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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前任的白月光看上了——普通的鹿(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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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好像一个南瓜放得太久了,他还美滋滋地准备做个南瓜汤,结果一摸就炸了,被里面腐烂的汁水炸了一脸。

    谈恪叫他去问 ,方显不想问。

    他不忍心去听讲他如何伤害过沈之川。

    但他也撬不开沈之川的嘴,这种无能为力让人焦虑丛生,甚至觉得恼怒。

    沈母满心疑窦,隔了好几天,终于在早餐桌上找了个借口,旁敲侧击地问沈之川和那个邻居是什么关系。

    沈之川低着头喝粥,一口米在嘴里嚼了好半天,最后才说,就是个特别热心的邻居。

    他说完自己都想笑,要给方显听见了,怕是要气疯了。

    还没来得及笑,随即又黯然下来。

    他好几天没见到方显了,方显这回恐怕是真的伤心了。

    妈。 沈之川搁下筷子,你觉得我邻居人好吗?

    沈母也搁下筷子:挺好的,怎么了?

    沈之川盯着面前装小菜的碟子,钝钝地开口:他喜欢男的。

    方显伤心了,他心里也不好受。

    那种疼不是剧痛,刺痛,不是那种猛然袭来的强烈刺激,痛得人立刻手脚蜷缩,而是很缓慢的不知不觉的痛。往往要发生了好一会,大脑才会迟钝地反应过来。

    这种痛像入侵的外来物种,起初不知不觉,待到严重时才堪比煎熬,消磨意志,更容易令人投降。

    沈之川不知道他自己忽然哪里来的狗胆包天,竟然胆敢投降,想结束这种拉锯。可能是方显对他太好了,好到他已经好了伤疤忘了疼,忘了当年他经受过的一切。

    他盯着盘子里的香菜,叶缘有一点发黑,是店家没摘干净,接着没由来地想起那些方显精心准备的早餐。于是再一次的,他又觉得身体哪里再次痛了起来。

    他这才惊觉自己在这段感情里,到底占了多少便宜。

    上班的时候,沈之川心不在焉,幸好放假了他不用给学生讲课。他坐在办公室里写下一年的教学计划,写不了两个字就会走神,无论如何也不能制止脑子里地鼠一样一个接一个地冒出来的方显的好,直到被教务处老师穿着粗气的电话打断,说出事了。

    谢栗带的这群观测实践的本科学生,无论如何都不能用省心来形容。

    谢栗今天带他们观测太阳,

    按照教学手册给的流程,观测分两个阶段,先用投影法绘制观测图,再在望远镜物镜上装好巴德膜,根据观测,在事先绘制好的观测图上标出太阳黑子。

    学生是分组的,一组拿一架望远镜。做完投影法后喊谢栗,谢栗过去帮他们装滤光镜和巴德膜。

    总共就这么一点事情,小学生都在天文馆里操作过,简单得像一一样,也出事了。

    谢栗来带这帮学生之前,沈之川对他耳提面命,教了什么不重要,学没学会也无所谓,大不了让他们自己回家上天文馆再和小学生一块做科普活动去 -- 沈之川的原话是,只要不出事地把这群学生完好无损地带回来就行。

    结果就被沈之川这张乌鸦嘴说中了。

    谢栗这边忙着帮已经做好第一步的组装巴德膜,正嘱咐他们注意事项时,冷不防身后传来一声惨叫。

    一组学生没经过他检查也没喊他,就擅自把望远镜上的太阳投影板拆掉了,其中一个学生直接用肉眼对着目镜筒去看太阳。

    谢栗的脑子嗡地一声就懵了,差点喊破音:快,快点送到校医务室!

    沈之川直接去的医院。

    谢栗在急诊室外面急得团团转,眼泪都快掉出来,旁边跟着那学生的辅导员铁青着脸色。

    医生出来,说可能眼底有损伤,要上楼上眼科去看,于是两个人又拥着那个学生往楼上走,正好和沈之川撞了个脸对脸。

    辅导员跟着学生进了诊室,沈之川才留在外面问谢栗原委。

    沈之川一脑门烦躁:也不知道一天到晚到底招的都是些什么智障进来。

    谢栗越想越怕:老师,他万一真的有什么事,会不会让我赔很多钱啊,学校会不会处分我啊?

    沈之川翻个白眼,心想真要赔钱某些人还能让你出吗。

    话还没说出口,副院长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对面不知道说了什么,沈之川立刻暴跳如雷,骂人的话喷涌而出,隔着无线电波甩了副院长一脸:那学生实验手册不也看,老师说话也不听,我学生总不能往他大脑皮质层上刻实验守则吧?都二十一岁的成年人了,什么事不能干都不知道,脑子里灌的是明胶还是硫酸啊?完全行为能力人,自己作死谁能给他负责?

