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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沉挑眉:真的?乐意至极呀!我等着他起来打我,反正小师兄喜欢我才打我。

    一边说一边转向乔云溪,还不忘再冲房间内的几人晃了晃二人交握的手,唇边咧开的笑意恨不得飞上天去,绕着东南西北大喊几声,让所有人都知道乔云溪喜欢他。

    肖亦清、夏玉城、莫寒城:

    夏玉城按了按脑门,深深觉得自己受到了伤害,心里恶狠狠想着,等云溪师弟醒了一定要再带他去青楼逛逛!

    莫寒城则是看着乔云溪叹口气,又兀自上前拍了拍慕沉的肩膀,没说什么。

    他真的一直一直以为是慕沉师弟拐骗了云溪师弟,毕竟云溪师弟小,就算是他先起的头,也有可能是被诱着做了糊涂事。

    但是,方才云溪师弟不过是抓了抓他的手,兴许只是无意识的一个小动作,连抓的是谁都不一定知道,慕沉师弟却是如此欣喜,话都瞬间多了起来。

    又得知这莫名其妙的三百多年

    想一想,云溪师弟好像自小就欺负慕沉师弟呢。

    他还记得慕沉师弟刚入静澜峰,便被云溪师弟咬了好几口,被咬了也不恼,还反倒想和咬他的人住在一起。

    那时还是他做的主张,让慕沉师弟住到云溪师弟的房间里。

    慕沉师弟如此,简直是将一整颗心都落在了云溪师弟身上!这以后不得被云溪师弟欺负到不行啊?!

    莫寒城拍怕慕沉的肩,安慰道:慕沉师弟,以后要是云溪师弟欺负你,你尽管来找我,我到底还是大师兄,介时让他听你的话。

    慕沉挑眉,大师兄是不是又想歪什么了?

    不过也好,简直好极了。

    慕沉乖乖巧巧地点点头,笑道:那师弟就多谢大师兄了。

    肖亦清扶额,云溪师弟自儿时就是这样被大师兄给卖了的!大师兄简直是给慕沉师弟大开方便之门呐!

    云溪师弟啊,大师兄彻底倒戈了,你要惨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迟到的中秋小糖糖,祝大家节日快乐啊!(*^^*)

