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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像那一握,生出无数神圣缱绻的意味。

    如果说男人与女人的情愫总在保护与被保护中悄然滋长,那么男人与男人的心意大多数情况下总在并肩作战中互通有无。

    徐迟摒除杂念,成功尾随而上。

    二人在猎猎狂风中贴着车厢顶艰难地匍匐前进。

    这是个略有挑战度的动作,半米的施展空间实在过于局促,尤其对四肢修长的高个子而言,身躯要沉得够低,挪动过程中关节弯曲的幅度也要严格把握在安全范围内,否则稍一露头,迎接他们的就是血溅当场。

    徐迟在后面偶然一瞥,看见周岐支着手臂往上抬了抬腰,结果头顶那张隐形的网立马削去了他一层短短的发茬,实属惊险。

    小心点。徐迟忍不住提醒。

    害,还管免费理发。周岐缩了缩脖子,讪讪打趣。

    徐迟凉凉一哂:还能帮你免费削头皮,你要不也试试?

    闻言,周岐摸了摸头顶:

    老实了。

    过了一会儿,周岐又突发奇想:喂,你有没有觉得我这会儿像条没尾巴的大壁虎?

    还别说,确实有点像。

    徐迟想了想,偏过头短促地笑了一声。

    那点笑声散在呼呼风中基本可以忽略不计,但周岐像是比旁人多长了一双耳朵:啧,我听见了啊,你嘲笑我呢。

    徐迟快速回答:没有。

    周岐没说话,过了两秒,他还是很介意地问出口:我这个爬的姿势是不是特别丑?

    徐迟违心地摇头:还好。

    真的?

    真的。

    不行。周岐突然停下来,往旁边让了让,快,你爬我前面去,我搁后边儿瞅瞅你爬得丑不丑。

    徐迟:

    徐迟拒绝。

    于是雄性的臭美之心突然作祟,周岐怒吼:看看,你不愿意!我就知道这么爬丑爆了!

    不丑。徐迟很正经地宽慰他,其实,这姿势从后面看挺性感的。

    什么性感?周岐回头投来费解的眼神。

    徐迟仗着自己打了针的后劲儿,直言不讳:屁股。

    周岐:?

    徐迟:翘。

    周岐:???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

    那一个字的余音振聋发聩。

    周围急速驰骋的气流仿佛都静止了。

    周岐嘴角抽搐:又开始了是吗?

    徐迟沉默,瘫着脸,加速往前爬走。

    周岐在风中凌乱了,恼羞成怒:我看出来了,你丫的就是倚疯装邪!一刻钟不调戏我你就浑身不舒坦是不是?!

    第77章 五号车厢

    与三号车厢相邻的,是六号车厢。

    周岐和徐迟趴在车顶借由空调的出风口往里张望,惊讶地发现了差别。

    首先,这节车厢在硬件设施上高级多了,座位不那么密集,过道也较为宽敞,每个座位还配备有蓝色的帘子保护隐私。

    其次,往来间居然有端着餐盘的侍者机器人提供茶水服务。

    最后,这节车厢里的人显得格外焦躁不安,隔着过道的两位男士正脸红脖子粗地大声争论着什么。

    啧,这算什么?搞差别待遇吗?周岐不满地皱起脸。

    徐迟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两位吵着吵着眼看就要打起来的男人,没搭话,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们在吵什么?周岐耳朵里嗡嗡嗡地全是空调外机的噪音,压根听不清。

    一个人说出于人道主义精神理应接收难民。另一个说资源是有限的要先保住自己人。信奉人道主义那位说大家都是同胞,不分彼此,另一个质问他这么激动是不是因为那个车厢里有他的队友,并劝说他这种时候做人要舍小为大。徐迟一字不漏完美转述了底下两人的话,转述完又接着回答周岐的上一个问题,其实每两节车厢之间都有差别待遇。就比如说,我所在的九号车厢不提供食物和水,但你所在的一号车厢却有。

    是吗?周岐侧着脑袋想了想,结果仿佛失忆,疑惑道,你们车厢连水都没有吗?

    嗯,没有。徐迟很肯定地点头,当时变故发生得太快了,车刚开没多久血尸就袭击了九号车厢,很多人的注意力也都被血尸吸引,根本观察不到这些细微的差别。

    周岐捏着嘴唇沉吟两秒,双眉一轩:等等,你刚刚说食物和水?不对,一号车厢也没有食物,只有水,是到了三号车厢我们才吃上第一顿干粮的,一人两片面包。

    周岐干巴巴地竖起两根手指,低头一看,那两位仁兄吵完了,各回各的座位,气鼓鼓地啃起了餐盒里的大鸡腿。

    周岐无声地咽了口唾沫,这么说,从九号到六号,待遇是层层递进的。那他们刚刚讨论接收难民,什么难民?该不会是

    他指指自己,看向徐迟,徐迟点头。

    靠,他们管老子叫难民?周岐悲愤不已,我不就运气不好抽了个1吗?

