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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什么孟婆?阿勤听着这俩人说得话只觉得莫名其妙,还以为这俩人失心疯,

    俩人没理他,时鉴捏决点着了信纸,算是烧去地府,初元在神识内寻找孟婆。

    你俩找到人了?

    是,书信已经烧给他了,可有收到?

    好。你俩不必回来,一会儿便可。

    初元不知什么一会儿便可,突然就见时鉴那边亮起一道光。时鉴脚下踩着一个阵法,他放了手,让那张信纸飘在阵法上空,就退出来了。阿勤看着这俩人一阵操作,眼睛都瞪大了。他盯着那张纸渐渐被火燃尽,里面忽的显出一个人影来。

    时鉴闷哼一声,扶着桌子半跪在了地上。初元这才反应过来是什么情况,着急忙慌过去扶着他:你还好吧?

    时鉴或许在忍受什么痛苦,低着头连话都说不出来,初元只听着他粗重的喘息声,心疼得不行。再一摸他手心,全是冷汗。

    时鉴......

    阵法中的人影渐渐显现,是三水。那一抹嵌在时鉴体内的碎魂正在被强行剥离,要回到原本的地方。

    孟婆原本答应得好好的,说是要等三水怨气平息,再一点一点将其剥除。现在不知道什么情况就失控了,初元也来不及去问她,只能赶紧出手帮时鉴护法。

    可是当他的灵力触及时鉴魂魄之时,他忽然感受到一股子很浓的血气他想起来了,是孟婆给的护心莲!

    时鉴在这时反握住他的手:别,这东西会伤了你。

    可是这护心莲怨气极重,稍有不慎万一反噬了......

    我好歹也是位列万神殿。

    初元看他嘴硬就来气,脸色一沉:少给老子废话,我也是!

    时鉴好容易才抬头看了他两眼,眼中的复杂程度这俩人都分析不出来。时鉴只是觉得初元抓着自己的那只手格外温暖,让他想再握紧些,再握久一些。

    忽然之间而来的沉沉心动。

    初元不是个好说话的。看着他平日里吊儿郎当的样,可他自己决定的事,谁都转不了他的弯。他说他要帮时鉴一块儿扛了,他就扛了。护心莲的血气和怨气熏得他脑仁儿都跟着疼,那点灵力打不进去,他就再加。他如今能记得的法咒不多,那就多用些灵力,总是攻得破。

    他把时鉴拦进怀里,俩人疼得都浑身发抖,却依旧在暴风骤雨的怨气中,抬手握紧了对方的脊梁。

    那是毫无防备的灵魂触碰。

    作者有话要说:  天天高审我,自闭

    ☆、第四十章

    三水哥......

    虽说是不信,但眼前看见的东西总是不能骗他。蓝色光影中,那个熟悉的身影沉沉浮浮。有一道光流从时鉴身上连接到那身影上,片刻后消失了,男人睁开了眼睛。

    他先是长长出了一口气,冲着眼前的人笑了下。完整的魂魄,外加平息下来的怨气,让他的眼神看上去澄澈干净。

    三水就这么与已经阴阳两隔的爱人对视着。虽然俩人无法直接触及,但好歹是能够做最后的告别。

    阿勤就这么突然被击中泪点,跪倒在地上这么哭了出来。

    初元不忍心再看,也不会去打扰。自己这儿的事还没解决完。刚被剥离一片魂魄的时鉴此刻极度虚弱,靠在初元怀里,头搭在他肩上,微弱的呼吸跟他手上的力道完全不符。

    时鉴抓着他的手,微微颤抖着,不知是虚弱还是情绪激动。初元偏头看他,只见他闭着眼,嘴唇动了动。

    初元凑近了听,才听见他是在说不要再走了。

    其实初元心里挺复杂的,一方面是想着自己在没有恢复记忆的这段时间里做过的事,总觉得是自己自作多情。如果可以,他宁可在地府的时候不跟时鉴说,自己想知道那些故事。

    他可以一直这么一无所知,就算落霞跟自己说,他也能当她放屁。

    或者根本不一定会碰见她。

    可是回不到过去,神也不行。

    时鉴自己调息一番,已经好了许多,打起精神,在初元的搀扶下站了起来。他抓着袖口揩了揩鬓角的冷汗,另一只手仍没有要放开的意思,还是一如既往这么把初元盯着,目光灼灼。

    初元被他看得心神不宁。这样的眼神很多次,在奈何桥头,在掉头去汤陈馆的马车上,在他跌倒的土坑边,在离开家乡的官道上。

    他眼中一直有自己,不知道心里有没有。

    你会像他一样吗?

    初元不知道哪儿来的侥幸,垂目盯着那只手,抓得太紧以至于时鉴的骨节都泛白,自己手腕上估计已经有了红色的指印。他指着一边在做道别的阿勤。

    时鉴没移开视线,可是也没说话。

    初元最后的侥幸也泄了气,沉默了数秒,最后拂开了他的手。

    鼻子有点酸。干嘛呢?何必呢。

    又何必呢。

    送走了三水,初元和时鉴又把阿勤给安顿好。折腾了一个晚上,俩人要走的时候发现外头天都亮了。

    楼下大厅已经歇息了,跑堂的打杂的在收拾桌椅板凳,就一个落霞显得格格不入,坐在一桌边抽烟斗。

    看见二人下楼来,她赶紧凑过去抓着初元衣服不让走:站住,钱没给清除,还想走?

