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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限流]命运魔方——夏汭生(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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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岐居高临下地望着他,伸手拦住气喘吁吁冲过来的年轻战士。

    元帅,能不能让我看看这位被包得像粽子的神秘人?周岐提的要求近乎无礼。

    冷近耷拉的眼皮登时撑得光滑了:我们有配合您检阅的义务吗?

    他。周岐耸动喉结,指向似乎又陷入昏迷一动不动的神秘人,兴许是我的一位熟人。

    冷近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断然道:不可能。

    可不可能,不是元帅说了算的。

    周岐步步紧逼,那两个还沉浸在枪战余味中的士兵一时间有点懵。

    怎么刚刚还在并肩作战,突然就翻脸了?

    你!

    眼看周岐的手伸向那层薄毯,冷近劈手要拦。

    周岐克制着力道,抓住冷近的肩膀,把他转了个圈,直接推到了那小孩儿的身上,另一个还没缓过神来的士兵则被范斯拿枪抵住了太阳穴。

    刷!,周岐扯下那层白色绒毯。

    日思夜想的鬼魂就这么重返阳间。

    他的指尖剧烈一抖,瞳孔紧缩,绒毯无声坠落地面。

    第96章 别来无恙

    周岐张着嘴,说不出话,就像有人把缰绳塞进他嘴里,坚韧的麻茎勒住他的舌头。

    思考让位于情绪,并且完全失控,就好像醉汉驾驶着他破烂的小轿车高速飞驰。他沿河流疾奔。时间搏动着,一张一缩犹如呼吸着的宇宙。他回过神来,四周的一切都是静止的,只有那张沉静的睡脸在视网膜上不断放大。

    过去三个月,周岐大量酗酒,清醒时就把全部注意力都放在海德利安疗养院。

    对外,他把这次行动的具体目标设置成疑点重重的冷近。他也是这么对自己强调的。徐迟已经死了,停止任何没有意义的冒险与搜索。这些念头每日在脑海里重复成千上万遍,最终砌成高墙,把热切的期冀圈禁。

    出于自我保护的本能,通过日复一日的强化,周岐就这样强迫自己把希望值降到最低。这点跟酗酒的本质相同,都属于一种懦弱的逃避,逃避那些预感自己不能承受的痛苦。

    他几乎从来没想过,徐迟可能还活着。

    或者说,他其实每天都在想,但拒绝承认。

    就像那股冥冥中把他往海德利安拉扯的力量,难道真就只是因为冷近吗?还是,在心底深处,那团小小的讳莫如深的焰火一直没有熄灭,一个他拒绝坚持但依旧在潜意识里砥砺坚持的信念从未冷却徐迟还会回来。

    现在,那人就在他眼前,完璧无损。

    周岐缓缓蹲下,抬手握住那根温凉的脖子,大拇指推着下颌发力,转过那张侧对他的脸。他深深地凝视那张苍白瘦削的脸。按着颈动脉的食指和中指指腹传来轻微的跳动,很慢,很轻,几乎感受不到。

    但足以令周岐狂喜。

    放开他!冷近在旁呵斥,从他的角度,周岐几乎是单手掐着徐迟的脖子,只要对方想,稍一用力就能扭断徐迟的生命通道。

    冷元帅,容我提醒一句,您此时恐怕还没清楚认识到自己窘迫的处境。周岐松了手,亲自弯腰将人抱起,现在不管是您,还是您的这位朋友,都将由我周岐接手。而您需要做的,只是把嘴巴乖乖闭上。

    这话说的极为嚣张。

    冷近面色铁青,但连仅剩的两名手下都被控制,优劣形势早就逆转,他理性地压下胸腔中的怒火。

    随即,他意识到什么,古怪地撅起嘴:周岐?

    看来您还是听过我的名字。周岐与范斯B3交换眼神,转身往标记地点走,但或许,您对我另一个名字更加熟悉。

    他回头看了眼冷近,意味深长,冷近猛地打了个哆嗦,怔在原地,又被身后架枪的B3推着往前走。

    走快点!B3耐着性子催促。

    早年冷近在壹宫围城战中伤了一条腿,此后总不能像正常人那样行走自如,此时一瘸一拐的,像足了因年迈力穷被驱逐出群体的狮王。

    他整理沾了灰尘的前襟,抬起下巴瞥向B3:别推,你也会有老的一天。

    B3被他眼中爆出的精光所震慑,扬手做了个敷衍的请的姿势。

    他们来到厚重的防火门,门后摆放着黑色垃圾桶,推开垃圾桶,露出底下一个不起眼的窨井盖。范斯将井盖挪开,率先跳下去。周岐先将怀里的徐迟递给在下面接应的范斯,然后也跳下去。

