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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前任的白月光看上了——普通的鹿(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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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显想了一下,也没想到他们有什么业务在西北:你去那干嘛?

    给我妈迁坟。 谈恪语气淡然。

    方显先是哦了一声,过了一秒才反应过来:啊?迁回来?

    谈恪母亲去世的事情他略知一二,震中就在离观测站旧址不远的地方。观测站在山上,原本问题不大。但地震引发山体滑坡,山腰上的几根探测杆被带倒了。

    探测杆上有两条新装的仪器,才用了一年。叶春熙心疼仪器更心疼数据,带着人去抢,结果被余震的落石砸了。

    地震导致道路通讯都被阻断,救援不及时,人就那么没了。

    事情发生的时候,谈恪正在美国开一个闭门会。会开完了出来,才知道坎儿城发生了地震,打电话回家一问才知道他妈妈的骨灰都已经收敛起来了。

    连方显都觉得这件事情谈恪的家人实在做得太过分。

    迁回来也省心了。 谈恪说,省得老爷子一天到晚闹。

    方显也被谈启生嫌弃过,心有戚戚:哎,也行吧。对了,你爸的病怎么样了,医院联系好了吗?什么时候去?

    谈恪过了好一会,才开口:肖靖联系过了,他不想去。

    方显听了就头大:那怎么办?

    谈恪的声音比隔壁冷池里的地下水还凉:命是他自己的,他不想去,我还能怎么办。

    他说完,转头打断了那边的师徒两个:栗栗,你泡得太久了,该起来了。

    晚餐的时候谈恪带着谢栗走了。

    方显拉着沈之川背着人家说八卦:谈恪谈恋爱以后真的变了好多,以前他都不会跟我说那么多自己家的事情。

    沈之川皱眉:他家怎么了?

    方显牵着沈之川的手沿着小路散步。两个人饭后拉着手消食儿,随便讲讲别人家的闲事,特别像是一对夫妻在过小日子。

    方显对这种状态享受得要命。

    他爸你应该知道吧,挺厉害的。 方显说,就是太厉害了,招架不住。

    沈之川当然知道了。谈恪当年去普林斯顿的时候,很多人都在私底下传过他,人家都是富二代官二代,谈恪算是研二代。他爹在那一块是翘楚,很多人都说谈恪是借了他爹的东风才进去的。否则那个组哪能轮得到兰大的毕业生进去。

    现在是不会再有人说这种话了,但十好几年以前,兰大的学术招牌确实不够响亮。

    谈恪进去以后独来独往,也是卯着劲恨不得拿命做实验的样子。后来沈之川就分手去了拉西拉天文台,再听说这个人的时候,就是在财经杂志上了。

    方显感慨:老谈真的挺不容易。前年过年他带着助理去考察,去年过年他干脆一个人跑到瑞士去开会,连助理都没带。我是真想不明白他父亲干什么折腾成这个样子。

    沈之川只听说谈恪和他父亲关系非常差。因为后来谈恪退学,事情传回国内一度还在学校里闹了一场,连沈之川都听了三言两语。

    他不禁追问:那他母亲呢?

    说到这种事情,方显也不由得叹起气来:好几年前坎儿城大地震,遇难了。

    沈之川没由来的,忽然想起那个下午他和谈恪在咖啡厅里的争吵,他当时说什么来着?他劝谈恪好好过自己的人生,不要来糟蹋谢栗。

    方显没察觉沈之川的僵硬,拉着沈之川换了一条路,直往观景台那边去。

    我一开始也觉得他和你学生不对劲,毕竟,对吧,这差得也太多了,都快成父子俩了。可不知道现在是看习惯了还是怎么回事, 方显握着沈之川的手紧了紧,小心,有台阶 -- 居然觉得他俩站在一块也挺顺眼的。我以为他爸病了这么大的事,谈恪应该心情很差,但这段时间我看他的状态似乎还可以。也许是你的学生安慰了他呢。

    沈之川说不出话来。

    观景台沿着峭壁的外缘而建,脚下是玻璃与大理石交替拼接而成的地板,隔着透明的玻璃地砖就能看见令人胆寒的高度,。

    冷不冷? 方显摸摸沈之川裸露在外的皮肤,把人往自己的怀里揽。

    沈之川任由他揽着,顺从地靠过去。他极少流露出的示弱姿态,极大地满足了方显。

    他安静地靠在方显的肩膀上,非常温暖,温暖得让人忘了脚下就是万丈高空,只顾着盯着面前金乌西沉,红霞镶金的景色。

    谢栗这孩子,确实很好。 沈之川说,语气里带着自己都没有察觉的骄傲,谈恪和他在一起,是谈恪的幸运。

    方显侧头,眼睛眯起来笑得幸灾乐祸:那你还专门拆人家。谢栗如果要出去,又得好几年吧?

