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婚怎么离［娱乐圈］——糖醋虾仁(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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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东愣了半天，你要去拍星空系列的广告？
对啊，产品在初冬时上市，得抓紧了。还得剪辑跟宣传呢。
那边沉默，没给出个答案。
江雨扬急忙递台阶，东哥你就跟我去吧，星空系列产品的设计师是吴凯前辈，广告创意也是他负责。万一我俩有什么沟通不顺畅的地方，你在也好说话。
好。
江雨扬冲贺先生挑眉毛：妥了。
贺鹏程：人精。
不成功便成仁！扬扬同学握拳，一定要让东哥跟吴凯前辈和好！
贺鹏程：
大概也是心有灵犀吧，刚跟东哥结束通话，吴凯就发过微信来了。
扬扬有空吗？
扬扬秒回，有，我最近是闲人。
能不能来我家一趟，关于广告上的几个细节想跟你讨论一下。
可以带贺先生一起吗［呲牙］
大家都出去玩了，现在的贺先生就是光杆司令，连个递文件的人都没有。所以两人一直都在家里宅着。
可以啊，我把定位发给你。
看着地图上显示的位置，江雨扬惊讶出声，吴凯前辈的家离东哥就两条街，走着最多二十分钟就到了。
贺先生拿出车钥匙，或许离的近些，就不那么想念了。
江雨扬举一反三：所以我们要天天在一起！
对！
第一次登门，江雨扬买了好多水果。吴凯看着两人都拎的满满一手，无奈的笑，太客气了吧你们。
江雨扬爽快道：我们是奔着蹭饭来的！
讨论广告，两个人是认真的。把文件、手稿全部铺在茶几上，一点一点的商量。
贺鹏程这个问外汉就是听个热闹，唯一引起他反应的就是吴凯提出的要不要吻。
吻？
拍个广告还得吻？
能过审吗？
报纸拽的刷啦刷啦响。
可以借位，或者干脆不用亲上，肢体上稍微亲昵一点就好。
即便你眼睛再瞎，都不能否认吴凯很帅，哪怕他现在已经34岁。年龄带给他的只有成熟和沉淀，没有沧桑。
要是真亲的话，他俩其实谁都不吃亏。
但贺先生估计会原地爆炸一百遍。再说还有东哥。
算了算了。
也好。吴凯点点头，最近几天看了好多条有关爱情产品的广告，都没有吻。
嗯！江雨扬立刻道：所以我们也不要了。而且现在国内还存在一部分人，对这种事抱着非常极端的态度。
我们让懂我们的人感受到就好，没必要让所有人理解。
吴凯似乎被这句话触到了，沉默了许久，眼底浮上笑意，说得对。
商量完广告，还真的到了饭点：19：34。
江雨扬本想跟贺先生告辞的，吴凯没同意，过来蹭饭，饭没吃就走算怎么回事。四十分钟。
说完就钻进了厨房。没一会，阵阵香气飘进了客厅。
看着满满一桌子菜，江雨扬着实震惊了一把，深刻感受到了什么叫真人不露相。
一会开车，就别喝酒了。吴凯从冰箱里拿出三瓶果汁，放到桌子上，随便做了点，别客气。
江雨扬：不随便，一点也不随便。
在今晚，江雨扬彻底被吴凯前辈做的红烧狮子头征服。瞧着身旁一脸崇拜的扬扬，贺先生暗暗发誓，他一定也要学会做饭。
临结束，心里一直活络的扬扬提出拍照的要求。现代人再正常不过的习惯，指甲盖劈了都得发朋友圈悲伤一下子。
吴凯没拒绝。
计划成功。
怎么不发到微博上？回家的路上，贺鹏程一边开车，一边看扬扬编辑微信朋友圈。
吴凯前辈不打算复出，发微博会暴露。江雨扬发送成功，狡黠一笑，而且我这是专门发给东哥看的，还带着定位呢。
贺先生无奈，你是当月老当上瘾了是吧。
宁拆十座庙，不破一桩婚！
刘东盯着屏幕里江雨扬的最新动态，半天回不过神来。
照片上的人一点也没变，冲着镜头笑。无论是容貌还是气质，都跟记忆中的一模一样。
而且，他们，竟然离的这么近吗？
第60章
广告的取景地在一个村子， 名叫波西村。先从江海市坐飞机到它所在的省，接着坐火车到市，然后坐大巴到村。