    ☆、伪装

    夜幕早已深深的降临,没有朗月疏星也没有银汉星河,有的只是一片活像能将人吞噬般的漆黑。

    司诺溪踉踉跄跄的进了红枫谷,隐在一棵树后歇了歇。

    虽然他极力控制自己的力度,但情况太乱还是杀了不少人。司绝涵一直操纵着血玉石,即便他冲出重围甩开了司家的人,心口刀剜一般的痛也还是在持续,到现在也没停。

    他不想司家的人发现红枫谷木屋,特意多绕了两圈才小心翼翼的回来,可到了现在翻涌的血气也是快压不住了。

    拳攥的死紧,每一口呼吸都像是在颤抖,猛的吐出一口猩红的血,司诺溪呼吸急促,看了看手中雪崖剑发现剑没什么反应,心里松了口气。

    还好,看来短时间内还不缺血。

    按了按心口,他现在已经分不清是钝痛还是尖锐刺痛了。

    没事的,再忍会儿就好,再忍会儿就好,忍过去就习惯了。

    司诺溪清理掉地上的血迹,低头看了看自己破破烂烂,划了不少口子的染血白衣,想了想还是取出件干净的,也没换,就直接穿在了外面。

    司诺溪平复了一下呼吸,尽力让自己看起来正常点,这才向木屋一步步慢慢走去。

    虽然慕沉说明天回来,现在不过是深夜,但他担心慕沉会提前回来,还是注意一下为好。

    不论是和司家的人缠斗,还是这一身的伤,他都不想让慕沉知道。

    木屋里一片昏暗,没有光,司诺溪尽量动作轻微的推开门走了进去。四处转着看了看,发现并没有人,慕沉还没回来。

    司诺溪这才松懈下来,扶着墙慢慢的深吸口气。

    将里面染血的衣服换下来,直接捏了个诀烧干净,又将自己整理一番,各种净尘一类的咒术通通用了一遍,想确保自己身上没有丝毫血腥味。

    整理好他所想到的一切,这才找了个地方打坐恢复。

    但是没过多久司诺溪又睁开眼,伸手擦拭了一下唇角,一下一下的呼吸放的极慢也极浅淡。

    血玉石一直在作用,呼吸都仿佛刀割,他根本没办法静心打坐。

    司诺溪呆坐了片刻,站起身走到外面那间屋子,又坐回到桌边,将灵果再次取出来放在桌上,拿起一个慢吞吞咬了一口,静静看着窗外。

    等天亮,等慕沉。

    慕沉之前只说会在第二天回来,却是没说具体什么时候。

    天蒙蒙亮的时候,司诺溪发觉自己好像好受些了,不是他麻木了,而是实实在在的没有再疼痛。

    司诺溪抿了抿唇,回想起自己以前意外得知的关于血玉石的内容

    所有司家子弟都有各自的血玉石,司家族长手中的则是一块奇特的灵晶,能够操纵所有血玉石,传讯、折磨、逼迫。

    心头血的牵制,没办法斩断。

    血玉石的操纵者只能有一个,而那个人可以说是借此掌控司家族人的生杀大权也不为过。父亲不,司族长必定不会放心,将这种东西一直交由司绝涵控制。

    天亮了,大概是司绝涵他们找不到自己,不得已回司家复命,连同掌控血玉石的东西一并被收走了。

    其实不论在谁手里,想来都不会让他这个叛出家族的人好过,但是不管怎么说,至少他现在轻松些了。

    司诺溪站起身,透过窗户看向外面泛着青色的天空,又推开门走了出去。

    在红枫谷中绕着木屋大概走了一圈,在木屋的侧后方又发现几棵不同种的灵果树,这上面的果子是金黄色的,而且捏着还软塌塌的。

    司诺溪打算摘一点回去,但他此前许多年没吃过东西,更是从没接触过灵果树,完全不懂这些果子。捏着果子扯扯嘴角,一个人喃喃自语:是就这样的,还是没熟?

    算了,随便摘吧。

    司诺溪纵身跃到高高的灵果树上,胡乱的摘了一些收到乾坤袋里,随后干脆在树上坐下了。

    打了一架倒没多累,但那血玉石却是让他筋疲力尽,这会儿终于是得了消停,便靠坐在树上,微微闭上眼小憩了一会儿。

    司诺溪?

    司诺溪!

    混蛋!不会又跑了吧?!

    这人可真够吵的。

    司诺溪眼睫动了动睁开眼来,一瞬间划过迷茫,随后立即恢复清明,低低说了一句:嗓门真大。

    他坐的高,透过枝叶缝隙,远远的能看见慕沉自屋子里冲出来,无头苍蝇一样乱转,不知道该往哪找,眉头皱起,不断四处远眺。

    司诺溪想喊他一声,估了估距离觉得有点远,便收了声纵身跃下,最后一眼正巧瞥见慕沉急忙往这边赶来。

    缩地成寸速度奇快,慕沉几乎在司诺溪落地的同时陡然出现在他眼前,司诺溪偏头唤他一声:慕沉。

    慕沉松了口气,紧皱的眉头舒缓开,转而露出一抹笑来,一把拉过司诺溪:原来你在这啊,我还以为你又跑了呢。

    司诺溪有些不自在,不过仍是尽职尽责的任他捏着手腕,解释道:我来找灵果树。

    离开又回来,大概不算跑吧?

    慕沉挑眉看看他身后缀着金黄果子的高大树木,挑眉道:那我叫你,你怎么不应?要不是听到些动静,我上哪找你去。

    司诺溪一顿,扯扯嘴角有些难为情,偏了偏视线呐呐道:睡着了。

    不仅睡着了,还睡得挺沉,慕沉喊了好几声他才醒。

    睡着了?!慕沉眯了眯眼,奇怪道:你修为如此深厚,睡着了也不该听不到我叫你啊?脸色这么苍白,很累?

    司诺溪惊讶于他的刨根问底,抬手蹭去额角几丝冷汗,随口道:没什么,我脸色一向这样,只是睡熟了所以醒

    这是什么?

    慕沉忽然打断他,一把拽过他抬起的那只手,两只手一并捏着,仔仔细细瞧得认真。

    司诺溪也低头看了一眼,瞳孔微缩,顿时觉得头皮麻了一下子。

    手背上一小块拇指指甲大小的红色,已经干涸,透着淡淡的黑。

    不应该啊?!

    他用净尘术把自己从头到脚都清理了个遍,怎么会还有血迹?!还在这么显眼的地方!

    司诺溪额角跳了跳,忽是想起他打坐不成,气血翻涌随手蹭了蹭嘴角,应该是那会儿留下的。

    慕沉将他那只手抬高,盯着看了半天,因为有些发黑并不确定这是什么,问他:手上没伤口啊,这什么呀又黑又红的一片?

    司诺溪顿了顿,想着慕沉大概没看出来,便道:可能是在树上蹭了什么,没事,走吧。我摘了些果子,但我不知道熟没熟。

    言罢,抽回手直接换了另一只,拉着慕沉转了个向往木屋走去。

    慕沉挑眉半信半疑,但没发觉什么不对劲,到底是没再在意,笑了笑:你也太笨了,熟没熟都分不清。

    司诺溪微微侧首看他一眼,没说话,只是迅速单手捏诀,将那一小片血迹洗了去,心里松了口气,这才道:我自辟谷开始,便从未再吃过任何东西。

    慕沉扬起唇角,忽是问道:那喝的呢?那日你是不是第一回喝酒?

