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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后我渣了渣攻——李颜奚(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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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祁望着他担忧焦灼的容色,眉眼舒展,笑道:没事,不怪你,我一点也不疼的啊嘶

    一秒就破功。

    林轻舟二话不说,手轻轻地伸向寒祁系着里衣的衣带。

    里衣是左领右衽的。

    他轻轻地解开衣结,小心翼翼地拂开两片衣裳,里面是何情况一览无余。

    林轻舟的视线径直滑向下方,只见寒祁腰腹间用绸布包裹的伤口安好无恙,没有渗出新的血污来,他这才心头略微松懈。

    神情一松,他的目光顺着伤口微微朝上移动,是一片小麦色的胸膛。

    肌理匀称,结实紧致,强硬有力,但却并不会显得过于壮硕,在昏黄烛光照耀下,泛起莹润的光泽。

    上次在幻境中,寒祁伤在后背,林轻舟急于为他包扎伤口,并未像这般认真专注地近距离观察过。

    林轻舟生得清瘦,虽然不至于皮包骨,但是身上的肌肉也不似寒祁的这般紧致结实。

    他不禁心生歆羡,目光流连不去,看得有几分怔愣。

    可以摸。上方传来寒祁淡淡的声音,语气不是在打趣玩笑,而是看穿林轻舟眼中歆羡后的体贴温柔。

    但是这细腻的体贴温柔于林轻舟而言,不啻于一个惊天炸雷。

    他被炸得面如火烧,整个颈子都泛红,急忙慌慌张张地别开脸去,羞愤交加:

    谁要摸你了。

    第52章

    房内温暖淡黄的光亮, 洒在林轻舟绯色尽染的面庞上, 清冷绝美的容貌平添一份难以言喻的妍丽。

    寒祁望着眼前的美丽景致,不敢再出言放肆,动作缓慢地系好衣带。

    尔后,他掩去面上悦色,伸手谨小慎微般地轻轻捏住林轻舟的一截袖子,轻声道:地上凉,你别睡地上好不好。

    寒祁的用意, 林轻舟岂会不理解。

    他垂下眸子, 心如擂鼓地望着地面, 明知故问道:不睡地上我睡哪里?

