天色渐晚,坐太久了难免犯困,不知不觉就趴在了穆笛的枕边。

    迷迷糊糊中,祝拾肆听到有人在小声地叫他,他一下就醒了。

    肆哥

    穆笛吃力地从被子里伸出另一只手,缓缓贴向祝拾肆的脸,这只手缠着厚厚的纱布,明显少了小指,在浓重的药味中,祝拾肆的眼眶红了,他想抓住穆笛的手,又怕碰疼他,只能小心抱着他的手臂,眼泪不停地掉。

    有什么困难我们一起解决为什么要做这种傻事

    肆哥,你不要哭我没做傻事,穆笛艰难地蜷起四指,轻轻抹掉了祝拾肆的眼泪,我反而做了一件正确的事,咳,咳咳咳

    祝拾肆怕泪水打湿了纱布会让穆笛感染,吸吸鼻子,把他的手放了回去:先不说话了,好好休息。

    我没有出卖你,穆笛虚弱的灰脸上牵起一个颤抖的笑容,肆哥,你靠近一点,我声音小

    祝拾肆欠着身,把耳朵贴向穆笛。

    小心,有人要整你虽然,虽然我没有出卖你,但是我没办法保护你,对不起,肆哥

    你别讲这些,你怎么会走到这一步?我真的好困惑,祝拾肆捏紧白色床单,我对自己失望透了,以哥哥自居却一点都不了解你的痛苦,我到底在做什么?

    穆笛无神地看向雪白的天花板:这不怪你,肆哥,是我故意瞒着你的我的那些事太龌龊了

    那我可以帮你摆脱它们吗?我不在乎你做过什么,我只在乎你平平安安,开开心心。

    祝拾肆迫切的目光在穆笛的余光里闪烁,穆笛默默流下泪,水珠模糊了祝拾肆的身影,一些滑下脸颊,一些倒灌进鼻子和口腔。

    肆哥一定要知道吗

    我想帮你。

    知道我很脏很贱之后,你也会把我当成好朋友吗

    我会,你不要用这样的词来形容自己。

    那就好,穆笛的泪光中浮现出微微的笑容,去我家,备用钥匙在门口的花盆下有个手机藏在枕套里面,密码是我们出道的日子,咳咳备忘录里的日记,你看完就会明白

    穆笛慢慢交代,这时候护士走了进来。

    有人把断指送过来了,准备手术,家属请回避一下。

    接回去的成功率高不高?祝拾肆问。

    这个不清楚,请麻烦先出去吧。

    祝拾肆在穆笛不舍的注视下出了门,走廊上站了一些保镖模样的人,记者和围观群众少了许多,终于没那么嘈杂了。

    他径直走向颜羽,并没有注意到站在旁边的男人。

    我有点事要先走,一会儿让郭惜来换你,你再坚持半小时。

    嗯。

    颜羽蔫蔫地点头,男人侧身挡住了祝拾肆的去路,祝拾肆先垂着眼看到他手指上干掉的血迹,抬头,恰好对上了那只被刀疤穿过的右眼。

    请留步,男人沉稳的声线里带着些许疲惫,里面情况如何?

    镜片上的反光闪了祝拾肆一下,他烦躁地偏了偏头,没有理会男人,调头走向另一边通道。

    哎,别这样,颜羽叫住了祝拾肆,是他发现穆笛自杀并把他送来医院的,客气点。

    祝拾肆回头看了男人一眼,再看向颜羽:你的记性真的不太好。

    出了住院部,大楼门口被围得水泄不通,祝拾肆还以为记者走了,原来是被赶到了外面,见他出来,一大群人蜂拥而上。

    穆笛目前脱离生命危险了吗?他自杀的内情能向大家透露一下吗?

    据说穆笛请了一群保镖,以他的收入水平为什么能承担这么高规格的花销?

    请问你和颜羽是闹掰了还是合作关系到期了?你能解释一下跟方影帝同居的传闻吗?