很曲折。
好在大巴是他们自己租的，还算方便。
车窗上结了一层厚厚的冰霜，什么也看不见。江雨扬穿着黑色长款羽绒服，脚上是一双厚厚的雪地靴， 双手插在兜里，身体随着大巴车的起伏晃啊晃。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晕不晕车？已经走了快3个小时，贺鹏程担心的问身旁的扬扬。
不晕。江雨扬摇头， 双眼炯炯有神地盯着斜前方的座位。
那里坐的是东哥，吴凯前辈在江雨扬的正前方，中间隔了个过道。
俩人都在不约而同地做一件事睡觉。
江雨扬心累的叹气。
贺鹏程无奈， 实在无聊就睡一会。
从下了柏油路往里走，手机信号越来越弱，最后只剩下一格。电话都打不出去。
师傅， 还有多久能到啊？坐在后排的摄像师大哥伸长脖子问。
两个多小时吧。司机回答，带着些地方口音，昨天这块刚下完雪，不敢开的太快。安全第一。
你们是外地人吧， 跑这来干嘛。
工作。俩人聊起来了，这地方够冷的，才10月份就下雪。
那可不，这是全国最冷的地方了。最低温能到零下五十多度，这会还算好呢。司机也是个热络的人， 我们本地人早就习惯了，外地人冷不丁到这屋子都出不去。
江雨扬：果然是一方水土养一方人。
时间在先聊中走过，两个半小时后，终于到了波西村。车门打开，一股冷风卷着雪猛地灌进来。
江雨扬立马把脖子缩到衣领里，动作之快，带着些滑稽。刘东更严重，直接打了个喷嚏。
刘东：椰汁不好喝吗？日光浴不好晒吗？为什么要到这里来拍？
好在吴凯已经提前联系好了，一众人下车后直奔村民家里。
屁股粘在滚烫的火炕上，江雨扬终于感受到了温暖。拉着贺先生坐到身边，你也暖一暖。
没一会，这家的女主人端着托盘到了屋子里，上面放着好多杯热茶，快喝点热水。
谢谢。抱着暖气不撒手的刘东客气地接了过来，目光习惯性看了眼吴凯，他正在和男主人聊天，安排食宿问题。
他们这次一共来了八个人，不算多。
能住开，男主人姓金，年纪快五十了，按礼应叫一声金哥，他拍着胸脯保证，一共有三间屋子，有大有小，都没人住，你们自己分。吃饭也在这，我们做。
好，那这几天就麻烦您了。吴凯诚恳的道谢，我们拍条广告，最多十天。
我认出来了。金哥看向江雨扬，他是大明星，又看吴凯，这次有点不确定，你好像也是。
虽然这里信号不好，但有线电视还是能看的。
江雨扬跟吴凯均是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默认。
当天中午，他们受到了热情的招待。虽说没有免费的午餐，但即便给钱，不认不识的，人家也得愿意做才行。
外面又开始下起了雪，热腾腾的饭菜驱散了寒冷。
金哥拿出一瓶二锅头，打开盖子后，酒香四溢，视线扫了一圈，喝点？
是真没把他们当外人。
金嫂狠拍了他一巴掌，喝什么喝！放下！
哎呀，咱家好不容易来回人，喝点咋了。金哥抱着酒瓶子不撒手。立志给每个人都满上。
就冲这满满一桌的硬菜，也不能让人家热脸贴冷屁股。吴凯第一个举起酒杯。金哥咧嘴一笑，立马倒的满满的。
是个爱喝酒、爱热闹的人。
能喝的都喝点吧，今天不开工，先好好休息休息。吴凯松了口。
都是群大老爷们，即便再不能喝，也能喝个一两杯。一时间，推杯换盏，气氛热闹的堪比过年。
你怎么不喝啊？金哥发现了一直安静吃菜的刘东。
他会喝，但现在胃不太舒服，所以一直没碰。没想到就一条漏网之鱼还被发现了。
刚要开口解释，吴凯先他一步道：他酒精过敏，挺严重的。
这话一出，不仅这顿不用喝，以后也不用了。
刘东望着神色如常的吴凯，继续默默低下头吃饭。从出发到现在，这是他说的跟自己有关的第一句话。
江雨扬伸出食指偷偷地戳了戳贺先生的大腿：看见了吧，有戏。
贺先生就跟没感觉到一般，给扬扬夹了个鸡腿放进碗里。
难得来人，还来这么多。金哥一个没控制住，喝高了。金嫂丢不起这个人，直接把他拖走，还不忘嘱咐，你们慢慢吃，多吃点啊！别客气！