    他旁边抽9的那位运气更差,但人家心态平和: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吧。

    周岐:

    行,我倒要看看,再往前的车厢里都坐着什么样的气运之子。

    再前面是五号车厢,这里已经不能简单用列车车厢来定义了。

    因为它已经完全脱离了传统车厢的范畴,相较于六号车厢更宽敞更舒适,甚至增添了豪华娱乐区域:舞池那么大的走道里,身穿燕尾服的乐队正在演奏著名舞曲,身段挺拔的芭蕾舞女绷直了脚尖,不知疲倦地旋转着。

    被高雅艺术熏陶的人们低声交谈,轻松闲适,就像一群要去踏青旅游的文明旅客。

    他们的座椅是半躺式的,手边就是餐桌,上面摆放着精致的点心和酒水。面前则伫立着一支可变形的机械手,机械手可以帮你做任何事,端茶倒水,捏肩捶背,甚至充当电子屏幕支架,真正意义上的完全解放双手。

    瞧瞧,多么奢靡的生活。

    周岐发出柠檬味的感叹,表示涨了见识。

    说完,他用手指撑开眼皮:让本难民来看看,哪个小可爱背叛组织投入了资本的怀抱。

    徐迟拍了拍他的肩,用下巴指了个方向,说不用找了在这儿呢。

    周岐闻言看过去,果然在窗边看到拥有一头飘逸黑亮长发的欧皇,欧皇还穿着他那身破旧破得很有高级感的长袍。

    两位资深非酋相视一眼,同时恨恨地磨了磨后槽牙。

    欧皇吹着空调,正忧郁地啜着红酒,独自对着反光的玻璃窗顾影自怜。

    每次的血尸进攻都会在各个车厢进行实况直播,姜聿自然也在屏幕中看到了他那几位浴血奋战逆天改命的队友,除了膨胀的自豪,说一点不担心肯定是假的。尤其是任思缈那个婆娘,全身上下就一张嘴厉害,真轮到打架,九条命都不够她死的。

    好在有两位大佬在,应该出不了什么大事儿

    正念叨着两位大佬,眼前就出现了两位大佬高冷得如出一辙的脸。

    姜聿眨眨眼,以为出现幻觉,又用掌根揉了揉眼窝,估计是觉得眼睛坏了,最后索性两眼一翻,把眼给闭上了。

    扒窗的周岐&徐迟:?

    这什么傻冒儿?

    过了足足有半分钟,姜聿猛地把眼睛睁开,呆滞地望着两位像是真人到场的大佬,发出一声拉长了的:操

    他随即跳起来,把脸贴上窗户,表情被挤压得十分狰狞:你们怎么在这里?

    周岐双手扒着车顶,整个人悬吊在外,额角的青筋因用力而暴起,还分出部分力气翻了个白眼:我说我们来观光你信吗?

    姜聿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啊?

    徐迟大声喊:我们来找血清!

    姜聿保持着嘴巴大张的傻样:说什么?

    隔音玻璃,他听不见。周岐屈起指关节敲了敲双层钢化玻璃,然后他意识到哪里不对,嗯?那你刚刚是怎么听见那两个男人的吵架内容的?

    唇语。徐迟回答,懂一点皮毛。

    哦皮毛。

    周岐点头,并怀疑下半辈子他可能每天都要在他的上将怎么什么都会的感叹中度过余生。

    这边周岐徐迟进不去,那边姜聿听不到他们说话,双方比划得再起劲也基本属于无效沟通。

    而一扇窗户上挂下来两个大男人,想不引起轰动也不可能。

    车厢内立马有人野蛮地拨开姜聿,在电子屏幕上两三笔写了字,怼了上来:有何贵干?

    周岐张张嘴,还没开口,另一个电子屏幕又迫不及待地贴上窗户:我们这里没有你们要找的东西!快滚!

    周岐:

    走吧,他们不欢迎我们。徐迟双臂一使劲儿,二话不说重新把自己拉了上去。

    周岐沉下脸,看了一眼玻璃对面那些格外戒备的脸,还想争辩什么,姜聿冲他使劲儿摇头使眼色,周岐于是把话又咽下,追着徐迟攀上去。

    为什么走,万一血清就在这节车厢里呢?