    初元现在看见她就头疼,更不想跟她在这儿纠缠不清:这事儿赖我?我出了力还让我给钱?没钱!

    跟老娘耍无赖?落霞也看出他给不出钱,就干脆一手叉腰,一手摊他面前,那那个什么炼御也是你们天上人吧?你去叫她带钱来,带不来就在这儿呆着吧,我跟祝妈妈说给你俩安排个什么工作,看着你昨天晚上也干得挺好的,姓覃的还挺喜欢你。

    初元一听,白眼一翻,直接走人,又被她拽住:诶诶诶你可不能这么走人啊,你们把姓覃的抓了,我晚上被祝妈妈训了一晚上,你们欠我欠大发了!

    时鉴看不下去,虽说早知道落霞是个无赖,前面几世,他跟初元俩人都见识过这女人撒泼的本事。本来他也不想惹上什么麻烦,但是现在似乎麻烦找上自己了。

    落霞,这可无理,时鉴眉头锁紧,并非我们所为,且此人并不是什么好人,若是此人劣迹败露,被官府抓去,你难不成还要去找官家要钱?

    就是。初元下意识应和。

    你们当老娘蠢?我跟官家要得来钱我还在这儿呆着?还不是看你俩蠢!

    你......

    已经陆陆续续有客人醒来要离开了,走过路过都看着这三人在这儿吵,感觉怪丢人的。时鉴虽不乐意,还是决定留下来,只是不要在此呆着。

    你呆着干嘛,走了呗,她还能怎么着?初元不理解他这是做什么,小声质问。

    ......时鉴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想来想去,就当精准扶贫了。

    三人跟着去了落霞屋里,她坐那儿跟个大爷似的,拿烟斗指指初元:快点,传音给那个炼御,喊她送钱来,快点。

    初元白眼一翻,捏决叫人。

    一番细述说明情况后,炼御答应自己会尽快带着钱过来。初元摇摇头,真是个傻子,心甘情愿被骗钱,这么有钱干嘛不分给自己一点。

    嗨,开玩笑的。

    就坐这儿等吧。等不来人,落霞也不打算放人。她看不见真金白银就不放人,这俩要是要走,她肯定当场嚎一个给他们看。

    也不知道多少钱她才会满足。万一落霞没带够钱,她还是耍赖怎么办?算了,给多少她都嫌不够。

    三个人坐在这儿等人,各自有心事,都不说话,在这儿大眼瞪小眼。最后还是落霞吐了口烟,打破了这份沉静:看着你俩这么呆在一块儿还真是奇怪。

    初元心说你还不如不开口。

    你俩以前不是那么水火不容的?现在又凑那么近?真是辣眼睛。她一个白眼,初元简直想给她眼珠子挖出来。

    他偷偷瞥一眼桌对面的时鉴,时鉴没有表情,喝着壶里的凉茶。

    哎哟,还记得我当初在跟明安那老头的婚礼时,一眼就看着你好看,我就想着我要给你泡来。她眯眯眼睛,不过我看你老跟这个时鉴吵,还总跟他黏在一块儿,我就觉得不对劲,现在想起来真是恶心。

    她继续吞云吐雾,初元被她说得都像去掐死她让她重新再投一次胎了,可是他不敢动。

    浑身僵硬,一动不敢动。

    我猜得没错啊,落霞啧啧数声,怪瞧不起他的,是我瞎了眼,就不该来掺和你俩。

    后来你还一直躲着时鉴,不是不会去吗?你不是跟我说得那么信誓旦旦的,现在又回去了?打自己的脸?

    ......我什么都不记得了。初元终于做出了反抗,他听着自己的声音都是颤抖的,更多的话他也没气力说了,满脑子都是混乱的,想得起来的,想不起来的,全是一团糟。

    哦?那再给你一次机会......

    时鉴猛地看向他。

    再给我一次机会......初元说道一半说不下去了,他感受到时鉴看过来的目光。

    滚烫炙热,但是你能不能说些我愿意听的?你到底什么意思?我不想再猜了,我不想当那个自作多情的白痴。

    要么放过我,要么就紧紧地抱着我。

    求你了。

    我不想再说了。他几乎要将桌子边缘抓坏,手用了大力,掰得骨节都疼。

    心里头更疼。

    初元......时鉴想说话,却被初元吼了回去:我说了我不想再说了!