东哥你是不是胃疼？江雨扬刚刚就看到东哥一直在用手捂着胃，现在金哥金嫂不在，赶忙问。
可能就是着凉了。刘东不在意的摇头。
带胃药了吗？我去给你拿。
没有。刘东示意自己没事，快坐下吃饭吧。但苍白的脸色出卖了他。
哪里是没事，分明是很有事。
咱们带了吗？江雨扬记得临行前，贺先生往皮箱里装了几盒药。
那是感冒药，怕你感冒带的。扬扬没胃病，自己也没有，贺鹏程压根就没往这处想。
其他人也都没带。
别那么大惊小怪。刘东不想自己成为焦点，一会就好了。
三间屋子，两小一大。他跟贺先生住一间小的，剩下的他们自己商量。
江雨扬看着半天都没商量出个所以然的几位，灵机一动，要不吴凯前辈和东哥住那间小的，剩下的住那间大的。
刘东几乎是第一时间看向吴凯，而对方似是没听到一般，不表态。
吴凯前辈，这样安排行不行？江雨扬歪头问。
随便。吴凯从椅子上站起来，车钥匙谁拿着呢？
化妆师从兜里掏出来一串钥匙，吴凯拿上就走了。没一会，外面传开大巴的启动声。
江雨扬不解，吴凯前辈干嘛去了？
买东西。贺鹏程猜，我们穿的衣服都太薄了，被子也不够。而且八个人一起吃饭，普通人家哪来这么多食材。
吴凯不去，他一会也要去。
江雨扬冲贺先生竖拇指，真聪明！
贺先生没忍住，低头轻咬了下扬扬的大拇指，真像鸡爪。
好像刚刚没吃饱一样。
湿漉漉的感觉让江雨扬先是一愣，然后脸迅速红成番茄色，无声控诉：大家都在呢！
大家：我们啥都没看见。
离波西村最近的是个镇子，他们刚刚来时还经过了，不远，这天气开车四五十分钟就到了。下午四点多左右，外面再次传来大巴声。
买了很多东西：军大衣、棉被、围巾、蔬菜肉、大米白面跟贺先生说的差不多。
江雨扬给俩人扣了顶高帽：优秀领导者的前瞻性。
其实只是些常识。
买这么多肉干嘛，猪刚杀了，都吃不完。金嫂开心又不好意思。说着，就招呼金哥出来帮忙搬东西。人多力量大，没一会就搬完了。
扬扬站在门口，固执的不进屋。
贺鹏程轻轻拽了他一下，发什么呆呢？走了，外面冷。
扬扬没动，跟被点了穴一样。
正在考虑要不要把人扛回去的时候，吴凯从车上下来了，冲两人笑了笑后，径直回了屋。
江雨扬：这不对啊，胃药呢？
扬扬，贺鹏程语气无奈，一会冻感冒了，你真想吃药啊。
江雨扬回头瞪了贺先生一眼，然后眼睛一亮：他看到了去而复返的吴凯。
吴凯走到两人跟前，从外衣兜里掏出三盒药，递给江雨扬，不太自然道：帮我给他，别说是我。
贺鹏程：原来如此。
江雨扬按照上面的服用计量把药抠出来，倒好热水，进屋去找东哥。
刘东躺在火炕上，手捂着肚子，额头让布满细密的汗珠。听到轻微的开门声，猛地睁开眼看向门口，见是江雨扬后，眼里的失望都要溢出来。
被嫌弃的扬扬只能装作没看出来，东哥，吃药吧。
哪里来的？刘东坐起来，不解地问。
把吴凯的嘱咐丢到外太空，吴凯前辈去镇里买的，让我给你，还嘱咐一定看着你吃药。
吴凯：我不是，我没有。
刘东把水和药接过来，喉咙上下滑动了好几次，帮我谢谢他。
我不帮。江雨扬拒绝，又不是见不到面，还托我捎话，没诚意。你快吃，吃完我得跟吴凯前辈汇报呢。
刘东没再说话，默默地把药吃了。
月老扬扬开心的回去跟贺先生汇报，贺鹏程失笑，就这么开心？
东哥能幸福我就开心。不然都35岁的人了，老了可咋办。
贺鹏程知道扬扬是感激刘东，更把他当哥哥，所以才会这么多管闲事，放心吧，既然吴凯选择回国，就说明他们之间还有回旋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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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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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成功便成仁！扬扬同学握拳，一定要让东哥跟吴凯前辈和好！