    司诺溪走得快,带着慕沉的步速提了提,很快回了木屋。

    司诺溪推开门踏进屋子,回忆那有苦又辣的酒液,应道:确实是第一次喝酒,但是不好喝。

    慕沉想起那日情形,忍不住嘟囔两句,撇嘴道:不好喝你还喝那么多,醉的人事不省一塌糊涂。我守了你一天一夜,见你快醒了才出去给你找点醒酒提神的东西,结果回来你人就没影了。

    拉着司诺溪坐下,见桌上的青色灵果和他走时基本上没什么两样,慕沉挑眉道:我走了你再没吃啊?

    司诺溪顿了顿,没管他后一句,迟疑片刻还是道:我那天有在桌子上留话的,你不是看到了?

    慕沉眯了眯眼,见他一脸认真,顿时有些气急败坏,两手按上他的肩晃了晃:你还好意思说!我辛辛苦苦伺候你这么久,你一句多谢就跑,我当时简直恨不得捏死你!

    司诺溪被他晃得有些晕,一手暗暗扶了扶桌边,好不容易等他松手,勉强坐稳身子。

    司诺溪的伪装实在太过出色,面上沉静,不显任何异常,只是脸色较之往常更苍白了点。

    慕沉如他所愿的,并未察觉:我可没这么好打发,这又是一笔赔偿。

    司诺溪垂了垂眼,暗自缓了两口气,将乾坤袋中的灵果一并取出来:就这些,我确实没什么能赔的了。

    慕沉闻言挑眉,勾了勾唇角笑道:这倒是,你已经把自己整个赔给我了,这样算来,我还是吃亏啊。

    司诺溪张了张嘴又闭上,抿唇好半晌沉默。

    大概不管什么人,只要和他扯上关系都会倒霉,慕沉这亏本买卖也是如此。

    慕沉见他不说话,凑近了瞧瞧他,忽是一下子塞了个金灿灿的果子到他手心里,换了话题道:看着,这个是熟的。他又拿了一个颜色浅一些的,接着道:这个还有些硬,不熟,虽然能吃但是味道不好。

    将那个不熟的果子单独放到一边,慕沉看向有些呆愣的司诺溪,戳了戳他的脸,懒散问道:记住没?

    司诺溪又分别看了看两个果子,最后转向神态悠闲,但是明显舍了刚才亏本话题的慕沉,点点头:记住了。

    心中像是被轻微的挤压了一下,温度是暖的。

    握着手中果子轻捏了捏,司诺溪盯着手心那不小心被他弄破,流了些汁水的金灿果子,又低声说了一句:你其实,无需如此。

    没必要因为他的几个神情或是沉默而专门费心思。

    慕沉扯扯唇角,在桌上一大堆果子中不断挑拣出不熟的放到一边:什么如此不如此的,既然记住了就来搭把手,把不熟的挑出去。

    司诺溪抿了抿唇没再说这些,也动手挑果子不再出声了,只是另一手不自觉的愈发收紧。

    作者有话要说:  诺溪又回来啦~

    ☆、我可以等

    不似司诺溪那般拿着一个果子犹豫半天,慕沉动作极快,不消片刻便拣完这一大堆,最后拿走他手上的果子轻捏了捏,干脆利索道:硬的,不熟。

    随手放到一边。

    司诺溪收敛心神,看着已经分好的两堆顿了顿,拿起旁边的青果捏了一下,不解道:这不也是硬的吗?

    又举起被他握在掌心半天,已经不小心捏破的金灿果子,转着视线来回看了看。

    料峭的白衣人没有化作寒梅尖头雪,反而跃上了金灿的果树,染了通身稚嫩果香。慕沉心头噗通两下,失笑:说你笨还真是不冤枉你,这不是一种果子,自然不能一概而论。

    慕沉拿过司诺溪手上那个可怜兮兮被捏破了的金色果子,换了一个囫囵的塞给他,笑道:你摘的这些果子皮破了的一大堆,轻点捏就不会破了。

    司诺溪用咒术洗去自己一手的汁水,对这个没破的小果子完全不敢用力,索性手心向上虚虚捧着。另一手放下青果,试探的捏了捏金色果子,好在,没捏破。

    看向已经拿了一个准备吃的慕沉,司诺溪问道:这么容易破还净是汁水,怎么吃啊?

    慕沉嘴角抽了抽,再次深刻了解了司五公子的无知程度,神情无奈:你还真是一点都不知道啊。

    司诺溪不解其意,面上有几分茫然,没说话,只是老老实实看着他,等其解惑。

    慕沉眸光深沉几分,将自己手上那个果子剥了皮,递给司诺溪,道:给,剥皮吃的。

    司诺溪偏了偏头,轻轻放下手里那个小心留存,至今没被他捏破的果子,搁在桌上,转而接过那个剥了一半皮,露出里面明显颜色更深一些的果肉。

    司诺溪就这么捧了一会儿,发现慕沉好像没有自己先吃,好给他做个示范的打算,抿了抿唇看向慕沉,呐呐道:吃哪啊?皮还是里面的东西?好像是叫果肉吧?这不是植物么,哪来的肉?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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