    落霞在那儿看着俩人,咋舌。

    陈大人,这人我给你抓回来了,若是有空可行还愿仪式。炼御站在陈霄援面前,又跟他复述一遍还愿仪式所要注意的事宜。

    陈霄援早没了先前那副落魄样。他如今是彭方最得意的弟子和友人,如今在跟着彭方为朝廷做事。一说如今的改革,都是陈霄援的功劳。

    他看了看窗台上那一株随风摇曳的花苗,只觉当初那位神君大人说得确实不错。

    凡事都需人自己努力,总是能有转机。

    陈大人,这是......

    陈霄援放下了一桩心事,眼下审问覃原的活还轮不到自己。忙活了许久,他总算有了片刻喘息时间。他还挺乐意跟炼御讲讲这花的故事。

    在您之前,我还曾见过一位真君,他帮过我许多。他轻抚那片在秋风中依然翠绿得不同寻常的嫩叶,是他给我希望,给了我向前的动力,还给了我几颗这花的种子。他跟我说,等到花开之时,就是我大魏复兴之日。

    他看着这花苗就是看见了希望。炼御理解不来,突然就接收了来自初元的传音。

    炼御真仙,不好意思前来打扰。落霞说是要你来送钱,我和时鉴现在被她扣在这儿不让离开了,麻烦来救一下。拜托!

    她一听是落霞让去,脑子一热,告了辞就离开了。就这么还回了趟天上,去自家拿了许多钱出门。

    心情莫名其妙轻松起来。

    三人互相讽刺完,而后又是另一种沉默,直到炼御来。她总是不走寻常路,非要翻窗户,给坐在窗边的落霞吓一跳。

    你要死啊!她冲着炼御叫骂。炼御脸一红,颇不好意思地挠挠后脑勺,从锦囊里掏出了一大包银子。

    这些可够?

    落霞看见钱眼睛都直了。初元还替她不干了,拍案而起:炼御!你傻的吗?她就明摆着骗你的,你真给就算了,还给这么多?!

    没事儿,这......不算多。

    得,这还真是个傻的。这话都说,也不怕落霞再坑她。

    所幸落霞被这么多钱给震惊到了,看着心情还不错。她坐那儿数钱,数着数着,突然反应过来这儿还有三个神。

    你们三个还赖在这儿不走作甚?快走快走!脏了我这地方!

    初元松口气,终于能走了。可他还瞧着炼御恋恋不舍的那样,也强行给她拖走了。

    三人终于得以脱身。事情刚告一段落,俩人走在清晨的市集上,想着接下来去哪儿。初元突然问炼御:说来,你对落霞那是什么眼神?

    炼御跟时鉴性格有点像,但是又不是跟时鉴一样完完全全的无心无情。她好歹也是人神,只是做人做神,性格都过于一板一眼了点。一听初元说得这么直接,她直接脸一红。

    你,你不会喜欢那么个......

    初元及时住嘴,省得自己说太难听了,打击到别人。

    我的天呐!

    作者有话要说:  我觉得大纲这玩意儿越来越限制我随意撒野写文的状态了,下一篇文绝对不写大纲!【气鼓鼓】

    【明明就是你菜,下一个】

    搞声太快乐了!除了没钱抢票和抢不到票!摔!

    ☆、第四十一章

    初元不知道怎么跟落霞说,想要开口好几遍,又住嘴了。最后三人要离散了他才下定决心跟她讲:那个......炼御真仙啊,你也看见了,方才她那样给我们赶出来......她对神有心理阴影,她很讨厌神的,所以你要做好心理准备......这样。

    初元说话诚恳,也不知道她听进去多少......只是看表情不是很妙。

    算了算了。初元也没话说了,这种事人家自己有想法,自己一个外人,也不好说什么。再说了,自己的事儿都还没搞清楚,就别自以为是什么情圣去折腾别人了。

    一想起炼御一走,就又剩自己和时鉴了,初元就有点莫名其妙的恐慌。所以他拉着炼御,看看还能不能再扯点什么有的没的。

    虽说他跟炼御也不是很熟是吧......但是眼下她就是自己的救星啊!

    说来,你昨夜抓去那人,现在怎么样了?

    不知,彭相还在审。只是陈大人祈愿让我去将他带回来,我如今在为陈大人做事。

    初元想起来昨天晚上那个姓覃的说的话。当时他没注意,现在想想觉得陈霄援这名字有点耳熟。

    哦是了,当初自己帮过一把的那个书生。

    这才多久啊?!要说是自己回过天上再来,瞬息间数年过去,那还好说;可这回出来时间够久,他就没回天上过,怎么才这么些时间,他就当大官了?

    炼御看他疑惑,给他解释:他救了彭相一命,俩人一拍即合,如今跟着彭相在学东西,是他弟子兼友人。

    又想起来,之前初元和时鉴去锦城的时候,也听说什么改革开始打仗什么的......估计是他的功劳吧。

    初元还有些欣慰,果然家国兴旺要看这些年轻人。

    不知不觉的,为什么就觉得自己是老年人了,啧。初元咋舌。

    再怎么舍不得,再怎么害怕,还是要分道扬镳的。初元居然对炼御有了一些依依不舍的情愫,他是真不想跟时鉴单独呆着。不过炼御可不是什么闲人,只能给她放走了。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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