贺鹏程：
大概也是心有灵犀吧，刚跟东哥结束通话，吴凯就发过微信来了。
扬扬有空吗？
扬扬秒回，有，我最近是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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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带贺先生一起吗［呲牙］
大家都出去玩了，现在的贺先生就是光杆司令，连个递文件的人都没有。所以两人一直都在家里宅着。
可以啊，我把定位发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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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先生拿出车钥匙，或许离的近些，就不那么想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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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
第一次登门，江雨扬买了好多水果。吴凯看着两人都拎的满满一手，无奈的笑，太客气了吧你们。
江雨扬爽快道：我们是奔着蹭饭来的！
讨论广告，两个人是认真的。把文件、手稿全部铺在茶几上，一点一点的商量。
贺鹏程这个问外汉就是听个热闹，唯一引起他反应的就是吴凯提出的要不要吻。
吻？
拍个广告还得吻？
能过审吗？
报纸拽的刷啦刷啦响。
可以借位，或者干脆不用亲上，肢体上稍微亲昵一点就好。
即便你眼睛再瞎，都不能否认吴凯很帅，哪怕他现在已经34岁。年龄带给他的只有成熟和沉淀，没有沧桑。
要是真亲的话，他俩其实谁都不吃亏。
但贺先生估计会原地爆炸一百遍。再说还有东哥。
算了算了。
也好。吴凯点点头，最近几天看了好多条有关爱情产品的广告，都没有吻。
嗯！江雨扬立刻道：所以我们也不要了。而且现在国内还存在一部分人，对这种事抱着非常极端的态度。
我们让懂我们的人感受到就好，没必要让所有人理解。
吴凯似乎被这句话触到了，沉默了许久，眼底浮上笑意，说得对。
商量完广告，还真的到了饭点：19：34。
江雨扬本想跟贺先生告辞的，吴凯没同意，过来蹭饭，饭没吃就走算怎么回事。四十分钟。
说完就钻进了厨房。没一会，阵阵香气飘进了客厅。
看着满满一桌子菜，江雨扬着实震惊了一把，深刻感受到了什么叫真人不露相。
一会开车，就别喝酒了。吴凯从冰箱里拿出三瓶果汁，放到桌子上，随便做了点，别客气。
江雨扬：不随便，一点也不随便。
在今晚，江雨扬彻底被吴凯前辈做的红烧狮子头征服。瞧着身旁一脸崇拜的扬扬，贺先生暗暗发誓，他一定也要学会做饭。
临结束，心里一直活络的扬扬提出拍照的要求。现代人再正常不过的习惯，指甲盖劈了都得发朋友圈悲伤一下子。
吴凯没拒绝。
计划成功。
怎么不发到微博上？回家的路上，贺鹏程一边开车，一边看扬扬编辑微信朋友圈。
吴凯前辈不打算复出，发微博会暴露。江雨扬发送成功，狡黠一笑，而且我这是专门发给东哥看的，还带着定位呢。
贺先生无奈，你是当月老当上瘾了是吧。
宁拆十座庙，不破一桩婚！
刘东盯着屏幕里江雨扬的最新动态，半天回不过神来。
照片上的人一点也没变，冲着镜头笑。无论是容貌还是气质，都跟记忆中的一模一样。
而且，他们，竟然离的这么近吗？