    车顶,徐迟趴着休息,周岐在他身边躺下。

    他们是不会放我们进去的。徐迟半闭着眼睛,你也说了是万一,那万一不在呢?还是先去逛一圈再说吧。

    姜聿在这里。周岐却有某种诡异的直觉,那小子别的本事没有,就是运气好,十次有九次他在的地方都是最安全的地方,如果我是关卡设计者,我肯定把血清藏在最安全的地方。

    殿下什么时候开始凭直觉办事了?徐迟揶揄,你小时候我可没有这么教过你。

    小时候你是怎么教我的?周岐忽然来了兴趣,扭脸看过来,七岁以前发生的事我只能偶尔想起来一个片段。

    你的记忆是怎么出的问题?

    徐迟却答非所问。

    周岐也没察觉异样,抬手按上那条断眉:当年周行知中尉执行你的命令拼死救出我,转移途中我曾失足从郊外悬崖滚落,额头撞在了一块尖锐的石头上,一度丢失了所有的记忆。虽然后来记忆也陆续找回来一点,但大多都很模糊,当年的事,大部分也都是中尉复述给我的。

    嘶,周行知那货讲什么都喜欢添油加醋。

    徐迟开始有点怀疑周中尉可能在周岐面前把他吹上了天。

    很奇怪,我能记得你们口中那位王也就是我亲爹的脸,但想不起任何他与我之间曾发生过的事,你能想象吗?一个场景也没有。对我来说,这个人就是一个名字,或者一张照片。而我记得的七岁前仅有的几个场景里,都只有你。周岐颇有些郁闷,这导致我一度以为,上将跟我很亲,起码比亲爹要亲。

    徐迟听着,觉得舌头僵硬,良久说不出话。

    其实不是他与小周岐很亲,而是那么多人中,实在没人真正跟小周岐亲近。当然,对王子殿下好的人很多,太多了,但这些好意都被有所求的颜色给污染了,显得不纯。

    小孩子都很聪明,虽然不会主动去挖掘任何大人讨好他时背后的用意,但他们却能用最简单的直觉去判别对方是否出于真心。

    徐迟没有真心,但也没有假意。

    可能这就是小周岐亲近他的原因。

    小孩子也很容易满足,上将只是陪他度过很短暂的时间,他私下里就把上将当成了可以亲近的人,每天盼着这位长得好看的小叔叔能来宫里陪他解闷儿。

    周岐仰面朝上,阳光洒满他被汗水濡湿的脸:可我偏偏又记不清你的长相,你说糟不糟心?有时候我都觉得,老天爷好像特喜欢跟我开玩笑。

    如果你记得我的脸。徐迟的目光从狭长的眼尾轻飘飘地垂下,如果你在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就认出我。

    那我们就不会有故事。周岐回望他,凑近了亲吻他的脸颊,不假思索地答,你在我心中近乎信仰,没有信徒会去亵渎信仰。

    徐迟弯起眼睛:那你现在还觉得老天爷在跟你开玩笑吗?

    嗯,这次他给我开了个天大的玩笑。周岐做了个夸张的表情,露出一口白牙,灿烂的笑容绽开后又慢慢收拢,拢在徐迟的视线里,但我喜欢这个玩笑。感谢老天爷,让我喜欢上你。

    徐迟漆黑的眸子里波光涌动。

    我现在不正常。他看了周岐一会儿,蹙起眉,你现在在我眼里的样子就像一条赤条条躺在盘子里的鱼,所以你说话得注意点儿,免得惹得我发疯。

    周岐一开始被他像条鱼这个比喻给整笑了,但随即想到徐迟最爱吃的就是鱼,顿时哑口无言。

    害,上将的调戏总是来得出其不意,防不胜防。他颓丧地想。

    可能是他吃瘪的表情取悦了徐迟。

    无声中,徐迟蜷起腰,轻笑起来。

    笑声落在周岐耳朵里,像羽毛在轻轻地搔。

    他也笑了起来:妈的,你这疯病是彻底解放天性了吧?

    好像是的。我也不知道。

    笑了一会儿,两人同时停下来。

    周岐双手枕在脑后,他看天,徐迟看他,耳边是暧昧的风,眼里是舒卷的云。

    徐迟。周岐忽然心生虚幻之感,某种情绪总落不到实处,他确认道,你真的我吗?

    那两个字被陡然加剧的狂风吹乱。

    徐迟用喉音嗯了一声。

    为什么?周岐追问。

    因为你是你。徐迟说。

    回答略显敷衍,但也挑不出错处。

    周岐其实还想接着问一句,因为我是那个没落帝国唯一的继承人,而你曾誓死不渝效忠过帝国吗?你对我的正面回应是愚蠢的忠诚呢还是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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