    他不管不顾,骂痛快了,一肚子邪火全撒了出来。结果一转身,诊室门口站着那学生和他脸色更难看的辅导员,还有满脸震惊的医生,大约是被眼前的大学教授刷新了认知。

    医生过来交代病情。主要是强紫外线导致的急性损伤,但还好是只看了一眼,损伤还没有到致盲的地步。但眼底损伤可大可小,只能先开几瓶眼药水回去点,三天后再来复查看看眼底。

    于是沈之川又领着一车人回学校。

    院里的领导就差夹道相迎,浩浩荡荡的一群人将谢栗和那学生一块带进会议室,一副要闭门长谈的架势。

    沈之川拿着手机,站在会议室门口迟迟没进去。

    他是不想再找程光去帮他照顾母亲。那次是事发突然他无可奈何,但打心眼里他也不想沾有些导师的那套臭毛病,把学生当保姆随便支使,去做超出学生本分的事情。

    他犹豫间,手机屏幕上亮起方显的名字。

    方显问他是不是还没有回家。

    多半是看见他的车不在吧。沈之川默默叹了口气,那种觉得自己非常过分,所作所为完全就是个绿茶迪奥的感觉,再次涌了上来。

    会议室的门被打开,来人催他:沈老师,你快进来吧,都在等你呢。

    哦,好的我这就来。沈之川嘴里应着,又低头看一眼手机。

    他只踟蹰了半秒,脑子里那些旧事与新事的片段却像来自两个不同方向的浪相互击打着。

    他垂下手指,在屏幕上按动:能麻烦你带我妈去吃个饭吗?我要加班。谢谢。

    沈之川护犊子是出了名的。

    副院长在电话里被他怼得狗血淋头,坐在对面脸色也不怎么好看。

    我早就说了谢栗年纪太小又没有教学经验,根本管不住这群本科生。 沈之川怼完领导又转头去骂那个男学生,老师说话你没听到吗?观测手册上的字不认识吗?你做之前没有想过后果吗?以为老师和书本都是骗你的是吗?其实裸眼用望远镜观测太阳能提高智商,但我们都不告诉你,你是这样认为的吗?

    他的音量不高,语气也不怎么疾,抱着手靠在椅子里,冷着声音一句接一句,惹事的学生被他损得满脸通红,一句反驳辩解都说不出来。

    最后沈之川站起来下结论:谢栗尽到了教学义务,这个学生已经成年,应该完全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学校对谢栗的任何处罚,我都不接受。

    他双手撑着桌子,从对面院领导的脸上挨个扫过去。

    那张漂亮的脸好像一柄陵劲淬砺的刀,没人敢和他对视。

    沈之川转过头去问那个学生:你自己觉得老师应该为你的愚蠢负责吗?

    那学生终于摇摇头。

    谈恪来接谢栗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学生表示自己会承担责任,不代表学校这边就息事宁人了。

    学生被送回去休息,谢栗还要留下谈话,写书面的报告和检讨。

    沈之川生怕这孩子傻乎乎地吃亏,守着他一步都不敢走。

    最后谢栗给本科生带观测的事也就这么不了了之了。学校终于意识到这课也不是随便拽个人过来就能教的。

    谢栗跟在高院长和沈之川后面出来,老远看见谈恪在行政楼前面的喷泉跟前站着,旁边还是谈恪好久都不开的那两宾利。

    谢栗立刻眼睛就红了,眼泪汪汪地走过去,拉着谈恪的手不说话。

    高院长这才过来。

    后面这群人互相之间攀谈客套什么,谢栗都没听进了。他就晕乎乎地靠在谈恪旁边,一颗心担惊受怕一整天,这会终于落地了。

    谈恪带着谢栗回家。

    路灯交错的光影在小男生的脸上闪来闪去。小男生靠在副驾驶里一言不发。

    谈恪以为谢栗是吓到了,也不想追问,只等他自己平静下来主动开口。

    回家后,他给谢栗下了一碗面。

    热锅里撒点葱姜蒜,放几只虾。煎到青色的虾慢慢变红,罐装的高汤和沸水一同倒进锅里,下一把银丝细的面,浓白的汤里烫几根青菜,两片白萝卜。

    出锅前再撒一把葱。

    谈恪晚上在公司吃过了,他就坐在餐桌对面看着谢栗吃。

    谢栗吃东西的样子很像只小狗,巴掌大的小脸全都埋进碗里,拄着筷子非常认真,好像天底下再没有比眼前这碗饭更重要的东西了。

    只是谢栗吃着吃着,却开始吧嗒吧嗒地掉眼泪。

    谈恪原本在看手机,听见动静一抬头,吓了一跳,赶紧站起来拉开谢栗旁边的椅子坐下:怎么了?

    谢栗甩甩头,抹掉脸上的眼泪:谈恪,我今天快被吓死了。我还以为那学生要瞎了。

    作者有要说:

    还有一更,我记着呢_(:з」)_ 本咕绝不食盐!今天写不完就明天早上发上来嗷!