    聒噪烦人的提问左一个右一个砸向祝拾肆,他一步也挪不动,人墙把他死死地包围在中心,压得他喘不过气。

    忽然,一个黄色脑袋挤到了前排记者中间,紧接着两个,三个,四个,一群奇装异服的青年从人墙里接连钻了出来,不是纹着吓人的大花臂就是留着爆炸头脏辫,穿着夸张,一看就不太好惹,为首的黄色脑袋一声令下,这群人搡开周围的阻拦,聚拢在一起,硬生生地分出了一条道。

    走,老板在外面等你。

    黄色脑袋阿跳拍了拍祝拾肆的肩膀,将他推出人群,其余貌似社会青年的小伙们纷纷拦住试图追赶祝拾肆的人,把这些烦人的记者和围观群众困在了原地。

    ☆、第八十八章

    祝拾肆跑出医院,一眼就看到了自己的那辆深蓝色保时捷,他不假思索上了车,方听在驾驶座上,等他系好安全带立马踩下了油门。

    怎么这副打扮?

    祝拾肆疑惑地看向方听,早上从幸海回来的时候他还穿着邮差的戏服,现在却戴着宽檐渔夫帽和眼镜。

    我把我的车停回去了,换成你的开过来,戴着眼镜帽子不容易看到正面,别人会以为我是你的司机或者新助理,方听稍微把帽檐抬高了一些,这样不容易惹到八卦。

    阿跳他们也是你安排进来帮我解围的吗?

    对差点忘了,方听摸出手机,递给祝拾肆,你帮我转五万块给他,就说请他和兄弟们吃饭,改天等我们有空了再单独谢他。

    祝拾肆应了一声,记下阿跳的号码,悄悄用自己的账号把钱转给了阿跳。

    好了,祝拾肆把手机塞回方听的口袋里,揉揉眼眶,声音湿乎乎的,没有你我真不知道怎么办

    方听偏过头看见祝拾肆眼睛肿了一圈,慢慢把车停到路边,伸手把他搂向自己的肩膀:人已经救回来了,别难过了啊。

    我跟他相处了九年,我以为对他够关心了,其实一点都不懂他,我真的很挫败

    不要自责,至少他还活着,活着就会有出路,下一步做什么?去哪儿?你来安排。

    我要去穆笛家,祝拾肆略作思索,但那边肯定有记者,你把我送到离他家不远的地方,先回去,等我处理好了自己会回来。

    果然不出所料,穆笛楼下的大院里站着好几个记者,所幸他们不知道穆笛具体的房门号,只能在下面守株待兔。

    祝拾肆等到夜深人静才从另一道小门上了楼,轻手轻脚在黑暗里找到花盆下的钥匙,小心地靠向那扇木门,然而它并没有上锁,或者说根本没办法上锁。

    推开门,祝拾肆摸索到墙壁上几乎失灵的电灯开关,锁头出现在门边,摔成了几块零件,暗红色的血迹从狭窄的玄关到逼仄的客厅,面积逐渐增大,打翻的麻将桌反扣在地上,干掉的血泊里散落着碗筷,充电器,蚊香和一把并不锋利的菜刀,以及剩了小半瓶的桃子汽水。

    祝拾肆踩着浅浅的血印,来到穆笛的卧室 ,从他所说的枕套里翻出了一部沾着血的手机。

    备忘录最新一条写于昨晚十一点。

    二百五十万,250,呵,多讽刺的数字,不过我终于要解脱了,再也不用被这个可恨的数字嘲讽了,再见,无聊的世界。

    黑暗的卧室里,手机屏幕是唯一的光源,祝拾肆默念着上面的黑字,打开了下面第二条备忘录,时间是昨晚的十点五十。

    就算我是个一无是处的废物,一只任谁都能践踏的蛆,也有想要守护的人,对不起啊,我的决定一定会让这个人失望,但是至少在我离开前做了一件正确的事,我没有出卖他。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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