    寒祁沉默数息。

    最终,寒祁捏紧手中拽着的袖子, 仿佛下定决心,鼓足勇气才说出口:跟我一起睡床上。

    林轻舟未答话, 似乎在犹豫不决。

    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寒祁见他不答话,低声继续道。

    寒祁心中很是忐忑不安, 深怕林轻舟将他视作孟浪莽撞的登徒子,毕竟他曾在床上强迫于他, 致使林轻舟一度对他生出畏惧,退避三舍。

    这些事情他每回忆起一次便懊悔不已一次, 以致于他忘了,以他现在的身份,戚函,提出要求与林轻舟抵足而眠, 于两个朋友而言,其实并无不妥。

    听见寒祁的话,林轻舟脸上更烫,心突地一跳,不满地低声喃喃道:难道你还想做什么不成。

    说话声音虽小,但还是被寒祁听得一字不漏。

    寒祁的手心微微汗湿,面露紧张,出言提醒道:我现在伤势严重,不可能有任何逾矩之行。

    闻言,林轻舟轻轻颔首,算是应允。

    其实,他倒不是怕寒祁会对他做什么,只是与他同床共枕有点难为情罢了。

    现下,寒祁都这般说了,他再出言拒绝,便显得太过矫情。

    寒祁见他点头,脸上云淡风轻,心头已经是一片欢欢喜喜。他朝床的里侧挪了挪身子,为林轻舟让出一大半空位。

    林轻舟收拾好已经打好的地铺,抱了一床被子在床榻上放好,随后轻轻脱了鞋袜,轻手轻脚微掀被子,躺了进去。

    面朝床外,背朝里侧。

    随后,他衣袖轻轻一挥,烛火熄灭,房内瞬时陷入一片岑寂黑暗中。

    四下静寂,屋外的嘶嘶虫鸣声透过窗纱,传到安然静谧的室内,格外清新明朗。

    窗外的稀薄月色照进屋内,浅浅地勾勒出屋内一应摆设的模糊形状。

    床的里侧,寒祁背朝墙壁侧躺着,睁着眼睛,不见倦意,一瞬不瞬地望着林轻舟背影起伏的轮廓,不知在想什么。

    林轻舟亦是毫无睡意,枕着一手,睁着眼睛望向房内的某一点,怔怔发呆,心跳极快,脑中思绪万千。

    想到今日三番两次被寒祁有意无意地捉弄,让他动怒也不是,羞赧也不是,足有半日时间像脚踩在棉花上一样,浑身轻飘如飞絮。

    心脏动辄就被搅得心率失衡,这样下去,只怕寒祁的伤还没好,他自己先得了心脏病。

    林轻舟决定要好好惩治惩治寒祁。

    想到寒祁还不知道自己的马甲已经掉得一干二净,而他早已看穿一切,林轻舟不禁心生窃喜,决定从此处着手,以子之矛攻子之盾,捉弄回去。

    他清了清喉咙,清朗悦耳的声音在寂静夜色中,很是明晰动人:

    戚兄,你是哪里人士?斛卞宗,之前似乎从未听过呢?

    寒祁未料到他会突然开口,对他的问题更是始料未及,心中生出几分紧张与错愕,微微平复后,语气淡然应答:

    上京城。至于宗派见笑,小宗派名不见经传。

    林轻舟强忍笑意,什么斛卞宗,分明是胡编宗,伪造身份时能不能走心一点。

    看寒祁应答自如,林轻舟继续缓缓开口道,上京城吗,我有个同门师弟,也是上京城人士,说来也巧,就是我上次说的那个,与你一样用袖里乾坤的师弟。

    他姓寒,说不定你们还认识。

    林轻舟故意拖长尾音。

    听林轻舟又提到自己,寒祁平滑如镜的心湖,微微起了一丝丝涟漪。

    林轻舟是如何厌憎他这个师弟,他已经在林轻舟吞食明讹草之后,了解得彻彻底底。

    若是让林轻舟知晓他这段时间的欺骗接近,只怕对他的嫌恶更是有增无减。

    寒祁藏在被子下的手,不自觉地攥紧:很遗憾不认识,我没有姓寒的朋友。

    声音平稳无波,但却带着不易察觉的紧张不安。

    林轻舟一直凝神谛听,自是察觉出来了。他心中暗暗偷笑,就是要让你紧张局促。

    他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语气,继续道:原来如此,或许有朝一日我可以介绍你们结交。

    寒祁闻言,悬起的心微微回归原位。

    林轻舟定然不可能去清虚剑宗找他,客套话罢了。

    但他心底又忍不住生出好奇,想听听林轻舟在别人面前,是如何评价他的。

    寒祁:在你心中,你那位姓寒的师弟,是个什么样的人?

    林轻舟微愕,原本他是想给寒祁挖坑的,怎么转眼就把自己也坑了。

    这让他如何应答是好?

    在他心里,寒祁似乎并没有像以前那样令人讨厌了....吧?

    上次得知计燃的一条手臂被废后,他被愤怒驾驭理智,才说出那样伤害寒祁的违心之语。

    但是,现在当着寒祁的面.....

    半晌,林轻舟面色滚烫,沉默不语。

    寒祁微微屏住呼吸,注视着心上人的背影,默默等待着静谧夜色中他的回答。

    心跳微快,有几分期望,又有几分害怕。

    林轻舟收回枕着的手臂,脸埋进被子里,憋了许久才憋出一句话:除了长得还行,其他哪里都不行,反正就那样。

    声音听起来有点瓮声瓮气,不甚清晰。

    寒祁裹着被子,轻轻地凑近几分,嗯?