    方显:成也丈母娘,败也丈母娘_(:з」)_

    第75章 仙女座 六

    沈之川晚上回家, 楼道里一片漆黑, 任他怎么跺脚拍墙,声控灯都毫无反应。

    他作罢,只好等白天物业上班了再说。

    他的邻居听见动静开门了,从门里探出头:你回来了?

    方显穿着一身板板正正的三件套, 缎面的黑色西服, 里面是同色的马甲和浅色衬衣,手上还拽着一条领带。

    折腾一晚上了, 方显朝他一扬手里的东西, 你会吗?帮帮忙吧。

    沈之川隔了几天再猛地见到这人,竟然有种惊艳的感觉。

    剪裁精致合体的西装从严肃庄重中透出一丝潇洒的味道。

    方显家的客厅里是亮的, 玄关却是暗的。于是灯光沿着走廊粗糙墙面可怜地反射着,将只有昏暗的微弱光线罩住方显的背后。

    沈之川放下公文包走过去, 接过那条领带。

    丝质面料触感冰凉光滑。沈之川忍不住抿嘴。

    从开始到现在,方显永远处心积虑。从用无数的托辞来接近他, 到如今和他谈恋爱, 介入他的生活, 探究他的历史。

    没有任何缘分驱使下的偶遇和一见钟情,一切都是被精心谋划过的。

    沈之川甚至能想象得到,这条领带被放在玄关已久,只等着楼道里有响动, 它的主人就能随时抓起它,作为一个重要道具登场。

    沈之川的手很巧。他拉起方显的衬衣领子,将领带从脖后绕过, 在喉结下缠绕,打结,再缠绕,沿着手指预先留好的空隙拉出。

    最后他拉平蝶形领结的边缘,把褶皱仔细拽开,最后将衣领翻下,用手指抚平。

    以前你是怎么办的? 沈之川故意发问,不安好心,是不是每个男朋友都给你打过领带?

    方显一滞,结巴起来,可怜巴巴地站在自己给自己挖的坑里,心灰意败地承认:我只是想见你。没别人给我系过。

    他很委屈,撒娇一样去握沈之川的手,魔挲着沈之川修剪圆润的指甲:明天我的朋友婚礼,当时我说会带爱人一起去。

    他不敢看沈之川的眼睛,嘴上却说个没完没了:我还以为你喜欢这样,认识彼此的家人朋友,出轨就会变成一件高成本的事情。现在我知道了,你不喜欢。

    沈之川愣住了 -- 他忽然意识到在他和方显之间似乎存在着某种理解上的障碍。

    但不等他说什么,对面的门也啪嗒一声,开了。他妈站在门口,脸色阴晴不定:回来了怎么不进家门?

    他家门口装了摄像头,也不知道他妈看了多久。

    方显立刻触电一样缩回手,样子像个在早恋对象家门口被对方父母捉住的青少年,慌慌张张地撒谎:啊那个,我的手好多了,麻烦你了。

    还煞有介事地朝手指吹了两下。

    沈之川瞄一眼他妈的脸色,差点没忍住笑,真是个傻子,世界上怎么还有方显这么傻的人啊。

    他推推方显:你先回去吧,我一会过来找你。

    方显真的呆了,一会?还来?找他?

    谢栗早早就睡了,谈恪陪了他一会,起来去书房加班。

    说是加班并不准确,因为他的面前摊着一本杂志。

    和谢栗在一起后,谈恪的工作时间被迫缩短了许多。

    月初的时候肖助理还拿着他的工作计划来,很小心地询问这个月要不要取消一部分日常工作计划。

    谈恪看完上个月各部门的工作总结后,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放掉一部分工作,甚至将一部分决策权放手给下属,完全没有造成负面影响,甚至从结果来看,还提高了内部运转流程的效率。他过去那种事必躬亲的管理方式,其实已经不再适合长鲸这种体量的公司了。

    他接到谢栗的电话前,找方显谈这个问题。

    没想到方显立刻露出一种非常欣慰的表情,并表示他早就想说这件事,但碍于某种原因一直不便张口。

    很显然这个原因多半在谈恪身上。

    财经时代之前给你的专访你没看过吧。 方显打了个响指,看看吧,我觉得还挺中肯。

    谈恪不太喜欢接受专访,但这两年长鲸处于扩张期,在媒体上适当露脸营销有助于建立品牌形象,他只好捏着鼻子去。

    事后杂志社发来成稿基本都是肖助理审的,样刊他也懒得看 -- 都是花了钱打点妥当的,没人那么想不开,真的来揭短。

    这期杂志找出来还着实费了肖助理一番功夫,近一年前的采访,又没有电子版。找出来的时候正碰上谢栗打电话过来,说今天不想在宿舍住了,央求他去接一下,谈恪就顺手把杂志拿上了。

    这会他从头到尾看了一遍,中间的一大段文字格外刺眼 -- 作风强势、事必躬亲、强硬的话语权、细节控制、完美主义。

    肖敬这工作可做的太不到位,他一点都不记得允许过媒体写这种内容。

    方显专门叫他看,用意明显,无非是暗示他控制欲太强。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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