    沈之川挑了挑眉毛,认为这个问题问得很多余:出去就等着呗。什么便宜都让他谈恪占尽了,怎么还有这样的好事情?

    方显故作叹息:再这样下去,我真怕结婚的时候老谈不给我包红包了。

    沈之川当他开玩笑,才不接话。

    没想到晚上睡前,方显又把这件事翻出来。

    我哥结婚的时候是在家结的,差点把我嫂子给吓哭了。 方显盘腿坐在床上看着沈之川用电脑回邮件。

    沈之川头也不抬:你家是什么龙潭虎穴?

    方显摊手表示无奈:家里人多,赶上这种大婚大喜的日子,全族的人都要来。更别说我哥是长房长子,以后继承家业的那种。我嫂子可惨了。

    沈之川面对这套说辞有一种穿越时空的感觉,不由得合上电脑转过来:你看过大宅门吗?

    方显看过个鬼。他最多上学的时候把波奇亚当B 级片看过。

    他十分认真朝沈之川摇摇头:我想了,如果我们结婚,还是去国外结吧。我家那一套下来真的要命了,哪还有劲儿洞房花烛。你觉得呢?

    沈之川盯着他的脸,心想走都不会就想起来跑了,觉得个鬼觉得。

    方显对他的沉默有些不安,坐起来凑过去:川川,你喜欢哪里?

    沈之川一时间竟也想不出什么能岔开话题的话,生平第二次感到这么无措。

    第一次是他看完了那篇扯破他美好恋情的报道。

    在他哑口无言之间,他的手机响了。

    沈之川得救了一般,慌乱地站起来:我接个电话。

    作者有要说:

    假如程光和沈之川泡澡

    程光:老师您喝水

    程光:老师您吃水果

    程光:老师我给您搓背

    程光:老师我给您按脚

    方显:我觉得有人对我老婆不怀好意。

    第72章 仙女座 三

    程光是第一个知道他祖师奶奶来兰城的事情。

    沈之川那天下午突然就被叫去处理一个学生论文抄袭的事情, 结果会开个没完没了。他万般无奈之下,尿遁出来只好把程光找了来。

    你一会有事吗? 沈之川难得地和颜悦色,甚至给了程光拒绝的余地,你要有事就算了。没事的话能不能给我帮个忙?

    程光受宠若惊:老师,我没什么着急的事,您想叫我干嘛?

    沈之川拿出自己的车钥匙:刚才教务处那边开会我走不开。但是我妈现在人在医院,她腿脚不太好, 没法自己回去。你要是没事,能不能帮我去接一下, 把她送回我家?

    程光一听,赶紧拿上钥匙去了。他把祖师奶奶送回沈之川家时, 正好碰上沈之川的邻居。

    程光回来的时候跟谢栗说了这事, 专门提了一嘴沈之川那邻居。

    从地库里那个人就一直盯着我看,吓得我还以为是要抢劫的。结果一路跟上电梯, 进了对门。

    谢栗想了想:那个人是不是个子高高的有点瘦, 长得还挺帅, 有点像个健身教练的感觉?

    程光一拍大腿:哎, 你认识啊?

    谢栗含混地点点头。他才不敢说出真相。

    程光很快就把这点事抛到脑后, 关心起眼前更大的事:后天就要视频了, 你准备好了吗?

    谢栗正攒着眉头,手里攥着一沓纸, 足有三四十页厚,密密麻麻的手写笔记。他按照模型的各个区块,分门别类地将所有重要节点和关键原理连带着部分算法用英文整理在打印纸上, 旁边附上了所有他能想得到的问题,和相关的回答,还用彩色的标签将每个节点都区分开来。

    这是他熬了整整一个星期整理出来的东西,几乎将整个模型从头到尾又捋了一遍。

    谢栗是这么打算的。他觉得自己可以,但万一不可以,有个能照着念的东西也好。

    要是实在不可以 -- 他盯着面前的手机屏幕,想起了那天晚上站在自己面前念诗的小男孩。

    他一定可以的。

    程光无意间往谢栗的手机上瞟了一眼,只看见用药指南下面几个大大的字:加巴喷 -- 栗啊,你这是在查什么药呢?

    谢栗赶紧遮住手机:哦,我就随便看看,好奇一下。

    晚上谢栗住在谈恪那里。

    吃完饭谈恪坐在沙发上手机里的财经新闻,谢栗就靠在旁边的沙发上看他的文章。

    中间谈恪接起一个电话,说了几句朝谢栗招招手,指着他的手机比着口型。

    谢栗不明所以,解了锁把手机递过去。

    谈恪拿来,打开谢栗的手机浏览器,还没来得及打开新的标签页,之前的浏览记录就先跳了出来。

    谈恪盯着页面看了一秒,不动声色地切换掉了。

    谈恪挂了电话,把手机递回去,谢栗头也没抬地接起来。

    过了一会,谢栗听见谈恪叫他的名字。

    栗栗,加巴喷丁是什么?