    温热的鼻息,瞬时扑上林轻舟的后颈,耳后根。

    夜间空气清凉,突如其来的暖意便立时深透入骨。

    他浑身一瞬酥软,虚软无力。

    脑中是一片空白,如同漂浮在行云之上,失去了所有的重量。

    这种感觉太陌生了,陌生得让他有点害怕。

    偏偏寒祁凑得更近,不依不饶地追问:是哪样呢?

    扑到耳后的热气更甚,林轻舟浑身酥软无力,骨头架子都快软了。

    他的身体往外轻轻地挪了挪,羞愤不已,干脆道:是个蠢货,白痴。

    寒祁错愕不已,略有不满:他哪里蠢了?

    林轻舟咬牙切齿:从头到脚都很蠢。

    听林轻舟语气,寒祁讪讪地缩回到原来的位置去,唯恐惹得他心生不快,连声附和:嗯,他确实很蠢。

    他又蓦地记起,以前听闻林轻舟说他器大活差,曾认真翻书查阅不见该词的解释,时至今日他也没弄懂这四字是何意。

    不如改日向他请教一下?

    半晌,林轻舟身上那种不适感才云消雾散般,渐渐逝去无踪。

    细细想来,这是他第三次与寒祁躺在同一张床榻上。

    一次是在白狐洞为神志不清的寒祁疗伤,一次是在上京城寒府与寒祁同榻而眠一晚。

    前两次都是因为做任务而迫不得已,期间都发生了强烈肢体冲突,都是以两人衣裳凌乱而收场。

    当时他有多气愤恼怒,现在回忆起来便有多脸红耳热。

    以前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他与寒祁也会这般心平气和地躺在一处夜话,没有半点情非得已。

    不知不觉间,月至中天,夜色已深。

    室外的草叶木丛间的虫鸣声似乎也弱了不少。

    许久,两人之间静谧无话。

    身后传来寒祁绵长的呼吸声,林轻舟想着他大抵已经入睡,也轻轻合上双目,试图睡去。

    不知过了有多久,许是半盏茶功夫,许是更久。在他呼吸清浅,睡意悄然而至时,脸颊上忽的被一个柔软温热的物事轻轻的一碰......

    林轻舟紧闭双眼,但睡意已经消失得一干二净。

    身后传来几声轻微的布料摩挲声,随后,再无一丝动静。

    林轻舟再无一丝睡意,脑中记忆的闸门被猝不及防被打开,七零八碎的回忆便像汹涌而至的洪流一样,势不可挡。

    脑海中越想越乱,一时闪过仙剑盛会试炼时的画面,寒祁拥着他,吻去他眼角的泪珠,柔声细语地告诉他,以后一定会对他好;

    一时晃过,被硬拖进西川秘境为殷昔白找曲魂盏时,寒祁那冷漠无情的眼神;

    一时又记起,苍溪城的风雪夜,寒祁站在屋顶上送给他,最后却被他随手一扔的花灯......

    脑中如同一片浆糊,不知胡思乱想有多久,浑浑噩噩才睡去......