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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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曲折。
好在大巴是他们自己租的，还算方便。
车窗上结了一层厚厚的冰霜，什么也看不见。江雨扬穿着黑色长款羽绒服，脚上是一双厚厚的雪地靴， 双手插在兜里，身体随着大巴车的起伏晃啊晃。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晕不晕车？已经走了快3个小时，贺鹏程担心的问身旁的扬扬。
不晕。江雨扬摇头， 双眼炯炯有神地盯着斜前方的座位。
那里坐的是东哥，吴凯前辈在江雨扬的正前方，中间隔了个过道。
俩人都在不约而同地做一件事睡觉。
江雨扬心累的叹气。
贺鹏程无奈， 实在无聊就睡一会。
从下了柏油路往里走，手机信号越来越弱，最后只剩下一格。电话都打不出去。
师傅， 还有多久能到啊？坐在后排的摄像师大哥伸长脖子问。
两个多小时吧。司机回答，带着些地方口音，昨天这块刚下完雪，不敢开的太快。安全第一。
你们是外地人吧， 跑这来干嘛。
工作。俩人聊起来了，这地方够冷的，才10月份就下雪。
那可不，这是全国最冷的地方了。最低温能到零下五十多度，这会还算好呢。司机也是个热络的人， 我们本地人早就习惯了，外地人冷不丁到这屋子都出不去。
江雨扬：果然是一方水土养一方人。
时间在先聊中走过，两个半小时后，终于到了波西村。车门打开，一股冷风卷着雪猛地灌进来。
江雨扬立马把脖子缩到衣领里，动作之快，带着些滑稽。刘东更严重，直接打了个喷嚏。
刘东：椰汁不好喝吗？日光浴不好晒吗？为什么要到这里来拍？
好在吴凯已经提前联系好了，一众人下车后直奔村民家里。
屁股粘在滚烫的火炕上，江雨扬终于感受到了温暖。拉着贺先生坐到身边，你也暖一暖。
没一会，这家的女主人端着托盘到了屋子里，上面放着好多杯热茶，快喝点热水。
谢谢。抱着暖气不撒手的刘东客气地接了过来，目光习惯性看了眼吴凯，他正在和男主人聊天，安排食宿问题。
他们这次一共来了八个人，不算多。
能住开，男主人姓金，年纪快五十了，按礼应叫一声金哥，他拍着胸脯保证，一共有三间屋子，有大有小，都没人住，你们自己分。吃饭也在这，我们做。
好，那这几天就麻烦您了。吴凯诚恳的道谢，我们拍条广告，最多十天。
我认出来了。金哥看向江雨扬，他是大明星，又看吴凯，这次有点不确定，你好像也是。
虽然这里信号不好，但有线电视还是能看的。
江雨扬跟吴凯均是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默认。
当天中午，他们受到了热情的招待。虽说没有免费的午餐，但即便给钱，不认不识的，人家也得愿意做才行。
外面又开始下起了雪，热腾腾的饭菜驱散了寒冷。
金哥拿出一瓶二锅头，打开盖子后，酒香四溢，视线扫了一圈，喝点？
是真没把他们当外人。
金嫂狠拍了他一巴掌，喝什么喝！放下！
哎呀，咱家好不容易来回人，喝点咋了。金哥抱着酒瓶子不撒手。立志给每个人都满上。
就冲这满满一桌的硬菜，也不能让人家热脸贴冷屁股。吴凯第一个举起酒杯。金哥咧嘴一笑，立马倒的满满的。
是个爱喝酒、爱热闹的人。
能喝的都喝点吧，今天不开工，先好好休息休息。吴凯松了口。
都是群大老爷们，即便再不能喝，也能喝个一两杯。一时间，推杯换盏，气氛热闹的堪比过年。
你怎么不喝啊？金哥发现了一直安静吃菜的刘东。
他会喝，但现在胃不太舒服，所以一直没碰。没想到就一条漏网之鱼还被发现了。
刚要开口解释，吴凯先他一步道：他酒精过敏，挺严重的。
这话一出，不仅这顿不用喝，以后也不用了。
刘东望着神色如常的吴凯，继续默默低下头吃饭。从出发到现在，这是他说的跟自己有关的第一句话。