    谢栗像触电一般猛地抬起头,手里写满字迹的纸页落了一地。

    他张口结舌,想不到谈恪怎么会突然提起这个东西。

    他过了好几秒才想起来,是他下午用手机查加巴喷丁的浏览记录没有清掉,一定是刚才谈恪用他手机的时候看到了。

    谈恪眼睁睁地看着谢栗的脸色因为他的一句话,在瞬间变得青白起来。

    他想不通小男生查这个药是要干什么。

    他慢慢站起来,走到谢栗跟前,先蹲下来,替他一张张拾起落在地上的纸。

    谢栗盘腿坐在沙发上,左腿勾着右脚,像是被胶水黏住了,一时间怎么也动弹不得。

    谈恪站起来,把打印纸在拢齐,放在谢栗的腿上,自己也顺势在谢栗旁边坐下。

    加巴喷丁是做什么的? 谈恪又问一次。

    谢栗觉得喉咙发紧,他没法撒谎。加巴喷丁是干什么的,谈恪一查就知道。

    网上说加巴,加巴喷丁,可以抗焦虑。 那四个字好像有毒,蛰得他舌头疼。

    还有呢? 谈恪又问。

    这回谢栗真的不知道还有什么了。

    他抬头,可怜地看着谈恪,想要求饶:我后天要和接收我文章的团队视频,我怕我又紧张,像以前那样。

    他感觉到谈恪很生气,他伸手去拉谈恪的手,却被甩开。

    还有呢? 谈恪再次问他,语气又冷又严厉,比他第一次见谈恪的时候还要严厉,还有副作用呢?

    谢栗鼓起嘴,想哭又不愿意哭。

    嗜睡,疲劳,恶心,头晕,呕吐,共济失调,视觉障碍,关节脱臼,情绪失控,还有过敏! 谈恪越说越气,到最后几乎要吼起来了,过敏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对这东西过不过敏,你知道吗?我问你你知道吗?吃死了谁来救你?谁知道你吃过什么药?

    你现在为了什么就要吃抗焦虑的药?以后去了美国,实验做不出来,考前压力太大,文章发不出去,你是不是还要去吃阿得拉,吃利他林?你知不知道这种捷径不能走?

    谈恪心惊胆战,差点就要气疯了。国外的高校学生压力之下吃药不是什么新鲜事,但他没想到谢栗也会动这个歪脑筋。

    谢栗终于哇地一声哭出来。不是因为谈恪骂他凶他,而是因为羞愧。

    他太想好好地完成这次视频通话了,可他没有时间了,没有时间一点点矫正自己的自卑和发音。

    他抓着谈恪的袖子,边哭着边道歉:对不起我知道错了,我就是想想,我没有真的去买,我都不知道在哪买。

    他哭得太伤心,鼻涕和眼泪在脸上糊成一团:我再也不敢了,我我 -- 我真的不敢了 --

    他边哭边喘,呜咽得说不出话来了。

    谈恪那股子被谢栗竟然有嗑药打算的震怒勾起来的火,又被谢栗哭得惨兮兮地样子压了下去。

    他平了平气,试图和谢栗好好讲道理:你为什么突然想吃这个药?最近出什么事了?

    他站起来走到餐厅拿了一盒纸巾过来,抽一张纸给谢栗擤鼻涕,又给他把脸上的眼泪擦干净:不许哭了,先好好,你怎么会想到要吃这个东西,谁告诉你的?

    谢栗垂着头把膝盖上的一沓纸递过去,深吸了几口气,断断续续地说:后天,普林斯顿的演化团队要和我视频说说我的模型。我怕我又要紧张早上看到有人在朋友圈里说,猫去医院太紧张了,所以就给猫吃了加巴喷丁,猫就不紧张了。我就想着,是不是人吃了,也能缓解紧张 。

    他越说声音越小。越说越觉得自己的行为简直蠢得无可救药。

    谈恪没说话,转身走了。

    谢栗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又开始吧嗒吧嗒地掉眼泪。谈恪刚才那么生气,一定对他失望透了。他攥着自己准备的资料,心里又悔又难过。

    抬头,擦擦脸。 谈恪又回来了,拿着一块热毛巾,不由分说地在谢栗脸上撸了两下,然后才在谢栗旁边坐下来。

    他一坐下来,谢栗就像只知道自己打碎了杯子的猫,哼哼唧唧地靠过去,恨不得整个人都黏在他身上,软绵绵地道歉认错;我知道错了,是我鬼迷心窍,对不起,你别生气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你还想下次? 谈恪一不小心,使出了经典名句,说完他自己都愣了。

    原来有些话不用学,全是人刻在潜意识深处的本能。

    谈恪的火叫谢栗这么一哭,已经散得七七八八了。

    他伸手把人抱过来:你要跟那边视频的事情,怎么没告诉我?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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