    翌日清晨,天光大亮,窗外传来清脆的啾啾鸟鸣。

    睡梦中的林轻舟被吵醒,睁开惺忪睡眼,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想起自己所处何地。

    因为没睡几个时辰,脑袋中是一片昏昏沉沉的。

    他睡前是侧躺,醒过来时却变成了平躺,一条腿还懵里懵懂地伸进了寒祁的被子里,大喇喇地架在寒祁身上。

    他心跳骤快,转过脸去,见寒祁闭着眼睛仍在沉睡,赶紧轻轻地把脚抽回来。

    随后,他轻手轻脚地掀开被子,穿好鞋袜。一眼瞥见铜镜里,自己发丝凌乱,又把发带拆了,重新束发。

    待他走出房门去,躺在床上的寒祁才缓缓睁了眼,眼角眉梢是藏不住的笑意。

    室外,清早的空气甚好,庭院内除了碧草如丝,还种着不少珍贵的奇花异草,在朝阳熹微里摇摇颤颤。

    医馆的道童起得甚早,林轻舟穿过庭院,走至厨房内时,洗漱用的热水已经备好了。

    林轻舟简单洗漱后,端着热水回房,见寒祁已经苏醒,按下心头的千头万绪,状若无事地伺候着他漱口,用脸帕为他擦脸。

    如昨日一般,寒祁依旧浑身无力,只能靠林轻舟亲手喂食随便买来的添加灵材的肉糜。

    不知是出于愧疚或者是其他什么情绪,林轻舟此次以后,没有再故意刁难寒祁,动作谨慎且熟稔地一勺一勺喂着。

    后来接连几日都是,直到寒祁的伤势恢复不少,有气力自己进食。

    寒祁在开始的几日,因为伤势沉重,不管白日还是晚间,时常陷入昏睡。林轻舟不敢擅自离开,便给计燃去书一份,大致言明期间发生的事情,劝慰他好好养伤,此间事了,他便会回去。

    不管是白日或是夜间,一切都似第一日般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除了林轻舟越来越不敢与寒祁四目对视,除了好几日林轻舟早上醒来,发现手脚又不小心钻到寒祁被子里去,只能偷偷摸摸自己伸回去,并无其他不好的事情发生。

    白日林轻舟或在庭院中练练剑,闲极无聊时,也和翻晒药草的小童闲聊几句。

    近日修真界仙道没有什么大事发生,就泗水城而言,没有再出现被抽干灵气的干瘪尸体,据说是离山宫的两位仙长斩妖除邪有力。

    不过,魔道那边却动静不小。

    第一魔宗御天宗易主,原宗主死得也是莫名其妙,据说在茶馆听说书时被一个修士突然袭击,两相交手,结果技不如人,横死街头。

    曾经统领御天宗十数年、仙道很是忌惮的原宗主沈暮江,就以这么平淡无奇的方式死去,仙道中人都大声叫好。

    孰知,群龙无首的御天宗很快便拥立新主,新宗主便是那个取了沈暮江性命的修士。魔宗便是这样,胜者为王,同而不和,以实力说话,不讲半点情分道义。

    那修士起初动手时,茶楼中人还以为他是仙道中人。

    茶楼说书人当时说的正是仙门中的风云人物,恰好说到现今清虚剑宗的寒宗主,他数年之间铲除妖邪的事迹,大赞其不凡天资,年少有为,不少仙道女修对其芳心暗许,更甚至一些男修也慕其风姿。

    遗憾的是,寒宗主对早逝的道侣痴情不渝,其他宗派曾多次提出联姻请求,都一概被他一口回绝。

    那沈暮江听至此处,对寒宗主的事迹未置一词,倒是对他那早死的道侣生出几分兴趣前清虚剑宗宗主座下弟子,仙道中有名的相貌姣好,沈暮江也曾惊鸿一瞥。

    于是,他态度轻佻地点评了几句。

    未料,话还没说完,那修士便与他动起手来。

    初初,茶楼中围观的众人还以为他是因沈暮江出言辱没仙门中人,听不过去,怒而奋起。

    见他出了几招后,才发现那不知名的修士也是魔修。

    能轻而易举诛杀沈暮江的人,绝非泛泛之辈。

    一时之间,仙门中人又开始担心,井水不犯河水多年的仙魔两道,会否因为新宗主的上任而打破冷战局面。

    不过所幸,近来魔宗那边并无甚动作。

    林轻舟对仙魔两道纷争不怎么感兴趣,原书中根本没有什么仙魔大战,打不起来的。到书的收尾处,仙魔之间依然也只是冷战。

    至少这两三年内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倒是那小童口中的一个细节引起他的注意寒宗主在他假死后曾经数次拒绝宗门联姻。

    他,真的如世人口中所言,对自己那样深情不渝吗?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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