    一行人鱼贯而入。

    这是一个新挖的地道,耗时三个月,地道从疗养院停车场一直延伸到山坡后方。

    一刻钟后,他们坐上在地道外等候多时的迷彩装甲车。

    曹崇业发来外援开始清扫楼道里的残余势力,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德尔塔小分队联合西南自卫队,陆续携带几批被囚人员退出海德利安疗养院。

    几辆低调的装甲车借着夜色掩护,沿着一开始规划好的隐蔽小路朝城郊驶去。

    颠簸的车厢中,明灭颤动的红光在角落里持续燃烧。

    头儿,想什么呢?B3终于忍不住了,抽走那根燃到烟屁股的香烟,弹出窗外,烟头都烧着手了,不疼啊?

    周岐摇头,用沾有尼古丁的手指揉了揉眼睛,长时间枯坐着凝视徐迟使眼睛干涩。刺骨的寒风从车窗缝隙钻进来,使混乱的神智短暂清醒了一瞬,他伸手把那条白色绒毯往上拉了拉,遮住徐迟的下巴。而后他又十指相抵,恢复到僵坐着一动不动的石化状态。

    代号B3的年轻人原名申远,有着黝黑的脸庞和璨白的牙,是最早一批跟着周岐上刀山下火海的兄弟,有着过命的交情。

    他从未见过周岐这么失魂落魄过。

    这谁啊?

    终于,他忍不住用下巴指了指担架上俊美但虚弱的男人,小声问。

    周岐那一半被抽离的魂魄缓慢归位,涣散的瞳孔重新聚焦。然后他慢吞吞地说了个陌生的名字:徐迟。

    徐迟?申远不记得他们认识这么一号人,挠头,哪个?

    周岐:我的人。

    申远:

    虽然平日里兄弟之间小打小闹说些没脸没皮的骚话是常事,但这时候冷不丁听到这么一句,申远还是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把这三个字自动理解成老子最好的兄弟,并在三秒里自然而然接受了徐迟在他们头儿心目中超然的地位。

    这是毋庸置疑的。

    这会儿要是换他躺这儿,头儿在确认他是不是彻底昏迷的时候会啪啪先抽他两记耳光。而不是这么含情脉脉地守着。

    车厢内两队人的气氛有些僵持。

    冷近端坐在周岐对面,尽管老态龙钟,失意狼狈,但他只是坐在这儿,散发出的威压便使人不敢侧目。

    长久的沉默后,他转动着手里的拐杖,精明的目光钉在周岐脸上,问出那个在心中盘桓了一路的问题:年轻人,你是袁启?

    周岐抬眼:老元帅贵人多忘事,不记得我实属正常,不必内疚。

    你还活着。

    幸不辱命。

    是谁救了你?

    周行知中尉。

    是他。

    对话进行到这里,暂时告一段落,冷近的目光强度减弱,似是在回忆往昔。

    片刻后,他又轻声嘟囔起来:你们都活着,都活着,这是天意,是天意啊,天意终究站在了天合这一边。你与当年实在是不像。不像。

    人老了,说话就喜欢无端重复某些字眼。

    周岐斜扯嘴角:您与当年,也是大相径庭。

    我太老了。冷近浑浊的眼眶竟离奇湿润了,他堪称慈祥地望着周岐,哦,仔细看,你的眼睛像极了你杰出的父亲。

    杰出?周岐皱眉,似乎不适应这个形容词,人人都说袁百道是个暴君。

    看来养育你的人给你灌输了一些奇怪的思想。冷近不赞同地摇头,手杖敲击铁皮地面发出笃笃声响,暴君的定义是什么呢?这个国家一直以来都处于动荡之中,没有强硬的手腕配合令行禁止的高压政策,它将永远动荡下去。你要知道,是你那伟大的父亲最终确定了这个国家现有的版图,在他有生之年的统治下,它稳定富足和平,这些都是牺牲了那些反动派宣扬的所谓民主和所谓自由换来的。如今民主和自由倒是大行其道,但你再看看它现在的模样,分裂、战争、饥荒,满地疮痍,我想你就是因为想改变这些,才站出来举起反叛军的大旗。

    但我不会走袁百道的老路。周岐说。

    哈。冷近双手搭在拐杖上,仰头笑了一声,你还是太天真了孩子。你的人民正在渴望强权政府,渴望有人约束那些蠢蠢欲动的军阀,但你居然对此不屑一顾。

    放心,我们总能找出更合适的方法。周岐耸肩,政治永远都是妥协与共赢的产物。

    你错了。冷近不屑地哼笑,自古以来政治都是强者的武器,用来统治与奴役弱者的武器。

    你的观点若是对的,袁百道也不会失人心至此,政府被推翻后还落得个暴君的名号!