江雨扬伸出食指偷偷地戳了戳贺先生的大腿：看见了吧，有戏。
贺先生就跟没感觉到一般，给扬扬夹了个鸡腿放进碗里。
难得来人，还来这么多。金哥一个没控制住，喝高了。金嫂丢不起这个人，直接把他拖走，还不忘嘱咐，你们慢慢吃，多吃点啊！别客气！
东哥你是不是胃疼？江雨扬刚刚就看到东哥一直在用手捂着胃，现在金哥金嫂不在，赶忙问。
可能就是着凉了。刘东不在意的摇头。
带胃药了吗？我去给你拿。
没有。刘东示意自己没事，快坐下吃饭吧。但苍白的脸色出卖了他。
哪里是没事，分明是很有事。
咱们带了吗？江雨扬记得临行前，贺先生往皮箱里装了几盒药。
那是感冒药，怕你感冒带的。扬扬没胃病，自己也没有，贺鹏程压根就没往这处想。
其他人也都没带。
别那么大惊小怪。刘东不想自己成为焦点，一会就好了。
三间屋子，两小一大。他跟贺先生住一间小的，剩下的他们自己商量。
江雨扬看着半天都没商量出个所以然的几位，灵机一动，要不吴凯前辈和东哥住那间小的，剩下的住那间大的。
刘东几乎是第一时间看向吴凯，而对方似是没听到一般，不表态。
吴凯前辈，这样安排行不行？江雨扬歪头问。
随便。吴凯从椅子上站起来，车钥匙谁拿着呢？
化妆师从兜里掏出来一串钥匙，吴凯拿上就走了。没一会，外面传开大巴的启动声。
江雨扬不解，吴凯前辈干嘛去了？
买东西。贺鹏程猜，我们穿的衣服都太薄了，被子也不够。而且八个人一起吃饭，普通人家哪来这么多食材。
吴凯不去，他一会也要去。
江雨扬冲贺先生竖拇指，真聪明！
贺先生没忍住，低头轻咬了下扬扬的大拇指，真像鸡爪。
好像刚刚没吃饱一样。
湿漉漉的感觉让江雨扬先是一愣，然后脸迅速红成番茄色，无声控诉：大家都在呢！
大家：我们啥都没看见。
离波西村最近的是个镇子，他们刚刚来时还经过了，不远，这天气开车四五十分钟就到了。下午四点多左右，外面再次传来大巴声。
买了很多东西：军大衣、棉被、围巾、蔬菜肉、大米白面跟贺先生说的差不多。
江雨扬给俩人扣了顶高帽：优秀领导者的前瞻性。
其实只是些常识。
买这么多肉干嘛，猪刚杀了，都吃不完。金嫂开心又不好意思。说着，就招呼金哥出来帮忙搬东西。人多力量大，没一会就搬完了。
扬扬站在门口，固执的不进屋。
贺鹏程轻轻拽了他一下，发什么呆呢？走了，外面冷。
扬扬没动，跟被点了穴一样。
正在考虑要不要把人扛回去的时候，吴凯从车上下来了，冲两人笑了笑后，径直回了屋。
江雨扬：这不对啊，胃药呢？
扬扬，贺鹏程语气无奈，一会冻感冒了，你真想吃药啊。
江雨扬回头瞪了贺先生一眼，然后眼睛一亮：他看到了去而复返的吴凯。
吴凯走到两人跟前，从外衣兜里掏出三盒药，递给江雨扬，不太自然道：帮我给他，别说是我。
贺鹏程：原来如此。
江雨扬按照上面的服用计量把药抠出来，倒好热水，进屋去找东哥。
刘东躺在火炕上，手捂着肚子，额头让布满细密的汗珠。听到轻微的开门声，猛地睁开眼看向门口，见是江雨扬后，眼里的失望都要溢出来。
被嫌弃的扬扬只能装作没看出来，东哥，吃药吧。
哪里来的？刘东坐起来，不解地问。
把吴凯的嘱咐丢到外太空，吴凯前辈去镇里买的，让我给你，还嘱咐一定看着你吃药。
吴凯：我不是，我没有。
刘东把水和药接过来，喉咙上下滑动了好几次，帮我谢谢他。
我不帮。江雨扬拒绝，又不是见不到面，还托我捎话，没诚意。你快吃，吃完我得跟吴凯前辈汇报呢。
刘东没再说话，默默地把药吃了。
月老扬扬开心的回去跟贺先生汇报，贺鹏程失笑，就这么开心？
东哥能幸福我就开心。不然都35岁的人了，老了可咋办。
贺鹏程知道扬扬是感激刘东，更把他当哥哥，所以才会这么多管闲事，放心吧，既然吴凯选择回国，就说明他们之间还有回旋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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