    历史总是交给后人来评判,正见证这段历史的我们无人能做到理性客观。

    车厢内一下子剑拔弩张。

    两人各持己见,全然说不通,沉默半晌后,索性各自闭上眼,眼不见心不烦。

    但除了政治这件大而空的事,周岐还有更重要的问题要问冷近。

    他酝酿许久,冷近竟然比他更沉不住气,率先开口:你怎么认识K的?

    既然我是袁启,我为什么不能认识他?周岐没好气地反问。

    冷近愣了愣,恍然:噢,你小时候见过他,你竟然还记得。

    当然记得。周岐极快地强调,像是想证明什么,可他

    可是为什么过去了二十年,他还是这么年轻?冷近自问自答,这都是曹崇业的杰作。当年兵败如山倒,k在大殿上自戕,但超级战士统一配置的毒药早就过期,毒性只剩下一半,没能彻底要了他的命。曹崇业歪打正着捡了半死不活的k,为保持他正当年的基因,把他冷冻封存。前些时重启超级战士计划,k才得以重新解冻,但一直就这么处于昏迷状态。

    一直吗?周岐对冷近有所保留的态度不满,嘲道,您可别跟我说刚刚那一枪是您放的。

    当然不是。冷近否认得不假思索,但他脸上的表情是与周岐如出一辙的困惑,k似乎在强烈刺激下会时不时短暂地苏醒,随后又重新陷入昏迷。就像现在这样。看来,当年的毒素和二十年的冷冻期到底损耗了身体的根基。

    说话间,二人的目光同时投注在那张被头发掩去大半的脸上。

    冷近的目光变得柔和:你知道吗?k与你母亲长得极为相似。我看着他时,总会想到美丽优雅的先王后。

    闻言,周岐惊讶抬头,眼睛瞪得像铜铃。

    可惜你从来没见过先王后殿下。冷近感慨万千,可见王这么做是对的。通过k,起码能让王子殿下您一窥当年您母亲的风采。

    周岐哽住,宛如吞了满嘴的苍蝇。

    什么意思?徐迟长得像他妈?

    人生头一次,周岐庆幸他对他的生母全无印象,否则周岐不敢想象那可怕的场景。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把这个意外信息消化完毕,把身体坐直了一些,庄重道:冷老,您能不能跟我说说,有关于超级战士计划的始末?

    这是你要问我的第一个问题吗?冷近问。

    周岐点头。

    冷近捋了捋花白的头发:啊,这是一个很长的故事。

    周岐:您长话短说。

    冷近沉吟一声:但我这会儿又渴又饿,这可能会影响我记忆的清晰度。

    周岐嘴角抽搐,迅速从战术背包里掏出压缩饼干和一瓶矿泉水。

    但老人家屁事很多,大惊小怪:你让我一个没牙的老人吃这个硬得掉牙的饼干吗?还有,我的胃很差,喝不了凉水,会拉稀。等你老了,你会明白你此刻的举动不啻于虐待。

    周岐,那你想怎么样?

    你们往哪里开?冷近问。

    城郊反叛军总部驻扎地。

    好,到了地方之后给我准备一些能吃的食物,再让我洗个热水澡压压惊。冷近好整以暇,调整到一个舒服的坐姿闭眼假寐,天亮后我会把我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你。

    周岐阴沉着脸看他,如果不是申远按着,他可能直接拔枪给那张不害臊的老脸开个花。

    车队抵达总部,还没停稳,跟周岐私交甚好的秘书专员一溜小跑冲上来。

    小岐快跑!你爸扛着火箭筒来问罪了!

    火箭筒?至于嘛,搞这么大动静。

    愤怒指数五颗星,危险指数五颗星。剩下的你看着办吧。

    淡定。不慌。

    嘴里说着不慌的人下车抱了徐迟就往自己的宿舍狂奔。

    身后传来周行知气急败坏的咆哮声:小兔崽子给我站住!哟呵,你还抱了个人回来?他娘的你不要命地跑去作死就为了泡个妞?

    由于徐迟整个人被毯子罩着,周行知想当然地以为周岐抱着个女的,更加气得跳脚。

    几颗子弹从身侧咻咻飞过,周岐顾不上解释,边跑边回头喊:我先撤,等你气消了我们再谈!

    谈个屁,老子今天就崩了你!都别拦我!我倒要看看,今天谁敢拦我!周行知怒不可遏地吼叫,但他确实多虑了,他身边那一干旁观者没一个有插手劝架的意思。

    周行知:说了,都别拦我!

    众人:不拦不拦。

    周行知:小兔崽子,我毙了他!

    众人:您开枪倒是有个准头。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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